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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臧狼以前一直在讲,说一定要给小娘子一个全村最大的礼,可当时兰花儿哪里会放在心上。
现在一看,臧狼抬过来的这个礼还真够大的。大得从来就没有人想过会有这样下定的。
之前村里边的人虽然都知道这回事,可他们心里边其实也并不都完全是祝福的。有些和赵家关系好的,会想着兰花儿跟了个那样没钱没本事的男人,会不会以后日子不好过;而关系差一些的,或是性子恶些的,那时候已经一边在瞧着赵木棉笑话,一边等着瞧臧狼笑话了。
赵家要是同意,他们便看赵家的笑话。赵家要是不同意,他们便是转头去看臧狼的笑话。
村里边的人和兰花儿不一样,完全不知道臧狼原来在外头是有钱的。他们还以为臧狼真就是不知道哪里的奴隶。被兰花儿随手买了回来的。说是完全不在意臧狼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就连赵木棉现在已经成了个流民一样的,都还觉得自己要是跟了臧狼。是受了委屈,更何况是村里边那些安稳过日子的了。
所以本来挑着日子出门来瞧热闹的人就很不少,都想看看臧狼那副一穷二白的样子到底要怎么下定的。要是赵家和他商量好了的,说不准会是赵家自己拿出钱来,然后供给臧狼用来下定的?
有些人这样想。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今天的定礼,因此都在后头这样传着闲话,一边笑话兰花儿是个不知好赖的。
他们还记得以前兰花儿说是被哪个大户人家瞧上了的事儿。那时候兰花儿极力否认,现在便被传成了她是自己拒绝了对方的。
“拒绝了好富贵的人家,结果却找了这个需要倒贴钱的倒插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赵家也不缺兄弟呀,哪里需要她找这么个外来的什么男人?这看着身体倒是不错,可身上这些伤。啧啧,也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么人,往后要怎么过日子。你说这是拒绝了就再嫁不出去还是咋整的,现在这么一出,哎呦。可真是好大的戏呀。”
于是人人都等着瞧热闹。
像是阿茹这样的,家里边关系和兰花儿稍好一些的人家。自然都跟着纠结了起来。
这边说是兰花儿和臧狼两个人已经讲好了的,他们好像就不太好再出面说一些臧狼不好的话。可听了外头那些闲言蜚语,总又觉得和臧狼一块过日子,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不是说臧狼这人不好,而是跟了这么个连定礼都出不起的,往后家里边的日子还要怎么张罗开来,还不是得辛辛苦苦的?
现在臧狼突然把场面弄得这样好大,村里边那些等着要看热闹的自然是被闹得目瞪口呆,连带着那些原本想要劝说的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觉得得亏自己耐性好,沉得住气,没有对兰花儿说些什么。早知道臧狼有这样大的本事,村里边还有谁敢瞧不起他的。
那些原本觉着臧狼手上的定礼都是赵家拿钱置办的人,也都跟着讲不出话来。
就看着那些人抬着的三箱东西,要是赵家有这个钱,早不是现在这么个样子了。
特别是现在日子这样难过,那三箱里边不管是些什么东西,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来了。
那些人一方面因为瞧不到赵家和臧狼出丑而感到遗憾,另一方面,又十分好奇臧狼带过来的到底是三箱什么东西,因此也一路跟着在队伍后头,想要一探究竟的。
换了其他时候,被这么多人在后头跟着,臧狼肯定会不自在地把人赶开去。可今天他就是故意要将这场面闹得大一些的,好让兰花儿在村里边大大地露一次脸,还一直遗憾着没法子沿路撒糖的。现在见到那些村民一路跟了过来,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他到底不是那种玲珑的人物,后头的人跟着,他也只是低着头在前边领路,一句话不讲,反倒显得有些紧张。
兰花儿在后头窗口那看着,见队伍远远地已经快要走到屋子门前来了,赶紧就推了改花一把,讲,“阿哥,你赶紧地到前头去吧。家里边长辈可不就只有你了么,你好准备去接阿狼的礼了。”
改花扭头看了她一眼,问,“你不要跟着到外头帘子那里去?”
