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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文没有说话,淡漠俯视大礼叩拜的宫锦武。
“罪臣万死犹轻,不敢奢望皇上开恩,只求皇上赐罪臣速死,就是莫大恩典。”
宫锦武拜伏在地,心中满是悲凉,面前这位皇上身上散发出帝王气息,近似他的父皇,有令他熟悉的味道和威仪,让他从内心折服,不由得低头,百般滋味在心头。
曾经有过机会,却是一次次错过,他也明白,若是宫锦文落在他的手中,他绝不会给宫锦文哪怕是一次机会。
就凭这份气魄,他已经落了下乘。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阴谋,娘娘玉洁冰清,罪臣乃是皇家血脉,天家皇子,绝不敢不顾忌身份去侵犯娘娘丝毫。是罪臣给娘娘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让娘娘出现身怀有孕的症状,其后罪臣回转建安城,一直隐藏在此地,等待消息。如今,罪臣悔之晚矣,不敢有半个字的虚言和隐瞒,听凭皇上处置。”
宫锦文心头蓦然剧痛,到底是他的错,太不信任她。
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是清白的,不曾怀孕,但是他没有用心去听。
御医的话,身怀有孕的事情,令他的心大乱,失去分寸,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再没有素日的冷静和清晰的头脑。
为何?
他就不曾细细地去查明此事,问清楚此事,向她求证?
为何御医的一句话,他就信以为真?
她说的对,他从没有从心信任过她,信任过任何人,猜忌之心始终是太重,没有先帝的魄力。
如今想起来,即便是她真的被凌辱过,身怀有孕有什么?
那也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是他的错。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逼迫她?
“皇上,将娘娘劫走的十数日,罪臣不曾敢侵犯娘娘,先帝英灵在天上看着臣,罪臣的身份,也不容臣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几番厚恩,赦免罪臣的重罪,罪臣罔顾圣恩,万死犹轻!”
宫锦武低头将事情经过,缓缓地向宫锦文回禀,隐瞒了他曾经几次意欲侵犯奚留香,每夜和奚留香同床共枕的事实。
那样的事情,对她的名誉终究是有害的,他还是深深埋藏在心底就好。
怀念她身上令他安心又激动的体香,不能忘怀那段时间的相处,唯有深深埋藏在心底去回忆,去品味,却明白没有几日可以去回忆品味,不由得低头,紧紧地握紧手,痛苦的难以抑制。
家人何在?
她可好吗?
“皇上,罪臣恭候皇上赐罚,恳求皇上开恩,赐罪臣速死……”
宫锦武最后说了什么,宫锦文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他错怪了她,将她逼走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何不能静心细细去想这件事,去查明此事,而是要令她本来受伤痛苦的心,更血淋淋地被他撕破,不加怜惜?
失去才明白,却是已经太迟,三次绝望无助的滋味,她一次次回来到他的身边,终究是他的错,一次次的错过,不知道珍惜。
良久,御书房中静了下来,宫锦武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脸色。
奚宁邦静默地垂首恭立,私自刑讯皇子,欺君罔上,这样的罪他也承受不起。主动坦诚此事,唯有恭候皇上赐罚,忧心忡忡不是为了担忧被皇上处罚,而是为了妹妹担忧。
她可好吗?
她如今在何处?可是安然无恙,会不会很难过,很孤独?
为何她就不肯信任他,信任奚家?从皇宫逃走,谁也不曾告知,一个人独自离开,将奚家的人都抛之脑后。
奚宁邦痛苦地握紧拳,他对不起母亲,未能很好地遵守在母亲面前立下的誓言,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妹妹。
“皇上……”
看到宫锦文紧握的拳,微微扭曲痛苦的脸色,奚宁邦轻声呼唤了一句,此事也不能怪皇上,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难以咽下这口气,吞下这颗苦果。
宫锦文身体一震,醒悟过来,缓缓地松开拳头,深深呼吸了几次,让心绪平静下来。
抬眼,他的目光和奚宁邦的目光碰触到一起,二人的眼眸中,都有深邃的痛苦之色,奚宁邦恭谨地垂下眼睑,微微低头:“请皇上示下。”
第1卷 第481节:216 触了皇上逆鳞 【2】
宫锦文微微闭眼,再睁开眼时,眸如寒潭:“宫锦武,几次罔顾君恩,恩将仇报,终究是朕太宽待了你们。若非娘娘几次为你们这些人求情,看在父皇的英灵庇护上,岂能容你们活到此刻。”
“是,罪臣无话可说,辜负父皇厚望,辜负圣恩。罪臣在父皇的英灵前立誓,并未侵犯过娘娘,不曾做出人神共愤之事,如今唯求皇上开恩,让罪臣临死之前,能和家人稚子见上一面,罪臣纵然是死,也铭感五内,拜谢皇上隆恩。”
宫锦文长长出气,良久没有说话。
“加之于朕的羞辱和伤害,岂容你一句话就善罢甘休,可知道其余和你一起谋逆的皇子,如今何在?”
