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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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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近老屋跟前儿,便听着王氏扯着嗓门在院子里喊,“咋不死了你哟见天儿不叫人省心的东西”

    润泽叹口气,回头叮嘱弟妹进去后别乱说话儿,率先抬脚进了大门。

    王氏跟陈铁贵正立在廊下,良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带了些血迹,梗着脖子站在院子里冷冷瞧他爹,陈铁富耷拉着脑袋蹲在台阶下,西边屋头时时有陈刘氏的抽噎哀嚎声儿跟翠芬的劝慰声儿传来。

    陈铁贵怒斥道:“知道你回来就没个好事儿自个儿做的事儿自个儿想法子去解决,多大的人了,见天儿不让老爹老娘舒坦?”

    陈铁富阴阳怪气地开了口,“要不是外头债,我可不惜的回来。”站在宝珠的角度,只能瞧见他干瘦的脊背倚靠着柱子摇来晃去。

    陈铁贵气的作势要前去揍他,口里说着拉他去见官,被陈二牛急急拦了,半晌,叹上一声,“亲亲的弟弟,难不成还真拉他去见官?”

    王氏哼出一声,插话道:“爹,你这话儿说的?一百两那能是咱们出起的?不去报官等着他偷抢自个儿屋里的钱儿?今个要不是良东娃儿眼尖,只当屋里来了贼呐啧啧,真出息了,伸手伸到屋里来了?”

    陈铁富回头瞧一眼王氏,嗤笑道:“嫂子,这是说的啥话儿?既然这样说,我还索性赖着不走了,嫂子要真起了报官的心思,我可伤心哟,到时还不知道会办出个啥事儿来呢?嫂子如今发达了,将钱儿看的越发重些,不就一百两,啧啧,帮了兄弟一回,将来井水不犯河水”话毕,凑到王氏近前儿露出个笑,“咋样?”

    良东登时便青筋暴起,腾腾腾去墙角娶上一根镐头,怒视陈铁富,“你要敢对婶子做啥,要你好看”

    “哟”陈铁富砸吧着嘴儿转了身,摇摇晃晃往良东跟前儿去,“几年不见,出息了哈?来来——”他步步向前儿,一边做着抹脖子的动作,“朝这儿砍砍不死老子你就是个孬种”

    良东乍一听他那话儿,惊的愣了半晌,紧紧抓着镐头抿起了唇,陈铁富又嗤笑道:“我怕你们呀?反正我如今老婆孩子啥都没了,大不了落个你死我活的,杀了我,你也甭想好生过活一辈子坐大牢去吧”

    王氏急的脸上冒了汗,忙朝良东招个手,“东娃儿婶子跟前儿来,别听你爹满嘴胡吠”

    润泽在一旁劝道:“二叔,好容易回来一趟,这是做啥呢?”

    陈铁富瞅一眼润泽,半阴不阳道:“别以为二叔瞧不出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息了,啊?赚了钱儿了就瞧不起我?”一指良东,“跟了你婶子些年,赚了几个臭钱儿不认老爹了是吧?”

    良东一听这话儿便来气,倨傲地扬着头瞅他爹,“以往你做的哪一件是给人瞧的起的?我娘没了,头七都等不得,转天儿就跑,你还是个人?”

    王氏跟着呸出一声儿,“好意思跟娃儿几个说?”

    陈二牛摆摆手,“得了,都别说了,良东小子也少说两句”看一眼陈铁贵,又道:“等他先屋里呆几天再想想法子吧,还真能不管了?”

