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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
“恩,此糕奴婢唤她菊花糕,小姐可要尝一尝?入口即化,齿颊留香的。”初雨点了点头道。
“菊花糕?哪里来的菊花?”赵凉生眯了眯眸道。
“咱们素云院里那一大片的绿菊,这两日晚上受了秋风,每日里早间落了不少瓣,奴婢瞧见着实可惜,便一瓣瓣收集起来,做了此糕。”初雨道。
“你倒是个细腻的人。”赵凉生隔着娟帕,拿起一块糕点,放在鼻息间嗅了嗅,果然阵阵绿菊香气,煞是醉人。
“回小姐,这是奴婢的本分,何况这绿菊本就稀罕,做出的糕点自是别致不同,小姐可以尝尝其风味便知晓了。”初雨又道。
“哦?果然有如此特别吗?”赵凉生狭了狭眸,道。
“那不如……你来替我尝一尝如何?”她将那块菊花糕递到初雨面前,笑道。
“奴婢……早就尝过了。”初雨怯怯拒绝道。
“我叫你吃!”赵凉生扬起素手,拍了拍桌道。
初雨何时见过赵凉生这副严谨模样,不由得身颤了颤,接过那块糕点,咬了一小口边角。
“都吃掉!”赵凉生一张面孔冷若冰霜,启唇道。
初雨眨了眨眸,含着一丝委屈,又咬下一小口。
“小姐叫你吃完还不快吃。”暮晚微微皱了皱眉头,催了催她道。
“好吃吗?”半晌,赵凉生问道。
初雨仍旧拧着眉,点了点头。
“从今儿起,你不准踏进我卧室一步,小厨房也别再进了,院里的粗活你一个人干,明白了吗?”赵凉生又道。
“恩。”初雨眼眶含泪,道。
“你可会跟别人说我欺负你?”赵凉生起身,又道。
初雨嘤嘤啜泣,摇了摇头。
赵凉生唇间笑意更冷,她看了看那盘糕点,暮晚聪慧,立即拿上,随即缓步离去。
“若再有下次,我必叫你不得活。”蓦然,赵凉生清冷的声音飘了进来,初雨用娟帕抹了抹眼泪。
素云院主卧。
夜色深沉。
“初雨这丫头,不能再留了。”赵凉生着一袭雪色绢罗,枕着一方碧色玉枕,隐隐瞧着窗外枝影横斜,秋风肆意,犹若鬼魅游移。
“小姐的意思是?”暮晚立在一旁,随即问道。
“那盘菊花糕你且帮我好好留着,这两日我隐隐有些头疼,明儿你记得替我传下太医。”赵凉生道。
“恩,好的,小姐。”暮晚道。
片刻,着暮晚熄了火,赵凉生裹在锦被之中,一双眸却是清亮。
所有矛头皆指向初雨不假,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有股寒意?毛毛的感觉犹若阵阵秋雨暗袭。
这样的感觉,曾经陪伴着她多少次,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谋划陷害,后宫里的女人犹若红粉骷髅,瞧着美,艳,却个个皆是使用阴谋诡计的高手,几乎无孔不入。
那些稍稍笨一些的,早早的都死了。
她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片刻缓缓合上了眸。
☆、第31章 尸首
这日,天色尚早。
赵凉生隔着窗,瞧了瞧外头暗沉如暮。
“素晴她,回来了吗?”赵凉生正吃着早餐,放下筷,蓦然问了句。
“似乎,并没有。”暮晚摇了摇头。
“哦。”赵凉生垂眸,片刻又拿起素银筷,接着慢条斯理的吃着暮晚在小厨房熬的清粥。
“小姐您,担心她吗?”暮晚看了她一眼,问道。
“我昨儿叫你帮我唤太医,你可还记得?”赵凉生犹似没有听到,半晌如是问道。
“奴婢记得,等小姐吃完了,奴婢便去。”暮晚点头道。
“恩。”赵凉生神色恹恹,道。
半晌,赵凉生放下筷,用锦帕拭了拭唇,堪堪走到外头,暮晚则在屋里收拾一干器具。
