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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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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就有山雀们叽叽喳喳地吵闹着,整日穿梭在野地丛林间。把大地醒来的消息衔在嘴里,四处传播贩卖开去,没有片刻地消停。于是,田野腹地喷出越来越浓的土腥气,掺合着越来越浓的青草芽儿青涩的气息,愈发弥漫了整个山野平川,弥漫了渐已沸腾起来的杏花村。

    人们的精神头儿也越来越足了。走起路来,如风样儿地快捷爽利,似要跟谁人争抢赛跑一般。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3)

    村内的街面上,除了几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和尚不能自由自在活动的吃屎娃崽儿,几乎见不到靠墙根晒太阳扯闲话的人。他们除了进厂里施工建设外,就一律奔进自家田地杏林里,施肥松土浇水。把一年里期盼的种子撒进沟畔,埋进沟垄,绑到树上,期待着新一轮的果实和收成。村内寂静无声,村外却人影憧憧,遍野人语鸟鸣。

    茂生心事忡忡地离村而去,木琴也心事忡忡地离开了家门,向新厂区奔去。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了一阵子,搅得自己心神不安。她始终放不下茂生,又想疼了脑壳儿也猜不透他的异常举动和心思。

    木琴心下愤愤地道,好你个茂生,竟然有事敢瞒着我了。等你回来了,看我怎样整治你,也给那些闲散惯了的村人提提醒,敲敲警钟。

    岂不知,没等木琴给茂生等人提了醒,反倒叫茂生等人给木琴敲响了一记重重的警钟。就此,在村南和村北两处坡坎上,各自摆出了两个擂台,捉对儿叫阵,不分高下地对峙着,虎视眈眈地较量着,厮杀着。

    应该说,这场没有了局的对阵,把本就不平静的杏花村带入了又一个纷纭混乱的局面。

    十天后,当茂生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时,被木琴的一个迎头痛击打得昏头转向。他傻呵呵地瞪看了木琴半晌儿,还以为她在讲笑话呐。

    当时,木琴正在锅灶上手忙脚乱地做着晚饭。凭良心讲,木琴不太会做饭。或者说,根本就做不出有滋有味儿的饭菜来。或许是她在饮食方面天生地笨拙,或许是因了茂生的能文能武,惯就了她做饭的懒手艺。她做出的饭菜,不是少盐无味儿,就是生熟不均。吃进嘴里,没法细嚼慢咽,得囫囵个儿地吞下肚子了事。由是,一旦看到木琴要进锅屋了,京儿等几个崽子一般都会喊叫爹,大声提醒着做饭的时辰到了。

    茂生进到屋里后,见木琴灶上灶下地忙活着。头发散乱,鼻梁上还有一抹黑灰,显得忙乱又滑稽。金叶也是身前背后地跟着忙活。又是往灶膛里添柴,又是端着水瓢要往锅里添水,帮不上啥忙,反倒添乱。但金叶的积极性又是空前地高涨,想不叫她帮忙都不行。

    金叶见爷爷进了锅屋,就如喜鹊般“叽叽喳喳”地嚷道,爷,有啥好吃的哦。话音刚落,便撇下手里的家什,径直奔了茂生手里的提包,又是翻,又是找。终于掏出一大把糖块和一大包糕点,也不谦让,兀自往自己小嘴里塞。

    茂生对着木琴后背说道,还是我来吧。

    木琴早听到茂生进院子的声响,并知道他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着手中的差事,随口回道,你先歇歇吧,今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做饭呢。今晚,我就辛苦辛苦吧。

    茂生还以为,自己是赌气走的,也没有讲明事体和原由,惹木琴生气了呢。他陪着笑脸,“嘿嘿”地笑道,多暂都是我做饭,也习惯咧。你做的饭菜,没滋没味儿的,娃儿们都不喜吃呢。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4)

    木琴又一屁股坐到了灶膛口旁,一边擦抹着额头上渗出的汗,一边往灶膛里添着柴草。她又随口说道,你那么忙,肩上又担着立庙的重担,哪敢耽误你的时间,叫你受累呀。

    茂生心下一惊,赶忙道,你知哩,咋知的。

    木琴没好气地回道,是夜里神灵托梦给我的。叫我彻底解脱了你,好全身心地给它老儿建庙立传呀。我得听呐,就把你从厂里开除了。也好给你腾出时间,让出空闲儿来,一心一意地巴结服侍它。俺们就在家里服侍你。金叶,你说是不是哦。

    金叶嘴里塞满了糕点,说不出话来。她就郑重其事地频频点着小脑袋。

    茂生听出木琴的话外音,知道大事不好了。他急道,你们凭啥开除我。你安排的活计,我都完成了呀。

    木琴把烧火棍往灶膛里一扔,变色道,凭啥儿,就凭你工作不积极,不出效率,耽误了建厂工程。就凭你不请假不打招呼,私自外出几天不回,无组织无纪律。就凭这些,还不够开除的么。要我看,开除两次都绰绰有余呐。

