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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的开春,御花园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由皇后提议,在宫里的清华园开了一场百花盛宴,邀后宫妃嫔一齐赏花吟诗。
玉染虽出身将门,母亲却是书香世家的才女,也因此自小受诗词熏陶,文采出众。
但这次的百花盛宴,她却再次称病推脱了。她不愿以自己的才情去取悦一个男子,更不愿陷入后宫的残酷厮杀中。
清华园中笙箫靡靡,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
玉染却提着食盒,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御花园里的莲池边,她记得莲池边种着一树梨花,如今正值花期,想必开得极好。
众妃在清华园赏花,她一个人在莲池边赏花。
她从食盒中取出点心在石桌上陈列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梨花佳酿,赏花饮酒,正是晓风残月,良辰美景。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看着一树雪白的梨花,诗句脱口而出。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好诗,好诗!”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
玉染一惊,这深宫之内,哪来的男子?
只见一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一件天青色的袍子,正对着她微微而笑。
剑眉星目,面容清美,周身自有一股王者的威严,谈笑间却又有一股文人的风流才气。
玉染脸颊微微发烫,幸好在这夜色之中,难以被人察觉。
“你是何人?”
那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忙作揖道:“在下楚王,路经此地,多有冒昧了。”
“原来是楚王殿下。”
玉染松了口气,楚王是当今皇上的同母胞弟,封地远在潮州。近日,适逢太后六十大寿,皇上召楚王进京述职,顺便为太后贺寿。
楚王看着石桌上的点心美酒,问:“皇后娘娘在清华园设下百花盛宴,邀后宫嫔妃一同赏花饮酒,娘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对月独酌?”
今夜月色甚好,玉染心情也颇为放松。
“哼,什么百花盛宴,不过是为了向皇上邀宠的手段罢了,这赏的到底是花还是美人呢?怎如我独自一人在这里赏花自在?”
楚王失笑:“这里哪有什么花好赏的?”
玉染不高兴了,指着旁边一树梨花道:“梨花就不是花吗?众多花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梨花了,春日里百花齐放时,她一个人静静绽放,从不争奇斗艳……花瓣洁白如雪,不染尘埃……”
“娘娘这是在赞花,还是在赞人呢?”楚王戏谑地看着她。
玉染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既然楚王殿下来了,那就坐下来喝一杯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边,清华园人声鼎沸,彻夜笙箫;这边莲池边,两人赏花喝酒,天南地北。
那一夜,他们从诗词文章聊到兵法书画,又从兵法书画聊到朝堂风云,不聊不知道,一聊才发现,他们的爱好见解竟如此契合,甚至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味道。
破晓时分,清华园那边的百花盛宴已经结束,而莲池下的这场偶遇也已接近尾声。
玉染有一种依依惜别的味道。
离别前,竟不顾世俗规矩,直言道:“我叫刘玉染,住在承乾宫昭和殿。”
说完这些,她双颊滚烫,艳若桃李。
连食盒都未提走,便飞也似的逃开了。
她想,既然知道了名字,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只是玉染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乾宫,昭和殿刘贵人聪敏和孝,才德兼备,特加封为梨妃。钦此!”
玉染目瞪口呆。
宣旨的李公公满脸笑意,道:“梨妃娘娘快接旨吧,还有,陛下有一句话叫奴才带给娘娘。陛下说,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还有,娘娘的食盒忘记带走了。”
玉染望着那眼熟的食盒,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是楚王……他竟是当今天子!
恐惧像蚕丝一样,一层层缠绕在她的心上,窒息般的沉重。
心底某个角落却有着一种莫名的窃喜,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呢……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孝明十二年,帝封刘氏玉染为梨妃,自此椒房独宠,爱冠六宫,真正的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二年,她便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
他为他取名为宸。
宸者,北极星所在,又引申为帝位的象征。
其间的含义,不言而喻。
玉染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惧,她想起自己的姐姐……那个一直被皇帝冷落,却毫无怨言地治理后宫的中宫皇后;那个即使被自己夺走丈夫,却一直为她扫清威胁,至始至终庇护着她的长姐……
若是皇上想立宸儿为太子,那姐姐的儿子该如何自处?
