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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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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


第一卷 第一章 产女

    日头毒辣辣地挂在当空,润生挎着自家的篮子在村子北边挖些野菜,去年播了麦子种,不料却逢上大旱年,一冬里一场雪也未下,尽管村里人想尽办法灌溉了麦地,五月里收成仍不足往年两成。

    粮食收成差,入春后本应落下的春雨也迟迟未来,如今正是久旱炎热的六月天,让本就不宽裕的润生家更加难上加难。

    村子原本依山傍水,四季长满了各种植物,野菜更是四处遍布,可遇上旱年,小河干涸了,村里人打水也要走两里路,去邻村唯一一口还能抽出井水的井提水。

    润生挽起袖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汗,篮子里空空如也,只零散落着七八片叶子,润生脑袋有些发晕,肚中传来的咕咕声清晰的提醒着自己,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饱饭了,家中人口多,余粮基本没有,遇上旱年,若是收成差了,便要合计着吃,一大家子十几张嘴,整日喝些稀粥,饿着肚子,连饱饭也吃不上。

    而北坡上原本就不大的一片小山坡,野菜也早被人挖光了,脚下的黄土四处皴裂,缝隙有一指来宽,润生又不死心地四处瞧了瞧,似乎瞧见不远处干涸的河边有些发绿,润生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提起精神一路小跑着朝河边跑去。

    润生还是失望了,那只是一小片荆棘草,想起家里的猪已经两天没喂,想起娘这几日便要临盆,润生抿了抿唇,小小的一张脸上带着满满的忧虑神情回了家。

    刚进了村头,胡婶远远地看见他便挥舞着手大声唤着,“润生,快!快!”润生愣了愣,胡婶又催促着,“还不快回去,你娘要生啦!”

    润生撒开腿往家跑去,临到房门口,便听见一阵婴儿啼哭声伴着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一进屋,他娘王秀霞手中抱着一个娃娃,王秀霞脸上是一种长久营养不良的灰黄色,此时有些疲惫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愉悦,润生也跟着一乐,凑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娘怀中小人儿的脑袋,怀中的娃娃安静的很,也不见啼哭。

    “娘,妹妹不舒服了么?我方才还听到妹妹在哭,怎么这会子又没声了?”

    “你一进来就直奔着你娘去了,瞧瞧姑姑手里抱的是谁?”小姑姑陈翠芬在一旁揶揄道:“润生,这是你大妹妹,你娘手里抱的是小妹妹。”

    润生转过身,瞧见姑姑陈翠芬手中也用小褥子包裹着什么,他凑过去一看,果然瞧见一个奶娃娃,那娃娃眼儿闭着,睡梦中不安分地扭了扭小身子。

    “娘,你生了两个妹妹!”润生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惊喜,他上头还有个哥哥润泽,这一下子多了两个妹妹,心中欢喜的不得了。

    王秀霞一面哺着孩子,一面朝窗外张望着,“别光顾着高兴,一下生了两个,怎么养活的了!”她叹了口气,“这阵子好像起风了,天气阴沉沉的,你爹这时也该来了吧?”

    “娘,姑姑,我到村头看看爹去!”润生带着满腔的喜悦出了房门,心想着,这下可好了,一下有了两个妹妹。

    屋里只剩下王秀霞与小姑子陈翠芬,王秀霞望着怀里的小奶娃,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哭?难道是个哑巴?”

