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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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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哎呦”地喊了一声,揉了揉脑门:
    “不是瞧不起村里的人,只是觉得我讲话他们有些听不懂。不过阿姐讲得也对。刚开头我听先生讲话,也不大听得懂的,后来慢慢就懂了。我要是慢慢和蛋头他们讲,他们听懂了,那不是和我上学也一样么。嗯,我要让他们也好起来。”
    不等兰花儿接话,狗蛋又在旁边自言自语地说:
    “还要去看看杨先生。杨先生讲,等我回来的时候要考考我在镇上学了些什么。学得不好,那就是丢杨先生的脸了。阿姐,有什么吃食么,我连着给杨先生送过去。”
    兰花儿先是一愣,接着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最近村里田里山上的忙着到处跑,是真有些冷落了村里边的人。她都好久没有去看过杨郎中了。连村长和阿茹,她也没有常常看望。
    虽然在心里边给自己找借口,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可她毕竟还是觉得有些心虚。那些人都是最初的时候待她极好的。她现在日子过得顺畅了些,反倒冷落了人家。
    狗蛋这样一讲,她干脆花了点儿时间做了些吃食,跟着狗蛋一块到杨郎中家里边去。
    杨郎中整好在家。
    看着狗蛋和兰花儿上门来,也不显得特别惊讶,好像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留着他们吃了顿饭,又问了问狗蛋在镇上私塾的情况。
    他问的那些,拉花儿只听懂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些没有听过的古文,兰花儿能稍微猜出一点意思了,到底懂得不多,也就不再费劲去听了。
    她就觉得自己在古代,和文盲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看上去,杨郎中对狗蛋还算是挺满意的,一顿饭也吃得高高兴兴。
    临出门回家的时候,杨郎中特地把兰花儿喊到一边去,问:
    “阿兰,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和颜阿林在一块?”
    兰花儿呆了呆,这才想起之前出门托的是颜大郎的名字,连忙点了点头。
    杨郎中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不太同意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可兰花儿等了好久,都没有见杨郎中将话说出口来。
    她便愣了愣,说,“先生要是有话要交代,讲便是了。先生是狗蛋的先生,自然也是可以教我的”。
    杨郎中看了她好久,才叹了口气:
    “其实这话原本不当由我来讲。你家里边没有长辈,有些事情可能没人跟你讲,你不知道,这也不怪你。你比以前要大一些了,一个大闺女的,不能常常跟着男子在山上跑来跑去的。后山里边有山贼土匪的……你不要觉得一时见着和善的,就以为是好人。”
    兰花儿又愣了愣。
    她想起之前在山上的时候黄大娘讲的话,又觉得杨郎中这话里边还含着别的意思。他好像已经看出来了红花白和栓子的身份,只是没有往外讲罢了。
    “谢谢先生,我自己会注意的。”
    最后,兰花儿也只能这样回应了一句。
        
八十二做衣裳【二更】
    自从那日被杨郎中说了一句以后,兰花儿就常常地在想山上的事情。
    被杨郎中发现了红花白的身份,她就好像突然有点心虚起来。她自己有些不太在意这古代的规范,也没有长辈在一边敦促着。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自把自为的。
    可是她毕竟是生活在这个地方,她没有办法真正地将自己与这个世界脱离开去。杨郎中是真在担心她,才会跟她讲心里话的。换了个旁人,看着她笑话就可以了。只是这些,她既不敢喝改花讲,也不敢和红花白讲。
    整好田里边开始忙了起来,她也得准备着给改花和狗蛋做新衣了,就有了借口,不再常常地往山上跑。
    倒是颜大郎最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连兰花儿偶尔下田帮忙,他好像都不怎么在意了。只是等发现了以后,又将兰花儿给赶回去。
    兰花儿并不常做针线女红一类的活儿。之前给改花和狗蛋改了些衣服,到底只能说是勉强凑合着穿的,也并没有从头开始新做。
    现在是实在不能再将就下去了。
    特别是狗蛋这次回来讲,说私塾里边也有好多是镇上的娃子,吃穿用度都比较好的。兰花儿便想着至少让狗蛋穿得整整齐齐的,才不会招人欺负。现在的娃子可能比兰花儿上辈子所知道的要单纯一些,可这时候的阶级思想估摸着要严重许多。
    兰花儿总想着能让狗蛋和改花过得更好一些。
    红花白送的那套衣服的料子太好,根本不能让狗蛋穿——他只有这样一套好衣服,就是真穿出去了,一下子就能被人瞧出虚实来,到时候反倒惹人嘲笑了,要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套衣服,就爱慕虚荣起来。也要叫先生瞧不起。
    兰花儿之前就已经让改花将那衣服拿到镇上去卖了,换了银子买了次一些的布,琢磨着要给狗蛋和改花做新的衣裳。
