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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奴婢手中抱着衣物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她们该是浣衣局的奴婢,从什么地方取了衣服回去清洗的。
这些最为卑贱的奴婢,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宫锦文的身影从奴婢面前走过,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满腹心事。
蓦然,两个奴婢微微地抬起头,眸子中满是杀机和寒意,无数银光从她们手中的衣服下面射出,衣服掉落在地上,寒意从衣服底下升起。两道寒光映出月的冷,刺入宫锦文的身体。
“皇上……”
剪青惶急失措的声音传出,下一刻,两个的奴婢的身体被重重地击了出去,飞落在三丈外雪地上,殷红的血不停从二人的口中流出。
宫锦文的身体倒了下去,双眼紧闭。
剪青一把抱住宫锦文的身体,没有让宫锦文跌落在地上,老二飞身到了宫锦文的身边单膝跪地:“皇上,皇上……”
宫锦文脸色苍白,低声在剪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几不可闻。
“去看看那两个奴婢,别让她们死了,严加审讯,老二,严密清查皇宫,一个人,一个奴仆也不得放过。皇上重伤的消息,不得走漏。”
“是。”
老二答应着,身体在微微地战栗,不安地看着剪青怀中的宫锦文。
剪青抱起宫锦文,飞身闪电一般向御书房掠了过去:“传御医,不得走漏风声,暗中传御医过来。”
“不要传御医了,禁严,任何人不得出入!”
剪青语无伦次,令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鬼魅般消失的地方,剪青抱着皇上进入御书房,众人惴惴不安,皇上到底伤的如何?
谁也不敢问出来,不敢多想,默默站立在原地不敢动,凝望御书房中明亮的灯火。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皇上,求您别吓奴才。”
剪青险些流泪,宫锦文受伤令这位平日波澜不惊的大总管,彻底慌了神。
“暂时死不了。”
御书房中只有剪青和来福在侍候着,宫锦文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剪青的耳中,剪青急忙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御书房,在御书房十丈之外严密把守。不得他的吩咐,任何人敢靠近御书房,死!
这道命令一出,所有人的心都紧紧地提了起来,皇上的伤势一定是极重,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命令。
来福惊恐地跪在床榻之前。
剪青吩咐来福预备热水和药,亲手用剪刀剪开了宫锦文的衣服,此时他顾不得好生将皇上的衣服脱下来,鲜血在宫锦文的龙袍上蔓延。
御书房中一片慌乱,剪青不准任何人进入御书房,靠近御书房,只有他和来福在御书房中侍候着,谁也不知道皇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一盆一盆的殷红血水,被来福从御书房中端了出来,倒入阴沟中,用清水冲洗掉,稀释了那殷红却被一些人看到。附近守护的禁卫军和内侍们,心快速地跳动着,深深地低下头去,不安在众人的心中升起。
一盆,两盆,三盆……
众人的心都绝望起来,皇上身上能有多少血?
那些血带着诡异森寒的紫黑色,皇上是中毒了!
剪青和来福不停地在御书房中忙碌着,众人猜测皇上的伤势有多重,刚才皇上遇刺,有不少人都看到,那两个刺客手中的暗器和刀剑,都刺入了皇上的体内。
皇上受伤该是极其严重,为了不走漏消息,连御医都不敢传召。
消息封闭的再严密,皇上受伤的消息还是暗中在皇宫传了开来,不安恐慌的气氛,在皇宫中弥漫。当然,能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都不是平常的人。
很快,奚留香就听到了风声,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今日皇上没有上朝,说是让各位朝臣们有奏折直接送到宫门,呈送御前,为尽快让建安城稳定,安民,勒令各位朝臣和衙门严密清剿搜寻乱匪,令建安城稳定。
朝臣们暗中猜测,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而某些消息通过皇宫,秘密地传到宫外。
奚留香脚步匆忙,靠近了御书房就被阻止在御书房外面,想溜进去的难度太大,周围一层层的禁卫军和内侍,形成了几道人墙,让她望而却步。
“娘娘,皇上刚刚休息下,请娘娘回去安歇吧。”
剪青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劝奚留香回去。
“剪青,不看到皇上,你以为我能回去休息?能心安吗?”
“娘娘,别惊扰了皇上,皇上难得休息片刻,娘娘您就在门外看一眼,求娘娘了。”
“好,我就看一眼。”
奚留香妥协,被剪青领到御书房的门口向里面看过去。
来福掀开重重帐幔,露出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唇青黑色的宫锦文。他紧闭双眼,无力而衰弱,呼吸微弱一声不响地躺在那里。
“他,皇上的伤势如何?”
