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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一手紧抓身下健马鬃毛,两腿紧紧夹住马腹,双脚死死勾住马镫,身形已经侧向一边,另外一支手也伸出,紧接着寒光一闪。
两马已然相交,嵬名仁明双眼瞪得巨大,已经看清侧身在马上的郑智,伸出来的手中紧握一柄短刃直往自己腹部刺来。这柄短刃正是破庙陆谦那里得来的好刀。
长枪去挡已经来不及,嵬名仁明暴喝出声,心中已经坚定,此次必然要夺回自己丢失的尊严,不管不顾,长枪仓促也往侧身于马上的郑智砸去。
“龇!!”一声尖锐刺耳,郑智手中短刃已经插入了金甲腹部,却是这金甲实在厚重,如此好刃只入甲过半,便已经力竭。
“嘣!”又是一声大响,嵬名仁明手中长枪已经打在了郑智紧抓马匹鬃毛的手臂,火花四溅,铁屑横飞。便是郑智手臂上的甲片都砸飞出去。
嵬名仁明腹部受如此大力一击,哪里还坐得稳,人已经往后飞下马匹,鲜血也快速从铠甲内渗出。
再看郑智,惨叫一声,抓着马颈鬃毛的手臂瞬间垂了下来,侧着的身形更直接往地上栽去。还好两只脚踝勾住了马镫。
“捅死他!”脑袋都有些昏懵的郑智依然大喊,身形仰面倒在马的一侧,被马匹快速往前拖行,还有那一条断臂随着奔跑的马匹上下甩动着。郑智奋力想在坐回马背,却是怎么努力也坐不起来,只有那只断臂在空中甩动着。
“哥哥!”
“将军!”
史进与孙胜超就在郑智身边,见郑智已经无力翻起身形,心急如焚,打马直追,眼前已是敌人刺向郑智的枪刃。
枪刃即将入体,史进狂挥铁枪,往前飞砸而去,直接砸偏六七柄刺向郑智的枪刃。
落马的嵬名仁明眼前更是无数刺来的枪头,无数党项士卒直接飞身下马,往金甲身上扑去。
长枪乱刺,血花四溅。乱阵之上,健马飞驰,西军长枪一波一波来刺,更多党项骑士弃马来护。
史进已经赶上了郑智,面前俱是敌人,长枪泼水一般狂舞,敌人压根不管史进,人人都把武器飞向郑智。史进应接不暇,疯狂大吼,长枪舞得如同扇叶,只为护得哥哥出阵。
“孙胜超,你在哪里?狗日的东西,还不快来!”史进口中大喊,双目欲裂,眼前郑智被悬空拖在健马一旁,一只断臂上下甩动,铁盔早已不知落在了哪里,随时要被面前无数的党项人刺杀当场。自己却是应付这些刺杀的长枪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去帮郑智起身,只有大声喝骂孙胜超。
“啊。。。。”落在身后两步的孙胜超听到呼喊,更是急切,口中嚎叫不止,大力扫倒身前挡路的一人,铁枪枪尾大力往身下健马后背砸去。
健马吃痛,狂奔几步往前,终于到了郑智身边。
孙胜超打马急来,身形贴着马背,一只手伸出,拽住郑智想去抓马鞍的另一手臂,用力一拉。
郑智顺势起身,摇晃一下,身形已起,趴在马背之上。大气狂喘,如此被倒拖许久,早已脑袋充血,脑中还在混沌。
“快护哥哥杀出去!!”史进见到郑智已经趴在马背,心中大喜,打马在郑智右边往前狂奔。
孙胜超在郑智左边,两人一左一右,长枪四处乱扫,不为杀敌,只为郑智扫清阻碍,尽快出阵。
片刻之后,两军再分,各自打马掉头。两军之间,尸横遍野。
郑智双目充血通红,面目青筋暴跳。却是恢复了清楚的神智,左手断臂阵阵剧痛来袭,疼得郑智身躯都有些颤抖。
“大郎拿绳来。”郑智咬牙切齿,嘴中说着话语,通红的目光尽是怒火紧盯对面金甲。
史进显然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转头看向旁边一匹已经没有主人的战马,枪头几下闪动,马鞍上的牛皮带已经断落在地。
下马取了皮带,便往郑智奔来,几下帮郑智把断臂绑在身上。
对面金甲嵬名也打马立在了阵头,虚汗满头,一手拿着自己的长枪,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双手俱在颤抖,腹部依然插着郑智那柄短刃。
双方剩余骑士再次把阵势结得紧密。
“再冲!”绑好手臂的郑智一声大喝,打马便奔,顺手拔起一杆插在尸体上的木枪,身后骑士更是毫不犹豫,随郑智狂奔不止。
将为兵胆!郑智便是这胆,双目是怒,全身是胆!
