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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罢休!
***
周五,斯图尔特家举行了盛大的舞会,几乎所有的朋友都被邀请到场。
艾尔莎端坐在房间里,今天她被盛装打扮,香槟色的紧身缎子衣服,领口开得很低,香肩半露,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她已经猜到了斯图尔特夫人举办这场舞会的目的,艾尔莎认为这是她的机会,子爵夫人把她介绍给众人的时刻,就是她得到家庭认可的时刻。
“艾尔莎小姐,夫人让你等在房里,过一会儿再出去。”玛丽陪着艾尔莎。
“好。”艾尔莎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的妆容。
她的房门没有完全关上,一个小男孩探进了半边脑袋。
接着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我打赌你不敢进去。弗兰士~”
“我敢!”小男孩被激将,挺了挺胸脯走进了房间。
艾尔莎和玛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10多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门口。他有着圆圆的大眼睛,粉扑扑的小脸蛋,深粉色的小嘴唇微微翘起,他进来后依旧昂首挺胸,眼神却越来越不自信了,“打扰了……我……”
“他是来看斯图尔特大小姐的!”小女孩从他身后钻进屋子,她比弗兰士要矮一头,却长着一双更精明的黑眼睛,厚厚的黑发梳成当下最流行的样式,穿着红色的小礼服。她看到艾尔莎眼前一亮,“艾尔莎阿姨,我是欧热妮,我听爸爸妈妈说过您~”
“欧热妮?难道你是腾格拉尔男爵家的千金?”艾尔莎看着小女孩,腾格拉尔丑陋无比,他的女儿却是个美人胚子,当然是遗传自她美丽的母亲爱米娜。欧热妮是书中最特立独行的贵族小姐,也是未来的逃婚女。艾尔莎一直对这个人物很有好感,没想到初次见面竟然还是个这么小的LOLI。一句阿姨,让艾尔莎感叹自己已经老了。她对小女孩笑笑,“是的,我是艾尔莎,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千万不要叫阿姨了~”
“我也觉得你看起来更像姐姐,不像阿姨!”欧热妮天性奔放,比男孩子还要勇敢,只几句话就和艾尔莎熟识了。
弗兰士被凉到了一边,尴尬地站着。
“这位小绅士是?”艾尔莎问道。
“小姐,他是弗兰士小少爷,是伊皮奈男爵夫人的儿子。”玛丽介绍道,伊皮奈男爵夫人是府上的常客,艾尔莎也曾见过。
“艾尔莎小姐,你好,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我是弗兰士·伊皮奈。”弗兰士一副小大人的表情走近她,抬起艾尔莎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好,弗兰士先生。”艾尔莎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你们为什么要来看我?”
“我们都听说您非常漂亮!”弗兰士回答,粉粉的小脸越发红了。
“弗兰士不敢来,是我拉着他来的!”欧热妮骄傲地瞅瞅弗兰士。
“我……没有不敢。”弗兰士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
“没想到艾尔莎小姐的房间里竟然这么热闹~”勒内先生出现在门口,笑得很好看。
“勒内先生。”艾尔莎站起身迎接。
勒内单手鞠躬,艾尔莎也行礼点头致意。勒内经常来她家,两人已经相熟了。艾尔莎让玛丽带着两个小孩子出去找些点心吃,两个小孩就跟着玛丽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艾尔莎小姐今天真是太美了。”勒内看向艾尔莎的脸,却不敢长久地直视她的眼睛,他总是有点怕她那偶尔发出的审视一切的目光。
“勒内先生,您竟然有空来看我。敢问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艾尔莎发现勒内最近只要来家里就找机会接近自己,难道他对她有什么企图?艾尔莎很不肯定,因为他已经有了多莉安。但是对于野心勃勃的勒内来说,斯图尔特家大女儿的继承权绝对比多莉安来得有诱惑,何况艾尔莎又比多莉安更漂亮端庄,相比之下,他越来越受不了多莉安的小性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结婚对象是艾尔莎。
“艾尔莎小姐,我是被您屋子里欢快的笑声吸引过来的~”勒内殷勤地说,“您今天可真漂亮,看来我得提前约您,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请您一会儿做我的舞伴,和我跳几支舞~”
“当然,勒内先生,谁能拒绝像您这样的绅士的邀请呢。”艾尔莎客套道。
“那么我真是太荣幸了~”勒内愉快的说,看到艾尔莎眼梢间突然流露出一点忧愁,“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艾尔莎暗自高兴,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啊~真对不起,这种事都被您发现了~只是我们女人家的一点小事,不值得劳烦您。”
“您可太客气了,能为您这样的淑女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勒内挺了挺胸脯,好像他是保卫公主的骑士。
“唉,既然您这么说……”艾尔莎假装为难地说道:“是我的侍女玛丽,她有个乡下的表哥,几年前因为一件小事被误投入狱,他是玛丽唯一的亲人,玛丽每次想到他都会和我哭诉。玛丽是我贴身的侍女,我对她就像妹妹一样,看到她难过我也会跟着忧虑……”
“您真是太善良啦!”勒内笑着说,“这件事很简单,我来帮您问问,如果真的是因为误会入狱的话,我会试着帮他求一份赦令~”
“真的吗,勒内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艾尔莎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她的计划终于有了起色!
