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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要做,那就做好了。”臧狼扭头瞧了瞧外头后院晾着的肠衣,“肉不够,我再去杀就是了。小娘子要高兴,那就做。能吃的我都吃下去。小娘子做的,总归是好吃。”
臧狼虽然听不懂兰花儿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对兰花儿也算是盲目地信任了。以前兰花儿做过那样多吃的,没有一样是不好吃的。在他心里边也根本不相信兰花儿会把东西给做坏的。
他之前还那样担心小娘子做的豆腐乳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会不会吃得人拉肚子的。可就连那已经发霉了的豆腐块儿,都能让小娘子做得那样的好吃。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怀疑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到了他家小娘子手上,都一定能变出朵花儿来。
改花的感受自然没有臧狼那么深,不过他也相信自家阿妹是个茶饭好的,也很有想法,不是那种会胡乱做事的人。既然兰花儿都已经决定了,那肯定是有了成功的把握的,因此也跟着在讲了一句,“是了。你要是想做,那就做是了。这种天气晒肉,不管怎么的也不会弄坏的。味儿好不好的,那也没关系。”
兰花儿原本还没想着一定得做出个什么东西来,现在被这两人一说,反倒突然就觉得有压力了。回头看了看外边晒着的肠衣,又看看自己放在案板上准备切的肉,便觉得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动手才是。
她还愣着没想好呢,臧狼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去,瞧了瞧案板上的东西,小声问,“小娘子,要切?我来。都切碎?”
“啊哟,谁让你帮忙的呀。”兰花儿看臧狼立马就拿起了菜刀来的架势,一下子就被逗笑了,赶紧伸手推他,把他往外边赶,“我总和你讲什么来着,不要抢我的活儿咧。你怎么又这样。该做什么的,我自己难道不会咯。我这就是闲得慌了,才想在家里边做点儿花样的。你们俩赶紧洗洗脸,到外头干活儿去吧。地里边忙完了么,山路都通好了么?”
臧狼被她一推,手上又拿着菜刀,也不敢跟她争,只能乖乖地被她推到了门外边去,又反手握着菜刀刀身的位置,把刀把递到了兰花儿面前去。
兰花儿把菜刀接过去了,又回头跟改花讲,“阿哥,晌午要吃的我都包桌上了咧,你和阿狼……不,让阿狼都带着吧。他看上去凶一些,没人敢抢他的东西咧。晌午的时候要是饿了,就躲一边去吃吧,小心让人瞧着了。水也烧好装上了的,里头混了先生给的草药,你们自个儿喝就是了。阿林和铁生哥那边都送过去草药了的。”
改花点了点头,和她交代了几句,这才拖着臧狼出门去了。
杨郎中和长梧起得晚一些,还有狗蛋,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后院上晾着的肠衣,都跟着被吓了一跳。长梧还笑嘻嘻地问,“赵小娘子,你这是要装神呢还是弄鬼呢?”
兰花儿呸了他一句,说,“要做出好吃的来了,你可千万别吃。”
长梧顿时就又换回了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那可不行。降妖除魔,乃贫道之天职。”
兰花儿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自称“贫道”的。有心想要八卦,可手上的事情实在是忙不开。长梧说完这句话,可能是觉得自己再留下来跟兰花儿讲话,说不准就真没饭吃了,笑眯眯地就走开了,兰花儿也没机会再多说些什么。
这些人都是要到外头忙去的,自然不留在家里。
小蝶虽然留着,可她要帮忙打扫,一整天就忙着在屋里边转来转去的。倒是很好奇地看了看那些肠衣,可也没问什么——不知道她是不是琢磨了老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用汉话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兰花儿把特地挑出来的狼腿肉剁碎了,混了点儿肥的,又将味道都调好了,然后就是将肉塞入肠衣里边去了。
现在这个年头自然是没有漏斗的,不过这也难不倒兰花儿。
她寻了一块干净的麻布,用热水烫一烫以后,在布中间剪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将那个口子塞在肠衣的开口处,就做成了一个建议的布漏斗了。这么一来,只要往那布上头倒肉,就能将肉都塞进去肠衣里头去了。
那肠衣滑溜得很,兰花儿塞了半天,一边塞一边看着长度,用棉线在肠衣上打结。