    王氏登时便冲南头喊一声儿,“钱儿是一分没有”

    陈刘氏在屋里回,“咱屋还就只你有钱儿?呸忒高看自个儿,你不帮也别说那些个风凉话儿”

    气的王氏当下便捅陈铁贵,“得了咱回屋去,左右也不干咱屋什么事儿,今个净管了闲事儿,别个还不领情哩”

    话儿刚毕了,陈铁贵便上院子里去拉良东,“跟我回屋去”撇一眼铁富,“报不报官的爹娘看着办”

    良东点个头,随手撂了镐头便由着陈铁贵往外拉,靠近大门前,他忽地停了步子,一转身,深深看了陈铁富一眼,“要真念着娘的份上,别去招惹婶子家,我娘临终那两年都是婶子伺候着,这恩情你不去还,我却能豁了命去还”话毕,深深吐出一口气,神色黯了黯,低声道:“我屋东头炕角下头放着五两银,原本给秀娟妹子留着的。”他咬牙道:“你若真下的了手,那钱儿便拿了去只别再连累爷爷奶奶”

    陈铁富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儿,半晌才硬生生道:“死兔崽子,欠打”

    陈铁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真敢来屋里犯个什么事儿,不消良东娃儿动手,非扒了你的皮”

    又一瞅几个娃儿,“还愣着做啥,都回屋去”

    一家人沉着脸儿往屋头去,一路上,润泽不停宽慰着良东,“后个也回县城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二叔那话儿也只随口说说,还真赶来屋里闹事不成?”

    良东摇摇头,忧心道:“我放心不下叔跟婶子,秀娟妹子还小着,那人心术不正,我怕他又生了旁的心思。”

    陈铁贵回个头,眼儿一瞪,“咋说话呢?好赖是你爹你们几个明个都县里去别添乱子屋里还有爹在,他敢干个啥?”

    王氏气道:“还没个王法不成了?他也就能在咱村里兴风作个浪,盗贼且还不偷自个屋哩,他可好,手摸到自家屋里去了?明个我去县里头报官”

    陈铁贵黑着脸瞪王氏,“老实屋呆着没咱屋啥事儿爹娘愿意保着他,由着爹娘去”

    回屋后,陈铁贵也不消停,又给自个屋大门加钉一道门锁,用链子套牢了,叮嘱一屋人,平日但凡出个门,坚决把屋门锁好喽,屋里值钱儿的东西也藏好些,当天下午又从外头挑一担子黄泥回来,说是院墙太矮,再给加高些,良东瞧见了便跟他一块活泥巴。

    他们叔侄俩这头忙活的风生水起,王氏便叫几个娃儿去屋里说了说情况,铁富原本在邻县的镇上做着个帮工,可他性子向来游手好闲的不踏实,成日对干活不上心,下了工也不回屋去,天长日久的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前头还只欠着钱儿小赌一把,后来越赌越大,竟做起了偷窃的下三滥勾当,钱氏眼瞧着他没指望,早带着幼子跟人跑了,他前些个赌的越发大,欠下了百来两,他被逃债的逼的没法子,一路逃债窜回了屋,他偷偷摸摸进了陈家,原想着翻箱倒柜搜刮些银钱便开溜,却正巧被良东撞个正着。

    润泽皱眉道:“人若穷急了且不知做出什么事儿来,他这么在奶奶屋呆着也不是个事儿。”

    王氏叹一声儿,“瞧你爷爷奶奶那意思,到底舍不下,还要包庇着他。”

    吴氏想了片刻,便问:“娘,我那还有些银钱,不如给了他,打发他去吧。”

    王氏咧她一眼,“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现如今有了身子,只管操心自个儿。”

    吴氏恩一声,道,“摊上这么个爹,良东怕是心头不好受。”

    王氏瞅一眼院子里忙活的身影,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就怕他有个什么想不开的。”

    宝珠摇个头,宽慰道,“娘别操心良东哥,打从婶子去世,他就没将二叔当个爹,这会儿只怕对他只有恨哩。”又道:“翠芬姑在,爷爷奶奶那也没多大事儿,里正还能坐视不理?就是那讨债的追来了,二叔早已是被族里除了名儿的,左右牵扯不到屋里来。”

    润泽也劝王氏,“娘,宝珠说的对,有三姑在,就算债主将来寻了来,里正还是要出面儿护着些的,再者,良东是个沉稳性子,断不会生出什么事儿来,后个去县里我们多照看着些。”

