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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席清只能揣着一分忐忑一分期待去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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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是一点都不想睡的；他还记得与康熙的约定。但也许是真的即使是有功夫；懈怠一年的身子也还未恢复完全的关系；更或许是废太子的廷议进行的比较困难；时间越来越晚；康熙还久久未到的关系。
总之；在康熙站在床前的时候；呼吸清浅不可闻的席清已经快找周公下第二盘棋了。
即使灯笼的光微弱；康熙仍然可以看清那形状娇好的唇瓣一如从前睡着时一样微微张开；可爱至及…
感觉到有人靠近；席清也已经只能迷糊的半睁开眼；见是康熙；都未清醒的自然而然往床塌里面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意思是甚不言而喻…
李德全将帐幔拉下；轻手轻脚的将在外面守夜的小量子顺便也一起提了走——万岁爷；奴才信您；您一定能和席大人恩恩爱爱到老的…
就是不知道席大人失去记忆；会不会连奴才给他的那两本书的内容也忘记了——夏夜的荷花香气中；贴心的李大总管又开始了操心的过程…
再次拥席清一起入眠的康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梦乡了。
和昏睡时候的席清不一样；此时的席清会动；睡的迷糊的他会像以前一样偎入他怀里；小小的脸恰好的埋入他的颈项；尖尖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疼；但疼着的康熙却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收紧双臂，让那消瘦许多更显纤细的身躯与自己更加贴合。绵绵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席清的头顶上，丝般的发凉凉的印在唇上，康熙突然觉得刚刚结束的廷臣会议上的烦躁一瞬间烟消云散…
朕的胤礽会恨朕吧？但如果可以能让他清醒过来；朕不会后悔…
“我不稀罕什么太子之尊；不在乎什么储君之位；我只要皇阿玛你…你知不知道？儿子只想像那个小席子一样；被你抱着…”
“你住口！满人的规矩；抱孙不抱子…”
“不要提那该死的规矩！小时候明明一直抱着我；陪着我到天亮的…”
“……”
“皇阿玛；胤礽爱您啊；这天下不会有比儿臣更爱您的；我爱了您二十年啊…”颤抖的手从身后环绕上来的感觉如蛇类生物冰冷生寒…
“混帐！你住口！住口！！”
“我不！皇阿玛；你看看我；看着我…我是你最喜欢的胤礽啊；别只看着那个小席子…他快死了…快死了…”
“住口。朕不准他死；不准。谁死也不会是他去死！”
“不死？不死也不会爱着您了；他会忘了您对他的好…皇阿玛；只有胤礽会一直爱你；您看看我；看…”
“…滚；你滚。朕不要再见到你！”
“皇阿玛…”
“滚！！”
那是朕的孩子啊…朕竟像踹废物一样的将他踹了出去…
但怎么可以下蛊让清忘了朕…即使是你；也罪无可恕…
但朕伤了他；也惩罚了自己…都怪朕…
“玄烨？”席清被康熙越收越紧抱着他的手弄醒了；但无暇顾及同睡一张床的事实；睁眼就被康熙脸上的扭曲悲愤吓到了。
想撑起的身子却被康熙又抱了回去；康熙的声音低哑暗沉：“别动…朕没事。让朕抱会…就好。”
“…玄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你说过我们是知己吧；知己应是无话不谈的吧。”不忍拒绝任由康熙抱着的席清感觉到些许不自在；随努力找话来说。再说康熙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有事；说实话；有点担心。
“…朕废了太子。”
“我知道。”
“你说胤礽会不会恨朕？”
“那玄烨为什么废黜了他？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吗？如果是做错事情；那么就应该接受惩罚。但如果之后他改正了；你就再收回那惩罚就是。毕竟你是皇上；一切您说了算。”这是席清醒来后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但依然没有透露太多历史。
“清是说太子还会变好？”康熙敏感的懂了席清的意思；但显然康熙在意的并不是太子可不可以复立；而是二二对他的感情能不能走上正轨。
想着二二似乎还有第二次废黜；似乎并没有变好；但既然第一次有复立；那应是变好过的吧。看着康熙闪着希冀的凤目； 席清将埋在颈项里的头点了点：“会的；玄烨你别太担心。”
不知道以前自己有没有说过关于以后历史的走向；席清在苦恼；而康熙经过席清安慰后心情轻松的却可以注意些别的了；比如此刻喷洒在耳边的清浅呼吸；充斥在鼻间的霜雪气息；紧贴自己的沁凉身躯；一条修长的腿还嵌在自己的双腿中间…