西军骑士已经开始狂奔。
金甲却是未动,身形不住颤抖,额头大汗淋漓,腹部鲜血不止。双目紧盯前方奔驰而来的郑智,口中发出尖锐磨牙之声,鼻翼里外张合,内心奔腾着怒气。
宋骑越来越近,郑智越来越近。
“走!”金甲先打马转头,后出一句党项大喊。赴死之心,大夏皇族金甲嵬名仁明,似乎总是难以在这种关头稍有缺失。
“妈的!狗日的又要跑!”郑智已经早已杀红了眼,全身沸腾着战意,身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郑智一定要杀了这个金甲嵬名。
此时见金甲嵬名打马转头又跑,郑智不喜反怒,心中大恨,双腿不断夹着马腹,口中更是大喊:“截住他,快截住他!”
身后众人见到党项人撤退,本来心中大喜,口中也是欢呼大喝,见自家将军下令。马快者,更是直接打马出了原本紧密的阵型,不少人已经超过了郑智,各自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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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洒家的马在哪里?
嵬名仁明带着余下党项精锐打马往两山之间狂奔。片刻就到了本阵,本阵之中只留几十击鼓传令的士卒。
见到自家王爷狂奔回来,又看到前方攻寨的人马依旧奋力向前厮杀,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金甲打马而来,毫不停留,只说一句:“鸣金!”
金甲瞬间奔过,留在原地的令兵才反应过来,直往不远处巨大铜锣奔去。
“当当当当。。。”鸣金之声传遍战场。
身后追杀的渭州骑兵已经咬住了跑得慢的党项精锐,砍杀无数。
片刻也追到了本阵,却是也不管这些鸣金的党项令兵,依旧狂追不止。
来去冲了几个回合的林冲听见鸣金之声,看着入潮水一般往后退去的党项人,心中大喜。
早已精疲力竭的林冲与众人似乎全身又充满了力气,打马便追。
“哈哈。。。洒家的马呢?洒家马在哪里?”鲁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到处去寻自己那匹健马。
王进更是亲自擂鼓震天,鼓点如雨,营寨大门大开,庆州步卒,厢军全部往外狂奔而出。
旗杆上的少年米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局势实在变得太快,目瞪口呆的少年呆呆看着前方潮水般退去的大夏骑兵,努力寻找着金甲的身影,他怎么也想不通皇家嵬名竟然逃跑了。
这是少年心中不能接受的,也是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大夏党项如何勇猛无敌,宋狗如何懦弱不堪。长大以后要当一名党项勇士,驰骋沙场。
只是眼前这一幕,似乎是在做梦一般,潮水般退去的党项勇士,后面追杀的宋军骑兵,这是在做梦,对,这是在做梦,是自己被那日宋狗偷袭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是自己的梦。
对的,就是做梦。做梦的少年米擒筋疲力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大笑近一个时辰,慢慢昏死过去,睡了过去,直等睡醒,噩梦便结束了,再睁眼便是与金甲嵬名把酒言欢,吐述自己多年的无比崇敬。
却是这少女依旧睁大眼睛,看着只留背影的党项骑士,泪水止不住如雨,伤心欲绝,悲痛欲绝,一切的梦幻,无尽的美好遐思,似乎片刻已成泡影,没有词汇能再描述少女此时的心思。兴许少女心思已经死去。
一个一个的党项铁甲落马倒地,血花四溅。郑智满身愤怒狂追不止。
金甲已入山涧小道,没了人影。
郑智也到林子边,回头看着后面退下来的党项轻骑,一声暴喝,直把自己手中的木枪投出去上百步,飞入林子中消失不见。
“回头!”郑智下令回头,退下来的党项轻骑直有五六千,截住这些人!
