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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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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人掀开轿帘,子菱才看出是邻居家的林夫人,也就是昨日求婚不成的林家二郞的亲娘。
子菱不能失礼,上前一步叉手诺礼。
林夫人倒没因昨日婚事被拒而恼了,笑盈盈地说了几句话,便与子菱告别。她如今是去寺中取浴佛水,见了骆家的驴车,便知车前带盖面纱帽的应是骆家大姐,这才上前打了声招呼。也算是看看这位拒绝她家婚事的女儿有甚大不了的,结果一见不过如此而已,心中却有些暗恼自家鬼迷心窍,被乔媒婆鼓吹得这家大姐如何能干伶俐,这才送上门丢了大脸。
林夫人虽这会对骆家有礼。有节,但心中却是素来看不起骆家,在她眼中骆家不过是才跨出下户成为中户的泥脚子而已,算不得富户,更非书香门弟。只是自家一时蒙了头,想为儿子找一小户家中知书达礼的女儿这才选中了她家。
想她不过是以填房身份嫁到林。家,虽生了儿子,却因儿子顽逆不服管教,自是不能与已逝前妻的儿子林大郞相比,那大郞已是太学中的学生,依新令而言,再过三五年待礼部试法后,自是有一官半职在手,且是自家那懒儿不能相比的,所以林夫人是千方百计想为二郞选一好亲家,以解后顾之忧,只是所找之人皆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了一二年也未有个恰当的人选。
倒是后来听了乔媒婆鼓吹,这。才有些勉强看中骆家大姐,一来二家相隔不远,对于骆大姐的品性为人也是有所听闻,二来依稀有传闻道她家的大姐与宫中的娘子交好,才让得她家的制衣店如今火火红红,店里所卖之衣物皆是时下宫中流行之款,而且做工考究,听说她家店里的还雇有二三位原在宫中专为嫔妃娘娘们制衣的匠人,虽衣裙价格不菲,却物有所值。
只可惜骆家不识相,拒绝如此好的一门亲,自是让。林夫人暗地里咬牙切齿很是唾弃了一番,但表面的敷衍却还要继续,毕竟这门亲事不成,难保以后不会有另一门亲事。
林夫人这会想到了子菱的哥哥子竹,心中斟酌着:。那骆子竹我是亲眼见过,真正是相貌堂堂,且是许多衙内比不上的。只是不知学业如何,有无为官的可能算了,如今女儿不过六岁,还有五六年时间,还是待以后“榜下捉婿”来得实在安稳才是。
这会林夫人坐轿中,自是想了许多。
至于子菱见林夫人不清不楚说了几句便离开,。虽有些纳闷,只是她素来不想多加揣测别人心思,眨眼功夫便将林家抛在脑上。
坐上了驴车,子。菱突然想起屋里香料已经是用尽,还需到香料铺新买一些才是,忙叫驴车改道去了大巷口,那里有一家香料店,所卖香料相当不错。
这会子菱买了香料,被秋香扶着正准备上车,却突然见街对面,站着一位很惹自家眼球的人,只见那人是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黑衣隐约勾勒出好身姿,靠在墙边,脸部表情微微紧绷,一双浓浓剑眉上扬,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整个人有种懒洋洋蓄势待发的味道,与时下流行的文弱风格男性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勾人味道。
想到这里子菱忍不住讪然一笑,看来自家的眼光还是比较传统,对于偏中性的男性不感冒。
秋香见大姐愣在那里既不上车也不下车,很是不解,忙贴上前,小声道:“大姐且是不舒服了。”
子菱回过神来,忍不住脸通红,忙上了车,心中道:“居然看着小男生发呆,我且是越发见识少了。不对我怎看那少年有些眼熟。”
想到这里,子菱忙掀起车帘向街对面看去,只见那少年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身边已多了一位少年,正与他交谈着甚。
