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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讲越生气,这庞三娘子如此用心,天长日久,就是再坚定的男子只怕也会一个不小心载到在她手中!江白圭听出栀子没怪他的意思,来时想的那些话全都丢开了,一把将栀子搂入怀中,在她脸上叭了一口,嬉笑道:“我就知娘子不会怪我的!”
栀子靠在他的肩上,踏实无比,想这庞三娘子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心中的气慢慢的就去了,两人肉麻一阵,江白圭突然皱着眉头问:“娘子方才讲,庞三娘子搬去了祖父隔壁居住?”栀子点了点头。江白圭眉头皱的更深,怒道:“庞三娘子搬去古井巷,这样大的事请,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如何做的了主?”
栀子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往下想:这样说来,这事不是庞三娘子思春,而是庞刑厅将主意打到了江白圭的头上?她猛地从江白圭怀中坐起来,道:“你讲的有道理,庞刑厅要撵人出去住不假,但怎会偏偏就在咱们拒绝了庞三娘子学针线之后,庞刑厅就将他们母女撵去了老太爷老夫人隔壁?肯定是庞刑厅在后捣鬼,不过,,他搭上自个儿的女儿,到底图的是什么?”
江白圭冷笑道:“不管庞刑厅打得什么主意,只要我不开口,难不成他还能硬将人塞到我家里来不成?只要他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我又顾忌脸面做什么,到时有的是办法应付他。”
栀子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就点了点头,转而一脸坏笑的盯着江白圭,道:“你老实讲,三娘子倒在你怀中之时,你有没有非分之想?”
江白圭没料到他会转的如此之快,很是愣了一愣,旋即起了逗她的心思,便点了点头:“庞三娘子长的如花似玉,要说以点心都不动,那是哄人的。”
栀子晓得他是故意这样讲,扑上去掐他耳朵,掐的江白圭连连讨饶,道:“娘子,你在掐,我的耳朵真就粑了!成了粑耳朵,讲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粑耳朵!栀子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就是要让你做粑耳朵。”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请你走开 (七)
夫妻两个笑闹着,转眼就进了城,想着悄悄还在古井巷,两人就未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古井巷接巧巧。哪知到古井巷却扑了个空……老太爷看天色好,带着巧巧出门转悠去了。
江白圭想起老太爷待他从来都是严厉的紧,给他好脸色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老太爷却将巧巧捧在手心里,让他又是感叹又是羡慕。
老夫人因到手的妾丢了,心中正不得劲,板着脸说:“若是巧巧是个男孩,你祖父肯定更喜欢,让他去给曾孙摘天上的星星只怕都是笑呵呵的。”
在老夫人的强力“训练”下,栀子早练成了在左耳进右耳出的“神功”,此时端着茶站悠哉游哉的吃着,不接口也不置气。
她越是这样,老夫人就越生气,不过想起有求于栀子,没讲出更难听的话,只去看江夫人:“你去与赵大元讲一声儿,我要吃糖醋排骨,让他买一匹上好的排骨回来。”
有金妈妈在旁不使唤,便要使唤江夫人,江夫人心中憋屈,不过婆母开口,她不得不去,慢慢的站起身来往外走。
栀子看出老夫人用意……这是想支开江夫人,有话要与她讲呢!她可不想听老夫人的悄悄话,跟着起来,几步赶上江夫人,道:“这些跑腿的事情,怎能让夫人去,媳妇去就是了。”
江夫人回头一笑,脚下却未停:“咱们一起去。”
老夫人支开江夫人,是不想她在一旁坏事,哪知栀子这个正主儿却借机溜了!简直比泥鳅还滑溜!看着婆媳两个一前一后出门,一口气堵在她胸前,半天不得顺畅,好半天才记起江白圭在一旁坐着,回首道:“你瞧瞧你媳妇儿,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祖母?”
江白圭不知老夫人的心思,只道她故意寻栀子的不是,就替栀子讲起好话来:“娘亲打理家务,她却在厅中坐着,这才是不合规矩呢。”
这话听在老夫人耳中格外刺耳,她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孙子,娶了媳妇儿竟然处处与她作对!让纳妾不听这些且不说,这才说一句,他马上就护上了!她抚了抚胸口,好容易才将心头的气压下去,道:“给你媳妇儿讲一声,让她给我买两个婢女!”
