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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狼一把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从船上走了下去,进入早已经备好的马车中,启程向建安城的方向行进。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
“香儿,等着今夜爷会好好侍候你的。”
某狼将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阴冷的笑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内伤早就好得差不多,内功也恢复了一些了吧?有什么用呢?以为能瞒过爷的眼睛吗?”
奚留香扭头,闭上眼睛装死,不去理睬某狼。
如今再留下痕迹是最重要的,但是这样做的话,会否被某狼发现?
某狼紧紧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皇后娘娘,安分点,别让爷发现你在做什么,否则爷不介意就在这马车中要了你。”
奚留香扭过头,干脆就趴伏在某狼有料的怀中,减轻马车的颠簸,既然无法逃脱,就尽情享受狼皮沙发吧。
“是在用这种方式勾引爷,求着爷要了你吗?”
某狼蹙眉,这女人就如此的皮厚,不会挣扎一下吗?
“不然殿下让我怎么办,我如今是虚弱无力,只能被殿下乘人之危了。”
奚留香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干脆就趴伏在某狼的胸前闭上眼睛,睡觉可以吧?
马车一路疾驰,离开临江向建安城行驶。
中间只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行进,一直到了晚上,马车才停了下来。
某狼一直将奚留香搂在怀中,确定这个女人不可能再搞出什么花样来,他痛苦并且快乐着,搂了喜欢的女人一天,要是没有一点反应,他真不是男人。
夜晚,马车和队伍才停了下来,进入客栈休息。
奚留香回眸向来路看了一眼,奚宁远还能追踪上来,得知她就要回到建安城了吗?
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某狼的周密安排令她有些绝望,再一次被暗中下药,恢复了原来虚弱无力的感觉,没有反抗和逃走的能力。
原来某狼,早已经觉察到她内功和内伤恢复了一些,挖了一个坑,让她跳下去。若是昨夜,她的内功恢复到大半,她会毫不犹豫地逃走。不逃走是对的,至少某狼没有发觉她身上的神器,她还有机会。
若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她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不惜与某狼同归于尽。
她的手,搭在胸前的项链上,那条项链中,一直都有最后保命的东西在,只是是否能保住性命,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某狼抱着她进入房间,将她扔到床上,命彩铃去准备晚饭,众人赶了一天路,都疲惫不堪。
奚留香默默吃完饭,在彩铃的侍候下服用了药物后就躺在床上继续修炼葵花宝典,无论是否能成功,她不会放过这个希望。
某狼盯了奚留香片刻,走了出去,安排明日的事情,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等等。
“娘娘,您感觉如何?”
彩铃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眼看就要到建安城了,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快到建安了吗?”
“是,明日晚上就能进入建安城,娘娘……”
彩铃忽然跪了下去,跪在奚留香的床榻之前:“求娘娘救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尽。”
奚留香回眸盯着彩铃,良久才轻笑:“彩铃,我能相信你吗?”
“娘娘,这是解药,能解除您身上的药力,恢复您的内力。但是奴婢请娘娘暂时不要服用,那样会被主子发觉,在必要的时候再服用下去。”
奚留香接过彩铃手中的药丸看了看,的确是解药,她放入手中收了起来:“想通了吗?或者是你和你的主子,设计的一个圈套?”
“奴婢不敢,娘娘,求娘娘明鉴,奴婢都想明白了。娘娘的话是至理名言,奴婢只求可以留得一条性命,回家去照顾父母尽孝而已。娘娘,明日进入建安城,奴婢会寻找机会为娘娘通风报信。”
奚留香摇摇头:“你的主子不会给你,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娘娘有何吩咐?奴婢会尽力而为。”
“既然你有心,为我拿来几样药物即可。”
“是,请娘娘吩咐,奴婢必定会为娘娘拿来。”
奚留香说了几样药物的名称,果然不久彩铃就将药物给奚留香送了过来,奚留香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物,命彩铃将药物磨碎,变成粉末。某狼不知道在搞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娘娘,这些药有什么用?”
“明日,沿路将这些药物洒在道路上,不用都洒出去,在转弯改变道路的时候,就洒出去一下,别被别人发现。”
“是,奴婢遵命,娘娘,可是还要奴婢做些什么?”
