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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宫锦文耗费功力,来浇灌照耀她的这朵诡异葵花,心疼宫锦文太过劳累疲乏。但是此刻她正在修炼葵花宝典,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任凭宫锦文把功力输送到她的体内。
蓦然,内力壮大起来,按照葵花宝典的线路自动运行,从小周天进入到大周天。
小周天进入到大周天,就是进入到另外的一个层次,那朵邪恶而腹黑的葵花,终于盛开露出灿烂的笑脸,迎风招展。
内力,从奚留香的体内运转循环,有些微的内力,反注入到宫锦文的体内。二人的内力,形成了一个微循环,从宫锦文的体内流转到奚留香的体内,再有一部分,从奚留香的体内,传入到宫锦文的体内。
第1卷 第220节: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1】
奚留香吸取的内力太多,最近几天,她天天吸取老妖怪们的内力,因为吸取的熟了,一直就是几只老妖怪来送内功,因此也不必再受每日只能吸取两种不同内力的限制,可以任意吸取。
这些内力,奚留香并未能够完全的化为己有,而是存储了起来,要把这些内力完全的转化为她的内力,运用自如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
几股雄浑的内力,积蓄在她的体内,若不是这几日宫锦文一直在给她梳理调整,估计要走火入魔。
奚留香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几日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展开偷盗大业,就在忙活这葵花宝典的事情。
良久,二人才停了下来,宫锦文的脸上,透出润泽的晶莹,消耗的体力和精力,就在刚才和奚留香的双修之中,完全恢复了不说,还提高了很多。
“内功提高了一些,诡异!不知道香儿修炼的所谓葵花宝典,江湖上绝顶的内功宝典,到底是什么内功。为何我给她输入内力,反而她的内力输送到我的体内,提高了我的内功,我不仅没有消耗掉内功,内功更加深厚,受益匪浅。不知道如此,对她是否会有影响?”
“大妖孽,你会不会很累?以后不要为我输入内功了,你一天到晚那么累,那么忙,还要为了我的事情费心。”
奚留香蹭到宫锦文的怀中,搂住宫锦文,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脸贴在宫锦文的胸肌上,蹭来蹭去,感觉好极了。
“还有什么比香儿对我更重要?”
宫锦文低低地问了一句,宠溺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感觉如何,可是好很多吗?”
“嗯,似乎精神都恢复了,这个葵花宝典,真是变 态。”
“这几日,别在吸血了,先梳理好你体内的内力,不可急于求成。须知,内功非是一日就可以突飞猛进,你先把体内的内力化为己有,稳定下来再谈其他。”
“嗯,知道,你累吗?”
“刚才,你感觉到有些诡异吗?”
“似乎是有点,好像我体内的内力,和你体内的内力,形成了一个循环,从你体内进入到我的体内,再从我体内回到你的体内。如此一来,你会不会消耗很多内力?”
“不仅没有消耗我的内力,反而让我的内力增强深厚了一些,你那本葵花宝典,给我看看。”
“别,你别看的好,看了那本妖书的人,都会忍不住想修炼。但是,修炼葵花宝典的人,要是武功全部被废,一丝不留还得是内伤极其严重离死不远的人。给你看,就是害你。”
“得,你就秘技自珍吧,连一本内功秘籍,也舍不得拿出来给爷看。”
“不是的,大妖孽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无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拿出来给你看的。”
奚留香嘟起红唇,不是舍不得,对这只大妖孽,连人都给了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是怕害了宫锦文。
“就不该管你,看你一精神起来,双眼放出的都是贼光,是不是又想出去惹是生非?”
“哪儿有啊,爷,人家是准备去盗门,为爷您效犬马之劳来着。不信,您请看我纯洁的眼神。”
奚留香眨动一双大眼睛,向宫锦文放电。
“你眼睛有毛病吗?”
一句话,让奚留香想吐血,知道什么是媚眼和电眼吗?这小子要是不打击她,就不会说话。
“起来,想去盗门跟爷一起走。”
宫锦文用幽深的墨曈秒杀着奚留香,奚留香只得乖乖地起床,用完早饭被宫锦文绑在腰带上一起去了盗门。
她郁闷啊,这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被这小子给绑定的滋味,难受啊。
一双波光流离春水盈盈的桃花眼,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奚留香眼睛一亮,小妖孽出现,她记得小妖孽还欠她一个计划,带她到皇宫里面去溜达的计划到如今还是未来进行时。
奚留香游目四顾,趁着宫锦文忙碌没有时间理睬她,她对宫锦山勾了勾手指。
宫锦山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有什么事儿?”
