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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吧。”不知不觉中,安心与范仲淹说起话来,完全用了平辈相处的声调语气,说得范仲淹一愣一愣的。安心却有自己的盘算,知道在这个年代,父母的意见在儿女心中占很大的份量,只要范仲淹不反对,没有了心理压力,范慕云与慕容修之间的感情就越容易发展。
范仲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话语,深觉这个女子言行稀奇古怪之极,再看看默声坐在一旁“安静”无比的慕容修,下意识点了点头。大概,与这样的人走得亲密,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吧?慕云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姑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应该有底,况且,未必就会喜欢上这个什么慕容家的少主呢!
若是范仲淹知道慕容修“安静”的原因,大概会立刻将这人在候选女婿的名单中剔除出去——慕容修实在是被他们“无聊”的话题给弄得昏昏欲睡了,低着头儿打嗑睡,压根没理会现下他们在说些什么。爱国之心,他是有的,但分析朝政格局或是制度弊端这种事情,他就没有兴趣了。
眼见范仲淹点了头,安心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历史,仍是沉甸甸地压在了她的肩上,她甚至不知是该去改变又或是眼睁睁看着。这种矛盾的感觉比范仲淹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来得更为强烈。
安心叹口气——今后的道路,很难。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遭贬黜
景佑三年,夏。
赵祯坐在龙椅上看着欧阳修的《与高司谏书》,脸色阴晴不定。他手边的案上还搁着范仲淹的《百官图》,蔡襄的《四贤一不肖》。吕夷简那句“勾结朋党,离间君臣”言犹在耳,令赵祯不得不再三思量——没想到范仲淹刚调任权知开封府事没几个月,便给他唱了这么一出震惊了整个朝堂的大戏!满朝文武,几乎都卷进了这党派之争,以吕夷简与范仲淹为首,分作了对立的两派!
朋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满朝的文武,不论是何等出身,官居何职,有哪个不是天子的子民?岂能容得他们私结朋党?勾结谋政!赵祯一把将那《与高司谏书》摔到了桌上,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几人,尤其是蔡襄,更让赵祯为难,还有那苏舜钦,也来掺合上一脚。因为安心的缘故,赵祯不想为难这两人,但他们已标明了是与范仲淹一党的,现下的情形,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做臣子的,就没有一个是安份的!赵祯头疼地想着。范仲淹上《百官图》讥讽吕夷简任用亲信,吕夷简又反过来攻击范仲淹他们私结朋党。朝中又多有官员纷纷上奏附合吕夷简,简直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罢了!范仲淹已被贬知饶州,欧阳修也被贬为夷陵令,至于蔡襄与苏舜钦,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们过去吧!赵祯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心,为何直到今日,我仍是无法将你忘怀?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从背后拂上了赵祯的眼睛,随即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动人的声音轻声道:“原来官家却在这里,倒叫我好找!”
赵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个弧度——是张美人,现下,这宫里头也只有她才能这般无忧无虑了。想着,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身前,笑问道:“什么时候来的?你寻朕做什么?”
张美人低头拨弄着衣带,笑道:“也不知官家在想些什么,这么个大活人走进来,你竟没瞧见!”说着又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臣妾一时午倦,却又不敢多睡,怕积了食,是以来瞧瞧官家。”
赵祯微笑地看着她,六年了,长长的六年已过去了。张美人也已从才人晋升成了美人,再不是初进宫时那稚童的模样了,她长得更婷婷玉立了,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宛如初见安心时,她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眸。那时,她也不过这般大吧!赵祯想着,又轻声叹了口气。
“官家,是不是为了朝政的事情在烦心?”张美人颇为善解人意道:“臣妾还是先行告退吧——”
“不!”赵祯握住张美人的手忽然使劲往回一带,张美人顿时站立不住,一个趔趄便倒在了赵祯的怀里,刚要开口惊呼,便觉得唇上一暖——是赵祯,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吻她!张美人觉得一阵晕眩,脸颊涨得通红,思绪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此时张美人只能感觉到羞怯、震憾、狂喜、胆颤,一波又一波的情愫暗涌而来,如此澎湃而激荡,赵祯那火辣辣的热情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而赵祯,却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探舌想汲取更多的甜美,怀里这具柔软清香的身躯,如果是她!如果是她该有多么好!赵祯想要就此迷醉,抛开这一切烦人的琐碎,再也不要醒来。
展昭此时正有事进来禀报,刚走到门前,便瞧见了这一幕。当下呆怔了半晌,不敢惊动,默默又退了出去,可是他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不知是在为赵祯欢喜又或是悲伤。
都门外,十里长亭。
王质携酒相劝范仲淹更饮一杯,道:“范君此行,尤为光耀。这一去,山路迢迢,千万珍重!”