刚开始的时候,兰花儿不知道要在肠衣上扎洞,还在想这怎么鼓鼓囊囊地都是气。后来她看着不对劲,才拿了绣花针,在灌完肉末的肠衣上扎了几个洞,将气放跑了,这才成了她以前见过的那种腊肠的样子。
这样把肠子都灌好了以后,就能放到后头去晾晒了。
不过就这样放在外边,兰花儿总担心会被人瞧见,惹出麻烦来的。她干脆在那些腊肠上头又扑了一层干乌拉草。这样在外头看上去,就会以为她是在晒草了。
这样虽然腊肠会干得慢一些,不过也能防蚊虫,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二百四十六 情谊
兰花儿把腊肠都晒到后头去以后,这个工作就算是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她在每天夜里之前将东西都收回到屋子里头去了。
臧狼每次都整好在兰花儿准备把东西收入屋的时候家来,瞧见兰花儿在那后头准备要忙开来的,就赶紧过去帮忙,讲那些东西都一并抱回到屋里边去,一边问,“小娘子您这来回的抱,也不嫌折腾得麻烦。”
“那怎么行咧,”兰花儿跟在他旁边,原本还想着把他手上的东西抢过去一半的,可后来就发现臧狼完全不肯让,所有东西都要自己抱在怀里边的,不由得有些气馁地跺脚,“这怎么好放在外边,夜里头有夜露的,放在外头好要被打湿了的,回头说不定要发霉的,还是得搬回灶头那边,让烟熏着。你这是做啥咧,又不是多沉的东西,非得抢着抱么。”
臧狼便嘿嘿笑着,讲,“既然不沉,小娘子让我抱就是了。也没几步路的。”
“是不沉,可脏咧。瞧你这抱的,回头还不是要我来洗衣裳。沾得上边都是油,可不是好洗刷的。”兰花儿一边叹气,却也知道臧狼这是心疼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臧狼就这么瞎忙着了。
臧狼也已经习惯了兰花儿这种性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边笑。兰花儿要是真不想让他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抢回去的。这会儿既然没有硬要抢的,那就是同意他做了的。
这几天正好碰上杨郎中在屋里边给兰花儿烧姜汁红糖水的,说是个滋阴的法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说是要让兰花儿试一试。
兰花儿以前就知道这是个有用的,据说能止痛,对身体也好。好些来月事的时候痛得不行的姑娘都靠着这个法子来撑过去的。只是她以前从来不痛。也不大需要喝这样的东西。一时半会的自己也都想不起来。还是杨郎中和她讲了以后,她才恍然,暗地笑了自己一回。
这明明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却完全都忘记了。而且还是这样隐私的闺房密事。得亏杨郎中也有些年纪了,她也算是个现代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家里头的人要是问起来,杨郎中便只说是滋阴补寒的,对女子身体尤为有效。兰花儿想了想,干脆连小蝶的份儿也给准备了。
小蝶年纪比她要大,可身骨子一直都没长开来的感觉。来了赵家这么久,眼看着也从来没有过月事的,说不定是根本就还没开始来。她说话还不大利索。兰花儿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只能把这疑问就藏在了心上,想着自己仔细点儿观察就是了。
要是什么时候小蝶身体出现了变化,她也总归是能看出来的。
既然小蝶这身子不好,眼看着也是个阴虚的。兰花儿也就连她也一并跟着补上了。唯一让人为难的,就是家里边的红糖也都不多了。蜂蜜倒是还有不少的,可那和红糖完全不是一个功效的。
红糖有点儿中医里边药效的作用,拿蜂蜜替代了,可就没那个效果了。
兰花儿干脆把家里头的红糖都给了杨郎中,让他看着煮。大不了回头的时候拿蜂蜜来替代糖就是了。而且这边是北方的口味。横竖糖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调料。就是她烧菜的时候不放糖,家里边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臧狼倒是还记得兰花儿之前肚子痛的样子,也懵懂地知道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他好像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姜汁红糖这个方子。这回见杨郎中做了,可能是又想起了兰花儿难受的样子,背地里的时候,就悄悄地问兰花儿:
“小娘子是最近又不舒服?”
他这么问得没头没脑的,倒是把兰花儿闹了个莫名其妙的。“没有啊,最近好得很咧。怎么啦?”
“我瞧见先生烧那个。”臧狼挠挠头,“以前见过,都是些小娘子不舒坦的时候吃的。现在还那样痛?”