“小妖孽,上次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我可是已经等了很久,不耐烦的很。”
“您就是我的亲姐,您就饶了我吧,我要是敢带您去皇宫,回来门主非咔嚓了我不可。”
“有那么严重吗?我就是想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顶多我不出手,溜达一圈就出来还不行吗?”
“嘿嘿,您要是想去,让门主陪您去吧,我可不敢陪您去。”
“小妖孽,这话你考虑好再说,万一哪天风大你的府邸起火什么的,后果很严重。”
宫锦山愁眉苦脸,脸如苦瓜,眉似麻花,这他招谁惹谁了啊?
“小妖孽,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去还是不去?”
“不去!”
宫锦山非常坚定地回答,奚留香一瞪眼,他急忙躬身弱弱地问:“不去可以吗?”
“不可以!”
“那您问我还有什么用?”
“逗你玩。”
“那个副门主,属下还有事情,您先慢慢地玩,属下告退。”
宫锦山赶紧溜,这惹不起躲得起,以后他最好就离这位皇嫂远着点,否则小命没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属下参见门主。”
宫锦山躬身恭谨地施礼,宫锦文抬眼看了宫锦山一眼:“她又闹着让你带她去皇宫溜达吗?”
“是,门主您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换几句词吧,爷都听腻了。”
“是,门主,您不打算走一趟吗?”
宫锦文沉默起来,皇宫,他有多久不曾进入过那个地方,见过他的那位父皇了?记得上一次,还是每年祭祀祖先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被召入宫中,见过父皇。
每一次的皇家聚会,年节相聚,他总是会被遗忘。
是因为他弱智,给皇家丢了脸面,还是因为那位父皇从来就不曾想起他?
只有每年到太庙的祭祀,他作为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是不能不到场的,因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必须出现,能见到他的父皇,还有各位御弟。
“门主,您也该去走一趟。”
“不急。”
“皇上最近不上朝,奚家的权势越来越大,属下担心会有大变。”
宫锦山到如今还不知道奚家已经向宫锦文效忠的事情,因此颇为忧虑不安。
“门主,最近那位相府的三少爷,来的是越来越勤,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他看出了什么?对门主和盗门有所怀疑?”
“此事你不必担心,爷自然有办法让他为爷做事。”
“二十年了,门主等了二十年,如今也该是行动的时候。若是皇上……”
宫锦山停了下来,向远处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最近你可曾去觐见父皇?”
“是,回禀大皇兄,臣弟昨日才去向父皇请安,见了父皇一面。”
“十弟很有面子,如今诸位皇子,想见父皇可是不易。”
“父皇龙体不安,情况不是很好,御医说父皇不宜操劳,要多多休养。”
“你看父皇的龙体如何?”
“大皇兄,您是在怀疑什么吗?”
“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臣弟不敢怀疑,父皇的病情朝野尽知,已经有两年多都是如此。若非如此,奚家又如何能在朝廷独大,大权独揽。父皇的心思,臣弟看不透。若说父皇宠信奚家,为何一直对皇后禁足,甚至不允许十六弟随意去看皇后?若皇上对奚家忌惮猜疑,为何要重用奚青璧,把朝政全部交给奚青璧?”
“这种事,十弟该比大哥清楚才是。”
“臣弟愚钝,又不敢问父皇,只能暗自揣摩。大皇兄,您看此事,父皇是何意?”
“奚青璧在旦夕国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门生众多,桃李满天下,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在朝中官职也颇为重要。父皇龙体不安,朝政还能托付给谁?”
“然则父皇到了此刻,却仍然没有透露要另外立储君的意思,很多朝臣们已经通过奚宁邦和其他的路子,将奏折送达御前。臣弟担心,到了这种时刻,父皇会忽然改变心意,另外立储君。大皇兄,您还是去皇宫走一趟吧。”
“你以为,我能改变什么吗?”
宫锦文眸色深沉起来,他不傻的事情,恐怕他的那位父皇早已经知道。或许,这就是为何皇上一直不肯另外立储君的原因。
“大皇兄,若是父皇有了另外立储君的心意,恐怕就为时过晚,对大皇兄您不利,臣弟一心为大皇兄着想,请大皇兄明鉴。”
“父皇若是想另外立储君,也不会等到今日,若是不想,谁能勉强父皇?”
