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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弃他,我不能看他就这样被野心操纵了。无论这样的不能,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司空拓看着我的笑靥,细微地蹙眉,然后就如同一座石像般,静静回视,高傲地晕出淡淡光芒,他仍然让我感觉好冷漠,是那种远比雪化后的水还要冰寒的那种寒。“好吧,那就如你所愿。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祭天求雨吧。”
我知道,司空拓要我祭天求雨是为了由此而得到更多民心,使一心求生的民众可以拥立他,他好更顺理成章地成为世间最有权利的人,司空拓要摒弃一切障碍,借用任何可利用的人,达成最终的目的。
司空拓的如意算盘,非但要权利,还要好名声。
前几任的神女,除了已死的莫莫,林青瓷与灼玉,就剩下我与谜样的最后一个了,据说林青瓷与灼玉已被单烙与司空拓分别找到,并且在此不久前便尝试过开坛求雨,可是天地仍然一片宁静,甚至连一滴雨都吝于赐给人间。
而我便成了所有人的希望,难怪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将士们,也都以如此崇敬的神情凝望我,谁家没有儿女,没有父母,即便是自己会战死沙场,也指望家人能够安然无恙,如此而已,如此郑重。
而祭天求雨么,真的会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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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视象征天的圆形祭坛,还有一个瘦的似乎只剩下骨架子,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的老人,他手舞木剑,身着道袍,这个典型的“神棍”造型让我联想起了柳,柳,他到哪里去了。我寻了一遍周围,眺望祭坛下,也未曾见到柳的身影。
未来得及细细找寻,忽见司空拓抬手,鼓乐齐鸣,嘹亮的音色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天地似乎也在此刻震动。
道士仍在舞剑,并不受乐声的影响,他枯瘦的身体跪在司空拓面前,道,“皇上,请您向
天帝献上祭品。我自会向天帝报知请他降临。”
这真是一个引人发笑的场面,瘦得似乎要被风吹跑的老道士,已然快要燃尽的火把,还有摇摇欲坠的祭旗,我识时务地掩嘴偷笑,开坛祭天,怎么看都像是骗小孩的仪式。
接着,司空拓不知从哪里牵出几头硕壮的猪、牛、羊等牲口,作为献给天帝的牺牲,命将士把它们宰杀后,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司空拓自不用取火种,衣袖轻轻一撩,积得高高的柴木便“啵啵”地点燃了,烟雾不久便升腾至天。
随后在喧天的乐声中迎接“天帝”登上祭坛,道士手捧神位牌,虔诚地诵经,表达对神明
的尊敬。神位牌在人们眼中俨然成为了天帝的化身,它将会代表天帝接受祭享。神位牌庄重而小心地置于祭坛最豪华的位子上,锦绣装饰,上好良木。它的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
我无声看着,这样正经的场面,哪里还敢轻易造次。司空拓也未吩咐我该做什么,这倒好,也省得我担心是不是要我豁出小命了。
“该你了。”司空拓手指一点,要我出列。
我怔了怔,慢吞吞地跨出一步,“做什么。要我做什么。”心中颇有些忐忑,揣测着,不会要我跳进火堆里,也作为天帝的祭品吧,“我想,这些牲口,应该够天帝吃了,对吧。”我讨好地笑笑,还没赢回司空拓的心,怎么可以轻易就归西了。
语落,司空拓笑了,有些嘲笑的意味,“颜卿郡主,不必你献身。献出你的血即可。”
说完,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搁在我的手里,冰冷的刀锋,明亮得能够印出我现在的模样,照出我一脸苍白,似乎在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要我奉献出自己的血液,不同的是,上次是为了夏春秋,而这回是为了祭天。
似乎我的血,是多么不值钱的东西一般。
我不禁有些气闷,可在众人的期冀下,在道士的催促声里,在司空拓略显茫然的眼神中,我心一横,划破肌肤,就像是锋利的冰割裂的伤口,没有想象中的疼,或许我已然麻木,已然习惯这种近似自残的行为,冷眼看着汩汩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我才真正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不敢看司空拓,就像用自己的血给夏春秋做药引的时候一样,害怕看他的眼睛,怕他的双眸里看不到我想要的感情。