兰花儿被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他在讲的是什么。被他这样一问,实在是觉着有些奇怪。可这也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情。她回头想想,除了刚开始的那一次以外,她好像就再没有那样难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平日比较注意,还是杨郎中开的方子还不错。
不舒坦自然是有的,痛也难免。不过只要忍忍,那感觉也就过去了。
而且打从那次以后,事情就再也没停过。她一直都没时间停下来歇一歇的,甚至都想不起来要难受了。现在被臧狼一问,她也只能有些茫然地摇头。
“没有。自然是不舒坦的,可……也没那样的痛。可能都过去了吧。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臧狼其实也不完全懂这些女人身子的事,被她这样一讲,也就只跟着点头。
日子总算是过得平稳。
兰花儿的腊肠每天都晒在外头,也得亏周围的护栏筑得高,腊肠也总算是晒得十分的顺利。
原本她最担心的就是这腊肠晒在外头,被外边的灾民瞧见了以后会给家里边添麻烦的。也怕现在天气不够干燥,没法子将腊肠风干,反倒是白白浪费了那上好的腿肉。
现在看来,虽然空气不算十分干燥,风也不算猛,可到底太阳猛烈,至少是不用担心腊肠会发霉了的。
据说这腊肠腊肉一类的东西,一定要在秋天起北风的时候放出去风干,味道才特别的好。兰花儿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只是听过这种说法罢了,也从来没有去考究过到底是什么时节做出来的腊肉腊肠才是最好吃的。
现在对她而言,只要能成功地把东西做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管它哪个时节做得比较好吃。就这年头,有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挑七挑八的。
这些肉原本也是要做成干货的。只不过要是按照村里边人一贯的风俗,就应该是做成烟熏的。兰花儿一直不太喜欢烟熏的肉,总觉得有股子怪怪的味道。这会让做成腊肠,不过是尝试一下换一个口味罢了。
既然这次眼看着是要成功的,兰花儿也就再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腊肠上头了。
她开始担心起外头那些灾民,以及清理山道的工程来。
倒不是说她已经悠闲到有时间去担心外头的民生问题,而是她家里边的男人都在外头干这活儿呢,她没别的事情做了,想的自然就是她家那些男人做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外头那些灾民大概是觉着自己也想到镇上去,所以十分自动自觉地就加入了清理山道的队伍里边去。可后来慢慢的,那些灾民就开始觉得这是个敲诈的好机会。
要说是敲诈,其实也不对——他们已经饿得没有法子了,山上又不是那么好找食物的。容易找到的东西都被他们吃光了,再往深山里边去,就是猛兽的地盘。他们压根儿不敢上去。既然在山上找不到食物,他们只能把目光重新又转回到村里边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臧狼他们在村子里分过烤肉,那些灾民挑了几个头头,据说到村长家去,上门跟村长谈判了。说是他们既然付出了劳动,帮着坳子村的人清理山道的,自然应该从坳子村这得到些报仇。他们要的也不多,每天管饭而已。可这样的要求,这样多的灾民,根本不是现在坳子村所能够承受的。
村长果断地就拒绝了他们,还讲,“这道路清出来了,你们不是也能到镇上去啊。镇上在赈灾咧,你们过去,还有条活路。留在这村里边,真以为能活下去啊?村里边谁还有这闲粮给你们吃。实在撑不下去,就学着赵家颜家的,那山上头不是好多吃的吗,好多豺狼虎豹,赶紧吃去啊。”
这些都是改花回头学给兰花儿听的。
兰花儿听了就皱皱眉头,“村长讲话好冲的咧。”
改花也跟着点头,“嗯。村长这些天也过得不舒坦。村里边有事,他哪里放得下心。那些灾民其实倒不算过分,就是村里头实在也没法子支撑了。”
兰花儿回头看了一眼家里边藏东西的地窖,想了想里头储着的粮食,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压低了眼帘子,“嗯”了一声。
之前赵家和颜家合伙着给村里边分了次肉,大家对他们的态度跟着也有些不一样。不管是灾民还是村民,见着改花和颜大郎,甚至是见着臧狼,都会跟着主动打个招呼的。原本那些灾民十分害怕臧狼,这会儿一下子变得热情了起来,反而让臧狼觉得好不习惯起来。
他是个简单的,见人家一下子热情了,回头就偷偷地跟兰花儿讲,说觉得那些灾民其实也过得十分的可怜。
可怜又有什么法子。
兰花儿领着臧狼去点了一遍东西,低着声音跟他讲,“家里边就只有这些。你说要是分出去了,明年要怎么过日子。”
臧狼原本也不是这个意思,听兰花儿这样讲,就伸手去拉她,“小娘子别难过,我多干活就是了。”
他说的多干活,也不知道是多到后山上去猎猛兽,还是多做点儿体力活,好把山道早日清理开的。
