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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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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国瑞刚刚朦胧合眼,突然惊醒,对那只床上一看,恩公不见了,而却有声音好象从窗外传来。他头对窗外一看,只见恩公跪在天井里抽泣,嘴里还在喃哺自语:“哥哥啊,贤妻呀!你们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我今日成功。俏然再不成功,我文祥也只有死了!” 

周国瑞一听,呆住了!那末周国瑞啊!你既然听见了,爽性再听下去,下面话多着呢!等到你把全部事情弄清楚以后,叫你到校场门口去喊,你也不肯去了,那末你条性命倒也好保住哉!但周国瑞听到这里,偏偏不听了,而是阴凄凄的声音,哭泣鸣啦地说:“恩公!你……你在那里,做……做什么哇!” 

张文祥猛然听见后边周国瑞的问话,心里一惊,拨转头来一看,周国瑞已经起身,站在窗边看他。张文祥要紧把眼泪一抹,立起身来,调转身体:“哦!周老爷,你起来了?没啥!没啥!”唉!张文祥,你碰着个赤佬这样,去跪在地上作啥?有什么意思?哎哟哟!人踏进房间,把房门带一带上,走过来,到床沿坐定:“周老爷!”“恩公!你一早起来,跪在地上讲点啥?”“没有讲啥。”“恩公!我已经完全听到哉!” 

哎哟!张文祥,你这种不打自招的口供被周国瑞听了去,别的没啥,等一歇叫他到校场门口去喊,他不肯喊,事情就要弄僵。这可如何是好?“周老爷!你听到些什么呢?”“恩公!你在那里讲:哥哥,贤妻!你们这两人在阴曹地府,要有点灵性,保佑今日进校场成功。如果今天进校场再不成功,你恩公就要一死了之。恩公啊!你要他们保佑你什么事情成功呢?”唉!张文祥想:要死快哉,怎么办?还好,刺马新贻的事他并不知道。要紧接口:“周老爷,今天这件事,我只好实话讲给你听。想我姓文的祖上开爿书坊店,这碗饭吃到我手里,只好摆摆书摊了,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自。这一次到南京,赶节场,做生意,虽然本倒不蚀,但也不过混个嘴。自从碰到你周老爷,为了帮你的忙,连书摊也不摆了,生意也不再做,是吧?”“嗯!是的,是的。”“现在,我褡裢里银子也不多了。昨日夜里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照现在这样下去,日子就要难过。周老爷,说出来你不能多心呀!本来我一个人,省吃省用,有什么吃什么。自从你来以后,菜总是起码二、三只,还要上辕门,开销大了不少!周老爷,你是明白人,都看在眼里。我说的对不对?”“嗯!对的,对的。”“周老爷!不瞒你说,我的哥哥过世了,我的家小也作故了。所以今天我一早起来,到天井里边,默默通神祷告,叫我哥哥和妻子有点灵显,但愿我们今天到校场去,你周老爷在门口这么一喊,马大人马上就传见你,到时候你周老爷一定要上任做官,那末,我这种讨饭生意也就弃行不干了。能跟你周老爷,觅个差使做做,想来周老爷也不会推卸不允的。如果今天再不成功,要不了几天,袋中空空,那末我也就只好死了。” 

周国瑞一边听,一边头会低下去,眼睛里会湿滴滴:“对的,对的!我实在想不到会一直见不到老表弟,害得恩公铜钿都用光。今天甚至急得你跪在天井里哭起来了。唉!恩公,想想我如何对得起你啊!”张文祥心里一酸,眼泪又忍不住滚了出来:“周老爷……!倒也不都是为了你……!”“唉!恩公,你好比前世欠了我的债啊!只要今天见到了老表弟,事情就好办了。我一旦做了官,决不会忘记你恩公的大恩大德,一定给你一个最最好的差使,这你尽管放心。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不起你恩公,只好让我对你恩公叩一个头!”说完,周国瑞对张文祥噗!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响头。张文祥要紧搀扶:“请起,请起!” 