“我跟着出去干什么,又不是真没见过人。昨儿晚饭还是一块儿吃的呢。要不是他说这规矩不能破,早上稀饭还不是该一块儿吃了的。我就是到外头去,也就是瞧个热闹。可你看那外头跟过来了多少人,我要真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我瞧热闹呢,还是热闹瞧我。我就不出去了呗。”
兰花儿这么一讲,改花想了想,觉得也是。
平常女娃子家偷看未来夫婿的,其实也就是在下定以前,让那小娘子过过眼。她要是看着实在不欢喜,就给家里人打个信号,家里人可以考虑要不要拒绝掉。
兰花儿这次自然是不存在这些心态的。臧狼是她天天对着的人,而且还是他们自己私下讲好了,才来办这个礼的。
他们当初没想到会有那样多的村民到家里边来围观的,兰花儿还想着要到前头去凑个热闹,躲在帘子后边看看这下定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没想到臧狼弄出来了好大的动静,村民都跟着过来看热闹了。要是被那些人瞧见兰花儿躲在帘子后头偷看的,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兰花儿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当一回被围观的主角。
赵家的人都到了外头大厅去,后边这房间马上就冷清了下来。
按照规矩来讲,长梧和杨郎中原本是没有资格坐在大厅那儿的。不过杨郎中是村里边的长辈,长梧又勉强算得上是个人人敬重的,于是也被安排到了大厅那去。
改花是家长,狗蛋又是血亲,都要在前边接臧狼的礼。
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算是什么,最后还是被改花拉到外头去了。兰花儿于是私下笑话着,说这都已经是当着大嫂用了,什么时候才真正把嫂子接过门来。
外头的热闹,兰花儿是不打算去看了的。
只听到那些唢呐锣鼓的声音由远而近,渐渐地停在了门口前头。
兰花儿拉开了窗子的一角,冒着散乱的风雪往外头看,却只看到了人群队伍的末尾,好些人跟着在后边,她坐的位置有些高,瞧见的便是黑色的一个一个脑袋,在白色的雪地上,瞧着都让人发晕。
她呆看了一会儿,见人群好像骚动了起来,便又将窗帘子给放了下去。
到底还是心里边记挂着的。等今天这么一过,她和臧狼可就算是彻底的不一样了。她就是拉着臧狼一块儿到房间里边去过夜——自然是不合理的,但——也没有人能说些什么。
外头的人群静了一会儿,唢呐声又响了起来。也没响多久就又停了。紧接着,人群就跟着喧闹了起来。
兰花儿实在是很想看看到底怎么了。可从她的那个位置看出去,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黑黑的脑袋、黑黑的脑袋和黑黑的脑袋。她能看出来那些人在缓慢地移动着,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她以前只瞥过一次赵木棉被下定,那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跟在后头看热闹的,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家喧闹的。她便想是不是臧狼带过来的那些东西刺了大家的人,人群才这样骚动不已。
可是,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似的。
二百八六十六 捣乱
兰花儿原本觉得这应当是件十分顺理成章又快捷的事情。当初她在本家的时候,虽然没有一直等着看到赵木棉下定的事情结束再离开,可当时匆匆地瞥了一眼,也算是知道当初那么一下子,不过是过场面一样的。
男方带着东西过来,大家相互讲个话。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同意就同意了,拒绝也就拒绝了,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需要忙乎。
要说的话,他们今天应该是极快的。
毕竟都已经商量好了的,臧狼这么过来下定,才是真正的只走一个过场。要不是藏蓝自己坚持着要摆出这样大的排场来,甚至都不会折腾到现在,只要大家口头之间这么一说,然后跟外头村里边的人一讲,这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
对于臧狼这种无论如何都要给小娘子涨脸的心思,兰花儿是觉得挺感动的。不过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些孩子气。多大的人了,还得做这些给外头的人看,生怕外边说一句不好。
臧狼自己估摸着是比谁都要重视这次下定。
这样也不错。能被人放在心上,自然是要被人无视要来得让人开心。
兰花儿想着之前臧狼摆出来的那副派头,估摸着外头的那些村民肯定是要好奇地等着开箱子的——事实上,要不是外头围观的人太多,兰花儿这会儿也已经跑出去看热闹去了。她比那些人都要更知道臧狼之前的准备,突然看到臧狼手上冒出来了这么多东西,她自己才是最好奇的那一个。
可现在么,她要是不想又引领坳子村八卦三十天,最好还是不要到外边去冒头比较好。
而且,还不知道那些村民瞧见她以后,会把八卦传成什么样子呢。说不定会说她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个天将下凡。一挥手拿出来就是从银河挖的宝石么?可真的说不准。
