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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 [美]埃里奇.西格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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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不谈的。我们忙得根本顾不上谈这些。我们总是那样忙个不停,其中有一个道理就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免得留在我那个简陋的住处(尽管玛西从来也没有说过“关在屋里闷死了”)。我们要跑步。我们还常常打网球(现在不是一清早六点钟去打了,要六点钟去打我不干)。我们常常看电影,只要沃尔特·克尔的剧评专栏里提到有什么舞台剧值得一看,我们也都看得一出不漏。我们俩都不喜欢去参加人家的社交聚会;我们珍惜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只希望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有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在晚上抽个空去看看朋友。
  我们第一次出去访友,这造访的朋友自非斯蒂夫·辛普森莫属。
  格温是巴不得自己来烧几个菜,不过我实在担心又要闹消化不良,因此就提出到格村Ⅰ的加马蒂餐馆一叙。好吧,就这么办──我们八点钟见,请你们俩一起光临。
  Ⅰ即格林尼治村,纽约曼哈顿西南部的一个地区,为作家、艺术家的聚居地。
  不过,玛西在社交场合一露面,就有这么个小小的问题。人家见了她自会连话都不说了。这可是一些年轻少女做梦也想像不到的。要问其中的道理,当然首先不能不看到她的容貌(事实上问题的关键也正就在这里)。比方拿斯蒂夫来说吧──斯蒂夫是个正经人,而且又有个好太太。可是连他在远远以外端详玛西的相貌,都是那么一副很难说是无动于衷的神气。虽说不是瞪大了眼睛直瞅,可也是双目紧盯,看得都忘了神。由此看来,玛西刚一登场,就已经把人家的太大比下去了。她的衣着尽管一贯相当朴素,可是人家小姐太太看在眼里,却像发现了新潮的时装。心里,那自然是有些酸溜溜的。
  我们踩着加马蒂餐馆的木屑地面往店堂里走。先到的斯蒂芬早已站了起来(是表示有礼貌呢,还是想要看得清楚些?)。格温表面上是满脸笑容,心里肯定在转念头:我那位女朋友风度好、派头足,这是没说的,只希望她肚子里没多少货色,不过是只五支光的灯泡罢了。
  介绍她的名姓,这又是一道难关。只要一提“宾宁代尔”,即便是个交际场上的老手也难免要心里一动。跟名流相见寒暄一般总有些套话可说,总有个固定的程式可循(“看过你谈拳击的那篇文章了,你写得真好,梅勒先生Ⅰ”;“国家安全有什么问题没有,基辛格教授?”如此等等)。总有个话头可以作为依据,胡乱诌上一两句。可是对玛西你怎么说呢?难道就说“看过你们公司最近的橱窗了,布置得太漂亮了”?
  Ⅰ大概是指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
  玛西当然还是有办法的。她的办法就是永远采取主动,自己找话说。不过结果却往往成了她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脚戏。这么一来,人家想要了解她也就不那么容易了。人家常常觉得她欠热情,原因也就在这里。
  再说那天,我们先是说上两句玩笑话,诸如加马蒂餐馆怎么这样难找啦。(“你们也找了半天啊?”)约翰·列农Ⅰ来纽约,总要上这儿来吃饭啦。反正就是这一类席面上常见的应酬话吧。
  Ⅰ约翰·列农(1940─1980):“披头士乐队”的重要成员。
  接下去玛西便干脆抢过话头说了起来。她是急于要向我的朋友表示友好的意思。她很有水平地问了斯蒂夫几个神经病学方面的问题。
  由此可见,她在这方面掌握的学识是决非一般门外汉可比的。
  她听说格温在道尔顿中学教历史,便又谈起纽约市私立学校的情况来,讲得头头是道。当初她在布里尔利念书的时候,那学校管得好死板呵,样样都是划一不二,规矩多极了。她热情赞扬眼下教学上的一些新点子。特别是数学课,学生都还是些娃娃呢,学校里就已经在教他们使用计算机了。
  这方面的情况格温也听到过一点。她教历史就够忙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留意其他学科的发展情况呢。不过她注意到玛西对纽约当前学校里的动向了解得很透。玛西的回答是,她在飞机上杂志倒是看了真不少。
  我却听得心都揪紧了。我真为玛西感到难过。谁看得出来阿,在她白天鹅一般的外表下,她怀着的其实却是一种丑小鸭的心理。他们不会想到,她骨子里实在是因为心虚,所以才特意这样装强逞能的,为的就是心里可以踏实些。我是明白的。可是只怪我缺少这方面的能耐,掌握不了席间的谈话。
  不过我还是尽力而为。我设法把话头转到体育运动方面来。斯蒂夫顿时来了劲,格温也松了口气。不一会儿我们就已经东拉西扯的,在那儿大侃当前体育界的各种热点问题了──斯坦利杯Ⅰ啦,台维斯杯Ⅱ啦,菲尔·埃斯波西托Ⅲ啦,德里克·桑德森啦,比尔·拉塞尔Ⅳ啦,扬基队Ⅴ会不会转而去投效新泽西啦──我心里乐开了花,只看到沉闷的局面已经打破,别的就什么也不去注意了。好了,这一下大家就都无拘无束了。连运动员私底下的切口都用出来了。
  Ⅰ加、美之间的高水平冰球大赛。
  Ⅱ国际性的网球大赛。
  Ⅲ加拿大籍的美国著名冰球运动员。
  Ⅳ著名的篮球运动员。
  Ⅴ纽约的一个棒球队。
  直到侍者来请点菜,我才发觉我们这歌原来只是一支三人唱。到这时我才听到格温·辛普森开口说了一句:“我要一客香炒小牛肉。”
  “你那位玛西有什么毛病?”
