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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个时候你就更不能想着归隐了,该好好的辅佐皇上才是,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看情形他今天自己一个人是回不了家了。
沈豫鲲的脸通红,昏昏沉沉的报了个地址:“东门大街梧桐巷九号。”
我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扶着沈豫鲲下了楼,唉,上楼的时候是拉着,下楼的时候却要搀扶着,早知道就不灌他那么多酒了。
下了楼,我叫了辆马车便往梧桐巷去。
很快便到达目的地,我数着号码一间一间的看过去,嗯,就是这里了。拍了门后,走出一个美貌的女子,五官艳丽但不俗气。她是沈豫鲲的妻子?他有如此娇妻怎么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这位姑娘,多谢你送爷回来,请教姑娘芳名。”那美貌女子十分的有礼貌,且谈吐不俗。
我细声慢语的说道:“我姓冷,嫂子就叫我若涵吧。”
“若涵……冷若涵……原来你就是若涵姑娘,爷经常提起你。别叫我嫂子,小女子只是爷的一位旧识,名叫蓝宁。”她唇边的笑意略带些苦涩,又多看了我两眼。
哦,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红颜知己,说到底这沈豫鲲还是个风流鬼,不管了,走人。
我彬彬有礼道:“蓝宁姑娘,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先告辞了。”
“姑娘一路走好,恕不远送。”我走了几步回头再回头张望,蓝宁已经扶了沈豫鲲进了屋子。
在外面转了一圈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出来了大半天也该回家了,但是如果我能预知家里有谁在等着我,打死我也不回去。
刚踏进冷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没错,就是他,欧阳闻人。不管以前的若涵是怎样对他的,但是现在的我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爹,娘,我回来了,欧阳公子也在啊。”假意的寒暄还是必要的。
“涵儿,闻人会留在这里用饭,你进去换件衣服出来陪闻人聊天。”娘亲嘱咐道。
我干咳几声,“娘,你老是留欧阳公子在这里用饭,也不问问人家爱不爱吃咱家的饭。”
“这孩子,说话这么没规矩,回房去,别让闻人看着笑话。”娘亲不悦的瞪我。
回就回,本小姐还真没空理他。
来到古代后我还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他欧阳闻人算是第一个。
“涵妹,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还追到我房间来了,肯定是我娘默许的,要不然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我不敢对娘亲怎么样,可是对他就不会笑脸相迎了。
“好,欧阳公子有话请说。”一次说清楚了倒干脆。
他叹了口气,“涵妹,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们以前并不是这样疏远的。”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若涵了,我们不会有交集。
我说话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我摔伤后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请你全都忘记吧。”
“涵妹,我相信你会变回原来的你,咱们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样的。”他故作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有些不屑,能变回才怪呢。
他又继续说道:“涵妹,你还记得园子里的那架秋千吗?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还有……”
我急忙打断了他,“那以后再说,欧阳公子,请回吧,这是小女子的闺房,你长时间在这里好象不太方便。”我下了逐客令。
只见他一脸阴沉,默默的退出了我的房间。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又回到了皇宫。值得庆幸的是回宫可以暂时逃离母亲的唠唠叨叨,也可暂时摆脱欧阳闻人的纠缠,因为我和他当值的时间正好错开。要知道在家的时候,他又来了好几次,明着是给父母请安,向父亲讨教医术,暗着是想接近我。虽然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总觉得不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我一直记得当时他留给我的那复杂、阴冷的眼神,很可怕。
秘密
“若涵,你在哪呢?”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我从案桌底下钻了出来。
来人显然对我突然从地而降非常不适应,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在桌子底下干吗?”