范仲淹接过水酒,一饮而尽,心内想起去岁与安心所谈之言,更是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朝政的变局不是一日便能跃就之事,若想按着安心所说的弊端来改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先从选择培养官吏下手,官清则朝正,也许还能带给大宋一线生机。只是这官吏的任迁,一向把持在宰相吕夷简手中,不扳倒他,绝无收效,是以自己才上了《百官图》,但吕夷简为相日久,哪里是这么容易便能罢黜的?范仲淹长叹一声向着王质道:“我等已被扣上朋党的帽子,满朝百官避之不及,可见世态炎凉,子野此次仍来送行,只怕相公那里——”
王质呵呵一笑道:“我若得以与希文这等贤者结为朋党,实乃大幸!”言下压根就没将吕夷简放在心上。
范仲俺与他相视一笑,拱了拱手道:“送行千里,终有一别,子野还是请回去吧!我已是前后三次被贬了,下次若要再送我,就请备整羊为祭吧!”说着,便转身而行。
王质勉强撑着病躯站立在路上,望着范仲淹青衫落拓,磊磊而行,不觉双眼朦胧,泪光粼粼。只希望他此去能够顺风,早日返朝,这大宋,还需要他这种正直清廉的官吏啊!
相比范仲俺的倒霉,安心此时可算是春风得意。江傲不在的日子里,她在慕容山庄几乎是闹了个人仰马翻,一群婢女仆僮们被她支使得团团乱转,却还心甘情愿,可见她的魅力无人能及。
范慕云已是慕容山庄的常客了,自从范仲淹调任权知开封府事之后,她更是自由了许多。暂且不提她与慕容修之间的感情如何,只见她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知晓她这段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对于安心,她更是满心羡慕,能够如此我行我素的女子,这世上,独有她一人了吧!
安心此时正在慕容山庄的池塘边戏水,脱了鞋儿,赤着双雪白的脚就探入池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踏着,偶有池鱼游过来,轻轻碰触着她的脚心,痒飕飕的,不时惹起她一阵轻笑。
江傲坐在她身旁,背靠着树干,手里闲闲地撕扯着一片树叶,在那里与她说话聊着天。他,刚回来没多久,走了近一年的时间,几乎是一路狂奔回来的。这么久没见到安心,思念如虫蚁啃噬般不停地折磨着他,直到跨入慕容山庄的那一刻,眼见安心仿佛有如心灵感应似地已站在一株花树下痴痴地等着他时,这便忍不住拥她入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元昊已尽取瓜洲、沙洲、肃洲之地了么?”安心拂下衣上几枚落花残瓣,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傲点了点头道:“他不简单。”这次耽搁了那么久才回来,便是为了在夏国找到一个教训教训李元昊的机会,只是这家伙居然亲征吐蕃去了,害他扑了个空,倒是书信盗了回来。
“夏国如何?”安心瞧着江傲面上的不虞之色不禁暗暗好笑,他一定是没能够出了心里的气,因此在这里郁闷。
“一点也不好。哪里有大宋的山清水秀。”江傲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还是回来舒服的多了。
安心低头想了想道:“夏国,倒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那蒙古人哪!”她想起靖康之耻,心里便有些闷闷,这种事情,除了对江傲,她都不能对任何人说,即使是知道她穿越身份的众人。历史,是一把双面刃,知道了,有好处,却也有坏处。未卜先知可未必是什么幸运,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将要发生却无法改变的时候,就会知道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
“蒙古?”江傲不解。他,自然是不会懂的,但目光中有一丝了悟。
安心笑笑,岔开话题道:“若是你有儿孙,希望他们过得好么?”
江傲一笑,目光里带着揶揄之色道:“我的儿孙岂不和你的是一样的?你希望他们如何?”
“哎!和你说正经的,谁和你嬉皮笑脸!”安心笑着就扣起手指向着江傲的脑门上敲去,只可惜,指定是敲不中的。
江傲笑着握住安心的手,道:“到那时候,我早都入土为安了,哪里管得了他们呢!若是运气好,与阎罗王拜了把子或是与玉皇大帝结成了兄弟,也许还能照拂照拂。”
安心笑了,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哪里管得了后辈子孙如何?但是,后辈子孙可以不管,这被外族侵略的耻辱却要怎生咬牙咽下?后世,蒙古入侵,大宋一亿多的子民被屠杀了半数!