周国瑞立起身来,到对面坐定。正在这个时候,隐隐昕到外边街上声音大啊!哗——!声音越来越近了:“老兄啊!”“嗳。”“啥地方去?”“你真是多问的,大校场里去看兵操呀!”“嗳!对的,早点去,可以坐在看台第一排,看起来清爽点。”“对啊!”还有女的声音:“叔叔啊!”“嗳!嫂嫂。”“你给我带个信给阿毛他爷,叫他快点,马上就来。”“噢!有数日哉,你先走好了!”“走啊!”“走,走,走啊!”“哗……!” 

张文祥听到这种声音,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今天这么多人,去校场看操,牵男带女,有的干脆就是全家,到那时跌死、轧死、吓死、挤死,踏死、压死……的人,真要不计其数!但我现在又不能告诉你们,劝你们不要去,真正作孽哉! 

张文祥坐在那里发了一阵愁,硬硬头皮,站起来,关照茶房阿王买点点心来,把肚皮吃饱,然后换衣裳。张文祥今天神气非凡,头上白石顶子顶帽,身上玄色开祷箭衣,腰里一条扣带,挂把腰刀,脚上玄色缎鞋,左手衣袖管里藏把毒药钢刀,腰跟里面插把小洋炮。周国瑞昵?今天这只顶帽用不着拿在手里,因为今日检阅裁兵,街面上候补官可以戴上顶帽走路。所以周国瑞官袍穿好。上下检点舒齐,顶帽戴一戴好,就此一前一后,两人踏出房间。 

茶房阿王看见,马上走过来:“喔唷!周老爷,你这个人真是厉害角色。你叫文先生做了二爷还不算数,今天你干脆叫他假冒官长哉!假使等歇到校场里,被人家一眼看穿绷,让文先生被他们捉得去,你就好马上赶回栈房来,拿文先生的行李铺盖统统卷光逃走。喔唷!你这个贼坯、拐子,手段倒是毒辣的!”“放屁!”“嗨!你这个贼坯。”“你当我什么样人?”“我当你拐子。”“待我见到两江总督以后,要你的好看!”“嘿!你会见两江总督?我老早对你讲了,倘若你能见到两江总督,眼睛、鼻头已经朝北,死在门板上了。”“待我上了任,办你这个王八蛋。”“你会上任?你要上任,到鬼门关,酆都城去上任。那里在等着你,你快点去吧!”张文祥对茶房阿王看看,心里想:你们两个人赛过冤家对头,备不相让,总要吵几句。“茶房!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要告诉账房!”张文祥头拨过来,对周国瑞说:“周老爷!不要去理睬他,你是堂堂的江苏候补知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房,大人不记小人之过。我们走吧!”“嗯!对的,对的!” 

周国瑞气伤,前头先走,张文祥紧跟在后,一路过来。今天。茶房阿王怎么能想得到,这是你和周国瑞的最后一次吵嘴。并且,就为这么几句话,你茶房阿王,也要吃官司,坐监牢,这才真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这是后话。 

张文祥、周国瑞一踏到街上,喔唷!今天不得了,只看见满街是人,哗……!象潮水一样涌向大校场。他们俩人顺了人势,一路过来,越走越近。嗨!前面的校场已经看得见了,只见人头济济,男男女女,直往里涌。张文祥一路过来,直到大校场门口站定,把嘴凑到周国瑞耳朵上,悄悄地说:“周老爷!我站到对面去,和你面对面。等歇马大人来,你看见我只手举起来,你就喊。我手不举起来,你不要喊。”周国瑞点点头:“恩公放心,我知道了。”张文祥说:“周老爷!你拿一道手木给我;等歇只要马大人听见你的声音,马上传见,我立刻就可以把手本递上去。否则,到时候要来不及的。”“嗯,对的,对的。”周国瑞从身上摸出一道手本,交给张文祥。 