“我捡东西,”我的手上拿着一支毛笔,沾了一身的灰,笑着问道:“沈豫鲲,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大呼小叫的。”
“我差点忘记找你的目的了,”他上前一步拽住我的胳膊,“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屋子里另有几名上了年纪的太医,见我和沈豫鲲拉拉扯扯的,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就差没指手划脚了。我一个头两个大,我们两个男人这般暧昧的举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问题。
“沈豫鲲,你放手,”我压低声音说道:“你没见这里还有那么多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的手才松开,但他笑的极其无辜,“人家好心来找你,你就这种态度对我。”口气还很是委屈。
我被他气的直翻白眼,“好好好,那你说吧,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他坚持不说我也没办法,想来这家伙也不会害我,我拍掉他又想伸过来的魔爪,“我自己会走。”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站在“财源广进”这块几乎半人高的招牌前,我气不打一处来,任我再糊涂,也知道这里是个赌场。
“就是这里了,”沈豫鲲笑眯眯的瞅着我,“以前没来过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停,”我做了个stop的手势,开什么玩笑,我可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从来不知道赌博为何物,即便八年前那次严重的打击之后,我也没有自暴自弃的放弃人生的希望。“我不进去,要去你自个儿去。”
我转身要走,沈豫鲲已经一把将我拖了进去。
室内乌烟瘴气,每一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买大买小?快买快买,买好离手了,”类似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我皱了下眉头,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沈豫鲲已经挤进了靠门边的那桌,看样子像是在推牌九,突然我发现这一桌居然有大半都是熟面孔,再仔细一看,原来都是些朝臣,户部的、刑部的……几乎所有我认识的官员全在这里亮相了。
无法想像这样的情形要是被素来以反腐倡廉为指导思想的雍正皇帝看到了,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我摇了摇头,兀自掀起挂在大门上厚重的帘子,准备自己一个人先回宫去,手才放下,就见一人匆匆忙忙的走来,这一瞧之下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雍正皇帝。
“皇……”他也瞧见了我,见他身着便装,想来是微服私访,我赶紧闭嘴。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目光穿过我落到了我身后那一桌聚众赌博的人身上,顿时眉心紧锁,脸色骤变。
糟了,眼看着他迈出脚步就要往里走,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用尽全力连拖带拉的把他拽了出去。
“你好大胆子,”雍正的脸上怒气更甚,一手推开了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抓着他,面色一红,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说吧,”他背负着双手,等着我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微臣愚见,虽说大臣们来这种地方,是……有伤风化,哦,不,是有伤体面,不过这也是他们解压的一种方式。”我硬着头皮说了个自以为最充分的理由。
“解压?”雍正看了看我,疑问写在脸上。
“就是舒缓神经,他们为皇上分担国事,终日操劳,来这里消遣就是他们放松的一种方式。”我尽量选用了一些能让他听懂的词句来解释,这人到了古代就是麻烦,说话之前还得揣摩古人遣词造句的逻辑。
“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雍正的脸绷的没刚才那么紧了,嘴角也稍许透了一丝笑意。
有了他这句话,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我继续说道:“皇上若是刚才进去,顶多也是斥责几句,又不能治他们的罪,以后,他们还是会继续来这里,皇上总不会每天都来这里堵截,所以于事无补。”
“那依你看怎么做比较稳妥?”雍正饶有兴趣的接着我的话题问道。
“这……”我哪知道用什么方法,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眼珠子转了几圈,仍是没想出任何好点子,我果然不是做领导的料。我摸着自己的脑袋,头也越来越低。
“好了,朕就不为难你了,”他眉梢一挑,笑了笑,“你今天说的话也颇有些道理。
这座冰山竟然也有笑的灿烂的时候,我心中得意,不禁眉飞色舞,能得到雍正皇帝的肯定,我要是穿回去也有骄傲的资本了。
“你不回宫吗?”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突然问道。
“回,马上就回去,”我又不是不要命了,不回宫还能去哪。
他点了点头,“那一起。”说完,他率先转身往回走去。
我追了几步才跟上他的步子,皇宫的规矩大,我绝不能和他并排走,可是也不能拉下太多。走着走着,我觉得有些奇怪,连忙问道:“皇上您是孤身一人出宫的吗?”