宫锦武微微抬头,迎上宫锦文无尽寒洌的目光,不由得急忙低头:“罪臣不知,一切都是罪臣的罪孽,千刀万剐,不足以弥补罪臣万一。”
“四皇子如今被幽禁在天恩寺闭门思过,足不出户,其余的几位皇子,朕也没有杀了他们,将他们幽禁起来,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死,太便宜了你,想死有如此的容易吗?”
宫锦武身体轻颤,良久才颤声道:“皇上要如何处置折磨罪臣都是应当的,死是太便宜了罪臣,此事与他人无关,只求皇上开恩,莫要牵连罪臣的家人,给他们一条活路。”
“宁邦。”
“臣在。”
“传朕旨意,所有谋逆皇子连同他们的家人,半个月后,处以腰斩之刑,一个不留!”
奚宁邦身子一震,深深躬身:“臣遵旨。”
宫锦武身子一颤,是触怒了这位皇上,触动了皇上的逆鳞,若不是他这次做出这种事情来,伤了皇上的心上女人,皇上也不会如此决绝,要将几位皇子连同他们的家人,一个不留地处死。
“皇上,皇上……”
他惶恐失措,低头重重以头顿地:“皇上,求皇上开恩,看在父皇厚恩,同是先帝血脉,饶恕罪臣等的家人吧。皇上要如何处置罪臣等,罪臣等不敢不承受,并无半句怨言,此都是罪臣该当得到的。家人何其无辜,求皇上开恩,莫要流尽皇家的血。”
沉闷的磕头声,在御书房中回荡。
宫锦武脸色冷峻,如凝结重重冰霜的石块,刀刻一般的陡峭。
“你劫走香儿时,屡次伤害她,意图对她无礼时,可曾想过她何其无辜?可曾想过,朕是几次赐下恩典,饶恕了你们的大罪吗?你可曾手下留情,要放过她吗?即便在最后,你还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她。你如何谋逆,即便是要杀了朕,起兵谋逆,朕都可以宽厚恕宥一二,唯有伤了她,朕绝不会恕宥!”
幽冷的语调,带着冰封的温度,在御书房中回荡。
肃杀阴冷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御书房,让御书房中的温度降到冰点以下。
那样的帝王上位者威仪和杀意,令宫锦武和奚宁邦从心底敬畏,不由得从灵魂深处颤抖起来。
“宁邦。”
“臣在。”
奚宁邦深深躬身低头。
“伤了朕的女人,你说该如何处置此人?”
“听凭皇上吩咐。”
“香儿是朕的女人,是朕最爱的女人,是你最爱的妹妹,就用他全家来抵偿也是不够。敢伤了香儿一丝一毫,朕要他全家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弥补。”
宫锦武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迎上宫锦文凉薄无情冷酷的目光,不由得身体不停地战栗。
早就明白这位皇上的狠戾冷酷铁血无情,却是因为皇上即位后,一次次的宽容和厚待而忘记了皇上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看到宫锦文此刻浑身的杀意,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触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
宫锦武声音颤抖,不敢直视宫锦文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睑:“罪臣明白,即便将罪臣全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罪臣的罪孽。只是此事,乃是罪臣一人所为,但求皇上大开天恩,将所有的处罚都降罪在罪臣的身上,哪怕是剥皮抽筋,罪臣也感激不尽。”
宫锦文冷漠不语。
宫锦武苦苦哀求,都不能打动宫锦文的心,他如一座冰雕一般,俯视的眼神中尽是寒漠无情。
宫锦武向前肘爬膝行,伸手握住宫锦文的脚,低头泣血道:“皇上,大皇兄,臣弟求您了。看在同是先帝血脉,看在臣弟不曾冒犯过皇嫂的份儿上,求大皇兄饶了臣弟的家人吧。臣弟不敢求大皇兄全部饶恕了他们,只求大皇兄您大开天恩,能赐他们速死,为臣弟留下一线血脉,臣弟九泉之下也瞑目,对大皇兄感激不尽。”
“你还有什么颜面如此称呼朕?”