现在,一切准备舒齐:张文祥和周国瑞两人对面站好在大校场的门口,张文祥的头伸得象仙鹤这样长,两目炯炯。只等马新贻到来,马上就要校场刺马。欲知这场惊心动魄,震动朝野的特大奇案,如何在二百六十五营兵马之中,被张文祥单身一人,行刺成功,血流三尺之外,伏尸五步之中,引起大校场的一场死伤无数的大混乱,且听下回分解。 

第卅四回 寻时机十万军中

东方渐渐发白,天在慢慢亮起来,校场门口,早有亲兵守好,看台上人头济济,已经轧得实实足足。只听见哗……!喧嚷之声,大得吓人。现在望进校场去,越来越清爽。这个校场大得非凡,演武厅居中,巍峨耸立,两边各有厅室:上首一幢,是等歇众位大人用饭的地方,里面可摆很多桌酒席;下首一幢,是众位大人的休息场所。现在三省军门、统领都已在那里休息,等众位大人到来以后,再一起上演武厅看操。你看;今日的校场,不同寻常,真是: 
一片校场声喧闹, 
二面看台搭得高, 
三省官员都齐集, 
四方百姓真罗唣。 
五彩结在演武厅, 
陆陆续续官府到。 
七品知县来侍奉, 
八面威风旗带飘。 
九经检阅军容整, 
十面埋伏刀出鞘。 

今天张文祥幸亏是乔装打扮成戈什哈,如果仍旧是二爷身分,只能被拦在大门之外,根本无法进场。现在校场门口,都是三省军门、统领派出的戈什哈在警戒、巡逻,维持秩序,但各不相识。既然认不清,当然不便多问,免得弄错,要得罪人。所以张文祥混在里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只听见校场外哗……!一片喧嚷:“来哉,来哉,来个哉……!”“老兄啊!没看见呀!”“你看呀!是在来哉。”“蛮对!看看看。喔唷!真的来哉,来个哉……!” 

张文祥要紧把头拨转来,只看见大路上真的在过来。导子排得整整齐齐,慢慢地在走近。张文祥想:大约是马新贻来了,因为他是正总裁,故而要早一点到校场。张文祥要紧把只手举起来,对周老爷在看,隐隐然告诉他:你好喊哉。 

这边周国瑞一看,恩公文先生的手已经举起来了,赶快喊,再不喊,要错过机会了。故而他拚了老命,涨红了头颈,高声大喊起来:“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 

你周国瑞在喊,准知道背后正好站立一排亲兵,手里都是皮鞭、马棒,在维持秩序,对过张文祥背后,也是一排亲兵。现在他们一看,咦?!一个象候补官一样的人,拉直了喉咙在大喊:“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叫什么东西?叫?!”“上辕七次,七次未见,因山东家中,有重要族事,要面禀大人,请大人传见。”亲兵吆喝:“不要叫,再叫就要打了!” 

周国瑞等于没有听见:“江苏候补知县周……!”两个亲兵,把皮鞭扬一扬,马棒举一举,象要打的样子。到底打不手?不!吓吓他。为啥?因为他头上有只顶帽在,假使你真的一鞭子打下去,那是错尽错绝,“殴辱官长”。要判重刑。 

现在周国瑞在那里拚命地喊,导子在这边慢慢地过来。张文祥仔细一看,勿对!为啥?因为导于前头,大约有二十个人,每人身上有条白布,斜披在肩胛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漕运总督,张。”张文祥心里想:这个人跟我同姓,也是姓张,但是命运不同,处境迥异。既然不是马新贻,不必叫周老爷再喊下去了,所以要紧拿手放下来。 

导子慢慢过来,到大校场门口,停!整个导子,象“蛇脱壳”这样卸下去。然后大轿进校场门,马上“抢轿”。啥叫“抢轿”?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快速超越”。这时,主要靠扶轿杠这批朋友手里的一把力气,把轿杠往上用力一提,抬轿子的肩胛上没有多少份量,不是抬进去,面是象拉进去的。你看:全班轿佚、扶轿杠亲兵护卫发一声喊:“着肩!左右两靠,带靠……”这顶轿子象飞一样的从校场门口,直奔到演武厅面前停下。这是一记硬功夫,哪位大人的轿班出名不出名,就看这一下子。 

