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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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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校长瞪向我身后的方航,冷酷道:“你惹的麻烦,自己下手做干净!”
  方航低声唤着:“爸……”
  方校长眼射锋利,一巴掌掴过来:“你若不怕死,就留着她!”
  方航身体僵硬,在沉淀了发霉味道的窒息空气里,终是在身后拧紧了我的手臂,在无声中宣判了我的死亡。
  方航的犹豫也许出自对我的三分感情,也许出自对于杀人的恐惧,也许骇于校长大人的威慑力,但绝对构不成不杀我的原因。在爱我和爱他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后者。我庆幸,自己除了在资料档案室里曾经狭隘地喜欢过他,现在完全是作秀没有感情,不然,不伤心得想呕血才怪。
  我低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紧紧扣着手指,放松不了紧绷的精神,忽视不了此刻要面对的残忍。怕,怎么会不怕?只是,怕可以没有限度,但自尊却不可以没有衡量。
  现实生活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即使身处绝望,但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
  没有人比我更爱自己,所以,我要争取活下去继续爱自己。
  于是,我抬起头,挑起凤眸,紧张兮兮地位自己争取活下去的砝码,即使不成功,也让他们心怀一分残害无辜生命的歉意,揪他们一辈子的隐患:“方校长,你不可以杀我。既然那半边脸借你手动我,就一定会等着抓你软肋痛脚,置你与被动之地。”
  方校长将擦拭过的手机放入我的衣兜,老成持重的一笑:“放心,既然严斐能将你送给我做见面礼,我也会将你死去的矛头指向他,至于到底谁中了谁的暗招,就是未知数了。白米,你死后,可记得去找严斐算总账。”手指一抬,示意方航将我解决掉。
  我踢打着腿挣扎道:“方航,你个懦夫!亏我在看到你和油头粉面的现场BL八卦周刊时,都没有问你一句菊花疼不疼!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吗?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个混蛋!”争取时间,继续争取时间,无论是老局长还是白毛妖狐,任谁先找到我都好。
  震怒的方航一把将我甩到破旧的木头箱子上,附身压了过来,暴怒道:“藏玥说她出事就是你从背后搞得鬼,起初我还不信,但关于我的照片一流通出去,我便怀疑一切与你有关!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来没有尝过你的鲜,想试过之后再扔。现在就开了你,看你在死之前还能浪到什么程度!”
  既然已经鱼死网破,我也恶心被他接触,当即大腿一张,叫嚣道:“好,你来吧。如果你戴着避孕套来交易,尽管上我,到时候法医签定出你方大少爷的残缺因子,怕也不难找出你家遗传的短路智商问题。”
  方航被愤怒扭曲了面孔,伸手向我脖子插来。
  方校长大喝一声:“别留手印!把她捆绑在石头上,沉入后面工厂排污水的河中。”
  方航沉着脸,抄起我的手,用绳子仔细绑好,然后扯着我就出了废弃工厂,在黑暗中,向后面的排泄口走去。
  磕磕碰碰在一轮微薄残月的黑色笼罩下,我心里百转千回地想着脱身之法,却在盗版007的救命绝招时发现,自己背后没有过硬的科研力量,没有古灵精怪却无比好用的救命道具。
  难道说,我的性命就要终结在此?
  难道说,我最后的人生感悟就是:没有科研真可怕?
  难道说,我会死在这个人面兽心的肮脏东西手里?
  我的疑问太多,最后只化作一句:“方航,你杀过人吗?”
  站在腥臭的排泄口边缘,方航的脸显得模糊不清,声音更是沉积得如同死水,他说:“杀过。”转而尖锐而疯狂地笑着:“不过,资料被我改了,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我。”
  我心跳一顿,终于明白他去档案室的真正原因了,明面上为了写论文,实际却是去改罪证资料的。
  方航用眼寻着大石头,也似在躲避我的目光,接着找寻心理安慰道:“白米,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我:“哦?”
  方航寻到满意的大石头后,终是将眼睛转向我,有点亢奋、有些失常;有点暴戾,有些惋惜;有点恍惚,有些雀跃;有点心痛,更多的却是狠绝!他说道:‘但是,你死好过我死!“
  他见我不置可否,便拉扯着捆绑在我身后的绳子,递给了一同跟来的保镖,示意他系在石头上,对我道:”白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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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起璀璨异常的凤眼,幽幽地问:”方航,杀人是什么感觉?”
  在方航的呆愣中,我勾起一抹曼陀罗司的小眼,抢在保镖将我系在石头上前,牟足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在方航的胸口上,嘶吼道:“让我也尝尝吧!”