奚留香回手在地上画了几个记号:“记住这几个符号,这个是代表方向,这个是代表日期,这个是代表……”
彩铃一一记住,奚留香让彩铃趁人不备的时候,将这些符号画在客栈的门口角落中。
半夜某狼才回来,没有休息多久,天色未明就启程,奚留香辩明方向,这条道路该是去建安的吧?
一路行驶,一直到了中午才休息了片刻继续前行,某狼照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一路不令奚留香有机会留下线索和有异动。
遥望,夕阳如血,映红了半天天空,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红了脸,如娇羞的少女,躲进云层。万里晴空,湛蓝如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建安城,雄伟地矗立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终于回到建安城了!
奚留香从车窗的缝隙看着建安城,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远处看,夕阳下的建安城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后,更透出几分凝重古朴,还余留有战争的痕迹。
不远了,离着建安城只有几里路了吧?
“皇后娘娘,要到建安城了,很期待吗?你在期待什么?”
“或许在期待你最后的失败,看到你最后脸上是什么表情,尊贵的殿下。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悬崖勒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可以不被追究任何的罪过,和你的家人团聚,日后过平静的生活。”
“爷该叩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吗?”
某狼阴沉地说了一句,眸子中满是阴戾的神色,退路早已经没有了,从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了。
“殿下,家人儿女,平静的生活,这不值得殿下珍惜吗?”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爷要的是什么,你真的懂吗?”
“可惜,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那个位置不适合你。因为你既没有那样的魄力,也没有那样的勇气,连失败都不敢承认。”
“爷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奚留香,看清楚些,看清楚你一心念念不忘的皇上,会如何选择吧!”
“咯噔……”
马车似乎碰触到什么,沉重地塌陷了下去。
某狼的眸子一寒,掀开马车的车帘,向四周望了过去。
“主子,启禀主子,车轮碰触到冰块坏了,请主子移驾。”
某狼的一个心腹走了过来,恭谨地单膝跪在马车前,检查车轮后请某狼换车。
这些用了几辆马车,仍然是装作客商的模样。
某狼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低头向车轮看了过去,一道寒光从某狼的心腹手下袖口飞出,刺入某狼的小腹。那个人随即抽出利剑,向某狼刺了过去。某狼袖口中也出现一抹寒光,正迎上那个人的利剑。
“当啷……”
那个人手中的宝剑被斩断,他迅速地退后,一蓬艳红刺目的血,从那人的身上喷射而出。
第1卷 第418节:185 皇上的逆鳞 【1】
永夜无尽,风寒如刀,红绡帐里难成眠,梦回几度汗凝。
风呜咽,雪零落,不见寒梅唯有雪,寂寥漫漫遥相思。唯有余香在,似有还无,余温散尽,一地凄凉无人知。
寥落宫殿空余恨,金壁暗淡灯无光,人影摇曳不成寐,此夜无人共。
金丝龙纹腾云中,衣袂飘动唯长叹,黑色的衣袍,似已和这个夜凝结为一体,无声悄然地在宫殿中徘徊。
尊贵和繁华过后,心的空,修长的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
桌案上,飞龙雕凤,堆积着的奏折和案卷,无心翻看,一遍遍地将几根长发,在手中密密匝匝地缠绕,紧紧地缠绕。
每一个夜,终难成寐,一夜又是一夜,即便是睡了过去,梦中也都是她的倩影。
冷汗浸透了衣衫,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仿佛听到她的呼唤。
“大妖孽,大妖孽……”
一声声,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中,若有还无,是她在呼唤他,等待他去救他吗?
为何?
紧握拳,盯着拳头,一次次终究是错过,消息每一次传来,是失望和焦虑。无心处理国事,无心去上朝,还不得不每日上朝。
曾记,坐在金銮殿上,目光落在下面,群臣左右肃立,那些人他都没有看到,有人在说什么,他没有听到。
群臣低着头,皇上如此神游物外,似不是一天了,听闻娘娘凤体不适,皇上担忧的连国事都无心处理,无心去听。
“皇上……”
沉重的语调,刺入宫锦文的耳膜,还是走神了。
奚青璧一声用内功送出的声音,震醒了他,低头俯视群臣,没有了她,这个位置,这些,这所有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恐惧深深地抓住宫锦文的心,她能回来吗?