唉；真是天干物燥；上好的一盏清茶；能闻能看却不能喝…好是折磨人——磨的此时的康熙却觉得甜蜜幸福又恼人的紧…
“清…今天有记起什么吗？”轮到康熙找话说转移注意力了。
“…没有。”
“哦…不急。朕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手轻抚摩过那脊背中间因为消瘦而越发明显的凹线。
那宽厚的手掌似乎带了电；席清觉得一阵酥麻麻；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忙往后缩了缩：“能再跟我说说以前吗？”
“例如？”感觉到怀中人的逃离；康熙也不恼；凭以往的经验这是清害羞了；但也说不定会逼的他面对朕。
“例如；他们都说我们之前相爱；但…”
“但你不信；是吗？”康熙将被子往逃到一边的席清身上拉了拉；语气平静：“朕也不信。”
“啊？”
席清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康熙了；两人都侧着身面对面；上身之间距离有半臂；但下半身席清的一条腿可还在康熙两腿中间压着呢；只是席清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康熙那双在夜色中如星辰璀璨的凤目上了——如果他是骗人的；那他还敢眼都不眨的看着我吗？
对视着；康熙缓缓开口：“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看着朕；让朕觉得所有的伤口都在一瞬间被你抚平了…完整的让朕心动。。。”
“朕没法描述当时的感觉；但朕相信只要你恢复记忆就一定会懂的…”
“朕其实应该不再纠缠于失去记忆的你；但你说过我们会有第二个十年的…”
“朕说不信；是因为朕也从来不敢相信朕会这么爱你；这么离不开你…看着你；抱着你；朕才有真实感…”
还说了什么席清已经不记得也不在乎了；他只知道到了最后他是埋在那个似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傻傻的问了在湖边想的那个问题：“如果我永远恢复不了记忆；分享不了我们的以前；你还会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吗？”
那人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心：“朕会再给你另一个十年的记忆…我们一起…”
“…画上的那首词…是以前我唱给你的吗？”
“恩…你还唱了好多…”
“…我们以前有多相爱？”
“朕爱你；比清你爱朕多。”
“不可能！”这是席清完全条件反射性的回答；看着康熙得意的笑容才知道上当了；再想要抗议已然来不及…
“你就不担心我不爱你了吗？”又被吻的天昏地暗的某清窘迫之下找茬。怎会这么没用？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被吻的快不能呼吸；武功一点用都没用！！！他的唇一贴上来我就忘记了可以呼吸这回事；真是…
康熙笑而不答；双手搂紧了怀中的人；往往事实胜于雄辩对吧？
正文 5 不八不行
腹黑其实是种别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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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已经快八岁的小十八胤校偌拇蚱菩±贤匪频囊还嵛戎卮铀弦辉径穑换钇玫某遄鸥战诺南迮苋ァ�
经过昨天探望小十八的温情过程；席清也接受了自己有了一个康熙送给他一个儿子的事实；随伸手摸摸那光光的脑门。温柔笑道：“已经可以下地儿了吗？”
小十八又恢复到不苟言笑的状态；点头算是承认；只是头仰着；眼都不眨的看着席清。
席清暗叹；昨天和青月他们一起来的时候；躺在床塌上的小人儿就是这么眼巴吧的看着他问：“阿玛是不是不要小校俊�
知道是他刚醒来时面对扑过来的十八没有伸手抱住的阴影才让他生病；席清决定暂时不管其他；让这个小人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得到不会不认他的保证后今天这小人就可以下地儿了；席清此时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拉起胤校∈致镒撸幌迮λ妓髯魑桓龈盖子Ω靡鲂┦裁矗�
所谓玉不啄不成器；棍棒底下出…不打不成器——看了眼那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脸；席清忙摇头否认；不舍得也不知道怎么打？
啊；果然做个父亲也需要有经验吗？席清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把又要依偎在他身边只站不坐的小十八拉到自己腿上坐好。
“啊；主子；您来了！”风风火火的永远是青月；昨天被席清留下照顾十八的她左手还拿着一盘点心就直直奔过来：“哎呀；小少爷；您不能坐主子身上！”空着的右手把小十八从席清腿上拉下来；耳旁代表女官的红穗子在儿旁晃的激烈。
