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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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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王仙人上在我旅泰客栈的账上好了。等你身体好后再算,你放心好哉。” 

两个轿班一看老板驮了个病人出来,嘴里还在安慰他,心里想:你这个老板有道理,明明叫我们去丢掉他,还说得象真的一样。老板一见两个桥头帮:“喔唷!你们两位仁兄真早啊!”“啦!老板啊,你的事体就是我伲的事,阿对?王仙人离开这里远,就早点动身吧!”“嗳,今朝要辛苦两位哉。” 

张文祥坐到轿子里,扶手板上一伏,面孔磕在板上。现在随便啥人看见,也看不出是张文祥了。一方面轿门帘拉拉好,两个桥头帮朋友轿托上肩,腰里用用力,身体挺直,轿子离地。赵宏庆对两个朋友:“哎——阿!”两个朋友回头望望:“啊——哎!”隐隐然,有数目哉,你放心,丢掉拉倒。同时起步,趁路上行人稀少,这肩轿子象飞一样远远去了。 

一路没有耽搁,远远望去,已经来到东门附近,只见城门已开,两旁边几十个亲兵,立得整整齐齐。而且当中有几个小老爷,身上都挂好腰刀,在城门洞里踱来踱去。现在看到城里一肩小轿,急步过来,要紧拉直喉咙在喊:“呔!什么样人,站住。”“老爷,是生病人,出去看郎中的,呒啥好看的。”“呔!生病人为啥这样早就出门?站住!”“哎哟!老爷,因为生病人怕热,故而天亮就出来看毛病,风凉一点。早点看了,好早点回去。”“站住!”“喔唷!老爷,我伲立定在这里,真正要命。看哪,看哪!并这种辰光作啥,唉!呒啥说头。” 

一个小老爷走过来,腰刀拔出来,人走到轿子旁边,起只手把轿帘一掀,两只眼腈对轿子里一望,只见一个人,穿了一身棉衣裳,伏在扶手板上,一看就是个重病人:“喔!走走走!”“阿是?老爷,我对你说,是病人,呒啥看头的。”小老爷腰刀入鞘,让轿子出城。轿班喊了声:“嗨——哟!”象飞一样奔出城去,想勿到张文祥就这样轻轻快快,惬惬意意离开了杭州城。 

轿子一出城,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荒郊野地。前头个朋友勿高兴抬哉,没有劲了,对后面个朋友说:“老兄啊!这样抬下去。抬到啥辰光呀?就到这里吧?”“蛮好!你看看前后有没有人?”“没有人。” 

“那来歇肩。”轿子停下来,把轿门帘去掉,扶手板拿掉,抓住张文祥胸前一把拉出来,往旁边草地里一丢。张文祥跌到地上,“啊,啧啧啧啧……哎哟!”两个轿班随手把轿肚里一只包裹拿出来,往旁边放一放:“客人啊!你的毛病蛮重。你看头上虚汗直滴。”张文祥想,亏你说得出,七月里的天,穿了棉袄棉裤,再勿出汗,真的变生病人了。“啊!啧啧啧啧……”“客人啊!你就在这里等吧。刚刚讲的王仙人顶喜欢到这里来,看看荒山野地,坟墩墩里可有生病人困倒在那里。假使有,王仙人就会把他搀到屋里去看病的。你在这里等歇好哉。”两个轿班嘴歪歪,隐隐然走吧。走过来,轿子上肩,绕道北门进城,到旅泰客栈碰头赵宏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赵宏庆千谢万谢,让两个桥头帮回去不提。 