众人随着郑智打马回头,马步慢慢加速。
厮杀又起,只是这些党项轻骑,哪里还有战意,只想狂奔而去,逃得性命。士气便是如此,悍勇之时,生死度外,气势一泄,蝼蚁也要偷生。
厮杀再起。小道只有一条,郑智挡在此处。
党项轻骑奔逃方向受阻,后面掩杀而来的林冲瞬间就到。双方陷入乱战。
几千马匹挤在一处,冲也冲不起来,阵势更是散乱。
接着几千庆州步卒与三千厢军更是围了过来。
冲不起来的骑兵,面对长枪如林,面对铁甲步卒,哪里还有一点优势可言。
“喊降!”郑智看着惨烈乱战,看着困兽之斗,五六千的党项人,挤在这里,下了命令。自金甲没了身影,郑智杀心渐弱。
虽然还想再杀,却是哪里能小觑了这五六千党项悍卒狗急跳墙,更是舍不得手下西军的人命。
西军中能懂几句党项话斥候汉子立马开始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乱战依旧,却是这喊话之声实在太小。
“都学着喊,快喊!”郑智说完自己也跟着喊起来,学着那党项口音。
刀兵之声慢慢小了下来,宋夏两军慢慢分开了些距离。
庆州步卒,三千厢军抓紧机会合围了起来。中间挤满了党项轻骑,挤得连马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更不谈再冲锋。
喊杀之声也是慢慢弱了下去,两方人马形成了对峙。
所有西军士卒更是趁着空档,拉弓上弦,满场俱是嗡嗡弓弦绷响。
喊话声音越来越大,更多西军士卒学着喊了起来。
所有党项轻骑满脸惊慌失措,左顾右盼,捏着利刃的手掌也不似之前攥得紧紧。
包围圈越来越小,党项轻骑们缩得越来越紧,大多沉默不言,没有领头之人,编制部曲也乱作一团,哪里还能有统一的号令。
“打马去找翻译来。”郑智对着身边的令兵道。此时的郑智眉头又是紧锁,这个局面,当真不好处理。放这些人走绝对不可,直接杀,更是不可以,否则西军士卒必然也是损失惨重。
一个令兵牵着一匹健马直奔大营而去。
断臂疼痛难忍,史进见郑智龇牙咧嘴忍受着,打马回身拉着一匹无人的健马便去寻随军大夫。
片刻之后,通晓党项话语的随军翻译与大夫都来了。
“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某保证他们性命,战争结束之后可以用他们交换战俘,让他们重新回家。”郑智吩咐翻译喊话。话语自然不真,投降了,郑智就没有放他们回去的道理。
大夫已经在查看郑智的断臂,好在骨头断得干净利落,并非粉碎,显然是郑智身上的铁甲立了功。
翻译话语一出,几千党项轻骑立马躁动了起来,有人喝骂,有人低头不语。
忽然不少骑兵打马而出,迎着箭弩想冲出去,却是这冲不起来的马匹哪里有多少威胁。
弦声大作,又是射倒无数。
西军士卒更是大声呵斥起来,还是那句刚学的:投降不杀。
不论是否标准,却是也能让这些党项人听懂意思。
不时有人往外冲着,不时有人被射成刺猬。
直到郑智手臂已经被木架绑得严严实实,再挂在脖子之上。才传来第一声兵器落地的脆响。
接着到处都是叮咚作响,武器落地,下马卸甲。
“叫他们一个一个往外走!”郑智又吩咐翻译说话。
奔入两山之间林中小道的金甲嵬名,走不得多久,一头栽下马匹,昏死过去。
旁边众人急忙上来救,卸下一身金甲,拔出短刃,用麻布堵住伤口,再把腹部绑得严严实实。
几人抬着嵬名仁明狂奔而去。
旗杆上的少年被放了下来,依旧昏死不醒,沉在噩梦之中。
旗杆上的少女也被放了下来,双眼空洞,行尸走肉一般,再也不复之前那股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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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战后的忙碌
这一战!
