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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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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东厢里油灯亮着,王氏知道丈夫在等着自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迟迟站在小堂屋没有挪动步子,这些天,明面儿里她如往常一般,可私下里却将怨气一股脑撒在丈夫身上,说出的那些话不是不过分的,丈夫却一一包容着自己。

    她时常想,若换成别人会如何?没分家之前,公公婆婆便是一家之主,大事听从公婆,夫妻之间丈夫说了算,哪家媳妇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恐怕不是遭到丈夫毒打便要被赶回娘家,所以说,王氏心中还是极为感激丈夫陈铁牛对她的诸多包容。

    感激归感激,可想到还未满月就被送走的宝云,王氏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若不是婆婆,宝云也不会送了人。宝珠每日虽过的清苦些,可日日有她在身边照顾着,母乳喂养着,亲哥哥陪伴着,不知宝云在赵家又过的啥日子?

    正想着,东厢门“吱呀”一声开了,陈铁贵一只脚跨出房门便瞧见王氏孤零零抱着宝珠站在堂屋,陈铁贵愣了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先前媳妇给的气一股脑消散了,上前几步轻拍王氏肩膀,“秀儿,外头蚊子多,咋抱着娃站堂屋不进来?”

    “嗯……”王氏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低着头进了屋。

    哄着宝珠睡下,陈铁贵握住王氏双手,昏黄的灯光下,妻子的侧脸却憔悴了许多,想到月子里妻子也没吃上什么好的,还遭受了宝云被送走的打击,陈铁贵心中忍不住一阵自责,紧了紧妻子的手,“秀儿,过些日子我先到镇上看看,要有啥合适的就留下做工,到年根也能赚上百来个钱儿,到时给你和娃多买些吃的补补,这些日子你瘦了。”

    丈夫依旧关心着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将怒意发泄在丈夫身上,王氏连日来的自责交织着悔恨,累积许久的情绪忍不住爆发出来,鼻子一酸,啜泣道:“这些日子你也瘦了,娃儿已经走了,你还出去折腾个啥,不如踏踏实实把家里的地种好。”

    “秀儿,宝云的事是娘的错,只要你放宽心,日后家里条件好了,咱再生一个。”

    王氏抽噎了半晌,最终点点头,陈铁贵亲自出门打了水伺候媳妇洗了脚,自己也跟着泡了泡,这才上了炕,感觉到一双手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娃他爹,这些日子叫你受委屈了,今儿个我才发现,我有三个懂事的娃,宝珠听话,润泽和润生也懂事,你对我又好,就冲这些个,我也该知足了,我算想明白了,宝云走了,可以后咱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陈铁贵只觉得多日来心中的阴霾悉数消散,忍不住伸手搂着妻子,叹道:“这么些天,你终于想通了。”

第一卷 第十章 丢钱

    爹娘和好如初,宝珠这一夜也睡十分香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氏轻轻摇醒了宝珠,低低唤着,“闺女儿,吃奶喽。”

    宝珠睡眼懵懂,瞧见爹娘都起来了,她娘王氏掀开薄罩衫,宝珠顺势偎了过去砸吧着小嘴一口一口地喝着,心想着,“这些日子正是苞谷下种的时候,因着满月全家人歇息了一天,今儿个看来爹娘是要下地干活儿了。”

    陈铁贵掀开门,敲两下西厢门,“润泽,叫弟弟起来了!”

    喂完了奶,王氏又替宝珠把了尿,换上一块崭新的尿布,临行前搂着宝珠亲了又亲,再三交代润生:“好好的在家看顾着妹妹,娘晌午就回来。”

    清晨的日头金灿灿地照进炕上,也为农家人忙碌的一天拉开了序幕,宝珠盯着窗子外头瞧着初升得日头,呼吸了会子新鲜空气,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伸展伸展小胳膊小腿儿,瞧见二哥润生有模有样学着王氏在铜盆里摆帕子,脱了鞋子踩着小凳上了炕,“妹妹,哥哥给你擦擦脸。”

    湿乎乎的帕子滴答滴答地迎面而来,宝珠瘪瘪嘴,心想着,“帕子都拧不干,才不要你这个小家伙给我擦脸。”

    她的心声润生自然无法体会,不顾宝珠的挣扎,按着手舞足蹈的两只小胳膊,仔仔细细在宝珠脸上擦了一通,又盯着宝珠细细观察了一阵子,确认没有遗漏之处,才将帕子挂在盆沿儿,又一溜烟地冲进西厢,拿了好些东西进了房。

    “妹妹,你喜欢玩儿哪个?”润生一边将各种木头小人儿摆成一排,一边俯身问。

    宝珠打了个哈欠,瞧也不瞧一眼哥哥拿来的小玩具。

    “妹妹,你不要玩么?”润生拿起一个木质小狗在宝珠眼前晃了晃,“这是爹做的,你瞧,是一只小狗。”

    宝珠想了想,决定不要太打击润生的积极性,这个哥哥还是很稀罕她的,便指着木头小狗咯咯地笑了几声,算是应付润生。

    可要里里外外伪装成一个小婴儿还是难度比较大的。比如说,下一刻,润生便将小狗塞进她手中,又拿起一件儿来,“妹妹看看这个!”

