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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素晴见状,冷哼一下,看向林兰,“丞相夫人,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她也没等理会林兰如何,“星阑星月,帮我送送丞相夫人。”
“是,小姐。”
“……你……那你好好休息吧。”林兰那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狠戾,稍纵即逝,“星阑星月,好好伺候你们小姐,出了什么事,可唯你们试问。”
“是,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小姐。”星阑星月稍欠身,然后关了门。星月拍拍胸口,“刚刚好险。”
“是啊,幸好没事。”星阑点点头,突然一下,休书的事情,有点担忧道:“希望明天也没事。”
三姨娘住处。
萧素云此刻恨得气得能扔的东西都扔了,闺房里乱糟糟的,地下角落里还有几个小丫鬟缩着身子低着头垂着泪,不断说着:“小姐,息怒--”
“废物,真是废物,给我滚。”尖锐的嗓音传出屋外,三姨娘正败兴而归,听到屋里女儿的声音,这气儿越发浓了,大步走到屋里,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那瑟瑟发抖的丫鬟,走过去,狠狠地踢了一脚,“滚--”
几个小丫头踉跄地跑了出去,显然是被吓到了,萧素云这儿是整个丞相府最难伺候的,脾气最差,很会拿丫鬟出去,动不动就甩耳光,那几个出去的丫头脸蛋就红红的。
“素云,和这帮丫头置什么性子,气到自己就不好了,仔细身子。”王氏看到萧素云下巴处还有些青痕,顿时心疼
道:“那个该死的丫头,我总有一天要弄死她,今天竟然这样和我说话,你放心,她如今已经是名声败尽了,早晚有一天会被赶出丞相府,倒时候姨娘让她给你磕头赔罪。”
萧素云听完,一想也是,一个无用的女人最后肯定会是悲惨结局,原本以为她会嫁给王爷,而现在一个无才无德无貌,无人庇佑的女人还想如何翻身,以后日子长着呢,就凭她,也想和自己斗,真是做梦?
“姨娘,这事儿不急,我们要从长计议。”
王氏疼惜地摸了摸萧素云的脸,“姨娘去拿珍珠粉给你,这伤大夫说过两天就会好的,多休息就行。”
萧素云一脸骄傲,自己的美貌她当然有信心,“放心吧姨娘,我到时候一定会让您扬眉吐气的。”
虽然王氏只是个姨娘,照规矩是没资格喊三小姐名讳的,但因为近些年她从娘家补贴了不少在丞相府的开支里,加上她的小聪明,丞相夫人林兰允许她喊自己女儿名讳,只是萧素云依旧只能喊姨娘。
☆、008、奇怪男子
晴心园。
第二日天蒙蒙亮,萧素晴还在睡梦中,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可是还是被硬生生的吵醒,可是她依旧紧闭双眼。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啊?”星月端着脸盆放下,口中念念有词,“小姐不会忘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星阑做好早餐进来了,可是没有看到萧素晴起来,只看到星月一个人蹲在地上,愁眉紧锁。
“星月,小姐还没起吗?”星阑问。
“小姐可能忘记了吧,她每天都会在五更时分起来的,可今天……”星月站起来说道。
“算了,就让小姐多睡会儿吧,昨日折腾了这么久,而且小姐还受了伤,可惜我们这里没有补身子的药。”星阑想了想说,然后和星月一起站在外面等。
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讲话,可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萧素晴的耳里,她到底是有多少事儿啊,绝千恋想着,这么早起来干嘛呢,听星月的话,这个萧素晴是每天都要五更起来的,也罢,反正也醒了,起来吧,早点熟悉这个身体也好。
一会儿,床帐里穿出轻轻的声音,“星月,我的衣服呢?”反正外面两个想伺候人的主都在,她也懒得自己出来拿衣服了。
“小姐醒了,太好了。”星月欢喜地进去伺候萧素晴穿衣,一边穿,一边忐忑不安地问:“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起来了,也忘了今天的事儿了?”
萧素晴点点头。
果然,星月小脸一变,清秀的脸蛋上抹上了一缕愁思,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小姐从七岁起就有这个习惯,每天都会五更起床,三四个时辰之后回来,风雨不论。”
“那我出去做什么知道吗?”萧素晴听闻淡淡问道。
星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了片刻,反问:“小姐你知道奴婢和星阑的武功怎么来的吗?”