宁愿用这所有的一切换取,她可以平安归来!
“右相处理吧。”
宫锦文起身,甩袖离开,无心何必坐在这里,有那位岳父在,他无需担心会耽误国事,只是那位岳父的心,是否也会如他一般的乱,无心处理国事?
七日过去了,消息传来仍然没有进展,每一次似已经追寻到她的踪迹,却总是错过,这样的感觉令他无奈。
冷,很冷,寝宫中燃烧的炭火,火红一片也不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终究是丢了她,没有抓住她,是他的手抓的不够紧吗?
香儿,你在何处?
香儿,归来吧!
遥望无尽的黑夜,何时能看到光明,看到她归来?
她就是他的曙光,他的天明,他的一切。
有过那样的一次,是她离开去了日盛国的大军之中,那时他还能在远处看到她的消息,得知她安好。
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她安好吗?受苦了吗?被虐待吗?
她会受伤吗?
每一个念头,都如尖刀般,刺入宫锦文的心中,心抽搐般的疼痛。
推开窗子,让外面凛冽的寒风吹拂进来,幽冷的琉璃瓦,让他的心更寒。等不下去,无望的等待让他焦虑到极点。
再没有素日的冷静,他明白,从她丢失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失去了平常心。
或许,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神魂颠倒,连处理国事的心情都没有。
“皇上……”
暗夜中,一个身影看到窗棂被推开,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挺直身子看着他。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勿要太过忧虑。皇上,您是皇上,是先帝传位的皇上,是先帝用了二十年,为您留下这个位置。皇上,您一身系旦夕国安危,不该为了任何事,失去理智。”
宫锦文幽冷的目光,落在跪在窗外的人身上。
“没有了她,朕要这一切还有何用?”
何必问大惊失色,一张苍老的面容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宫锦文。
“一路,是她陪朕走了过来,直到今日。没有她的日子,朕独自在黑暗中行走,看不到光明,曾经绝望过,无情冷酷,不会对任何人留情。朕不知道,若是没有她,朕该如何才能走过那段日子。”
宫锦文握紧手,脸上满是冷峻凝结重重冰霜。
“何必问,别让朕知道这些都是先帝的安排,是你们做的,否则……”
浓重的杀意,从宫锦文的身上透出,转瞬间,面前那位焦虑不安,心神无主的帝王,阴冷的气息令何必问浑身冒出冷汗。
他深深拜伏在地:“皇上,请皇上明鉴,先帝十分喜爱皇后娘娘,早就将娘娘预定为旦夕国的皇后。皇上,奴才绝不敢欺君罔上,伤害娘娘分毫。此事,奴才定当尽力查明,将娘娘迎接回来。”
宫锦文转身,黑色的背影久久矗立在窗前,任凭冷风如刀,切割他的后背。
何必问久久长跪,良久他起身,走入寝宫,走到宫锦文的背后,将窗棂关闭。
“皇上,请皇上早些安歇吧,奴才侍候皇上安歇。”
宫锦文冷冷看着何必问,何必问叹息:“皇上,请皇上放心,娘娘会安然归来的。”
“你凭什么如此说?”
“皇上,能劫走娘娘的人,必定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位,所有的皇子身边,都有先帝安排的人在。此刻没有消息传过来,说明娘娘很安全,请皇上放心。”
“父皇安排的人……”
宫锦文的手握紧,是否奚留香的失踪,也是父皇的安排,何必问到底隐瞒了多少?
“皇上,奴才在皇上的面前,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何必问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抬头用坦诚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老奴的任务从最后一位太妃,林太妃死后就彻底结束了。此后的一切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劫走香儿,他想要什么?就是想要这个位置,这把龙椅吗?”
何必问叹息,为了那位娘娘,皇上会如此,他完全没有想到。
“朕要她安然回来,否则,所有的人都会后悔,为此事付出巨大代价!”