    宝珠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干脆将手里的小狗往炕上一抛,指着炕上依依呀呀地叫唤起来。

    “咦,妹妹是想要小狗?”润生顺着宝珠的视线,瞧见妹妹指着小狗直叫唤,急忙爬到跟前儿将小狗捡起,郑重其事地交给妹妹,“妹妹给!我给你捡回来的。”

    宝珠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将小狗抛到另一头,趁着润生去捡小狗,晃了晃身子,倒在炕上装睡。

    宝珠眯缝着双眼儿,瞧见润生安安静静在一旁玩儿了起来,还不忘记给她盖上小薄棉被,心里忽然便涌上许多感慨:前世她无父母,无兄弟姐妹,事事依靠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孤儿是没有任何依靠的,所以大家都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大专毕业后,她义无反顾地选择进了一家饭店当厨师,在现代,女厨师是十分少见的,可她始终存了一个信念,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让自己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遇上什么困难,她始终没有退缩过,直至她成为五星级酒店的首席厨师之一。

    在那些日子里,一双手日渐变得粗糙,由于长期处于闷热油烟环境中,皮肤也变得暗黄,两只胳膊在常年的端锅炒菜中布满烫痕。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毫不重要,她只是一个孤儿,她没有任何依靠,只有自己,旁人或许可以付出一半的努力,而她却要付出全部的努力,正是这些奋斗的过程,磨练了她的心志,锻炼了她的厨艺。

    当她的事业迎来一个更高的起点时,她却穿越到了这个农家小院中。

    以往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她并不是毫不在乎的。可回头想想,那时的自己,再坚强,再努力,取得再多的成就,始终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而已。而这一世,身边多了爹娘,还有两个哥哥,这么多亲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日子还是一天天平淡又温馨地过着……

    因着陈刘氏前一阵子才买了八石包谷面,后来赵家抱走宝云时又给了些钱儿,加之下半年算得上是风调雨顺,陈刘氏这才放宽了口粮,每顿有时能多几个包谷面饼。

    这日正轮上王氏做饭,王氏早早起来煮了包谷珍子,又拌了生辣椒,主食是苞谷面饼子,王氏前脚儿刚从灶房里出来,北边屋头便传来一阵隐隐约约争执声。

    听声音必定是老二陈铁富两口子了,王氏原也不爱听,一来张红玉性子温吞,平日里对她这个大嫂倒算敬重,与铁富成亲八年来,无论婆婆姑子还是妯娌间,从未和谁闹过不愉快,二来听人墙根总不是什么好事,王氏犹豫了半晌,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村里有传言铁富在外头有了人,虽然只是些闲话子,未必是真,可王氏瞧着天才刚蒙蒙亮,估摸着婆婆还睡着,架不住好奇心往北边去了。

    王氏悄摸地杵到北边屋檐下头,就听着里头传来一阵哭腔。

    “那钱儿还是我娘去年给的,在枕头下头搁了一年了,前些日子还见着,你说你不知道,不是欺负人么?”

    陈铁富满嘴不耐烦,“我上哪给你找钱儿去?自己的钱儿不搁到踏实处,不见了活该!”

    张红玉一边小声抽噎一边问:“铁富,你和我老实说说,是不是拿了钱去喝酒了?就算喝酒了,总能余下些吧,总共两百来个钱儿呢!”

    “这些天儿成日里下地干活,哪还有啥闲工夫喝酒去,再说,谁知道你把钱搁枕头底儿?”

    张红玉又急又气,“你昨个下晌分明不在地里……”

    “你放屁!”屋头猛地“乓啷”一声,王氏在屋檐下打了一个激灵,估摸着陈铁富动了气,怕是摔了杯子。

    张红玉的声音小了几分,“没拿就没拿么,发那么大火做啥,可别再把良东吓着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送布

    王氏想着,虽然铁富两口子丢了两百来私房钱儿,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外间传铁富在外头胡来恐怕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正想悄悄离去,冷不丁房中传来一句话,王氏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若不是你拿去了,钱儿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王氏凝神听着,果然,陈铁富说:“屋头十来口人,咱们成日里下地,别个取走了也难说!”

    张红玉迟疑半晌,“可我跟大嫂晌午轮番做饭,家里再没旁人了。”

    “嗨!就说你这婆娘子笨,都说了家里没旁人了,哪个拿了又有啥不可能?”

