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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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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正坐在段夫人身边,闻言便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安哥儿粉嫩的小脸蛋:“安哥儿,姑姑和祖母带你一道出门去玩些日子,你说可好呀?”她也不敢在母亲跟前提到安哥儿的爹娘,便只是含糊的对安哥儿说是陪他出去玩些日子。

安哥儿与她素日亲近,听她问话,便咯咯笑着。反手去抓荼蘼的衣袖,讨好道:“安哥儿听姑姑的……”他此时已将有二十个月了,吐字比一般孩子更要清楚许多。段夫人常日无事,便教他念些诗词,他却是一教就会,直让段夫人喜翻了心,愈加爱逾珍宝。

段夫人笑了一下,从他的小手里将荼蘼的衣袖扯了出去:“安哥儿只听姑姑的话么?”

安哥儿闻言,便闪了闪黑亮的大眼,歪头想了一下,认真道:“安哥儿听姑姑的,也听祖母的……”言毕一头埋进段夫人怀里,环住她腰,只是扭股糖一般的腻着。

荼蘼在旁听了,毕竟忍不住恨恨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嗔道:“小马屁精……”

这话一出,众人却是由不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在桌上吃饭,季煊便没再提起这事。当晚,安哥儿睡了,季煊毕竟又提了一句,段夫人却只是淡淡看他,半晌才缓缓问道:“如今出了这事,难不成你也觉得该是我向韩璀道歉?”这还是自上次接到那封信后,她第一次在季煊跟前提起韩璀的名字。

季煊被她这话顶得半日无语,许久才叹气道:“这事确是邺儿与璀儿不好,等我这次回去,定然叫她二人来给你赔罪!”他口中这般说法,心中却是不由的一阵喜悦,知道妻子毕竟疼爱长子,也顾着季家的体面,心下已有了和解之意。

正文 77 离别

季煊既知夫人心意。便将季竣廷赶考一事丢在脑后,再不提起。年前回京的计划也便搁了下来,只在私底下却送了书信给季竣邺,将段夫人的意思说了。

季竣灏在南渊岛玩得乐不思蜀,竟连过年也都不曾回家。季煊想了一回,索性令他也不必返回庐山别院,只随林明轩等人一同返回京城便是,季竣灏得了消息,自也欣然。

年后三月里,季煊与季竣廷父子二人回京,准备为次孙季逸轩抓周。临去之时,别院内外一应事务都交了给女儿。眼见女儿年纪渐长,又将家中诸事处理得停停当当,他心中既是欣悦又复烦恼,既欣悦于女儿的聪明能干,却也不得不开始烦恼女儿的终身大事。

对两个儿子的婚事,他却并不着急,总觉得儿子常在外头跑,说不准何时便能遇上意中之人。何况长子长媳这几年一连为他添了两个孙子,他实在已觉得足够了。

季煊去后不多久,邢老大却忽然上山来了。其时荼蘼正与邢二妹在白鹿书院医馆内为书院内的几名学子诊脉。听见传信人说邢老大来了,心中便是一惊。

这些年,邢二妹始终伴在她身边,只清明、中秋、年节这些日子下山回九江与家人团聚,邢老大却是从未来过白鹿书院。如今他忽然前来,难不成她回头看了邢二妹一眼,却见她亦是满脸茫然,显然对于此事一无所知。

荼蘼忙忙的抓了药,打发病人走了,偕邢二妹一同往卢修文的雅舍行去。二人心中均各忐忑,步履便也比平日更要快了许多。才到雅舍门前,便听里头传来邢老大豪爽的笑声:“先生这书院乃是文运荟萃之地,我们这些粗人,却怎好常来打扰,没得坏了这里的风水!”

卢修文则轻笑道:“瞧瞧你,可不是又来了……”

雅舍门一开,服侍卢修文的大丫鬟宝環恰走出来,一眼瞧见她们二人,便笑道:“呀,季姑娘与二姑娘到了,快里面请,山长与邢爷已等了一刻了!”