司空拓突然说话了,声音在我耳畔轻轻震颤,如同梦呓,他说,“你,不疼么。你,不恨吗。”
我张开眼,司空拓依旧俊美逼人,若有若无的似有某种感情在暗潮汹涌,我为这一瞬间的转变有些欣喜若狂,他是怎么了,他难道是因此情此景而重拾回往昔了么,“我不疼,我也不恨。”
言未掷地,眼见他又转回漠然,快得令我错手不绝,快得让我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白日梦一场。
血足够了,道士如得至宝般双手托住盛了血液的精致小碗,他一一将此碗献予天地,我捏住伤口上处,不禁看得气血上涌,就拿我的血这么糟蹋,火里浇了浇,地上泼了泼居然就算是完事了。
然后,道士再依次进献给天地五种不同质量的酒,前两次献酒后进献了全牲、大羹(肉汁)、铏羹(加盐的菜汁)等,第四次献酒后,进献黍稷饮食。一切堪称诡异的仪式结束后,舞队舞起《云门》之舞,相传那是黄帝时的乐舞。
当舞蹈到了最后一个音时,天幕彻底阴暗了下来,像是霎那间天底下所有的光亮消失了,是大雨倾盆前的预兆。
祭坛下的将士们原本忐忑的表情被喜悦的笑容所取代,像是见到了希望,盼到了他们渴望的甘霖。
雷声轰隆,猛然惊醒了所有生灵,人群抑制不住激动地振奋了,这样的响声在人们耳朵里无疑化作了天籁之音,连司空拓的眼底也有了喜意。
天地终于怜悯,赐予人间一线生机。
可许久之后,只听天际不绝的咆哮,却未见雨点落下。
我握紧手腕,也有点焦急,怎么还没有雨水。风声缠绵纠错,所有人等待那难以求来的生命之源,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面容,不过都是一样,虔诚地乞求上苍。
良久,当阳光再次直直刺入眼睛里的时候,许多人的眼也被刺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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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司空拓屈指敲击桌案,眼里尽是漫天的怒意,半眯着眼,质问跪得笔直的老道士。
他很生气,那是自然的,谁会猜到连老天都开了一个大玩笑,给点甜头就早早收手,任绝望蔓延,也让司空拓好好的计划一下子流产了。
我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事情的成败,似乎跟我无关,不是么。
可那老道士说出来的话使我顿时气结,“皇上,并非是老夫的问题。而是颜卿郡主……”
我瞠目结舌,这又跟我什么关系,我都勤勤恳恳献血了,还要我怎样。
司空拓叩击桌的动作停止了,他踱步而下,问,“此话何意。”
“回皇上,因为颜卿郡主不够心诚,所以天帝未能享用祭品,故……”
“行了。朕明白了。那该如何做呢。”
我听司空拓自称朕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小虫子爬满了全身,怪异的感觉。可是这老
道士的信口雌黄令我想立刻扑上去掐死他,丫丫个呸的,神棍,居然把一切推诿在我的身上。
最让我气恼的是,连司空拓也认同道士的话,询问起解决方法。
我跳起来怒视他,也管不得什么死活了,“我都那么听话了,你让我上祭坛我就上,你让
我拿出自己的血,我就拿,你还要怎么样。”连珠炮一样轰击完司空拓后,我又转过脸,揪住那老道士的衣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轻,一下子就抓了起来,阴恻恻地道,“道长,话可不能乱说。”
道长倒是镇定,似乎打定了主意赖我到底,“皇上请明鉴。除非颜卿郡主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天地,那么,祭天才会成功。”
我一愣,松开了挟持住道长的手,要我心甘情愿地臣服天地,不,我不会。可是,若我坚持反骨,可能害死的是天底下无辜的人。若是真的心悦臣服了,就代表我放弃了与司空拓的七世情,对命运承认一切皆是可笑的错误而已。
这是七世初始时我与天地的赌局,我要认输了吗。
想毕,心中烦躁不堪,匆匆逃出这个地方,忽略司空拓探究的眼神,还有道士咄咄逼人的审视目光……
关于换心的事实依据:
根据去年国际医学界心外科的粗略统计,中国每年大约有200名患者接受换心手术,其中大约10%的患者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后,性格会发生轻微改变,反应也不相同。有的人的性格会变得抑郁内向,还有的人变得话多、兴奋。但是大部分人都属于“一过性”的改变,过了几个月就会恢复。
