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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我被那一枪击向脑颅的时候,我更是清楚无比地想过,若我能再世为人,我所爱的人,一定要无敌。
我看过仙侠,所以我就想,我希望我未来喜欢上的那个人,他是天地间最大最大的BOSS。他可以阴晴不定,他可以腹黑毒舌,他可以做尽很多很多常人一时之间不能理解的“坏”事,这些,所有的这些,都没有关系。
我要的,是他的绝对无敌,我要他天下无敌。
我不需要他做什么兼济苍生的事,他可以坏坏的,他可以贱贱的,他可以嘴巴毒得说你一句你就想死,他也可以脾气很差,动辄就会发怒会生气,但是,我要他无敌。
只有他无敌了,他才不会受伤,他才不会死。
他才不会……让我好容易爱上了,就经历一次心死。
我承认,我的这种想法很狭隘,很自私。我只想承受爱的愉悦,却不想为它哭泣。
可是我改不了。
我经历过父母和弟弟的骤然离去,我已经经历过人世间最最悲惨的事,我不敢轻易爱上一个人,可我若是爱上了,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不会死。他不要死。
他至少,不要比我更早死。
穿越来到这里,我遇到了萧惜遇,我看到过他受伤,我看到过他昏迷,我看到过他蹙紧眉头,难受得几乎承受不住。
我一直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外面冷漠,内心却依旧脆弱的孩子。
他会像祁清殇那样冷冰冰,也会像魏凌辞那样卖萌,他简直是他们两个的结合体。他会关心我,他会温暖我,我喜欢他,我喜欢得不得了,可是,我从来不认为,他无敌。
我甚至觉得,他是脆弱的,是真实的,是有血有肉的,是需要我,来保护的。
所以,我才会那么强迫自己,辛苦自己,去学武艺。
我把他当做一个和我平等的寻常人来看待了,可我居然,还是那么为他着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在何时,在何地,为了他,改变了我曾经坚持了那么久的,爱情真谛。
可是今时今日,我突然发现,原来他,原来他,竟也可以翻云覆雨。
我怔怔地看着他面容冷定,运指如飞,我怔怔地看着他所医治的每一个人,在不久之后,渐渐地恢复了生机,我突然间,就有些恍惚。
这,就是我所喜欢的,那个白衣男子。
他有全天下最好看最好看的一张脸,却原来,他所拥有的,不只是那张脸,而已。
*********
萧惜遇亲自为不下数十人施针之后,眼见那些人缓缓地苏醒了过来,沈青云和祁清殇终于放心了,他们派来了不少医术精湛的医者,由萧惜遇亲自指导,开始为剩下的那些病人医治。
景阳?景阳一直都没有掺和这件事。他跟着我,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呆着。
嗯,这一次,不用祁清殇瞪我,我也不上前去凑热闹了。
——萧惜遇给别人医治已经很麻烦了,我不想再给他添乱。
(然澈:还敢说你不是潜意识里就帮着小鱼鱼??!!)
足足三天三夜,萧惜遇和那些医者都没有休息,他们不眠不休地解救着那些昏睡了许久的人。
而这些时候,景阳就在我旁边,小小声地碎碎念着,“阿遇也真是心软。既然有能力把他们都弄昏睡过去,自然也有本事把他们都弄死,做什么这么费事?”
景阳说这些埋怨的话的时候,我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我当然猜得出,他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都弄死。
他这次归来,是为了娶我,不是为了,亡西祁的国。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宁城的第三子,他必须有一个很震撼的方式,出场,回归,才算名正言顺。
他做的这些,自然都是为了我。
他的做法也许不够理智,但是,我绝对不能挑剔。只有我不能挑剔。
这场浩大的灾难,这场震惊全天下的灾难,全部都是为了我,我没有资格。
景阳在那边自顾自地碎碎念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抬起脸看向我,他贱兮兮地笑,“阿遇不小心弄死了好些人,你……不会生他气吧?”