二人只得举步而入,拜见了卢修文与邢老大。邢老大仍是老样子,古铜色的脸膛,精神飞扬,看着壮健一如昔时初见。他却是不敢受荼蘼的礼,一见荼蘼躬身下去。便忙起了身,虚扶了一下:“季姑娘可莫要折杀了我!”

荼蘼一笑,也不十分勉强他,便站直了身子。卢修文便唤二人坐下,宝環很快捧了茶来。卢修文这才开口道:“荼蘼,邢老大这回来,是想接二妹回家……”

饶是荼蘼已有了心理准备,听了这话,仍是免不了一阵不舍,急急道:“可是……”

卢修文摆了摆手,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二妹,不过她如今年纪已不小了,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前些日子,两家已通了消息,打算在今年内,将婚事办了!”

荼蘼怔了一下,回头看看邢二妹,见她听了这话已是红晕满脸,有些惊喜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意外。显然事先她也并不知道此事。她与邢二妹相伴三年,只隐约从邢二妹口中得知她的未婚夫婿乃是武昌府人氏,姓陆,家境殷实,早些年,邢老大携妻带女往来江上,二人也颇见过几回面,性情却是极为相合的,近几年,因那男子出门求学,这才不曾见面。

荼蘼本有些好奇那男子既是求学却怎么舍近求远不来白鹿书院,嗣后想想,白鹿书院这样的地方似乎也并不是一般子弟能来的了的,因也不再多问。只是见邢二妹每每说及那人时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也自明白,她的一颗芳心怕早已挂在那人身上了。

邢老大此次过来,原是打算领了女儿就去的,却不料荼蘼万分不舍,毕竟央他再留二妹几日,也好打点行装,邢老大却不过面子,又想着女儿在庐山住了这几年,确也有不少零碎东西,一时半会的只怕也收拾不完,只得应了,只约了三日后再来接女儿。

荼蘼闷闷的与二妹返回别院,二人心中都有几分不舍之意。当晚,荼蘼便向段夫人说了二妹三日后便要离去的言语。段夫人听了倒愣了好大一会,心中便也好一阵不舍。

邢二妹为人乖觉。人前人后从不闲言碎语,日日只伴着荼蘼读书写字,亦不肯稍稍掺和到季家家事之中。她的人品性情,段夫人自是清楚,对她便更是喜爱,此刻忽然听说她这便要离去了,不免牵了邢二妹的手,说了好些个亲热话儿。令丫鬟取了自己的妆盒来,挑择了一套极精细珍贵的头面来,又使人取了四匹上好的锦缎来,只说给她添妆。

邢二妹虽是竭力推辞,但却不过段夫人美意,最终也只得受了。

二人回了小院,荼蘼在自己屋里,细细挑择了一回,却总觉得并无合意的物事。她曾经荣华,天下珍宝见得多了,普通东西哪里入得她的眼。只是季家虽是名门世家,但她如今年未及笄,素日也不看重珍珠宝玉,一时半会,哪里挑的出合她眼的东西来。

邢二妹安静的伴在她身边,见她只是埋头挑拣。心中不觉更是不舍,忙扯了她的手,柔声道:“俗话说得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我的交情,哪里便在于这些俗物上了!”

荼蘼叹了口气,慢慢道:“我们二人原就是在一起的,哪里说得上是千里送鹅毛。今儿我送你的东西,可是贺礼,怎可随意。等到将来,我们分了开来。我再送你鹅毛不迟!”

邢二妹听了这话,心中亦是不由一酸,终究没再多说甚么。荼蘼被她这句千里送鹅毛一说,倒还真想起一件物事来,因起了身,开了另一只箱笼,取出一只小小的描金匣子,双手捧了送给邢二妹:“适才倒忘了,我这里还有这样宝贝,如今便送了你作个纪念罢!”