萧素晴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笑道:“是我教你们的。只是我自己……”
“当初小姐也去看过大夫的,都说小姐的身子无大碍,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习武多年,却没多大进展。曾经有一段日子,小姐很沮丧,可是还是每日坚持。而奴婢和星阑也只是练过一些,空有招式。”
萧素晴本事习武也只有招式,没有内力,又怎么教得了自己的丫鬟呢,她们平日吃食营养不够,又没有系统的训练过,力量自然不会有多大增长,倘若经过全面系统的训练,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小姐,奴婢……”星月还没说完,萧素晴就接过去,“从现在开始,你和星阑都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以‘我’自称便可,记住了!”
星月原本还想多说什么,但看到萧素晴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
天气转凉,天色也亮得晚了,这个时候出来,外头几乎没什么行人,萧素晴在凉风中忍不住哆嗦一下,搓了搓胳膊。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树林,环顾四周,只有鸟雀飞过的声音,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她听到自己前方不远处有小动物跑过的声音,频率很快,踏地很轻,可能会是只小兔子;自己身侧的一颗大树上有五只小鸟正噗嗤起飞,洒落了一些树叶;上空不远处将会有一群雁子飞过,往东南方向飞去;还有……离自己大约一公里处有打斗的声音……
打斗?那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连自己到底会不会武功都还不确定,没必要去多管闲事,她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理会这些。而现在,先完善自己的硬性条件才是上策。
在一路走来的过程中,萧素晴就已经想好了,武功什么的先不管,她发觉这身体的柔韧度很好,可能与平日里练功有关,但是体力还是太差,她看着自己都觉得柔弱,虽然绝千恋的身手是顶尖的,可毕竟经过千锤百炼,而萧素晴的,绝对是强度不够的。看来,她还得重新开始,从简单的跑步--体能训练走起。
她今天的穿着绝对的干练,简便,就像一个跑腿的小丫头似的。她朝着打斗的想法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今天比昨天听力更好了,而且身子也更轻了,跑步走路都是,就像有轻功似的。
轻功?萧素晴想到这里,猛的一怔,隐约感觉自己的丹田里有一股气,她集中全部意念,尝试着跃跃而上,突然,她看到奇迹的一幕--
萧素晴的身体慢慢离地,距离逐渐变大,看着底下的沙石杂草与自己距离拉开,跑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耳畔呼呼的声音,萧素晴内心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是踩在云端,每一步都那么轻,却感觉都那么的有力,也不知是不是飞的方向偏移了,她竟然看到了一大群黑衣蒙面男子和三个衣着一样的男子打斗,眼睛停留了几秒,然后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
她清楚地看到那是一辆紫檀木打造的马车,马车整个外框是黑色的矿石围成,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也看得出其名贵价值部分。这马车的主人也真是有钱,这么招摇过市,不对,不是过市,是过树林,就不怕遇到强盗歹徒什么的。
心思一转,这样的人身边自然有不少保镖,也用不着她多担心。
呲呲呲--好几个黑衣人倒地,那三个人应该就是保镖吧,那么马车的主人应该在马车里才是,萧素晴突然有点好奇,想看看其庐山真面目。
萧素晴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正在想如何好,就听到一道清冷的男音传入耳膜。
“你好大的胆子!”马车里的人用内力传音,只有萧素晴一个人听得到,她只觉得声音清冷,傲慢,自大,但也十分清冽,纯粹,说白了就是挺好听。
其实在早前,他已经注意到不远处的她了,只是他没放在心上,可是一会儿,她竟然“飞”到这边了,而且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马车,虽然他看不到她,可是也感觉得到。
“我胆子大不大,是我的事,你管好自己就好。”萧素晴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不过她觉得他肯定听得到。
“是吗?可来到我的地方就由不得你了?”马车里的人又说了句,当真是在与别人聊天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手下与黑衣人厮杀的状况。
萧素晴一听那嚣张的口吻,顿时怒了,他奶奶的,竟敢和她叫板,真把她当病猫了,不过气归气,她还是理智占上风的,此人的武功必定不弱,而且还有帮手,她看了眼那些纷纷倒地的黑衣人,看到他的保镖身手十分厉害。哼,她已记住这个声音了,等哪一日,他运气不好,落在她手里,要他好看!