摇摇头,自己只是穿越而来的一个平凡女子,平平静静过完这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最让她顾忌的便是佛家所说的——一饮一啄,莫不是前生注定!在此时改变了一两人的命运,便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影响到后世。若是要改变这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历史,便要完全改写了,甚至后世都未必有安心这么个人。罢,不想亦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安心低头苦笑笑,自己有没有能力改变历史还是个未知数呢,何必此时就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嘴脸?这会让自己都讨厌自己呢!
安心不想惹是生非,可是是非却偏偏要找上她。刚刚想通了顺其自然便好的道理,便有人来找她了。
“白玉堂!”安心吃惊地望着面前这个隔了一年不见的女人——她,仍是那一袭白衣,腰佩长剑。丫丫滴,她倒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若不是先前江傲拿着枯木枝子当暗器将她从树上“砸”了下来,还不知这家伙要在那里藏匿多久呢!
“你真讨厌!”白玉堂向着江傲怒目而视!窥探被人抓了个现形,即使脸皮如城墙般厚的她,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白兄谬赞了!”江傲一脸好笑地戏弄着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家伙,她不好好在东京待着欺负展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心也有同样的疑问,瞪着白玉堂道:“东京那的店铺子没什么问题吧?我师傅有没有偷懒?你到这来做什么?”一连串问题跟连珠炮似地一个接一个从安心的嘴里蹦了出来。
白玉堂斜睨了安心一眼,这个家伙果然是重财轻友,一开口便先问店铺子的事情,尔后才开始关心她为何到此。
“没事!”白玉堂硬生生吐出这两个字,生怕多说一字都要亏了本。
“展昭呢?”安心狐疑地望了望她,六年了!整整六年了!这个女人倒追的水平也太烂了些吧!别告诉自己,至今为止还一点进展也没有。
果然,不出所料,白玉堂的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望向安心的目光也更为不满,若不是顾忌着江傲在旁,早都要对着安心拳脚相交了。天知道这个女人,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还满可爱的,挺讨人喜欢,现下怎么变得如此鸡婆起来!难道年纪越大就越活越委琐?
安心同样皱着眉——白玉堂的情商简直低得出人意料,就她那样明明心里喜欢的要命,表面上却又作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别说是展昭这个略有点木讷的家伙了,即使是再灵活些的男人,也不敢招惹她啊。安心很怀疑,这么多年了,展昭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
“你们——不过一年没见,不用这么彼此友爱吧!”江傲见这两人都快对瞪成斗鸡眼了,当下插了一句进来。
“哼!”白玉堂轻哼一声,移开了目光。展昭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惹她生气!非常生气!这回竟然看到他带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满大街晃悠!当时自己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自处了。冲出去赏他两个耳光还是干脆杀了那个女子?无论哪种做法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只会徒令自己难堪而已。最后,白玉堂还是忍着气灰溜溜地跑回了随欲居,却愈想愈生气,直接“离家出走”了!再也不要看到那个大混蛋了!诅咒他早点死了算了!天下虽大,她却无处可去,走着走着,便不觉来到平江府找安心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倒是说啊!干嘛自己在那里一个劲地咬牙切齿?”安心看不过眼白玉堂站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紫了,好好的一副俊俏模样,都快扭曲成佛堂里样貌凶狠的罗汉了。瞧她那样子,八成是在吃醋!吃醋的女人真是可怕呀!安心偏头想了想,不知道以前自己是否也是这样。
“我要回碧波岛!”白玉堂终于吐了几个字出来,却仿佛一下子用劲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泄,看上去疲惫无力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营建海岛
回碧波岛?安心狐疑地看看白玉堂,这丫头不是受了灭顶的打击吧?怎么这么想不开!安心正要开口探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碧波岛!丫丫滴!怎么没早想到呢!这么个好地方,海外孤岛啊!无人领地!去占领了当个岛主多爽!大不了,花银子砸两艘“游艇”出来好了。若是搁在现下,这可是大富豪级的享受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宋朝,也算是个富豪了吧!这一转念,顿时又眉花眼笑起来,双脚在水里使劲一踢腾,池中水花飞溅。
江傲瞧见安心那副模样便知晓她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当下站起身来,拂了拂衣上的尘土,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白玉堂瞪视着这两个无耻的男女——他们!居然将自己当成是空气了!没人理会自己!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笑。命苦哎,白玉堂不知道是当即放声痛哭好,还是先跑一边去酝酿一下复仇计划好。
安心将脚从池中抽了上来,胡乱甩了甩水花便一脚踩进了她那绣花鞋中,没模没样地趿着鞋皮踢踢蹋蹋走到白玉堂身边道:“走吧!”
