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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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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没想到的是,木琴竟然明目张胆地为俩人张罗起婚事了。嫉妒气闷得就要发疯的茂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他绝不能容忍茂响那个如丧家狗般溜回来的混账东西,整日整夜地搂着满月睡觉。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让他明白,自己是癞蛤蟆想吞天鹅肉痴心妄想呐。找茬儿打一顿茂响,出出胸中的恶气,是茂林近些天来日夜琢磨的唯一一件大事。

第七章 山风浩荡7)

    此时的茂响,也有了教训一顿茂林的想法。这想法,完全是满月无意中挑唆起来的。随着俩人感情的不断升温,激情碰撞之事便经常发生。特别是在兰香登门提亲之后,俩人的接触便显得光明正大起来。一些不必要的遮掩藏掖,能省的,也就省了。俩人蕴积多年的**火种,早已被那个迷人的傍晚彻底引燃了,并爆出了不计后果不顾影响的冲天火光来。

    有时,俩人是在无人的野外交媾。有时,瞧见柱儿不在家中,俩人便滚到满月家的大床上激情演绎一番。激情过后,就要互诉衷肠,倾诉各自经受过的艰难困苦。无意中,满月当笑话似的,就把茂林当年行为不轨的狼狈样子转诉给茂响听。当时,茂响不动声色,却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同时,又得知了茂林在为他调地过程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便愈发激怒了本就血性十足的茂响。他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和恰当的理由,教训一顿茂林。既为满月当年蒙受的屈辱报仇,又为受到公然藐视的嫂子木琴撑腰。

    由此,俩人的交火,便如期而至。

    是个下着小雨的天气里,在南大河的河沿边。茂林沿着河岸,牧放着自家的耕牛。茂林家养了两头黄牛,一头是当时生产队最好的母牛,另一头是今年春天刚下的小牛犊子。茂林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挽着裤腿,赤着脚丫子。他一边吸着旱烟袋,一边跟在牛屁股后头,慢慢地向前挪移着。

    此时,天空中正不紧不慢地下着缠绵不绝的细小雨丝,远处山峦躲在湿漉漉的雨雾中。因雨丝漫起的雾气缭绕在峰头山腰,远近的景物便忽而清晰,忽而迷离朦胧。河床中的水流比往日大了许多,“哗哗”的流水声盖过了四野里持续不断的嘈杂声。河边长满了碧绿的野草,在细雨迷蒙中愈发显得艳亮一新。两头牛便顺着岸边草丛,用宽大的舌头横卷着油绿欲滴的鲜草,香甜而又惬意地吞咽着。

    这个时候,茂响从上游趟着河水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具鱼网。他趁着下雨的空当儿,下河捞鱼摸虾。既为改善生活,更是在做着他喜欢做的事情。

    迎面相遇的时候,俩人都没有打招呼说话。这便是心情不顺心火冒烟的征兆。

    错身而过后,还没有走出几步远,茂林不由自主地把一口痰响响地吐到脚后跟。他对前面正吃草的牛叫道,你个狗日的,哪去呢。自己跟前的鲜草不吃,偏要去抢人家的嫩草,想找死呀。

    此时,高度戒备而异常敏感的茂响,立即听出了茂林叫声里藏着的余音。他停下脚步,扭头盯看着茂林,问道,说谁呢。

    茂林也停下身子,回头盯看着茂响。他回道,我说牛呐。这畜牲不知好歹,专抢人家嘴里的嫩草,说不得么。

    茂响瞪起眼珠子,厉声说道,你别指桑骂槐地找不愉气哦。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要是给抖落出来,可是上不得台面呀。

    茂响的话,直戳得茂林黑血涌头。他紧紧攥着牛皮鞭子,跟上前去,如斗红眼的公牛。他指点着茂响道,你讲哦,今儿就抖落嘛。你那点儿偷鸡摸狗的烂事体,更上不得台面,能羞死先人呢。

    没想到茂林会厚颜无耻到了如此地步。当年强奸未遂,满月不去告发他也就罢了。自己与满月正正经经地谈婚事,他竟然醋意大发,横插一杠子,还反过来嫌他。这个理怎能讲说得通。于是,茂响见教训他一顿的时机就在眼前。茂响不再跟他斗嘴废话,而是一步窜上前去。他一把抓住茂林手中指点自己的牛皮鞭子,用力一扯,把毫无防备的茂林一下子扯进了滚滚河水里。茂响得手不饶人,立即骑跨到他身上,挥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茂林也明白,自己琢磨了好多日子的大事已在眼前发生了。他便不敢怠慢,马上翻身进行有力地回击。