对于换心能改变性格的医学原理,王主任分析,这是由手术本身的技术成熟程度和患者的认知决定的。因为心脏移植术属于医学界难度高、风险大的手术。患者的心脏会出现停止状态,在心脏复苏的过程中,心脏内部会进入气泡,从而产生器质性改变。身体上的器质病变,使得他们在认知方面出现了障碍,也导致性格出现轻微变化。王主任表示,我国上世纪80年代出现类似的病例较多,进入21世纪后,随着心外科心脏移植技术水平的提高,医学界类似的例子反而少了。
有外国医生称:心脏具有记忆功能
在进行器官移植的病人中间,有一些人出现了奇特的变化,据专家介绍,今年6月一位美国专家提出了心脏细胞具有记忆功能的观点。
今年6月,美国夏威夷大学保罗皮尔森在采访过150多位进行了心脏和其他器官移植手术的患者后,提出人体细胞同基因代码一样,含有一个人的全部信息。
我们的性格,过去认为只是储存在大脑中,其实它很有可能同样藏身在心脏里,它同样在思考、感觉,这种心脏里的“记忆细胞”,可以在心脏移植过程中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心脏一旦植入别人的身体,便开始指挥新的主人,改变他的性格和习惯。
根据这个观点,换心手术就面临着一个严肃的伦理问题———那就是换心后,换心的病人仅仅是换了一个心脏,还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呢?不同性别年龄和性格的人之间,是否应当进行心脏移植?“目前全球等待移植器官的病人达近百万人,而每年实施的手术却不到3000例,器官的供求比为 1∶100。从这个悬殊的比例来看,医生和病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一位美国医生提出由此带来的不同的伦理和现实问题。
中国专家认为:性格变化与患者心理和药物有关
对于美国专家提出的心脏记忆观点,中国的专家却并不认同。他们认为由于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而使接受者的性格甚至生活习惯发生改变纯属无稽之谈。
北京阜外医院心内科教授张澍认为,心脏移植中出现的这些改变是很正常的,这和病人心理有直接关系。
一个心脏移植的大手术,病人心理难免产生恐惧担忧等变化,所以自然也会出现轻微的术后情绪反应。
张澍认为,病人性格发生变化和手术后使用的药物也有关系。“比如说,器官移植的病人必须使用抗免疫药,而这些药就有一些影响神经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就可能带来病人性格的变化。另外心脏移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手术,需要经历麻醉、开刀等很多道程序,这些程序也有可能对身体产生影响。像声音改变,就有可能是做手术时需要保证呼吸,插管时对声带造成影响,导致声音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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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换心能改变性格的医学原理,王主任分析,这是由手术本身的技术成熟程度和患者的认知决定的。因为心脏移植术属于医学界难度高、风险大的手术。患者的心脏会出现停止状态,在心脏复苏的过程中,心脏内部会进入气泡,从而产生器质性改变。身体上的器质病变,使得他们在认知方面出现了障碍,也导致性格出现轻微变化。王主任表示,我国上世纪80年代出现类似的病例较多,进入21世纪后,随着心外科心脏移植技术水平的提高,医学界类似的例子反而少了。
有外国医生称:心脏具有记忆功能
在进行器官移植的病人中间,有一些人出现了奇特的变化,据专家介绍,今年6月一位美国专家提出了心脏细胞具有记忆功能的观点。
今年6月,美国夏威夷大学保罗皮尔森在采访过150多位进行了心脏和其他器官移植手术的患者后,提出人体细胞同基因代码一样,含有一个人的全部信息。
我们的性格,过去认为只是储存在大脑中,其实它很有可能同样藏身在心脏里,它同样在思考、感觉,这种心脏里的“记忆细胞”,可以在心脏移植过程中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心脏一旦植入别人的身体,便开始指挥新的主人,改变他的性格和习惯。
根据这个观点,换心手术就面临着一个严肃的伦理问题———那就是换心后,换心的病人仅仅是换了一个心脏,还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呢?不同性别年龄和性格的人之间,是否应当进行心脏移植?“目前全球等待移植器官的病人达近百万人,而每年实施的手术却不到3000例,器官的供求比为 1∶100。从这个悬殊的比例来看,医生和病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一位美国医生提出由此带来的不同的伦理和现实问题。
