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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一刀到了何处?那些人的身份可曾查明?”
“听说是奚家的人,身份不明,他们行踪飘忽,臣等不敢靠近。”
“此刻他们在何处?”
“九滨。”
“启禀太子殿下,柳生宗主有书信呈上。”
菊丸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了柳生一刀的信,每天都有一个城镇被毁灭,横滨毁灭一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只希望,柳生一刀能有机会觐见旦夕国的国君,求得恩典,暂时息兵恩准日盛国求降。
书信展开,原来还有机会,只要他努力去做,做的够好让那位皇上的心稍稍软一点。只要,他能将她的愿望达到,那么还是有希望的。
柳生一刀的书信,给了他一缕曙光。
“吩咐下去,命令各处将旦夕国将士的遗体收敛好,送还给旦夕国叶飘零。”
这该是一个机会,他必须亲自监督那些人做到最好,若是其中 出了一点的差错,很可能就会触怒旦夕国,让日盛国陷入毁灭的境地。
“传圣上旨意,严令沿海各地,不得损害旦夕国将士的遗体,将所有阵亡的旦夕国将士,好好收敛恭送回去。敢于违背旨意者,视为叛逆,旦夕国大军,皇家,必共诛杀!”
“是,臣遵旨。”
御玺和旨意都在菊丸的手中,如今他虽然不是皇上,但是就连日盛国的国君,也被他控制,要听从他的话。
那位可怜的皇上,本想退位,把所有的乱摊子,都交与儿子菊丸处理,但是却不可得,只能继续奔波。
“太子殿下,皇上就快到了,您派去迎接皇上的人,正催促皇上加快速度。”
“他留下的乱摊子,还是留给他最后处理吧,一代国君,可能父皇是日盛国最后一位国君!”
菊丸闭眼,这样的选择很无奈,用一个老朽不堪的国君,换取旦夕国国君的垂怜,求得息兵停战。
旦夕国大军的脚步,不疾不徐地向日盛国的国内挺进,他们不急,此刻日盛国在他们的面前,不过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飘零也不敢太过深入,对日盛国的了解不多,以前不曾对日盛国太过渗透,而他身边的兵,也不过只有七万人而已。
想用七万将士,就毁灭日盛国,那是一个神话。
如果没有奚留香留下的那些武器,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取得一场场战役的胜利,推进太多,战线太长,他顾及不过来。对日盛国用威慑,比加速进兵更有用。
日盛国已经几次呈送求降的国书,这一次他受命没有斩杀对方的使臣,只是将那些使臣痛打一顿驱除出去。
呵斥对方的诚意不够,皇上的意思,是要一点点地摧毁日盛国所有人的心,让他们生活在恐惧和战栗中。
冬季跨海发兵,需要准备的太多,武器、军需、衣服、粮草……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太过匆忙,不足以维持七万大军所用,不得不在日盛国就地取材,用那样毁灭的办法,固然是要以战养战,取得供应大军所需要的东西和粮草,更是为了清除沿海一带,对大军的威胁。
叶凌宇带着五千精兵,都是骑兵,他们有着精良的装备,是东海边军精锐中的精锐。
受命去毁灭看到的一切,他们没有粮草,没有多少的马匹,甚至没有足够御寒的服装和盔甲。
“缺少什么,从日盛国去拿,拿不到是你没有本事,只有一个字给你,杀!”
第1卷 第568节:260 去找他 【1】
酒楼中冷清到极点,酒楼的外面门可罗雀,此时还有谁有心情去酒楼买醉,今日他们活着,明日他们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
旦夕国大军压境,毁灭一切的决心和铁腕,让所有日盛国的人都明白,以往那个曾经可以任凭去突袭烧杀抢掠的软弱国家,不是软弱,只是一直在沉睡,犹如一头睡熟的巨龙,懒得理睬脚下的那些小蚂蚁们。
敬畏和绝望,同样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一身普通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将身体和脸都掩盖在薄薄的面具下面,她相信此刻没有人能认出她是谁。
“听闻主公已经将家主之位,让给了少主,如今少主是中村家族的族长了。”
“那又能如何?丰田家族的事情,你们没有听说吗?”