    茂生当时就懵了。脖子上立时暴起了青筋,脸色青紫,厚嘴唇哆嗦了半晌儿,似要发出雷霆般的火气来。然而,只一霎霎儿的工夫,他竟然难得地镇静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也好呀,爱开除就开除,我还不稀罕这个破差事呐。家里活计这么多,又没个帮手。指靠着我一个人来做,累死也做不完呢。现今儿,你就算是拿八抬大轿来抬来请,我还不喜去呢。

    本来,木琴想等茂生发出天大的光火来,趁机吵闹上一架,泄泄心里的火气,也顺便把他参与建庙的事搅黄了。谁知,茂生竟然毫不在乎,甚至还显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喜色来。这种局面,是木琴始料不及的。她显得不知所措,不知再如何将今晚的对话进行下去。

    正这么难堪的时候,京儿回家吃晚饭了。见爹回来了,他便追问道,爹,你是要帮着建神庙么,还出去考察了呀。

    茂生坦然地回道,是哦,我就是刚考察回来。这些日子,就着手准备动工呢。

    京儿不满地道,爹,你这不是拆台么。厂里的活儿堆成了山,人也忙得脚丫子朝了天,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了两半用。你倒好,不顾厂子不说,连娘的脸面也不顾了,非要跟娘唱对台戏。你这不是既拆厂子的台面,又拆娘的台面嘛。于公于私,都讲不过去呀。

    茂生被京儿数落了一通儿,心下自然生气。他委屈地道,我参与建庙为了啥儿吔,还不是为了你们嘛。没有神灵护佑着,你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了神灵这一关呢。这几年,咱家接二连三地遭灾遇难,还不都是跟神灵有关呀。我的一片苦心,谁能知晓噢。说着说着,语音里竟然拖带出一丝儿委屈的腔调来。既酸酸的,又颤颤的,就如遭了多大冤屈似的。

    木琴接道,京儿,你也不用给榆木疙瘩脑壳儿开窍了,开也没用。这样还真好,咱家里既有村子的代表,又有神灵的代表。既有支书,有技术骨干,又有巫婆神汉,啥都占全了。往后,也用不着纵观全村掌控大局了。只要察看咱家里的几个人,立马就知道全村人的心思和大事了。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5)

    茂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木琴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他自顾自地安放饭桌,摆放碗盘,竟是不吭声了。

    木琴见茂生的样子,先自引发出火气来。她再也按耐不住了,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可听仔细喽。不管别人怎样瞎掺合,就是不准你掺合进去。你要是不听劝,还跟着胡闹腾,我和京儿跟你没完呢。

    茂生死皮赖脸地道,没完又能咋样哦。我已被厂子开除了,就不是厂里人,不受你管了呢。在家里,我是负责的。我想做啥事,谁也管不着。

    木琴被茂生堵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她绝没有料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茂生,一旦堵起人来,竟是这样地狠。她知道,与茂生的第一次当面交锋,自己算是败下了阵来。只能怪自己太小看了这事,小看了茂生。自己一开始动用的策略就不对头,于是便节节溃退,一败涂地。一时之间,她又想不出还能拿啥样的话来反击茂生。

    半晌儿,木琴一改往日言语犀利的做派,竟如村妇般连声唠叨道,咱家的祖林上是不是出问题了,咋就会供出个神汉了呢。这怎么行,要让外人笑掉大牙了。就是不准你去参与,绝对不行。

    茂生不再理睬木琴,也不理会京儿。他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饭,还耐心地哄喂着不好好吃饭的金叶。

    就在这个时候,酸杏在凤儿的搀扶下,进了木琴的家门。酸杏的脸色不太好看,像似跟谁吵架生气的模样。进到锅屋里,见茂生也在吃饭,他就一个劲儿地吸烟,不爱讲说。凤儿也不讲原由,跟木琴东拉西扯了一阵子。

    待茂生吃过饭,匆匆出去了,凤儿才说道,刚才,爹跟娘吵架了。从没见娘那么会讲理。我和爹都讲不过她,也说不转她。

    木琴苦笑道,是因为建庙的事吧。

    凤儿点头称是。

    木琴叹气道,都一样呢。我跟京儿俩人讲说了大半天,就差金叶没插嘴了。你瞧瞧,没把他说转也就罢了,反倒把我娘俩堵得没话可讲。

    酸杏气道,你说,他们到底要干啥儿吔。**他老人家在世的时辰,早就给这些事下了最高定论哩。就是封建迷信牛鬼蛇神那一套嘛,永远都不得翻案正身呢。现今儿,这股邪风却是越刮越紧咧。别人煽风点火的,也就罢了。谁成想,咱自己身边的人也跟着添柴吹风了,这可怎么得了哦。