邢二妹见她情意拳拳,却是不好推辞,只得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不由怔住了。

那匣子里头装的却是一串指头大小、均匀圆润、光泽璀璨的黑珍珠。

她自幼随父走南闯北,却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一见了这珍珠便知这东西价值连城,哪里肯受,忙推了回去道:“这东西可是太珍贵了,我怎好受你的……”

荼蘼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东西,原是早前我三哥的一位朋友送我的。他住在南渊岛上,说这珠子乃是特产,我推辞不过,这才受了,如今送了给你,却是恰好!”一面说着,一面取出珠串,亲手替邢二妹戴了,笑道:“你看,这可不是珍珠美人,相得益彰么?”

邢二妹伸手抚了抚珠串,叹了口气,缓缓道:“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我受了,那倒也罢了。从你口中说了出来,我却哪里敢当。这珠子,给你戴了,那才真是珍珠美人。相得益彰,送了我,可不成了明珠暗投了!”

荼蘼只是笑着摇头:“满口胡说!”无论前世今生,都有许多人夸赞过她的容貌,但她对自己却总是没有多少信心。幼时庭院深深,少有出门,及至稍大,又对林垣驰一见倾心,嫁了他后,便忙着为他筹谋皇位。等到大事抵定,才刚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林垣驰却又开始广纳嫔妃,凤仪宫自此门庭冷落。眼见众嫔妃在她面前花枝招展,她心中便也愈加落寞,甚而渐渐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不过是夜郎自大罢了。

邢二妹凝视她良久,淡淡的笑了一笑,温和道:“荼蘼,我夫家乃是武昌府陆家,我夫婿名为陆展。你或者并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官有官道,民有民道,江湖也有属于江湖的道。陆家,便是如今长江一带的江湖霸主。在这长江一带,陆家说的话,甚至比官府的谕令还更有用。而我的父亲,便是九江一带水路的头领!”

荼蘼轻轻呵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当初卢修文曾笑着对她说:邢老大,那可不是一般的船家……你若与他们一家交好,将来自有好处送走了邢二妹,荼蘼颇为消沉了一段时间,白鹿书院医馆也有些不大爱去,只日日在家,逗着安哥儿玩儿。安哥儿素日最是喜她,见她如此,自是欣喜莫名,倒也为她解了不少忧愁。秋桂飘香的八月初,荼蘼正在院子里头采摘新鲜桂花,打算做些桂花糖哄安哥儿。安哥儿便牵着她的衣带,跟前跟后,蹦跳不已,段夫人则笑吟吟的坐在一边看着。

荼蘼被缠不过,便自树上折了一枝桂花递给安哥儿,指着段夫人同他低低的说了几句。

安哥儿顿时欣然甜笑,接过那枝花,兴兴头头的奔到段夫人跟前,仰头叫道:“祖母祖母,你看这花可好看么?”段夫人见他满头大汗,不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面拿手帕为他拭汗,一面道:“这花可真是好看极了,我们安哥儿真是厉害!”

安哥儿笑得甚是得意,完全将花是荼蘼折的这一事实丢在脑后,只开心叫道:“安哥儿觉得,祖母比这花儿还要好看得多呢!嗯……姑姑说,这叫……”他歪头想了半日,才终于想了起来,因咯咯笑道:“叫人比花娇……”他想想,对这句话却还是不甚满意,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又补了一句:“还有,人比花香……”

段夫人被这句人比花香逗得哈哈直笑,荼蘼也在一边笑弯了腰,便在此刻,院子门口却忽然有人笑道:“好一个小马屁精,如今我可算知道这马屁功夫是从何而来了!”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院子门口已站满了人,说这话的却正是季竣廷。安哥儿一眼瞅见他,不禁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二叔……”

正文 78 不期而至的贵客

季竣廷弯腰抱起直扑过来的小侄儿。指指身边的季竣邺,笑道:“安哥儿,快叫爹!”

