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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6卷 殿前欢-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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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年度皇宫头号话题,也这样很自然地消失了。然而有的人却没有忘记,尤其是那些最多疑敏感的人,在某个深夜里,还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姚太监轻声说道:“小畜生们的嘴都很贱,奴才知道怎么做。”

  矮榻上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奏章,全无一丝皇帝应有的霸气,很平和地说道:“听说东宫里死了一个宫女?”第八十六章 宫里的三个夜

  夜已经深了,御书房里一片安静,庆国皇帝勤于政务,对后宫的恩泽自然少了许多,像今夜这中不在后宫就寝,而是直接睡在御书房里的次数极多,所以太监们早就备好了一应用具。

  一阵微风从窗沿时钻了进来,明明吹不进有玻璃隔挡的***,却不知怎的,仍然让室内的光线暗了些。

  “是的,听说是偷了皇后娘娘小时候佩戴的一块水青儿玉玦,被审了会儿,抵赖不住,觑了空儿自尽了。”

  姚太监很简单明了地向皇帝陛下道出自己掌握的原委,没有多加一言一语。声

  “水青儿玉玦?”皇帝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件东西,片刻之后,他笑了笑,说道:“想起来了,那是皇后小时候戴的东西,记得是父皇当年订下这门婚事之后,赐给她家的,那时候父皇好像刚刚登基不久……宫里乱的狠,这物件儿也不是什么上品,但小时候的皇后很是喜欢,一直戴着。”

  他皱了皱眉头,从这种难得的温暖回忆里抽离出来,淡漠说道:“狠得上面记着的是云纹。”

  姚太监一味沉默,不知道陛下的心情究竟如何。

  “虽然皇后喜欢。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种小玩意儿杖杀宫女。”皇帝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她不是号称宫中最宽仁地主子吗?贤良淑德,仁厚国母,一直扮演的极好,怎么却在这件小事儿上破了功?”

  明明姚太监说的是宫女羞愧自杀。但皇帝直接说杖杀,皇宫里的人们一个比一个精明,谁都明白这些名目用来遮掩地真相是什么。

  “你暗中查一查是怎么回事。”皇帝重新拾起奏章,回复了平静。

  ……

  ……

  皇宫里早已回复了似乎永亘不变的平静,谁也没有想到,姚公公正带领着几位老太监在暗中调查着什么事情。然而皇帝似乎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太过上心,连着数日都没有询问后续的消息。

  又是一个夜里,姚太监恭敬回禀道:“宫女的死没有问题。”

  皇帝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只是,那名宫女出事之前的当天下午。去广信宫里送了一卷绣布,前一天皇后娘娘向东夷城要的那批洋布到了货,依例第二天便送往各处宫中。并无异样。”姚太监加了一句。

  皇帝缓缓地将目光从奏章上收了回来,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说道:“知道了。”

  “太子当时在广信宫。”姚太监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皇帝将奏章轻轻地放在桌上,若有所思。没有再说“知道了,这三个字,直接吩咐道:“让洪竹过来一趟。”

  ……

  ……

  洪竹跪在陛下的矮榻之前,面色如土。双股颤栗,连身前的棉袍都被抖出一层层的波纹。

  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地被吓惨了——本以为小范大人安排的这条线索埋的极深,而且看似与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应该会让自己远远地脱离此事,没有料到在这个深夜里,自己竟会跪在了九五至尊地面前。

  皇帝没有正眼看他,直接问道:“东宫死了位宫女?”

  “是。”洪竹不敢有半分犹豫,为了表现自己的坦荡与赤诚。更是拼了命地挤压着肺部,力求将这一声应的无比的干脆,然而气流太强,竟让他有些破声,听上去十分沙哑。

  他答话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内,有些刺耳难听,皇帝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说道:“声音小些……将当时地情况说来。”

  洪竹老老实实地将皇后因何想起了那块玉玦,又如何开始查宫,如何查到那名宫女,谁进行的讯,宫女如何自杀,都说了一遍。

  皇帝似乎是在认真听,又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眼光始终落在奏章上,随意问道:“那宫女撞柱的时候,你可亲眼看见?”