宫锦文冷笑,进宫,他是要进宫的,只是要看是在何时。
“大皇兄有如此的把握,难道父皇早已经知道大皇兄的事情?”
“你以为,能隐瞒过去,一直隐瞒了二十年吗?”
宫锦山眸子波动,这种疑虑他不是没有过,自从得知宫锦文不是弱智后,他就开始有这种疑虑,只是不敢说出来。若非到了如今关键的时刻,他也不想点破。
“若是如此,父皇的心意,大皇兄也该问清楚才是。最近几位皇兄的动作,可是很大,日日去向父皇请安,要侍候父皇,在父皇的病榻之前行孝。”
“可惜,父皇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臣弟听闻,父皇已经恩准,让诸位皇兄去侍候,在病榻之前尽孝。”
第1卷 第221节: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2】
宫锦文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而这个信号的到来,就也代表着皇位之争到了最后重要的阶段,接近了尾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禀大皇兄,就是今日清晨的事情,父皇旨意,为成全各位皇子的孝心,恩准各位皇子,可以入宫侍候在病榻之前。”
“哦,都可以去?”
“当然不是一起去,父皇病重烦躁喜欢清静,因此一次只允许去一个人,今日就是三哥在侍候父皇。”
“三皇子……”
旦夕国成人的皇子,共计有十二位,也就是说,这十二位皇子,都有做储君的可能。
其中,就有宫锦山一个,但是因为宫锦山母妃的地位卑微,宫锦山也一直很低调,极力讨好皇后,属于皇后党的人。
其他的十一位皇子,有能力争夺皇位的,有五个人,其中最被众人看好的,就有三皇子一个。
三皇子年龄在诸位皇子之中是比较年长的,才华出众,机智过人,在朝野有极好的名声,也得到很多朝臣们的赞誉和拥戴。
若非因为奚青璧权倾朝野,这位三皇子一直被压制,不敢太过高调,俨然那储君之位,就是非他莫属。
其余的几位皇子,最为热门还有四皇子和七皇子,而十几位的皇子,也各有其阵营。就如宫锦山,属于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或者没有能力和后台的人,选择追随其中的一位皇子,以表明立场。
宫锦山选择的是皇后,而其他的皇子,有的选择了皇后,愿意推立十六皇子 宫锦显为储君。其他的几位皇子,有的跟随三皇子,有的跟随七皇子,只有宫锦文是孤家寡人。
好在,暗中宫锦山是效忠他的,而他手头的力量,也不是只有盗门。
那夜,他给奚宁远设下了一个局,就没有动用盗门的力量,因为在奚家的眼中,盗门已经走到明处,他动用盗门的力量,就很可能会泄露秘密。而他太子爷的身份,也不想被盗门中人得知,他动用的是更为隐秘的力量,那些力量,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控制。
只是,那夜他安排的局,没有令那些人出手,奚家人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
“大皇兄,最近那几位皇兄,和奚家走的也很近,尤其是七皇子,和奚宁邦的交情极好,来往密切。”
“哦,其他的几位皇子和奚家的谁的交情好?”
“三哥走的是三少爷的路线,还真是巧合啊,都排行在三。”
“奚家的两位,还是要看奚青璧的眼色行事。”
“十六弟和奚青璧的感情很好,事事都听从奚青璧的安排,对奚青璧比对皇后娘娘更加亲近。臣弟猜疑,奚青璧一直不在父皇的面前为皇后求情,是否其中另有玄机?”
“你是如何想的?”
“皇后娘娘野心勃勃,手段阴狠毒辣,几番要通过对付太子妃来控制元王府。此事,已经触及到奚青璧的底线,奚青璧对太子妃还是很宠爱的,毕竟是他的嫡女。素来听闻,奚青璧宠爱这个傻女儿,而奚宁远对太子妃的关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此事,奚青璧父子和皇后娘娘失和,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以为,奚青璧和奚宁邦父子的感情如何?”