    俩人如水鸭子般翻滚在河水里,也不声张喊叫,更不出声怒骂。就像两头抵角斗架的公牛,死命地对峙攻击着。四只老拳挥来挡去,四只脚丫子踢来踏去,四只眼睛喷射出骇人的血光,四只鼻孔里传出如牛哞般的粗重喘息。

    这场没有浩大声势只有惨烈场面的闷架,因为没有一个看客,也就没有一个劝架的。只得凭借各自实力应战到底,他俩便足足地打上了一顿饭的工夫。直到俩人累到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为止。

    对决的结果是,俩人全部鼻青眼肿,嘴角和鼻孔里都流着血,浑身精湿如烂泥里的泥鳅,衣裤撕扯得破损不堪。茂响上衣的两条袖子被硬生生地扯掉了,剩了两条光溜溜的肉胳膊,就跟穿了一件坎肩马甲似的。茂林的裤腚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结实硕壮的腚槌子露在了外面。不用手捂住,就没法见人。更为重要的是,俩人的裆部都受到了严重撞击。他俩当然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讲,打蛇先打七寸,打男人就先打裤裆。这都是致命地一击,是痛打男人的致胜法宝。于是,俩人在对打过程中,极力寻找对方的腿裆,抽空儿就往那里招呼拳脚。

    在终止了厮打后,茂林一手捂着腿裆,一手捂着后腚,驱赶着两头耕牛,艰难地向家中挪去。茂响则强忍住伤痛,在河里洗净了脸面。他拎着衣袖捂着腿裆,晃晃悠悠地躲进不远处一间用于护青的小土屋子里。生起一堆火来,把衣裤脱下,烘烤到大半干了才穿上。随后,他强装无事地回了哥嫂的家门。

    至此,这场势均力敌未分输赢的对决,才堪堪落下了帷幕。

    当帷幕再次拉开时,俩人不再是躲藏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进行一场无人喝彩地对决。他们要亮相在众目睽睽之下,调集起全身力气和所有能够鼓动起的周遭势力,进行一场龙腾虎跃的争霸战。

第七章 山风浩荡1)

    厄运正一步步地紧逼上来,渐渐袭近了眼前。木琴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灾祸来临前的有限时间里,她正加紧步伐,铺排着茂响的喜事和村里卖杏的大事。

    茂响跟茂林对决后,狼狈不堪地回到木琴家。茂生惊讶万分,一个劲儿地追问茂响,是咋的了,跟谁人打架了。茂响杀死也不讲。他只是敷衍道,自己滚在河里咧,没有打架呀。这样的谎话,连茂生都骗不过,何况是木琴。

    木琴很纳闷,却又不好当面穷追猛问,闪了茂响的脸面。但是,她完全可以肯定的是,茂响与人打架了,估计厮打的程度很不一般。

    第二天,木琴在路上被雪娥截住了。雪娥哭诉了茂林和茂响打架的事,说茂林被打得下不了床,要木琴替她作主。木琴大感意外。她说,他俩平日里好好的,咋就会动手打架呢。雪娥也讲说不清,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木琴赶紧去了她家。果见茂林躺在床上,满脸伤痕与茂响的一般无二。木琴就问俩人打架的原因。茂林当然不敢说出实情。他吱吱唔唔了大半天,只是推说俩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也没有多大事吔。木琴心下疑惑。她觉得,俩人对打成这副样子,没有十分利害地冲突,是不可能下这样的死手的。

    正疑惑着,满月也在村里截住了木琴,并把她扯进了自己的家门。满月守着木琴的面,一点儿都没有隐瞒。她把茂林当年如何对自己动了歪心思,又如何因了她与茂响好而在调地时使坏,又怎样惹得茂响生了一肚子气等一系列的事体,原原本本地讲给木琴听。末了,满月竟以亲妯娌的架势,求木琴替她和茂响做主,不能叫外人白白欺负了呢。

    木琴听明白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先是生气茂林,狗改不了吃屎的劣根子。自己守着婆娘娃崽儿一大群不说,还吃着碗里看着盘里占着锅里的。满月都到啥时候了,就要改道嫁人了。他还贼心不改,yin心不退的,连个畜牲都不如呢。同时,她也生满月和茂响的气。满月明知茂林一直惦记着她,还有过一场纠葛,当时就应该挺起腰杆来绝了他的yin念。即便绝不了,也应该闷进自己肚子里,怎能跟打得火热的茂响讲呐。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争风吃醋的主儿。为了自己女人,刀子都敢捅,火枪都敢用的。你满月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不知晓么。还有茂响,才来了几天呐,脚跟子还没扎稳,就开始寻事打架,挑动不安。看来,他是长就的骨头生就的命,旧病复发了。再怎样伪装,也装不了一时半刻的。木琴不好对满月发火。毕竟一个寡妇人家,这么些年来孤儿寡母地过日子。木琴实在不忍心再叫她伤心掉泪。但是,茂林和茂响俩人却是饶不得的。不趁机给他俩点儿颜色看看,说不定今后还要弄出啥样的景儿来呐。