宫锦文缓步走到龙榻之前,躺了下去,再没有惶恐和焦虑,只有无尽的冷意和杀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何必问跪在龙榻前,为宫锦文脱去鞋袜,外衣,把锦被轻轻地盖在皇上的身上。
明知皇上醒着,他的动作仍然轻柔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躬身退后,悄然退出寝宫。
次日宫锦文上朝,所有的朝臣们都能感受到,高高在上龙椅的那位君王,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肃杀之气。
他们的皇上,变了,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犀利的目光透过皇冠上的珠串,幽寒无底的寒眸,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群臣上前回禀事务,皇上冷静地处置,发布旨意和命令,再没有之前几日的神游物外。
奚青璧静默地坐在一侧,一夜之间,皇上的变化太大。
是皇上放开了吗?还是皇上已经不在意?
江山美人,皇上最后选择的,仍然这江山吧?
他侧目看着宫锦文,皇上理智冷静,处理国事,至始至终到退朝再没有问他一句,看他一眼。
走出金銮殿,宫锦文久久凝望寝宫,还是不过去了吧?
那里有她余留的太多气息,总是会令他心神不安,转身,向御书房走了过去,批阅这几日堆积的奏折。
有难以解决的事情,顺手将奏折先放在一边,这些他仍然需要奚青璧的意见,才能最后决定。
想到奚青璧,宫锦文的心,忽然又乱了起来,奚留香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啪……”
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宫锦文抬眼,剪青吓了一挑,最近几日皇上的情绪极为不稳,令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
“剪青。”
“奴才在。”
“传奚青璧,宫锦山,奚宁邦。”
“是。”
剪青急忙出去,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传这三个人。
“皇上,十殿下不在府中,说是闲的无聊,出去郊游了。”
宫锦文眉峰紧蹙,宫锦山亲自去了吗?
“启禀皇上,右相和御史台奉召前来觐见。”
“传!”
宫锦文的手放在桌案上,脸色冷峻如冰,没有丝毫暖意。
奚青璧父子趋步而入,向宫锦文施礼参拜,奚青璧躬身施礼,奚宁邦跪倒磕头。
沉默,继续沉默。
宫锦文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盯着奚家父子。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家父子的头低的更低,这位帝王的身上,有着越来越浓重令他们敬畏的气息。
奚宁邦终于开口,总不能一直就如此沉默不语,等皇上先开口:“皇上,请皇上勿要太过忧虑,臣……”
“啪……”
宫锦文一掌将桌案拍裂,桌案上的东西,奏折和其他,散落一地,桌案倒塌在地上。
“七日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奚宁邦低头匍匐在地,不敢再说半个字,皇上盛怒他是第一次看到,以往在金銮殿上发怒,大多是做给群臣们看。如今,皇上是真的盛怒,甚至无法压抑怒火。
“朕就不信,过去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香儿的消息,岳父,奚家的人就如此的无能吗?”
奚青璧撩衣跪倒:“请皇上息怒,老臣有负圣恩,令皇上失望。”
宫锦文霍然起身,缓步在御书房中踱步,御书房中再度陷入沉默,空气压抑到极点,令人难以喘息。
皇上不开口,奚青璧父子也不敢开口,默默跪在地上注视皇上在御书房中的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们的心头。
第1卷 第419节:185 皇上的逆鳞 【2】
半个时辰过去,宫锦文仍然不开口,在御书房中踱步,幽冷的目光不知道望向何处。
“皇上,娘娘能一路留下踪迹,说明娘娘安好。皇上,老臣想,皇上很快就会见到娘娘。”
宫锦文的脚步霍然一停,森寒的目光盯住奚青璧:“岳父大人,您还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朕,大胆!”
“皇上,老臣知罪。”
奚青璧低头,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
奚宁邦疑惑地侧目向父亲看了过去,父亲真的对皇上,对他还有所隐瞒吗?
“奚宁邦,你有何话要说?你又对朕隐瞒了多少?从此刻起,别让朕再得知,你奚家父子对朕有异心,诸多欺瞒。”
“皇上,臣不敢,臣天胆也不敢,请皇上明鉴。”
“你出去。”
“是。”
奚宁邦躬身退了出去,皇上这是要和父亲单独谈了,不知道父亲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些事情连他也不知道,是极为隐秘了。
“岳父大人,说说看,您还有多少事情对朕隐瞒。欺君罔上的罪名,您该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