    只是她从来未曾学过裁缝,手上拿着布,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是。
    她只能拿着布到林大娘家去,让林大娘手把手地教着她。
    自从铁生向阿茹提了亲,林大娘一家也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疏远着赵家的人。林大娘原本就是个热心肠,自己家里边又没有闺女,反倒是很高兴地要教她,又要留她饭。热情得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连连说自己要家去烧饭,才算是“逃”了回家。
    针线活儿其实并不很难。
    难的是新做一件衣服,必须要先量好尺寸。剪裁出来,最后才做成一件。
    兰花儿倒不算笨。只是家里边布料就只有那么多,她实在是害怕自己一个手抖就给浪费了,在狗蛋和改花身上比划了好久,才真正敢下剪子。
    连剪子都是林大娘家的。
    兰花儿之前想着家里边不太能用得上。就一直没有舍得买。
    家里边也没有炭笔粉笔这样高级的玩意儿,只能是目测,然后用点儿泥巴或是烧剩的草炭灰在布上边勾一个轮廓,就大概地裁剪出来,然后按照样式给做新衣。
    这些全都是靠工多手熟的。
    兰花儿虽然怕浪费了布料,可又想着。不能永远让林大娘帮忙的呀。她总归得自己学着做才是。于是便胆颤心惊地,问一句林大娘,跟着下一次剪子。剪出来的样儿虽然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没有十分浪费。
    只是像村里边的妇人那样一点儿不浪费,还能从碎布中捡出布块来做些小件或是补丁这样的功夫,兰花儿暂时是学不来的了。
    没有将一大块布给剪坏了,这已经让她十分的欣慰。
    至于古代的衣服到底是要怎样裁剪怎样缝制,她也是毫无概念。之前拆了些衣服。也只是改了袖子和裤脚,这次要新做。她又跟着林大娘学了好久。
    不过她本来就只是个小娃子,家里边没有长辈,从来没有人教她这些,她现在慢慢地学了,也是正常。要真是无师自通,怕大家都要到她加来膜拜仙姑了。
    第一件衣服缝了拆、拆了缝的,花了好有五六天的时间,才勉强地做出了个形来。
    林大娘也知道这是兰花儿第一次做衣服,安慰她讲,说她这个年纪,能做出这样的衣服来已经很不错了。往后年纪再大一些,手上劲儿足了,能自己纳鞋垫做鞋子的,就不需要到外边去买了。
    兰花儿就又觉得压力大了起来。
    她以前也常到阿茹家去学着做女红,可她那时候力气小,拿着针都穿不过鞋垫,就只能做些鞋面,然后拜托阿茹或是别的妇人多的人家,帮忙将鞋底给纳了,做好鞋子。
    这些自然都是要花钱的。就是人家念着赵家环境不好,不肯收铜钱,也总归要送些东西过去。
    事实上,这些做衣服做鞋子的事,都是该兰花儿这个闺女做的。她没有阿母也没有嫂子,事情只能落到她身上。她连家里边的活儿都没做好,的确不该再常常地往外跑。
    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又没有人教她,很多思想仍是和现代的时候一样。这样可是真不太对。
    之后的几天,兰花儿只要闲下来了,就往林大娘家里边跑。
    她毕竟有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大龄魂魄,身子也算是个手巧的。做好了第一件衣服,慢慢地找到了感觉,之后做第二件衣服的时候果然顺手了许多。只费了三天时间,就将衣服给大致做好了,比之前要快了差不多一倍。
    等将改花和狗蛋的夏衣做好了,她就开始挑战更复杂一些的冬衣。
    这么一针一线地将衣服给做出来了,兰花儿才忽然觉得,这两人不愧就是她这个身子、她赵兰花的亲人。她就是要这样在家里边给他们洗衣做饭缝衣裳的,这才叫一家人。
    改花的肩膀很宽,兰花儿三个手掌都摊得大大的,才能够得上他肩膀的宽度。
    狗蛋比以前长高了许多,高度已经和她一模一样了。再过个半年,说不准就要比她还更高一些,再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她后头跑,常常把脸撞到她背上的小娃子了。
    不做衣服的时候,她都没有太注意到这些变化来。
    虽然改花和狗蛋现在都住在镇上,可总还算是常常能见到的。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这个地方好久了,久得她的阿哥已经长成了个男人,她的阿弟都能拦在她前面,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兰花儿发了一回愣。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躺在炕上做了个久违的梦。
    梦里边,她并不叫兰花儿,也并不住在赵家这略嫌破旧的茅草房子里边。她面前是台电脑,播放着她一直在追着看的美剧。有人在网上喊她聊天,发短信约她周末出去,说要给她介绍帅哥。爸妈给她打电话,问她五一长假要不要回家一趟。
    非常让人怀念的梦。
    然而在梦里边,她已经回过了神来,想:啊,我在做梦呢。
    兰花儿最后是哭着醒过来的。
    她只是怀念,并不觉得多么的悲伤。她甚至有点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在梦里边流出眼泪。
    过去的那些生活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的全部,就是改花,和狗蛋。
    半夜再睡过去以后,兰花儿又梦到了那只巨大的狗子。