一个小酒馆中,有不少人在谈论着什么,奚留香在小酒馆外停下脚步,把马栓在门口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是得到消息最好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底层。当然,经历了东海一战,还有最近的战事,可能有很多平日不屑到这里来的人,也会到这里。
有人上来招呼,奚留香沉默地坐在一个角落中,低头缓缓地吃饭,听着那些人的谈论。
关于日盛国和旦夕国的消息,就这样传入她的耳中,或许这里得不到很有用的消息,但是会有很多她想听到的消息。
“横滨啊,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就从半滨街为界限,一半的横滨被毁灭,另外一半完好无损……”
“最惨的就是丰田秀水,高贵的丰田家主,如今被押送到杀神的军中引颈待戮,敢冒犯伤了天朝的皇后娘娘,死是便宜他了……”
“那位皇后娘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反正不是你我能看到冒犯的,中村家族如果不是有少主在……”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个小酒馆就在离中村家府邸很近的地方,从门口可以看到中村家府邸的门。
奚留香坐在窗边,她将窗口推开一道缝隙,看到有人骑马疾驰到中村家的府邸,如今那里的主人,该是之前曾经和她有过交集的中村一英。
马背上的跳了下来,回眸向四周扫了一眼,奚留香眯起眼,这个人,不是柳生一刀的心腹弟子,柳生一派的人吗?
她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到那个忍者进入中村一英的府邸,悄然起身,将钱扔在柜台上,无声无息的走出酒馆,绕着中村家族的府邸找到一个空隙潜入。
挥手,一缕幽香过后,一个侍卫倒了下去,奚留香迅速换上那个侍卫的衣服,将侍卫拖到一个房间放在床下。
没有两个时辰,这个家伙醒不来,用目光打量中村一英的府邸,向中间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
可能是中村一英刚刚接手中村家族,也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属于防卫,此时中村府邸有些混乱。昨日中村一英才回到这里,而也是昨日,族长的书信和命令才送了回来。
奚留香看到柳生一刀的弟子,向着中间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她迅速闪身靠近房间。
一个手刀,将尚未发现她踪迹的侍卫砍晕,把那个侍卫拖入角落之中,纵身上了屋顶,把那个可怜倒霉的侍卫,放在屋顶上。
化身为守卫房间的侍卫,贴在房屋的窗棂边,窃听里面的谈话。
“请问柳生宗主有何吩咐?”
“师父命我前来,此乃是尊主的亲笔书信,师父请家主派人去收敛旦夕国将士的遗体,好好收敛后,带着这封书信去拜见叶大帅,如此可保中村家族无忧。”
中村一英的眸色一亮,有了这封尊主的亲笔信,他相信中村家族终于可以度过最大的危机。
奚留香觉察到,房间中有好几个人的呼吸,其中不乏高明的忍者。
“有尊主的亲笔书信,自当从命,昨日圣旨和家父的书信都已经送到,如今各位对于我继承家族家主的位置,可是还有不满吗?”
房间的气息重了起来,有些急促,显然中村一英这个家主的位置,不是很稳定,也难怪府邸中有点乱套,被她轻易混了进来。
想必是中村英雄的几个儿子,还有其他的想法,对中村一英不服气。
“连父亲亦要亲自去往旦夕国叶大帅处,求见天朝皇上请罪,汝等可觉得你们更加高贵,可以置中村家族危机于不顾吗?上有皇上旨意,下有父亲严命亲笔书信和信符,我中村一英也曾经觐见天神,乃是天神眷顾之人,敢藐视天神,违背圣旨,罔顾家族利益者,万死莫赎!”
“此乃乱命,父亲不曾回来亲自传命,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你失踪数日,焉知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诡计。”
中村一英轻笑,目光从房间中的众人脸上扫过:“诸位兄弟,以为我有本事弄来假的圣旨吗?父亲大人的手书,乃是皇太子殿下派人送来,此事诸位兄弟不曾确认过吗?”
“难说,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背后搞鬼?见不到父亲亲自传命,我等皆不遵奉你为家主。”
“这是几位兄弟共同的意见吗?”
中村一英的脸上,仍然带着轻笑,从几个兄弟的脸上掠过。
中村一男微笑:“上有圣旨,下有父亲手书,主公手中又有信符,圣旨和信符却是做不得假,中村一男愿意遵奉主公命令,效忠主公,听凭主公吩咐。”
“中村一男,莫要忘记,抓获伤害旦夕国的皇后娘娘,你也有一份。你是昏头了吧?遵奉他为主公,你会被送到旦夕国去治罪,你以为你有几颗脑袋,能活着回来?”