待子菱瞧清了与黑衣少年说话的人竟然是王青云,免不了沉默下来,那王青云本应与早已由绢儿变成子菱的她再无任何的交集。却不想一年前,子竹迷上了蹴鞠,还与同窗好友一起成立了蹴鞠社,找来同窗的哥哥教授他们球技,而这位同窗的哥哥便是王青云,当然怒马鲜衣的锦体蛇。
因子竹曾在家中前院与社员多次练习球技,偶一次子菱走过前院自是认出了其中之一的王青云,还好那时对方正专注训练众人,未曾见着匆匆离开的子菱,这才避免了麻烦之事的发生。
这会再见王青云,子菱终想起了黑衣年少的身份,吸了一口冷气,长叹道:“人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也有男大十八变。”那黑衣少年分明便是当年的丁家二郞—丁武,如今已是长大成人,只依稀可见一丝当前虎头虎脑喜欢笑的模样。
“他怎跑到京城中来了,若是旁人知了必惹来麻烦。”子菱不免有些好奇与担心,要知如今京城只差明正言顺地挂着一副“元佑党及亲人一律不得入内”的牌子。
因驴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渐看不清二郞与王青云的身影,子菱咬唇深思了一会,虽子菱口中说得好,与丁家已无任何关系,但毕竟绢儿在丁家也是有几年的情份在,如今见着二郞突然出现在京中却暗有些担心是否丁家有了变故,这才犹豫半会便让驴车停下。下了车去,她吩咐赶车的小厮,暂在这里停会,自家去去就回来。
秋香虽不解大姐心思,但还是紧跟在姐身后,待见大姐躲在角落向着街对面看去时,秋香惊讶一声道:“那不是王家四郞吗?”秋香见大姐依然不着声的模样,很是聪明地闭上嘴,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又见来了一位少年,三人自是一同沿着街走,子菱也不知当时是否是自家鬼迷了心窍,鬼使神差地小心地跟了上去,待跟了小半条街,清醒过来,自是讪讪一笑,想要转离开,这时却见那三人过街正朝着自家的方向走来,子菱一时有些慌张,下意识拉着秋香闪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藏了起来。
待见着丁家二郞与王青云离远了,子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免心中埋怨道:且是自家做贼心虚,忘记如今是带着面帽,无人能看清自家的面容来。
秋香自是不解大姐为何一副耗子躲猫的模样,又一想那群人只王家四郞是认识之人,不禁一惊心思飞到十万八千里外:难不成大姐对王家衙内有甚兴趣?
这一番猜想,倒让秋香自家先红了一张脸。
这会子菱才看清自家躲时的小巷二边皆是土房,很是破烂。而空气中迷漫着一股酒味加怪味,更是让子菱与秋香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准备快步离开这地方。
却不想突然从巷口走入一位酒醉的男子,见着巷子里站着二位小娘子,打着酒嗝,笑道:“小娘子们那里去?今日大官人我挣了钱,且陪我好好玩乐一番才是。”说罢便摇头晃脑,步伐不稳地靠向秋香与子菱。
秋香自是吓了一大跳,拉着大姐的手,全身颤抖起来。
这会大姐倒是镇定,快速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拉着秋香靠在街边,小心向前移动。
那男子见着子菱与秋香欲走,忙拦住路,笑得极恶心地走近秋香,道:“这位小娘子长得真水灵。”
秋香自是吓得尖叫一声,紧贴着土墙,而子菱却将那男子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对方身体极瘦,满脸胡须,面色发青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便低声对秋香道:“别怕他,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且是没甚力道。再说酒醉的人脚盘子不稳,一会若不对,你直接踢他的脚,让他摔个四脚朝天才是。”
