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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这里的每个表演者都是死人。虽然你的情人现在还没有死,不过被这把剑贯穿整个身体的话,他的样子想必会相当迷人。”
耳边响起卡奥斯恶毒的话语。
第六十九章
“你想要什么?”石锐沉声问。
虽然长剑从下落到刺入魔术师的头颅大约需要一秒不到的时间;但是石锐无法确定在十字架的周围是否还有其他妨碍他救人的机关。
“我只想要看一场表演。”卡奥斯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从房间的另一端传过来。身穿黑白两色长袍的男人笑盈盈地站在大约有两层楼高的包厢内,对石锐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戴着蓝面具的信徒推着已经没有图像的笔记本电脑离开了房间。
“说出你的要求。”
“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卡奥斯微笑着用戴了手套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挡在包厢外面的防弹玻璃;“规则很简单。如果你想让他活下去,就把自己拷在另一边的十字架上。在确保你的四肢都被锁住的时候,捆着他右手的金属环就会自动松开,他也会在一分钟内醒来。在他的身后,有一把只装了一发子弹的手枪。他有三分钟的时间来对你射击。只要能一枪击中你的心脏,他颈部、胸口、腰部、膝盖、脚踝和左手上的金属环也会松开,到时候他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如果他超过三分钟没有开枪,那他头顶的剑就会落下。到时候……咔……我们就能看到染血的奇迹天使了呢!”
“当然,我亲爱的盟友。”卡奥斯在顿了顿后继续说;“你也可以选择不救他。毕竟他的表演为我们的组织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是吗?我们可以一起欣赏这美妙的一幕。”
“就这样吗?”石锐冷冷地问。
“我向我主发誓,规则就这么简单。”卡奥斯抬起右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的。我可没限定你考虑的时间。”他补充说。
石锐平静地转过身,走向一旁空着的十字架。那是一个和魔术师身后那个一模一样的逆十字架,唯一的区别是上面并没有悬挂着利剑。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亲爱的?”卡奥斯舔了舔嘴唇,兴致盎然地看着石锐靠上十字架。
“把我锁起来吧!”
卡奥斯笑了笑,按动按钮。七道金属环顿时固定住了石锐的脚踝、膝盖、腰、胸口、脖颈以及双手。“好了,你可以等我们的天使醒来了。希望他刚才做了个好梦。”
魔术师的身体轻轻一颤。他右手上的金属环噌地收了回去,整个手臂顿时耷拉下来。半分多钟后,他摇了摇头,睁开眼睛。
“我亲爱的怀什先生,你醒了吗?”卡奥斯用嘲讽的语气对魔术师解释了一遍规则。“你看,我亲爱的盟友选择牺牲自己让你活下去,你要怎么选择呢?枪就在你背后的十字架上,子弹只有一发。不要试图对我射击,我面前的防弹玻璃可以抵挡比这把枪的火力强得多的子弹攻击。现在,让我们开始倒计时吧,你还有两分五十九秒。”他在说完后好整以暇地拿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惊讶仅在魔术师的眼中逗留了一瞬。他背过右手,摸到固定在十字架背面的枪。他用牙齿咬出弹夹,发现里面的确只有一发子弹。这就意味着不可能先让自己先脱困然后再去营救石锐。他至少需要弄掉脖颈和左手上的束缚才有可能从十字架上挣脱。
如果想办法破坏控制长剑下落的机关的话……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让两人脱困。
“克利福德。”石锐突然开口。
魔术师的视线和石锐相交,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平静与自信。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魔术师猛地一怔。那一晚,他在进行吹针表演前曾对石锐说过一句话。可那是在他对接下来的魔术有绝对把握时说的话,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克利福德,你的时间不多了。”石锐凝视着魔术师的眼睛说,“对我开枪。”
魔术师感觉到汗水从掌心中渗了出来。
“当时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那句话的,我现在也有着同样的自信。”石锐一字一句地说,“克利福德,你必须、射中、我、的、心、脏。”
“是的,只要你一枪击中你美丽情人的心脏,我就可以放你离开!啊!只剩下一分钟了呢!”卡奥斯在一旁“好心”地提醒。
“克利福德,对我重复一遍那句话。你还记得它的,对吗?”