剪青低头不语。
奚留香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剪青急忙一把扶住:“娘娘,请娘娘稳定心神,外面可是有很多人在看着等娘娘失态。”
“这消息,瞒不住的。”
“隐瞒一时是一时吧,等皇上伤势稳定下来再谈其他。”
“他中毒了,我看看他中的毒。”
“娘娘,中毒不深,奴才已经为皇上解毒,只是皇上失血过多,受伤极重需要静养。娘娘,您不要留在这里,回去为皇上主持皇宫,为皇上分忧吧。”
奚留香满眼晶莹,眼泪几乎掉了出来,冰凉的手抓住剪青:“他,他不会有事的对吗?不会有事!”
“是娘娘,皇上不会有事,请娘娘回去为皇上主持一切吧,如今皇上不能处理任何事,就请娘娘代劳吧。”
奚留香满心惶恐不安,脚步难以移动,剪青微微叹息,将奚留香扶着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安慰。
“娘娘,如今皇宫的人都在看着这里,看着皇上和娘娘呢。娘娘,都靠您了。”
奚留香闭眼,紧紧握住手,指甲刺入手心。
良久,她才松开手,手心的刺疼令她清醒起来。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令皇宫和朝臣们的心稳定下来。
她在剪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剪青目光一亮,露出赞赏之色,到底是这位与众不同的娘娘,片刻间就平静下来,想到了这个好主意。他点点头,在奚留香的耳边也低语了几句。
皇上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不过是一日一夜间,不胫而走,一些消息灵通人士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据传是原来燕家安排在皇宫的奸细,随着燕家小姐被送入宫中的两个奸细所为。那两个奴婢,本不是奴婢,而是男扮女装,身怀剧毒暗器和武器,趁机伤了皇上。
皇上中毒极深,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
朝野不安,群臣惶恐,临安失守的消息,也在此刻被某些人得知,暗暗在官场中流传,人心大乱。
奚宁邦和奚宁远急速进入皇宫,求见皇上,他们进入御书房时,看到的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宫锦文。
二人跪在床榻之前,手紧紧握成拳,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剪青,皇上的伤势如何?”
“伤情极重,中毒极深,如今昏迷不醒,朝中的大事,就托付给二位大人了。”
奚宁邦仰头,深深地呼吸,让心情平稳下来,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平稳下来。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床榻后走了出来:“二位爱卿平身吧。”
第1卷 第376节:164 皇上坑了相爷 【1】
熟悉的声音,奚宁邦和奚宁远狂喜,抬头看了过去,却不由得惘然若失。
奚留香身穿宫锦文的衣服,用着宫锦文的声音,在对他们二人说话。
二人张嘴想说什么,奚留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二位爱卿,朕受伤甚重,恐怕要修养几日,就劳二位爱卿多多为朕分忧吧。”
“是,臣遵旨,请皇上好生安歇,勿要忧心。”
二人急忙答应一声,扬声回了一句。
这些话,落在被剪青特地布置在御书房周围人的耳朵中,引起一片惊诧,原来皇上已经清醒,似乎伤势不如传说中的那般的严重啊。
御书房中,奚留香和奚宁邦奚、奚宁远二人在纸上交谈商议。奚留香的意思,是代替宫锦文的身份,先让皇宫和朝廷安稳下来,等宫锦文恢复过来。此刻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宫锦文一直昏迷不醒,不能处理朝政和诸事,群臣和旦夕国都会大乱,给其他人以可乘之机。
商议的结果,宫锦文被送入密室静养恢复,奚留香代替皇上在御书房养病,处理所有的事情。
奚留香不需要出去露面,只需要让外面的人听到宫锦文的声音,处理事情即刻,如此暂时可以隐瞒过去。
奚宁邦所担心的,是皇上一直不上朝,会引起群臣的猜疑。
奚留香干脆地提议,将皇上遇刺的消息公开,因为这件事已经在暗中流传,因此再隐瞒下去,只能令群臣们惶恐不安。
皇上遇刺受伤,伤势虽然有些严重,没有性命之忧,皇上在寝宫养病,依旧处理国事,偶尔再召见几位大臣,令群臣和皇宫这些人的心都稳定下来。
奚留香的意思,去寝宫养病,她可以用娘娘的身份出现,也可以同时用宫锦文的身份出现,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奚家兄弟深以为然,若是奚留香一直留在御书房,娘娘不见了也是问题。