见子菱临危不惧,秋香也定下了神,躲过对方的目光,结结巴巴责道:“好个登徒子,若再上前小心我踢你个四脚朝天。”
子菱这头自是暗翻白眼,这个威胁可没甚力度。果然那男子醉笑了起来,yin。笑道:“小娘子,你且与我一起在床上四脚朝天才是。”
见男子口出秽言,煞是泼皮无赖,子菱自是怒了,又捡起一块石头,道:“你再上前,且不要怪我先动手了。”
那男子见这带面帽的小娘子甚是泼辣,竟然左右开弓各抓一块石头,但酒壮色胆的他却不害怕,奸笑道:“你这小娘子好生厉害,不过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烈马哎哟,你你还真敢出手。”
那酒汉实在没有料到对方小模小样竟敢一言不合就突然出手,二块石头竟是直奔他的脸上,还好躲闪地快,只耳朵擦挂了一下伤了皮肤。
这一惊吓,自是让男人的酒醒了过来,顿时眼中露出凶光,恼羞成怒道:“好个母大虫!敢咬爷,待我拿下你,且是要好生调教一番才是。”——
青草:子菱同学,看帅哥也要讲究个方式,跟踪狂不是那么好当的。
子菱:…0…亲娘你说甚都好,反正俺走错地方,遇见贵人还是恶人都是你一念之间,还请高举贵手,结束这个雷般的调戏才是。
青草:嘿嘿,没粉红票没推荐票俺就没了动力,小心继续调戏进行式。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八章蜂窠

第八章蜂窠
这会子菱见这般吵闹,小巷里依然无人出现,不免有些自责自家行为的轻率,怎跑进这条陌生的小巷里来,且是昏了头,乱了性才是,而且平日少有走错路,如今才只一回,便遇见这般事,真正是人间自有天雷在,防不甚防。
虽子菱心中有些慌乱,便表面依然镇定,握着秋香的手,小声道:“别害怕,有我在。”
前边十几步路之外便是大街,只是这巷子窄小,那男子站在前边,将巷口堵了大半。而身后小巷曲曲弯弯且不知通向甚地方,已是走错了一步,子菱自是不敢再错下去,若向着巷子深处跑,人生地不熟,处境会更危险。
见二位小娘子不说话,那酒汉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瞪着子菱,便要伸手去抓她。
这会子菱却解开了钱袋向后扔去,那男子自是一愣,见着地上的钱袋打开了口,散出了铜钱之外甚至还有点银子,不免有些心喜,只是耳朵的痛楚让他又反应过来,表情狰狞道:“你且想乘我去捡钱溜走吧!告诉你,我不会上这当。”
子菱自是摇头,假装害怕道:“。大哥饶俺一命,俺给你钱两。”
那酒汉瞪着子菱与秋香,见子菱。一副服软的说语,嘿嘿二声狞笑道:“人要,钱也要。”说罢依然堵着巷口,指着秋香,让她捡起钱给自家。
这会秋香已怕得不能动弹,倒。是子菱大胆,自是转身捡起钱袋来,正要交到那酒汉手中,却不想那酒汉叫道:“让那小娘子交给我。”他也有些忌惮子菱。
子菱只得将香袋绑好,交到秋香手中,低声道:“只要。那汉子拿到钱袋,你就大声叫着有盗贼冲出巷口。”
秋香已是六神无主,没甚思法,照着子菱的吩咐,战。战兢兢地献上钱袋,待那酒汉拿过钱袋时,她还未来得及叫出口,子菱已是尖声叫道:“有盗贼抢钱了。”
这会秋香被子菱这一叫,自是清醒了过来,用力。一推那男子,顾不得脚还有些软,自是边向外奔,边大叫道:“有盗贼抢钱了。”
那汉子见钱袋。刚到手,就被那泼辣小娘子污为盗贼,自是先恼怒,后却怕,手中钱袋像石炭般烫手,再见巷子二边的房屋已有人声响动,贪图财色之心瞬间散去,扔了钱袋,厉声道:“好个厉害小娘子,素来是我张二骗人,今朝被你骗了,我们后会有期。”话罢便匆匆离开逃进巷子,因酒劲未去,临走前还摔上了踉头。
子菱却被对方的称呼给雷住了,张二,脑海中自是闪过当年调戏巧儿的张二,后来冒充算命先生的张二。不会便是那个张二应该不会是,不过同姓而已吧。
这会时候已有人闻声冲出门来,见只子菱站在门外,不仅有些疑问,张望道:“盗贼在哪里?”