  在我的尾音中,在方航的惊恐里,没有所谓的动人情节,殉情浪漫,只剩下一命赔一命的尖酸刻薄。
  所幸,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想让我死,那就陪着吧!
  扑鼻的腥臭中,我只能祈祷:“但愿方航不会游泳。
天外有天是飞仙(一)
  渺渺轻纱,旖旎罗帐;雕栏玉柱,翡翠不圆;棋盘交错,香炉袅袅;宫灯数盏,极尽妖娆。
  屏住呼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种置身在古代的血流奔腾感!
  穿越?穿越!!!
  瞬间抬手抹向自己的脸,确定了……脸仍旧是脸;扫向纤细秀美柔弱无骨的小手,瞳孔突然收缩,这……这……这捆绑了药布的猪蹄子是谁的?谁能告诉我,这软里吧唧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发面馒头?我掩面,再次惊恐地抹向脸蛋, 为手下那浑圆的触觉而惊慌失措!
  我不是我,我变成她了!
  她是谁?未知数。
  天啊,杀了我吧。
  心思百转各回,都是无法言语的凄凉泪。
  即使没有寻到镜子,我也可以确定一点,本来风华绝代伊人香骨的我,确确实实变成了发面馒头,而且还是那种弹性不好的面食,按一下,还他妈的弹不回来!
  深吸一口气,才没有动手将自己掐死。
  冷静下来,望眼手脖包裹下的伤疤,开始设想自己苦命的自杀行径为了哪桩?摸着身上那华美的精工衣裙,我相信自己一定是混古代高干子女家的不世人才!
  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在我削尖了脑袋想要穿越时,竟然屡闯无门。而在我对那四只螃蟹产生了惦念后,命运竟如此不留情地将我抛来古代,这个充满未知的旅程。
  哎……虽然我杂草的生命力在哪里都会好好活着,不过,我开始怀疑,在新鲜劲儿一过后,我会不会请人将我捆绑,然后重新跳入排泄了废旧污水的河流,让自己返回到所熟悉的世界。尤其顶这这副绝对可餐的身板,我相信自己选择跳河的意念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坚决!
  陌生,是后爸,带来新的感官,却是惶恐与不安。
  原来,穿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支撑起身子,打量着这个新的生活环境,开始思索以后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
  呃……?刚才躺着没有发现,如今坐起来才窥视到另一个隐藏在头顶右侧的身影!
  他绊脚对着我负手而立,一头发丝长发分出上下两面,上边用镶嵌了数颗夜明珠的镂空金箍轻扣,下边如丝绸般披散着。他身着一拢黑色纹龙长袍,脚蹬厚底龙靴,腰束褐红色玉带,端看背影便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如果……我N本小说没有浸淫失败,那么此刻这独一无二的挺拔俊朗身姿,定非皇上莫属!
  如果……他是皇上,那我会是谁?他的姐妹?他不会出现在姐妹的闺房。他的老妈?他应该不至于恋母至此。难道说……我是他的嫔妃?
  有!可!能!啊!
  别看我如今的底子不好,没准有一位居一人之下万人这上的老爹,话说政治联姻的可悲可泣便从此上演了。
  望着那男子玉树临风的背影,我两次确定了当皇帝的悲哀,决定在我消失前亲近他一番,从他那里沾些龙气儿,让他从我这里得到些现代知识。


  其实,我比较担心,他若是想宠幸我怎么办?
  我到不是贞洁烈女,如果能跑到古代玩了皇上也算是欺压了男子的劣根气焰,但就怕他跌落在我的发面馒头里,扼住了呼吸。
  善良的我,终是见色忘义,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呜咽一声,幽幽转醒,感觉那人书法步过来立于床头后,我将自己的全部魅力功力逼上眼眸,缓缓张开那沉淀了上千年的妩媚,嗲音道:“皇~~呃……”倒吸了一口冷气,徒然睁大了眼睛,被眼前这个明显倒耷着眼角,松垮着嘴唇,塌陷了脸颊,土黄着面色,稀松着眉毛的家伙吓到了。
  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滑落,我终于相信了一句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与此皇上一比,我劣质的发面馒头立刻升级为高档的玉润珠圆。
  原来,鑫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最可怕的糖衣炮弹,而这种绊脚后浮想联翩,前面烽火连天的战斗脸,才是摧残人类毅力的臭子!
  我拜倒了,哽咽了,为皇上宠大的后宫悲哀了。
  皇上见我醒来,眼冒兴奋道:“你醒了?”