天边阴沉,暗如绘色浓墨山河,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原来并非时辰尚早,而是天色不好。
怪哉,明明昨儿还尚好的天色。一夜之间,全然变色。
素云院里空荡荡一片,也不见每日里素晴奔走忙活的机灵影。
她微微皱了皱眉,缓步出了素云院。朝着一旁红板廊桥出走去,萍水留影间,驻足,青碧湖水里锦鲤正大口大口的吐息,犹不正常。
“凉心院出事了……”一旁,跑来两个丫鬟,匆匆而过。
凉心院位于赵府西北角,曾是昔年赵默生母的住所。它的名字也有些来历。
其生母曰,良人心狠,我亦心凉,故擅自主张将其改名为凉心院,当时倒是恼的赵庆明不快许久。
后来赵默生母便是于凉心院内投井,府内人人皆说此地不大吉利,这些年也就越的荒凉。
“出了什么事?”赵凉生蓦然回,对着那两名过路的丫鬟道。
两名丫鬟对看一眼,脑海里依稀浮现昨日刘氏欲惩罚赵凉生的场景,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作答。
“回小姐,听说是淹死了个人。”片刻,其中一名丫鬟答道。
“淹死了个人?谁?”赵凉生骤然又道。
“奴婢也是正巧听到了两耳朵,说是住在凉心院偏房的孙婆今早打水时现的,她只当是绿姨娘复活呢,差点没吓晕过去。”那丫鬟又道。
“我与你们一道去看看。”赵凉生道。
“是,小姐。”两人无法拒绝,只得由着赵凉生一路跟着。
半晌,堪堪跑到凉心院,门口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厮仆役。见赵凉生来,不由得让出一条道来。
赵凉生喘了口气,缓步走了进去,但见井边潮湿,水渍滴滴答答的还未干透,一旁一张破旧草席胡乱裹成一团。
她瞧着心中越的狐疑,素手微扬,捏起草席一角,扯了最大的力气一把将之拉开!
赫然一道纤长的身影,着一袭浅绿素锦!
明艳艳的姿态尤为眼熟,依稀还穿梭在绿菊丛里!
她的身上满是血条伤痕,本该清秀的脸颊却如死灰一般的水肿,眸睁的大大的,尤为可怖!
赵凉生唬了一跳,外头那些人也未曾想到她会如此做,不由得便皆愣住了,几个丫鬟吓得用帕挡住了脸。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滚回去干活去!”蓦然,一道暴戾的声音传来,吓破了一群人的胆。
赵凉生回眸,是吴总管。
“哟,大小姐也在。这不是你该待的地儿。”吴总管笑了笑,道。
“我的丫鬟死了,我自是应该来的。”赵凉生答。
“您的丫鬟?恕老奴直言,她犯了错儿,轮不到小姐您管。”吴总管仍旧眯缝着眼,笑若秋菊,皱纹深沉。
“她已经将她处死了!留着尸还有什么用!”赵凉生蓦然吼道,回眸,满是怒意。
“她自己与他人苟且被人现,还……偷偷放她主出去做那等不正经的事。夫人心慈,不过罚了她两板,她倒是自己畏罪自杀了,果然人轻贱命也如草芥!”吴总管窒了窒,暗道自己竟被一个小丫头唬到了,片刻仍旧笑眯眯回答。
“你!”赵凉生眸阴沉,好似这方天际。
“也罢,那昨儿那个哑巴小厮呢?”赵凉生吞了一口气,又问。
“挨了七十板,死了。”吴总管淡淡然飘出几个字。
“七十板?谁叫你们打这些的!”赵凉生沉声怒喝道。
“这可怪不得那些下人,老奴今儿也听说了,昨儿夫人赏了他两各人五十板,那小厮见素晴那丫头没挨几下便昏倒了,硬是自个儿替她多挨了几下,嘿,小姐说他两可是清白?”吴总管看了草席里的素晴一眼,竟是鄙夷神色。见之面色,竟还用脚踢了踢草席,堪堪盖在素晴的脸上。
赵凉生蓦然便窒了。
原是如此。
想必素晴醒来,知道那哑巴为了她身死,又想着自己名声已经败坏,活着恐怕也没了盼头,便一头栽了这井中。
此番神情,她竟为何隐隐艳羡?