他回头看了看我,再朝我身后一指,好家伙,足有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远远的跟在后头,要是不仔细辨认,还真不知道这些人全是保镖。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过分紧张了。
一路无话,继续朝前走着。
忽然,狂风铺天盖地而来,飞沙走石,天地连成一片,整个天宇一片昏黄,沙砾迷眼,一时间大街上乱成了一团。
我闭起双目,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在哪里,街上行人横冲直撞,人人都在寻求一处安全的避风场所,我真有够倒霉的,非挑这么个好日子出宫。我只知道三百年后的北京沙尘暴肆虐,没想到在三百年前就已埋下了隐患。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一只略嫌冰冷的手执住我,把我往前拉了几步,我睁眼一瞧,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屋檐下,四周也聚集了好些人,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再一看,抓着我手的那位正是皇帝大人,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去,黑色的袍子沾上了尘土,一块灰、一块黑的,甚为滑稽。
我红着脸抽回了手,低头看自己,更为夸张,我发誓以后出门再不穿浅色系的衣裳。我翻遍了衣衫,想找块帕子出来擦擦,遗憾的是连它也不给我面子。
心里正在嘀咕,一块帕子递到了我的面前,图案很简洁,也很淡雅,顺着拿帕子的手往上看,雍正似笑非笑的脸庞映入眼帘,我低低的说道:“谢谢。”接了过来。
他并不答话,递给我帕子后,继续好整以暇的看着天空。
沙尘暴在肆虐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天空也开始放亮。我们又重新踏上了回宫的路。
回到紫禁城,他去他的养心殿,我回我的太医院,分手之前,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朕想和你做个约定,今天朕去赌场的事,不希望再让别人知道。”
我点头回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皇上请放心。”
回到太医院我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块帕子,算了,反正做皇帝的也不会缺块帕子。没想到,我和雍正皇帝之间也会有约定,有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秘密。
心事
“下雪了,哇,好大的雪啊,姨,咱们去堆雪人好不好?”承欢眨着她那晶亮的大眼睛,一脸笑意的望着我。
“唉,就知道你坐不住了,这课呀瞧你也是没心思上了,好了,走,咱们出去玩雪。”我有些宠溺的看着承欢,轻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姨不要啦,豫鲲哥哥不喜欢扁鼻子的姑娘。”承欢皱着眉,拉了拉她那已经很挺的鼻子
天啊,这沈豫鲲果真是魅力无穷,六岁到六十岁一网打尽,潘安在世,也没他这么风光。看样子,就算是到老了,他也还不清这些个风流债咯。
拉着承欢,我们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雪地里欢快的嬉闹着,奔跑着,和承欢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也缩小了许多。
“姨,我要堆两个雪人,一个是皇伯伯,一个是若曦姑姑。”承欢“咯咯”的直笑。
我点了点头,“好啊,姨和你一起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承欢大声的念着。
呵呵,这个小妮子,脑袋瓜就是灵光,我只教了她一遍,就会灵活运用了。
堆雪人,在我的记忆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依稀还记得童年的时候,父亲慈爱的目光,帮着我把雪块一点一点的积起来,还告诉我做雪人最关键的就是眼睛、鼻子还有胡须。回忆着童年的点点滴滴,我拔下几根头发,又回房取了几个桂圆,胡萝卜做鼻子最合适了,好了,一切材料准备齐全。
“承欢,我们打雪仗吧,来,看招。”我突然起了玩心,搓了一团雪朝承欢扔去。
承欢被打了个正着,“姨耍赖,不算不算,重来。”
“嘿,你也来扔姨啊。”乘我不备她也扔了一团雪过来。
“哇,看你往哪里跑。”我在雪地里追逐着承欢,享受着难得的欢娱,笑的无比开心。
我揉了一个大大的雪球,瞄准承欢抛了过去,“砰”,雪球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从承欢头上飞过,精确无比的落在墙角一个人的身上。
“皇伯伯,阿玛,豫鲲哥哥。”承欢的叫声已然让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雍正轻拍衣服的动作和身上依然残留的雪花,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唉,又闯祸了,我实在是很怀疑自己的眼神。