我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地说,“这事儿不能怪他,要怪,也是怪我。”
我说的是心里话。
一场瘟疫,死了约莫数十人,祁清殇和九门提督在处理后续事件时,我向我父皇提出恳请,厚葬那些人,给他们的家人以重金。
我穿越而来这许久的供奉,以及我父皇赏萧惜遇的钱,全被我拿去给了那些死者的家人。没有人看得到的角落里,萧惜遇捏了捏我的手指,他嗓音歉疚地,低低地说,“对不起。”
我心头一动,下一瞬,泪盈于睫。
望着那些心痛的死者家属,我也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而我,是对所有的人。
对不起,让你们丢了性命。
对不起,让你们参与了,我们这场波澜起伏的,爱情。
要怪别怪萧惜遇,怪我宋青柠。
【220】成婚之路
瘟疫风波被萧惜遇解决了,公子惜遇原来还活着的事情,不胫而走。
这件事情被大家都知道了,这么一来,我父皇还真是不好再杀他了。
不管情愿不情愿吧,萧惜遇立了功,我父皇就得论功行赏。我听说,我父皇给他的赏赐,不仅有我先前提到的那些黄金,还有一个很是不入流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闲职的官职。
萧惜遇的黄金,我当着我父皇的面,就以要赈济那些死者家属为由,自作主张地替他领了。而那个官职,是萧惜遇自己以他原本解决疫情就是为了赎罪为由,把那个官职给辞掉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小小地高兴加鄙视了一把。
我高兴,是因为萧惜遇的辞官不受,我鄙视,是因为我父皇的抠门。
——尼玛都要赏我们了,还不赏个好一点儿的官职,赏个闲职,这不是磕碜人呢吗?!
我更郁闷的,是萧惜遇如今没了任何身份,只能住在宫外,这么一来,我想要见他一次,都得费上好大的力气。
我见不到他,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我一不开心,就跑去找我母妃了,我对我母妃说,“我们都帮着把疫情给压下去了,为什么就不让住进宫里来啊?”
我母妃当时正品茗,听到我这话,险些一口水就给喷出来,“住进宫里来?你没听说今日朝臣奏议,宁城既然已经灭了,公子惜遇和青柠公主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吗?”
今天怎么又说这个了?!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
想到这可是攸关我终身幸福的事情,我很是激动,立马就从榻子上弹了起来,朝我母妃扑了过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儿上着朝呢,就又提到我俩的事了?”
我母妃叹了口气,搁下茶盏,开始讲。
却原来,近半年来,王公贵族当中,挤破了脑袋想要把自己女儿送到我父皇龙床/上面的,有很多,而王公贵族当中,挤破了脑袋想要把自己儿子送到青柠公主身子上面的,更不在少数。
我先前不是说过吗,我这半年来,除了练武,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各种青年才俊的画册,在传递皇家香火,为祁家开枝散叶这件事情上面,我父皇是坚持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原则的。
哪两手?
他自己,和我还有祁青盈啊。
先前不是说过嘛,祁青盈很久之前,就怀孕了,早在我还在也不知道魏国还是宁城晃荡的时候,她就诞下了一个小女婴,虽然那名女婴似乎有一些先天性的疾病,但是再怎么说,西祁皇室的大公主,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使命。
她的使命履行了,我的使命,瞬间就被提上了议程。就不说别的了,只说我那场病刚好,朝中就有多嘴的大臣巴拉巴拉地对我父皇说,宁城萧家既然是叛臣,宁城萧家既然受到了该有的惩罚,那么青柠公主和萧家三子的婚事,自然也就不能再作数。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心情很差,再加上萧惜遇根本就没露脸,我也就懒得搭理那些无聊的风言风语了。可是要紧的是,我父皇搭理,他当时就说好,他说一个叛臣之子妄想娶公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他一边为自己的性/福寻求着各色美女,一边颁布下命令去,要礼部的官员开始为我张罗选驸马的事。
我那时候都苦逼成那样了,还怕啥,一听说礼部正在紧锣密鼓地给我安排选驸马,我直接就冲我父皇御书房里去了,我说,“儿臣不嫁,儿臣不要随随便便地嫁!”
我父皇少不了要劝我啊,先是语重心长的劝,再是威严至极的劝,我把那些话都听了,然后回到自己的跫音殿,直接找了男装穿上,从此以后就开始以男装示人了。
我的叛逆行为,惹得宫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至少听乐乐说过有三个嫔妃,说青柠公主举止不端。她们说就说,我不介意,可关键的是,我父皇介意,他认为我丢了他的脸。
为了穿男装这事儿,我倔,我父皇也倔,俩人僵持的结果,自然是我受委屈。我挨了第二次板子的时候,我母妃出面了,跑到我父皇面前就是一顿哭,又把当初不想让我跟着去魏国时的那套台词,拿出来重新说了一遍。
我父皇虽然遍求美女,但是对我母妃毕竟还是有感情的,他扛不住她的眼泪攻势,这才算是由着我继续不三不四地,堂堂一届公主,一袭男装招摇过市了。
我没想到,我一袭男装,躲得了萧惜遇不在的这半年,结果居然是等到萧惜遇归来了,朝臣开始极力地撺掇我父皇:啊陛下,萧惜遇和公主是不合适的!他们一个是地下,一个是天上,怎么能扯到一起去呢?!求求您了陛下,快把公主的归宿给落实下来吧!!!!