    王氏叹一声儿,“今晨我跟你爹路上还商议着,若是铁富在外头混不下去了,给他些钱儿得了,你爹还寻思着今后就让他上宝珠铺子里做个帮工,好赖是你们亲亲的叔叔,又是良东亲爹,谁成想这回来还是那不成器的样子。”顿了顿,又叹,“你们爷爷奶奶的意思,你们叔叔也可怜着,这回的百两咱是出不起,好赖出几两钱儿再帮衬他一回,寻个远些的地方好生做人去。”

    宝珠瞧着她娘脸上的愁容心头便不大欢喜,往常回屋来一次,爹娘总是喜气洋洋的。这些年大嫂进了门,眼见着二哥亲事要说定,原本屋里正欢喜着,怎的每次二叔回来,都能搅和得屋里乌烟瘴气

    大事上,她向来很少干扰爹娘的主意,这一次却没忍住发了话儿,“别说咱屋没有百两银,就是有那些钱儿也不能给了二叔,几两也不成他如今染上了赌博,给他再多钱儿也是白搭,回过头必定还去了赌场”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泉下有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泉下有知

    王氏眉头皱着,并不立即接话儿,闺女说的那番话儿合情合理,他如今混成这么个模样怪得了谁?若他是个好生种地,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自个儿屋不说别的,小忙还是二话不说便要帮的。可现在,她不得不考虑着,钱儿给了他,他能否用在正途上?

    她这些年到底年纪大了,年轻时的锐气早已在岁月的打磨中褪了色,年纪一大,人就越发感性起来,今个在老屋瞧见铁富那副落魄模样,再一想早些年的时候,她刚嫁入陈家,铁富也不过是个愣头青小子,一大家子在一块,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有的。尽管他辜负了红玉跟几个娃儿,可红玉临终前依然那么挂记着他。回忆起往事,王氏心头多少有些唏嘘。红玉恨不恨他已经不得而知,可他是良东的亲爹,这一点是无法抹去的。

    思量片刻,心头有了主意,便打发娃儿几个出去,说是这事儿等晚上再跟他们爹商量商量的。

    宝珠见她娘也不给个准话儿,出了门便去院子里喊她爹,将方才跟王氏说的话儿又跟陈铁贵絮叨一回,说是屋里的钱儿都是辛苦赚来的,宁可给爷爷奶奶吃了喝了也不给赌鬼一文钱儿,再说了,给二叔钱儿实际上是害了他,他若不能戒了赌,手里钱儿多只不过输的更快,若没钱儿饿了肚子,他才能更多的考虑着如何去生存。

    陈铁贵皱着眉头仔细听闺女说着,半晌才烦躁地回上一句,“行了,闺女家的,别管那多事儿。”瞅一眼日头,闷声道:“爹这会肚子饿了,今个晚饭提早些。”

    宝珠一扁嘴儿,偷偷冲他爹做个鬼脸儿,转身去灶房忙活,心里寻思着,晚饭时争取再劝说一回。

    岂料,晚饭刚上了桌,陈二牛便进了屋,王氏知道公公是为着铁富来的,忙招呼润生去加一张椅子请他坐下,“爹先坐下吃个饭,有啥事先吃了饭再商量。”

    这一顿饭吃的沉闷沉闷的,陈家两口子闷声不语,几个小的也不敢吱声,陈二牛神色有些焦虑,但还是耐着性子坐下,喝了半碗粥,吃一个白菜饼子便放下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宝珠好容易捱到饭后,王氏却打发着她们几个小的回屋去,招呼着陈二牛进堂屋叙话儿。

    陈二牛刚坐上椅子便等不及道:“秀儿,这回你屋里看也给想些法子。”

    王氏叹气道,“眼下老三闺女要成亲,老2亲事也不远了,良东娃儿又没了娘,往后他的亲事屋里少不得张罗操办着。爹说的容易,屋里哪能一下子拿出那样多的钱儿?”