江白圭奇道:“家中有人使唤,买婢女做甚么?买人花钱不仅不讲,多两口人还要多吃两份粮食。”
老夫人越发的觉得这个孙儿也是个指望不上的,将眼睛一横,道:“你堂堂一个正五品的通判,难道家中还养不活两个婢女?”又将手往金妈妈身上一指,道,“哪里有人使唤?你看看,这个是你娘亲身边的,那杨妈妈与赵大元家的又要负责打扫洗刷,哪有专门在我跟前服侍的?打个洗脸水,我还要喊半天才有人来,哎……我这么大的年纪,也不知是造的什么孽。”
江白圭沉寂。江家往日富裕,祖母半辈子过的都是仆从如云的生活,后来败落了,身边也还有专人服侍,临老却要过这样窘迫的日子,他听着真觉的不好受。但家中银钱都是栀子挣来的,栀子也是事事动手,他又怎好提出让她出钱买婢女来家?
老夫人非要买两个婢女来家,是事出有因的,因此见孙子沉默,挤出两滴眼泪来:“罢了,我这老婆子也无几日好活了,就不为难你了。”
江白圭越发的觉的心酸,道:“祖母讲这话,不是在存心让我难堪么!我明日就让牙人来家,祖母挑两个可心的就是。”
金妈妈听得江白圭应允老夫人,趁两人不注意,就想悄悄的溜出去报与江夫人知晓。江白圭抬眼瞧见她,猜出一两分,不想节外生枝,就叫住她,嘱咐她不准乱讲。
金妈妈心想,得罪老夫人不要紧,得罪少爷可不划算,如此权衡一番,终是点了点头。
江白圭与栀子从古井巷出来,转身又去东风巷看了金宝才往家去。
进得家门,江白圭直接去了书房,寻了一块好墨让尹长福拿去作死当,这才进屋换衣裳。
栀子此时已经换好衣裳,见他进来,嗔道:“甚么事这么要紧,衣服也不换就赶着去书房?”
江白圭不答,换好衣裳坐下,又拉栀子在一旁坐了,问:“娘子,成都府买一个婢女要几两银子?”
栀子以为他想买一个婢女来补上秋乐的缺,就道:“家中下人够使,买婢女做甚么?再说,婢女多了让看着碍眼。从前咱们花钱不计较,那是旁人不知咱们在江陵的家庭,如今都知咱们几家是逃难来的成都府,再大把大把的花钱,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只怕会说三道四。”
江白圭如何不知这些,但他已经答应了老夫人,不能反悔,支支吾吾的将老夫人要求买婢女一事讲了讲,又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败了,也还有两样值钱的物件儿,旁人能讲甚么?再说,我办差廉正,这是有目共睹的,总不能因我买两个婢女就讲我贪墨罢?”
送与长辈,栀子自然不能讲个“不”字,不然一个不小的帽子扣下来,有理也变得没理。不过,老夫人突然提起买婢女做甚么?难不成要送与江白圭做妾?
这样一想,她脸上的神色就沉了下来。
江白圭见状,又道:“娘子且放心,我方才让尹长福拿了一块墨去当,买婢女用这笔银子就是。”
栀子想了想,计上心来,笑道:“当墨做甚么?买婢女的银子家中还有。而且这等小事哪用得着你操心,你只管当差,一切有我呢。”
江白圭见栀子讲的真诚,心下欢喜,搂着栀子就叭了几下。
二人正准备宽衣解带进行下一步行动,夏欢就来拍门,称钟知府夫人使人送了帖子来,请栀子过府去吃茶。
江白圭暗自失望,开门将帖子拿了进来:“钟知府夫人许久没请你过府了,这次也不知是甚么事。”
栀子打开帖着,见里面只写着请她过府,没写甚么事,也没写甚么时间,她也想知道钟知府夫人到底有甚么事,就赶紧开箱取了大衣服换上去了知府衙门。
几月未去,知府衙门后宅没甚么变化,依旧种着一垄一垄的菜,依旧无处下脚。
钟知府夫人在菜地中锄草,见到栀子,颇为意外,“没曾想江夫人这么快就到了。”说着,唤来钟二娘子,让她去厨下煮茶。
“我许久未见钟夫人,心中挂念的紧,这不,一收到帖子就赶紧过来了。”栀子捡了钟二娘子丢下的锄头,走进菜地与钟知府夫人一块忙活起来,钟知府夫人看着笑了笑,也未栏着她。
两人讲了几句闲话,钟二娘子就来问将茶摆在甚么地方。
钟知府夫人让她送到厅中,这才丢下自个儿手中的锄头,与栀子进了厅中。两人坐下,栀子以为钟知府夫人总算要开始将正题,哪知续了两次茶,钟知府夫人依旧不紧不慢的闲话,倒好像请栀子过府就是为了闲话似地。
“江夫人,你可认得这放锦帕?”钟知府夫人将一方绣着小猪头的锦帕递到了栀子跟前。
栀子目光扫过,一眼就认出这锦帕是她从前无事时做来暗讽江白圭的,江白圭觉的有趣,反而日日不离身,只不过,这等贴身之物,怎会在钟知府夫人手中?