中村一男心中一震,不是忘记了这件事,只是如今他别无选择。
早已经服下了中村一英赐予的毒药,他的性命掌控在主公的手里,主公要他死,他岂能活下去。
“那也是我该得的,不敢怨天尤人,丰田秀水又如何,还不是被押送到叶大帅的军中。即便是父亲大人,如今也亲自前去觐见天朝皇上请罪,恭候处罚。你们以为能逃过吗?今日不去,来日旦夕国大军到此,你们的家小都不能保全。”
“十一哥说的不错,我愿意遵奉主公为主……”
房间中有些混乱,奚留香无语,大军压境,国都要被灭了,这些人还有心情和时间,在这里内斗。
她对中村家族的事情没有兴趣,对谁能做中村家族的家主也没有兴趣。
看到柳生一刀的弟子前来,她本想是探听到什么消息的,不想会听到有人写了一封书信送给中村一英,让中村一英拿着书信去送见叶飘零,如此便可以保存中村家族。
敢说这话的人,能是谁?
尊主?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几拍。
难道柳生一刀弟子口中的那位“尊主”,就是他吗?
心忽然间又抽痛起来,他的音容笑貌,涌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原来,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远离,一直就在她的心底。不是没有想起,而是从不曾忘记。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就在她的梦里。
这一瞬,奚留香犹豫了,该回去看看他吗?
“所谓的尊主,又是什么人?”
“就是,阁下口中的尊主,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就凭他一封书信,能保存我们中村家族……”
争论声不绝于耳,房间中的人还真不少,在座的多是曾经有资格争夺中村家族之位的人,被失望和恐惧所左右,有些失常起来。
到底他们不曾亲眼见过横滨的惨剧,平日里养尊处优,一心想夺取中村家族的家主之位。圣旨和中村英雄的书信,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因此心中不甘。
“啊……”
一声惨叫从房间中传了出来,奚留香点开窗纸,从孔洞中看了进去。
一个人倒在地上,捂住肋下,鲜血不停地从的手指间涌出,泉涌一般无法遏止。
“大胆,你敢对我柳生一派无礼,怀疑宗主,该死!”
柳生一刀的弟子,将长刀拎在手中,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房间中顿时悄无声息,本来想出手的人,听到这个人的话,不由得握紧刀柄不敢出手。
直到此时,死去的人和鲜血,才让他们清醒了很多,想到这个人,就是柳生一派的弟子,柳生一刀的心腹弟子。
他们可以不服中村一英,但是却没有胆量向柳生一刀挑衅。
房间中一时间沉默起来,谁也不说话,都盯着躺在地上,身体抽搐,渐渐停止呼吸的兄弟。
“敢对师父不敬,死!”
柳生一刀的弟子说了一句,侧目看着中村一英:“中村族长,你当无异议吧?”
中村一英淡笑:“请问宗主还有何话示下?”
“宗主让我给族长带话,及早将冒犯伤害皇后娘娘之人送去叶大帅处,以免给中村家族带来祸患。丰田家族和横滨,就是前车之鉴,中村家族的事情,我不便多参与,话带到,信也带到,我告辞了。”
“请,有劳阁下前来送信,来日拜见宗主,当面拜谢。”
淡雅的笑容,中村一英起身送了出去,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精光,伸手。
“啊!”
血光迸显,闷哼和痛苦的惨叫声,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第1卷 第569节: 260 去找他【2】
中村一英淡雅微笑,回手将房门拉上,柳生一刀的弟子微微回眸向房门盯了一眼,唇边露出冷笑。
看起来中村家族要清洗了,那些人太不识时务,这种时候还想争夺家主的位置。
他对中村家族的事情也不太有兴趣,柳生一派本就是超然的存在,很少会参与到国事中,更不会轻易参与各地家族的事情。
奚留香迅速从中村府邸出去,换了装束,牵了自己的马,在不远处等候柳生一刀的弟子。
心有些焦虑,有些盼望,是想看到他的吧?