一路坐在屋子后头等着,实际上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兰花儿呆坐了一会儿,只听得前边喧闹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她没能瞧见外头的情况,自然不知道那些人都在吵闹些什么。按照她想的,应当是那些人在闹着要看臧狼带过来的那几个箱子。可是听着外头的吵杂声,却又觉得有些不像。她心里边慢慢就觉得有些不安了起来。
正想着要不要到外头去偷偷瞧一眼的,原本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狗蛋的脑袋马上就从门口边的那道缝隙里伸了出来。一瞧见兰花儿,狗蛋就跟着扯了个笑脸。
“阿姐,你在后头等得快无聊死了吧?前头吵吵闹闹的。我看着就烦,过来跟你做个伴儿。”狗蛋一边讲,一边已经走到了兰花儿身边。在她坐着的炕上找了个位置,也跟着坐了下来。
要是平常看到狗蛋过来找她讲话,兰花儿自然认为是件平常的事儿。可今日么……
兰花儿原本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安,正在犹豫着外头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这会儿又看到狗蛋突然走了进来,不由愣了愣。她可以说是这世上最了解狗蛋性子的人了。这小子平常就是没事。也会制造点事情出来的,哪里会是嫌弃外头吵吵嚷嚷的人。
现在这种状况,可正适合狗蛋在外头看热闹咧。他那颗八卦的心可一点都不比外头那些村民弱。
兰花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盯着狗蛋看。
狗蛋被这么看着,果断地就抬手耸了耸肩膀,“可不管我事。我就说了不要到后边来的嘛。可阿哥非要让我到这后头来,说是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聊,让我来跟你讲讲话。唉。早知道还是在前头看热闹好了。”
“……我哪里会觉得无聊。”兰花儿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狗蛋,“你要是想瞧热闹,就到外头去吧,跟阿哥讲。说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哪里需要你过来陪着。”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到后头来了,就先坐坐吧。前头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看着都吓人。”狗蛋好像十分不在乎一样挥了挥手,反而坐得更稳了,然后就开始跟兰花儿讲外头的情况。
他在外边大厅里边,自然是看得清楚的。
说是臧狼打头,后边领了一群抬箱子的和吹唢呐敲铜锣的,率先进了屋子。后头那些跟着看热闹的自然没这待遇,赵家也没有那么大的厅子能让所有人都拍拍站开,他们便只能围在外头伸着脖子张望。
外边明明还下着雪,那些人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似的,还是热情洋溢地围着,可见最近村民们实在是无聊得过分了,连落雪都无法阻止他们他们心中熊熊燃烧的热情。
狗蛋又讲说臧狼在前头开了箱子,里边的东西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那上头放着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些丝绸帛锦一类的东西。
在那底下放着的虽然大都被挡着了看不见,可露出来的一点角还是能瞧出来,至少不是些随随便便就乱塞进去的稻草。有些好像是木头小工具,有些不知道是别的什么东西。
就是不算那下头放着的东西,光是上边放着的那些丝绸,就已经不是村里边的人所能想象的了。哪家要是抱着这么一匹丝绸上门去下定,估摸着可没有人家会拒绝。
兰花儿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
臧狼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她倒不是特别的关心。好奇自然是好奇的,不过既然早知道臧狼有那样的钱财,又知道臧狼的心思,他就是拿出来再贵重的东西,兰花儿也不会觉得太过惊讶。
“已经都开箱子了呀……”兰花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侧耳去听外头的动静。
照常理而言,既然臧狼已经开箱子了,那大家应当是先骚动一下,然后慢慢地就会变得安静下来才是。东西也看过了,接下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了。
可兰花儿侧着脑袋听了很久,外头的那些喧闹的声音好像一直就没有安静下来似的,还有些越来越激烈的倾向。要说是那种大型的吵杂,似乎也并不是。
“外头怎么还这样吵呢,不是应该已经开始走形式了么?”兰花儿歪着脑袋努力朝外头看,看来看去也都只是黑压压的人头。
外边的喧闹有些持续得太久太过分了,让她原本放松了下来的那点不安又慢慢升了起来。
“啊……哎……谁知道呢。说、说不定是把箱子里边的东西在往外搬吧?”狗蛋有些含糊地接了一句。
这话说得也不算错,倒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兰花儿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狗蛋,“哎,我瞧着外头好像不那么简单,阿弟你到外头去瞧瞧?”
