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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这会正要找吕大娘,却见对方哭得极伤心,忙问娘亲是为何事。
骆二娘叹道:“如今若没个子女在身边,到时吕大郞去了,你吕大娘寡妇一人如何能抵得过吕家那些亲戚的贪心,不被吃得连骨头都没有才怪。”
虽吕家没甚家财,却也有祖上传下的几间破房,如今京中的地贵,这独门独院的破屋也是值得上些钱两。而待吕裁缝归西之后,吕大娘便成了寡妇,在宋朝一般情况下寡妇不能继承丈夫的财产,丈夫的儿子才是继承人,如果她不改嫁,可以靠丈夫的产业维持生活,但若改嫁这些财产吕大娘是带不走的,因为按律家中,在无继承人情况下,寡妇改嫁或死亡,这些财产就应由官府收归。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本族的族人占用了。虽然寡妇还可接纳脚夫(后夫入赘前夫家,并改为前夫的姓),占用和使用吕家家财,一旦吕大娘死亡后她与脚夫所生的儿女,以及脚夫是无权继承吕家的财产,只能在以此财物营运增置的财产能分得三分之一的财产继承权。
所以,现在吕家的亲戚自是眼巴巴的望着这间院子,就等着吕大郞归西之后,他们也有了霸占的时机,毕竟不是没有寡妇被丈夫家的亲人强迫着改嫁的事发生。
这会子菱也没有声音,她对于宋时的收养法或继承法并非完全熟悉,自是不知应如何安慰吕大娘——
T_T正在为我的文做小手术中,所以这二天每一章的文基本掐到三千字,见谅。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二十五章立嗣
第二十五章立嗣
骆二娘一脸无奈,继续道:“若是吕家无合适可收养的人,你夫妻二人且好办得多。虽律法没明确规定养子必须是同姓族人,但毕竟依俗收养儿子立嗣子,先考虑同族中辈份合适之人,若不合适才再以有血缘、无血缘异姓三岁以下的孩童收养,如今他家已是赖上你,且条件皆合适,你煞是无法拒绝。”
子菱不解道:“若律法没有明确规定非要是同姓族人,吕大娘干脆就找个异族的又有何关系。”
吕大娘收了哭声,苦笑道:“我且也想依自家的喜好收养儿子,只是这立嗣之事非同小可,虽律法规定只可以收养3岁或3岁以下小孩,但如今且是不鼓励收养异姓婴儿,若我收养了非吕家的孩子,一不小心被吕家族人告了上官府,难保官府不判改收养吕家孩子。”
子菱瞪大了眼,不满道:“自家想要谁做儿子都没个自由吗?”
“那能事事如人意。”骆二娘叹道:“目前唯一希望便是赶在吕大郞如今清醒的条件下,收养一位儿子。若一旦打上官司想必官员会考虑是你们夫妻二人明确选择又在丈夫生前立嗣的,不会轻易改判了。”
吕大娘点头道:“我就是这般。考虑,才未直接拒绝二位嫂嫂,以便能拖延时间,只是如今我娘家以及周围亲戚皆无合适的人选,只寄期望能偷买回一个婴儿。”
骆二娘见子菱在旁边静听着仔。细,又道:“你且去取些新买回的荔枝。再叫春香偷去问一下牙婆可有人家要送婴儿的。”
子菱起身去取了荔枝,将事情。告诉春香之后更回房,见骆二娘与吕大娘依然愁眉不展,想来也没甚好的主意。
子菱这会眼珠一转道:“小牛不行吗?”
骆二娘一愣,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若他是健全的。孩子倒也罢了,但如今他却是哑的,虽吕大娘急于立嗣,却也需要是健全的孩子,待其长大后能依靠着赡养生活。”
子菱突然想起刘干娘将自家夫君怀孕的妾卖掉。之事,既然有买之事,自有卖之事,若卖了有孕的妾,这孩子是算谁家的。
子菱想到这里,忙问道:“若是卖回来的女使或妾。本身就有身孕,那这孩子是算谁家的骨肉?”