大皇兄,这个称呼让宫锦文心中不由得一动,又想起昔日的往事,血腥而残酷的一幕。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再留情,不想流尽天家的血,想为母后留几分阴德。当年的事情,曾经死在他母后手中的皇子有好几个,嫔妃无数。也因为宫擎天的原因,他才一再容忍。
奚留香多次求情,让他看在同是先帝血脉的份儿上,给几位皇子一条活路。
宫锦文想,若是当初他狠辣一些,杀死那几位皇子,也不会有其后诸多的事情,动 乱谋逆,林家和燕家的事情,或许都可以极大的避免,更不会让奚留香被劫走。
“大皇兄,臣弟不配如此称呼您,更没有颜面来见您。只是若不能当面将此事向皇上回禀清楚,还娘娘清白,臣弟更是于心不安。大皇兄,求大皇兄开恩,臣弟愿受千刀万剐之刑,抛尸荒野喂狗,以求皇上略息雷霆之怒,饶恕几位兄弟的家人,留一线血脉给臣弟。”
宫锦武低泣出声,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脚边。
宫锦文低头冷冷地俯视宫锦武,一言不发。
奚宁邦冷声道:“宫锦武,可惜如今无人能救你,唯一肯救你们,给你们讲情的人,也无法为你们再求情。”
宫锦武身子一震,不由得微微抬头,却是终于又低了下去:“皇上,娘娘睿智果敢,此事都是罪臣造的罪孽,绝不敢有半句话欺瞒皇上。罪臣但愿皇上和娘娘,恩爱白头,江山永固。”
“押下去。”
宫锦武死死地握住宫锦文的脚不肯松开,抬眼落泪看着宫锦文。
“大皇兄,就不肯赐下一点恩典吗?大皇兄,臣弟纵然辜负君恩,万般对不起大皇兄,却也不曾对娘娘不敬。娘娘武功恢复,毒素清除,臣弟何尝不知,只是不肯点破而已。林霸山意欲谋逆羞辱娘娘,臣与娘娘设计,虽未能杀死林霸山,却将他的手斩断。其后,臣弟将林霸山……”
“押下去!”
奚宁邦过来,微微弯腰:“宫锦武,是要我带你出去,还是你自个出去?”
宫锦武泪流满面,低头将脸紧紧贴在宫锦文的脚边哀声道:“大皇兄,大皇兄,臣弟真的知错了,臣弟愿生不如死,只求大皇兄开恩,大开天恩。奚大人,求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几位皇子的家人说一句话求情。”
奚宁邦犹豫了一下,抬眼去看宫锦文,宫锦文眸光一寒。
奚宁邦急忙低头,点了宫锦武的穴道,让宫锦武说不出话来,也动作不得,将宫锦武扔到箱子中盖上。
“剪青,将此人押入密室。”
“奴才遵旨。”
“朕刚才的旨意,你可听清楚了吗?”
“是,臣听清楚了。”
“拟旨昭告天下。”
“臣遵旨。”
奚宁邦低头,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皇上要处死几位谋逆的皇子,昭告天下是必须的,为何要放在半个月之后?
心头念头转过,他蓦然明白了些许,急忙躬身答应。
“奚宁邦,你的罪该如何处罚,自个说说吧。”
听到皇上的责问,奚宁邦重重跪了下去,挺直身躯低下头:“臣死罪,任凭皇上处罚。”
“真以为朕不会处罚你奚家的人吗?”
“臣万死不敢有如此想法,请皇上重重处罚。”
宫锦文冷冷盯了奚宁邦片刻:“私自刑讯皇子,你不说朕也不会知道,为何不隐瞒下来?”
“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纵然皇上要赐死,臣也绝不会对皇上有所隐瞒。”
“此事先给你记下,派快马将朕的旨意,通告天下。”
“臣遵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奚宁邦叩谢皇恩,退了下去拟旨,请宫锦文盖上印玺,将旨意传达全国各地。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此举是要令奚留香得知,若是奚留香不愿意皇上大开杀戒,就会自动回来求情。
他不知道奚留香是否会因为此事回来,也只能暂时寄望会如此。
宫锦文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用奚留香秀发编制的手链,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他同样不敢肯定,奚留香得知这个消息就能回来见他一面,为了那几个谋逆的皇子向他求情。
然而,如今他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奚留香明白他的心意。
旨意传下,天子震怒,建安城一片乌云惨淡。
“爹,皇上震怒,要杀尽那几位皇子的家人,此事群臣谁也不敢多言。爹,娘娘还没有消息吗?”
