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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与老夫人没得话讲,老太爷如今见老夫人就想起儿子。更是不与她多说一句话,是以她却是头一次说这些是栀子娘家所送,她愣了愣,哼了一声:“哄谁呢!?你娘亲守寡,又无家底,哪来的这许多银子为你买这些?”
纵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栀子在娘家当家作主惯了的,如今让老夫人不过是看在江夫人江白圭母子的面上。她听老夫人话里话外有诋毁自个娘亲的意思,面上沉了沉。道:“那依老夫人所言,我这些物事,是从何得来?”
这话倒将老夫人问住,她略算过一次,知栀子这些日子的花费少说也有一二百辆银子,家中如今饭食钱都顾不上,断没有这笔银子拿出来与栀子产生所有的。算来算去,就只那把金叶子和娘家相赠这两条才说得通,但若是栀子用的这两处的银子,她确定没得话讲的。
老夫人顿了顿,道:“反正你如此花银子,就是把不住家的。”
云嫂子平常拿了栀子的好处,子要帮着栀子讲话,道:“老夫人,少奶奶这般讲究,还不是为着腹中小少爷着想?少奶奶这是怕腹中孩子有闪失呢。”
说到孩子,老妇人顿时没了话讲,心想栀子将娘家银子花在孩子身上,总比花在她自己身上好些,就只哼哼两声,在房中转了一圈才出去。
栀子看老妇人出门,长出了一口气,顾念腹中孩子,心想保持愉悦心情重要,就只当方才狗吠了一场,并不往心中去。
转眼进了四月,栀子肚子渐往下沉,米婆子严婆子都说是快生产之像。栀子就有些焦躁不安,夜里常常睡不踏实,江白圭走了几月,她第一次想,若是他在身边该多好,至少也有个人说话。
江夫人是过来人,自看出栀子心中所怕,做主将吴氏将来陪栀子。吴氏怕自己应付不来,又唤来了涂妈妈同来。涂妈妈从前也是在家主持中馈之人,许多事情就比栀子想的周到,一来就着手布置起来,甚至连发作起来,何人去请方大夫,何人去煮热水,何人做吃食,何人在旁递剪子白布这些,都安排妥当。
在娘亲陪伴下,栀子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每日早晚在院中走上几圈,以便生产。
四月十六日,栀子早上吃过饭,正挽了娘亲的手在院中闲走,突然觉得身子有一股热流顺着双腿直下。她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涂妈妈突然嚷道:“大姑奶奶羊水破了,赶紧扶大姑奶奶去产房!”
心中早想过千万次的事情突然真的来了,栀子倒有些茫然,总有一种奇怪的不真实的感觉。她任由涂妈妈扶着她往产房走,直到产房门上,她才突然地清醒过来。
一时间,静心巨人进人出。但因涂妈妈与栀子早有准备,所以虽忙,却不乱,下人各司其职,行动有序,看得随后赶来的江夫人连连点头。
生孩子疼,栀子早知道,但她却没有想到这样疼,足足疼了一个时辰,疼的四肢都麻木起来,却连小孩子都未瞧见。到最后,她甚至后悔,后悔没有学其他穿越者那样避孕。但她忘了,若是成亲几年无所付出,在这个几代单传的家中,就是一向宠她的老太爷江夫人都是要主动为江白圭纳妾的……在无尽的疼痛中撑了两个时辰,在栀子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前一刻,她听到严婆子喜道:“孩子的头出来了。少奶奶再用一点力!”栀子依言用力,然后,她感觉到孩子滑出体外,然后,她听得一声似小猫一样的啼哭声,再然后,她昏睡了过去……严婆子米婆子知栀子是脱力所制,歇过一阵就会好,也不慌乱,一个包裹孩子,一个替栀子整理身下秽物。严婆子将孩子抱出产房去,与候在外面的众人道:“恭喜老夫人夫人,得了一千金。”
江夫人自己也是先生的女儿,再得的儿子,是以并未觉得不好,打了赏钱与严婆子,接过孩子抱在手中细看。老夫人听得是女儿,失望之色顿时毫不掩饰的浮在面上,看也不看孩子一眼,转身就走了。
吴氏看老夫人暴走,哪里不知老夫人心中想法,之尴尬的立在院中,问严婆子:“少奶奶可好?”