眸边一粒硕大的水珠,抬眸,天色阴涩涩一片,已经下起了厚沉沉的雨水。
吴总管着人将草席又随意裹了裹,着两个壮士的家丁草草抬了出去。
再回神,雨水落了满身,四周下人早已四散,也无人为她撑一把油纸伞,或上来轻声问候一句。
她入不得了刘氏的眼,府里人现如今哪个不知道?
不由得一阵浅笑。
“小姐……小姐,不好了……”凉心院门口,暮晚淋着雨,急匆匆赶来。
☆、第32章 藏琴
“出了什么事?”赵凉生问道。
“小姐前脚走,二小姐便带着一干人来闹。”雨水沁了眼睛,暮晚抹了抹道。
“她来做什么?”赵凉生思忖。
“小姐,你怎的站在雨水里?凉了身可如何是好。”暮晚连连道。
“素晴她,死了。”赵凉生喃喃。
“什么?”暮晚愕住,眸里带过一丝惊恐。
“就死在那里!她……跳井了。”赵凉生指了指一旁生了两株枯草的井垣道。
“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昨儿还好好的。”暮晚蓦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刚才说,余欢她好好的来闹什么?”赵凉生瞧着她一派伤神之色,暗暗扯过眸,问道。
“她说她昨儿个丢了一架琴,非说是小姐偷了去的。”暮晚看了一眼赵凉生,道。
“荒唐!”赵凉生唇边捏起一丝冷笑。
“奴婢也觉得如此,可听她语气,那琴金贵,叫什么鹤鸣秋月的,再金贵还能比得上咱那一屋金玉顽石吗?”暮晚扶着赵凉生走至凉心院的屋檐下,雨水穿成银线,滴滴答答,两人早已经湿了个透彻。
“鹤鸣秋月?”赵凉生骤然眯了眯眸,道。
“怎么了?小姐?”暮晚疑惑道。
“没什么,咱们赶紧回去换身衣裳,不然真的怕是要着了风寒的。”赵凉生浅浅一笑道。
两人自凉心院偏房问年老的孙婆要了一柄青筒油纸伞,向素云院而去。
鹤鸣秋月式,黄花梨木雁足,据说琴面有龟背断,流水断,冰裂断三纹。底篆刻有“稀世珍宝”四字。
此琴之弥足珍贵,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历代收此琴人甚少,知道此琴的也极少,即便是前一世,赵凉生也不过在一卷孤本琴谱里瞧见过只言片语,关于此琴的来历。
即便是神都略有些名望的琴师,也未必识得此琴,以赵余欢的见识更是不可能。
那便是她真的有此琴了,可是,此琴弥足珍贵,勘称国宝一绝,所以历代甚少有人将之露面的,那有如何会在赵余欢的手里?