  我为了生存,不得不抚着额头,有烂到不能再烂的借口回道:“皇上……臣妾刚醒过来,只觉得头痛,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明显纵欲过度的皇上面部扭曲,嘴角隐约抽筋起来,终是试探的问道:“你……真想不起来了?”
  我垂眸,点头,扮羞涩:“臣妾的记忆里,除了皇上,再无其它。”看看,我连失忆都这么挂念着你,你一定要好吃好喝的执行我啊。
  皇上身形一抖,大喝道:“快来人啊!”
  我一听不好,难道说我引起了他的怀疑?当即反扑到皇上身上,急切道:“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臣妆……啊……”
  皇上毫不怜惜地推开我,有丝惊恐地闪躲着我的热情贴近。
  看样子我是曝光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逃命最重要!我当即跳下床,饿狼扑食般扭向愧对人类想像的皇上,拔了他头上的用来固定头发的钗子,毫不犹豫的威逼到他的颈项,恶声道:“说!哪里有河流?”
  皇上原本蜡黄的脸被我吓成了苍白色,瑟缩地抬起手指,指向木框窗外的幽暗黄昏。
  我耳朵一立,还真听见了河水的奔流声。心下一喜,狠狠揪起皇上的衣领,卯足劲儿地将他踹出窗外,扯着空上挡箭牌撒丫子般往河流处奔去……
  眼见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我欣喜得笑弯了眉梢。
  皇上大人试图与我谈判道:“这位……贵妃,你先将钗子放下,小心误伤,一切好说。”
  我一声冷哼,望着滚滚长江东逝水……也许有点夸张,但绝对符合我现在的心情。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古代没有混明白,美男没有划拉到床上,倒是被这位穿越里的典型主角吓坏了头脑,甘愿堕落成跑龙套的配角。无奈之下,也撑起一腔豪情,打算在跳河之前留下惊世文语,诗性大发道:“君不见长沙之水天上来……”声音嘎然停止,在我触目的景色里,赫然瞧见一行匆忙赶来救驾的朝臣、贵妃、太监、宫女……
  要说看到这些人没什么,最令我消化不了的是在这群人中,竟然有……工作人员!!!
  什么是工作人员?就是身穿剧务马甲,脖挂工作头衔,手提各种设备的……工作人员。
  我举着钗子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吓得皇上大人瑟缩道:“贵……贵妃……小心手下。”
  我思想的船终于撞珊瑚礁上,翻了。在众人的呼喝中,我背靠着河水,视线一划,终于望向停靠在亭台楼阁旁的小型面包车,看清楚上面的N个大字:**00拍摄剧组。
  有一种泪叫做无知后的悔恨,有一种泪叫做行帆过后的感动,我想,我的这滴泪水,却是窃喜中的荒唐。
  在这个大乌龙里,我哀怨地扫视着眼前的闹剧,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皇上示意大家别上前,独自应对道:“你……你是朕的妃子,当然得出现在这里。”
  这回换我满头黑线嘴角抽筋了,看来,不是这位皇上大人脑袋有问题,就是他以为我脑袋有问题,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后者。有点无奈,却也怨不得他人:“皇上大人,我不是疯子,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没等皇上开口回答,旁边的剧组人员倒是快嘴道:“你虽激动,我们昨晚在这拍摄英雄救美的外景,结果,英雄一个海底捞月跳下河后,却正好于你撞到一起。这不,我们将英雄拉上来时,顺便也扯上来紧紧拉着英雄衣襟的人。我们救了你,身边没有换洗的现代衣服,就只能给你换上拍摄用的古代衣裙。英雄被你吓病了,到现在都无法拍摄,一直嚷着河底有怪物。这拍摄,都不知道要拖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哎……”
  我脑袋一转,迅速回想起在撞击方航下水后,我立刻奋力掏出揣入兜里瑞士军刀,忍受着河水的腥臭,抵抗着死亡的恐惧,在无尽的黑暗中,困难地割开了手脖上的捆绑。至于手脖上的伤口,显然是因为我在生死关头没有拿捏好刀子的角度问题而划伤的,还有关于发面馒头的问题,显然是泡了河水,浮肿的效果。事实令人汗颜啊……


  我记得,自己在冲破捆绑后,即刻拼命地向上游,在呼吸了一口空气后,一直努力试图靠岸。然,天是黑的,水流是急的,我在竭尽全力中,却突然遭遇一空降物袭击,凭借本能,在昏迷的一瞬,我紧紧攥紧这个罪魁祸首!若不一起上岸,就一起沉入河底!