张文祥困在地上,看他们这肩轿子远远去了。从地上站起来。四面一窥,没有人。赶紧把这身行头脱下来,打开包裹,把自家表裳换上去。肩背包囊,两腿发开,起步赶路。往啥地方去?他自己还没有定下来。一路走,一路在想,结果被他想出两个要好朋友,就是当年在山东济南裕日镖局里轧好的两个镖师:一个叫曹二虎,一个叫石倾堂。曹二虎现在就在浙江桐乡乌镇北栅开一爿押头店。旧社会有句老话,叫“乌镇北栅头,有天呒日头。”啥个意思?这里的人,当年比较野蛮。又是七县二府的交界所在,假使打死了人,只要走几步路,就到了另一个县份,地方官就不好来捉你了。等到公事行文到这个县,只要再跑几步路,这个县又不好来捉你了。现在曹二虎就在这里开押头店。还有一个朋友石倾堂,自从镖局解散,他回到浙江新市镇,看破红尘,进了当地觉海寺,跟当家师智海老和尚出了家。张文祥想,还是让我先到新市镇去看看。主意打定,晓行夜宿,趁船摆渡,一路行来,今朝已经到了新市镇。问了几个讯,寻到觉海寺。石倾堂看到张文祥,十分高兴,叙旧一番。张文祥实言相告,石倾堂说:我来领你去见当家师。智海老和尚见了张文祥,十分同情,佛门以慈悲为本,既然无家可归,无路可走,那末就在这里住下来,粗茶淡饭,衣食不愁,张文祥感激万分。佛门寺院之中。还免得官府查究,从此以后,张文祥就在觉海寺落了脚。 

日子一长,智海老和尚和张文祥相处得十分投机。看到张文祥一表人材,一身武功,一片侠义心肠。从内心赞赏。当知道张文祥立志为兄、妻报仇,老和尚说,我别的没有什么可以帮你忙,但可以帮助你炼就一把毒药钢刀,只要什么时候将这把刀戳到马新贻身上,不管戳在什么地方。只要皮破出血,他喉咙里马上不响,称之为“见血封喉”。张文祥开心啊,这把毒药钢刀炼成功,那马贼性命就难保了。 

但是,炼这把刀谈何容易!有时候,天落毛毛雨,在刚刚黎明时分,智海老和尚就带了石倾堂、张文祥,来刘荒山野里去捉一种鸟,名叫“乌头”。回到寺院里,用碗的碎片在“乌头”的头颈里一划,把皮肉割破,让鲜血滴在一只家什里。然后再去捉蛇、虫、百脚,五毒之类,浸在一起,这种东西,毒得不得了。然后张文祥把身上的这把匕首拿出来,放在火里烧得通通红,然后用火钳夹起来,将刀往“乌头”血里一蘸,这把雪白锃亮的刀马上出现墨黑的痕迹,再丢在地上,让它冷却。冷却后,再到磨刀石上去磨。这个时候。手千万不能碰到刀身的黑斑上去。为啥?因为黑斑上有毒汁,皮肤碰刘,毒汁会从汗毛孔里进去,人就要出毛病。等到黑斑全部磨光,仍旧雪白锃亮,再放到火里去烧,再蘸“乌头”的血,再磨。这祥反复不已,磨了再炼,炼了再磨,有时候“乌头”提不到,蛇、虫、百脚,五毒之类凑不齐,刀就只能暂时停下来不炼,一直要到这把刀全部炼黑,磨也磨勿掉,黑中闪光,细细看去,上面还有一根一根血丝,才能算炼成功。到这个时候。自己要十分当心,万一碰破一点皮,马上见血封喉,无药可救。张文祥专门为这只匕首做了副刀鞘,刀插进去,只露个刀柄,以防万一。 

张文祥月复一月,在智海老和尚的指点下,一心一意在炼刀,有空的时候,还和杭州旅泰客栈的老板赵宏庆通信,打听杭州城里的消息,以待时机。 

再说马新贻被张文祥夫妻行刺以后,一直提心吊胆。现在日子过去了一大段,看来张文祥已经离开杭州,所以心里也慢慢定下来。但是陈金威一直关在仁和县衙门的监牢里,直到今天,仍旧没有处理,总归不是回事。马新贻想来想去,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我把仁和县朱钊叫得来,对他说,陈金威可以格外从宽,免去死罪,但活罪难逃,发配充军。这一下仁和县该呒话可说。等到陈金威押解上路,我这里就派人半途行剌。并且晓谕沿途地方官叫他们结果陈金威的性命。这样双管齐下,陈金威性命难逃,总比一直关在仁和县监牢里不动要好得多。马新贻这个计策,果然阴险毒辣。陈金威性命究竟如何,且听下回。 

