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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的眉毛扬了扬,仍旧低头忙着给昭雪针灸,却还是笑了笑,语气也温和了一些:“‘心理医生’?这倒是个新鲜词儿。其实这位昭雪姑娘的郁结之症,只看她眉宇间的神色便可猜得一二。至于一句话便令昭雪姑娘开口么,倒真的是误打误撞,在下也从未说过已经治好了昭雪姑娘的病。” 手中不停,几句话说完,昭雪的脸已经变得活像只金毛的刺猬。
因为记挂了一夜三少的伤势,我的心情本来就有些烦躁,现在听了他不卑不亢的回答,有点存心找茬:“她刚才倒地的时候好像是后脑着地,要是脑震荡了怎么办?”
“脑震荡……”那书生终于停了手,抬头看向我,只瞧了我一眼便怔住,眼中的神色由起初的迷茫不解,变作了惊疑不定,“小宝姑娘可有眼疾?可是经常看不清东西?可会时常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我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我身体一向都很好,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
楚玄并不回答,双眉紧蹙,自言自语道:“奇怪,如此罕见的毒……”说着突然伸手来搭我的脉搏。
我听他提到“毒”这个字时已有些发毛,隐隐觉得自己身上那些诡异的变化,都和某种奇毒有关。话说我这个身体的确中过毒,可是按先前的推断,这个身体中毒身亡后因为我的魂穿而复活,照理说先前中的毒应该已经不会对我有任何作用了,难道我还能第二次中毒不成?难道那双背后的黑手又伸向我了?!
正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肉跳,楚玄的手已伸了过来。我本能地挥掌一拨,叫道:“你干什么!”
反应虽快,手指还是被他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他顿时变了脸色问:“我师弟萧无尘是你什么人?”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他为什么突如其来地问出这么一句,也没多想就顺着他的问话答道:“正是夫君。”
他似乎有些震动,沉默了一会儿才涩声道:“原来如此,原来……”眼中的忧郁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不是宁夫人……她是我大姐……”
昭雪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她那张刺猬般的脸上。
她一醒来便发现了脸上的不妥,尖叫着跳起来,伸手就往脸上扒拉:“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忙抓住了昭雪的双手不让她乱动,诗涵也按住了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二妹别慌,你能说话了啊。都是这位楚玄神医治好的,还不快谢谢神医。”
“神医?”昭雪逐渐安静下来,一脸迷茫顺着师涵手指的方向看去,楚玄便在这个时候微微一笑。
“神医……楚玄?你就是那个治好天下第一剑客燕黑侠的楚玄?”
楚玄笑着点了点头:“很多年前的事了。”
昭雪闻言眨了眨眼,头一歪竟然又晕了过去,吓得我和诗涵一连声地喊她名字。这下,连楚玄也傻眼了。
唯独宁掌柜懒懒地站在一边,抱着手瞅了瞅昭雪微微泛红的刺猬脸,又瞅了瞅不知所措的楚玄,似笑非笑问道:“你不是擅诊心病么?怎不搭一搭她的手指?”
楚玄似乎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伸手拔去昭雪脸上的根根金针,一边道:“没有必要了吧。”
宁掌柜凑近了些,俯身道:“她晕去之时你已扶了一把,只怕她的那点小心事,你早知道了吧?”
楚玄没有接话,只是专心拔针,脸上的神色是我看不懂的复杂,似乎非常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诗涵一心系在昭雪身上,并未留意两人的古怪对答。我却好奇心大作,自楚玄进门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心中一亮,紧盯着楚玄的手道:“原来你能诊断如神,是拜特异功能所赐。”
三人都错愕抬头,不知我在说什么。
我无视三人迷茫的眼神,直视着楚玄的双眼继续道:“怪不得你说看心病不必搭脉,只需搭手指。其实不管搭在什么地方,只要一经触碰,你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是吧?”
三人霎时间都变了脸色。
宁掌柜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紧盯着楚玄脸部的每一个变化,喃喃自语道:“我所料果真不差。”
诗涵却好像有些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扶着诗涵向后挪了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举动似乎不太礼貌,红着脸低下了头。
楚玄避开我的目光,紧抿着嘴,低头慢慢将收藏金针的布包放入怀中。
此时,原本只是侧头观望的几个书生已好奇地围了上来。我见了楚玄脸上不安的神色,心中一凛,扯着嗓门朝天大喊了一声:“尘香!打烊!”