严婆子笑道:“少奶奶身子有些虚,这时睡着了,一会抬回房吃一碗红糖水下去就不碍事了。”
吴氏听女儿还昏睡着,不放心,赶紧进产房看。
江夫人反应过来,心中气婆婆不与亲家母脸面,将手中的孩子交换给严婆子,跟在吴氏身后进了产房去看栀子。
涂妈妈叹了一口气,自去张罗杂事。
栀子醒来,已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抬眼见吴氏正泪盈盈的看着她,又未见着孩子在身侧,就以为孩子不好,忙支撑着要起身。
吴氏忙按住她,端过一碗红糖水煮鸡蛋,道:“放大夫书你身子虚,赶紧吃一点罢。”
栀子哪里吃得下,道:“娘,孩子呢,我要看看。”
吴氏叹道:“你婆婆怕吵着你,让乳娘抱到隔壁去了,你且吃着,我这就去抱来与你看。”
见孩子无事,栀子松了一口气,接过那碗红糖水即鸡蛋吃起来,她也是饿极,几口就将碗中卧着的两只鸡蛋吃下腹中。方放下碗,吴氏就抱着孩子进来了。
栀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看见薄薄的小被子中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粉脸,她含泪轻轻的笑了——今日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吴氏看着心酸,轻轻的道:“与你小时长的一模一样呢。”怕女儿伤心,到底不忍说出老夫人听说是女儿,拂袖而去之事,只劝慰道:“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你还年轻,再生一个,必是儿子。”
栀子才想起,她忘了问手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现在听娘亲的话,才知是个女儿,她笑道:“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我喜欢的紧呢。”她看着怀中的孩子,又想起,她忘的何止是问男是女这一件?她还忘与孩子取名!她忙道:“娘,你看叫甚名好?”
吴氏看她兴兴头头,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嗔道:“取名之事,有孩子曾祖父、祖父,再怎么排,也轮不到我这做外祖母的来取名。”
栀子知这时孩子取名都是家中长辈之事,就不争辩,只道:“你是孩子的外祖母,取个小名儿叫叫,总不会有人说道。”
吴氏笑道:“使得倒是使得,只是我一个乡野婆子,又不识字,至多能取个花呀朵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旁边涂妈妈道:“夫人不需谦虚,孩子小名就是要贱取,方才好养活。”
栀子也劝道:“是啊,娘亲取罢。”
吴氏看推不过,认真想了一时,道:“四月蔷薇开的好,不如叫蔷薇罢。”
栀子失笑,道:“娘,我叫栀子,她叫蔷薇,乱着辈分呢。”边上的涂妈妈杨妈妈秋乐几个也捂着嘴笑。
吴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说我取不来,你还偏不信,你看罢,取出来你们又要笑……”
第八十八章 老夫人吃瘪
门内笑着,江夫人江雅母女前后进门。吴氏猜江夫人在门外只怕听着了一二分,怕她知栀子娘家人取名心生芥蒂,索性说明白:“亲家母来的正好,我与栀子正说给小姐儿取个小名儿。”
江夫人还未作答,江雅却凑到栀子跟前看小被子中的孩子:“长得粉嘟嘟的,真好看,可惜太小,看不出眉眼长的像谁。”
吴氏怕江家人嫌弃栀子生的是女儿,就赔笑道:“细看,却还是能看出张的像姑爷多些。”又转向正在盛汤的江夫人,“亲家母,你看呢?”
江夫人江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与秋乐,接过栀子怀中的孩子,方才道:“眉眼都像白圭媳妇,只这鼻子挺挺的,看着像白圭。”
栀子咽下口中的鸡汤,看几人话题已经从取名转到孩子长得像谁上去了,实在扯得太远,就与吴氏道:“娘,赶紧想一个名儿罢,不然不好叫。”
有江夫人在,吴氏就作出以江夫人为主的样子,非要让她取名。江夫人理会得吴氏的意思,心知若是不取,只怕吴氏不安心,就望着孩子道:“女孩儿,只要人巧心巧手巧嘴,旁人都是爱的,不如就叫巧巧罢。亲家母看可好?”