很快,皇上就被移动到寝宫在娘娘的照料下继续养病,在寝宫周围护卫的禁卫军和内侍,也都是宫锦文的心腹,大多是昔日在元王府的旧人。
其他的侍婢和奴才们,都被暂时发落到各处,只留下奚鱼二人和来福在寝宫中就近侍候,其他的人一律不得靠近,以免被贼人所乘,再刺杀皇上。
实则,奚留香是担心其他人不靠谱,会泄露真情。
寝宫中,不时传出皇上和娘娘的声音,大半是娘娘的声音。
寝宫外,也有一些奴仆们侍候着,听到皇上和娘娘的声音,心都稳定了下来。
皇上在寝宫养病,没有性命之忧已经清醒可以处理国事、批阅奏折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皇上下旨,因为遇刺受伤,暂时罢免早朝,让朝臣有事将奏折送到宫门传递到御前。
各位朝臣,没有重要事务回禀,不得觐见惊扰皇上休养,朝中其他事务,全权交与奚宁邦代替皇上处理。
奚家的第二位当权人物,在奚青璧离开后,皇上伤重之时,被委以重任,接手了原来奚青璧的权力,代替皇上处理朝政、军务等所有事宜。
事实上,就连呈送到御前的那些奏折,也是奚宁邦百忙之中抽暇去批阅的,用的是宫锦文的笔迹,朝臣们谁也没有看出来。
奚留香暗叹,这位大哥的妖孽指数,远远比她预测的要高好几个级别。
一切都在奚家兄妹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期间皇上也召见了几位大臣,下达了几道旨意,这令群臣们的心,都安稳了些。
事实是,奚留香隔着帐幔代替宫锦文,用宫锦文的声音接见了几位大臣,那几位大臣连奚留香的脸都没有见到,只是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和旨意。他们心中不是没有一点疑虑,但是那些奏折上的批复,的确是皇上的笔迹,皇上的声音也不是谁都可以冒充的。
尤其是,皇上处理事务的果断和手段,和素日没有区别,令他们心中的疑虑,降到最低。
当然没有区别,还有谁比奚留香更了解宫锦文的手段和做事的方法,而口 技这小小的技巧,盗后怎么可能不会。
一连三日,宫锦文在密室中被严密地保护起来,仍然昏迷不醒,每日奚留香只能过去看宫锦文一眼,很快就要离开,以免走漏风声,被别人发现。
不安的意味,在奚留香的心中越来越重,三日了昏迷不醒,她心底有深深的畏惧惶恐,唯恐宫锦文会从此就不醒长眠不起。
如今,宫锦文被转移到佛堂静养,由昔日侍候先帝的何必问等人亲自守护,奚留香很放心,有那些人的保护,宫锦文不会有危险。
寒风彻骨,卷起雪花和冰渣,沉重地刺痛了肌肤。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雪白,银装素裹般的洁净,映出日光透出森寒,没有一丝的温暖。
一队跨着骏马的人,飞驰在雪原上,没有片刻停留。疾驰的马蹄,踏碎了地面上的冰雪,飞溅的冰渣四散飞舞。
骏马风一般地迅疾刮过,留下一道道马蹄沉重的痕迹。
热气从人和马的口鼻中急促地冒了出来,一路向建安城疾驰不停。
一身雪白的衣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貂裘,为首的一个人,白皙的国字脸不怒自威,带着儒雅书生的味道,上位者的威仪,从他上隐隐地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秀逸的双眉下,是一双略有些狭长的凤目,眸子中闪过慑人的光。
赫然是奚青璧,这位旦夕国尊贵的相爷,此刻纵马疾驰,身体微微低伏,几乎是趴伏在马背上,避过迎面刀一般寒冷犀利的寒风。因为速度太快,带起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
接到奚宁邦的密信之后,奚青璧带着随身的心腹护卫,一路马不停蹄,昼夜向建安城中疾驰。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逐渐接近的建安城城门,本是要为先帝守灵七七四十九日,如今还差着一些日子,却不得不提前归来。
接到宫锦文遇刺身受重伤的密信,他就即刻回来建安城,主持大局。
深知,此刻的建安城风雨飘摇,皇上伤重昏迷不醒,代替皇上主持大局的是奚宁邦,顶替皇上出面的是他的妖孽女儿。
然而,若他不回来,在此时建安城、旦夕国危机之时,恐怕会酿成大乱。
他一直在看,看宫锦文的所作所为,看他两个儿子的能力。
本想退出归隐,急流勇退,看起来还是早了些。
皇上的能力和手段他是欣赏的,尤其是最近叛军作乱,建安变故,皇上雷厉风行,如今日盛国归降的将士,被带往临安去和叛军死战,日盛国得到这个消息惶恐不安,立即派出最为精锐的海军,肃清流寇,将大量的赔偿和物质,送到东海郡,以求得皇上开恩。
几万精兵的损失,他们再也承受不起。
奚青璧凤目微微眯起,皇上长大了,若不是叛军作乱,几位皇子筹谋已久,还有皇上遇刺,他本可以不回来,继续看下去,看着皇上一日日渐渐成熟起来,成为叱咤风云的一代帝王。
“什么人,不得靠近!”