  “没有。”洪竹回答地没有迟疑,内心深处大唤侥幸,若不是当时皇后娘娘有别事留下自己,这时候答应就断没有这般自然了。

  御书房又陷入了平静之中,许久之后,皇帝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看着洪竹,说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害怕?”

  洪竹吞了一口唾沫,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恐惧与自责交杂的神情,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哀声说道:“奴才有负圣恩,那宫女自杀的消息没有及时前来回报,奴才该死。”

  皇帝怔了怔,笑了起来,骂道:“朕让你去东宫服侍皇后娘娘,又不是让你去做密探,这等小事,你当然不用来报朕知晓。”

  ————

  洪竹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想些别的。一年前,他被一直宠信有加的皇帝从御书房逐到东宫,在外人看来当然是因为范闲在皇帝面前说了他坏话,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陛下只是借这个理由,让自己去东宫里做金牌小卧底,而且这一年里,自己这个小卧底做的不错。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的怯懦,强打精神想着,就连陛下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是谁的人,这发些抖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帝本来还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却忽然间皱眉住了嘴,转而说道:“这一年在东宫,皇后娘娘对你如何?”

  “娘娘待下极为宽厚,一众奴才心悦诚服。”洪竹这话说的很有艺术。

  皇帝笑了起来。用极低地声音自言自语说道:“为了块玉就死了个宫女,这……也算宽厚?”

  等洪竹走后,姚太监安静地站在了皇帝的身边,等着陛下地旨意。皇帝沉默许久后说道:“洪竹没说假话。那宫女的死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笑了起来,说道:“只是这过程太没有问题了。”

  姚太监脑中一震,明白陛下的意思,庆国开国以来,皇宫里各式各样离奇的死亡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再怎样见不得光地阴谋与鲜血,都可以涂上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然而……往往当理由过于充分,过程过于自然。这死亡本身,反而值得怀疑。

  “有些事情,朕是不相信的。你也不要记住。”皇帝平静说道。

  姚太监跪了下来。

  “请洪公公来一趟。”

  姚太监此时隐惧之下,没有听清楚陛下的话,下意识回道:“小洪公公刚才出去。”

  皇帝皱眉,有些不悦之色。姚太监马上醒了过来,提溜着前襟。向门外跑了出去,在过门槛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

  ……声

  ……

  自从范闲三百诗大闹夜宴那日之后,也正是皇宫近十年来第一次被刺客潜入之后。自开国后便一直呆在皇宫里的洪公公,当年的首领太监,便变得愈发沉默起来,低调了起来,整日价只愿意在含光殿外晒太阳。

  但是宫里朝中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反而因为他的沉默愈发觉着这位老太监深不可测起来。即便如今宫中的红人洪竹,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有了如今地地位。

  就连太后和皇帝,对于这位老太监都保持着一定的礼数。

  然而今天皇帝陛下直呼其名道:“洪四痒。你怎么看?”

  上一次庆国皇帝这样称呼这位老太监时,是要征询他对于范闲的观感,其时洪老太监回答道,认为范闲此人过伪。

  只有在这种重要地、需要洪公公意见的时候,皇帝才会认真地直呼其名。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一种不尊重,但皇帝的意思却是恰好相反,他一向以为称呼洪公公为公公,会让对方想到身体的隐疾,而直呼对方的姓名,反而更合适一些。

  洪公公微微佝着身子,一副似睡似醒地神情,轻声回道:“陛下,有很多事情不在于怎么看,就算亲眼看见的,也不见得是真的。”

  皇帝点点头,说道:“朕这人地性子一向有些多疑,朕知道这样不好,有可能会看错,所以请您帮着看看。”

  洪公公恭谨一礼,并无太多言语。

  皇帝沉默许久后说道:“承乾这半年精神一直不错,除了日常太傅教导之外,也时常去广信宫听云睿教他治国三策,朕有些好奇,他的身子怎么好的这么快。”

  虽然说如今皇族裂痕已现,但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皇帝深知自己的胞妹在权术一道上深有研究,所以往常并不反对太子与长公主走的太近,甚至还暗中表示了赞赏,然而……

  “麻烦您了。”皇帝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看洪公公一眼。

  洪公公慢慢地佝身退了出去,缓缓关了御书房的门,走远了一段距离,回首望着里面的灯光,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道:“既然知道自己多疑,最后又何必说自己好奇……陛下啊,你这性子应该改改了,庆国的将来,可都在您的一念之间。”

