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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奚家的权势过重,纵然我父亲愿意归隐,交出所有的权力,远离朝堂,恐怕有些人也不肯放过他。何况,如今我大哥和三弟,都在朝堂为官,为皇上效力。”
何必问久久凝望奚留香,神色极其的无奈,良久他才道:“即便是奴才此刻以死明志,死在娘娘的面前,娘娘也不会相信先帝并无此意,奴才更从无此意吗?”
“理由,我要足够的理由,奚家的人可以都退出朝堂,都归隐田园,但是我要他们都平安。”
奚留香霍然起身,在佛堂中徘徊,她的心,有些乱了。
这些若是先帝早已经安排下的,她该如何去预防,去改变。纵然宫锦文不允许,但是先帝的安排,必定是隐秘无比,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会以什么形式发作。
何必问也明白奚留香的顾虑,这顾虑不算是太过分。
把持了旦夕国朝政二十多年的奚家,是旦夕国权势最大的外戚,远胜于林家,甚至就是几家外戚联合起来,也难以和奚家对抗。
“奚家的确权势极重,即便是其他几家外戚联合,也无法和奚家对抗。但是娘娘您可知,这些权力,是谁给了奚家吗?”
“先帝,先帝赐给奚家一切,是要收回吗?你不会不清楚,父亲他已经去了皇陵,为先帝守陵,三弟本也告病休养,想淡出朝野。大哥低调退避,将权力一步步地让了出来,这些还不可以吗?”
奚留香叹息:“若不是皇上逼迫,三弟不会回来,大哥也不会如此拼命啊。”
“娘娘,请让奴才为您讲一个故事吧。”
何必问苍老的脸庞上全是对昔日的追忆,陷入沉思之中。
奚留香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何必问搀扶起来:“即便是这个皇后的位置,我也可以不要,我从来对这个位置就不感兴趣,我只要奚家上下安然无恙。”
何必问笑了笑,眼神中有着异样的光彩,眼前的这位娘娘,和那位女子,何其形相似啊。
同样藐视尊贵的地位,对那女人人人向往的尊贵地位,不屑一顾。
何必问眼神柔和:“这话,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请娘娘坐下,听奴才为您到道来。”
何必问陷入回忆之中,三十多年的往事,历历在目,清晰有如昨日。
那时,奚青璧身为建安城的神童,尚不足十五岁,一介秀才而已。虽然这个年龄就成了秀才,已经令众人瞩目,而奚青璧也可以再进一步,奈何奚青璧迷恋上修炼武功,荒废了学业,令奚家也无可奈何。
就是那时,宫擎天出现在奚青璧的面前,当时奚青璧不清楚宫擎天的身份,和宫擎天成为知交好友。
不足十五岁的奚青璧,不久之后终于得知了宫擎天的身份,他毅然重拾学业,参加科举,一举金榜夺魁,成为旦夕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公,从此走上仕途。
一步步走过来,他在宫擎天的带领栽培下,成为一代名臣,旦夕国的右相。
“三十多年了,皇上和相爷的关系,娘娘不了解。您明白相爷为何对皇上的旨意,三十多年来,从未违背过吗?皇上的意思和所有的话,相爷都会无条件地遵从,即便是当初皇上命相爷将娘娘嫁给……”
何必问不由得摇摇头,他又忘记了,该称呼先帝。
“先帝命相爷将娘娘嫁给皇上,当时皇上是弱智太子爷,相爷当时一言不发沉默了很久,皇上等了三日,相爷才回复皇命,答应将娘娘嫁给太子爷。那是第一次,相爷没有立即接旨,也是最后一次。”
“父亲他……”
奚留香不由得有些哽咽起来,皇上的圣旨代表什么,在这个时代,皇上的圣旨是必须遵从,不得有丝毫违背的。即便皇上的圣旨,是赐死某位大臣,那位大臣也只能自备一杯毒酒,或者是一条白绫,用什么方式不重要,要遵照圣旨亲手结束他们自己的性命。
她能想象,当时父亲的矛盾和挣扎,一位多年从未违逆过皇上一句吩咐的臣子,该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和态度,让皇上等待了三日。
若是换了一位臣子,绝不敢让宫擎天那样的君主多等待一分钟,再不情愿,也会当即答应,遵从旨意。
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她没有想到,当初还有这样的一段插曲。
“让我嫁给锦文,该是皇后的提议吧?”