门帘一挑,尘香拎着一桶井水自后院进来,撅着嘴嘟囔道:“少夫人,上次才提前打烊了一会儿,你就要公子赔钱,现在才大清早哪……”一抬眼见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楚玄,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我白了她一眼:“这位是楚神医,三少的二师兄。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不用我介绍了。”转头对宁掌柜说,“今天我给沐雨轩萧公子的二师兄接风洗尘,提前打烊的损失还是记在沐雨轩头上,你说公平不?”
宁掌柜低头吃吃直笑:“公平,公平。应该,应该的……”
尘香吸了口气,放下水桶,技巧熟练手段多样地迅速遣散了围观群众,上前向楚玄拱手行礼:“沐雨轩前锋左护卫使尘香,见过楚公子。”
楚玄淡淡地点了头点道:“我收到黑毛儿的急报,这才连夜赶来。你家公子呢,带我去见他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的心跳骤然间变得不规则起来。
宁掌柜站在我身后,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安慰我:“只不过是一点内伤而已,竟然召了四大长老和楚兄弟来,想必是沐雨轩内部还有更重要的事务要商量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宽了宽,一边让诗涵扶了再次幽幽醒转的昭雪上楼休息,一边到厨房安排给楚玄接风的酒菜。
这一桌原本打算当作午饭的酒席,一直等到晚饭时间都没能开箸。我环视了一圈围着桌子饿得七倒八歪的奶娘众人,又瞥了一眼热了无数次已经失了颜色的小菜,无奈只能让大家先用了。
顿时杯碗瓢盆叮咚作响不绝于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桌上已是狼藉一片。我皱着眉赶走了酒足饭饱的众人,自己却仍旧留在原处,心烦意乱地自斟自饮。没见到楚玄从三少房里出来,我这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少夫人现在不宜饮酒。”
楚玄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我对面长凳上坐下,随手抓了只漏网之鱼……一只还算干净的白馒头,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我让人给你热一热。”我瞧着他一脸疲惫,有些不好意思。
“习惯了。平日里四处行医的时候,忙起来一整日不吃饭都是有的……这馒头不错,要说面食还是北边的好。”
也许是饿狠了,他狼吞虎咽地连咬了几口馒头,嘴里塞的满满的,一点都没有刚来时的儒雅样子。
我见他喝了口茶,费力地吞下满嘴的馒头,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了?我要是知道他伤的这么重,那日绝不会让他拖这么久。”
“若是一月之前,象昨日那种耗斗几乎能要他的命!不过现下,除非邪血神功的祖师爷再世,江湖上怕是再找不出能危及他性命的人。”他抬头紧盯着我的双眼,原本看似平凡的眼眸中竟似有琉彩暗涌,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走一般,“少夫人为何不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看着他突然之间变得不同寻常双眸,问道:“你其实不必搭手指,只要看着别人眼睛,能感知别人在想什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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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避开我的目光,将最后一小块馒头蘸了点众人吃剩的冷菜汤,塞到嘴里咀嚼起来,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复杂的神色。
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起身道:“厨子都收工了,你要是不嫌我手艺差,我去给你做道小菜。”
“我自己带着干粮,不必麻烦少夫人。”他起身做了一个揖,淡淡地道。
我嗤笑道:“我这客栈虽小,却也没这么寒碜。再说我也不会做什么,只会炒个鸡蛋,一点不麻烦。”
他见我已撩起厨房的布帘,也就不再阻拦,清冷的眼里逐渐泛起了丝丝暖意。这丝丝暖意在一盘金灿灿的炒鸡蛋和一碗热腾腾的大米饭被端在他面前的时候,全部化作了汹涌的食欲。
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新鲜热饭,猛扒了几大口,含糊地问:“少夫人今早说的‘脑震荡’是何病症?”
我瞧着粘在他鼻尖的饭粒,忍不住噗哧一笑:“我也是听一位西洋郎中说的。头部受到撞击,如果产生脑损伤,轻者头痛、恶心、呕吐,重者会导致失忆、失去知觉甚至休克。哦,休克是西洋的说法,就是心脏暂时停止跳动。休克也是可以治的哦,不过需要特殊的器具。”
楚玄听得一知半解,出神地看着我,满眼尽是向往与狂热:“神奇,真是神奇。少夫人若再见到那位西洋郎中,务必为楚玄引见引见。”
他的眼中又释放出那种特殊的琉彩。我总觉得每当他的眼神出现这种异样的时候,与其说他在看着我,不如说他在读着我的心。我慌忙避开他的目光,往他碗里夹了块炒蛋道:“我的手艺真有这么差么?别只顾着吃米饭。”
炒蛋还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便起了变化,由狂热变作迷惘进而变作恐惧。我正奇怪这炒蛋有这么难吃么,他好像受到惊吓般突然从长凳上弹起。我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才让他不至于向后摔倒到。
他定了定神,苍白着脸指着我问道:“你不是韦家大小姐。你究竟是何人?来自什么何方?为何那地方……如此古怪?!”