舞会已经进行了一会儿,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斯图尔特夫人款款走进艾尔莎的房间,和勒内打过招呼后,她面向艾尔莎,“亲爱的,和我去大厅,我将把你介绍给客人们。”
16。舞会
斯图尔特家的舞会盛大到从客厅到院子里都是灯火通明,宾客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仆人们端着托盘穿梭其中,托盘上放着各种冷饮酒水。斯图尔特子爵夫人第一次亲切地挽住艾尔莎的胳膊,两人慢慢走着,子爵夫人把她一一介绍给来宾们,艾尔莎保持着虚伪的笑容优雅地和每位来宾致意,她无心去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姓名,只是选择性地记下了一些重要人物。当走到腾格拉尔与爱米娜的面前时,艾尔莎特别留意地打量了她,爱米娜还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言一行无不散发着少妇特有的妩媚风韵,欧热妮没有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又跑哪里玩去了。
走完一圈和所有人打了招呼,那该死的紧身胸衣已经快让艾尔莎透不过气了。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好像有一些宾客会在她回身之后便与旁边的人互相私语。她趁子爵夫人和别人谈话的间隙,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装扮,没有哪里出问题,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光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子爵夫人有意地带着艾尔莎接近那些年轻贵族,艾尔莎麻木地敷衍着他们,贵族之间的没营养话题让她烦透了。这种舞会通常都会开到第二天清晨,艾尔莎不得不佩服那些贵族小姐们竟能在紧身胸衣的摧残下保持如此活力。
乐队奏着舒缓的乐曲,多莉安在大厅里走动,到处寻找不见了的勒内先生。而此刻,勒内正站在花园里一棵夹竹桃的旁边,那里正处在灯火照射不到的黯淡角落,附近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多莉安的好朋友阿尔梅。他是被阿尔梅叫出来的,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勒内,欲言又止。
勒内不知道阿尔梅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出来,她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却迟迟不肯开口,勒内有点不耐烦了,但还得保持绅士的风度。“阿尔梅小姐,您叫我出来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勒内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说……可是,我实在不能看着您的声誉被破坏……”阿尔梅说。
她低着头,高大的勒内看不到面前女孩的嘴角正刻着一丝阴笑。他的思想完全用在考虑她刚刚的那句话,“您说什么?谁要破坏我的声誉吗?”
“您是不是打算向多莉安求婚?”
“这个……您为什么问?”
“您还不知道吧?一个关于斯图尔特家的传言已经在舞会上传开了,当然也许只是谣言,但是万一是真的话……”
“什么传言?”勒内紧张的问。
“大家都在议论,斯图尔特家的大小姐是进过疯人院的!”阿尔梅说这句话的时候激动得抬起头,盯着勒内的脸,她是要看他的反应。
勒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他咽下一口口水,“阿尔梅小姐,这只是一个恶毒的谣言,谁会相信呢,艾尔莎小姐的知书达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您经常来她家,难道不知道她曾从巴黎消失过一段时间吗?”阿尔梅逼问。
勒内这次真的呆住了,的确,多莉安从不肯和他细说艾尔莎的事,每次都是言辞闪烁。
阿尔梅眼里露出即将成功的光芒,“所以,在没确认谣言是否属实之前,我建议您还是和多莉安保持距离吧!”