郑智身边渭州铁甲,算上伤员,不过两千。直接阵亡整整一千。
寨内庆州步卒,阵亡一千三百余。
党项攻寨轻骑阵亡三千,精锐铁骑,阵亡一千四百余。
俘虏党项轻骑五千三百余。
收拢战马六千匹,上千死马躺在寨前。
兵器铠甲不计。
渭州铁骑与庆州步卒全部回营修整。三千厢军埋锅造饭,救治伤员。
两万配军全部出营,打扫战场,分开敌我尸体。西军尸首全部运入营中安放,党项尸首挖坑焚烧掩埋。
郑智吊着手臂,看着内寨挤得满满当当的党项人,个个绑得严严实实。心中思索着处理的办法。
这个时候与之前显然不一样了,之前俘虏大多是妇孺,只有不到两千男人。此时内寨却是米擒氏还活着的四千妇孺与七八百男性,还有五千多党项的士兵。上万党项人,实在让郑智头疼。
“鲁达哥哥,你看如何?又来六千好马,这回你总不会再想着朱石的马了吧。哈哈。。。”大胜而归,史进满脸欣喜,话语皆是笑意。
“大郎,唉。。。。朱石那厮就不该有马!”鲁达听得朱石的马,依旧心疼不已,虽然又来了六千匹,却是怎么也放不下那三千拉车的好马。
“哈哈,鲁达哥哥,头前还真不知道你如此小气,以后跟着哥哥,自然马匹越来越多,三千匹算个甚。”史进本就是与鲁达调笑。
“不与你多说,洒家带部曲去把马守住了,不能让朱石那厮再糟践了。”鲁达懒得听史进调笑言语,直觉得刚得的这些好马实在重要。万贯银钱在鲁达心中倒是不值什么,少了一匹好马却是能让鲁达心疼不已,可见这老军阵也算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战阵终将还是鲁达的归宿。
孙胜超再次拿着郑智的书信打马直奔渭州。书信通篇只有一个信息,便是大战要提前了,童相公该早作打算,也连带多求精锐士卒来援。再问俘虏处理上的问题。
还有一封书信便是给渭州郑智家里去的,自然是打胜仗了,报得平安,再说些党项人不堪一击,自己连党项人面都没有看到,党项人便败了之类安慰话语云云。只为家中众人能放心。
今夜寨子里到处是肉味飘香,上千匹死马,马肉当然不能浪费。
却是这肉味与血腥味交织在空中,实在让人难有多少胃口。
第二日大早,马车上坐着无数带着工具的配军已经出发往杀牛岭下而去。
工地之上出现了大批党项人,双腿都被连在一起,让这些党项人迈不开大步。
厢军、庆州步卒,渭州骑兵全部上了工地监工,防止出现纰漏。
工地到处都是喊打之声,皮鞭抽打这**,皮开肉绽。
拳脚相加的催促,禁军打,厢军也打,配军也打。
禁军士卒下手更是狠辣,似乎不为工地上的事情,只为昨日战死的兄弟同袍。
郑智的斥候派出更多、更远,远道三百里外的西寿保泰军司定西城附近。
一人两马三马,整个柔狼山附近的西夏土地上,充斥着西军的斥候。
斥候们更是光明正大的大白天骑马赶路飞奔,就在许多党项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人骑几马狂奔不止,五人小队的斥候,带着十几匹马来去纵横。
头前几日还不断有党项人追杀着眼前出现的宋人斥候,大多时候却都是无功而返,过得几天,也就眼睁睁看着宋人打马而过了。斥候们的行事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踪。
事到如今,郑智自然也不再考虑走漏消息之类的事情了,郑智只要情报,敌人的一举一动郑智都要知晓,
“报!”
“快说!”郑智坐在大帐中间,正在自己动笔写信,这也是郑智第一次真正动笔去写信,也是郑智最近在大营无事的时候练习比较勤快,有了些许信心之后,也尝试着自己写一次试试。
“禀报将军,柔狼山下定西城昨夜来了不少党项士卒,今日也陆续有北地来的士卒进城。”定西城就在柔狼山往北延续的山脚之下,正是西寿保泰军司的驻地。与此事郑智相隔不过两百里。
“人有多少?是否精锐?”郑智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心中只在乎这些问题。
“昨夜大概到了三千,今天也有两千左右,俱是皮甲。”
“再探!”郑智眉头慢慢撑开,右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布带,把断臂放在桌面上,让一直吊着手臂的脖子休息一下。
“召王进、林冲、史进、鲁达来大营。”郑智身边的核心还是这几人,四人中却是没有一个智谋型的谋士,只有王进因为年纪阅历的原因,考虑事情倒是比较周到一点。
四人入营拜见一下,各自坐在两边。
“王教头,定西城增兵了,已经到了五千左右,想来还在不断增兵,此番该如何?”郑智问道,虽然叫几人来商量,郑智心中却是不断盘算着,也在慢慢形成自己的想法。
“将军,合该往渭州求援。”军中称呼将军,也是尊敬,此时王进心中最先想到的便是求援,敌人增兵了,自然自己也要增兵。
“求援信件已经发往渭州,此时却是我们占据优势,却也不能让党项人如此顺畅的集结人马。”郑智说道。
“将军有何打算?”王进显然也听懂了郑智的意思,显然郑智心中大致是有些想法的。
“定西城的党项人,肯定都是从应理城方向过来的,定西城在西面,我等在中间,应理在东北,此时几百里内正好无敌人大军,我等入境去截,敌人派遣而来的士卒大多两三千一批,正好截杀。”郑智听得斥候报,昨日来三千,今日来两千,想来是各处调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