中国专家认为:性格变化与患者心理和药物有关
对于美国专家提出的心脏记忆观点,中国的专家却并不认同。他们认为由于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而使接受者的性格甚至生活习惯发生改变纯属无稽之谈。
北京阜外医院心内科教授张澍认为,心脏移植中出现的这些改变是很正常的,这和病人心理有直接关系。
一个心脏移植的大手术,病人心理难免产生恐惧担忧等变化,所以自然也会出现轻微的术后情绪反应。
张澍认为,病人性格发生变化和手术后使用的药物也有关系。“比如说,器官移植的病人必须使用抗免疫药,而这些药就有一些影响神经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就可能带来病人性格的变化。另外心脏移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手术,需要经历麻醉、开刀等很多道程序,这些程序也有可能对身体产生影响。像声音改变,就有可能是做手术时需要保证呼吸,插管时对声带造成影响,导致声音改变。”
注:关于祭天有一部分是百度知道复制然后修改的。
第63章 宿世纠葛
我漫无目的地走,想要去找柳,明知自己的自私,可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多么想见到他,想得到他的安慰,可是柳在哪里,该去哪里找他,我发现自己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柳会去了哪里,是不是不愿意再见到我为另一个人心伤,他走了吗,离开我了么,或许这样最好了,不是吗,他不必受此煎熬,我也不会因这而愧疚。可是,为何,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
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一泓流动的湖跃然眼前,我一眼认出,自语道,“莲湖……”
我撩起长长的袖子,触碰流动的水,带着冷冷的寒意,在这样冷的冬天它们竟也未结成冰。不过,那有什么稀奇的呢,连春花都开了遍地,又恍若是一汪终年恒温的湖水了。
余光注意到离我最近的湖水渐渐变了颜色,参进了鲜红,不再纯粹的那么清澈,原来是我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先前草草涂抹药膏后的手腕不知何时又渗出了鲜血。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身边也没有贴身的侍女,我乐得自由惬意,夜里,白色的莲花一朵挨着一朵,看上去那么的甜蜜和有所依靠,它们衬托出我的孤单。
冷风习习,我瑟缩地站立在莲湖旁,任少许的水沾染裙角,肆意添上冰冷。如果柳现在看到这番景象,一定会很无奈地责怪我不会照顾自己,而眉眼间却是能够驱走所有寒冷的暖和。
我又开始回忆,仿佛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躯壳里只剩下那些可以温暖我近乎要死掉的希望,谁会愿意自怨自艾,谁会愿意一遍一遍重复苦痛,凡是事不关己还能淡淡说声节哀,若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谁又可以镇定自若,谁可以呢。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情景一一浮现,黄泉海、换心、不停流血的伤口的画面,它们汹涌着,在我心中咆哮叫嚣。
那些回忆,多么美好。可是不见了,时间多么可怕,它让一个人变了,然后再回到了生活,最后会将人都带走,消失不见。
现在我眼中的司空拓像是恶魔,我不喜欢他现在看我的眼神,也不喜欢他看世人时候那种可有可无的轻贱,就如同我不喜欢这多舛的命运一般,它似乎洞悉了我的脆弱,我的不舍得,一再挑衅,狞笑着待我屈服,等我虔诚地匍匐在它的脚下,做它的的手下败将。
我冷得蹲了下来,不知是心冷,还是身体冷,手掩上心口。
有风经过,它突然落至我耳畔,显得那么遥远而陌生,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来人的提问并不影响我此时的思考,依旧不动,只是很轻地回答,“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请御医给你看看便是。”他极其轻飘飘地提议,我可以想象到来人说这话时候的颇不在意。
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