“为什么？”沉静的声音来自被莫名其妙拉的踉跄的十八；话里隐隐有丝怒气。相信谁在自家阿玛腿上坐的正舒服的人被赶下来心情都不会好。
放下点心；抽出手绢的青月看着席清却是回答小十八的话：“你阿玛昨天伺候万岁爷肯定乏了；您可不能再让主子受累了。” 手绢半掩映下的脸上笑的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席清目瞪口呆；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小十八一眼：“青月！小校乖谡狻恪俊本醯媚岩云舫荩欢档慕峤岚桶汀�
“阿玛；腰乏力吗？ 小校锬惆窗纯珊茫俊毙∈艘涣橙险妗Ｏ胍彩牵换始业陌⒏缰耸伦苁呛茉纭�
被一道天雷劈到不能动弹的席清脸朝下被青月和小十八两双手按在床；全身按摩的时候还不是很搞得清楚状况…
等到闻声而来的小量子再加入的时候；席清终于知道他们指什么了…
不就昨晚在他那歇了一晚嘛；他们什么都没做啊！好吧；做了那么一点点不规矩的事情；但远还没到要这样重点按摩腰部的地步…
但按的着实舒服；席清渐渐的也就不再浪费口水阐述他只是单纯和康熙一起睡觉的事实了。
再说连一向稳重的李德全李大总管早上都那样了；他们也情有可源。
记得早上…
也许是之前睡过了；席清醒的很早；而累了许久的康熙却睡的正熟。
挪开康熙手臂的席清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动作温柔到什么地步；只是早早站在门外候的那谁看在了眼里；喜在了心里。
“席大人；呵呵；不；席主子。”一出睡房门；席清就看见李大总管一向温和稳重的的脸笑成了朵菊花。
“李总管。怎么不进去？”决定无视李德全称呼的改变；席清安慰自己；毕竟自己还没官复原职——这个原职席清认为是暗卫；你们觉得呢？
“奴才不敢打扰。呵呵…”
真是笑的好傻；席清翻翻白眼：“皇上还在睡；我想去看看小校！�
“奴才觉得席主子还是等万岁爷醒来再走为好。”李德全笑容不改。
“…李公公；我继续待在这里把皇上吵醒；你不担心吗？”将衣衫整整； 也许是因为立在床榻帐幔旁的李大总管守护的姿态虔诚的让席清有点感动。 沐浴完准备不管不顾就出去的席清看着突然问道。
“…您待在万岁爷身边奴才是最放心的。”李德全收起笑容；认真说出的这句话让席清为之一振。
“…为什么不说是万岁爷待在我身边呢？他是皇上不是吗？”
“…因为万岁爷绝对不会离开您。”
李德全良久说出的这句话让席清几乎是落荒而逃；都不敢看昨夜共枕的康熙是否因为他们的谈话而醒了——玄烨，其实是介意失去记忆的我吧？怕我离开吧？他是如此的爱我；希望得到回应……
“主子…”小量子轻声叫着闭上眼睛不知神游到哪里的席清：“五贝勒爷和八贝勒爷到了。”
“他们…？”席清其实是想先问他们怎么会来这儿；和自己以前是什么关系；然后看要不要见的；但成了席清儿子的小十八这儿充其量也只是个贵族子弟的居所；所以…
“我们已经到了；你…不能起身吗？”说话的人声音刚毅；有种金戈铁马男子汉的性感。问的迟疑；有丝心疼。“皇阿玛…你可是身子刚好…”
“噗…”却是青月笑出来了；之前只是跟席清开玩笑来着；却没想到被有心人当了真；帮主子按摩的这段时间里；怎么就变成主子被折腾的下不了床呢。
刷…四道目光看向青月；哦不；是六道；还有小量子的。
“啊。奴婢该死。”青月跪下了；请安不用跪；这时跪了；只怪在席清面前一直随便惯了。
睁开眼的席清却是看向出现的两位阿哥；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见…
脸上有着号称是男子汉勋章一条细细伤痕的五阿哥；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包容的；伤感的…
一身同自己的月白显得似情侣衫笑看着自己；似含情脉脉；温情无限的是八阿哥吧；历史上的结局…很难想象；此时对着自己笑的如沐春风的的人会是那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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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量子看着明显看着八爷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席清急的连忙再次提醒；伸手假装扶起席清；让席清回神。然后拉着小十八回避；毕竟已经不能再是兄弟。
“两位贝勒爷吉祥。请恕席…无礼。”席清走前行侍卫礼。标准到无可挑剔却让两位阿哥心神微伤。
“不必多礼；我们本就是…朋友。”想托上席清手肘的手在席清下意识的退后动作中半途收了回来；五五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
“谢五爷；不知…”席清看向还跪着的青月。
“起来吧。不然小席子会跟我们更见外的。”你有名字是不是？席什么？怎么不告诉我？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依然笑的温润的八八对着青月温柔说道。