每次想起姐姐,她都无比愧疚。因为她能从姐姐的言辞谈笑中,看出姐姐对皇上的一片孺慕之思,即使小心掩藏,也藏不住的爱恋。
宸儿的出生,是一个契机,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后宫。
各方利益争夺,战争一触即发。
不久,皇后被梁贵妃诬告,称她排挤宫妃,残害皇家血脉。
皇帝大怒,派人彻查此事。果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皇后,人证物证俱在,无可辩驳。
玉染听后,心惊肉跳。
那是她的亲姐姐啊,姐姐的性情,她再清楚不过,又怎会残害皇家血脉……究竟是梁贵妃陷害姐姐,还是他……他想铲除刘家?
原来,他已经开始对付刘家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若是刘家倒了,她刘氏玉染又算得了什么?只怕他对付完了姐姐,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了。
帝王之爱,原来是这世间最薄弱的东西。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宸儿呢?父亲母亲呢?还有一直如母亲般疼爱自己的姐姐呢?
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去死?
玉染紧紧握住双拳,尖锐的指甲掐入肉中,犹不自知……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一旦踏出一步,就万劫不复。
“来人,本宫要去幽兰殿,探望梁贵妃。”
玉染以调查为名,去了梁贵妃的幽兰殿。不到半个时辰,便腹中绞痛,下身出血。
“来人啊,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幽兰殿一片混乱。
“禀皇上,梨妃娘娘因摄入大量麝香,导致小产……老臣无能,望皇上恕罪!”老太医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
“小产!?”
很快,侍卫便在梁贵妃的寝宫发现大量的麝香。
“如今罪证已经被搜了出来,梁贵妃,你还有何话说?”太后知道此事,瘦骨嶙峋的身子,气得浑身发抖。
皇室血脉本就单薄,她又怎能容忍宫妃戕害皇室血脉!?
“梁贵妃,哀家倒是要问问你,前两天,你还指证皇后,说皇后排挤宫妃,残害皇室血脉!如今,梨妃在你这幽兰殿没了孩子,这又怎么说!?”
“母后,此事还未查清,尚有疑点……”危急时刻,皇帝挡在了梁贵妃身前。
玉染禁不住冷笑。
疑点?她设的局,怎会留下疑点?根本不过是他有意袒护梁贵妃罢了!
说起这位梁贵妃,也大有来头。
她是皇帝青梅竹马的表妹,从小便兄妹情深。只是,当年在皇帝尚未登基前,为了取得刘家的支持,被迫娶了镇南侯的长女刘氏为太子妃。而梁氏为了帮助自己的心上人,委身到他的对手身边做了卧底。据说,当年受了不少苦。
后来,皇帝登基,便册封她为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之下。又因为当年做卧底时,被人害了身子,导致无法生育,皇帝更是怜惜她。在玉染得宠前,梁贵妃是后宫最受宠爱的妃子,即使冷落了皇后,皇帝也不会冷落梁贵妃。
这场风波很快平息了下来,皇后和梁贵妃最后都平安无事,牺牲掉的,只有她腹中的孩子。
“玉染,朕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眼神痛苦。
在家族和爱人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家族。
玉染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凄凉……难道她就想这样吗?作为一个母亲,这样扼杀掉自己的孩子,又有谁知道她的痛?
可是,她没有办法。
他怪她狠心,难道他就不狠心吗?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头来,却要对付她的父母姐姐!这要她如何自处?
先帝留给皇帝的,是一个残破的朝局,外戚专权,兵权旁落。现在,又多了一个混乱的后宫。
玉染望着重重殿宇,轻轻地笑。
她出身将门,自小熟读兵书,三十六计手到擒来。她并非没有手腕,不过是不屑于耍阴谋诡计。
只是,从此以后,她就要为了家族,为了亲人,踏上这条满是血腥的杀伐之路。
那是一场她与他之间的博弈。
天下为局。
刘家一步步强大起来,甚至于威胁皇权。
为了制约刘家,皇帝只好扶持梁贵妃的娘家。梁贵妃膝下无子,皇帝便为她收了一个宫人所生的皇子为义子。
后宫朝堂顿时刮起了一阵皇帝欲废立太子的谣言。
玉染听后,只是摇头一笑。
朝堂之术,在于制衡。
扶持梁贵妃的娘家?哈,那也要看看梁家扶不扶得起来!想要废太子?那也要问问她刘家肯不肯,满朝的文武大臣肯不肯!