吴氏奉承道:“巧巧意头好,叫着也好听,真是好名儿。亲家母读过书之人,取出的名儿就是比我这睁眼瞎好。”
江夫人晓得吴氏做娘亲的心里,但不好接话,只笑着去逗孩子,口中唤着:“巧巧,巧巧……”旁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逗弄孩子,,俱是一团喜悦的样子。江夫人待栀子江鸡汤喝完,就道:“这里有几位妈妈在,亲家母随我去吃酒罢。”
孩子出世,自有人出去与亲眷报喜,人家少不得备了礼物来贺。吴氏算算时间,猜住在附近的几家只怕都来了,江夫人这时说吃酒,只怕是去陪客,她就起身,随江夫人母女去了。
路上,江夫人道:“老夫人年纪大了,人不免有些糊涂,亲家母莫要往心里去。”
吴氏感叹,栀子到底是个好命,遇上了一位通情达理的婆婆,口中是笑道:“亲家母这是说的哪里话。”
却说栀子看孩子睡着,也不将孩子放下,只是对那张粉嫩小脸看不够。涂妈妈劝道:“大姑奶奶,日子长着呢,等你出了月子,要抱巧巧随时都可以,何必急于这一时?月子里头没养好,将来受苦时却是后悔不得。再说,巧巧养成了抱着睡的习惯,将来改不过来,日夜让人抱着,也是大人受苦。
栀子再舍不得,但还是将涂妈妈后面一句听进去了,唤过她培训出的“月嫂”伍嫂子,让她将孩子抱到房中的小床上去睡,自己抽调靠背躺下。她方才生产过,身子虚,一挨上枕头便睡着。
涂妈妈替栀子掖好被角,又担心孩子哭闹会吵着她,就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抱到隔壁去睡了。
栀子一觉睡醒,听得屋外有人压低声音说话,像是涂妈妈与她娘。她本想唤人进来,但怕吵着两人,就静静的躺着等二人说完话。
吴氏叹道:“亲家老夫人方才在产房一声不发就走也就罢了,可方才吃酒,她也摆着一张脸,活像旁人欠了她银钱似的。吴家姨母与她敬酒,她竟然拉着人家讲自己命苦……人家谁看不出她不喜巧巧?本来亲眷要来看孩子的,她也拦着了,说一个小丫头没甚好看的、要不是亲家母说她吃醉,我还不知怎样下台来。”
房中太静,虽外面两人极力压低声音,但栀子还是听清了。越听,她心中的怒火越甚她可以不在意老夫人找她的茬,但让她娘亲难堪,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去。
涂妈妈劝慰一阵吴氏,待吴氏消了气。道:“夫人也累了一日,不如趁大姑奶奶还睡着,先去歇歇。”
送吴氏去歇着,涂妈妈走回上方,看栀子半靠在床上,一张脸涨得通红,倒是吃了一惊:“大姑奶奶,可是哪里不好?”
栀子摇头:“娘是不是在老夫人跟前受了气?”
听她这样讲,涂妈妈就知方才门外之言落入了栀子耳中,忙笑道 :“大姑奶奶,你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动气。你不肯让奶娘喂巧巧,若是你自己气的回了奶,苦的可是巧巧。”
栀子满腹怒气,叫涂妈妈这样一说,强咽下去了五分。
涂妈妈又道:“大姑奶奶要会想,老夫人这人心不好,嘴也敞,可她性子直,不懂得弯弯绕绕,不会在你背后给你使绊子,这样之人极好应付。再说,有老太爷压着她,又有江夫人从旁帮衬着你,你无需出头,日子也过的。再熬一两月,等姑爷回来,万事又有姑爷出头。老夫人与江夫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由着老夫人胡闹下去的。”
栀子只是摇头:“涂妈妈可有法子,让老夫人吃个亏得个教训。”
她这话说的却是大不敬,涂妈妈赶紧开门望了一眼,见屋外无人,才掩门回来:“大姑奶奶,这事心中可想得,手下可做的,唯独嘴上说不得,要是传出去,旁人可不会说老夫人的不是,只说你心肠狠毒呢。”
栀子也是气急了方才失言,出口之后就之莽撞了,道:“我也是气急,”顿了顿,又道:“我要会娘家去。”
涂妈妈闻言吓傻了眼,但转瞬就想明白了栀子的用意,摇头道:“回娘家这把戏儿,夫妻两个闹闹不要紧,但与长辈使,却是下策。大姑奶奶想让老夫人吃瘪,法子多的是,何苦用这招?大姑奶奶若是信过奴婢,就让奴婢来安排就是。”
涂妈妈大家庭出来,奉承长辈,应酬妯娌、打压小妾,想来招数多的数不过来,这一点栀子自是信她,点头道:“涂妈妈尽管去做。”
涂妈妈领了命,出门悄悄让秋乐唤来云嫂子,将出五两银子把她:“一会嫂子只需躲起来不露面,不止这五两银子与你,事成之后还会有五两银子谢你。”
十两银子可供小康之家一年吃用,自不是小数目,云嫂子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可她虽贪钱,还是晓得人家不会凭白无故把这样一笔银子与她用,就不敢去接。
涂妈妈将银子塞到她手中,笑道:“也不是甚大事,嫂子不过是多一阵罢了。过后万事都推说不知,旁人也不能拿你怎样。”
手中的银子凉丝丝沉甸甸,云嫂子一辈子也没攒下这样大一笔银子,就不由得她不心动。
涂妈妈看她低头不语,知事情成了,推云嫂子道:“嫂子可以有亲戚在城中?赶紧送两个红鸡蛋过去罢。”
云嫂子“哎”了一声,再不犹豫,袖气银子就往外走。
涂妈妈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直直的就往颐养居走。方才吴氏是称病退的席,这是酒席其实还未散去。她走到男客席前,对着老太爷直通通的跪下去:“亲家老太爷,能否请你借一步说话?”