    陈二牛默不作声,半晌道:“打算明个就让他走,你屋送些钱儿也好,我跟你母亲给了五贯,翠芬那给拿了五贯……”

    陈铁贵叹一声,打断他,“我们屋里也有难处,要是今个换成爹娘有麻烦,屋里再紧张,这钱儿咬咬牙也就拿了,给他个赌徒,我这心头就不乐意。”

    “真不能?凑个几贯钱儿也行啊,人多力量大,铁富在外头出了事儿,能帮他的也只咱们自个屋里人。”想起什么,陈二牛的呼吸有些急促,“再咋样他还是你的弟弟,这些年在外头也受了不少苦,人不能忘本啊”

    王氏忙宽慰他,“爹别气,今个下午我还想着,钱儿不给,换成些衣裳干粮的,他在路上也省些事儿。再来,又防了他去赌。”

    陈二牛皱眉思量着,王氏又道:“屋里腌的咸蛋多,明个给带上些,赶今个晚上多做些干粮一并带上,屋里新衣裳也有几件。够他在外头应付上个把月的。”

    陈铁贵也接个话儿,“钱儿不是不乐意给,瞧他那德行,叫人放心给?那一文一文都是汗水钱儿,叫他赌去?铁富就我们这么俩兄嫂,在外头出了事儿,谁心安?不说别的,往后他要真能安生过日子,我跟他嫂子才放心着资助他些钱儿。现如今就是写干粮饼子”

    陈二牛叹气着站起身,“成,你说的爹听明白了,你们有这心意就成,经过了这一回,往后他也该能悔过,将来好生过日子了,你们两个少不得可要多帮衬些。”

    王氏笑着送他出门,“那当然,爹放心,要真好好过活,在外头避个两年回村来,我跟他兄弟还能不管他?”

    陈二牛前脚走,王氏便喊宝珠进灶房炕些干粮饼子,知道闺女一整日担心着,便将方才商议的跟她说了说。

    宝珠原想着她爹娘这一回必定心软耐不住爷爷劝说给了钱儿,没想到竟都是明白人,这么个结果让她十分满意,便笑着拱了拱王氏肩头,“娘办的好,就该这样,爷爷跟奶奶年纪那么大了,还能包庇二叔多久?还是得二叔自个儿努力”

    王氏直直盯着宝珠瞧一会儿,欣慰道:“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聪明娃儿?乖娃儿最是为屋里人着想,娘瞧着你两个哥哥还不如你哩。”

    宝珠仰脸儿瞧王氏,“娘可别夸我,其实我心头也难受着,二叔毕竟是良东哥的亲爹,他这一去,也不知以后还回不回来?”

    王氏也叹上一声儿,“他有今天,怨不得旁人。最可怜的还是你良东哥跟秀娟妹子,往后待你哥好些。”话儿说到这,想起什么便笑,“待你二婶子过了三年,娘想托媒婆给你良东哥也说一门亲。”

    宝珠咯咯笑着瞅王氏,“娘不知道?有人将良东哥当成心上人了哩”

    王氏斜一眼宝珠,“你良东哥正正经经的性子,上哪认识个姑娘去?你们几个少私下里胡说。”

    宝珠眨眨眼,似笑非笑道:“谁说不能认识?娘去问问招娣姐姐不就知道了?”

    王氏眼睛一亮,瞟一眼宝珠,半信半疑道:“这娃儿,又拿你表姐打趣?”