子菱自是叉手,很镇定道:“那盗贼刚跑了走。”
宋代京师开封素来对盗窃者实行重法,在京犯盗,凡人一贯受徒刑,而五贯处死。所以当张二听着子菱大叫有盗贼时,自是有些心惊,再一见手中的“赃物”,这才明白自家是阴沟里翻了船,被人栽赃污蔑了,可这种情况下有口难辩。慌张之下未加思索,丢下物事便逃之夭夭。
待他清醒过来,免不了后悔怎被个小丫头给吓住了,当时就应直接揣了钱袋就跑,料想那小娘子不敢去报官抓自家,要知那条巷子可是风月之街,且非她那般正经女儿家应去的地方。
这会那男子见没捉住盗贼自是怏怏地关上门。
子菱却松了一口气,抬脚刚想走,却听着头顶有拍掌的声音。透过面纱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有人正靠在旁边的门栏处。
“小娘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吓走了张二狗子。”听那人声音低沉,是个少年,只是声调自带三分冷意,“煞是心计了的。”
子菱却起了怒意,听这少年的口气,刚才自家与秋香遇险,他且是看得分明,却一直藏在暗处不动声色,这番自家脱离危机,他未助一臂之力倒也罢了,如今还吹风凉话说出,甚是让人恼怒。
我且要看看这少年长得一颗甚心?子菱掀起面纱,细看向那少年,终忍不住一愣。隔着面纱只是觉得那少年好容貌。如今少了一层纱,自是瞧得一清二楚,不免让子菱惊叹道:好一个雌雄难辩的俏郞君。只见他不过十七八岁,肤色苍白,更衬得眼如秋水,再配上本应是在寝室穿的白色内衫,一头乌发乱披着未曾束起,若不开口说话,倒会让人误会眼前分明是位俏丽的小娘子。
见着子菱呆看着自家,那少年自是不屑一笑,却让子菱心中猛跳了一下,这一笑分明便是银珠的味道。
“真像银珠。”子菱忍不住低声嘟喃,却不想那少年耳尖,听到子菱脱口而出的名字,眼中闪过寒光,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你认识我家姐姐。”
“你家姐姐。”子菱失声叫道。
这会时候,秋香手拿着一根棒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几位附近大街上的店家。见大姐完好无损地站在巷中,秋香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哭道:“大姐,吓坏我了。”
那少年扫过众人,呸了一口口水,扭头进屋,重关上门。
众人见着没甚大事,自是纷纷散去,有位腰系青花布手巾的大娘,见秋香哭得伤心,便道:“你们这些小娘子休得乱跑错了地方,这条巷子可非你们能来之地。”
这会出了小巷口,子菱自是谢过大娘:“我们且也是误入了巷口,本想马上离开,却遇见一位歹人,被缠上了。只是敢问一句,为何这里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为非做歹。”
这位大娘道:“想你们也不知这般地方,这条小巷深处是被人称作蜂窠。”
“蜂窠?”秋香一头雾水。
大娘瞧了一眼秋香,摇手道:“这些事,我且还不说才是,免得污了你们的耳朵。”
这会秋香已是定下了神,拭干脸上的泪,拉着对方追问道:“大娘且与我们说才是,免得以后再犯同样的错。”
大娘笑道:“也罢,横竖都住在京里,难免会不知这些事,我便告诉你就是。这蜂窠专指特殊的风月作坊之地,而特殊之处便在于别处风月作坊皆是女ji,而此处却大多为男娼,刚才离开的那位小郞君,见他相貌打扮便知是做这营生之人。”
秋香听着自是一脸通红,子菱却惊愕失导报,一时间说不出甚话来。难怪银珠当年想着要多挣钱将弟弟赎出来,却都是这番原委。