    陈翠芬心中也有些打鼓,生来不哭的孩子她头一回见,不过面上自然不好说,只安慰着,“大嫂可别多想了,孩子才刚生下来,瞧这两个体质又弱,有些没精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且再等些时候看她哭不哭。”

    今日爹和祖父祖母上杏花村三大爷家去了,杏花村也不远,来回一个时辰的路程,润生耐着性子在村口等了一阵子,日头偏西一些的时候,却忽然被一股黑云遮住了,润生纳罕不已,自年后天气渐渐暖和些,便日日晴天,一场雨也没下,此时天空阴霾,倒像是要下雨的兆头,润生心中有些发急,便往村外走了几步,刚拐过弯,远远地便看见一架牛车驶了来,润生看见坐在前头的正是爹,于是便小跑了几步跳上车,祖父陈二牛和祖母陈刘氏也在车上,润生便迫不及待将他娘生产的事情说了。

    算起来比原本算好的日子提前了十来天,陈铁贵心中惦记王秀霞母女,挥动麻绳抽打了几下老牛,加快了赶车速度。

    陈刘氏看在眼里,心疼老牛,便咂咂嘴,叹气道:“这一下子多了两张嘴,下半年可怎么活。”

    “娘!”陈铁贵说,“看看等过些时候播了秋种,我和铁山到镇上打点小零工,到年根也能赚上几个钱。”

    陈刘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哼,“麦子播了种,再过些时候家里的苞谷地又要收了,忙完也到十月了,两个来月能赚下啥钱?村东头李家小子去年去镇上做活做了一年,也才赚了三贯钱。”

    陈铁贵不吭声了,陈刘氏又絮絮叨叨说着,坐月子要浪费不少钱,还要宰几只鸡,买些黑鱼炖汤,说着说着又想起方才去润生他三大爷家借钱,陈徐氏那张刻薄的脸,加上家里又多添了人口,老二今年十八,还没说上亲,心中更加烦躁不已,直嚷嚷着日子过不下去了。

    陈二牛冷不丁瞪了一眼自家老婆子,“行了,你少说两句,家里再穷咱媳妇的月子钱不能省!”

    陈然刚一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愣在当场:土坯房,残破不堪的桌椅,土炕,炕头上坐着两个女子,她被一个年级大些的抱在怀中,另一个看起来小些的怀抱着个小奶娃,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啼哭。

    最初的震惊过后,陈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屋里的两个女人吸引住,两人均是古代农家妇女打扮,饶是她从未见过古人,但也信了几分,她不相信谁会和自己开如此大的玩笑,更何况,陈然也发现了自己变成了个小手小脚的婴儿,她心中又惊又怕,不敢吱声。

    后来,从外间进来个六七岁的小男娃,她不动声色地听着几人对话,发觉自己身处在一户普通农户家,倒不是什么贼窝土匪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小男娃走后,又从两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陈然才有些懵懂地得知这户人家大概是户贫穷的庄稼人,不然,两人也不会为多了个孩子发愁不已。

    这副新生儿的身体毕竟虚弱,吃足了奶水,陈然感到有些疲乏,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王秀霞与小姑子陈翠芬又说了会子话,哄得两个孩子睡下了,这才靠在炕头歇了歇,她心中有事,睡也睡不踏实,便靠在炕头微眯了双眼,心中思量着,生大儿子润泽与小儿子润生时家中虽不富裕,却也不缺粮少食,眼下正是饥荒年,家中又多了两张嘴,一会子婆婆回来了哪还会给她好脸色瞧?一时又想起嫁来陈家十来年,过的尽是苦日子,她心中叹息一声,打定主意,若是婆婆一会给她脸色瞧,便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娘家虽也难过,却总不至于不顾两个孩子。

    正想着,忽听见外头一阵噼里啪啦声,王氏扭头朝窗外看去,便望见天空中豆大的雨珠子哗哗啦啦往下掉,院中忽明忽暗,屋内空气憋闷不已,过了一会,外头噼啪声渐大,伴随着一阵阵闷雷,王氏猛地坐起身,刚掀开褥子,润生便捂着脑袋从外头冲了进来。