想见,又不想见,矛盾的心情让犹豫不决。
上次匆匆一见,擦肩而过的分离,不是没有过犹豫,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她的心,还没有做出选择。
而今,她仍然没有想好,心尚未安稳下来。不知道是否该和他相见,纵然那些误会已经解除,彼此是否还能携手走下去。
跟在忍者的后面,她想从远处看看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看他,不被他发现。
酸甜苦辣,百种滋味都在心头,想起他,心中就有难言的滋味,难以割舍的爱。
还是爱他的吗?
苦笑,那些误会产生的隔膜和伤害,仍然未能消除,让她耿耿于怀。或者,她真的不适合进入皇宫,不适合留在那样的地方。
来去如风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所拘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她一直过的,就是那样的生活。
悠闲了太久,真的不习惯约束重重,规矩繁琐的皇宫。
跟在那个忍者身后极远的地方,追寻那个人的踪迹,她想悄悄地去看看他,看他是否安好。上次匆匆一瞥,话也没有说过几句,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也因为不想真的面对他,转身离去。
他可是怪她了吗?
忍者没有太注意,他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多少次查看,也没有发现奚留香在跟踪他。
身为盗后,奚留香跟踪的功夫和本领,自然是极为高明的。
失去了奚留香的踪迹,宫锦文很烦躁,压抑着自己的烦躁和不安,身上散发出的超冷低气压,让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皇上。
柳生一派的弟子们,虽然不知道宫锦文真正的身份,也能觉察到自从失去了娘娘的踪迹,这位尊主浑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沉暗令人心悸。
“可有消息?”
柳生一刀从不远处看了宫锦文一眼,低声问了一句。
“师父,一路追踪,但是痕迹到了这里就难以继续追查了。”
柳生一刀暗暗叹息,如果失去她的踪迹,想令这位皇上息怒就太难了。只能希望她听到沿海一带的消息,看到九滨的惨状后,会生出怜悯之心,肯回来见皇上,为日盛国说几句话。
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带到日盛国,他的初衷只是想让她看看战后萧条的日盛国,民不聊生的惨状。
不想,最终的本意无法坚持,还是伤了他。
“师父,师兄从中村家族回来了。”
柳生一刀起身,迎上自己的弟子,直接去向宫锦文回禀。
“尊主。”
二人走到宫锦文附近躬身施礼,宫锦文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将事情向尊主回禀清楚吧。”
“是,尊主……”
远处,奚留香将马匹隐藏在路边的树丛中,俯身悄然顺着忍者消失的地方摸了过来,离得很远,她就觉察到前面有很多人在。这是她多年训练的结果,也是她的天赋之一。
倾听,呼吸声和马的声音,对方的人不在少数,应该有数十人之多。
四周有暗哨,奚留香不敢继续靠近,这里地处空旷,想不被对方的暗哨发现靠近太难了,再向前去,就会暴露踪迹,被对方的暗哨发现。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是旦夕国的人,更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其中。
或许,那些人只是柳生一刀的弟子门人,在这里为菊丸办事。
悄然隐藏在暗处,等待机会,对方选择的地点很绝,周围一片百米内,都是一片空旷毫无遮掩的地方,她想靠近对方,无法隐藏踪迹走过这百米的地方。
百米之后,才有遮掩物,石头树木等。
对方是将宿营地周围的杂物都清理干净,特意留下了这块空旷地方,让任何人都难以潜入到里面。
百米之外,安排了暗哨,盯住周围的动静。
深入到日盛国内,宫锦文等人不得不小心些,以免给某些人可趁之机。
“启禀尊主,接到消息,日盛国国君已经到了横滨附近,意欲觐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柳生一刀低声回禀,宫锦文微微抬头幽深墨曈中有着不耐,失去了她的踪迹,他真的很烦躁,内心不安。
“皇上,您是否赐见?”
“找不到她,爷谁也不想见。”
他闭上眼睛,柳生一刀不敢继续打扰,躬身告退走了出去。
奚留香躲藏在足有二百米以外,最多也只能靠近到一百米的地方,那样就要除掉对方的暗哨才能做到。再靠近,一定会被对方觉察。
她后退,隐藏到更远的地方,静默地找了一个避风便于藏身观察的地方,闭上眼睛静静修炼内功,等待对方的动作。不知道对方究竟都是什么人,她也不想冒险,对方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启程的时候,她就能看到对方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