  ——————

  后几日一名太医暴病而亡。又几日一位远房宗亲府上地贵人郊游不慎坠马。再几日,京都有名的回春堂忽然发生了火灾,死了十几人。

  在火灾发生的当天夜里,一脸木然的洪公公再次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用苍老的声音禀报道:“老奴查到太医院,那位太医便死了。老奴查到宗亲府上,那位贵人也死了。老奴查到回春堂,回春堂便烧了。”

  今夜庆国皇帝陛下没有批阅奏章,很仔细地听着洪公公的回报,听完了这句话,他的唇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有人想隐瞒什么。而不论是在宫中,在京中,能够事事抢在你地前面的人不多。”皇帝平静说道:“她的手段,我一向是喜爱的。”

  洪公公没有说话。长公主地手段,整个天下都清楚,只不过这几年里一直没有施展的余地,若这种手段放在帮助陛下平衡朝野,剑指天下上,陛下当然喜爱,可如果用在毁灭痕迹,欺君瞒上中,陛下当然……很不喜爱!

  洪公公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递了过去,说道:“只抢到一颗药。”

  皇帝用手指头轻轻地捏玩着。微一用力,药丸尽碎,异香扑鼻。他的眼中一片冷漠,说道:“果然好药。”

  洪公公平静说道:“有可能是栽赃。”

  “所以……什么事情还是要亲眼看见才可以。”皇帝说道:“先休息吧,不论这件事情最后如何,不要告诉母后。”

  洪公公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心里清楚,就算以自己的身份,可是这宫里有很多事情依然是不能看的。

  微风吹拂着皇宫里的建筑。离广信宫不远处的一个圆子里,身着黄衫的庆国皇帝从树后闪出身来,微微低头,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洪四痒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她还不收敛一些?

  然而这一丝疑惑早已被他心中的愤怒与荒谬感所击碎了,皇帝地眼中充斥着一股失败失望失神的情绪。

  中年男子没有回去寝宫,依然在御书房里歇息。

  在这个夜里,他思考了很久。然后问了身旁服侍的姚太监一个奇怪地问题:“洪竹会不会知道什么?”

  姚太监紧张地摇摇头,劝说了几句。他必须在陛下隐而不发的狂怒下保住洪竹的性命,也才能尽可能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朕想杀了他……”皇帝皱眉说道:“朕想……杀了这宫里所有人。”声

  然后他平静了下来,用一种异常冷漠的语调吩咐道:“宣陈院长入宫。”

  在冬日里满头大汗地姚太监如蒙大赦,赶紧出宫直奔陈圆去找那位大救星。在他出门不久,御书房里传来一声剧响,听上去像是那个名贵的五尺瓶被人推倒在地。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向东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庆国皇帝陛下,会做出如此愤怒的发泄兴趣动。

  ——————

  “回春堂那里不会有问题吧?”陈圆中,那位已经在轮椅上坐了许久的老跛子,对身边最亲密的战友说道:“我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刻犯错。”

  一身潦乱头发的费介说道:“能有什么问题?虽然是洪四痒亲自出马,但宫里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计算之中,不会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

  “很好。”陈萍萍闭着眼睛想了许久,眼角的皱纹像菊花一样绽放,然后睁眼缓缓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让洪竹消失。”

  这是一个很奇怪地问题。皇帝之所以偶尔想到这个,是因为他盛怒之下,下意识里要将所有有可能猜到皇室丑闻的知情者全部杀死,而且他当时马上反应了过来,并没有下这个决定。那陈萍萍又是为了什么,会想到要杀死洪竹?

  陈萍萍皱着眉头说道:“算来算去,这整件事情当中,也就只有洪竹这个线头可能出问题。”

  费介摇了摇头:“虽然是我们想办法让洪竹看到了这件事情,但很明显,陛下不是通过这个小太监知道的。”

  这两句对话里阐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也说明了一直盘桓在范闲心头,却一直无处问人的大疑惑。

  洪竹虽然是东宫首领太监,但他凭什么运气那么好……或者说运气那么差,居然会发现长公主与太子间的阴私事?