钟知府夫人将栀子满眼的惊讶看在眼中,笑道:“这是庞夫人托我交还江夫人的。”
庞刑厅夫人托钟知府夫人交还的?栀子心中的狐疑更甚,小心翼翼的接过,点头道:“这正是我家相公之物,多谢夫人。赶明儿请两位夫人来家,我置办一桌酒谢两位夫人。”
庞刑厅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尴尬,徐徐的讲起这方锦帕的事来。
原来昨日庞三娘子失魂落魄的回家,豆儿服侍她更衣,发现这方锦帕附在她的衣袖上,就拿来与她看。如此特别绣法,她一看就知出自栀子之手,立刻知机会来了,欣喜若狂的拿着去见庞刑厅夫人。
庞刑厅夫人拿着这方锦帕,没有直接上门寻江白圭,而是去见了钟知府夫人。当然,她并未详细与钟知府夫人讲昨日之事,只说了庞三娘子晕倒,江白圭出手相助,而这方锦帕匆忙间落在了庞三娘子身上云云,她也未讲出要让江白圭负责的话,只说让钟知府夫人代为交还这方锦帕。
钟知府夫人按一个母亲的心思去猜测庞刑厅夫人的用意,认为庞刑厅夫人这是顾忌庶女的声名,实在无法才求到她名下,在她看来,此事关乎着一个女子的一生,因此她犹豫再三,还是冒着开罪栀子的危险,来做这个媒人。
此时栀子算是听明白,这是庞刑厅一家还未死心呢!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实在可恨!她大为恼怒,但她方才口快已经承认了这是锦帕是江白圭之物,现在自然不能推说这是二丫的!
她先撇开锦帕之事不提,道:“昨日之事,我家相公与我讲过,庞三娘子误会了,她晕倒时扶着她的是从前在我身边服侍的婢女二丫,并非我家相公,当时二丫就与她解释过,想来她当时病着,并未听清,还请夫人再替我跟她解释几句,免得她胡思幻想。”她见钟知府夫人的目光落在锦帕上,心中突然就有了说辞,呵呵笑道,“不瞒夫人,这种锦帕我当时做了好几块送人,其中就给了二丫一块,夫人方才问我,我一时只记得我家相公随身带着一块,并未想起二丫还有,听夫人提起昨日之事,我突然记起,原来这是二丫的那块。”
下人怎会与主子用同样的锦帕?钟知府夫人根本不信,但栀子推的干干净净的,她根本无法往下讲。转而一想,信了栀子的说辞,既能对庞刑厅夫人有一个交代,又不让栀子记恨,她何苦要去刨根问底?想通之后,她笑道:“原是误会一场,我过一会便与庞夫人讲明。”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请你走开 (八)
栀子归家,巧巧已经回来,小家伙一日未见娘亲,不等娘亲换了衣裳,就扑到她怀中撒娇。
江白圭心中好奇,走到栀子身边问钟知府夫人请她过府所为何事。
栀子让伍嫂子将巧巧抱走才将原委讲与他听。
江白圭听过,伸手去摸衣襟下,果然没捞着锦帕,后悔的直跺脚,道:“早知道会被庞家讹上,我就该让庞三娘子倒在地上,管她摔破头还是摔破腿!”
栀子回来时想了一路,此时却比他看的透彻,道:“你后悔也无济于事,庞家早将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你当时若是没扶她,她敢诬陷械推她,然后让你负责,你信不信?”
江白圭一想这事果然是庞三娘子可以做出来的,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那钟知府夫人可是信了你的话?”
栀子认真回想了一次钟知府夫人的神情,道“别看钟夫人一心守着她的菜园子,但心中清楚的很,肯定不信我的话,不过依我看,她心中纵然不信,也不会对庞夫人讲明她不信。”
江白圭越听越糊涂,追问栀子为什么。
栀子只是一笑:“她碍于情面才会帮庞夫人交还锦帕,我的这番解释,虽让她没办成庞夫人托付的事情,但也有能给庞夫人一个交代,她又怎会不信?”
江白圭听栀子进地在理,心中就认了,只是想到庞家,他顿时气的磨牙,道“且看庞刑厅怎样讲,若他还是执意纠缠不休,就休怪我不讲脸面。”
栀子劝道:“你置气做什么,你不是讲过,咱们咬死不应,他还能将庞三娘子塞进咱们家不成?”