他们那副哭天抢地的姿态,就好像是,一日不确定谁扑倒公主的法定地位,整个西祁的江山,就要摇摇欲坠一般。
这件事让我万分恼火。
更让我恼火的,是我母妃的下一句话,她翘着兰花指说,“啊柠儿,今日在御花园,无意中听到皇后对你父皇建议,说明日就要给你举行个驸马遴选……”
我话没听完,就一阵风似的卷出了媚华宫,尼玛皇后,谁让你给老娘办男人PK赛?!
母妃在我身后喊,“你去哪?”
能去哪?我怒,“找人商量!”
【221】被抓
我说要去找人商量,可是事实上,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我根本就没人可商量的。萧惜遇身子刚好,又连续三天三夜地给人诊病,虽然论功行赏那一日,我俩眼神对视时,他一直在对我微笑,可我知道,他的身子势必虚弱极了。
我希望自己能够想出解决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拿这件事去烦他。
我在宫道里胡乱走了大半晌,越走心底就越是烦躁,不知不觉间,我居然下意识地跑到了皇宫的宫门口,我脚步一顿,心想,既然是下意识地要出宫,那……就去找他吧!
哪怕不告诉他这件事情,只是见见他也好。
我没想到,会被看门的守卫给拦下来。
我怒,“本宫要出宫,让开!”
守卫的态度很是恭谨,但是也很是坚定,“回公主殿下,是陛下特意下的命令,任何人若无陛下的令牌,都不得出宫!”
“放肆!”
我气得眉毛倒竖,我向左边走了一步,被他拦住,我向右边走一步,还是被他拦住,我彻底被激怒,抬起手,气哄哄地指着他的脸,“本宫出宫,何时拿过我父皇的令牌?不想挨罚的话,就速速给我滚开!”
守卫一脸为难,却又是一脸的执拗,他很是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我的脸,“公主,公主便是责罚,属下也不能让开!”
他摆出了一副任我打罚的姿态,这种架势,更是在我原本就很盛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我抬起手,凌厉的掌风直接朝他劈了过去,侍卫不敢对我动手,连还手都不敢,我出手很狠,直接就把他劈得踉跄了几下,险些跌倒。
我往前走,就有更多的侍卫涌上来。
他们都不还手,但我那么一个个地撂倒,也着实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事情。
我想去见萧惜遇,这本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可是被这么几次三番地阻挠的,那股去见心上人的好心情,真是瞬间就被破坏了。
不出宫就不出宫,只是我不开心,也要把别人弄得不开心。
我怒气冲冲地随手揪住一个侍卫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他,“往日宫里门禁,从来没见有这么严,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那个侍卫嗓音发颤,“具体事情,属下也不清楚,只,只听说是宫里有一样要紧的东西险些被盗,陛下盛怒,门禁,门禁自然就要比往日严……”
一样要紧的东西?险些被盗?
我愣了一下,然后再次勒紧他衣领,“即便确有此事,本宫还能有盗贼的嫌疑不成?”
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最。好*看。的女*生。小*说侍卫更加惶恐,可是口齿却是流利了起来,“属下不敢针对公主,确实是陛下下的命令!今日不管是谁,但凡没有陛下的令牌,一概不许出入!”
谅那个侍卫也不敢欺我,我松开他的衣领,狠狠剜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的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少宫女太监行色匆匆,一副着急慌忙的样子,他们齐齐赶去的,都是一个方向。
我眯眼看了看,隐约觉得他们是在往后宫跑,但他们具体去的是哪里,我看不出来。
我随手扯住一个小个子的宫女,寒声问她,“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
她似乎是这才看到我,脚步猛然一顿,急急朝我见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我又往她要跑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下心底的浓郁狐疑,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漠然,“你要去哪里?慌成这样。”
“回公主殿下,”小宫女脆声,“是惠妃娘娘的寝宫!”