  这话是几天以后斯蒂夫跟我跑完了步对我说的。(玛西这个星期到东部几个城市巡视去了。)话头本是我挑起的,我随口跟斯蒂夫提了一句,想问问他和格温俩对玛西的印象如何。谁知他说了一遍不算,等我们出了中央公园,穿过了五号大道,他嘴里冒出来的竟然还是那句话:“她有什么毛病?”
  “你这话什么意思──问‘她有什么毛病’?她没有什么毛病呀,你这是怎么啦?”
  斯蒂芬对我瞅瞅,摇了摇头,意思是我没懂他的意思。
  “问题就在这儿,”他说。“她好得简直没有说的──这就说明她准有什么毛病。”
   
  二十五
  倒是我自己,出了什么毛病了?
  我刚刚回归人类的世界。我的心扉有如一朵花儿正在瓣瓣开放。
  我按说应该欢天喜地才对。然而也不知道有个什么蹊跷的原因,我心里却只觉得似喜非喜,似忧非忧。或许那只是叶落时节淡淡的哀愁也未可知。
  其实我的情绪又不是不好。
  我的情绪怎么会不好呢?我每天干得可欢了。工作十分顺利。工作一顺利,工作之余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到哈莱姆去干“夜半突击队”的事,为维护民权多尽些力。
  玛西呢,借用斯蒂芬·辛普森的话来说,也是好得没有说的。我们俩又都具有相同的兴趣,可以说样样都合得来。
  而且我们简直配起来就是一对。我这是说的打网球,我们配起来就是一对混双的好搭档。我们参加了一个三州范围的锦标赛。在戈森网球会里所向无敌早已不在话下,现在我们的对手都是外地的一对对高手。我们的战绩还相当不错(说起来我们至今还没有输过一场呢)
  。
  这应该说都是她的功劳。对方队里的男选手一般都要比我高出一个档次,可是亏得玛西球艺过人,对方的女将一个个都给打得落花流水。我倒真没有想到我在体育运动上居然也会有这样甘拜下风的一天。不过我还是挺了过来,多亏了玛西,我们还赢得了好些奖章奖状,如今第一只冠军金杯也已经在望了。
  随着比赛的步步深入,玛西的那种个性也充分发挥无遗。赛程的安排对我们很不利,有时候我们得在晚上出场比赛──不去就算输球。一次戈森网球会的四分之一决赛定在星期三晚上九点。当天玛西白天还在克利夫兰呢,她就搭晚饭时的一班飞机回来,下飞机前早已把网球衫裤都换好,我正缠着裁判在那儿胡扯淡呢,她却赶在九点一刻居然到了。我们勉强赢了这场球,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才七点钟,她却早又出门去芝加哥了。所幸她去西海岸的那个星期正好没有比赛。
  总而言之,我们就是这样的一对:脾气是一个样,生活的节奏也很合拍。应该说确有相得益彰之妙。
  可是为什么按道理上说我应该十分快乐,而事实上我却并不是那么快乐呢?
  找伦敦医生研究,自然首先应该研究这个问题。
  “这不是我心情压抑的问题,大夫。我心里才舒畅呢。我乐观得很。玛西和我……我们俩……”
  我停了一下。我本想说:“我们俩经常互诉衷情。”可是要欺骗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彼此也不大谈心。”
  对,我是这么说的。我这是说的心里话,尽管话听来好像挺矛盾的。这不,我们晚上不是常常要在电话上叨叨个半天吗?──电话帐单也可以作证。
  话是不错。不过说实在的,我们真正又谈了多少心呢?