“臣弟愚见,看不透这两个人,明里他们的关系冷淡,奚青璧太过强势,奚宁邦虽然是天才,却是一直被他的父亲压制,因此他和皇后娘娘走得非常近,在皇上面前,也颇得器重。但是,奚宁邦不是一个糊涂人,有奚青璧在,才有奚家在,若是没有了奚青璧,他也可也是奚家人。”
“正是如此,十弟看得透彻。”
“大皇兄,奚家莫非是想架空皇后娘娘,从而可以把十六弟完全的控制在手中吗?”
听到宫锦山的这句话,宫锦文的墨曈不由得收缩如针尖,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他似乎有点疏忽了这个可能。
“十弟,你说的好!”
他拍了拍宫锦山的肩头,宫锦山的话,提醒了他,让他想到另外的一种可能。
奚青莲的不安分和强势,毒辣冷酷,惹怒了奚青璧,因此奚家人才要放弃奚青莲,如此也可以令皇上更信任奚家,重用奚家,以为奚家一心效忠朝廷。
架空了奚青莲,放弃这个皇后,却不等于要放弃十六皇子。
朝野尽知,十六皇子 宫锦显,和奚青璧的感情极好,非常依赖这位舅父,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对奚青璧比对他的母后更亲近的多。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十弟你提醒了我,若是如此,奚青璧借助父皇的手,架空皇后,甚至废了皇后。表面上看,是削弱了奚家的权势,却能赢得父皇的器重和信任。十六弟尚在年幼无知,对奚青璧又亲近,若是推十六弟即位,旦夕国就可以真正握在奚青璧的手中。”
宫锦山忧心忡忡地点头:“大皇兄说的是,因此臣弟才忧心不已,请大皇兄尽早去觐见父皇。父皇下旨,所有的皇子都可以到御前侍候,以全各位皇子的孝心,大皇兄乃是太子,该第一个去才是。”
宫锦文掸了衣衫,冷笑道:“恐怕那几位御弟,都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大哥,我这位太子爷。”
“父皇是不会忘记的,大皇兄,请您今日就入宫去觐见皇上吧。”
宫锦山撩衣跪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宫锦山搀扶起来:“总是要去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很久不曾踏入,你还记得有多久吗?”
宫锦山低头不语,祭祀太庙也不需要入宫,因此宫锦文已经有数年不曾入宫。
“今夜……”
“大皇兄,臣弟去为您安排此事。”
“不,你不宜露面做此事,会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但是,此事须得有个妥当的人为大皇兄您安排。”
“就让奚宁远去吧。”
“奚宁远?大皇兄,恐怕奚宁远不会为大皇兄安排此事,或者敷衍了事。”
“那样,岂不是更好?”
宫锦文笑,他明白宫锦山话中的意思,因为宫锦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奚家人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而这件事,正是他试探考验奚家人心思的机会。
“此事,十弟你不必多虑,大哥自然有办法。”
宫锦山霍然醒悟,那位傻妃已经不傻,恐怕是要通过奚留香,让奚宁远暗中安排此事。他只是担心,宫锦文的身份会在奚宁远的面前暴露。
“臣弟就担心奚宁远也不敢擅自安排此事,若是如此,臣弟愿为大皇兄安排妥当。”
宫锦文微微用力在宫锦山的肩头握了一下,眸子中露出柔和之色,宫锦山肯如此做,就等于是暴露他的用意,会引起皇后以及各位的皇子的猜疑,对宫锦山极为不利。
“十弟,放心吧,大哥答应你的事情,必然不会失言。”
宫锦山低头躬身:“臣弟只是为大皇兄担忧。”
琉璃瓦闪耀迷离奇幻的光泽,幽冷的光泽带着寒意,映出尊贵和辉煌。幽暗的夜色下,灯光摇曳,随风飘摆的灯笼,摇动阴影在地上掠过。
巡逻的禁卫一排排走过,脚步声踏破了夜的宁静,透出几许的森严和凝重,带出肃杀气息。
夜色中的皇宫,更带出沉重和威严,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之中的庞然大物,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尊荣。
清冷的月光,在琉璃瓦上洒落一片白色的冰霜,那不是月光所凝成,而是真正的白霜。深秋到来,片片落叶飘荡,给深夜的皇宫增添了几分寂寥和孤独。
古来帝王皆寂寞,他们的寂寞,没有人懂。
身为帝王,他们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心存疑虑。处于那样的位置,一个疏忽,就会令朝野不安动荡,甚至是万劫不复。
每一位帝王的背后,辉煌是用了无数的白骨和鲜血,铺就了那条通往九五之尊的龙椅,经历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