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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都到了这种时候,您何必再用如此目光看小弟。须知你我都是失败者,连性命能否保住也是未知。如今,你我该联手才是,先想办法保住性命,再谈其他。”
四皇子起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留下一道冷漠的目光,转身向灵堂走了过去。
不同道不相为谋,他和七皇子虽然都失败了,但是他从七皇子的目光中,看到未曾熄灭的野心。
刚才七皇子的那几句话,也说明七皇子的心中,尚未完全放弃对皇位的幻想。
他不同,他的幻想已经破灭,被幽禁在宗正寺的那些日子,他彻夜难眠,寝食不安,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唯恐一道圣旨下来,处死他。
哼,还想去争夺皇位吗?岂不知,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坐了龙椅,有父皇的诏书在,耀眼的军功在身,皇族的十几位皇子中,还有谁能和皇上相提并论,有资格再去争夺皇位?
何况,右相奚青璧乃是当今皇上的岳父,他不惜逼死皇后,他的亲妹妹,不就是为了皇上开路吗?
恐怕,在皇上回来之前或者皇上登基之前,父皇就该走了吧?
四皇子心事如潮涌,他毕竟比七皇子年长,心机深沉的多,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皇位,只想保住一条性命。
他没有进入灵堂,而是悄然离开灵堂向前方走了出去。
四皇子低声询问奚青璧所在,唯一能救他,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那位尊贵的右相大人,皇上的岳父,旦夕国的国丈。
第1卷 第291节: 121 灵堂闹剧 【2】
宫锦德问明了奚青璧的所在,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急忙向奚青璧的所在地赶了过去。
奚青璧此时在灵堂外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中,代替宫锦文批阅奏折,处理朝政要务。
被奚留香分类后的奏折,堆积在四周的桌案之上,奚青璧低头专注地批阅。
“相爷,四爷过来了。”
有人在门外回了一句,奚青璧没有抬头,如今几位皇子已经剥夺了皇子的封号,废为庶人,不再是皇子的身份,他也无需用对待皇子的礼仪去对待四皇子。
“宫锦德,求见相爷。”
四皇子 宫锦德走到门外,轻声说了一句,他已经请人进入通禀,却没有得到奚青璧的回音,只得亲自在门外说了一句。
他内心中仍然在想,如今在皇上的心目之中,奚青璧的地位如何。皇上是要继续倚重奚青璧,坐稳皇位,还是暂时容忍,过后再逐渐削权?
无论如何,如今旦夕国朝堂的第一人,仍然是这位尊贵的右相。
灵堂之内的几日,他亲耳听到宫锦文开口闭口,在群臣的面前尊称奚青璧为“岳父”,而不是直呼奚青璧的名字。贵为一国之君,即便奚青璧是宫锦文的岳父,宫锦文也该直呼奚青璧的名字才是。
昨日宫锦文更在群臣面前,让奚青璧代替他处理所有的国事,批阅奏折。宫锦德以为,宫锦文如此做就是在奚青璧表示宠信倚重之意。
日后如何不是他能去想的,如今唯一能替他说话的,也只有这位尊贵的右相大人。
“请。”
奚青璧冷淡地说了一个请字,对方毕竟是皇子的身份。
宫锦德迈步走进房间,看到奚青璧仍然端坐在桌案后,低头在批阅奏折,他进来奚青璧连头也不曾抬起。
素日见了他们的面,奚青璧的权势虽然重,也要躬身施礼问安,自称“臣”,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被废为庶人,奚青璧贵为右相,自然是不用对他客气的。
那声“请”,也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看他是皇子而已。
“右相大人,宫锦德给右相大人见礼。”
宫锦德见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奚青璧一个人,撩衣就跪了下去:“求相爷救我一命,我已经知罪,再不敢有痴心妄想,只求相爷看在先帝的份儿上,看在我也是先帝血脉骨肉,救我一命。”
宫锦德低头拜了下去,重重磕头在地上。
“四皇子这是做什么,请起。”
奚青璧低头看了宫锦德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
“相爷,如今唯有相爷才能在皇上面前进言,救我一命了,我等之罪纵然是万死莫赎,也求相爷看在先帝对相爷的恩德上,救我等一命吧。宫锦德在此拜求相爷,若是能得活命,从此我必定闭门思过,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心,此心天日可鉴,我敢以父皇的英灵立誓,请相爷明鉴。”
“四皇子此言,该去对皇上说才是,本相不过是一介臣子。”
“相爷……”
宫锦德跪伏在地重重向奚青璧磕了几个响头,不想昔日皇家骄子,今日要跪在臣子的面前,向臣子磕头拜求。
无尽的悲凉从他心底升起,然而面对唯一的希望,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无礼。
“相爷,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父皇的血脉凋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吗?父皇和相爷三十年的君臣,全始全终,对相爷始终倚重厚待。如今父皇刚刚归天,尸骨未寒,相爷您就真的能看着我等先帝血脉,被杀戮殆尽,流尽皇家的血吗?”