“娘子说得是。”江白圭已是笑了。
栀子走后,钟府夫人立马使人将庞刑厅夫人请来,道:“锦帕我替你交还了,不过你家三娘子弄错了,锦帕并非江通判之物,而是江夫人从前一个婢女二丫的。”
庞刑厅夫人一听,就知道栀子在钟知府夫人跟前咬死不认了,她谢过钟知府夫人,又叹息一声,道:“哎………当时并无外人,这中间的是非曲直………不提也罢,等过两日,我就将三娘子送回老家,让她在庞家的家庙中静心礼佛。”
这话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含义………庞三娘子被江白圭毁了清白,江家不认,庞家不能强求,只好让庞三娘子守着青灯过下半辈子。
钟知府夫人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过她却觉的庞刑厅夫人太过迂腐,江家已经给出台阶,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表明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她不将错就错掩盖过去,还非要让庞三娘子出家!
她想了想,终是不忍心,道:“正如庞夫人所说,当时并无外人在场,你怎知三娘子在病中不会认错人呢?”
庞刑厅夫人不好讲庞三娘子只是装晕,想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三娘子病的不重。”
“不重又怎会晕倒?”这话听在钟知府夫人耳中,就有点不可理喻的意味,语气不觉的就重了些,见庞刑厅夫人垂首不语,她顿了顿,又道:“庞夫人让庞三娘子回老家却说,怎么跟族人解释?庞夫人莫要忘了,你自个儿还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庞刑厅夫人被钟知府夫人最后一句话惊醒。
是啊,回老家如何跟族人解释,说三娘子清白毁了,而毁她清白的人又不愿意娶她,只得让她带发修行?这样讲,三娘子的声名就毁了,庶女的声明她不放在心上,只怕别人会讲庞家家风不严,牵累亲生的几个女儿无人上门提亲。
这样一想,庞刑厅夫人再不敢讲让庞三娘子带发修行的话,起身跟钟知府夫人施了一礼,道:“谢夫人提醒!”
钟知府夫人见她转变的如此之快,心想果真是个自私的,很是不屑,道:“那叫二丫的婢女救了你家三娘子,赶紧家去备谢礼谢人家罢。”
这明显是送客的话,庞刑厅夫人听着很不舒服,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中不悦,但也只得笑着告辞。回家后将顾虑与庞刑厅一讲,道:“罢了,罢了,咱们就此丢开手,免得好年未沾着,倒毁了几个儿子女儿的前途。”
栀子一面捡看礼物,一面道:“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如此厚的,上门来讲一句三娘子病糊涂了,就想将人打发了,真是!谁稀罕他的这份礼,依着我,就该让他拿回去。”
江白圭道:“庞三娘子病糊涂了,这话不是你讲的么、。罢了,在官场厮混,糊涂二字最是要紧,这些事情咱们心中明白就是了,讲明了以后反而无法相处,”
这些道理栀子如何不知,方才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她不再言语,命夏欢将二丫那么礼物送去糕点铺子,不一阵,夏欢就回转,身后还跟着二丫。
二丫进门,少不得要将庞三娘子不知廉耻的行为骂上一阵。
栀子再不想提庞家,打断她:“你火急火燎上门,就为骂人?”
二丫想走正事,脸上一红,道:“是了,奴婢家中的那位,在芳草街瞧了一间铺子,请少奶奶得空就去看看。”
江白圭扯了扯正欲开口的栀子,抢着道:“这等小事,你们夫妻两个自己做主就是,何必来烦扰少奶奶?”
二丫从来都将栀子摆在第一位的,并未就此应下,而是拿眼睛去看栀子。
栀子身为官夫人,经常出入糕点铺子多有不便,何况这糕点铺子还是瞒着人的,因此她早打定主意就此放手,全部交与二丫夫妻两个打理,是以她笑着说:“少爷讲得是,这些事你们夫妻两个比我精通,以后无需事事都来回我,就是有事,也去与二姑爷商量。”
二丫应下,担心铺子里的生意,又一阵风似的又走了。
栀子看着江白圭,问:“你方才拦着我讲话做什么?”
江白圭拦着,是因为他疑心栀子久久不孕是不是太过累心的缘故,老夫人那边催得紧,他无不将生儿子一事摆在心上,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栀子讲,只嘿嘿一笑,“为夫还不是怕娘子累着?”
第一百八十章 喜事(一)
栀子心中记着给老夫人买婢女的事情,第二日一早送送江出门后,就让尹长福去寻一个牙人来。这牙人也是个机灵的,怕跑一趟空路,从尹长福口中套出栀子要买婢女,来时就 领了六个年级相当的。
栀子隔着屏风一眼扫过去,只要外面站着的几个肤若凝脂,面如满月,她就不满意——谁知老妇人是不是要为江白圭选妾?她相信江白圭没这份心思,但是世上的美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