    凤儿说,咱村“两委”能不能干预一下,制止这事呢。不过,我也想了,这种事体,咱也插不进手。现今儿,上级注重发展经济,不太在乎精神文明建设了。再者说,这法律条款上又没有明确规定,说搞这些事是违法的。我还听说,有的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百姓大搞土木工程,说是能开发旅游,发展经济。今上午,我去镇上开会,专门去问了分管党群工作的唐书记。他口头上倒是坚决反对,却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措施来。当时,杨镇长也在场,也是没表态。你说,咱咋办才好哦。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6)

    木琴摊摊手,无奈地回道,我也不知哦。咱连自己家里的人都管不住,还能管得住别人么。上级领导又没个态度,咱怎能管得了哦。

    酸杏吃惊道,咱就没法子了么,就这么任由他们胡闹腾了么。

    木琴沮丧的回道,也只能这样了,咱还能把他们咋样呢。

    几个人沉闷下来,各自沉思着眼前这摊子无可奈何的事,瞪眼摊手,束手无策。

    之后的一段时日里,木琴跟茂生狠狠地闹了几次别扭。木琴极力劝阻茂生不要参与此事,甚至还许愿道,只要他能够全身而退,她就做通王工的工作,再让他回厂子干活。茂生已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松口。而且,茂生还一反常态,整日介怀揣着好心情,既不气,也不恼,更不辩驳。你讲你的,我干我的,干得精神百倍,信心十足,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有时,嘴巴里还常常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词来,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甭妨碍谁,谁也不许干涉谁人的内政哦。弄得木琴气不得,恼不得。

    后来,木琴又发动京儿加入到劝说团队,甚至连钟儿和杏仔也上了阵,但都无济于事。木琴明白,茂生这头犟牛一旦认了真,上了劲儿,谁也别想再把他给拉回来。慢慢地,木琴便死了这份心思,任由他闹腾去。只要家中的一日三餐及田地里的农活不给耽误了,他愿意怎样闹腾,一切都随便了,也只能随他的便了。

    与木琴不同的是,酸杏与自己女人闹了个七开六透气。

    自打结婚那天起,三十几年的时间,俩人很少治过气红过脸。平日里,俩人在山村里几百对家庭夫妻中间,应该算是相敬如宾的楷模了。酸杏很少大声呵斥过女人,女人也尽最大可能地维护男人的颜面和场合。人前背后的,还没有听人讲说过俩人的瞎话。当然,酸枣婆娘是排除在外的。这次却大大不同了。俩人都如红了眼的斗鸡,互不服气,各不相让。

    先是酸杏大发雷霆,拿出了当年打人民的架势和狠劲儿来,瞪眼攥拳地教训女人不懂事,分不出个轻重里表,丢了自己颜面不说,还带头败坏了贺家门庭的风气。更为严重的是,当面拆凤儿的台面,让她在村里说话做事失了底气,没了说服力和影响力。

    每到这个时候,酸杏女人便一声不吭。也不解释,更不犯犟,由着酸杏讲说得嘴丫子泛白沫儿。等他泄尽了火气,磨木了嘴皮子,她就开始吃饭或上床休息。或者抬屁股走人,让他一个人自顾自地讲说去。

    酸杏见此招不灵验,也跟木琴一样,发动全家人上阵做工作。于是,国庆凤儿两口子、人民等儿两口子就轮番上阵,展开了一场鸡飞狗跳般的攻坚战。

    酸杏还瞅准机会,趁叶儿回家休假的有限时间,想把她也扯进来,却被叶儿一口回绝了。

    叶儿回道,爹,算了吧,我家里也是日夜不得安宁呐。婆婆也正发动一家人做金叶爷的工作,一点儿都不管用,怎样也说不转呢。要我说,娘愿意搞,就叫她搞去嘛,又不是啥儿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这神灵还真就有呐。要不,金叶小时得病,大夫都看不好,一去求求神灵,送一送,也就好哩。建起庙来,一旦有个心不安气不顺的,烧烧香,拜拜神,心情先自安定了,啥事也便有了底。这个在医学上,也是有名的,叫精神疗法。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7)

    酸杏见叶儿说出这么一通儿话来,心下早就撤了劲,哪还敢指望着她来劝说女人。酸杏巴不得地叫她别回家,省得她跟娘合了伙,拧成了一股劲儿,便越发地乱了套炸了营。

    尤是这样也罢了,谁知,酸杏女人热心这种事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经常抱了孙子带着奶粉出门而去。直到要过饭时了,才姗姗归来。酸杏愈发气恼,就跟她吵架。不吵还好,酸杏一吵,女人便开始了反驳。她说,我这做这些为了啥儿吔,还不是为你好,为全家人着想嘛。要不是我早先诚心诚意的求过神灵护佑,甭说你的腿没咧,人民差点儿搭上条小命,恐怕家里还得出事,还得是大事呢。你们不敬神,不信神灵,我得敬得信哦。不为别的,就为了全家人平安无事,为了老少身体结实呀。