“主子,已全部歼灭,共五十四人。”凌风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地汇报情况。
“恩。”沧溟叶吐出一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指尖在桌子上轻敲着。
“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凌风在此开路,竟然还是中了埋伏,虽说最后全歼,但也……
“起来吧。”沧溟叶说,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们刚来到这里,只是他们行踪隐蔽,怎么会有人暗杀呢,他也不解。
萧素晴看着这边完事了,她也就打算转身继续跑,她自己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这样就想走了,就这样免费看场戏?”讨厌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萧素晴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人的这句话好无赖,气愤地开口:“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不就是看了会儿免费的打斗吗,来日方长,我什么时候也打给你看不就行了,哼,本姑娘忙,没工夫和你瞎聊。”
萧素晴抛下一段再见的话,足尖轻点,飞身而去。
“……主子……”凌风发觉一样,马车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凌风和其余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让主子发这样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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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天助我也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放肆过,他都还没有允许她走,竟干擅自离去,真是有骨气啊,不过也确实来日方长,想不到月凌国竟有如此另类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主子……?”凌风看马车内没有动静,犹豫着开口。
“走吧。”沧溟叶低声说,微风浮起小窗外挂下的一角锦缎,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凝脂般的肌肤盈着淡淡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美得炫目。
女人的胆子不是很小的吗,不是遇到男人低头不敢直视的吗,不是应该在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为什么那个女人如此胆大的站在这里,天还不是很亮,她到底多早出来的,就不怕遇到坏人吗?还有他记得她刚刚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大家的,还……对他的马车露出垂涎的意思。
难道是别人的意思表述认知有误,还是他遇到的这个是个特例?他很讨厌女人,女人是个没有能力,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动物,这个认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除了他的母亲,他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是。”三人齐声应道。其中一人留下清理现场,另外两个人赶车并中途留下记号。
*
清风竹林,碎石小溪,山岩峭壁,很滑稽的组合,却又以一种很契合的姿态呈现,萧素晴被眼前的景物晃了晃神,冲散了些刚刚的坏心情,任谁一大清早的看到一群人拼杀,本想欣赏一番的,却被人无礼的打断、质疑、挑衅都会不爽的,真没见过这么傲慢,自大的人,还“他的地方”,他说是就是啊,那她还想说这一大块都是她的呢!
萧素晴看了看四周,没有茅屋,也没有人生活走动的足迹,看来这好地方没人发现,那最好,这好地方就归她了。等哪日,她空闲了,再来这边好好玩耍一番,看着如此清澈的水,真想脱了鞋袜,进去走一遭,但现在,天渐亮,不宜多留,还是速速回去好。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洗得发白的布料,别人看到还以为是哪家的穷丫头呢,她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
绝千恋身为杀手界的龙头老大,自己的财力绝对不容小觑,绝对的富得流油,每次执行任务都是穿黑衣劲装,若是去特殊的地方,必也是华美的礼服傍身,每次出场都是光鲜靓丽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杀人与享受不成矛盾。
杀手的路不是她想的,但是她走上了必也付出一切,从逼不得已的杀人到麻木的杀人,从害怕恐惧到淡然处之,内心的挣扎只有她自己能懂。没有人天生就是嗜杀的,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这是条不归路,但绝千恋也活得十分潇洒十分精彩。
如今,身为萧素晴的她,也绝对不会辜负命运给予的重生,她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漂亮,惬意。