“是,当初是皇后娘娘的提议,相爷一口回绝,为此事颇为恼怒。其后先帝深思熟虑后,命相爷将娘娘嫁给皇上。”
“我该感谢先帝,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认识锦文,成为他的妻子。”
何必问低头,素来知道奚留香是没有一点规矩,竟然在他的面前直呼皇上的名讳,他装听不到好了。
皇上对这位娘娘的娇宠纵容,让他也有些看不懂,不过这是主子们的事儿,想必那位皇上是有深意的,他一个已经告老退隐的奴才,不该去过问主子的事儿。
“先帝和相爷情谊深厚,对相爷而言,先帝亦君亦父,亦师亦友啊!”
奚留香仍然不能完全释疑,朝堂的争权夺利,尤其什么事情涉及到皇权,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人情去考虑。
“娘娘,奴才斗胆放肆就如此对娘娘如此说吧,别说当今皇上绝不会允许。即便是如娘娘所担忧的那样,您去问问相爷,当今旦夕国可有人能动得了相爷,动得了奚家吗?”
何必问无奈了,只得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奚留香不由得傲然一笑:“若是我老爹不想,那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娘娘还担心什么,老奴怎么敢有如此的心思,相爷可也是老奴从十多岁一直看到如今的。”
“最好是这样啊,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谁动奚家,我都不会放过。相信以我的手段,纵然不能给旦夕国变天,也足以令某些如此做的人,后悔终生。”
“娘娘,您开恩吧,奴才万万没有如此的念头,先帝将一切,将皇上都托付给了相爷,就是因为信任相爷啊!”
“以后,您想做什么,先到我这里报备告诉我。”
“是娘娘,此后老奴做什么,都会先回禀娘娘,得到娘娘的允许。只是从今日起,老奴就准备在佛堂为娘娘您祈福了,若是娘娘没有吩咐,老奴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老狐狸!”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不榨干这只老狐狸的剩余价值,她不甘心啊。被蒙了这么久,她怎么也要收回点利息才是。
何必问浑身发冷,果然是冬天啊,真冷啊。
宫锦文向佛堂走来,得知奚留香去了佛堂,他不知道奚留香会弄出什么事情来,下朝之后就追了过来。
“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好熟悉的声音,宫锦文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身边不远处跪在雪地的两个人身上。
二人身体不由得一颤,头更低,几乎碰触到地面。、
第1卷 第336节: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1】
宫锦文俯视跪伏在地上的二人,那二人深深低头匍匐在雪地之中,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他看不清二人的面目。
那声音似有些熟悉,身影也在何处见过。
二人身体在微微战栗,恭谨敬畏,一动不动地跪伏在雪地之中,双手支撑在雪地上。
行走在宫苑之间,奴仆侍卫跪拜是平常事,宫锦文只是感觉这两个人有些熟悉。
“抬起头来。”
二人无奈,缓缓地挺直身体,抬头垂下眼睑:“奴才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熟悉的两张面孔映入宫锦文的眼帘,他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是黑白无常二人,这二人本就是皇宫中的奴才,只是他诸事纷杂繁多,忘记这两个人。
“原来是你们二人。“
“是奴才,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恕宥饶了奴才。”
宫锦文沉默片刻,二人不停地在雪地上重重上磕头,冰雪被二人的额头砸裂,四溅飞舞。
他们心中满是惶恐敬畏,以前得罪冒犯过皇上,甚至伤害皇上和娘娘,万死犹轻。
“你们二人,如今是在为娘娘做事吗?”
“是,奴才二人蒙娘娘不弃,侍候娘娘,求皇上开恩,给奴才一个机会为皇上效命,奴才二人必定为皇上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起吧,跟着。”
白天和乌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喜,急忙磕头拜谢,宫锦文迈步向前行去,二人爬起来跟在后面。
“皇上怎么来了。”
奚留香还是蛮给宫锦文面子的,看到宫锦文身边有不少的侍卫奴仆跟着,很客气地叫了一声皇上,她可没有给宫锦文见礼。
“朕过来看看。”
宫锦文的目光越过奚留香,向冷清的院落中望了一眼,似乎很平静,没有出什么事儿。
“皇上担心什么呢?皇上,要进去看看吗?”