    木琴什么话也没说,出了满月家门,抬腿便再次跨进了茂林家的门槛。当着雪娥的面,木琴摆出了支书和家族嫂子的身架,把茂林七十三八十四的狠狠数落了一顿。她当然不会把俩人打架的原因挑明了,但如刀刃一般的话语纷纷砍在了茂林亏虚的心坎上。训得茂林大汗淋漓,却又吱声不得。撇下灰头土脸的茂林和惊呆了的雪娥,木琴又赶回自己家中。她把茂响堵在锅屋里,又是一顿夹抢带棒地训斥。茂响一声不吭,闷闷地受着嫂子的一顿猛烈磕碰。那阵势,连站在一旁的茂生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地替弟弟讲话说情。

第七章 山风浩荡

    岂不知,为了自己一时的泄气痛快,木琴将再次吞咽下自酿的苦果。这是她天边儿里也想不到的。

    虽然木琴给足了茂林面子,没有把他内心里的龌龊事抖落出来,茂林却把她记恨在了心里,恨不得把她掐死撕碎了方才称意。他对雪娥道,看见了吧,才动了她小叔子一根小拇指头,她就护己护成了这样。连本家亲族的颜面都不顾了,往后还能有别人的活路么。等着瞧吧,我非得出这口恶气呀。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生就了三只眼。

    茂响心里也恨木琴。他觉得,自己被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一通,冤死了也找不到偿命的。还是亲嫂子呐,帮着外人整治自家人,是标准的胳膊肘朝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想是还记恨着当年南京的事体,借机出气呐。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只能忍住了。一旦自己的一些事体都安顿好了,再说也不迟嘛。不叫我过安生日子,谁也甭想过好日子。

    此时,木琴心里想的,反倒是另外一回事。

    今年杏树的挂果率,一如上年一样好。这完全得力于茂林带领着技术小组夜以继日辛苦操劳的结果。修路工程一完工,刚拐过年,茂林便把一群崽子见天儿拴在自己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他把全部精力用到了杏林管理上,不给崽子留一点儿空闲。

    茂林所以有这样的劲头儿,也是有私自想法的。连续两年了,凡是集中管理的杏林都有了不错收成。按卖杏的情形来看,各家也都有了一笔丰厚收入。因为修路的缘故,各家各户带着汗腥味儿的票子,统统被木琴等人扔到了大路上,全变成了睡梦里那些中看不中吃的香果。而今,好歹算是把这条该死的路修完了。这就意味着,今年的杏果收入将踏踏实实地掖进自己兜袋里,再不用担心即将煮熟的鸭子会飞掉了。因而,被钱憋红了眼的茂林,对今年杏林管理注入了极大热情和企盼。茂林的心思,代表了绝大多数村人的想法。于是,刚从艰苦工地上转回来,尚未缓过劲儿来的村人,便相互挣扎着,重新鼓起又一轮的干劲儿。全家老少悉数出现在自家杏园里,浇水施肥,精心伺弄着将要结出票子的杏林。

    连茂生都拖着不舒适的身子,早起晚归地穿梭在村落和杏林之间。木琴当然知道村人的想法。看到今年杏林长势喜人,开花率和挂果率也高,她心下自然欣喜。几年来的杏林管理,虽说有了出人意料地收益,但实事求是地讲,受益的不是村人,而是村集体。尽管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毕竟村人贫困的生活状况是现实的,村人做梦都想抓一把票子的心情是急迫的。因而,今年杏果销售的顺利与否,直接关系到村人生活状态地改善,影响到村庄安定团结的大计。木琴不敢有丝毫地麻痹大意。

    眼见杏果就要到了成熟期。面积比上一年的还要大,产量肯定要更多。有了上年卖杏的教训,木琴不敢再窝屈在市、县的市场上兜售。必须像前年县委杨书记说得那样,走出去,到外面去闯市场。不的话,去年卖杏的惨状,恐怕又要在今年里上演了。

第七章 山风浩荡3)

    到哪里去闯市场,这是个令木琴头痛的问题。不管到哪里,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也绝对不会再有像县里杨书记、杜县长和市里秦技术员那样的人出面鼎立相助的,只能靠自己撞大运。这样的撞法,显然没有几层胜算的把握。

    为此,木琴焦躁了很长时间。最终,她眼前一亮,何不到南京去。南京是个大都市,她自小就生活在那里。对城里人的生活习俗和饮食习惯,她自然了如指掌。不要说夏季水果俏卖了,就连寒冬腊月的街面上,也能寻到一些水果的踪迹。更为主要的是,自己所有亲人都在南京城里居住生活,大多数的亲戚也都住在南京。如此牵扯开来社会交接面自然要大,熟识人自然要多,这是个很好却从未利用开发过的市场资源和人力资源。而且,自己负气舍弃亲人来到杏花村,屈指算来,也已有十六个年头了。顺便去看望父母兄弟姐妹,正是自己近几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