    张红玉低低惊叹一声,“你是说咱大嫂?”但很快又否定着,“大嫂咋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大嫂娘家殷实,哪里看得上我们那点钱儿?我是不信的。”

    “我呸!她娘家能有多少钱儿?有钱娃还能叫娘卖了?”

    张红玉有些动摇,“大嫂看着倒不像那种人。”

    “那你算是看错了,家里就她最爱贪小便宜,再不然就是润生那小子,他成日在家照看宝珠。”

    “看你说的,润生那么乖的娃,咋可能偷钱儿?”

    “行了行了快穿!马上就早饭了,哪有时间跟你瞎琢磨,旁人你就信得过,偏我拿的你就信!”

    王氏听着屋里传来扑簌簌的穿衣下地声,铁青着脸儿回了屋,进门便将围裙儿解下,狠狠往墙根一甩,爬上炕使劲儿摇晃几下陈铁贵。

    “娃她爹!快起了快起了!”

    陈铁贵揉揉眼睛,瞧见媳妇脸色不好,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问,“大清早的,又咋不痛快了?”

    王氏将方才在铁富门口听见的事儿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告诉陈铁贵,陈铁贵听了没说话,王氏便吼他,“你这个木头,倒是说一句话呀?”

    “说啥?咱又没拿,还怕他说?”

    “咋不怕?就要栽赃到我们娘俩头上了!你这个当大哥的,就眼看着我和娃被人冤枉?”

    又不停嘴儿数落着,“亏得我今儿个听见了,要不然不定怎样呢!你兄弟实在不是个东西,他那点钱儿偏说的谁都惦记!”

    “说的也是。”陈铁贵穿好了衣裤下了炕,就要往外走,“是该找二兄弟说说了,别成日里生些事来惹人不痛快,最近地里的活计他也不上心。”

    “哎——!先别急着去!”王氏汲着鞋子下地拦住丈夫,“铁富要问起咱们咋知道丢钱儿的事你咋说?”

    “就说你去西北边儿茅房顺道听见了些也不碍的。”

    王氏捶打丈夫一下,“不行不行,你糊涂了?这不是让人抓住把柄了么!”

    陈铁贵板起脸,“原也怪你,就不该多事去听那墙根子话儿!”

    王氏振振有词,“听都听了,我可不管你那些大道理,再说,我听墙根儿碍着谁啦?又没给人使坏?光和我吼有啥用?”

    陈铁贵左右为难,“那你说咋办?”

    宝珠忍不住在她娘怀里抿了抿小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长里短儿?看来家中人口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若是和睦倒还好,若是不睦,见天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她娘王氏最终还是劝服她爹暂且忍下,若是铁富自己提起,再与他说说也不迟。闹了这一会子,王氏只觉得头疼,挣扎着到各屋叫醒了人,草草吃了两口便抱着宝珠又带着润生回了房。

    王氏槛了门,柔声问,“润生,这些天在家乖不乖,听娘的话没有?”

    润生抿着小嘴点点头,“听话了,每天都陪着妹妹。”

    王氏继续诱问,“这么听话呀,哪都没去?没到院子里瞎玩儿?”

    润生不明所以,还是一五一十说着:“哪儿都没去,就在东厢陪妹妹。”

    陈铁贵吃过饭刚进小堂屋门便听见了母子俩的对话,进屋打发了润生,才小声宽慰妻子,“润生是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的,铁富若提了,我总有办法叫他没话说。”

    王氏与陈铁贵整日里如临大敌,就等着铁富两口子主动提这事儿,晌午众人纷纷从地里回来,张红玉倒与平日里没啥两样,不仅态度无异,且对丢钱的事儿也只字不提半句,直到傍晚,王氏有些按捺不住了,抽空便叫陈铁贵回房琢磨这事。

    宝珠见两口子分明没有做下亏心事,却像做贼一般逮着空便眉来眼去的聚在一起商量,两口子小心应对的模样,宝珠除了感觉爹娘小题大作外,心中又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爹娘既纯朴又可爱,生在这样的家里,谁又能说不是她的福气?

    “娃他娘,我估摸着今晨铁富两口子也就那么一说,到底还是信得过咱的为人,恐怕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

    “嗯……过去了,兴许日后再不提了。”

    “可我这心头咋就那么不踏实呢?”

    “嗨!你就爱瞎想,给自己找不痛快,难道还巴望着人家怀疑到你头上不成?不提就是好事!”