“也好,朕也该进去看看,从朕入宫后,也只见过何必问一面。”
“那我先告辞了。”
奚留香迈步从宫锦文身边走过,宫锦文去和那只老狐狸谈话,她该回避吧。
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都在外面等着。”
他手腕微微用力,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拥着奚留香进入佛堂。
“皇上,不知道皇上驾临,奴才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刚刚走入房间,奚留香就看到何必问已经恭敬地跪伏在地,恭迎宫锦文的到来。
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她进来时,这位前皇宫的大总管,可是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不曾抬啊。
宫锦文弯腰伸手,亲自将何必问搀扶起来:“不必多礼。”
“谢皇上恩典。”
何必问起身,垂首恭立在一侧:“皇上请坐,怎敢劳动皇上御驾到此,皇上有吩咐,召奴才前去垂询便是。”
“朕想,你该不会愿意被人知道你很好,何况你已经入了此地,朕也不便召你前去。”
“皇上,请皇上恕罪,奴才向皇上请罪。”
何必问噗通一声跪在宫锦文的脚下:“后宫命案和所有的一切,都是奴才所为,未曾事先禀告皇上,请皇上赐罚。”
“那,是父皇的吩咐吗?”
“是,奴才回禀皇上,这些都是先帝临去之前的布置和计划,命奴才按照计划行事。至于林太妃去金銮殿认罪,乃是娘娘的安排,娘娘睿智,有娘娘辅佐皇上,先帝必定欣慰。”
“既然是父皇的意思,你又有何罪呢。”
“奴才事先不曾回禀皇上,惊扰了皇上和娘娘,令皇上为难,此乃是奴才的罪过,请皇上恕宥一二。”
“起来吧,朕不怪你。”
“谢皇上恩典。”
何必问起身,微微躬身低头,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计划到此,可是还有什么另外的行动吗?”
“启禀皇上,先帝的计划到此为止,再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先帝曾言道,若是皇上有任何为难之事,疑惑或者危急之事,可以去请教相爷。”
“到此为止……”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良久没有开口,佛堂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站在这位新君的面前,何必问深深感受到那种来自帝王的威严,上位者俯视的气度,令他从心中升起敬畏之意。
这位年轻的帝王,终于渐渐有了身为帝王的气度和威仪,他的心不由得一松,先帝的选择是对的。
“父皇真的没有其他吩咐了吗?你也不会再有什么行动和计划吗?”
“是。“
宫锦文目光一寒,无尽的寒流在他眸子中涌动,声线极冷没有丝毫温度盯着何必问:“何必问,勿要忘记,此刻朕才是旦夕国的皇上,是你的主子。以后再有任何的行动和计划,必须先回禀朕,不得再擅自行事。“
“是,请皇上恕罪,老奴再不敢妄自行事,若有什么行动安排,必定先回禀皇上,恭请圣裁。只是此事已经结束,以后的事情就需要皇上去安排,老奴唯有在此默默为皇上祈福,恭候皇上吩咐。”
“何必问,记住朕的一句话,奚家,朕不允许任何人去动!”
“老奴遵旨,请皇上放心,老奴有天胆也不敢去动相爷,动奚家。”
“你最好牢记朕的话,否则朕绝不会饶过你们,包括汝等的家人亲眷老小。父皇已经去了,旦夕国的主人是朕,从此刻起,你要明白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何必问缓缓跪倒,低头深深拜了下去:“老奴的主子就是皇上,皇上但有吩咐,老奴万死不辞,惟命是从。请皇上无需忧虑,相爷和奚家,乃是先帝最为信任的人,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留下话,让皇上有疑惑为难,去请教相爷。”
“如此最好!”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声盯了何必问片刻:“切莫让朕发现你再有任何的隐瞒,欺君罔上。”
“老奴不敢,老奴天胆也不敢,皇上但有垂询,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丝毫隐瞒不报。”
“闹出了这些事儿,你们的行动太过急迫,如今这烂摊子,朕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妥当收拾,你从今日起,给朕安分点吧。”
“是,老奴遵旨,此后诸事皆遵从皇上吩咐,请皇上切勿忘记,老奴随时恭候皇上的吩咐,为皇上万死不辞。”
宫锦文起身,挽住奚留香的手臂:“香儿,走吧。“
奚留香侧目对宫锦文一笑,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这只大妖孽带她前来,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对何必问说这些话,让她放心。
“大妖孽,还是你狠,这只老狐狸在我的面前,可没有如此的恭顺。“
宫锦文笑,宠溺地道:“得了,你和朕还分什么彼此吗?他是朕的奴才,也是你的奴才,这种干醋你也要吃,黑白无常在外面呢,那两个家伙,你要用吗?“
“嘿嘿,他们可没有少给我们添麻烦,增添烦恼,我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榨干他们的剩余的价值,让他们的后半生为之前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宫锦文失笑,宠溺地伸手为奚留香裹紧身上的貂裘。
连环命案结束,他们绷紧的神经也可以松懈一下,只是后宫连环命案的后遗症,那些被牵动的各方势力,暴风雪即将到来的阴沉,令宫锦文的神经难以松懈下来。
他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或许有她在身边,有她一心协助他,再艰难的路,他都可以和她一起走过去。
奚留香低声和宫锦文说着林家的事情,忧心忡忡,宫锦文轻声安慰,二人研究以后即将引起的变化,推测事态的发展。
走出院子,外面的人跪倒一地,黑白无常跪在最后面,偷偷用眼角偷窥宫锦文和奚留香。他们见到帝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须臾不离,亲密地并肩走在一起。
果然,那位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娇惯,比传言更甚啊。
众人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寝宫,黑白无常互相看了一眼,皇上和娘娘不是把他们二人给忘记了吧?