    宝珠一撅嘴儿,“招娣姐姐有心思,良东哥我瞧着八成也是有的,娘不信自个儿去问表姐”

    王氏一拍手,笑道:“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宽了娘的心喽,你良东哥性子跟了他娘,脾性温和,人又善良又实在,娘正愁着啥样闺女儿才合娘心意哩”

    宝珠笑嘻嘻道:“娘真偏心,大哥二哥说亲时,娘也没这样挑剔过咧”

    王氏叹一声儿,“从小在娘眼皮下长大的,也算娘半个娃儿了,他没了娘,做大婶子的不给好生张罗,还哪个替他操心?你爷爷奶奶那眼光娘可瞧不上眼。”

    第二日一大早,陈铁贵便将干粮鸡蛋送去老院,回来时眼角带了些红,王氏瞧出不对,私下去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肯说,气的王氏不去理他。

    因今个要走,宝珠舍不得王氏,吃过早饭便回屋去跟王氏叙话儿,晌午时,王氏便催促他们几个收拾收拾准备回县城去。

    每次回屋一趟,临行前良东必定去张红玉坟头烧一回纸,这回也不例外,王氏瞅着几个娃儿来的齐,便叫住良东,收拾了香烛纸钱儿张罗几个娃儿今个一块去一次,王氏离得近,三不五时去一回,这次便也不跟着他们去,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因去上坟,大家不约而同的敛去平日的散漫,也不嬉笑打闹,面上俱是庄重严肃,一路静悄悄地往坟地赶。陈家坟地就在村里不远的山头上,他们几个走上大约小半时辰便上了山。

    冬日里,山头上少了些灌木,沿途只有些光秃秃的树枝,良东走在前头,不时伸手拨弄着挡在身前儿的干枯枝条,不忘了回头叮嘱宝珠跟秀娟两个好生注意脚下。

    正说话儿着,他的脚步突然停下,后背猛然间挺的笔直,宝珠几个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远处半新的坟头上孤零零地跪着个人,一旁的地上放着大包大包的行礼,他背对着众人跪在坟头的空地上,那背影干瘦干瘦的,他一边儿挥洒着纸钱一边轻声诉说着,断断续续抽噎声儿隔了老远仍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

    润泽也愣住了,“前头那人是?”

    良东转身朝他们笑了笑,“是我爹……”半晌又道:“这会儿不想瞧见他,咱们等一会儿,待他祭拜过了再去。”

    宝珠隐隐约约听见“钱氏”“悔过”“出家”等模糊不清的声音,心头霎时一惊,侧着脑袋极力想要听清他说的什么,那声音却在冬日呼啦的北风中越发模糊成碎片……

    片刻后,他起了身,抬起袖子抹一把,一转身,垮上几大包行礼,沿着山前的小路摇摇晃晃一步步走远了,干瘦的背影在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凄凉,良东咬了咬牙,忽然狂奔着冲上前去,就站在坟头前朝那背影喊道:“你若悔改了,娘在下头才安心,不为旁的,只为了娘,好自为之”

    前头干枯树影中隐约有身影定住,片刻,一个带着些暗哑声音传了来,“五两银还在炕头,臭小子,爹不稀罕往后多保重娶媳妇生娃儿,好好的……”

    这一段小插曲着实让众人心头久久无法平静,尤其是宝珠模糊中听见了出家俩字眼,心头便格外感慨万分起来。

    人总是活在当下的,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二叔醒悟的太晚,二婶已去,无论如何再也回不到从前。

    往事已成烟云,再如何去追究也于事无补,若二叔真能彻底醒转,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愿二婶泉下有知,心头能稍稍宽慰些。

    (铁富的结局不算悲惨,本想虐,但还是心疼良东,觉得他已经没了娘,更多残酷的事不该再发生在他头上。)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忙的欢喜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忙的欢喜

    回屋时,陈铁贵已经将牛车架好停在院子里,王氏两口子跟几个娃儿略略叮嘱交代一番,便催着几个娃儿启程。

    牛车沿着小路缓缓前行,直至最西头的岔路口上一拐弯,又前行了一段才停了下来,正停在一处不大的院子门口,良东扬声儿喊两嗓子,“思沛兄弟回县喽”

    宝珠一扁嘴儿,哧溜跳下车,“偏他耽搁时辰,我进去瞧一眼去”

    一只脚刚踏进门槛,眼前恍惚飘来一个大红色的身影,还来不及瞧清楚,那身影便自院子里迎面而来,宝珠慌忙歪个身子躲避,那身影越过她直直出了院子,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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