这会骆二娘与。吕大娘自是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二人拍手哈哈大笑。
吕大娘抹了泪道:“我怎没想到这般主意?”也不与骆家母女告别便匆匆离开。
这会时候骆二娘笑道:“你且还有些急智。”
子菱见着二人这般反应,自是有些明白,“难道买回来的妾若生了孩子自可算做自家的。”
骆二娘道:“妾进门之后生下了孩子,自是庶子,等吕家报了户籍,将此事办妥之后,那是亲戚就算再闹,也是与事无补,这可是妾生子,又非从前夫家带来的义子,更不是甚养子,只要吕家将戏做足了不要露出甚破绽,我且看这些亲戚还能说些甚。”
果然,过了半月,吕大娘不知从哪里买回来一位小妾,长得颇有些姿色,子菱却看不出对方是否有身孕,还是骆二娘偷偷告诉了子菱这位小妾原是某家的女使一直服侍主人,一个月前,契约到期,回到家才发现有了身孕,结果还是被她家的父母卖了出去租给别家为妾,却又因对方发现其怀孕,又将其转卖了出来。幸亏吕大娘巧遇了牙婆,知道这事,就赶紧为她家大郞买了回来,当天便收到房中,其他亲戚只当吕大娘因糊涂了,皆被暂时瞒下了。
事后,吕大郞很是到庵里烧了几次香,感谢菩萨保佑。
七月三十日,磨墨家的大伯极守信地准时送来了三个月的刨子主意费,子菱细一清点银子足有七十两,若折成铜钱两来算竟然有一百贯,自是喜出望外。
子菱再一细问才知,原来磨墨家大伯有意四处宣传刨冰这种吃法,所以这般简易吃冰沫的方式很快被市井百姓中传开并流行起来,而它的流行自然也带动了民众对刨子的热情需求。待到六月底,夏天快要结束时,已有各类型的刨子开始贩卖,而这时已不只是有磨墨家大伯才会做此物事。
而磨墨家大伯凭借着这几月赚来的三四百贯钱,在京中开了一家小小专作家具的店铺。
至于子菱也因这几月刨子的生意费,拿出五十贯贴补家用,另一半留作自家私房钱中。
如此一来,大家皆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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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微有波折地渡过,子菱的生活依然是每日晨昏定省,帮着娘亲料理些家事,闲时绣花写字,或与赵家姐妹等几位朋友相约节日登高踏青,生活虽不十分精彩,却也不缺乏忙碌。
待到九月底,天气日渐寒冷,街上更是车载马驮,充塞道路,无论民间或宫廷皆要赶在立冬之前将冬季所需蔬菜储备齐,骆家自也不除外。
骆二娘早已定下芥菜以及其他蔬菜,这会菜贩是齐装了二车足四五百斤重量的冬季蔬菜送了来,其中自有姜、豆豉、冬菜、苋菜、芥菜等易保存的菜,还有二十斤冬桔。这些冬桔吃完桔肉之后,桔皮都晒制成干,或做汤中调味之用,或做菜中加料之用,皆可。
见着蔬菜运来,全家齐动手,大部分菜照着往年或在地窖储备冬菜,或是用坛子腌泡冬菜,只芥菜照着子菱做芽菜的方式细打理了一番,等全部蔬菜都储入地窖中时,已到了立冬之日。
因十月一为开炉日,各家将冬日烤火用的小铜盆取了出来,取炭烧炉。子菱屋里也点上了小炉火,暧了许多,子菱还让春香买回难得一见的南方薯蓣(红薯)烤着吃,极饱了口福。
立冬之日,需以各色香草及菊花、金银花煎汤沐浴,谓之扫芥,子菱在家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泡浴,而子竹自是在同窗邀请之下到茶肆,观好友挂牌儿炫耀琴艺之后,便直接在这茶肆里建的浴汤中边浴身边闲聊。
而与子菱玩耍极好的赵金珍自也传来了喜讯,他家与某外官之家定了亲,欲将金珍嫁对方家的嫡子,只得明年开春之后,便正式迎娶进门,如今金珍自是守在家中,接受娘亲关于为妻为媳的教诲与教育。
当时子菱自是一愣,听着方仙妹与陈芝芝的祝贺声,看着赵金珍一脸的羞色,且一时半会有些难以适合,毕竟金珍平日再如何稳重,却依然是位稚气未脱的女孩。