第廿二回 戚家堡客店遇刺

今天马新贻吃过了饭,在签押房里作好准备,关照手底下人去把仁和县朱钊传来。不多一歇,朱老爷到,来到签押房。见礼过后,朱钊启口:“大帅传唤卑职到此,不知有何吩咐?”马新贻满面奸诈,“嘿嘿!”一笑:“陈金威行刺本部院,理当死罪。现在我格外从宽,死罪免去,但活罪难逃。你回转衙门,替我立即坐堂,将陈金威发配充军甘肃兰州,五年期满,放他回转家乡。”仁和县朱老爷一听,喔唷!你这个家伙这下厉害的。陈金威关在我的监牢,几次要我杀,被我宁愿丢掉乌纱帽,顶了下来。现在你要把陈金威发配兰州,你马新贻决不会轻易放过他,千里迢迢,一路风云,可能人还没有到兰州,就已经化成一堆骷髅了。那末我现在能不能和马新贻撞一撞,顶一顶?这个我没有理由了。所以只好答应:“是,遵大帅吩咐,卑职照办。告退啦。” 

仁和县朱大老爷回到县衙门,一个人呆笃笃坐在签押房里想心事:这一下陈金威前途急浪险滩,将层出不穷,该如何是好?想不到马新贻想出这一绝招,使我欲救不能。但总不能眼望他往死路上去。“来啊!”“是。”“请老夫子。”“是。”二爷答应,到里面去请绍兴师爷。不多一歇,绍兴人踏进鉴押房,朱钊就这样长,那样短,要我马上将陈金威发配兰州。照兄弟看来,陈金威此番前往凶多吉少。不知老夫子有何高见?“东翁,马新贻居高临下,靠官托势,逼牢侬东翁如此办理,我看呒有其他办法哉。因为他在理路上说得通,侬勿能再顶。不如在你等歇坐堂之时,给陈金成一点音头,让他心里有数,好到路上处处小心,说不定吉人天相,避过危险,五年以后。得以回转家乡,也算度过了人生一劫。东翁,侬说对勿对?”“唉!”仁和县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好吧!准定照老夫子的话办。来啊!”“是。”“外厢大堂侍候!” 

一时大堂面上喊急急:“大老爷吩咐,坐堂侍候…”堂面上衙役三班,马快都头,六房书吏,顿时聚集,一切舒齐。然后到里面请一请。仁和县立起身来,直到大堂,公案当中坐定,马上关照当差,到监牢里把陈金威带上来。“是。”出来两个当差,到班房:“陈金成,大老爷喊你上堂,走!” 

陈金威来到大堂面上,仁和县对他望望,陈金威啊陈金威!你受尽冤屈,身陷大牢,我心里明明白白,所以为了你,不惜抛官丢俸,和马新贻几次三番犯上顶撞,总算把你条性命保了下来。但是到今朝,我勿能再救你哉。想到这里,朱老爷一声唤呼:“陈金威。”“大老爷。”“方才马大人传我到抚台衙门,对你一案格外从宽,死罪已免,活罪难逃,要本县将你发配,充军兰州,五年期满,回转家乡。”陈金成一听,满心欢喜。这位大老爷真是青天大人。照马贼的心思,早已将我身首异处。要紧磕头:“是。”仁和县一看,心里想:你不要过分高兴。让我提醒你:“陈金威。此次发配兰州,千里迢迢,路途遥远。一路之上,坎坷风云,总要自己谨慎,格外小心为是,小心——为是!” 