呼吸变得异常急促。魔术师从齿缝中说出了当时他曾经对石锐说过的话——
“相信我,无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克利福德,时间不多了,对我射击!你要是敢比我早死,我就把你的奖杯通通烧光。”
“见鬼!我才不在乎那些东西呢!”魔术师颤抖着嘴唇喊。他缓缓抬起右手。
“我知道。”石锐微笑着说,“相信我,我会没事的。你必须射中我的心脏,你只有一次机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抱歉,打扰一下。十秒倒计时,十、九、八、七……”卡奥斯笑容满面地倒数。
“亲爱的,我会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的,我保证。”石锐的表情轻松极了。
魔术师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瞄准了石锐的心脏。
“三、二、一!”
“砰!”
枪声回荡在房间内。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魔术师觉得他的心也在同时被利剑贯穿了。他仰起头,眼泪无声地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卡奥斯死死盯住石锐的胸口。他粗喘着等了数秒,然后露出狂喜的神色。“上帝啊!那是真的!你真的是……真的是……”
“不死的。”石锐睁开眼睛,平静地说,“如果你处心积虑想要验证的是这一点的话。那我的确是不死的。”
他胸前的长袍被子弹射穿了一个小洞,却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上帝啊!你是一个活着的神迹!一个真正的神迹!只要得到你,只要得到你……”卡奥斯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石锐拧开身上的金属环,径自走到魔术师面前帮他松开身上的束缚。直到将情人拥入怀中,他才终于露出了微笑。“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他轻拍正在哽咽的情人的后背,“我可没打算放任花园中的植物不管。”
“所以说,你是、你是真正拥有异能?”魔术师觉得自己的心脏刚刚和石锐一起经历了一次起死回生的过程。
“我更倾向于说这是一种特殊的魔术,非常古老的东方魔术。”石锐紧紧抱住情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如果你刚才射偏了一点我就不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了。这是只有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魔术。”
“好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亲爱的盟友,只要你愿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将得到和我同等的地位,我们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卡奥斯在包厢中高呼。
石锐皱了皱眉:“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向你屈服?”
“哈哈哈哈……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卡奥斯冷笑着说,“加入,或者我也可以选择把你们射成马蜂窝。就算你是不死的,你也不能保证你的情人不被子弹击中。”
石锐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卡奥斯:“我认为我刚才已经完成了你要求的每一件事。你必须保证克利福德安全离开,不要忘记你的誓言。”
“誓言?哈哈哈哈……我从不拘泥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卡奥斯大笑着说,“来吧!再让我看看,你为了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轻拍手掌,带着蓝色面具的信徒从门口涌进房间。他们手中都拿着黑色的机枪。
魔术师紧紧握住石锐的手,眼中满是怒火。
“光之骑士,你为什么不在忏悔室中祈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卡奥斯突然发现了信徒中一个本不该出现的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你上次私自行动,企图在赛车场试探我的盟友,这件事还没有得到我的原谅呢!”他厉声说。
“很抱歉,虽然他是你养的一条狗,却是一条有野心的狗!”一个戴着蓝面具的人脱下面具露出一张亚洲面孔,“你最好下来跟我们说话,帮主对你的做法很不满。”
与此同时,在卡奥斯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持枪的男人。他们将卡奥斯押出包厢,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黑色房间内。
“我没想到你会背叛我。”卡奥斯对戴着银面具的男人说,“要是没有我,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仍然信仰您,卡奥斯阁下。”
戴着银面具的男人单膝跪下,试图亲吻卡奥斯的脚趾,卡奥斯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他转向一旁的亚裔男人:“说吧!你们帮主是打算黑吃黑吗?”
亚裔男人抿了抿嘴唇并没有说话。
“不。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活做得太不漂亮。所以那单军火我打算和别人交易。并且……”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了房间。
“帮主!”房间内所有伪装成信徒的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能够让您亲自来访真是我的荣幸。”卡奥斯脸上的愤愤之色已经完全敛去。他向进来的中年男人鞠了一躬。“您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尊敬的黑国王陛下?”