虽心中暂时无法接受,但理智却告诉子菱,赵家大姐如今也是十四岁的小娘子,若说虚岁出足十五岁,到是婚配正好时。也许再过个一年半载,如今一同玩耍的姐妹们且都要换上新的身份,到时再如现在这般悠闲快乐,却是很难的事了。
看来姐姐的婚事,让赵玉婉也深有触动,如今且也收敛了性子,“规矩”了许多,前些日子几位好友相聚,她难得拿出针线学着方仙妹绣香荷,虽最初显得有些笨拙,却极快上手,也是位灵巧之人。
等到了某日一早秋香端来隔夜糯米团子,子菱才惊讶地发现今日已是冬至之日,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
见冬至来到,子菱也停下手中研究双面绣的尝试,叫秋香取出绣床,绷上绫布,与秋香一同依着早些日子让子竹画的红梅傲雪图,用笔细勾出八十一朵梅花,以及枝干。只待以后每过一天,便将绫布上绣好一朵梅花。等到八十一朵梅花皆有了颜色之时,绫布上自是红梅花全绽开,春天也就到来了。
见秋香安静地在绫布上勾梅花,子菱不觉停下了手中的笔,眼前的景让她回忆起自家八岁的那个冬日。那一天,也是与现在一般穿了件银红色厚袄,里边是一件素色衫子,只是那件素色绣红梅的六幅布裙,已换上暗梅花印锦缎八幅裙。而那时张家二姐优雅娴静地坐在床塌前绣花,桌上香气缭绕,绣床前柔儿静坐在绣床旁细绣冬至梅图,一派闺中针绣之乐的情景,只是不想短短的几年沧海桑田,人事已非。
如今她们已是如何的模样?子菱有些神色恍惚,不觉间由二姐想到柔儿,想到银珠,又想到了那位坦荡地望着自家,说着跟他一起走的少年。至端午之后,子菱便再未听说过丁武的任何消息,偶尔间回想起那日的事都有种也许这一切不过是自家幻想或错觉,并未真实发生过的感觉。
“大姐,你怎了?”秋香见叫了几声大姐,对方也没甚反应,不免有些担心。
子菱终回过神,见秋香疑惑地望着自家,淡笑道:“我这也是想起一些旧事。”说罢便将这些事抛在脑后,只专心勾梅形,绣梅边。
用了大半天时间,夏香将大半的梅花已勾出了大概图形,子菱也将今日这朵半绽的红梅用着大红、粉红二色丝线绣好,再细心用嫩黄丝线做花蕊,一朵娇艳傲雪的半开梅花便绣成了,而这会时候却是酉初之时(下午五点),见着外边下起了大雨,屋里光线也是有些灰暗,子菱便吩咐着秋香将绣床收拾了起来,待明日再继续。
小炉盆里的火已有些微弱,子菱忙夹了几块炭放了进去,慢用铲子调着火苗,一会功夫火大了些,感觉热气扑面而来。
其实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子菱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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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二十六章少年愁
第二十六章少年愁
夏香这时进了屋,边蹲在地上烤火边和秋香聊说着今日新熬的羊肉汤味道鲜美,馄饨也极好吃,如今只盼着晚上能再喝上几口羊汤。
长久以来中国古代都是一日二餐,第一餐早食在辰时(7…9点间),第二餐夕食在申时(下午3…5点间),自是因申时之后日落西山,天色黑暗了起来,而大多数民众因宵禁已是不能自由活动,加上夜里无甚娱乐,所以便早早睡下,自然每日二餐却也能适应,可如今到了宋朝已无宵禁,就算不是节庆之日,京城中也有通宵达旦的各式生意,更有三更便亮灯的早市,不仅早食的时间提前,晚里更有加餐之食,所以一日二餐早不知不觉成为一日三餐。
骆家平日里除夕食提前了一个时辰,还在戌时(晚7…9点)备有简单的吃食,面馍、薄粥等略填饥饿之腹,如今夏香正是期待着夜里这一餐。
当然冬至日吃羊肉汤,并非宋朝的习俗,而是子菱依着现代家乡的习惯央得骆二娘买了几斤羊肉回来,熬制羊肉汤喝,当然羊肉羊杂也依着宋时蘸用酱料食用,味道纯真鲜美。虽冬季羊肉更是昂贵,骆二娘有些不舍钱两,却也想着自家女儿从来不喜吃羊肉却难得今日有想吃的欲望,便买了些回来。
这会时候冬香来找秋香要前几日放在这里的蓑衣,说是大郞需用。子菱听了,不解道:“都这般天色,哥哥还要出门吗?”