“刚才听了这位小娘子形容,你们遇见的那汉子必是这带有名的篾片之一张二狗子。”
“篾片?”秋香又听到一个新词,自是不解。倒是子菱虽不知其意,却也明白绝非好词。
大娘撇嘴,极不屑道:“这些篾片是由京井无赖光棍们形成,整日不图正事,专做yin*富家子弟和外来客商去院里嫖ji,再与娼门拆账,赚得都是些脏钱。那张二狗子也是其中一员”说到此处,婆子自是降低了声调道:“他所在那帮篾片社团专门是为国子监学生宴席招J的,若有学生不参与,他们还专门紧贴着,引得那人去ji院里作狎邪荡游,煞是些挨千刀的混沌浊物。”
秋香平日未曾听得有这些事,自是听得目不转睛、目瞪口呆,子菱也是听着叹道:何处皆有皮条客,这算不算得三百六十行传统职业。
“二位小娘子家若有哥哥弟弟的,见有这般人在身边,不须多说,直接拿了捧子赶走才是,不然被他们缠上,且是不休。”这会大娘见她摆在街边专管温酒烫的炉前,有酒家小子正叫唤着自家:“焌糟,且温些酒。”
这下子菱才知这位大娘是街边专做温酒生意的焌糟,宋时的酒因大多为黄酒,需热了吃口感才佳,所以便凡有脚店、正脚卖酒的地方,便会有专做换汤温酒斟酒生意的大娘们,人皆称她们为焌糟,而这门生意只需在街边摆上一个火炉,在腰间系根青花色的手巾,头绾高髻便可,且是市井妇人不需甚资本就能挣钱的营生之一。
“马上就好。”大娘见生意上门,自是笑着与子菱二人告辞,赶回街边火炉前温酒。
子菱与秋香一路沉默无声,待回到驴车所停之处,坐上了驴车,过了小会,秋香紧抓着子菱的手道:“大姐,你说大郞以后会不会被拐到了这些肮脏的地方。”
这会子菱终收拾了心情,见秋香这般紧张模样,笑道:“我家哥哥才多大的人,那懂这些物事。不过,今日倒是一个警告,若下次我再莽撞做事,你且要提醒我才是。再有,此事你且不要再提了。”
秋香自是一脸正色忙点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今日煞是将我吓得半死。”
子菱却暗思着:秋香的担心且也不是没有道理,若哥哥真被这些光棍无赖缠上时便迟了,如今哥哥身边除了冬香便无其他服侍的人,不如再买个膀大腰粗的小厮跟在哥哥身边才是。
心思一转,子菱又想到了银珠和她的弟弟,免不了有些伤感和害怕,若自家在过去错走了一步,不知是否沦落与他一样的命运。
人世间虽有回头路,却也有一步错步步错的悲剧。
还好待回到家时,子菱已是收拾好自家的心情,将那些让人伤神的事情通通抛出了脑后。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九章心事

第九章心事
回到家中子菱还未回屋,就正见着院里石凳石桌处夏香拉着冬香,一直央得再玩一盘马棋。
冬香闷声闷气摇头道:“姐姐你棋艺不佳也就罢了,棋品还极差,最喜好悔棋,与你下且是没有玩棋的感觉,到像是在受罪。”
夏香苦着脸忙央道:“好妹妹,我发誓绝不再悔棋,如今大姐还未回来,你再陪我玩上一盘让我过瘾才是。要不这样刚才我们玩的是关西马,现在我们玩依经马,我那里还有图经。”马棋是宋人喜爱的一种棋类,分成一将十马的关西马,以及一将二十四马的依经马,以及各类图经,行移赏罚皆有规定,倒有几分现代战棋的味道。
见着夏香这般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单纯,子菱自是有些羡慕,坏心地插话道:“看来让你禁足,倒也不影响你的心情。”
这会夏香终发现大姐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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