“四皇子请起,您乃是先帝血脉,皇家骄子,不该如此。”
“相爷,如今能救我等的,也只有相爷您。难道相爷不相信我以父皇英灵所立的誓言吗?七弟他的野心不曾消除,还请相爷多多谨慎才是。如今,宫锦德拜求相爷,请相爷向皇上进言,饶恕我等死罪,莫要令先帝英灵不安,拜求相爷!”
奚青璧伸手将宫锦德搀扶起来,看着宫锦德额头肿胀的青紫和渗出的鲜血:“你已经求过皇上,皇上仁德,你何必忧心。”
宫锦德目光一亮,他去拜求宫锦文,向宫锦文请罪本就无法隐瞒过这位右相大人,听奚青璧语带深意,不由得从心底生出希望。
“相爷,请相爷明示。”
“以后言语行事多加谨慎,回去为先帝守灵吧。”
“是,多谢相爷恩典。”
“此皆是皇上仁德,皇上的恩典,与本相无关。”
“是,我明白,宫锦德告退。”
宫锦德躬身深深一揖到地,退出奚青璧的房间,微微抬眼目光中映出奚青璧鬓边露出的两缕银色发丝,不由得微微一愣。
宫锦文站在灵堂外,从角落中向灵堂中看了过去。
原来他跪的位置,奚留香正跪伏在地,双手支撑地面。
宫锦文迈步进入灵堂,群臣们看到皇上驾临,急忙转身向宫锦文叩拜,宫锦文没有理睬群臣,他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伸手一把将奚留香从地上拎了起来。
“回去给朕等着,这笔账以后再和你算。”
奚留香用清纯无辜的眼神看着宫锦文,乖乖地什么也没有说,宫锦文跪了下去:“你下去处理后宫事务吧,朕在这里为父皇守灵。”
“是,臣妾遵旨。”
奚留香转身退了下去,全然没有看到身后诸位皇子和群臣们诸多纷杂的目光。
三皇子抬头,看着回到灵堂的七皇子和四皇子,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深。刚才二人出去,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装作不知,暗中用眼神命人跟随,也得知了二人前去在半路上阻拦宫锦文,向宫锦文求饶请罪的事情。
他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上,双腿双脚早已经麻木,失去了知觉,在心中暗暗算计,该如何找个机会向宫锦文求饶。
另外几位皇子,哪里有一个是白给的主儿,早已经注意到四皇子和七皇子额头的青紫,破裂渗出鲜血,如何会不明白这二人刚才离开是去做了什么。他们只恨刚才没有想到,在算计如何另外寻找机会,向宫锦文请罪求饶。
宫锦文去一趟茅厕,就又有两位皇子阻拦向他磕头请罪求饶,先后被送到宗正寺幽禁的几位皇子,被贬谪降罪的皇子,唯有三皇子还没有动静,一直跪在灵堂中。
“剪青,你猜三皇子,会否找机会过来向朕请罪求饶?”
“启禀皇上,三皇子自知罪无可赦,然而他还是不想死的,必定会找机会。只是三皇子素来心机深沉,行事出人意料,奴才不知道三皇子会如何做。”
“朕也很期待。”
“起灵……”
悠长的呼喝声中,宫擎天的灵柩被抬起,后面是皇后奚青莲的灵柩,同时起灵,准备葬于皇陵之中。
群臣看着皇后奚青莲的灵柩,心中明白那位皇后必定死的不寻常,只是奚青璧言道皇后乃是不忍见先帝独自离去,为先帝殉情要去陪伴侍候先帝,他们谁敢多言。
奚青璧的铁血手段,令他们只敢在背后暗中上奏折弹劾奚青璧,当着奚青璧的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父皇……”
三皇子痛哭失声:“父皇,儿臣该死,儿臣罪该万死,万死莫赎。父皇多年苦心教导,儿臣辜负父皇隆恩,无颜再见父皇,无颜觐见皇上。儿臣大逆不道,派人刺杀皇上,违背父皇圣命,谋逆不轨,父皇,您带了儿臣一起去吧!”