    有了这个打算,木琴心里有了底数。她跟村班子里几个人商议定,并分了工。振富带几个人,专跑县城和市里的市场。茂林带几个人,就跑周边的县城和镇子。木琴负责到南京去,看能否闯出个大市场来。这样的商议结果,参加会议的人都没有异议。茂林还当着班子的面,提醒木琴说,也把我哥带上,一起去,顺便走走亲呀。他的话,立即得到了全班子人的赞同,都说,是哦,是哦,都这么多年咧,应该回去看看呀。来回的车票,咱村里就给报了。

    木琴这才有了带茂生一起回南京探亲的想法。她当场表示,公事私事要分清,一码儿归一码儿。若是事情联系成了,只报销自己的路费,茂生的车票要个人承担。要是联系不成,自己的路费也不能叫村里报销,就算自己走了趟娘家。

    这些话都挑说得明明白白的,木琴自然想不到,日后还会因此弄出捅破天的事情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木琴便放下心来,跟茂生屋里家外地忙活着,筹备着南京之行。

    在动身之前,木琴要急于办妥一件大事。就是尽快给茂响和满月完婚。

    俩人的对决打斗,让木琴意识到,不尽快把茂响和满月拾掇在一块,随之而来的麻缠事会更多。不光茂林不会善罢甘休,仅是来自村人的口水唾沫,也能把茂响俩人淹死。基于这样的想法,她决定在回南京之前,必须先把俩人的婚事办完了。

    她径直找到满月,征求满月的意见。满月没有啥话可讲,只是说,要跟柱儿商量一下,只要他不反对就行。木琴又把茂生和茂响老哥俩单独叫到一起,商议给茂响完婚的事。茂响当然巴不得这样做,且乐不可支。茂生也觉得,这么办理好,趁热打铁,赶快把俩人的大事办完了,去了块心病。省得夜长梦多,再有个啥变故的,就不好收拾了。他只是担心房屋的问题。原准备今年狠狠地攒攒劲儿,把新屋盖起来的。若是这么急着办理,恐怕房屋的问题一时不好解决。

    茂响看到哥犹豫不决,便提议道,我跟满月商量商量,她有现成的屋子,能不能就在她那儿安顿下来。等柱儿结婚娶媳妇,我再给他盖栋新宅子。

    木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满月和柱儿同不同意。要是她俩同意了,事就这么定下来。

第七章 山风浩荡4)

    茂生搓着两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倒感情好。你就赶去商议吧。西院就给了京儿住。等杏仔结婚娶媳妇,我也给他盖栋新宅院呀。

    茂响急道,看哥讲的,也太外翻咧。等杏仔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叫你受累。这么多年的养育恩德,还换不来一栋宅子么。

    商议妥后,茂响就去找满月商量。满月都把自己身子义无反顾地给了他,随之也就把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全交给了他。这点事情,还会不同意么。她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得到满月的回音后,木琴还是不放心。她又跟酸杏通了一下气儿。毕竟,死鬼喜桂是贺家的人,还留下了独根苗柱儿。没有以酸杏为代表的贺家人认可,恐怕要留下后遗症的。酸杏早就知道了满月和茂响之间的事。就连俩人睡到一起的事体,他也早有耳闻。酸杏巴不迭地赶快把俩人的事早办喽,省得村人到处嚼舌根子。木琴郑重其事地来征求他的意见,他就表示极力支持。他说,这是好事吔,早办了早省心。老这么拖下去,于人于己都不是好看相儿。也防着今后再弄出啥洋相儿来,叫村人嗤笑。

    有了满月的答复和酸杏的态度,木琴才放下心来。她带着家人,紧锣密鼓地操办起了俩人的婚事。

    二人都是再婚,还早把事体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时间又十分急促,婚事的筹办就本着因陋就简的原则。一些礼节套路等,能省的,也就省了。必不可少的礼数,像过期、问口等,全由临时媒人兰香一手揽过来。

    茂生利用给京儿做家具时剩下的木料,加班加点地给茂生打造了饭桌、床柜等家具。他领着京儿等几个崽子,用剩下的油漆,把满月家门窗重新漆了一遍,又把屋里的墙面用石灰水涂抹一新。木琴又抓紧铺排着,领人给他俩套了两床大红的被褥,还给茂响和满月各做了一套崭新衣褂。

    在整个筹办过程中,柱儿一直不大上紧,兴致也不高。他经常找个借口,推三阻四地躲了出去。茂生就有些担心,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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