内有外戚专权,外有西北战乱,任他如何才华盖世、雄才大略,也只能被困在棋局中。
十几年的岁月如流水。
忧虑之下,他终于一病不起。
“梨妃娘娘,皇上宣您去乾清宫见驾。”皇帝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玉染跟着李公公踏入乾清宫,目光冷淡地看着龙床上那脸色腊黄,形容枯瘦,气息奄奄的天子。
那一刻,她无悲无喜,只余淡淡的惆怅。
岁月不饶人啊!
“陛下召臣妾来有何事?”她恭敬而疏离地问道。
他看着她,眼角泪光闪烁:“玉染……”
他已经很多年没叫过她玉染了,自从她当年在幽兰殿滑胎后,他便再没叫过她的名字。
玉染有些伤感,不禁想起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一直知道,他其实是个有抱负的君主,只是折翼于她这个狠毒的宫妃手里。也许,她不是梨花,从来都不是……她是一株鲜红的罂粟,爱不能,恨不得。
一路将他逼至如此境地,究竟是她的手腕太狠,还是他心太软,对她于心不忍?
“咳咳,玉染,你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如今,朕放心不下的,只有一件事……”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皇上请说。”
“太子登基后,你与皇后不要为难梁贵妃,让太子加封她为皇贵妃,跟着吴王去封地,安享晚年……”
吴王,就是当年梁贵妃收的义子。
“哟,致死都忘不了梁贵妃呢……”玉染看着病入膏肓的天子,嘴角冷冷一勾,“放心吧,既然你们这般恩爱,臣妾一定会让你们生死相随的!陛下就放心吧!”
“你……!”他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上不来,下不去。
最后,手臂渐渐垂了下去,眼中失去光彩……
死不瞑目。
那一刻,她才落下泪来,真正的心神俱碎。
“皇上驾崩!”
一切皆如预料之中,皇帝驾崩,梁贵妃为先帝殉葬,吴王被流放西北。不久后,太子登基,定年号为承乾,姐姐被封为皇太后,而她被封为梨太妃,迁居雪海宫。
又过了两年,宸儿十八岁出宫立府。
生活便更加寂静,她只能整日绣绣花,摆弄摆弄药草。
偶尔,她想起当年,她与他在御花园莲池边初遇的情景,晓风残月,梨花如雪。她不染世俗,清新飞扬;他言笑晏晏,谈吐不凡。
一树梨花一溪月,
不知今夜属何人?
她时常会想,倘若她当年选择的不是家族,而是他呢,又会怎样?
不,不会有结果的。
她生性桀骜,所向往的从来是父母之间那海誓山盟的唯爱……容忍与她人共侍一夫已是极限,又怎能容忍他心中还有一个梁贵妃呢?
梁贵妃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又为他牺牲良多,无论是不是爱情,在他心里,梁贵妃始终是最重要的人。
她和他之间隔着太多,终究不会有结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后面会再写一个宝宝的番外,过两天放上来。
番外:逃婚之路(1)
【圆圆的番外】
九王府,后花园。
“福子,你看本郡主这身衣裳如何?”
东方苑梳着男子发髻,穿着一套宽大的男子长袍,得意地转了一圈。
福子忙恭维道:“郡主穿上这套衣裳,别提多俊了!”
“那比起我父王如何?”
“呃,这个……”福子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苦巴巴地看着东方苑,“郡主,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你……!”东方苑气炸。
这个没眼色的狗奴才!
一天到晚跟在她身后,跟只哈巴狗似的,一提到父王,就成了缩头乌龟!
“哼,本郡主去找母妃评评理!”
只有娘亲,才是最最公道的人,因为只有她一点都不怕臭爹爹!
东方苑气哼哼地去了父母的卧房。
***
墨斋。
一只小萝卜头,伸长脖子撅着屁股,猥琐地趴在窗台上,往里面偷看。
这小子,居然又在偷看!