“宁邦,你怎敢冒大不韪去私自刑讯宫锦武,此事必然让皇上不快。”
“爹,儿子宁愿被皇上责罚,也不能就如此眼睁睁看着娘娘声誉有损。幸好此事大白,爹可曾为当初的事情后悔过吗?若不是如此,娘娘真的被……”
第1卷 第482节:217 多方追踪 【1】
奚青璧举手,制止奚宁邦继续说下去,长叹一声:“宁邦,为父知道你和宁远心中必定深恨为父,以为为父心狠,置娘娘于死地不顾。为父只是对娘娘有太多的信心,以为她定然有手段可以不被宫锦武控制。不想宫锦武此人心思缜密,娘娘受了这许多的苦楚。此事,总是为父计划有失误之处,对不起她。”
奚宁邦沉默不语,父亲的话,他不知道该相信多少,却是不敢去责备父亲。
“皇上如今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子殿下,你以后侍候皇上,要多加谨慎才是。奚家虽然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若是这次娘娘不能回来,皇上那边难说。”
“皇上总有办法要娘娘回来的,今日的圣旨,就是皇上向娘娘传递一个消息,想让娘娘回来。若是这样也不能让娘娘回心转意,儿子想,下一步皇上或许就会拿奚家来说话。”
奚青璧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娘娘会否将奚家放在心中,为父也不清楚。若是娘娘肯将奚家放在心中自然是好,若是不肯……”
“爹,三弟被皇上遣了出去,让三弟先别还朝才是。”
“皇上若是有旨宣宁远还朝,宁远万万不会违背圣旨,宁远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爹,此事该如何处置?若是娘娘不肯顾及奚家,一意孤行,难道就看着奚家败落吗?”
奚青璧微微抬头,久久凝望房顶不语。
皇上的心意,终究是难以看透的,奚家从宫擎天在位时,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从朝堂退避归隐的准备。只是如今被皇上绑定,难以全身而退。皇上最后是会放过奚家,还是会做出什么其他不可想象的事情,关键不在皇上,而是在他奚家那位最妖孽的女儿身上。
若是没有之前奚留香被宫锦武劫走的事情,他不曾一直放任不理,令奚留香被一再地伤害,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日的事情,奚留香没有多说什么,纵然是理解他的苦心,但是终究是被他伤的太深,在心中留下阴影。
“此事为父会安排的,就看娘娘的心意吧,其他的事情先莫要多去安排,以免皇上动怒。”
“爹,可否将此事交给儿子去安排?”
奚青璧回眸久久看着奚宁邦,微微闭目片刻点点头:“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你吧,日后诸事你看着办就是。”
奚宁邦躬身施礼,明白父亲的一句话,是将相府的大权,真正交到了他的手中。虽然父亲仍然会在背后观看遥控,终究他是赢得了大权在手,可以凭心意去布置这些事情。
“父亲,红魔等人的事情,儿子看也该向皇上交代了,以免时日迁延,皇上猜疑。”
“这些事情,你处理就好。”
“是,儿子去安排。”
走出书房,奚宁邦久久矗立在寒风中,以后这相府,他就可以掌控在手中,也可以凭自己的心意去保护妹妹,不再诸事去遵从父亲的吩咐。
他明白,父亲这只是退了一步,日后必定会一步步从朝堂退出。
皇上是否会允许奚家如此做,若是斩杀几位皇子,都不能令娘娘还朝,皇上要动奚家人的时候,他该如何应对?
闭目,紧紧握拳,得到父亲将大权给他,心中并无丝毫的欣喜。不是要从父亲的手中夺取权力,他身为相府的嫡长子,这权力最终是要交给他的。
权力越大,胆子越重,何去何从,奚家这重担就落在他的肩上,他要为奚家谋划一切。
国政,朝事,皇上……
诸事纷杂,奚宁邦忽然感觉到很累很累,不由得回眸向书房看了过去,父亲鬓边的白发,就是耗了太多的心血,太过劳累所致啊。
未曾全部接手相府的事务,在朝廷的权力也不如父亲那般大,就已经感觉身心疲惫,此时此刻,他才明白父亲是真的累了,想退避归隐。纵然有免除皇上忌惮猜疑的意思,也是因为多年来为旦夕国耗尽了心血。
迈步,向自己的书房走了回去。
奚青璧召见手下,命手下们明日晚间在相府聚齐,他要在众人的面前,将相府的大权,诸多的权力和暗中经营多年的势力,交给奚宁邦,以后诸事就都让奚宁邦去处置了。
宫锦文步入偏殿,默默坐在床榻上,这里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她的倩影似就在他眼前徘徊,芳踪飘渺,他伤她太深。
“香儿,回来吧,没有你朕一直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要如何你才肯回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