陈金成听到朱老爷最后两句,分量特别重,心中一震,喔!明白哉。朱老爷在再三提醒,要我小心。也许其中还有文章,是不是马贼借此名目,从路上加害于我,这倒不能不多加防备了。“是!多谢大老爷关切。” 

仁和县感到陈金威已有数目,头拨转凄到心腹二爷耳朵上说了几句。二爷点点头,马上到里边,勿多一歇,一个手巾包拿出来,交给朱老爷。朱老爷接过来:“陈金威。此次你去兰州,路途遥远。五年之内,总要开销。期满之后,回转家乡,好好安分守己。本县将些些银两交付与你,切勿再流浪江湖。做些小本经纪,也好安度光阴。”陈金威心里想,这位老爷真是清官:“谢谢大老爷。”朱老爷关照当差,将这一个小包裹扎结在陈金威腰里。“来啊!”“是!”“当堂发配。” 

边上踏出两个解差,一个姓王,一个姓陆,踏上掌面,拿陈金威刑具上一上好:“那末陈金威啊!谢谢大老爷,我们要动身上路哉。”“是!谢谢大老爷关切。小人如能旧转家乡,将来一定要补撤你大老爷的大恩大德!”陈金成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立起身来,跟随两个解差离开大堂,出仁和县衙门,告别杭州,一路往兰州进发。 

仁和县朱老爷退堂回到里面,和师爷相对而坐。绍兴人头侧过来,只看见东家眼圈有点发红,师老爷心里明白,东家心地善良,刚正不阿。如今陈金威虽然发配,心里还在想他,我就是服贴这一点,跟上这种东家,即使受苦受累,担点风险。都是心甘情愿。因此忍不住启口道:“东翁,你为陈金威一案已尽心尽力,问心无愧。也不必多想哉。”是的,陈金威和朱老爷当堂一别,竞成永诀,这一生中,永远也不会见面了,这是后话。 

马新贻命仁和县把陈金威发配充军以后,马上连写三封书信,派专差送出,要沿途地方官将军犯陈金威在路过之时,就地处死,事成之后,保举高升。但是他还不放心,杀坯竟派出三个刺客,跟踪陈金威,在沿途寻找机会,以便下手,这样陈金威是必死无疑了。 

今朝,马新贻就要派出第一个刺客。究竟差遣谁去?这倒是什难事。陈金威也有武功,派去的人本领够不上,等于不派。本领好的派走了,万一张文祥来行刺我,没人保护。因而想了再想,细细斟酌,最后决定派雷得胜去。谁知雷得胜一听到这样差使,心里为难。去吧?陈金威的本领已经领教过,还不要去说他,万一张文祥沿途保护,那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不去吧?大帅吩咐,哪能违抗?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一个替身来哉:“回大帅,标下雷得胜有个嫡亲兄弟,叫需一鸣,年纪比我轻,本事好,轻身功夫头头挑,现在没啥事体,不妨让他前去,定能成功。”马新贻一想,那再好没有:“好!马上传他来辕见我!” 

命令传下去,雷一鸣应召而至,马新贻一看,此人生得眉清目秀,身强力壮,相当英俊。“你就叫雷一鸣?”“是。”“本部院派你去中途行刺军犯陈金威。成功之后,重重有赏。并且还可安排在浙江巡抚衙门当差,不知你是否愿意?”雷一鸣真是求之不得。年纪轻轻,有了一身功夫,闲居在家,百无聊赖。如今有这种机会,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谢大帅栽培。”马新贻吩咐贴身二爷,里边拿出一只小包裹,亲手递给雷一鸣:“这里有匕首一把,小洋炮一支,护照一张,银洋一百元,作为路上使用。你先回家稍事料理,马上动身。”“大帅,不知这军犯身犯何罪?还望大帅明示。”“该军犯陈金威做过长毛,当过海盗,干过捻匪。不久前义黑夜闯辕,冒险行刺本部堂,真是罪大恶极。”“请问大帅,既然陈金威犯了如此大罪,为何大帅不将他就地正法?既然已发配兰州,为何又要小人去中途行刺?”马新贻一听,喔唷!这两句话分量不轻啊?假使在上司面前,经这样一问,我马新贻马上完蛋。现在别根本不放在心上:“雷一鸣,你不知道,他们有的是余党。如果就地正法,只怕他的余党来扰乱地方,危害子民。所以本部院用此一计,命你途中刺死。”“既然如此,小人遵大人吩咐。”雷一鸣领了家什、路费,回到家中,免不了和哥哥雷得胜商时一番。动身之前,雷得胜再三嘱咐:“兄弟,陈金威有个结拜弟兄叫张文祥,本领高强,现在避匿存外,你一路之上,自己多加小心,谨慎防范。见机行事,能刺则刺;实在不能,你也不要少年逞强,还是自己安全要紧。回来自有我哥哥替你在大帅面前婉言说明,谅也不致招来干系。”雷一鸣答应一声,就此辞别阿哥,尾随陈金威,寻机行刺。 