东方苑柳眉倒竖,气势冲冲地走过去,拎起那小萝卜头,就想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臭小……唔,唔唔唔……”
东方易猛的飞扑上来,捂住姐姐的嘴。
“嘘……”
东方苑气呼呼地扒掉弟弟肉呼呼的小手,朝纱窗打开的缝隙瞄了一眼,立刻被那激情四射的画面羞得脸红心跳。
弟弟才五岁呢,竟然就开始偷看这种事!
“姐姐,求你了,小声点儿……”东方易满脸乞求地看着姐姐,两眼水汪汪的含着两泡泪,竟似一言不合就要大哭起来。
东方苑虽然很生气,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揪着弟弟的耳朵,教训道:“你这臭小子,你才五岁,竟然偷看父王和母妃……”
到后来,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姐姐,父王和母妃正在忙呢,我们别打扰他们……”东方易扯着姐姐往外走,“而且,我刚刚偷听到一个绝密大消息,跟你有关,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绝密大消息?”
“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走,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东方苑被弟弟强扯着,越走越远。
***
卧房内。
娇小的女子被男子压在身下,只伸出纤细雪白的四肢,无力地耷拉在男子健硕的躯体上。
“东方宸,慢点儿,慢点儿……我,我不行了……啊……”
陈琳觉得自己躺在云朵上,浑身被熨帖得每根骨头都舒服;又觉得自己溺水在大海中,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起伏,而身上的男人是她唯一能够抓紧的浮木。
“雪衣,我爱你,雪衣……”
东方宸握着她柔软的身子,在她体内尽情地驰骋。
几个冲刺后,终于攀上了**的巅峰。
激情退去后,陈琳爬到他身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
“我最近没吃药。”她像只猫儿般,懒洋洋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东方宸一呆,随即明白了她说的什么事。
陈琳生易儿的时候难产,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了下来,东方宸第一次见女人生孩子,差点被吓破了胆。
自此以后,东方宸就坚持不再要孩子,从太医那里讨来了药丸,每次亲热前让陈琳吃一粒。
陈琳也同意,反正他们也已经有了两子一女了,没必要再生孩子。
东方宸把她揽到怀里,吻着她汗湿的发鬓,道:“还想要孩子?乖,我们不生了,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而且都这么淘气,还不够你烦的?”
陈琳不高兴地嘟嘟嘴:“就是因为都这么淘气,才要生个贴心的女儿嘛。”
“可万一再生个儿子呢?又或者是,还是生的像圆圆那么淘气的女儿呢?”东方宸犹豫道。
陈琳垮下脸来,想着那种恐怖的画面,不禁有点害怕:“不,不会吧……”
“而且,我可舍不得你再受苦。你都不知道,你生易儿那一天一夜,差点没把我吓死!”
陈琳撒娇耍赖:“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再生个女儿!”
“好,既然你要,我就给你……”他在她耳边暧昧地吹着气,“给你,现在就给你……”
说着,就翻身上来。
“喂,我说的不是这个,喂!你别……啊……”
***
东方苑被弟弟一路拖到后花园。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究竟偷听到什么跟我有关的绝密大消息?”东方苑挣脱开弟弟的小胖手,气呼呼地问。
东方易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东方苑只好附耳过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东方易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东方苑却神色大变,大呼小叫起来:“什么!?父王竟要把我嫁给一个江湖草莽!?”
“我都听见了,前两天,玄元宫的无痕公子派人来向父王提亲,父王已经答应了!”东方易上蹿下跳道。
“只是来王府提亲,又没说是要娶我……”
“笨!”东方易一脸鄙夷,“父王膝下就姐姐一个女儿,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旁边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从旁边走来,玄色衣衫中透出银色冰纹,行走间衣衫飘逸,小小年纪便一身沉稳气度。
东方易瘪瘪嘴,苦巴巴地叫了一声:“二哥……”
来人便是陈琳与东方宸的长子,东方琰。
三个孩子中,东方苑、东方易性格都像陈琳,从小就淘气得要命,只有东方琰跟父亲最像。整天绷着张冰块脸,少年老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因此,无论是东方苑这个长姐,还是东方易这个幼弟,都很怕他。
东方琰看了看这对鬼鬼祟祟的姐弟,问:“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
东方易乖乖答道:“我听说,父王要把姐姐嫁给玄元宫的无痕公子……”
东方琰点点头,复又皱起浓眉,问:“消息还没传开,你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