安哥儿疑惑的闪了闪眼,回头看看祖母,再看看姑姑,见段夫人与荼蘼都对他笑着点头,示意他快些叫人,他抿了抿小嘴巴,有些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爹!”才一叫完了便立即将小脑袋藏进了季竣廷的怀里,只是乱拱,且问道:“二叔,你给我带甚么礼物没有?”

季竣邺听见儿子叫爹,心中不由一喜,伸手就想去抱他,却不料他只顾着对季竣廷撒娇,竟是看也没再看自己一眼,他只得尴尬一笑,缩了手回来。季竣廷见他难堪,不禁有些歉然的看了大哥一眼,拍拍安哥儿的背:“安哥儿,你还没叫娘呢!”

安哥儿听见娘这个字。倒是立刻来了兴致,忙回了头,在众人里头细细的看了一回,这才犹犹豫豫的看住了季竣邺身边的韩璀,却也并不叫她,只是张大了眼好奇的看她。

韩璀默默的看着这个孩子,也只是勉强一笑,并没说甚么,只跟着季竣邺向段夫人面前行了几步,与他一道行了礼:“璀儿拜见婆婆!”

段夫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扶住她:“不必多礼,这些年璀儿辛苦了!”

二人这一福一扶之间,却让季竣邺一路始终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知道婆媳之间面子上已然是和解了。至于暗里的隔阂,只有等着将来自己再设法慢慢消除了。

荼蘼便也在旁见礼,待到众人一一见礼完了,她才得了机会细细打量韩璀。

韩璀看着比婚前丰腴了些许,眼底眉梢也添了许多**的风韵柔情,褪尽了少女时代小心与谨慎,如今的她浑身上下充盈着一种娴静优雅的高贵气度。

她过去,亲热的牵了韩璀的手,笑道:“嫂子这一向可好?”离京之后,她与韩璀也通过几次信,只是自段夫人与韩璀决裂后,韩璀便再没回过她的信,她那时因着段夫人,心中对韩璀也颇有些气恼。见她不理自己,一气之下,便也没再写过信给她。

韩璀抿唇一笑,注目深深看她,赞叹道:“荼蘼可是愈长愈美了,这几年我在京中也颇见了些故交世家的女儿,个中虽也有几个出色的,但据我看来,还真没哪个能比得上你!”

荼蘼一笑,却向季竣廷顽皮道:“二哥,你听听大嫂这话,再细想想,便可知道安哥儿这拍马屁的功夫,其实却是从了他娘,与我可没有多少关系呢!”众人闻言,尽皆大笑。

韩璀拿她没法,只是笑着嗔她:“你呀,这几年不见,倒是愈发会说话了!”

荼蘼趁势从季竣廷怀里抱过安哥儿,拍了拍他的脸蛋,催促道:“安哥儿。快些唤娘!”

安哥儿被催不过,瘪了下小嘴,唤了一声娘。韩璀适才因见季竣邺吃了瘪,心中正犹豫着该不该伸手去抱他,却见安哥儿叫完了她,便急急转向段夫人,伸出手臂去,软软叫道:“祖母,抱!”段夫人忙过来,抱住宝贝孙儿,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荼蘼见状,也不免有些歉然,忙道:“安哥儿有些怕生……”怕生二字才一出口,她便觉出自己说错了话,父母怎么却能与生字挂上钩,只是欲收不能,只得干咳嗽了两声。

季竣廷笑着从后头丫鬟手上抱过另一个粉雕玉柱的娃娃来,为她解围道:“荼蘼,快来看看轩哥儿!”荼蘼正觉尴尬,见他打岔,不觉感激一笑,伸手接过那孩子。那孩子睡的正沉,众人虽在这里忙乱,他也并没醒过来,到了她怀里,也只是辗转的翻了一下身子,便继续睡去。她抱着孩子细细打量了一回,不由压低了声音笑道:“这孩子生得真像大哥!”