“你在说什么!”多莉安咆哮着从阴影中一步步走出来,她像一只愤怒的母狮子,气得浑身发抖头发都快立起来。她从窗口看到了勒内站在院子里,刚想叫他,却发现阿尔梅正神情古怪和勒内站在一起,多莉安直觉得奇怪,于是从暗处走去,没想到正听到阿尔梅的坏话。此刻,多莉安的头脑被气晕了,阿尔梅也被吓呆了。多莉安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阿尔梅面前,阿尔梅恢复了一些冷静,仰头冷笑道:“哼,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忘了是你……”
“住嘴!”多莉安恼羞之下扇了阿尔梅一个耳光,阿尔梅脸上登时出现一个红色五指印。
“你竟敢!”阿尔梅被打得头晕目眩,疼出眼泪,本能地伸手去推多莉安。
多莉安要比阿尔梅高一头,阿尔梅非但没有推动她,反而被她按到在草坪上,多莉安左右开弓,抡起巴掌打向阿尔梅的脸,阿尔梅吓得惊声尖叫。
勒内犹豫了一下,他十分不情愿惹上这趟浑水,但出于礼节他还是去拉正骑在阿尔梅身上的多莉安。女孩的叫嚷已经引起了所有宾客的注意,连大厅里的人都觉察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绅士们面无表情嘴角却透着嘲讽,女士们用戴着手套的手遮住口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斯图尔特夫人提着裙子跑过来时,多莉安刚刚被勒内从阿尔梅的身上拉开,阿尔梅头发散乱着趴在地上抽泣。
阿尔梅的母亲罗兰子爵夫人马上跑到女儿身边,心疼地扶起她。她冲着斯图尔特夫人厉声责备,“请您和您的女儿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像个下等人一样地作出如此粗鲁的行为?”
“她在散布谣言!”多莉安跺脚,指着阿尔梅狠狠说道。
阿尔梅抹掉眼泪,也顾不得什么,叫道:“这不是谣言,这正是你亲口说过的!”
斯图尔特夫人看到多莉安有一瞬间心虚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她的心,她上前一步,“究竟是什么谣言?”
没人回答她。这个晚上,关于艾尔莎进过疯人院的流言已经在她家的客人中传开了,只有斯图尔特一家被蒙在鼓里。人们纷纷试图表现出他们有最可靠消息的模样,还有人证实,从某位医生朋友那里听到过,艾尔莎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病,当然他们不知道那只是失忆症。流言越编越大,人们最开始来到这里时怀着娱乐消遣心情,到了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斯图尔特家发现流言后的尴尬,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先出丑的竟然是他家的小女儿!这个夜晚太神奇了,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暗暗记录着,以备作为下次谈资的资料。
艾尔莎站在斯图尔特夫人后面,只觉得有一双特别恶毒的眼睛在扫视,那是腾格拉尔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上去他比其他人更想见到斯图尔特家出丑。
终于,伊皮奈男爵夫人无法再看下去,她走到斯图尔特夫人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斯图尔特夫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那一双双冷漠而嘲笑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目光慢慢变得像恶魔的红色,人群和环境,所有的一切都在虚化、变形、扭曲,“不,这绝对是谣言!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事!”喊完,子爵夫人腿一软,昏倒了。
子爵夫人倒下后,所有的宾客的眼神便落在后面的艾尔莎的身上,轻蔑、讥讽、嫉妒、幸灾乐祸、甚至恐惧,好像她随时可能会朝他们发疯一样。
艾尔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闯祸的是多莉安,为什么他们要那样看着自己。但那些眼神带着的恶意是那样的露骨,艾尔莎问心无愧,她高傲地抬起头,冷眼回敬那些盯着她的无礼人群,她那淡淡的审视目光好像一把利剑,割破了在场所有自诩为绅士淑女的虚伪皮囊,她嘴角的不屑,好似要将他们的丑恶灵魂灼伤。艾尔莎的脸由于气愤而更加苍白,人群开始害怕心虚,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疯子,而是一个索魂的幽灵,空气就像结了冰,所有的人一动不动。
“把夫人扶进去。”艾尔莎冷冷道。大家这才从冰冻中反应过来,两个佣人跑过来把夫人扶起。
斯图尔特子爵刚刚在书房和人谈生意上的事,在仆人的通知下才匆匆跑了过来,当他看到晕倒的夫人、哭泣的多莉安、愤怒的艾尔莎时,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倒流到心脏。他赶快奔过去查看被抬到一边的夫人,由于斯图尔特夫人的意外晕倒,来宾们陆续告辞离开了。罗兰子爵夫人也冷嘲热讽了子爵一顿之后,拉着阿尔梅气呼呼地走了。伊皮奈男爵夫人留了一会儿,安慰了子爵几句之后拉着弗兰士上了马车,小弗兰士临走时皱着淡淡的小眉毛看了艾尔莎一眼,艾尔莎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弗兰士这才留下一个天真的笑,上了马车。
艾尔莎看到勒内正混在人群中往外走,连头都不敢回,那样子就像要逃离瘟疫一样。艾尔莎冷笑,看来他是不可能再帮自己了。
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
斯图尔特夫人一天之内悲剧了两次,终于在舞会之后的几天里卧床不起。她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不停地咒骂她的两个女儿,没人敢在她的房里呆上超过5分钟。仆人们硬着头皮进去,做完该做的工作马上就跑出来。多莉安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冲动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下多么可怕的错误。
子爵为了躲避神志不清的夫人,每天借口事务繁忙呆在工厂里不回家。家里一片混乱,仆人松懈偷懒,没人再注意艾尔莎。
艾尔莎看着窗外,眼里的激动不需要再掩饰,她要走!再呆下去毫无意义,特赦令她短期内已经无法弄到,趁着现在的混乱她可以逃出家门。离爱德蒙出狱的时间已经不多,她要赶快去伊夫堡,想办法见爱德蒙一面!