  幸好,我获救了。
  转了一路十三弯后,我再次感叹,原来,此空降物是英雄大侠啊,还真是承让,承让。
  工作人员将手伸入兜子里抹出一个彩色的小东西递向我:“这位女士,你别紧张,把钗子放下,给,这是你电话。”
  我松开威逼在皇上大人脖子上的钗子,伸手去接那个电话,转而拍了拍被我吓到的皇帝,玩笑道:“皇上,可否让臣妾拍张照片,留作纪……啊……”
  伴随阗皇上大人的一声惊呼:“疯子!”我只感觉胸前一窒,皇帝大人巨掌一推,我衣衫飘诀的身影便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消失了,独独留给世人一道联想翩翩的弧线,以及重物落水的扑通声。
  妈的!这个**00电影,老娘一定不看!
天外有天是飞仙(二)
  在端急的河水中挣扎,终是抓住一根歪脖斜树枝,拖拉着长长的裙摆,奋力地爬上岸,在渐渐步入黑暗的夜色下,拧干身上的水,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夕的荒凉。
  赤脚走着,偶遇车辆驶过,我抬手一抬,竟吓得司机同志踩足油门飚车而去,独留我的芳影在幽暗中飘荡。
  甩甩手机上的水,用拧干的衣物使劲擦着,不晓得它还能不能用,也……不晓得鸿塘他是否脱离了危险?
  
  手机上红糖三角的变异蜻蜓脸已经模糊成泛白的纸片,有种淡淡的感伤在心里蔓延。
  怀抱着一丝期望,按下手机开关,那闪烁银亮的屏幕承载了喜悦,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开机了……
  真看是限量版的贵重物件,竟然有防水效果!赞一个!
  就在我想大跳大叫时,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出电量低的符号,然后再次关机。
  我望着与我开着国际玩笑的手机哭笑不得,只能卯足了力气,拼命拦下一辆小面包,不管三七二十几的就强行上了车,对着那位瞪大眼睛忘记呼吸的可怜司机大吼道:“快去‘零感’夜总会,本小姐赶着投胎!”既然都把我当鬼,那就做鬼吧,只要人肯听话就好。
  既然方校长想置我于死地,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现在我不能回学校,最好的地方就是去‘零感’找黑翼睡神,虽然我不晓得他在这批交易中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但凭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不会害我。
  车子在盘山道中颠簸的行驶,旁边司机的牙齿从我上车开始就一直咯咯叩击个不停,等我终于到了‘零感’门口时,他才哆嗦出一句话:“请~~~~付费~~~~”
  我眼睛一瞪,阴森森地不可置信道:“你都害怕成这个样子了,还让我付费?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司机磕碰着牙齿,哆嗦道:“我……我这是长年叩齿,不……不……不是害怕!”
  我无语,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抬手指向他的后背,惊叫道:“鬼啊!”在司机转头时,我一掌劈向他的后颈,想将他砍昏。
  却不想,那司机师傅是个练家子,一把回攥住我的手腕,继续一颤一晃地哆嗦道:“想……想暗算我?我……我……我是少林第一千四百八四三代弟子……啊……”
  不得已,学习了老局长对付他家混小子的高端手段,用电话……砸!
  在司机眩晕成斗鸡眼的过程中,我迅速跳下车,一阵风似的跑到侧门处,大声宣告:“我是段翼的女人!”然后在门卫的目瞪口呆中,火速蹿去黑翼睡神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黑翼睡神的身影,我非常自主地闯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想找出一个合用的充电器,却在黑翼睡神的床垫下看到一张卡片。
  说是一张卡片吧,也不尽然,这就是一张稍微厚一点的普通纸片,不过,却被塑封了起来,足见黑翼睡神对它的宝贝。纸片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用铅笔涂鸦着三个几乎一样的圈圈点点,有点鬼画符般的恐怖。仔细分辨,似乎是三个手牵手的人。要说这些也不能让我觉得新奇,最引我注意的,却是卡片下方的落款,赫然是一比一划却扭捏难看的两个字:小米。
  小米?黑翼睡神一直唤我小米。是巧合?还是其它?我从来不记得自己画过这样个性的东西,也不晓得这三个手牵手的人倒地是谁。是爸爸妈妈牵着小宝贝?还是其它?关于小米,到底是谁曾拥有的记忆?
  头有点痛,匆忙地将那张塑封了的卡片重新放到床垫子底下,继续寻找充电器。
  好不容易翻出充电器


,忙给手机充上电,自己则拿起座机电话,给大局长打去,报个平安。
  电话刚接通,老局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急切的问:“喂,哪位?”
  我一听见老局长的声音,竟有种想要痛苦的冲动,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老局长,是我,江米。”
  老局长声音徒然提高,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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