    狗子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远远地看着她,而是带着有些哀伤的眼神靠到了她身边去,轻轻舔了舔她的眼角,好像笨拙地要将她的眼泪舔掉一样。
    兰花儿被它逗得笑了出来,伸手就抱住了它的脖子。
    非常温暖的皮毛。
    直到早上醒过来以后,兰花儿都还记得那阵温暖。
    不过,梦毕竟只是梦。
    她将家里边的事情都忙完了,马上就又振奋起来,到林大娘家去,继续学着做衣裳。
    还有纳鞋底,也是她该学的了。
    林大娘特地翻出来了一个小一些的顶针来,送给兰花儿,让她戴着好学纳鞋底。
    兰花儿倒没有出现被针扎出满手血泡的情况,只是免不了将鞋垫做得七歪八扭的,又浪费了不少线。
    之前做衣裳的时候,虽然是尽量的将缝错的地方拆了重新来,可也有拆不了的,必须得剪掉,就已经浪费了好多线。现在纳鞋垫的时候又这样,兰花儿就忍不住有些泄气了。觉得自己真是个败家的。
    这么些线,都好够她做一套袜子的了。现在的线也不便宜的。
    反倒是林大娘这刀子嘴,居然就安慰起她来,讲:
    “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儿,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可怜见的,没有人教。往后好好学,总能赶上的。你茶饭很不错,也比那些懒不啷当的要好。往后学好了,也不丢坳子村的脸。”
    兰花儿愣了愣。
    觉得自己就是这些都没学好,大不了就是将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脸给丢尽了呗。她姓赵,坳子村的大姓是徐,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丢坳子村的脸呀。
    她并不知道大家都以为她以后要跟着红花白的,只觉得林大娘大概觉得她会外嫁,到时候出了坳子村,人家看她是坳子村的人了,丢脸的话自然是丢坳子村的脸面。
    ps:  _(:3」∠)_、大家放假都出门玩儿了么?玩得高兴么?
        
八十三亲戚【三更】
    兰花儿将改花和狗蛋的衣裳都做好,又做了点儿鞋面和鞋垫了,已经过去了好大半个月。
    中间栓子下来了两次,兰花儿便将家里边做了一半的衣裳给他看了,说自己现在实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到山上去帮忙。
    栓子看了看那衣裳,倒也没有勉强说非要兰花儿上山去。
    只是第二次下来的时候提了点儿野味和粮食,说是要在兰花儿处借口饭吃。
    兰花儿瞧了瞧他带下来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分量,便知道是红花白或是别的人想着要帮补她的。
    她现在和红花白也熟悉了些,家里边又实在不算很好,便将东西接了下来。
    饭食自然没有做得山上那样用心,倒也清新。一个蒜蓉炒丝瓜,连颜大郎都忍不住多吃了些——他以前可不怎么爱吃蔬菜,总是一副只要有肉就很好的样子。
    只是,兰花儿不着急道山上去,颜大郎却着急了起来。
    没等栓子第三次下山,颜大郎已经主动地找到了兰花儿,向她问了上山的事情。
    兰花儿想了想,讲:
    “最近好要下大雨的,田里边少不得人,山路也要不好走。要真去,也得过一些日子呀。”
    最近的确连续下了好几日的雨,还打了好大的雷。
    颜大郎想了想,倒也没有坚持着要到山上去,默默地又吃饭去了。
    兰花儿便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八卦。
    以前颜大郎也曾经跟着她到山寨上去过,可他从来不怎么关心山寨上的事情,也不会主动地到那上边去,除非是要接她下山。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对山寨念念不忘起来。
    只是还等不到兰花儿去八卦颜大郎的事,赵家就迎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客人上门那日,兰花儿整好是在家的。喂了鸡。捡了鸡蛋,拔了些辣椒叶子准备做个汤。又思索着屋后边是不是能腾个地方出来喂猪的。
    不图挣多少钱,至少家里边能多点儿肉吃。
    正想着,就听到围栏外边有人喊了一句,“花儿呀~~~”。
    那波浪线真不是幻觉,兰花儿都觉得那人的声音在空气里边不住地颤抖。
    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跟着就答应了一声。
    门外是个面生得很的妇人,后边牵着两个小娃子。兰花儿这几年常跟着改花四处拜年的,自己又常常在村前田头地走,坳子村一共那么点儿人。她都要认全了,从来没有见过这妇人的。
    这妇人生得很好。
    之所以说她生得好,是因为她生了一个硕大的屁股。甭管别的。光是这一样,在村里人眼里,她就是个好的能生养的。
    妇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一点儿不乱。脑后缀了方帕子,脸上抹了点儿红粉。看着比坳子村里的寻常村妇都要精致一些,穿着也更讲究。可惜她是凤眼,颧骨又高,就显得眼睛细得有些眯起来的样子。鼻子又不高,塌在了脸上。配上一方大嘴,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兰花儿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样有性格又偏要打扮的人。整个人差点就愣在了当场。
    幸亏身子还有些本能的反应,直接走了过去,问:
    “大娘这是找谁呀?”