赵凉生心思错杂,一路走来无心观赏雨后风花拂柳间的清新稚气。
直至回到素云院里,赵余欢正趾高气扬,拧眉怒目的坐在一张刻稚童戏水大红酸枝圈椅上,喝着温茶。一旁跟着两个粗壮的婆,并五六个丫鬟,浩浩荡荡一行人。
初雨则是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
“妹妹要搜,便搜的清楚一些,仔细一些。”赵凉生吸了吸鼻,满是水汽,掏了一方锦帕,却是湿的。
“来人,给我搜个仔细!”赵余欢冷笑一声,对着身后丫鬟号施令。
赵凉生眼瞧着她们翻箱倒柜,淡淡然立着也不阻止。
半晌,几名丫鬟着实没搜出个所以然,赵余欢脸色却是变了变。
赵凉生眉微抬,这倒是不应该。
“对了,你们小库房的钥匙呢?”赵余欢蓦然想到,得意笑了一声。
“素云院的库房钥匙凭什么给二小姐!”暮晚凝眉,忍不住道。
“不敢?偷了我的琴还欲抵赖?那可是爹爹去年送我的生辰之礼,金贵的很,你们这一屋的破烂可赔不起!”赵余欢洋洋得意道。
暮晚脸色窒了窒,赵凉生眼眸骤然一抹顿获的神采,片刻掩去。
“你带她们去库房,别叫她们偷拿了咱们的东西。”她淡淡然对着暮晚道。
暮晚作揖,片刻带着几个丫鬟离去。
没一会儿,几个丫鬟果然抬着一架琴走了过来。
赵余欢神色一亮,赵凉生亦是如此。
龟背断,流水断,冰裂断,黄花梨木雁足,果然是传闻中的鹤鸣秋月无疑!
“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却处处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竟将我的琴偷了放在自己的小库房里!”赵余欢蓦然对着赵凉生道。
“暮晚,库房的钥匙归你所管,这是怎么回事?”赵凉生微微皱眉,道。
“回小姐,奴婢……奴婢不知啊,许是,许是有人偷了奴婢的钥匙去,想要嫁祸给奴婢!”暮晚跪在地上,蓦然而泣。
“初雨!”赵凉生骤然一声从未有过的冷喝!
“回小姐,奴……奴婢……”初雨唬了一跳,竟吓得栽倒在地,怯怯而哭,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将这个偷东西还欲陷害主的小贼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赵凉生横眉,对着赵余欢身后的两个壮婆道。
赵余欢蓦然愣住,她亦是未曾想到赵凉生竟会抢先她一步。
“还不快去!我的话你们都不听吗?”赵凉生冷厉的眸扫了她们一眼,深沉的犹若后宅里历练了多年的女主人。
那两人竟被赵凉生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的眼神所制住,愣了片刻,将嚎啕大哭的初雨拖了出去。
暮晚站在后面,唇边竟是一缕若有似无的得意之色。
☆、第33章 淑妃设宴
“姐姐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过失推给一个婢女。”赵余欢唇角捏起,笑的绚烂。
“琴已经给你了,切莫再闹!”赵凉生却是冷哼一声,如是道。
“闹?谁在闹?姐姐偷了我的东西还有理了?今儿个多少人看着我的鹤鸣秋月从姐姐的库房里搜出来的!我知道姐姐弹得琴好,用得着这样吗?这可是爹爹送我的生辰之礼!你竟也要夺?”赵余欢说着竟是一派哀婉之色。
赵凉生眸黯了黯,并没有接话。
“姐姐要了我的夫婿,抢了我的素云院,还要夺爹爹对我的宠爱吗!”赵余欢蓦然蛮横,抬眸道。
赵凉生不屑的笑了笑。
“昨儿个被你逃了一劫,今儿个看你怎么逃!来人,将她给押起来!”赵余欢蓦然道。
几名丫鬟果然上前,制住赵凉生,赵凉生扯了扯,却是半分扯不动,她面色如初,丝毫未变。
“妹妹,你做这事前,恐怕并未与你娘亲商议吧。”赵凉生身仍旧立的笔直,望着赵余欢取出几根尖细的铜针,却是嘲讽的一笑。
“胡说什么!将她给我制好了!哼!”赵余欢脸色闪过一抹异色,走至赵凉生面前,狠狠朝着她素白的指尖扎了下去。
“叫你手欠!不是弹得一手好琴吗?坊间那些下贱货色才喜欢出风头!叫你丢我们赵府的脸!”她又连续扎了两下。
赵凉生拧了拧眉,脸色骤然惨白,半分没有出声音。
“住手!这些下贱的法是你能做的吗?”倏然,一声冷喝自门口传来。
众人回眸,是刘氏,正阴沉着脸色瞧着这一幕。
“娘,她,是她,她偷我的琴……”赵余欢颤了颤收,放下银针,指着赵凉生道。
刘氏瞧过一旁丫鬟抬着的鹤鸣秋月,不由得脸色竟是变了变。
赵凉生瞧在眼里,却是淡淡而笑。
“胡闹什么!还不给我回去!”刘氏蓦然道。
“可……可是……”赵余欢讷讷,娘亲为什么不帮她呢?