“谢两位爷；奴婢这就给你们上茶。”嘴巴里谢着两位爷；心里却还是觉得八八好的青月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以后的很多事情也是因为她的这点小心思而变的不可收拾…
“八弟；我先走了。”实在接受不了席清陌生的神态；一盏茶的时间还未过；五五站起说道。 走至门口；看着席清恭送的姿态；五五忍不住：“一定要记得；我们是朋友。希望下次我们能和以前一样…”
听见五五这样说；八八不露痕迹的浅笑眼神略过席清；却不经意的对着青月放了一次电。
“…我失去了记忆…感觉很对不起五爷…但只是听他们说…”隔着一个方几；席清想着刚刚五五走时明显失望的眼神；喃喃道。
“听了你醒来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原以为会…如今却如此。不过你不用自责；这并非你所愿。相信五哥会明白的。”
望着八八似乎能包容一切的秋水双眸；席清感激的笑笑：“八爷；如果我也有让你失望的地方；请勿见怪。我会努力记起来的。”
将茶碗的盖轻轻盖上；伴着清脆的瓷器相击声；响起的是八八温柔似水的话语：“你的确有让我失望；但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只是昨夜…你不该…身子还未全愈；怎可放纵？身子不好；怎能恢复记忆？怎么…记起我？”
席清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周围；却发现小小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八八；其他人呢？那八八刚刚那段话是对自己说的？
“…我昨夜并未…不是；我会记起来的；就算记不起来；我也会重新认识你和五爷的；和你们做很好的朋友。”应该也是被自己起不了身的谣言欺骗了…
“很好的朋友？不…我是来帮你回忆起以前的；还记得这个吗？”
一支白玉萧被放在了深红几面上；八八的指尖点在萧身上；竟是与萧一样泛着淡淡莹光。
“不记得这个也没关系。听着…”
“…”
轻扬婉转的萧声整整响了半个时辰；席清已经除了看着八八的眼睛外做不出其他任何表情。——全是现代世界才会有的曲子；是我给的？
原来自己并没看错；这人…有情；可是玄烨…
“其实我最想吹的曲子还没有吹。”终于停下来的八八嗓子有些哑，不变是眸子里的柔情万种。
“是什么…八爷？”被蛊惑的席清问道；他很想知道。按照别人的说法；他是和玄烨在一起的；那八八是怎么回事？自己玩儿三角恋；对象还是父子？！
“那是你让我教的第一首曲子。”八八起身；看向在门口已经不知站了多久的青月；赞许的笑笑；感谢未进来打扰。
“你不愿意告诉我？”
“不；只要你问我一定会说…”
“是什么？”
“…知道吗？你以前一直叫我胤禩的；最爱与我琴箫合鸣一曲…凤求凰。”八八盯着席清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完；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去。
八八走了很久；但那因为吹萧而微微嘶哑的嗓音说的那句话却印在了席清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你以前一直叫我胤禩的；最爱与我琴箫合鸣一曲…凤求凰。
你以前一直叫我胤禩的；最爱与我琴箫合鸣一曲…凤求凰……
再没知识；也知道凤求凰是什么曲子！
为什么？那样的八八；让人能第一眼就想到温润如玉四个字的八八…
玄烨…他知道吗？
“德全；你今儿可是抹了朕的面子…”悠闲的抿茶；康熙这话说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李德全当然听的出来；忙躬身笑道：“奴才一直都是实话实说。”
“恩；是实话；朕才不怪你。朕是想一直待在他身边；至少…十年。只是希望他也希望待在朕身边才好…”
“一定会的；万岁爷。过几天回宫后席主子一定能想起什么的。”
“但愿吧…”
淡淡的茶香飘散；预示着将到的幸福还是…？
正文 6 三岔路口
回忆；感情的分叉； 却没有路口让我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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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打雷下雨其实也不是什么古怪少见的事情；但如果整整天空阴霾了三天还不见晴朗就让人莫名的觉得有点憋屈。
席清从窗口看着驿馆屋檐上不断连成的雨帘在眼前模糊了视线；心情复杂。
自从八八在他面前吹了半个时辰的箫搅乱了本来就理不清楚的思绪；他就躲着康熙与八八；直到三天前从热河出发回宫；他都避而不见那两人。
康熙是采取对他一切纵容的态度；李德全传达的意思是：一切随他自愿；皇上是不会强迫他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