没有皇上和娘娘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进去,只能恭候在寝宫的门外。
“香儿,去休息片刻吧,命案不会再有了,你可以安心休息几日,切勿再为更多的事情烦心。从入宫后,你连一个安稳觉也不曾睡过,朕心疼。“
“我哪里有你辛苦呢?听说这几日皇上在金銮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令群臣战战兢兢呢。“
宫锦文笑,一定是他处罚奚宁邦和奚宁远的事情被这个小妖精知道了,这话是在抱怨呢。
“得,朕的心思别人不懂,香儿你会不懂吗?去休息吧,林家不会善罢甘休,另外几家会做出什么事,朕也要盯紧了。“
“不是有小妖孽给你盯着吗?好久没有看到小妖孽了,他在干什么?“
宫锦文脸色一冷,狠狠盯了奚留香一眼:“你惦记朕就足够了,小妖孽在做什么,不需你操心。“
奚留香无辜地耸耸肩:“我是想着,小妖孽为你奔波卖命也有好几年了,如今他的年纪不小,我们也该给他物色一个好女子,好日常也有个人照顾他才是。“
听了奚留香这话,宫锦文眉花眼笑,原来如此。
嗯,这个主意不错啊,给小妖孽娶亲,让小妖孽彻底死心,从此以后,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也可以死心了,少了一份惦记。
第1卷 第337节: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2】
宫锦文悲哀,他当皇帝真难啊,不说朝中和后宫的那些烦心事是没完没了,就说这唯一的一个女人吧,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惦记着,想勾引到手。偏偏这个女人又是不安于室的主儿,随便到什么地方,都能在短时间内勾引上出色的男人,或者被出色的男人惦记勾引。
奚家有个小三,他的兄弟中有个老十,就连出去征战,这主,都能从外国勾引一位大宗师给他看。
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最不省心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眼看后宫就要安稳下来,这主儿,会不会闲的无聊,想出去做什么大活儿,顺便再勾引几个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不行,他得想点办法,让她别太悠闲了,以免她偷偷跑出去,给他惹是生非。以前怎么样就算了,没有人知道他和奚留香的真正身份。
这皇上和皇后要是再出去跑江湖,做什么盗门的门主,会让人笑掉大牙。
知道他们原来真正身份的人没有几个,似乎外面那两个就知道。
宫锦文想起,黑白无常还留在外面,不由得眼珠微微一转,这两个家伙狠狠得罪冒犯过他,就如奚留香所言,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放过这两个混账家伙。
要榨干 他们的剩余价值,让他们用后半生为他效命出力,来弥补以前的罪过。
奚留香忽然心头发颤,她不由得回眸看了宫锦文一眼,这主儿,在算计她吗?
“香儿,你先休息吧,朕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宫锦文起身离开,林家的事情不算结束,那些不在建安城的林家人,必定不会束手就缚认罪,或许会闹出什么事来。如今是多事之秋,后宫命案结束,他的事情更多,身上的担子更重。
走出寝宫,宫锦文看到黑白无常矗立在风雪之中,低头垂首,在恭候他的吩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