  “我真快乐,奥利弗,”这不能说是倾诉衷情。这只能说是一种感激的表示。
  当然,我的看法也不一定对。
  有关男女之间的关系种种,我毕竟又能懂得多少呢?我大不了就是有过个老婆罢了。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却又似乎不大好去跟詹尼相比。因为,要说我跟詹尼,我只知道当初我们俩曾经深深相爱。我当时哪里会去加以细究呢。我没有把我的感情放在精神分析的显微镜下去仔细检查过。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跟詹尼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样感到无比幸福。
  可是怪也就怪在詹和我的共通之处却偏偏要少得多。她对体育运动不但不感兴趣,而且还讨厌透了。我在电视里看橄榄球比赛,她却宁可躲在对面角落里看她的书。
  我教了她游泳。
  我却始终没有能教会她开车。
  得了吧!难道做夫妻就是教这教那,学这学那?
  怎么不是呢!就是要教,要学!
  可这也不是指游泳、开车或者看地图什么的。也不是指教人怎样点煤气灶──我最近想重新开创这种局面,就碰到了有人点煤气灶还得要我现教!
  我这是指双方要经常保持对话,从中了解自己。要在通讯卫星里建立新的线路,好多一些途径传送你的感情。
  詹尼当初常常要做恶梦,一做恶梦就要把我闹醒。起初我们还不知道她其实已经身患重病,她做了恶梦,常常会心有余悸地问我:“奥利弗呀,我要是生不了孩子──你还会不会那样爱我?”
  一听她这话,我并没有不假思索地就去对她好言劝慰。相反,倒是我的内心给触发起了一连串从来也没有体验到过的复杂的感情,我真没想到我的心底里原来还蕴藏着这样一些感情。是啊,詹,你是我心爱的人,你要是不能为我生个孩子,这叫我的自尊心怎么摆得住啊。
  不过我们的感情关系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相反,正是由于她老老实实抖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引出了这样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这倒使我看清了自己原来也并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好汉。看清了自己原来也并不真正能以极明理的态度、大无畏的气概,来承受万一生不了子女的现实。我当时对她说,那我还得她来扶我一把,不然我可要受不住的。正是由于我们看到了自己不见得就是那么完美,我们对自己的了解从此也就大大深了一层。
  我们俩从此也就愈加亲密了。
  “哎呀,奥利弗,你倒是个不吹牛的。”
  “这说明我是个狗熊,你该不高兴了吧,詹尼?”
  “哪里,我才高兴呢。”
  “怎么?”
  “因为我可以放心了,你是不会吹牛的,奥利弗。”
  我和玛西之间的谈心就至今还到不了这种份上。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心里发毛的时候,固然也会来向我倾诉。还说,有时候她去外地巡视,心总是放不下来,就怕我又找到了新的“意中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说来也怪,我们谈起心来,正话从不拐个弯儿反说,话到了舌头上,一个转也不用打,就都讲出来了。
  原因,也许是由于我的期望值过高了。我太缺乏耐心了。尝到过美满婚姻滋味的人,清清楚楚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怎么回事,缺少的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对玛西一下子就提出那样的要求就未免有失公道了,要知道人家这辈子可连个……朋友,连个……可以信得过的朋友,都还从来不曾有过呢。
  不过我还是暗暗希望她总有一天还会有再深一步的感受,觉得她实在少不了我。希望她说不定有一天会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问我一句类似这样的话:
  “我要是生不了孩子,你还会不会那样爱我?”
   
  二十六
  “玛西呀,这个星期我可能要落得个眼泪汪汪了。”
  这时正是早上六点,我们俩一起在机场上候机。
  “这一次要分别十一天,”她说。“我们时而小别,要算这一次时间最长了。”
  “是啊,”我应过一声以后,又笑了笑说:“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一回去示威游行,我很可能会挨上一颗催泪弹。”
  “看你的样子真像巴不得挨一颗似的,奥利弗。”
  她说在点子上了。在有些圈子里,挨点催泪弹的滋味被认为是一种“有种”的表现。她看出了我那种自负的心理正得不到满足哩。
  “可也不要故意去惹那帮臭警察啊,”她又补上了一句。
  “一定。我决不轻举妄动。”
  她的航班上客了。匆匆一吻,我就转身而去,一路打着呵欠,去赶飞往华盛顿的班机。
  我坦白说吧。但凡有重大的社会问题要我出力,其实我倒总是很情愿的。这个星期六,“新鼓动委员会”预定要在华盛顿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十一月反战示威大游行”。就在三天前,游行组织者有电话来想请我去,帮着他们去跟司法部的那班家伙谈判。“我们可真少不了你老兄哩,”负责其事的弗雷迪·加德纳当时还对我这么说来着。我起初还着实得意了一阵,不过后来就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他们看中我不只是因为我有法律方面的专长,而且还“因为我把头发一理,就挺像个共和党人的”。
  谈判的中心是游行的路线问题。按照历来的传统,在华盛顿游行总是顺着宾夕法尼亚大道走,要在总统官邸前面过。司法部里那一帮吃公事饭的却非要我们这一次的游行路线朝南边挪挪不可。(我当时心想:要挪多远?难道得挪到巴拿马运河不成?)