    “娘快躺下别动,我来!”润生关了窗,王氏听见外头自家相公赶牛声,公公陈二牛与陈铁贵带着喜悦的交谈,又听见婆婆扯着大嗓门高呼老天爷见怜。

    这一场雨下的毫无征兆,原本闷热的天气忽然凉爽了许多,家里的动物也炸开了锅,两头猪在猪圈中哼哧哼哧拱来拱去,鸡舍里的两只大公鸡也咯咯咯叫的欢腾。

    陈翠芬原本正给大嫂做着鸡蛋羹,这会子听见下雨也停了手里的活计,将家中能用的空桶瓢盆一应物事全部摆在了院中,又喊润生帮忙,两人将灶房里的锅碗全部拿了来蓄雨水。

    一家子欢天喜地的模样倒让陈刘氏暂时忘了眼下的困境,从厨房端了鸡蛋羹进了王氏屋,见王氏也醒着,便从王氏手中接过孩子一边哄一边念叨着:“去年冬里旱,今年总不能是旱年,说来也巧,你今日临盆,便赶上老天爷开了眼!”

    陈刘氏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怀中的孩子,脸上笑成一朵花,“下雨了也是喜事一桩,说起来咱们老陈家今天是双喜临门。”语气一转,“娘本来说回头让铁贵到李家肉铺给你割块肉回来补补,可合计了一下,家里的粮食也差不多吃光了,去县里买一石还要几百个钱,入秋收了苞谷凑凑合合能应付到明年开春。”

    王氏一听陈刘氏这话,心中便有些不高兴,勉强忍住心头火气,声音凉凉地,“左右也不差那一顿。”

    陈刘氏听出王氏话中的讽刺,脸上的笑容便收了收,心道:“如今谁家不困难,哪有钱大鱼大肉给你养着?我还没埋怨家中多了两张嘴,你倒给我颜色看。”将孙女往炕上一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第一卷 第二章 得名

    这一场雨,将笼罩在村庄上空的愁闷气息冲刷的一干二净,整个村子沸腾了,邻里四处传来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打水的,洗衣裳的,邻里四舍走动的也勤了,小孩子光着脚丫在院子里奔跑嬉戏,欢快的情绪感染了每一户人家。

    雨水说来便来,一场雨下了足足两天两夜,随后又断断续续下了好些日子,池塘里的水蓄满了,小河也流淌起来了。

    直到六月二十,天气才渐渐晴朗起来。

    陈铁贵大汗淋漓地进了门,瞧见王氏抱着小女儿不撒手,一边脱去外罩一边笑:“前些日子你直说幺女不哭不闹不喜爱,这一向咋又见天地抱着不撒手?”

    王氏轻柔地捉起小女儿的手,“说来也奇怪,你说这孩子跟了谁了?”

    陈铁贵从炕头抱起大女儿,大女儿却忽然扯开嗓门哭了起来,陈铁贵急忙将孩子拢在怀中微微晃动着上身,边哄边说,“咋?咱的孩子还能跟谁?”

    王氏抬起下巴朝陈铁贵怀中努努嘴,“你看咱大女子,那眉眼都跟了你。”

    “你再看看咱幺娃,这才不足二十天,生的又白又嫩,眉眼瞅着也秀气。”

    陈铁贵呵呵一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说的?生的黑是跟了我,生的白自然是跟了你。”

    王氏感觉这个话题跟丈夫没什么可说的,又问着,“娃也生了这么些日子了,总不能大女子,幺女子地叫着吧?你去和咱爹说说,看给咱娃取个名儿。”

    陈铁贵倒了一杯凉茶递给王氏,“这事还用你说,昨儿个晌午娘找了胡大婶家的秀才小子提了这事,说是咱娃生的日子好,吉利,叫给咱俩娃好好起个名儿。”

    王氏撇撇嘴,“你娘还真好意思,咱家润生的名儿还是人家正宏给起的,这回又是空手去了吧?”

    陈铁贵皱起眉头,“说你个妇人家见识浅薄,人家正宏还能看上咱那几个钱儿?邻里邻居的,起个名儿算多大事?再说,咱娘也是给家里头攒钱。”

    王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睁的滚圆,“哟——!你倒说说,你娘攒的钱是给哪个攒的?你这会子倒知道数落我见识浅薄,润泽入学的事,年初我便提了,你娘还不是推着?要不咱家将来也出个秀才!”