我一怔。惠妃?很久之前那个刺杀祁清殇的女人?
我绷了脸问,“惠妃寝宫发生了何事?”
小宫女面现讶然,“公主居然不知?惠妃娘娘昨夜被蒙面人行刺,宫里的什么东西险些被人掳了去!”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一来,是因为我对后宫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二来……是因为今日我母妃还没把话给我讲完,我就从媚华宫里跑了出去。
料想从这个小宫女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我放了她,快步往我的跫音殿走,我刚进了拱门,正想问百事通乐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我父皇身边的徐公公一脸肃然地走了进来,见到我就是一礼。
“公主殿下,陛下唤您过御书房一趟。”
就这样,我刚奔回跫音殿,又马不停蹄地往御书房赶,一路上我都琢磨着,惠妃不是被刺杀了吗?死了吗?怎么大家都往惠妃寝殿去呢,他喊我去御书房?
我的惊疑不定,在我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因为我一只脚刚刚迈了进去,就见我父皇正朝着一袭绛红色亲王服饰的祁清殇摔杯子,“朕不管那些!朕限你今日之内,把萧惜遇给朕抓来!”
我父皇的那一句话,顿时让我呼吸一窒。
萧惜遇?关萧惜遇什么事?
我还没想明白,我还没来得及问,我父皇凌厉的眼风扫到了我,他寒声说,“来人!把青柠公主拿下,关入上阳宫!”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突然就有两个侍卫作势要抓我,我哪能坐以待毙,抬手就反击,我冷着一张脸,和那两个侍卫直接就在御书房里缠斗了起来。
见我居然反击,我父皇气得浑身直抖,“好,好,好,朕命人教你武艺,就是来对付朕的!”
这话说着,他自己明黄龙袍一闪,身形如电地朝我扑了过来,三个人开始了对我的夹击。
御书房内逼仄,又是三大高手对我夹击,没缠斗多久,我就被制住了,我不服地抬起头,“父皇,儿臣犯了何错?凭什么抓我?!”
我父皇没理我,他对押着我的侍卫说,“关入上阳宫!命人严加看管!”
【222】他不能忍
上阳宫,不是冷宫,却胜似冷宫。
这里有最最恶劣的住宿环境,这里有最最稀少的宫女和太监,这里有破旧的床,有满地的尘土,更有一扇大大的、铁一般、岿然不动的门。
那两名侍卫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押到了这里来,道了一声得罪,抬手就将我的手腕上缠了一道锁链,下一个动作,就是毫不客气地就把我锁在了床沿上面。
他俩走出去之后,我能听到外面有步伐一致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我父皇调动的御林军来了。
我的穴道被点了,一时半会儿,我是动弹不了的。我试着冲开穴道的时候,眼睛在打量着四周。
上阳宫里很暗,万幸那俩侍卫临走之前给我点了一支蜡烛,虽说视线不够明亮,可是至少能把殿内的东西看清楚。
哦,其实,也没必要看多清楚的。这个偌大的宫殿之中,有一张床,有一张桌子,有几把凳子,有几根柱子,空空荡荡的,简直就像是一座鬼屋。
我一边尝试冲开穴道,一边想,萧惜遇到底犯了什么事?惠妃是他行刺的?我父皇把我抓起来又是为了什么?他想要拿我去威胁萧惜遇?
我想不通。
因为我自认为,我和萧惜遇之间的关系,还算是掩饰得比较好的,我觉得我父皇是不可能看得出来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他明明是让祁清殇抓萧惜遇的,却事先让人把我软禁起来,这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想不通我父皇的做法,但我知道的是,我得从这里出去。
我当然不敢轻易去找萧惜遇,因为我害怕我父皇会派人跟踪我,但我最起码要给萧惜遇送去一个示警的消息。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穴道还没有冲开呢,上阳宫的大铁门喑哑吱呀地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打开,终于有光亮顺着开启的门缝照了进来,我抬眼朝门口看过去,看到了一袭绯红色的衣衫,氤氲在那团迷蒙的光线之中。
光线耀眼,我禁不住闭了闭眼。
祁清殇在门口顿了一顿,然后举步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浑身萦绕着一股子冷郁的气息,他在我的身前几步开外站定,眉眼复杂地,看着我的脸。
我的穴道被点了,连带着哑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