陈金威自从随王、陆两位解差离开杭州城,一路往西北而去。日子一长,和两个解差淡谈说说,慢慢也轧熟了。特别当两个解差知道陈金威的前因后果以后,也蛮同情:“陈金威啊,你这个事体原来我们就听说冤枉,现在更加清楚哉。但是有啥办法?只有脚里带紧,走得快点,早日到得兰州,五年期满,就有出头之日了。”“是,是是。” 

一天一天走下来,今朝离扬州仅仅还有二十多里路。两个解差看看辰光不早,来勿及赶到丁,只见前面有个集镇,叫戚家堡,街坊蛮大,市面也不小。解差一想,今天就在过里过夜吧。进镇以后,一路问讯,找到当地地保,就由地保领路、来到市镶中心横垛里一爿客栈,地保对老板讲:“杭州仁和县有公事押解,路过此地,要在栈房里耽搁一夜。”老板说:“蛮好。”就关照茶房,领他们去看好一只双铺房间。两个解差一路辛苦,人也相当疲劳,把陈金威押进房间以后,要紧把身上包袱、手里家什放一放:“陈金威啊!”“两位头翁。”“路上蛮吃力哉,坐脱歇吧!”“是,是。”陈金威过来,就往一只凳子上一坐。茶房拿面汤水进来,冲好茶,大家揩脱把面,然后慢慢喝茶:“陈金威啊,自从在杭州出发,总算还快,今朝已经到戚家堡。明天可以到扬州城里哉。”“啊!”“我们明天到扬州交掉公事,就要回杭州销差,和你要隔掉一阵再碰头了。”“是,是是。”“今晚我们定定心心,一道吃顿夜饭,好好叙一叙。…两位头翁,不必了。”“这有啥道理?你笃定好呒啥事体出的。我伲今晚吃一点点洒,吃得酒兴浓浓,咕噜一呼到天亮。明朝一早起来赶路,你说阿对?茶房!好酒好菜。” 

跑堂小二答应一声,把面汤水拿出去,勿多一歇,三副盅筷摆好,小菜一只一只上来。陈金戚跑过江湖,这一点规矩还是懂的。知道今天这一顿是要自己掏腰包了,“两位头翁,想我陈金威受冤充军,一路之上,承蒙两位头翁多加照拂,感激不尽。今天这一顿,也就算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归我付账了。”两个解差客套一番;“不必,不必。”“难为情哉!”接下来,就叫陈金威坐正中,他们两人面对面。王头儿站起来:“陈金威啊,我来把你的刑具家什松掉,也可以舒舒服服吃饭。”“头翁,这是国家王法,使不得的!”“有啥个王法?现在就算我们两人最大,随便啥个法,统统勿关,我说怎样就是怎样。来,松。”王头儿走过来,到陈金威身边:哐,嚓啷!刑具卸掉,往旁边地上一丢。 

“陈金威,请!”“蛮对!陈金威,有啥客气?今天我们是叨你的光,你是蜻蜒吃尾巴——自吃自,更加勿必客气哉。”“两位头翁清。”陈金威嘴里这样说,拿起酒,人会有点发呆。作啥?想起兄弟张文祥。兄弟啊兄弟,想当初我们弟兄两个住在杭州旅泰客栈,你再三劝我速速离开,不宜久留,我有跟无珠,错把马贼当好人,弄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你兄弟今天在哪里,是否也被马贼捉住,有了危险?想到这里,这只酒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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