    “好、好——我说不过你。”陈铁贵语气软了下去,“你且消停着点,别让娘听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家里头困难,润泽入学的事,过些日子我再和娘提一提。”

    王氏这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拿起篓子里做了一半的鞋垫子缝了起来,抽空有一搭没一搭地摸摸幺女的小脸蛋,脸上露出的笑容倒欢喜的很。

    过了几日,正宏亲自来了一趟,将两个女娃的名字写在一块麻布上交给陈二牛,陈二牛不识字,便让正宏说道说道。

    “陈伯,我听大娘说起,两个娃出声当日正逢天降甘霖,算得上是喜事成双,大吉大利,这名字我便起为——宝云,宝珠,当中包含云雨之意。”正宏指了指靠前的三个字,笑道:“这是宝云,下面的是宝珠。”

    陈二牛不住点头,一张布满深沟的沧桑面孔上满是笑意,吩咐着老二媳妇张红玉去正宏家请正宏爹娘来,又吆喝自家老婆子上灶上准备些吃的。

    张红玉从屋头出来,讷讷地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正宏急忙拦住,直说邻里邻居不必见外,陈二牛不依,见自家老婆子愣在门口,又催促了几遍。

    陈刘氏听见陈二牛吆喝二媳妇,后脚便急急忙忙从东屋出来,见自家老汉正死命拦着正宏,心中便不住暗骂陈二牛多事,如今家中困难的要命,每文钱都要合计着用,若留下正宏一家,最起码得买条肉回来吧?大媳妇月里她也只舍得宰了一只公鸡,哪里愿意再留下正宏。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两手在衣襟上抹了抹,就要往灶房去,正宏瞧见了急忙拦住,“大娘,你这可就见外了,我不过比大伙多识了些字,邻里邻居的,起个名字还有什么的?”

    陈刘氏顺势停了脚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那可怎么好,前些年我们润生的名儿还是你给取的,今儿个说啥也要留在大娘家吃一顿饭的。”

    正宏急的脸上冒了汗,冷不妨屋西头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王秀霞抱着小女儿从西屋出来,正宏瞧见,唤了一声:“嫂子”

    王秀霞边笑边迎了上去,“都说正宏将来是个有出息的,咱们两个孩子托了正宏的福,才有个像样的好名儿,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

    陈刘氏心中有些不快,你倒知道借花献佛,割肉的钱还不得从我这出?她从王秀霞手中接过孩子,狠狠咧了王秀霞一眼,“不好好在西屋呆着,这月子还没过,咋就下地了?快快回去,天大的事情也不用你来操心!”

    “娘,瞧这话说的,人家正宏不但给咱两个娃起了好名儿,还亲自送了来,我这个当嫂子的,咋也得亲自道个谢!爹,你说是不?”

    “秀儿说的对,是这个理儿!”

    陈刘氏瞧见王秀霞不但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还堵得她无话可说,面子便有些挂不住,大媳妇嘴巴刺儿,平日里便磕磕绊绊,一向不怎么听她的,今儿个当着外人,让她抹不开面子,她一张老脸便黑了起来,正要张嘴,又听见王秀霞笑眯眯地问,“娘,正宏这孩子又不肯留下吃个饭,我寻思着,我那还有些点心,一会叫翠芬包上了给他胡大婶家送去。”

    陈刘氏一听见大媳妇软言软语的,心中的怒气便被悄摸地压了下去,家中本就困难,她实在不想留下正宏一家破费一顿,瞧见媳妇出面替自己解围,心中又欢喜起来,大媳妇就这么一点是她满意的地方——精打细算,勤俭持家,是个会过的。

    陈刘氏又顺势劝了劝,正宏才勉勉强强应了下来。

第一卷 第三章 送女

    王氏吧唧一口亲上宝珠的小脸蛋,“咱们宝珠最乖了,尿尿都知道叫唤了?”拿起干布条,一边帮宝珠擦干屁股,一边头也不回地对陈铁贵说着,“你说,咱幺女是不是仙女投胎下凡的?这也太机灵了些!头十来天我只当她是饿了,今儿个才算整明白,咱宝珠是想尿尿了。”

    陈铁贵想了想,实在觉得可笑,“才二十来天的小奶娃咋会懂这个?打死我也不信。我看你是偏爱幺女变痴了,瞎想!”