冬香回道:“刚有客上门拜访。大郞,这会时候下雨需暂借蓑衣才是。”
子菱叫秋香取出蓑衣,又将自家。的雨伞一并送了去。
翻了月,便到了腊月时节,街上。时有市井贫穷之人或乞丐三五人一群打夜胡,沿街敲锣击鼓,扮作驱鬼巫师,敲门乞求钱两,因也属增添了节日气氛,倒有人家见状赠上几文、数十文不等,算是应节之举。
而到了初八日,各家便买回各类果子与米熬制成。腊八粥,骆家也是团坐在一起食腊八粥,这会时候便听着街巷中有念经之声,问过小厮才知是僧尼们请求布施,并道寺中会有馈送七宝五味粥与施者信徒。
众人开了门,果然见街中有五位僧尼齐声念佛经,。僧尼队中抬着一件银铜沙罗上面摆着一尊铜佛,行走间除颂经之外,还用浸了香水的杨枝洒浴地面,自然闻声而出的各家街坊皆是手捧粮食放入僧尼们的布施袋中,骆二娘也忙叫着小厮取来二升米恭敬送给僧尼们。
子菱突然想起今日正是庙会开放之日,还未等。她想好是否约友一同逛庙会,方仙妹却已使人来问子菱午后是否一同游玩庙会,说连赵家大姐也会同去。
子菱自是欣然应下。
午后天色明朗,。子菱外套件对襟绣金梅的绿绸缎斗篷,因约好是在方家相聚一同前去庙会,而方家离骆家也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所以不必叫车辆接送,子菱带了顶纱帽遮,身后跟秋香便出了门,步行前去方家。
走了大半截路,见着前边方家的大门,这会时候子菱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赵玉婉到骆家拜访时,见着子菱的摩喝罗有着各式精致新颖的衣物,自是十分羡慕,便央得子菱能否送上一套,就是用钱两买也行。
子菱当时便笑道:“一二件玩耍的小衣裙,还需你出甚钱两,如今我这里且都是旧年衣裙,待过几日做好些新裙,给你送去就是了。”
而昨天子菱才绣好摩喝罗的衣裙,如今正好借着见面之际亲手交到赵玉婉手中,算是履行承诺。想到这里,子菱便让秋香返回家中将物事取了来。
秋香见方家也不过几步之远,自是不担心子菱的安全,急忙转身回府。
“妹妹。”这会时候身后有人叫道。
子菱微掀起帽纱,回头一看,却是哥哥正骑了头黑白花色的高头骏马,脸上有些洋洋得意的笑容,不免有会诧异道:“哥哥从哪里骑来的马?”