二百四十七 亲戚
臧狼虽然想着要努力干活的,可他再怎么努力,毕竟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就是他想得再好做得再多,在面对着前边那样工程浩大的活儿的时候,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微乎其微。就算他真的拼命地在干活儿,可又怎么样呢。
兰花儿看他还真的是在外边做得十分认真又卖力的,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点儿心疼,就跟他讲,“你也用不着那样拼命的。谁不是一样的在外头干活儿呢。你抢着多干了,回头来还要累着。要是累狠了,不是得休息几天,那进度还是一样的么。”
他自己倒想得没那么复杂,听兰花儿这样讲,就憨憨地笑了笑,讲,“干完再歇呗。”
“这哪里就轮到你来说什么时候完工了的,”兰花儿都觉得要被他这种想法给逗笑了,“可没有那样简单。你瞧外头那样多人,天天干活儿的,那山道可清理出来一半了没有?我瞧着可不这样容易就做完。你别一下子用力猛了,回头来累着了还要我照料你的,麻烦。”
于是那一整天臧狼都陷入了一种被自家小娘子嫌弃了的情绪里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
改花知道了他的心思以后,忍不住就笑了,跟他讲,“阿妹这是担心你。她不好意思直说,只能绕着弯子跟你讲了。她就是盼着你好。”
被他这样一说,臧狼这才振作了起来,觉得自己还是被小娘子喜欢着的,挠了挠头,又换成了一副傻笑的神情。这次就真的被兰花儿嫌弃了半天。
可嫌弃又怎样。嘴上说得再嫌弃,那也是自家的人。
兰花儿原以为这日子不咸不淡的,也就过下去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这年头眼看着是不好的,地里边也不长庄稼。下完了暴雨,紧接着就是持续的暴晒天气,让她都有些怀念起以前的那些暴雨来了。
可之前的暴雨好像把整年份的雨水都给下光了,现在大家都盼着能下点儿雨凉快一些的时候,它却再也没有下雨的迹象。天上连片云都不多的,好像就再也不会下雨了的样子。这样的暴晒,让人突然就有些怀念起以前的那种暴雨天气来了。
特别是那些男人,整天在外头干活的。
山道那边可没有什么遮荫的地方。因为一直暴雨的缘故,两边的大树都已经被冲倒了。连个纳凉的地方都没有。
兰花儿十分担心改花和臧狼在外头会中暑的。她去咨询了杨郎中一遍,回头就在家里给他们烧了清凉的药茶,每天早上早早起来以后。将那些茶水煮好了,全都装起来,放到家里边的水缸里头去镇着。虽然达不到冰镇的效果,不过好歹算是凉茶了,能让他们在外头的时候好好补充水分。
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她都想要每日给改花和臧狼送饭送水的了。可惜,现在外头还是有好多灾民在四处走动。村里边还是不允许年轻小娘子往外跑的。
村里边有好多小娃子都已经忍不住了。小娃子原本就是些调皮捣蛋的,平日里都爱跑到外头去玩耍。之前下雨的时候还有人偷偷溜出门去,何况现在已经不下雨了。
那些家里边有姐妹的还能有个玩伴儿,要是只有一个的,早就无聊得很了。琢磨着想要溜出门去。
不过现在家里边的妇人都在的,每日没有别的工作,就只是看着那些小娃子。倒是看得紧紧的,让他们完全没有机会到外边去,也省得真闹出什么悲剧来。
兰花儿看着其实觉得那些灾民的态度已经比以往要好很多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无理取闹或者是胡乱动手的。不过,谁知道呢。那是他们见着的都是青壮年。要是有机会。还是说不准的事情。
这样百无聊赖地过了好几天,兰花儿正觉得无聊的。没想到,让她不无聊的事情马上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兰花儿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找上门来,她绝对不会再抱怨一句无聊的。
平静的生活是这样的让人享受呵,可惜她居然没有珍惜。回头想想,兰花儿都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边的那种思想挖出来丢掉。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能让兰花儿如此烦恼的,自然只有本家的人了。
兰花儿几乎已经完全忘记本家人的存在了。当洪灾刚开始发生的时候,她还担心着本家的人会不会找上门来的。可后来,本家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她渐渐地就将那些人都忘到脑后去了。后来偶尔想起本家人来的次数,还不如她想起山上红花白的次数来得多。
毕竟对她而言,红花白还是个一起生活过的人,也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两人怎么也算得上是好友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