三皇子一头向宫擎天的金棺撞了过去,有人拉住三皇子,三皇子以头重重叩地,砰砰有声,几下他的额头就破裂,渗出血迹。
“父皇,父皇,儿臣该死,儿臣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世间,死亦没有颜面去觐见父皇,侍候父皇啊……”
痛哭流涕,三皇子大放悲声,跪爬跟在宫擎天的金棺之后,一步一个响头。
“宫锦武,你想做什么?”
宫锦文蹙眉,冷冷地盯着宫锦武,三皇子 宫锦武一步一个响头,跪爬到宫锦文的脚下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弟自知万死犹轻,今日就请皇上赐臣弟一死吧!”
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宫锦文的身上,早已经递送了很多奏折,敦请皇上处置这几位刺杀皇上,谋逆不轨的皇子们。谁想,宫擎天大行,皇后跟随殉主,因此这件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唉……”
宫锦文长叹,良久才道:“如今父皇刚刚离去,朕心大乱,同为先帝血脉,兄弟至亲,你们何忍如此待朕?”
“皇上开恩,皇上恕罪,臣弟知罪。只求皇上开恩,念在同是先帝血脉,兄弟至亲,饶恕臣弟等吧。”
几位皇子跪伏在地同时重重磕头在地叩拜求饶请罪。
“也罢,如今就看在父皇刚刚离去,尸骨未寒,汝等就在父皇的灵柩前立誓吧,朕便饶恕了你们,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几位皇子不由得大喜若狂,纷纷对宫擎天的金棺磕头立誓,发誓不敢再有异心,效忠宫锦文等等。
“汝等要谨记今日在父皇英灵前所立下的誓言,异日汝等再有异心,父皇在天之灵,也不容许再赦免汝等的大罪。”
“臣弟誓死效忠皇上,闭门思过,绝不敢再有丝毫异心,望求皇上明鉴。”
第1卷 第292节: 122 腹黑帝后 【1】
旦夕国海晏元年冬,先帝驾崩,新君亲自扶送灵柩,葬于皇陵。先后自尽殉主,同葬于皇陵。
皇后奚青莲的死,诸多疑点,群臣们明明怀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那位铁腕冷血的右相大人,令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提起这种敏感的事情。
新君刚刚即位,他们都明白,在皇上的心中,奚青莲的死恰到好处,若是他们敢质疑提起此事,恐怕命不久长。
对皇后奚青莲自尽殉主的说法,所有人都默然接受。
次日升朝,诸位皇子大臣,皆匍匐在地朝拜已毕,站立左右两侧。
远路从外地赶回来的大臣们,也小心翼翼地站立在左右,偷窥龙椅之上,皇上的脸色。
珠串垂落,他们只能看到宫锦文一张俊朗无匹冷峻脸庞的下半部,隐隐从珠串中露出的幽深墨曈,黑夜般无尽,令他们心悸。
“叶飘零听封。”
“臣在。”
从东海郡赶回来祭奠先帝的叶飘零,一身青铜色的软甲,撩开软甲跪在丹墀之下听封。
一道道圣旨从剪青口中宣读出来,分封东海郡立下战功的将士们,奚宁远也在被敕封之列,只是奚宁远今日不在朝堂之上,仍然告病休养。
先分封了东海郡的将士后,宫锦文开口道:“飘零,东海郡有功的将士,你拟定一份奏表呈上,朕再行加封。此次东海郡大胜,你功不可没,此后东海之宁静,就靠爱卿用心。”
“臣,谢皇上隆恩,必定让东海一带海晏河清,清剿流寇残匪,还东海清平。”
“如此甚好,朕定年号为海晏,你当明白朕的用意。”
“臣遵旨。”
朝中诸位大臣,凡是在这次登基前后有功的,都加以封赏,奚宁邦和奚宁远加官进爵,提升了官职后都被封为伯爵之位,位高权重,让群臣们瞪大眼睛,不知道皇上心意到底如何。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后宫空虚,皇后之位空悬,请皇上选秀纳妃,早定皇后中宫之位,以安天下。”
“启禀皇上,请皇上在天下选秀,以充实后宫,皇上至今无有子嗣,请皇上……”
几个大臣纷纷出班,奏请宫锦文选秀纳妃,册封皇后。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右侧群臣之首那道紫色的身影上,奚青璧一言不发,低头默默垂首恭立。
“国丧期间,不得再议此事。”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幽寒的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诸位爱卿各尽其责,各尽其心,为国操劳才是,莫要用这些不该提起的事情在朝堂上奏闻。南方水灾成患,东海一带损毁严重,流寇尚未清楚,诸位爱卿该多为国事操劳才是。”