17。出走
救下爱德蒙的船名字叫做“少女阿梅丽号”,帆船到达了里窝那港,爱德蒙记得在圣·费狄南街有一家理发店,于是去了那儿理发。
理发刮完胡子以后,爱德蒙要了一面镜子,十四年的牢狱生活使他的脸发生了气质上的变化。爱德蒙刚进伊夫堡时,有着年轻人的圆圆的,坦诚的,微笑的脸,但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他那椭圆形的脸已拉长了,那张含笑的嘴刻上了显示意志坚强而沉着的线条,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抑郁的神色,从中不时地闪现出愤泄嫉俗的仇和恨的光芒,他的脸色因长期不和阳光接触变成了苍白色,配上他那黑色的头发,现出一种北欧人专有的贵族美,他学到的深奥的知识又使他脸上焕发出一种泰然自若的智慧之光。丰满结实而肌肉发达的身材已变为消瘦劲健,文质彬彬的仪表。而且,由于长久生活在昏暗的地方,他的眼睛早已变得象狼的眼睛一样,具有能在黑夜里辨别东西的能力。爱德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别说是最亲密的朋友了,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注)。
爱德蒙用船长预支给他的钱买了全套的水手服装:全白色的裤子,一件海魂衫和一顶帽子。当他穿着这套服装船长的面前。谁都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先前那个头发里缠满了海藻,赤_裸裸地漂在海里的落难水手。
船长提议长期雇用爱德蒙,但他有自己的打算,只接受了三个月的聘期。
***
斯图尔特家,艾尔莎把玛丽喊到房间里,把房门关严。
“玛丽,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艾尔莎握住玛丽的肩。
如果是以前的玛丽,她一定傻傻的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但现在的她猜到了艾尔莎的心思,艾尔莎从没放弃过离开这个家!玛丽急急说道:“艾尔莎小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最后呢?你是要离开我吧!”
艾尔莎点头。
“艾尔莎小姐,你真的要离开?”玛丽抓住她的胳膊,“你别因为那些谣言离开,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人,那些流言很快就会澄清的!”
“玛丽,我不是因为那些流言离开。你也看到了,我在家里没有自由,和囚犯有什么区别?就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吧!帮我雇一辆马车,送我出城!”
玛丽眼眶慢慢变红,“好吧,小姐!我会帮你,但请你也带上我吧!”
“什么?”艾尔莎惊讶。
“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只愿意跟着您!而且,夫人如果知道是我放你走的,一定会杀了我。”
“可是,我离开之后,也许会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露宿街头,那样你也肯吗?”
“我想去看看您说过的那些地方,意大利、希腊、埃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如果再没了您,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至于吃苦,既然您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
一种感动从艾尔莎的心里缓缓流出,她从没想到玛丽会做出这么勇敢的决定,“好吧,玛丽,我答应带你走,你能找到马车吗,最好是今晚!”
“交给我吧,艾尔莎小姐!”玛丽又哭又笑地点头。
下午,艾尔莎又让玛丽把多莉安引出了屋子,她自己偷偷溜入多莉安的房间,在抽屉里拿到了她的护照,坐车、住旅馆都需要这个东西。
当天晚上,玛丽顺利地托人雇到了一辆马车,艾尔莎和玛丽每人收拾了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她们最值钱的东西。
“小姐,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看,这是我这几年的积蓄,我去年去世的叔叔也留给了我一小笔遗产,这些都可以做我们的旅费。”玛丽把一个小钱包打开给艾尔莎看,里面装着一些钞票和金银币。
“亲爱的玛丽,你真是个好姑娘,这些钱你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