“你姐姐偷你的琴,这事自有我与你爹爹商议,还不给我回去!”刘氏道。
“哼!是,娘亲。”赵余欢怨愤的看了赵凉生一眼,果然带着一帮丫鬟退了出去。
“这事我会与你父亲好好商议的,以后你就别再乱惹差。别说我这个做娘的不公平,以后你若是碰了你妹妹的东西,我第一个不饶你。”刘氏皱了皱眉,正欲离去。
“慢着。”赵凉生启唇。
刘氏回眸,不解。
“这件事是小事,你告诉爹也没什么。但是,你日后若还是像昨日那样不给我活路,我便叫你一家陪葬!”赵凉生沉着声,赫然道。
“你什么意思?”刘氏转过头,脸色却是铁青。
赵余欢昔年胆小懦弱,后来即便自己占了她这具身,对刘氏表面依旧是客气依旧,可是昨日那一幕,既刘氏已撕破脸皮,她倒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
“鹤鸣秋月。”赵凉生堪堪吐出四个字。
刘氏脸色蓦然一白,窒了窒。
“走好,不送了。”赵凉生淡淡然启唇。
刘氏竟咬了咬唇,半晌不语,眉头拧起丝丝细纹,止不住岁月的痕迹。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娟帕捏在手里绕了两圈,竟是从未有过的吃瘪神情。
“管好你家小姐!以后没我的吩咐素云院里再出这些没必要的劳什事我便扒了你的皮!”刘氏不甘的转头而去,一旁暮晚还跪在地上不动,她冷冷瞧了一眼,踢了一脚,赫然骂道。
暮晚神色变了变,竟是从未有过的错愕与大惊失色。
一丝不落,落在赵凉生眼里,赵凉生却是凉淡若秋雨之神色,唇边隐隐挂着一丝嘲讽。
天气阴绵,淅淅沥沥又是落了几日的雨,直至今日才堪堪放晴。
赵凉生躺在卷书式小紫檀美人榻上,素白的手指缠了两截纱布,随意的翻了一卷孤本,指尖却并不触到其分毫。
“小姐,三公来了。”暮晚自门外走来,道。
“叫他进来。”赵凉生放下书卷,揉了揉太阳穴。
“嫡姐。”片刻,赵默便浅笑着缓步走了进来,轻声道。
“我这里清静,现下倒也只有你敢来。”赵凉生亦是浅笑答道。
“她们都说你偷了余欢妹妹的东西,简直可笑。嫡姐前几日淋了雨,可还好些了?”赵默道。
“暮晚,你去叫初雨给我煎药,你在旁边给我给我瞧着,别叫那丫头偷懒。”赵凉生对着一旁暮晚道。
暮晚应声退下。
“这些天吃了药,好些了。”赵凉生说着,瞧了瞧窗外,暮晚已经朝着初雨住的偏方走去。
“怎么了?姐姐?”赵默问道。
“哦,没什么,倒是那日,要谢谢你了,若不是我叫了暮晚去找你,你又叫小厮去了肃免侯府通知了萧世,恐怕我……”赵凉生皱了皱眉。
“暮晚?那日暮晚并没有来找我啊,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我也并未来得及去通知萧世。”赵默蓦然疑惑。
“不是你叫的人?”赵凉生又问了一遍。
“若真是我告之了萧世,这等功劳我是不会否认的。”赵默又道。
赵凉生眸犹疑。不是暮晚去通报给赵默的,她早就推测到,此番不过是探他口风,可听他之言,似乎到肃免侯府传信的另有其人?
“嫡姐,你那日丞相府里一水调歌头,引得茶馆儒生评论,曲也惹得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