漕运总督张之万在演武厅前停轿出轿,上面下来一批人,恭迎张佬佬:“张督来得早啊!”张之万抬起头来一看,奇怪!怎么下来接他的朋友,都是些千总、把总、知县、知府?!“亨头”(大官)一个也没来。张佬佬踏上演武厅,坐定,一只右手慢慢在捋胡子,一边呆呆地在看。唉!怎么我竟是“天字第一号”啊!想想在七月初九日程上,马新贻临别叮嘱,要大家早一点到校场,好把二百六十五营军队全部在一天中操完。今天在公馆里,看看辰光好象已经很迟了,不要过分晚到,被人家笑话,想不到还是轮到一个“元号”。再想想:这一阵我一直是“元号”。上次马新贻生日去吃寿酒,我也是“元号”。你张之万在这里想,外边声音又大起来了:“来个哉,来个哉!” 

张文祥一里,哦!来哉。这次看上去总归是马新贻了,这只手“噗!”举起来,划周老爷挥挥。用老爷想:大约是了,马上提高喉咙:“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不要叫!不要闹!你再要吵吵闹闹,就要打了!”周国瑞头颈上暴出青筋:“上辕七次,七次未见,因山东家中有重大族事,要而禀大人,请大人轿前相见。”“不要叫,再叫要打了!”“江苏候补……!”周国瑞拚了命在喊,一边导子住过来。走近看,不对!啥人?“汀苏抚台,丁。”啊!原来是丁日昌,张文祥的手要禁放下来。 

了日昌的导子直达校场门口,停!大轿进校场门,抢轿飞奔演武厅,停轿出轿,上面张之万下来迎接,丁日昌还过礼,两个人到上边坐定。本来张佬佬有点感到厌气,现在两个人讲讲说说,蛮有兴趣。正在这个辰光,外边又在喊起来了:“来个哉,来个哉…!” 

张文祥望过盘,一看,导子排得一崭齐:这次要把稳一点,待到走近一看。果然不是,啥人?“江西巡抚,殷。” 

一霎时光,众位大人都在陆陆续续来了:安徽巡抚沈葆棱、南京藩台梅溪竹、苏州臬台殷宝如……。演武厅上人头济济,笑声朗朗,众位大凡谈谈说说,十分有劲。不多一会,只听见外面起哄,声音大啊:“总裁大人来哉,总裁大人来个哉,来个哉……!” 

张文祥望过去一看:正式来哉!怎么知道呢?你看:前而有苗子旗开道。从前清朝官衔,一定要到“正一品”,才好用苗子旗子道。马新贻是正一品,所以用苗子旗。张文祥一看:真的来丁,精神陡然一振,马上拿只手对周国瑞连挥几挥。周国瑞也看好在那哩,所以早有准备。看上去时候差不多了。马上在人堆里提足了喉咙,好象冷灰里爆出个热栗子,半腰里杀出个程咬金:“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哪……!”两旁边小老爷吆喝一声:“吵什么?!。”“到此金陵,上辕七次,七次未见…”“吵什么东西?不要吵,再吵可就要打了,就要打!”两个小老爷把鞭、棒时他扬一扬,威吓他。“因为山东家中有紧要族事,面禀大人,望大帅传见。”“嘿!怎么回事?叫你不要吵,再吵要打了!”“江苏候补知县周……!”“咦!叫他不要叫,他却偏偏叫得响,一遍又一遍,哇里哇啦!” 