    “行了行了,你这个死脑筋,我和你说不通!”一只手探入大女儿宝云的薄罩衫里,触手一片潮湿,王氏朝丈夫努努嘴,“宝云又尿了。”

    因媳妇这些天不能下床,换洗尿布的事只能自己来,陈铁贵便将宝云的尿布换了,又将湿尿布洗好拿到院子晒着。

    冷不妨背后一个热情的声音传了来,“哟,贵娃,给娃晒尿布那?”陈铁贵回头一看,是赵家老婆子赵刘氏,便问:“婶子,今个来串门子呀?我娘在屋头呢。”

    赵刘氏瞅了瞅西屋,声音压低了些,“润生娘还坐月子呢吧?”

    陈铁贵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应了一声,就见他娘从堂屋门帘子探出一颗头,笑容满面地招呼:“他婶子,好些日子不见了,快来!”

    赵刘氏“哎”了一声,大力拍上铁贵肩膀,“我进去与你娘叙话,你且忙你的。”滚胖的身形一摆一摆地朝堂屋去了。

    王氏在窗子缝瞧见赵刘氏进了家门,丈夫一进屋,便爬起来压低声音问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瞧她那副讨好相,没准有啥事求到娘头上,你去堂屋口听听去,她跟娘说什么?”

    陈铁贵闷声道:“不合规矩,我一个男人家,跑去听墙根,这是你们女人家干的事!”

    “我要不是月子里,早就去了,哪还轮到你?你去还是不去!”

    陈铁贵跺跺脚,眉头蹙的老深,“我不去!”

    王氏自知这件事上是难为丈夫了,也不再跟他置气,想了想,还是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娃他爹,你说赵家婶子突然来找娘打的什么主意?”

    陈铁贵将两手攥了起来,猛地打断道:“串个门子能打什么主意,你就爱瞎想!”

    王氏朝堂屋努了努嘴,“她家俩儿媳个个生的孙子,往常她便将抱个孙女挂在嘴边,如今正赶上咱们家宝云和宝珠生来,她来会不会打了咱孩子的主意?”

    陈铁贵“唰”地站起身,“瞎想啥么!就算她打了主意,娘也不会答应。”夏里蚊子多,替妻子将蚊帐拉下来拢了拢,转身出了房门。

    这几日正是“大暑”,太阳死晒死晒的,方出屋,霎时便出了满身的汗,陈铁贵盯着东屋站了一会,赵刘氏与他娘叽叽咕咕的谈话声不时传来,听的不是很真切,太阳晒的他头皮发疼,陈铁贵心中一时有些没来由的烦躁,便到鸡舍旁的柴禾堆里,拣了几根粗壮木头,一下一下劈了起来。

    王氏撩开帘子,瞧见丈夫在鸡舍旁咔咔地劈柴,心中又好笑又来气。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她从头到脚还捂的严严实实,出了一身臭汗,只得下床拧了个帕子稍稍擦洗了一番。

    日头偏西的时候,赵刘氏才从东边堂屋出来,王氏听见声响便撩开帘子往外瞧,瞧见赵刘氏脸上喜气洋洋的,心中那块大石头便愈发沉重起来,想她嫁入陈家十来年,做饭干活样样是好手,除了与婆婆陈刘氏时不时小打小闹的磕磕绊绊,平日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样样尽心,却不得婆婆欢喜。

    不同于老二媳妇张红玉性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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