“去哪?”白玉堂瞪着安心那露出半截的洁白脚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不由开口问询。
“咦!去碧波岛呀,不是你要去的么?”安心差点又要再次去翻那不雅的白眼了。江傲此时也瞪着安心的脚,微皱着眉头在想是不是要拿块布将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你也去?现在就走?”白玉堂更惊讶了,她只想让安心帮她准备了船只,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去陪伴九泉之下的师傅独孤寒,哪里会想到这个正在甜蜜恋爱中的女人也要跟着去。碧波岛有什么好?除了景致不错之外,简直就是个蛮荒之地,要吃的没吃的,要用的没用的。难道她要带着江傲与自己一共回去,三个人在岛上,成日里大眼瞪小眼么?白玉堂太了解安心了,那样的日子不是她过得惯得,只怕没过几天,这女人就要叫嚷着无聊要回来了。
“哦!不是的,是现在就去准备!”安心自然看出了白玉堂心里的想法,向着她甜甜一笑道:“若是你等不及了现下就要走的话,那我先开张单子给你,麻烦你去采买一番,我便去雇些工匠来,分头行事,事半功倍。”
“……”白玉堂无言语中。安心到底想做什么?还要雇工匠?碧波岛上可没多少房子可以让她拆的,难道要去移山填海么!
这一准备,数十天时间便又过去了。安心除了每日里时不时想起一些忘了采买的物事,尔后令白玉堂去跑腿之外,她自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还备了一封书信令丐帮弟子转呈卓然与苏子扬,告诉他们自己去了碧波岛。
慕容修,最近被安心列为拒绝往来客户,理由是这个灯泡又大又亮,太惹眼了。另外,也是为了让慕容修多些时间去与范慕云“单独”相处。当然,这个单独相处的前题是无视总是如同小尾巴一般跟在范慕云身后的朵儿。
安心不理会慕容修,这日却钻进了慕容浩的书房,在里头叽叽咕咕了半日,这才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一副志满踌躇的模样。
大功告成!安心如同旋风一般卷进了自己的屋里,尔后大包小包提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江傲更是淹没在一堆包裹之中简直连脸都找不见了。安心满意地笑了笑,花别人的钱就是爽快啊!养了慕容兄妹这么久,第一回,倒过来用慕容山庄的钱财来置备物事,自然是要多多益善,捞点本回来不是么!
“白玉堂!白玉堂!快收拾好你的金银细软,咱们出发了!”安心一路大声嚷嚷过去。到了山庄门外,一群早已候在那里的工匠们便随着安心等人一同往市舶司进发。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海。再一次,安心来到了海上,想起往日种种还有逝去的念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这样的世界里,一切都如同浮云般展眼便会飘散。那么,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便该为自己留下退路。
去碧波岛,那里地处海外又隐蔽难寻,该是一个很好的逍遥所在,虽然荒芜了一些,但是带去了这么多各行的工匠们,还有日后持续地投入与修建。碧波岛,该成为一个可以乐业的地方吧!只是,将这么美的海岛刻画上人工的印记——安心摇摇头,怎么都有一种罪恶感,像是在破坏大自然。好在,宋朝相对还比较落后,在岛上动工,不会对环境造成太大的影响。
安心靠在江傲身旁,一脸幸福地低声述说着她想象中的美好乌托邦。哦,不,不是乌托邦,该是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白玉堂总算是弄明白了安心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家伙,怎地将碧波岛当成是自己家一样,想怎样改造便怎样改造呢?白玉堂想开口反对的,但是想起自己厚脸厚皮地在安心的随欲居里住了这么多年,人家也没干涉过她。罢了!她负手仰面望着湛蓝的天空,海风烈烈扬起她的发。其实,安心蛮好的,有这样的朋友陪着,胜过独自一人隐居至老。
月余。身在大理与东京的卓然,苏子扬都分别收到了安心的寄书。
卓然微微一笑,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