狗蛋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嘟了嘟嘴,又皱了皱眉头。兰花儿瞧他这样子,好像真是不乐意到外边去一样,不由得就觉得更奇怪了,问他外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狗蛋又嘀嘀咕咕地小声说了些话,兰花儿完全没能听清的。
兰花儿便站起来,讲,“阿弟,你要是不到外头去看看,那我可是要自己过去瞧瞧了的?就是要被人围观,也少不得要出去看看才安心。”
狗蛋听她这样一讲,也知道马上就要瞒不住了的。他倒是可以拦在门口那不让兰花儿出去,可他一旦这么做,就是傻子也知道外头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何况兰花儿现在已经开始疑心了起来。便干脆地讲,“阿姐你还是不要到外头去了。那个赵木棉又出来闹事了,外边正闹着呢。你出去了帮不上忙,还平白生气,都不知道她会扯着你说些什么,还是别去了。”
兰花儿的手都已经快要扶到门框上了,听狗蛋这么一说,马上就想起之前脸上被赵木棉泼的那一碗热汤,不由就停了下来。
狗蛋虽然也一直不喜欢赵木棉,可后来因为雷雷的关系,他在提起赵木棉的时候,还是有些勉强地把赵木棉叫做堂姐的,也算是个礼貌。现在他的口气这么冷淡,估摸着赵木棉可真没在外头做什么好事了。
兰花儿想着自己出去的确没用,说不准还会被赵木棉逮上,也就将手收了回来,回头问狗蛋,“她在外头乱说什么了?”
狗蛋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是和阿狼曾经有过交情,这会儿被抛弃了啥的,还说雷雷是阿狼和她的娃子。我进来的时候,外头正扯皮着呢。非说阿狼以前常常跟她私会啥的。不过杨先生在外头看着呢,这些话又由不得她乱讲。”
“……她……脑子还正常着吧,敢说这样的话?”兰花儿这会儿已经不觉得担心了。她只觉得赵木棉实在是有些好笑。
有些话可不是说出来了就有人相信的。说那是自己的娃子就是了?说那是有过幽会就是有过了?
这村里边谁不知道臧狼天天黏在她赵兰花身边,赶都赶不走的,哪里有时间去搞什么幽会。
兰花儿倒是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起赵木棉来。
二百八七十七 闹事
同情归同情,可在同情转瞬即逝了以后,兰花儿实在也觉得有些脑壳疼起来。
自古以来,这些阴私的事情最是难以辩解难以说明。就是事实都摆在面前,人家非要给你来个颠倒黑白不合逻辑,那也没什么办法。
特别是对方一个姑娘家的都已经大庭广众地开口讲这话了,再哭上一哭的。旁人看着,自然是先就已经可怜上那个姑娘了,哪里还会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
唯一让人觉得比较欣慰的,是赵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臧狼现在手头上有钱,那都是他自己的,村里边的人可明白得很。要说臧狼是为了啥原因抛妻弃子傍上旁人的,这基本上是没办法成立的。
兰花儿扭头看了看狗蛋,狗蛋也扭头看了看她。不过,狗蛋脸上倒没有什么太过担忧的神情,反而是回过头来安慰兰花儿,“阿姐,不怕的,杨先生在外头呢。别的不好讲,这生没生产过的,可轮不到乱讲。”
道理倒的确是这样的。而且杨郎中是个在坳子村十分有名望的,由他出面来说这个,自然没有别人会怀疑什么。兰花儿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赵木棉对杨郎中的说法不认同的话,估摸着要被村子里的人集体鄙视了的。
她不由松了口气,又觉得无可奈何。
原本不过是自己的私事罢了,硬生生闹成了一出戏。
或许有的人会高兴自己成为世界的焦点,可对兰花儿而言,这真的就只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事情罢了。
不过听狗蛋这么一讲,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出去唯一的下场就是遭受惨无人睹的围观。要不是外头那些人没有工具,说不定都会跟记者一样把话筒戳到她脸上去让她发表一下感想。干脆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兰花儿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了拉狗蛋,小声讲。“阿弟,要么你还是到外头去看看?我就是好奇外头到底怎么样了。听着外头那么超嚷嚷的,估摸着这事情还没完吧?”
狗蛋摇了摇头,一点儿不见移动的,“阿哥就是怕你自己一个人坐着想太多了,才让我到后头来的。真没什么大事,阿姐你别担心。我这进来的时候是偷空溜进来的,现在出去,可不被逮个正着问东问西的,到时候让别人不高兴了可就不好啦。我才不出去咧。”
兰花儿呆了呆。问,“什么叫让人人不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