我手一震,正要往他碗里送的那块炒鸡蛋便掉在了桌上。没料到他的特异功能竟然厉害到可以读出我脑内的记忆。
“神医看到了什么?”我强稳住自己的声音语调,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看到了此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你不是我朝之人!”楚玄的声音冰冷,仿佛带着丝丝阴气。
他那种充满强烈排斥、防范的语调刺伤了我。我放下筷子,冷冷地道:“你仔细看看我,我是如假包换的韦家大小姐,只不过这儿已经不是从前的韦家大小姐了。”我本来想指指脑袋,考虑到古人笃信“境由心生”,也就是说思想是由心产生的,于是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有没有试过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无人可问也不敢问,连心里的惧怕、惶恐都不敢流露半分,因为我怕让人知道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便会被当成怪物,被人鄙视被人伤害,就像你现在对我一样!”
他如同被针扎到心口一般全身剧震,手指紧紧抓着桌子边缘。我缓缓抽回手,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若不是窗外秋虫有节律的啾啾声,我几乎觉得时间已在这一刻凝固。
他逐渐镇定下来,喝了一口已经在碗里放凉了的茶:“六岁之前,我一直是个快乐的孩子。” 他迎着我吃惊迷惑的目光苦笑了一声。
“你说的,我都懂。六岁那年,也是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变了。我发现自己可以‘听到’ 别人的想法。六岁的孩子懂什么,于是我告诉了爹娘。自那以后,我每晚都吓得睡不着,因为我‘听’到村里人都在‘说’,我是邪魔附身,要烧死我。
“一天夜里,我又被那种可怕的声音惊醒,却不是村民的,而是我的父亲,正在盘算着第二天清早怎样将我杀了,好免去我火烤之痛。”
我心里抽了一抽。比起他,我似乎算是很幸运的了。
“那日深夜,娘亲悄悄塞给我一个布包,让我从窗户逃走。我还记得她抱我到窗台上,流着泪将我搂了又搂亲了又亲。”
“你……一个人逃了?六岁的孩子,逃到哪儿去?”
他点了点头:“逃了,一个人。逃到‘听’不到村民诅咒我的地方。那年冬天,我学会了要饭。其实要饭还好,最痛苦的是睡不着觉。一到深夜,城里人的那些阴谋,那些可怕的想法,全都‘听’的清清楚楚,让我冷到心里。”
一阵寒意袭来,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六岁孩童瑟缩在墙角,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脸有些微红,却没有抽出手,任由我握着。我知道他能借由接触获知别人的想法,此时必定感受到了我的同情和关心。我突然觉得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同是异于常人,同是不为这世界所接受。他是否也象我一样,渴望一个朋友的关怀,驱走内心的冷意?
“八岁那年遇到了师傅。他是唯一对我的异能不以为意的人,他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是,我开始向他学习医术,用异能为人治病。”
“他为何不传你武功?”
“因为我不能习武。”楚玄已完全平静下来,淡淡地笑了笑。
“他见我的异能太过强烈以至于整日处在恍惚恐惧之中,便封了我的奇经八脉,使我再‘听’不到世人的想法。从此我唯有集中精神或是通过身体的触碰才能感知旁人所想,却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
他忽然对我眨了眨眼,语气颇为轻松:“其实你若不欲让我知道心中所想,只要心中一片空明,什么都不想就行。”
“这可难了!”我苦了脸,“让我想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什么都不想。”
他一听就笑了,那对单皮眼眯成了两条弯弯细细的月牙儿:“那就集中精神只想一件事,一件无聊透顶的事。”
听到那句“无聊透顶”的时候,我也吃吃地笑起来,何必浪费脑细胞去想无聊的事,我会想些让他后悔偷看了老娘思想的事!
突然意识到,楚玄的特异功能既然这么厉害,那先前我担心三少时满脑子的亲热镜头会不会也被他“看”了去。刚想到这里,楚玄的手就从我手中抽了出来,脸颊已经跟火烧似的一直红到耳根。
娘的!我暗骂了一声,怎么就忘了,跟他有“身体上触碰”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二师兄累了一整天也不去休息么?”