  玛西每天夜里都得到我的电话详细报道。
  “克兰丁斯特Ⅰ一口咬定:‘会不发生暴力行为才怪,会不发生暴力才怪。’”
  Ⅰ理查德·克兰丁斯特:司法部高级官员。1972年继米切尔任司法部长。
  “这家伙,他怎么知道?”玛西问。
  “就是这话。我是这么问了他。‘呸,你怎么知道?’”
  “你真是一字不差这么说的?”
  “嗯……除了一个字其他就都是原话。反正他回我说:‘米切尔Ⅰ说的。’”
  Ⅰ约翰·牛顿·米切尔(1913─):当时的司法部长。
  “嘿,米切尔又怎么知道?”
  “我问了。他却屁也不放一个了。我一时真恨不得拔出拳头来就给他一拳。”
  “啊,你倒挺沉得住气的。你不是说决不轻举妄动吗,奥利弗?”
  “如果异想天开也算是犯罪的话,那我就得坐‘怔牢’。”
  “那就好,”她说。
  我们的电话费会不高得惊人才怪呢。
  星期四下午,两名主教带领一大批神父准备在五角大楼外举行一场祈求和平的弥撒。我们事先接到了警告,说是他们搞这样的活动就要把他们逮捕,所以我们去了很多人,其中律师就有几个。
  “发生了暴力行为没有?”那天晚上玛西在电话里问我。
  “没有。那班警察才真叫客气呢。可是好家伙,却来了一帮子混蛋!说给谁听也不信的。他们对神父们的那个大叫大骂啊,我看他们就是在酒吧喝醉了酒都不会嚷得这么凶的!说真个的,我当时又想拔出拳头来了。”
  “你揍了他们没有?”
  “内心里是揍过了。”
  “那就好。”
  “我真想你哪,玛西。我多么想把你搂在怀里。”
  “把这个想法也放在你的内心里吧。那班神父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只好到亚历山德里亚Ⅰ去帮他们打官司,设法把他们保释出来。事情进行得倒也顺利。咋的,你把话题又换了?我说想你,不好说吗?”
  Ⅰ亚历山德里亚是首都华盛顿南边的一个小镇,属弗吉尼亚州所管。按五角大楼位于弗吉尼亚境内。
  到星期五,政府当局就翻了本。大概是因为尼克松先生作过了祈祷(少不了要借助比利·格雷厄姆Ⅰ),华盛顿顿时罩上了一派凛冽的寒气,还挟着冷雨。然而这并没有能阻止耶鲁大学那位奇才牧师比尔·科芬带队举行的一场烛光游行。说到这位牧师,那可真是个奇才,见了他我也真想去信教了。不瞒你说,我后来还特地到国家大教堂会听了他的讲道呢。我就远远站在大堂后边(教堂里人太挤了),可也似乎感染到了那种休戚相关的团结之情。这时候只要能让我把玛西的手紧紧抓在手里,我简直什么都可以舍得不要了。
  Ⅰ比利·格雷厄姆(1918─),六、七十年代美国最著名的福音传教师。
  就在我破例踏进教堂的时候,在杜邦广场上却有大批“易比士”
  Ⅰ、“狂人派”、“气象员派”Ⅱ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蠢材糊涂蛋演出了一场令人作呕的闹剧。我这一个星期来极力要排除的那种种,在那里却来了个大宣扬而特宣扬。
  Ⅰ即易比派分子。易比派全称为青年国际党,是起于60年代末期的一个松散的激进青年组织。仿嬉皮士,故称易比士。
  Ⅱ60年代美国一个激进的青年组织。歌手鲍勃·迪伦所唱的一支歌里有一句:“即使不是气象员,也能知道风向。”气象员派的名字即由此得来。
  “这帮王八崽子!”我在电话里对玛西说。“他们根本连个像样的主张都提不出来──就知道标榜自己。”
  “这帮小子其实倒才是该你揍的,”她说。
  “你说得对极了,”我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失望。
  “你这是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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