子竹笑道:“是王贤弟借与我骑的。”
子菱这会才看见哥哥身后还有三位少年也是骑着马,想来是哥哥的同窗好友。
子菱见着哥哥骑在大马上倒有几分威风的味道,笑侃道:“哥哥可是极少骑马,需小心才是。”
子竹笑道:“今日不过我第二次独骑这样的大马,自会小心。再说还有善骑的王家四哥跟在其后,不会有甚危险。”说罢便小心驾马前行。
子菱自是侧着身子,让开了路,却不想有马停在自家面前,不再前行。
子菱抬头一看,见对方不是哥哥子竹,竟然是王青云,不免有些疑惑,后退了半步。
王青云这会停住了马步,见着子竹一行人走远了几步,突然开口低声道:“丁武跟着武学教授去了边域守军处,听说投了军。”
子菱心中一愣,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且与我有何关系?”
王青云继续道:“前几个月正巧发生了边战,有传闻道他如今生死不明。”
子菱心中一震,抬头望着王青云。
那王青云低头望了一眼子菱,又抬头道:“他对我说过,曾有位小娘子愿他如斩妖宝剑,能匣里龙吟得偿所愿,出剑锐不可当,入鞘锋芒不露。只是他没料到这几年来,一朝家族生变,却让他有志难报,心中的剑已是斑斑锈迹。如今回了一次京,他且要重振精神,恢复往日傲气豪情。”
子菱低下头沉默不言,虽面未变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一时间不免有种理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滋味,待再抬头时,眼前已是无人,不远处秋香正气喘嘘嘘地跑来。
王青云骑在马上,心思却有些零乱无章。这话且是他故意说给骆家大姐听的,只望能试探出对方的反应,但骆家大姐的表现却让他有些疑惑,听到张武失踪之后,她的举动,既不像无情之辈,也非有情之人,倒让王青云读不明她的心思,唯一记得却是她干净无畏的眼神。
回想起刚才子菱直视自家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王青云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触,这样的眼神仿佛曾见过,却又记不得何时见过。
随着马蹄声越发急促奔跑起,王青云终忍不住回头一望的欲望,再转过头只见远处的她独立在空旷的街上,寒风中她的身影有些娇小,有些柔弱,但脑海中却忍不住闪过与她外表截然不同的坚强,想到她落落大方地说着“我不求荣华,不为富贵,只愿二人长相守的荒唐”时的从容而坚定,那时的她眼光明亮,笑容淡然,让站在暗处的自己仿佛一瞬间发现了某种特别的美丽与勇敢,心中砰然一动,真想如她一般能毫无顾忌、无所畏惧地袒露心思,但很快王青云还是克制住这般难得的热血和冲动,平静了下来。
恍惚间王青云有些明白丁二郞的心情。情之一字,失之黯然伤神,得之春风得意。
“唉!”
王青云此刻不明白这突然而来的感伤叹息为何而起,直到很久以后某位诗人的词,终委婉而含蓄地描述他此刻连自家也毫无所知的惆怅心境,“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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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毕竟不是甚无情之人,听见旧日熟悉的人如今生死不明,她这会有些心绪不宁,不觉间进了方家大门都还无知觉,倒是玉婉发出的惊讶之声,将她惊醒了。
“这是甚衣裙,象氅衣又不象是氅衣,说是披风却也算不得披风,穿在子菱妹妹身上煞是好看。”玉婉津津有味地细打量了子菱这一身,见子菱解开斗篷的对襟领子,露出里边的绿色绣小团花纹领袖的夹袄,淡银霜旋袄衣裙只在裙角处绣了一枝粉梅,腰围是淡粉色绣缠枝绸缎,整个人看来粉嫩无比。
玉婉口中的氅衣,专指用全部用鸟毛所制的外衣,这种外衣的衣身通常做得非常宽大;两袖也异常宽博;有时干脆不用衣袖;当时称其为‘氅衣‘。至于当时的披风,其实便等于宽大的外套,有袖有领。所以玉婉见着子菱外穿了件无袖的披风,只在领上系了绳,而衣身任其敞开,似氅衣又似披风,才惹得好奇声不断。
子菱勉强一笑道:“就是依着氅衣的制法,自家胡乱做的一件斗篷,用来保暧挡风之用。”
赵金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