“是,臣等遵旨。”
被宫锦文如此一说,群臣都不敢再多言,提及选秀纳妃之事,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们都想趁新君即位,送家中的妹妹女儿入宫,充实后宫借此在朝堂赢得一席之位,不想皇上一口回绝,用的是国丧的理由,他们如何敢再提起。
“南方水灾,朕思虑良久,京都贵族大臣,尤其是皇族奢靡成风,致使民怨沸腾。从今日起,朕以身作则,大幅裁减宫中用度,御膳不得超过四菜一汤,用度削减七成。皇宫各处用度,皆照此办理,不得再送奴仆入宫,宫中人员奴仆,亦要大量裁减,将宫女奴婢放出宫去……”
冷漠威严的语调,在金銮殿上回荡,群臣心中一震,皇上要将皇宫的用度裁减削去七成,如此一来,平日宫中的用度,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份额被节省下来。
“香儿,这些事情你说吧。”
奚留香坐在宫锦文的身边,这是她第一次随宫锦文同时上朝,因为她至今没有名分,因此群臣也不好公开和宫锦文同时朝拜。
但是他们早已经看到,奚留香就坐在宫锦文龙椅的旁边,一张娇俏灵动的娇靥上带着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
如今,还有谁敢轻视这位娘娘,将她当做傻妃,轻慢羞辱。
东海郡的战功,谁不知大半改归于这位娘娘的计谋和手段,那些恐怖的武器,让群臣们谈之色变,尤其是那些武将们,对这位娘娘从内心中爱戴。
“天下百姓为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之根本,南方水患,东海损毁严重,流寇作乱。皇上上体天意,下查民心,因此裁减后宫用度……”
奚留香侃侃而谈,将一系列措施在朝堂中宣布出来,放宫奴、奴婢出宫,送年老的太监们去养老,清查国库和皇宫财物,清理后宫违法乱纪之人,彻查贪污腐败,偷盗等等诸事。
就在将先帝和先后送归下葬的次日,旦夕国的朝政开始焕然一新,从后宫开始推行变化极其细微的新政。
名义上是皇上以身作则,裁减用度杜绝奢靡之风,实则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奚留香很聪明,没有丝毫提及新政变法之类,只是利用水灾和东海战后的事情做文章,把改变隐藏在清查和裁减用度后面,谁也没有觉察到什么。
奚青璧忽然抬头向奚留香深深地看了片刻,奚留香唇角翘起,被那只老狐狸的便宜老爹发现了吗?
果然啊,旦夕国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宰相,政治嗅觉是相当敏感,心思果然和群臣不同,难怪奚青璧能掌控旦夕国这么多年。
她和奚青璧交换了一个眼神,奚青璧重新低下头去。
“诸位皇子贵族,诸位爱卿从今日起,也要节俭才是,此乃是美德。日常贵族大臣们一餐饭,就可以让一个中产之家平安度过几年,此奢靡之风一开,国将不国……”
宫锦文音调冷肃威严,皇上都亲自裁减了如此多的用度,他们做臣子的,刚不随从表示自己的清廉和忠心,忧国忧民之心吗?
“右相,你有何见解?”
“皇上,臣以为皇上之言精辟,臣不生惭愧之至,愿将今年宅院田产收益,一年的俸禄,都献出来,以为东海之建设,清除流寇所用。此外,臣在郊外的别院,立即变卖,家中的财物清理出来,全部归于国库,以安置南方水灾无家可归的难民,请皇上恩准。”
奚青璧如此一说,群臣很多人险些晕倒在地,他们能跟身在宰相之位二十多年的奚青璧比吗?
他们拿什么比啊?
“臣弟有本启奏,启禀皇上,皇上之节俭,令臣弟不胜惭愧。想臣弟乃是皇族,先帝血脉,享受臣民供奉却是不曾有功于国,有益于民。臣弟,愿将用度裁减六成,献出一年的俸禄,家中一半财物……”
宫锦山的几句话,让群臣泪流满面,相爷的话已经让他们连死的心都有,十殿下的一番表白,诚挚的表情,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弟愿……”
几位皇子在宫锦山的带领之下,纷纷当先表态,他们贵为皇族,怎么敢不在群臣的前面主动表态,向新君表示他们的忠心。
事先,宫锦山已经关照过他们,几位皇子也明白,如今这位妖孽的十殿下,是深受皇上器重宠信的人,肯提点他们几句,那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如何会不遵从。
几位被幽禁在宗正寺的皇子已经没有资格捐献什么,他们的府邸被抄没,全家都软禁关闭起来,如今正凄惶不安地等待皇上的定夺。
“皇上,昔日元王府中的一切,就都归入国库,以安天下难民,重建家园吧。臣妾的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