周国瑞已经十几遍喊掉,导子在走近校场门。这副导子气势极大,有苗子旗、行牌、执事、提炉、托香、罗伞…。何谓“罗伞”?就是四个红黑帽差人,一顶罩头伞,两面金锣,一个骑马的白石顶子戈什哈,组成一起。一共四起,总训有上六个红黑帽差人,四顶罩头伞,八面金锣,敲起来真是震天动地,威风凛凛。罗伞后面,就是兵的队伍。前清的兵怎样打扮?喏:一件号衣,二尺半长,前面胸口一个大字:“兵”,后面背心上也是个大字:“兵”。四周围写上长官的官衔。 

现在周国瑞还在高声大喊:“因为家中有重大族事……!”张文祥对这些兵身上的呼衣一看:要命!四周写得清清爽爽:“长江七省水师提督护卫亲兵”,仍旧不是马新贻。所以用苗子旗开道,因为彭玉麟封到太子少保的爵位,比正品还要高。今天他是“监台”,依道理来说,不应该来得这样早,而足应该正、副总裁都到以后,拿了请帖去请他再来。但彭玉麟是个霹雳火性子,等不及你们来请,所以老早就来了。他的这些亲兵。都是百战沙场的骁勇锐卒,你看这点气势就大不相同:刀牌队、钢叉队、洋枪队,胸脯挺起,步伐整齐,列队经过,进入校场。然后才是彭玉麟的这顶大轿来到。这些抬轿的轿班,在近校场门口的时候,脚里先放松一步,接一接力,准备进校场“枪轿”。彭玉麟的轿班,本来出名,抢起轿来,众位大人的轿班都不及他们,快、稳、远!停轿下来,还不喘大气,人人见了,要翘大拇指。现在他们先接接力,大有道理。凼为校场和衙门不同,衙门再大。总不会有多少路。而现在从校场门口,要直奔演武厅,而且这个校场是出名的大,远远望过去,你眼睛都要发酸,不要说一口气奔过去,肩上还有这么一顶大轿。一般人就是走一次,也感到要吃力,所以这确实是性命交关的事情。因而一定要先缓一缓气,接一接力。起步一跑,不能过快,要保持速度,连续小跑;千万不能忽快忽慢,一浪一浪。喏!这就是彭玉麟轿班所以出名的原因。 

现在轿子已经进校场大门,只听见轿班头儿声声吆喝:“着肩,两靠,单靠,左右两靠……。”这肩轿子又快又稳,象飞一样直奔演武厅。这个轿班练就这么一功,叫人钦佩。现在轿班头头稳稳呼喝:“着肩,单靠,两靠,打杵!”全班轿夫象一个人那样,轿子停稳。扶手板去掉,轿门帘掀起,彭玉麟出来。轿子往旁边请过,让轿班,亲兵护卫全韶到演武厅背后去休息。 

彭玉麟一到,三省军门、统领,大小文武官员。闻风而起,都步下台阶,纷纷迎接:“兄弟等迎接宫保!”“标下等迎接宫保!”“迎接宫保呀……!”“众位大人!”彭玉麟把马蹄袖翻下来,把手拱拱,就算还过礼了。然后人步踏上演武厅。人刚刚坐定,嘴里已经在叽哩咕噜了:“怎么?怎么?” 

众位大人想:怎么你一来就有“花头”?要紧问道:“宫保怎样?”“正总裁马帅,副总裁大将军魁玉,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啊?”“啊!宫保。看来很快就要来了。”“对啊!看来马上就要来了。”彭玉麟对众位大人望望,胡须翘翘:“嘿!奉旨检阅,竟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来,真是混账透顶!”他这个人啊,一定要骂两声,才会安顿、定心。 

隔了片刻,校场门外又在起哄了:“来哉!真的来个哉!总裁大人来哉……!”张文祥望远处一看,喔!真的来了,也是苗子旗开道,这次一定是了。因为,比马新贻官大的,只有一个彭玉麟,现在彭宫保已到,那当然一定是马新贻了。所以张文祥这只手举起来,对周国瑞扬一扬。周国瑞看得出,这次一定是了。但已经有了几次经验,所以不急于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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