    那妇人望了兰花儿一眼。脸上就突然挤出来了个狰狞地表情,哀切切地喊了一句,“花儿~”。
    兰花儿硬是大白天的被她吓出了个寒颤来。好不容易地才从她那个狰狞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硬挤出来的悲伤,这才没有直接一下子将门扣人家脸上。
    她十分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个妇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好。让她想起当初红花白和麦青在她家里边的时候,桃婆子上门来那副嚎叫的模样。
    至于那两个小娃子。倒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妇人的哀嚎,并不显得多么慌张,只是瞪大眼睛瞧着院子里边的情形。
    “花儿,我是你姑呀。前两年还抱过你,你都不记得了呀?”
    前两年的时候她都已经穿越过来了,哪里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姑母。
    兰花儿一脸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那个自称她姑母的妇人。
    只见那妇人在挤出一个狰狞的神色来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又平复了下来,伸着脖子直往院子里边望。看见菜圭的时候还没什么,在看到鸡窝的时候眼神亮了亮,而看到旁边刚做好洗了晾着的新衣的时候,眼神又更亮了亮。
    兰花儿便在心里边嗤笑了一声。
    这是要上门打秋风的来了吧。不知道那妇人是从哪里听说赵家的环境好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带着孩子就敢上门来想要骗吃骗喝甚至骗钱么。
    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她姑母。看这妇人敢这样大声的嚷嚷,说不好真就是她的姑母。只是,她穿越过来这样久了,甚至在她穿越过来以前,那个饿死在狗蛋面前的兰花儿,都是绝没有见过这个姑母的。
    要是有亲戚帮衬着,赵家哪里至于落到当年那个样子。
    兰花儿暗地里咬了咬牙,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还露了个怯生生的表情来,讲:
    “大娘,你认错人啦。我没有姑母。你要找叫花儿的么?村里边还有叫杏花桃花的,都住在前边咧,你过那边去找找呀。”
    妇人一怔,可能完全没想到兰花儿居然会讲出这种话来。只能将发亮的眼神先收了回来,堆出了个笑容,一手把住兰花儿想要关上的门,说:
    “哎呦,你这小娃子,咋过年了就不认人了呢,当年还在我们家里边得了好大的一块糖咧。我都没舍得让阿虎阿宝吃的,都让给你吃了,现在日子好啦眼里便就记不得姑母了?”
    兰花儿听得脑壳都开始疼了起来。
    不过她很确定自己根本没见过这妇人,这些年来这妇人一直没有往坳子村来,改花也从来不曾提过这个姑母,想来就算真有这么门亲戚,肯定也是极疏远的。说不定还是当年他们阿母上门去借过钱又被扫地出门的。
    她就是咬死了不认,最后大不了说自己好有十年没见过,完全记不住了。谁又能说些什么。
    这样一想,她便打定了注意,怯生生地躲到门后边去,一味地摇头:
    “我真没有姑母。阿哥讲,赵家是没有亲戚的,也不要巴望着能到哪里去问人求帮忙的,只能自己拼命活下去。要是哪里来了人讲是我们的亲戚,要帮我们的,那是人家心好,我们可不能乱收人家东西。”
    这话的确是改花讲过的。只不过改花没有暗指有人会上门来骗吃喝的心思。那年头赵家环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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