一支响箭,落在奚青璧马蹄前面不远的地方,奚青璧微微抬头向城头望了过去。
“大胆,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是相爷回来了,还不赶紧开城,请相爷进城。”
消息迅速地通传下去,奚青璧缓缓地催马向城门靠近,此时有眼尖的人,看到果然是那位尊贵的相爷归来,不由得欣喜若狂。
“相爷回来了,相爷回来了!”
惊喜交加的声音,从城头传了出来,奚青璧微微一笑,建安城还没有忘记他啊。
有人急忙打开城门,负责驻守城门的将领们,纷纷从城门跑了出来,跪在雪地上激动地仰头看着奚青璧。
“卑职等,恭迎相爷,不知道是相爷回来,迎接来迟,请相爷恕罪。”
“相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回来就好……”
几位将领激动的嘴唇直哆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起吧,带本相进城。”
“是,相爷请。”
一位将领亲自为奚青璧牵马,激动地将奚青璧迎进城门,两边将士们都跪伏在雪地中,激动地叩拜,抬头看着奚青璧优雅笔直的身影,在白马上缓缓地进入建安城。
相爷回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飞快地在建安城中流传开来,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震,惊喜者有之,忌惮敬畏者有之。
更多的朝臣们和百姓们的心头,立时就安稳了下来,不再惊惶不安。
似乎,有那位铁腕冷血的右相在,建安城就固若金汤,绝不会有失。似乎有奚青璧在,那些叛军就会主动跪在建安城下,哭着喊着求降求饶,不用浪费一兵一卒。
奚青璧进入城门中城门官房间中,这地方是供城门官和守卫城门的将士们临时休息的地方。
有人急忙将炭火拨旺,紧张而激动地恭候在一边,有人急忙献上热茶,热切的目光中都在传达一个意思,相爷,您留下不要再离开了。
“相爷,拜见相爷。”
将领们垂首恭立在两侧,偷窥奚青璧的脸色,纵然对方是一位文官,他们是武将,在奚青璧的面前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直视奚青璧。
“诸位护城清剿叛军逆贼有功,辛苦了。”
奚青璧微笑说了一句。
“相爷辛苦,末将等不及相爷辛苦之万一,相爷,这次您回来不会再离开了吧?”
第1卷 第377节:164 皇上坑了相爷 【2】
众人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奚青璧。
“嗯,你们说说最近建安城和叛军的情况吧,挑紧要的说。”
奚青璧靠在椅子上,目光从周围将领们的身上掠过,他已经命人去通知奚宁邦和奚宁远,他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建安城。他没有急于立即入宫去见宫锦文,那样反而会令别人疑心,以为皇上病重,他才回来觐见。
他在等,先了解建安城中的情况,虽然这些情况他早已经就知道。
等奚家兄弟才是目的,有很多安排要布置下去,他不急。唯一担忧的,就是皇上的病情伤势,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很快,奚家兄弟就接到消息,疾驰而至,进入房间拜见奚青璧。
“父亲大人。”
二人脸上带着些许激动之色,重重跪了下去,父亲的归来令他们惊喜万分,心、都立时就稳定了下来。
周围将领们都退了下去,知道奚青璧父子之间必定是有要事商议。
“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为父为你们二人骄傲。”
奚青璧淡笑的一句话,让二人的眸子亮了起来,能得到这位父亲的亲口褒奖,可是极难,他们的脸上露出笑容。
奚宁邦此时一张从来冷峻无波的脸上,在奚青璧的面前也失去了镇定和冷静:“父亲大人,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