涂妈妈随吴氏在江家住了半月,老太爷也识得她,看她眼中含泪,说的一本正经,心下就以为出了大事,忙与席上众人告了罪,疾步出门去。
涂妈妈跟出门,看老太爷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她走过去依旧跪下,磕了一个头,作出一副悲愤状:“亲家老太爷,我们大姑奶奶身子虚,能否请你宽限几日,容她做完月子才家去?”
老太爷愣了愣,道:“好端端的,你怎说这话来?”
涂妈妈又磕了一个头:“亲家老夫人方才使人传话,说我们大姑奶奶只得一个女儿,当不得举人娘子,要休了我们大姑奶奶家去好另娶。”
老太爷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听得这话,当下气的一掌拍断身旁海棠树。涂妈妈看海棠树倒下,身子都未挪一下,道:“亲家老太爷息怒,客人都在呢,若是传出去,只怕举人老爷名声有碍。”
她这话看似再替江家名声着想,但其实是提醒老太爷不要将事情宣扬开来,老太爷听出话中含义,息下一口气,道:“你且回去与白圭媳妇讲,这是没影的事,让她不要听旁人胡说,只好好养着,我定然会给她一个说法。”
涂妈妈道:“夫人与大姑奶奶那边,我怕她们受不住,就拦住了传话之人,她们现在还浑不知晓这事呢,不然,以我们大姑奶奶的性子,只怕早收拾东西去了。”
老太爷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不过。你回去就不要再提这事,只好好看顾你家夫人跟白圭媳妇,这事我自会处置。”
涂妈妈见目的达到,爬起身,转身回静心居去。
老太爷心中纵然有通天的怒火,但执由客在,当着客人责骂老妻,不仅让小辈面上无光,就是于他,也是一样面子里子皆无。他强忍着怒火,走回席上继续吃酒。待到将晚席面散去,他方才将老夫人唤回房中,冷声道:“你收拾一下,我明日雇一辆车,送你回娘家住。”
老夫人吃的半醉,听老太爷要撵她回娘家,酒也吓醒了,扯着声嚷道:“我不过是看白圭媳妇生了个丫头,心中不喜,在席上说了两句实话,你就不顾多年情谊,要撵我回家?”
老太爷方才心中还有那么一两分不信涂妈妈之言,但老妻开口就这话,他现在却是一万分的相信了,怒道:“这事没得商量,你若不去,城外庵堂我与你寻一座让你住着。”
第八十九章 高中
儿子得了秀才,老夫人就从心底瞧不起庄户人家出身的弟媳妇黄氏,待到孙子中举,那更是没正眼瞧过黄氏。她做的明显,黄氏如何看不出来?黄氏平常礼节周全,但从不愿意到江家来走动。
黄氏与她是面子情儿,兄弟袁老爷又与老太爷不对付,两人未必就会为她出头,她此时回娘家去,粗茶淡饭虽不会少她的,但闲气必是整箩筐的奉上。
想起这些,老夫人几步抢到老太爷跟前,扯着他的袖子抹起眼泪来。老太爷今日也是存心想要吓醒她,任由老夫人如何撒泼哭闹,就是不松口,末了甩了袖子出门去。
颐养居正房与摆饭的厅堂相隔不远,屋中这般哭闹,自是瞒不过正在指挥下人收拾碗筷的江夫人的耳朵。今日在席上,她也被老夫人一席不知轻重的话气的发抖,到这时都没缓过来,她只作未曾听见,一心一意的盯着下人不让人摔坏了碗碟。下人看她这般,也乐得不用去管那闲事,寻出闲话来大声讲,好将哭闹声掩过去。
老夫人在房中哭闹过一阵,见连一个劝解的人都无,渐渐收了声,方才的酒意又上了头,便歪在床头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她看老太爷不在,就只当老太爷昨日说的是气话,唤来云嫂子帮她梳洗。
云嫂子昨日收了十两银子,回到家中到底忐忑,再细细大厅,听老太爷要撵老夫人家去,料想这事与涂妈妈支开她有关,就觉出上了当。但此时与涂妈妈拴在了一条绳上,有苦说不出,再去看那银子只觉烫手。今日早起看老夫人还像从前那样待她没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一心一意的服饰起老夫人来,不敢去起话头说闲话。
老夫人收拾停当,像往常那般去厅堂中吃早饭,因昨日之事,吴氏就不愿与老夫人同桌吃饭,只推说要照顾栀子就在静心居随便用点饭。早饭毕,老太爷唤众人厅中坐,讨论重孙女的闺名。老夫人更是以为昨日之事就此揭过,道:“听说取了个乳名叫巧巧,不如就叫这个名字罢。”
老太爷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听着不错,就叫巧巧罢。”看众人皆点头,他话锋一转,“驴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