“我要带走他们两个。你必须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作为交换,我向你提供一条在东南亚的退路。”中年男人缓缓说道。
卡奥斯想了想,点头:“非常值得的交换,您打动我了。当然,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您还肯提出交换条件让我十分感动。您果然就跟传闻中的一样,从不恃强凌弱。”
“好了,我亲爱的孩子们,愿意跟我回去小谈片刻吗?”在处理完了卡奥斯的事之后,中年男人对石锐和魔术师说。
石锐皱了皱眉。从刚才这个人进入房间的一瞬他就感到心神不宁,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血液中悸动。“当然可以。”他还没有傻到当面回绝对方的邀请。事实上,他本能地觉得跟这个人谈一谈也许会解开一些心中的疑惑。
“克利福德?”他对魔术师扬了扬眉。
“我没意见。”魔术师握紧他的手说。
第 七十 章
虽说是受邀前去“小谈片刻”;魔术师和石锐一走出别墅就被分别“请”进了两辆黑色轿车。被蒙住双眼,身体两边分别被一支冰凉的枪抵住,这样的跋涉方式显然并不太好受。所以;在下车后,石锐几乎看到了魔术师身边实体化的愤慨。
“帮主说就不用搜身了。”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说。
看起来是今晚行动负责人的男人皱了皱眉。“那么两位请吧!”他对魔术师和石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步走进了面前的拱门。
青龙帮帮主选择的谈话地点并不近。他们穿过一条古色古香的中式回廊,经过十余个拱门和独立的小院,甚至还路过了一座九曲桥。魔术师对深夜黑魆魆的庭院毫无兴趣,倒是不住用视线打量四周无处不在的龙形纹饰。
和他的茫然无知相比,石锐却暗自为这个地方的格局感到吃惊。在现代,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按照奇门遁甲修建的亭台楼阁了。前面的男人看似走得毫无停顿,其实在每次转弯之前他都会偷偷看一眼隐藏在暗处的标记;以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石锐猜测,不慎走进阵门的代价可能不仅是被困死那么简单。事实上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路上看到暗藏着的枪口了。
“帮主在里面等你们。”
男人在一片湖水前停下脚步。夜色下的湖面上布满了白茫茫的水雾,一座简陋的浮桥延伸进迷雾之中。
“不要碰桥上的栏杆。”男人恻阴阴地笑了笑,“这是一个友好的提醒。”他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浮桥的宽度最多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两边分别有一根粗大的绳索作为栏杆。
“你先试试看。”石锐对魔术师说。
魔术师试探性地踩上浮桥,桥面立即向两边剧烈地晃动起来。“这不太对劲。”他皱着眉说,“我几乎没有用力,不应该晃得那么厉害。”
“你必须每一步都落在最中间,而且两步之间的间隔不能超过一秒。”石锐向前走了几步,桥却纹丝不动,刚一停顿桥面就开始微微晃动起来。他猛地向后翻身凌空跃回了岸边。“通常这种桥是不能两个人一起通过的。”他对魔术师解释说。
“我不信那个什么帮主也能从这里过去。”魔术师撇了撇嘴。他重新站到浮桥前。“虽然我不能保证每一步都刚巧在正中间,但是我可以用下一步来作调整。放心吧!”他闭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石锐勾起唇角,为魔术师能够这么快发现其中的窍门感到自豪。
魔术师第二次踏上浮桥。他走得相当快。他很快发现浮桥并不长,只不过水面上的雾太浓了,所以他们才无法看到对岸的景象。湖对岸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屋顶上铺满了稻草。他还注意到,浮桥架在岸上的部分,连接着许多铁索和铁球,估计这些就是控制浮桥加大摇摆幅度的机关。他继续向前走去,在距离岸边只有不到三米的地方,突然脚下一松。一块桥板竟然无声无息地断成了两截!魔术师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整座浮桥都一下子横了过来。
“抓住我!”