    宝珠一边听着爹娘的对话,一边暗自想着,“好在没有生出更多风波来,兴许二叔丢的钱儿后来自己又寻到了呢。”

    总而言之,说娘偷钱她是绝对不信的,润生就更没有可能了,每日家里人下了地,润生便陪着她在炕上玩儿,连西边房门都没出过一步。

    隔天王氏心情好,将许久不带的银镯子从箱子底儿取出戴上,两口子觉着铁富两口子丢了钱,两口子虽爱瞎猜,终究信得过哥嫂的为人,心中也宽慰不少,做哥嫂的也不能太过计较,所以商量着到镇上买些东西回来,正好润泽润生俩小子也好久没吃过点心了。

    宝珠满月时她姥姥给偷着留下了些钱儿,加上夫妻俩平日里俭省,王氏便取了二十文出来,晌午饭后便跟着铁富一起上了乡里,先去点心铺子里买些小点心,又沿路买了些小零嘴儿回来。

    日头稍稍偏西两口子便赶着牛车回了村儿,正赶上一家子下地回来,王氏提着点心正要往外走,冷不丁想起家里还有些布料,急忙从箱子里翻出宝珠满月时她二妗子送来的三尺布,裁了一尺包好出了门。

    婆婆陈刘氏远远瞧见了,叉着腰站在廊下头问,“秀儿,干啥去?”

    “娘,我上红儿屋里坐会儿!宝珠她二妗子送来的布料我那也够使了,正巧余出来些布料子,给红儿拿去能给良东也做一件儿。”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叙话

    张红玉听见陈刘氏与王氏的对话,隔着窗子往外瞧,见王氏抱着宝珠远远过来了,急忙下了炕,捡起炕头的小笤帚扑索扑索炕面,急急忙忙照了眼镜子,拢了拢发梢,打点一小会儿的功夫,王氏已经进了堂屋,唤着:“红儿,在屋里头呢?”

    “在呢,大嫂快进来坐。”张氏撩开门帘将王氏让进门。

    王氏顺手将两包点心和布料交给张红玉,“我和你哥今儿个赶了趟集,买了些小零嘴儿,我寻思着给良东拿过来几包。”

    “大嫂,这可咋好意思,这布料是——”张红玉只觉得眼熟,忽然想起宝珠满月时王氏娘家弟妹送来的那块青底儿花布,当时她便觉得好看,这会子见王氏送了来,面上倒有几分难为情,推脱着:“这还是宝珠二妗子给宝珠拿来的吧,宝珠将来做衣裳的时候还多着呢,大嫂自个儿留着吧,我们良东衣裳还够穿。”

    王氏摆摆手,“收下吧,我自己留了两尺呢!”

    张红玉脸上带着笑儿,收下花布,又从王氏手中接过宝珠,“难怪大嫂疼爱,宝珠确实生的标志,瞧这一张小脸儿白嫩白嫩的。”

    “那可不,长大了准比我年轻时好看。”王氏已经习惯了宝珠在人前里常得的那些夸赞,也不以为意,孩子好看是固然,收了她的点心布料,好话多少总会说两句的。

    张红玉又沏了些花茶端来,与王氏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宝珠打量着收拾的大方整洁的屋子,连炕角儿都是平整的,感叹着二婶张红玉的勤快,就听她娘随口问着:“铁富这会子咋不见人?”

    张红玉啜了一口茶水,声音有些低落,“晌午饭过后就没见他人影儿,前些日子说要和马家俩兄弟到乡里做客,我估摸着今儿个可能去了。”

    王氏看出张红玉一脸的无奈,忙换了话题,瞅了瞅东屋,压低声音问:“听咱娘说,赶明年要给铁山说上亲,估摸着到时咱俩家还得出些钱儿。”

    王氏也没把话挑明,张红玉自然知道王氏想打听什么,俩人都是儿媳妇,有些话题妯娌之间反倒比夫妻间好沟通,张红玉琢磨半晌,还是反问着:“大嫂准备了多少钱儿?”

    王氏心知老二媳妇性子谨慎,便起了个头,说:“我和铁贵存是存了些,不过你也知道,原本种地收入就少,就是存也存不下几个钱儿,多的也出不起,最多能拿个——”伸手朝张红玉比了个手势。

    张红玉搓了搓手,接过话茬子,“大嫂,我也不瞒你说……我和铁富至今没存下钱儿。”

    王氏笑了笑,打趣道:“红儿准是跟我说笑呢,这么些年了咋还能存不上点钱儿呢,我瞧着你也不像那存不上钱儿的人啊?”

    张红玉心中一阵委屈,王氏原没说错,她平日里甚少花销,钱儿原本也是攒下的,只是铁富却是个大手大脚惯的,成日里拿钱出去请客吃酒送礼,好不容易能攒下点儿还架不住他伸手要的次数多。

    也就是自己心细,在枕头下头藏了两百来个钱儿没给丈夫知道,只等着日子紧吧时拿出来用,谁知却遭了贼。

    平日里瞧见王氏两口子恩恩爱爱,日子过的井井有条,想起丈夫对自己时时冷嘲热讽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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