    酸杏当然不愿听她的鬼话,嫌她强词夺理,嫌她不务正业,更嫌她败坏家门风气,等等。俩人说茬儿了,就你不服我,我不让你,立时吵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惊得宝贝孙子大哭,俩人才堪堪收住了话头。

    酸杏怎么也理解不了平日言听计从的女人,咋一下子变得竟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肚子的情理,满腔的理由,又有着宁折不弯的韧劲和心劲儿。他有些陌生地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酸杏依然不服气,还想动粗的,使横的,来硬的,坚决把她拉转回来。他所能采取的唯一办法就是,整日黑唬着老脸,带着一身的晦气,吹胡子瞪眼,摔盘撞碗,想以此来威吓住女人。让她乖乖地听自己的话,往自己引领的道上走。岂不知,越是这种色厉内荏的做派,越激发了酸杏女人的抵触情绪和逆反心理。

    酸杏女人就如娃崽儿一般,狠下心肠地跟酸杏治上了气。你越是不叫参与,我就非要参与给你看,看你能咋办我。她参与的热情程度也愈加变本加厉。不仅白天老往北山下跑,即使吃过了晚饭,也是撂下饭碗,把孙子宝儿推给凤儿,自己转身出门而去。

    其实,在她心里,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要家人能够平安了,家事和顺了,自己就算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她却忽略了一点,为了自家事情和顺平安,她正在努力地制造着不和顺,不平安。

    没过多长时间,因了各自的愤恨恼火,一气之下,俩个朝夕厮守了三十几年的老夫老妻,竟然不声不响地分居而睡。俩人也怕儿女和外人知晓了耻笑,白日里依然不动声色地一个锅里捞勺子,一个饭桌上吃饭。夜里,俩人便偷偷地分开来睡。酸杏睡在堂屋里的大床上。酸杏女人则把铺盖卷挪进了锅屋的土炕上,一大早再搬回堂屋里。

    初时,无人察觉,俩人尚能相安无事。慢慢地,每天一大早就来送宝儿的凤儿便瞧出了其中破绽。她不好直接劝说公婆,就叫国庆去劝说。国庆又是为俩老人娃崽儿一般地治气感到好笑,又是担惊爹娘会因此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他就好心好意地找爹说和。谁知,话还没讲完,就让脾性正盛的酸杏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酸杏骂道,小兔崽子,你自己的事体还没安顿好呐,竟敢管教起爷娘老子的私事啦,生了胆量长了见识有了出息了不是。杂七杂八地一顿数落臭骂,他自己倒是泄了心里闷气,苦只苦了好心好意的国庆。

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8)

    国庆反过头来,又把凤儿狠狠地拾掇了一顿,说,明知前面是个火坑,自己不去跳,却挑唆着小鬼去上当,你到底安的啥心肠哦。凤儿不服气,嫌他没有尽心尽意地做好工作。俩人竟然为此大闹了一场,彼此伤了些和气。白天,俩人赌气互不说话。夜里,俩人干脆一人一个被筒裹了睡觉,也学起了酸杏老两口子,开始了一小段时日的同床分居生活。

    没成想,事情会闹到这般地步。抽空儿,她把家里已经乱了套的事情当笑话,讲给木琴一个人听。木琴也正为自己家中的麻缠事弄得焦头烂额。听了凤儿的讲述,更是哭笑不得。好在自己家里还没有闹到鸡飞狗跳或两口子分居的地步,心下暗自庆幸。

    找到无人的机会,木琴悄悄地劝说了一通儿酸杏女人,叫她别再跟酸杏叔治气了,他本就身体不好,再整日心气儿不顺的,真要弄出个大病小灾的,这罪可是全家人跟着受呢。她又退步劝道,你跟茂生想咋闹腾,就闹腾去吧。你们积你们的阴德,俺们积俺们的阳德,总归心里想的都是好事,那就好事办好吧。千万别再心里想着好事,却办成了错事蠢事就成。这么粗说细念的,总算把这事抚平过去了。

    即使这样,酸杏老两口子也是硬硬地坚持了半个多月的分居生活,才算平扯平地各自收场,言归于好。至此,木琴不得不钦佩金莲等人的鼓动力和神灵的诱惑力。在与北山擂台的初次较量中,木琴不得不甘愿败下阵来,眼睁睁地看着让北风压倒了南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木琴总是不失时机地与北山擂台对峙着,较量着。最后的胜败结局又实难预料,谁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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