正当我要跪下请罪的时候,一小团雪块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的身上,是谁这么大胆,这个时候居然落井下石,我恶狠狠的瞪向沈豫鲲和十三,却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朝着雍正,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天哪,那罪魁祸首居然是雍正,他这算是有仇必报吗?他朝我示威的摇了摇手中剩余的雪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被砸了一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皇上今天可真是没有半点皇上的样子。
“承欢,告诉皇伯伯你堆的这雪人是谁呢?”难得见到雍正对若曦之外的人如此和颜悦色,估计今儿个这位天子心情不错。呵呵,这宫里待久了,自然也学会了揣摩圣心,我苦笑着,自我安慰。
“嗯,这个已经堆好的是皇伯伯,那个堆了一半的是若曦姑姑。”承欢指着地上的雪人。
“皇伯伯有那么丑吗,还有你看那胡子一点都不象。”这还是平时的雍正吗,如此孩子气的挑剔。
“胡子是老师做的,皇伯伯找她算帐去。”承欢把我推了出去。
糟了,我有些心虚,他不会以大不敬治我的罪吧?本来为了简单省事把他的八字胡做成了山羊胡,哪晓得他会来啊。
雍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那我们一起把若曦姑姑堆的漂亮点。”
我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我每次在他面前总会有点不知所措。
若曦现在在干什么呢?自从承欢到我这里学医后,我见若曦的时间少了很多,待会带着承欢去看看她吧。
不一会一个活灵活现的若曦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十三却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十三爷,您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我关切的问。
“大概在雪地里站久了,风湿又犯了,不碍事的。”十三爷强装镇定,可额头上沁出的汗却骗不了我。
我上前轻轻搀扶,默默地看着他,对啊,十三爷被幽禁十年,出来时已是一身的病。风湿,在现代社会还是没有根治的方法,让我想想该用什么来减轻他的病痛,有了:“十三爷,我给您开个方子,您把这些药材浸泡在烧酒里,每天服用一小杯,可减缓疼痛,还有您要注意保暖,不能长时间站在风口,您还是去太医院坐会吧。”
十三爷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良久才开口道:“多谢了。”
我能感觉脸有些发热,不好意思的说:“十三爷客气了,下官应该的。”心中不禁有点纳闷,人家就是对你道了声谢,你这是害的哪门子的臊呀。
我怕扰了雍正和承欢的玩兴,转身走到王公公跟前,和他说了十三爷的情况,王公公也没耽搁,小跑着到了雍正面前,与他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雍正一脸正色地走了过来,询问了十三爷的病情,轻声的嘱咐王公公,“把十三爷的软轿抬过来。”
写完方子,走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原来是年妃娘娘找我去看病,我精神一振,这年羹尧大将军的妹子,听说是个少见的大美人。
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终于来到年妃的寝宫,如今西北捷报频传,年妃已经晋封为年贵妃,深得恩宠,可是她的寝宫却出乎意料的朴实无华。
年贵妃,美是美到了极点,但是脸色苍白,眼睛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愁,说话细声细气的,丝毫没有娘娘的架子。
我给她细细把脉后说道:“娘娘,您只是偶染风寒,喝几帖药很快就会痊愈。”
她柔声柔气的说道:“有劳冷太医多费心了。”
刚回到太医院,承欢便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姨,你说要带我去若曦姑姑那的。”
对啊,事情一多,险些给忘了。
我抱起承欢,“我们这就去,格格,你又比以前重了呢,该注意一下了哦。”我故意打趣她。
“真的吗,豫鲲哥哥不喜欢小胖妞的,姨要帮我哦。”小姑娘一脸严肃,好象还挺重视,这可把我给乐坏了,又问道:“承欢是不是很喜欢豫鲲哥哥呀?”
“对啊,豫鲲哥哥说会等承欢长大的。”小姑娘的语调既憧憬又有期待。
我翻了翻白眼,这个沈豫鲲真是该死了,连小小姑娘都不放过,况且人家还是个格格,他给承欢灌输的都是什么思想啊,一定要找个机会骂骂他。
“若涵,最近很忙吗?总是见不到你。”已来到了若曦的住处,她关心地问我的近况。
“是啊,这不刚从年妃娘娘那儿过来。”在若曦这里,我完全的放松下来。
“哦,年妃啊,她性子温和,挺容易相处的。”若曦突然停下不说话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远处,脸上尽是疲惫与无奈,好久才又缓缓开了口,声音却是有些颤抖,“他已经连着三天召年妃了。”
“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