三少的声音象一支冷箭,带着寒气从身侧传来。楚玄眼都未抬,只是扬了扬眉,给自己添了一些茶。茶水落到杯里,溅起清脆欢快的声响。
嗯?气氛怎么有些不对?这该死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旧社会!我吐了吐舌头,三步变作两步蹦跶到某人身边:“还没到午夜,夫君怎么就起来了?”哎,听着怎么这么象午夜吸血鬼?
三少铁青着脸,冲楚玄拱了拱手道:“小宝的性格一向天马行空,若有得罪师兄的地方还请师兄担待些。”
楚玄夹起一块金黄色的炒鸡蛋放在眼前欣赏:“怎么会?我与小宝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三少的目光落在那盘炒鸡蛋上,也扬了扬眉毛,正要说什么,我赶紧拉了他的手道:“尘香说你疗伤要持续到午夜的,快回楼上休息去。二师兄也累了,吃完不用收拾,只管去歇息。”
他甩脱了我的手,脸色更青,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我有些挂不住,沉下脸吼了一声:“萧无尘你什么意思!”提起裙裾便追了上去。临去时扭头望了楚玄一眼,这家伙正美美地把那块炒鸡蛋放到嘴里,低头贼笑。
一路上尽是呯呯砰砰的关门声,某些喜欢八卦的房客们见了我这副气势,恐惧战胜了好奇心,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我暗暗记下那些门牌号,明儿个非得让宁掌柜涨他们的房租不可!
三少的门在我的脚踏进门槛前呯然砸上。如果把先前过道上一连串的关门声比作鼓点,那么这一声直是交响乐《雷电波尔卡》中的响锣。
我虽然很心疼那扇门,很心疼被震得嘎吱作响的楼板,但客栈虽值钱,尊严价更高!于是老娘深呼吸三次,决定做一件十分违背作为一名高调淑女所应遵循的礼仪的事情…抄起身边一把碗口粗的笤帚向那扇门桶去。
“门没锁,不必这么大阵仗。”楚玄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从楼下传来。
我忙放下笤帚,亏得这一帚没捅出去,要不得损失多少银子!
楼下的那位索性放声大笑起来,令我觉得某几处地方因温度过高而开始冒烟。原来他一直在“偷窥”,凭着自己有特异功能,就可以把快乐建筑在他人的暴躁上么?
于是我集中精神,用生平所知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把楚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直到楼下传来碗筷打翻的声音,才满意地拍了拍手,高喊一声:“宁掌柜!瓷碗一钱银子一只,明儿个别忘了问楚大夫收钱!”说完轻轻抬脚,啵的一声踹开了门。
正文 看不清!疑云重重了
用脚踹门,绝对是个决策性的错误。如果我象个淑女那样轻轻推门,那么我至少可以先透过门缝了解一下里面的状况,再决定究竟是端庄大方地走进去,还是轻描淡写地甩袖子离开。但是现在,由于重力和惯性的作用,我的腿只能向前落下,并且在四肢能够对大脑的指令作出反应之前,蹬蹬蹬地冲了进去。
在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后我还愣了愣神,甚至流了几滴口水。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这个错误决定了我再没有跑掉的可能。当我意识到眼前的形势不仅仅让人产生极美好的食欲,而且还散发着极度危险的讯号时候,我心慌意乱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脚还没迈开,门已经砰然合上。
门当然是被某人遥遥一指给点上的。你当《兵器谱》排名第一的乾坤指剑是潜规则潜出来的么?虽然夫君不可思议的身手时刻提醒我,未来的武林第一高手非他莫属,但我还是经常、时常、非比寻常地忘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象后,是一颗霸道的心……
于是,在沮丧、懊恼、后悔等等负面情绪作用下,我犯了第三个错误。这个愚蠢的错误,诱使某个醋意大发的狂躁青年的压抑情绪提前迸发了。
我转过身眨着眼问:“你脱光了……准备干啥?!”
说到“脱光了”这三个字的时候,耳边劲风大作,手臂一紧,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因此“准备干啥”这两个字实际上是在空中尖叫着喊出来的。一句话说完,人正好砸在床板上,要不是不知从那儿飞过来的一只枕头垫底,这一跌肯定会疼得我龇牙咧嘴。
也是因为这只枕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