萧素晴走到了丞相府大门,这是她第二次正视着大门,大红的辉煌的大门,两边是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守在丞相府大门两门,展示着威严与庄重,月凌国丞相的府邸,从大门看进来,就足以见其大气,地位,身份。
遥遥看见一辆很有标志性的马车,那应该是萧丞相的马车吧,马车外面坐着两个小厮,挺年轻的样子。车子一停,只见两个小厮一同跳下来,拿小板凳,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伺候丞相下车,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头跑出来笑着迎接丞相进府。
萧丞相穿着庄重的官府,一步一行规规矩矩,略有些沧桑的脸满是疲惫,眉宇间有着一股算计之气,不是好相处的样子,但也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英俊的少年,十几年的仕途生活让他变得不再是为了理想努力,热血的人了。
“恭迎老爷回府。”管家稍稍欠身,低头絮絮不止地说着话。
毕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穿着也是体面的,比她好了好几倍,萧素晴低头看了自己衣服一眼,忍不住鄙夷,她在这个丞相府是有多不受待见,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比她生活的好,还不如早早地离开了这里,另谋出路呢,省的被这个诺大的府邸给绊住,大户人家的女儿是不能轻易出门的,要出去也要报备或者一大帮丫鬟跟着才行。
萧素晴看着他们走进门槛,大门被缓缓关上,然后转身走另一个门。
大厅里,萧古一脸失望,恨铁不成钢,想不到自己那个嫡女竟然如此无用,好好地一桩婚事也让她弄没了,真比不上自己的大女儿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品模样都没得说。
他印象中的萧素晴小时候也是很可爱的,聪明乖巧,不知怎么的,变得不起眼了,人也没有小时候精灵漂亮,慢慢地,他也就忘了这么个存在,自己女儿多,加上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去照看她,想着她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嫡女,不会太差,想不到她竟然被“休”了,真是丢脸,没用。
正在萧古心烦时,小厮来报:林大将军的嫡女林轻姿和林轻雪说要见三小姐,是为了昨日三小姐弄伤轻雪小姐的事。
萧古听闻皱皱眉,这样的小事她们自己去处理就好了,于是吩咐小厮直接带两位小姐去找三小姐。他的三女儿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不仅从来不向他这个爹爹请安,还伤到客人,说来林轻雪也算他的侄女,姐妹之间,怎么这么蛮横,这样名声怎会好?
“老爷,您回来了。”林兰穿着玫瑰红的云纹缎裳遥遥走来,摇曳身姿,裙子下摆处绣着大朵大朵的睡莲,与头上的碧玉发簪交相辉映,更衬得皮肤白皙滑嫩。身后的小丫头分班站在两侧,林兰走到萧古跟前,微微一福身。
三十出头的丞相夫人依旧美丽,保养得极好,身为贵族人家的当家主母,除了手段,才华,还要有美貌。
萧丞相前几天都在外面有公务,疲惫不堪,一回来就听到萧素晴的事情,烦心不已,现下看到自己的夫人如此貌美如花的模样,温声细语,心里顿时软下来了。
“夫人在家辛苦了,快坐下吧。”萧古轻声说道,话语里有股柔情,可见两人感情是极好的。
“老爷,我一切都好,府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林兰突然有点委屈地停下来,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娇媚。
萧古见到她的这个模样,心都酥了,“可是什么事不好说,夫人,尽管讲就是了。”
“素晴她被休回来,性情好像有点变了,不知是不是受刺激过度,还把来看她的素云推倒了,甚至对二姨娘与我出言不敬,就连她身边的丫头也是没规矩的。”林兰一一说着萧素晴的罪状,颇委屈地说:“妾身好歹是长辈,她这样置妾身的颜面于何地。她是老爷的嫡女,身份尊贵,可是妾身是老爷的妻子啊,为丞相府操劳多年……”
萧古越听脸色越难看,安抚地搂了搂林兰,安慰地开口:“那个丫头也真是没用,你是当家主母,何必与一个小丫头置气,等林家的两个小姐回去了,我去看看她,看看她到底嚣张桀骜成什么样,是不是也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若她冥顽不化,我定好好教训她,年纪轻轻,绝对要严加管教才行。”
林兰姣好的容颜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小贱人,叫你对我无礼,既然你这么想见你父亲,我就让他看看你不成气候的样子。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三小姐,三小姐她……”一个十三四岁大小的丫鬟从门外匆匆跑进来,慌忙说道。
“什么事,莽莽撞撞的?”萧古冷声问,他刚刚听到丫鬟说二小姐,难道是萧素晴又惹什么事儿了,一想到这,不免一阵心烦,真是不省事的丫头,就不能安分些。
“罢了,你带路--”
“是。”小丫鬟是林兰派去监视晴心园的,是她身边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好戏上演了,真是天要助她。
☆、010、冷眼旁观
萧古携着林兰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