  原来……就连洪竹,也只是陈萍萍最开始掀起波澜的那个棋子。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个小太监有些看不透。”陈萍萍皱眉说道:“他明明是陛下放到东宫里的钉子,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向陛下禀报?以致于我本以为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把这件事情激起来。”

  “也许是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由他的嘴里说出去,他会必死无疑。”费介说道:“能在宫中爬起来的人,当然不是蠢人。”

  陈萍萍忽然微笑着说道:“洪竹能一直忍着,我很佩服……只是陛下终于还是知道了,很好。”

  费介也笑了起来,笑容有些阴惨:“你有一个好接班人,我有一个好学生。”

  陈萍萍带着满足的笑容点点头:“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怎么安排的,仅凭这一点,就说明他已经长进不少了。”

  这位老跛子知道洪竹是皇帝的心腹,却不知道洪竹是范闲的人。第八十七章 半个时辰

  陈萍萍沉默片刻后说道:“陛下是个多疑的人,范闲用的这法子不能说是不聪明,但问题在于陛下多疑,所以对于这些太容易看到的疑点,反而会产生更深层的怀疑……”

  费介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我们要替范闲杀人,把这些疑点打结实。”

  “是啊……”陈萍萍微笑说道:“陛下多疑,所以反而很难下决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敢用五百人去冲北魏铁骑的猛将了……杀人定君心,虽然很粗糙,但好就好在,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死人却会告诉陛下,陛下想知道的。”

  费介咳了两声,说道:“虽然说的有些麻烦,但基本上我听明白了。”

  陈萍萍笑了起来:“陛下多疑又自信,所以他一旦疑什么,就只会从眼前发现的证据中,寻找可以证明自己猜疑的那部分……所以说来说去,只是陛下欺骗了他自己的眼睛。当然,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不算欺骗,因为这是实际上就发生了的事情。”

  正说着,陈园外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陈萍萍与费介二人对视一眼,陈萍萍说道:“看来宫里的旨意到了,你准备离京吧。”

  费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洪竹那里?”

  “暂时不要动。”陈萍萍皱眉想了一会儿,推着轮椅向园前行去,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小太监不简单。”

  ……

  ……

  远在江南,自以为冷眼旁观京都一切的范闲,并不知道,他埋在皇宫里最深的那颗钉子。同时间内成为了庆国最厉害的两位大人物想要杀死地对象,这只证明了,他不是神,准确的说,这个耗费了他最多精力,隐藏的最深的计划,依然有许多全然在算计之外的危险,如果不是洪绣拥有足够好的运气,等范闲下次回京的时候,只怕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那个满脸青春痘小太监的任何消息。

  不知道神庙里会不会有神。但这个世上肯定没有人是神,就算是境界最接近神的北齐国师苦荷。就算是权势与心境已经足以让神都嫉妒的庆国皇帝……其实都还只是凡人。

  所以那位一向显得有些深不可测地庆国皇帝,此时坐在太极殿的长廊下。看着面前地一大片宫坪时,眼光显得有些落寞与失望,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在皇帝地身边,是那辆黑色的轮椅,陈萍萍半低着头,轻轻抚摩着膝上的羊毛毯子,沉默不语。

  君臣二人沉默。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宫坪。此时尚是春初。没有落叶,没有落花。宫里被太监宫女杂役们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石板间的缝隙里那些土都平伏着。绘成一道道谦恭的线条。

  此时夜已经极深了,但是太极殿内地灯火依然将宫坪照耀地清清楚楚。

  “我错了。”皇帝今天没有用朕来称呼自己,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以为,三次北伐,西征南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承受不住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地发生,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陈萍萍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这是家事……古人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陛下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陈萍萍已经知道了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位老破子并没有刻意表现出如何地震惊与惊恐,态度很平静,就像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这种态度让皇帝的心情好了些,对,只是一件见不得光的家事而已。

  皇帝将自称改了回来,微笑说道:“以往你一直说,你不想参合到朕的家事中来,可是后来终究还是进来了,如何,这件事情要不要替朕处理一下?”

  陈萍萍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说道:“陛下早有妙断,奴才只需要照计行事罢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数月前,朕便是在这处与你说过,朕准备陪他们好好玩玩……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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