这几年下来,安哥儿与韩璀是愈来愈像。只眉毛与下巴隐隐有些季竣邺的影子。而她怀里的这个轩哥儿,却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季竣邺,看着好不有趣。

段夫人听她这么一说,便也凑了过来,细细看了一回,笑道:“可不真是如此!”一面说着,便笑着拍拍怀里的安哥儿:“安哥儿,这是你二弟,你看,他生得是不是很可爱?”

安哥儿听她夸奖别人,心里便有些不甚高兴,小嘴也翘了起来。他自小在段夫人跟前长大,段夫人对他又是万般疼爱,何曾拿过这等专属于自己的慈爱眼光去看过别人。

段夫人并没在意孙儿的面色,随手将安哥儿递给季竣廷,便欲伸手去抱轩哥儿。安哥儿见了,却立时变了脸色,急急从季竣廷怀内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嚷嚷道:“不许抱他!”

口中嚷着,大眼已恶狠狠的瞪向了轩哥儿,手上更不犹豫,一巴掌便拍在了轩哥儿粉嫩的小脸上。段夫人被他这一声大叫吓了一跳,正在沉睡的轩哥儿被那一巴掌打得醒了。茫然的睁开眼,怔怔看着眼前几张有些陌生的面庞,张开小口,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娘……”

轩哥儿面皮甚嫩,肤色又白,挨了一巴掌,小脸上顿时肿了一块,看着极是可怜。

韩璀听他大哭,不觉心疼,忙自荼蘼手中抢过儿子,拍着哄着。段夫人却已对安哥儿虎起了脸:“怎么竟这般的没有规矩。那是弟弟呀!”她素日对这个孙子宠极爱极,何曾这般沉着脸呵斥他,安哥儿一见祖母发怒,心中不由好一阵委屈,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一面哭,还不忘抽噎道:“祖母……是安哥儿的……姑姑……也是……不许抱……呜呜……”

他这边一哭,那边哭声将止的轩哥儿也跟着闹腾起来,哇哇大哭的只是喊娘。院子里头,孩童哭声此起彼伏,一时好一场鸡飞狗跳。场中诸人分作两群,各自围着一个孩子,都只是没口子的哄着,都忙的不可开交。

季竣廷无语的立在两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成了两个。

好容易两个孩子都睡下了,荼蘼与季竣廷辞了母亲出门,这才有工夫问道:“爹和三哥呢,怎么却没一道回来?”季煊等人从京城启程之时,曾有书信过来庐山,说是一家人已一同上路了,约在八月抵达庐山,一道过中秋,但她此时却并没见到季煊与季竣灏。

季竣廷似笑非笑的看了荼蘼一眼,慢慢道:“爹与三弟,此刻正忙着招待贵客!”

他刻意加重了一个“贵”字,似是意有所指。

荼蘼见他眼神古怪,不觉蹙了眉道:“客,却是甚么贵客?怎么来的竟这般巧!”他们一家在庐山已待了几年,间中也有几个世交故友来此拜访,也都只是寻常客人,远称不上贵。

季竣廷笑道:“天下最贵,莫过于皇家,你说会是谁呢?”

荼蘼心中一震,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肃王林垣驰?”因着前世与林垣驰的瓜葛,一旦提到皇家。她便自然想起林垣驰来,这话冲口而出,却是考虑也不曾考虑。

季竣廷万料不到她竟会说出肃王来,怔了片刻,才神情古怪的看了妹子一眼,摇头道:“肃亲王殿下,这些年深得圣宠,手中掌着虎贲军,又有督管兵部之权,哪里却有时间来此,今儿来的乃是宝亲王殿下!”

荼蘼听见来的是林培之,不觉轻轻吁了口气,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放心,半晌才道:“原来是宝亲王殿下!”语气却已平和了许多。

季竣廷微微点头,眸中却多了几分深思。这次宝亲王忽然随同季家前来庐山,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闻听匡庐风光甲天下,有心前来一游。但明眼人却可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想来,当年京城之时,他费心竭力弄了个春狩,将皖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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