一只手伸了过来,魔术师本能地抓住对方的手腕,身体瞬间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拉了起来。几乎就在同时,他听到了浮桥碎裂的声音。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从正常的路回去了。”他对着渐渐沉下水面的半截浮桥说。“锐,你一直都在我的身后吗?”他转身看向石锐。
石锐默默收起自己的发带,一圈一圈地重新缠绕在手腕上。“当然。”他握住魔术师的手。
他并没有告诉魔术师,在看清眼前的茅屋时,他心神一乱,所以才会在跃起时没能控制好力量,生生震断了浮桥。
这个地方简直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站在茅屋的门口,看着魔术师的手按上门板,将两扇简陋的木门缓缓推开。神龛、书架、棋桌、矮榻、脸盆架……屋内的景象让他产生了某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你们来了。”青龙帮帮主坐在轮椅上,对他们笑了笑。
“这里的东西都是按照我的印象摆的。因为年代久远,也不知道对不对。”
“这里应该还有一把椅子。”石锐脱口而出。
“咦?你和你母亲在下棋时还有别人在观战吗?”青龙帮帮主顿了顿,表情有些落寞,“也对,这么多年了,你母亲也该有个屋里人。”
石锐抿了抿嘴唇,并不接话。
“坐吧!”青龙帮帮主对他们扬了扬手。
见石锐坐下,魔术师也大喇喇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从一进门开始,这个“中国老头”就在跟石锐用中文对话,这让他根本无从插嘴。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一副九连环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面摆弄着上面的铁圈,一面观察身边的两个人。
“我的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青龙帮帮主幽幽地开口。
顿时明白他要说的将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石锐的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我是他四十岁上得的儿子。人都说老来得子,必定宠爱有加。可是他从小就对我十分严格,甚至严格得有些不通情理。一言一行,哪怕是看人的眼神,他都对我有严格的要求。我最初只当他对我期望极高,所以要求自然也越严。直到父亲临终前,我才知道他这样做的真正原因。这件事我稍后再告诉你。”
石锐抿起嘴唇,暗自思索这背后可能有的原因。
“总而言之,我长到十岁上,别说是儿童之间的游戏,就连笑话也从没人对我说过一句,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那段时期国家动荡,有学问的人首当其冲,父亲被人带走了,而我则被‘发配’到田间劳作。我再次见他已经是数年之后了。父亲奄奄一息,直到临终一刻都在嘱咐我要安于现状,千万不能走上邪路。自然,这样的话我听是听了,却已经不大能影响我的决定。”
“如果安于现状,我的出身不好,据说祖父辈上还颇有些田产,这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出路了。我的家乡并不富庶,又挨在边境线上,所以常年有人跑去国外讨生活。我那时才十多岁,一家人全都背在自己身上,所以没怎么想就跟着一个大哥偷偷跑过了国境线。此后我辗转去了许多地方,要过饭、打伤过人、被人骗过、也骗过人。总之,后来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国家。”
“我起初并不想沾黑道。虽然父亲说的话已经早就模糊了,毕竟小时候十多年的言传身教还在。在我脑子里,只要能活得下去,就不该去走歪门邪道。谁知道世事无常,我终究欠了人家一条命,为了一个义字,我入了伙。从那之后,就像是命里注定一样,我的每次行动总能获得成功,而拦在我面前的人则总是没有好下场。仅仅十多年,我就控制了这个国家黑道的半壁江山。”
“那时我开始有些信命了。我带了几个兄弟回了国,不但是为了要衣锦还乡,更是为了重修祖坟,顺便为乡亲父老做些实事,积点阴德。事情办妥之后,一个兄弟挑唆我去钱塘附近走走,游览一番名胜古迹。我从没有过像这样放松的时候,想了想就同意了。谁知第二天就在西山上中了仇家的埋伏。我身中数枪,逃到一条河边,跳了下去,就失去了直觉。”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冲到一处浅滩上。身上的伤不疼却一阵阵发麻。我知道这种情况最糟,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那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乐声,我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哪知道过了没多久,竟然真的有一小队人吹吹打打从远处走来了。我勉强集中精神,想要爬上道路求救。那一队人大约有二十几个,不但有吹奏器乐的,还有手里捧着神像、香烛的,甚至还有八个人抬着一乘轿子……”
“啊!”石锐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青龙帮帮主苦笑了一下:“你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对吗?我当时以为这是哪家迎亲的队伍,虽然没见到新郎官,但是各地嫁娶风俗不同,兴许这附近的人就时兴这种方式。我当下也顾不得血光冲撞了新人,就拼命朝路中间爬去。我伤得太重,只来得及看到轿子停下来,隐约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