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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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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规则比较繁琐,也有一定的难度。难度的最大点就是,由谁来担当评审团成员。

    木琴跟凤儿商议的结果是,组成一个多层次的评审团。村内由木琴、凤儿参加,再把老干部榨子酸杏请出来,弄成个老中青三结合的村人班子。让王工和随来的两个技术员也参加,组成个代表总厂身份的评委。毕竟他们见多识广,又深谙企业管理运营的经验和路子,应该是最具有权威性的评审层面。再者,邀请唐书记前来坐镇主持,再拉上分管经济的副镇长和乡镇企业办主任参加,组成个乡镇领导层面的评委。这样一来,村、镇和南京总厂三个层面的人参与评审打分,应该能叫所有参与竞选的人放心了。

    木琴原本还要叫茂林参加的。茂林推脱了,说新厂里的工作千头万绪的,哪能抽出身来吔。不管定谁,我都没意见,只要快点儿把新掌门人派过来就好。木琴问他对人选的意见,茂林没有明确回答,而是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了。木琴就知,茂林是有顾虑的,不便随意敲定插言。也便理解了他的苦衷,不再硬要求。

    对于这种安排,木琴是深有用意的。不管从那个角度上来考虑,都能够说得过去,让参与竞选的崽子们心悦诚服,更能够堵住来自各方面的流言蜚语。

    竞选之前,村办公室的院前屋后聚满了观敌瞭阵或是瞧热闹的老少村人。屋子里坐着一溜儿面生的或面熟的评委。各个儿表情严肃,像一尊尊审鬼断狱的判官,等待着屋外的小鬼们逐一过堂答辩。

花开花落【六】(3)

    不管是凑热闹的,还是铁了心要上的,几个参与竞选的崽子见此场面,更是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大冬天里,有人开始冒热汗,有人倒吸冷气,更有人浑身哆嗦得站不稳脚跟迈不动步子。旁边瞧热闹的村人时不时地跟这几个崽子打招呼。或是鼓励,或是探问,或是挖苦,或是调侃,愈发刺激得几个崽子神经兮兮了。

    还没轮到自己呐,人民就捂着肚子直囔道肚子疼。京儿则一趟趟地跑茅厕撒尿。夏至的脸黄得就跟窗户纸一般。公章干脆当场宣布,撤出竞选了。洋行就在院子里跟老驴推磨一般,身不由己地溜圈圈儿。杏仔的日子也是不好过。他像佛一样端坐在院里的一根木头墩子上,闭目养神,脑门儿上渗出了一层亮晶晶的细汗来。原本腆着一脸张狂相儿的棒娃,此时也是不自觉地彻底收敛了硬嘴虚相儿。他老老实实地蹲在窗户跟前,偷听屋内的动静,还要时时注意着点儿到处乱转悠的那个干警,生怕他要对自己突施杀手。至于为何有这样的担心,就连棒娃自己都搞不清,只是无端地心虚罢了。

    熬过了令人窒息又心悸的一个上午,崽子们好歹总算是逐一过完了大堂。他们悉数退缩回院子里,等待着判官们宣布竞选结果。

    屋内八、九个人也在紧张地统计着分数,心里盘算着哪个崽子才算是可意的人选。最后统计出来的分数,前三名的赫然是杏仔、京儿和洋行三人。这样的结果,让酸杏很是失望。人民只是排在了第四名,与第三名的洋行仅仅差了一分。他觉得,只要凤儿能够给人民多打上一分的话,也不至于叫他与下一轮的竞选擦肩而过。他暗地里拿眼偷偷瞪凤儿,嫌她在关键时辰撤劲儿。凤儿佯装没瞧见,心里也是敲着小鼓。不知回家后,该如何应对公公的质问和人民的埋怨。

    应该说,几个崽子都是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了。只是大多数人在演说或答辩时,只注重了自身熟悉的方面,而不能总揽全局,统筹回答评委们的提问。特别是南京总厂来的王工们,简直把崽子们当成了高层应聘的人了。一个个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问题接踵抛来。这些问题,好像跟管理厂子不沾一点儿的边,细想起来又像似有点儿关联。不仅弄得几个崽子抓耳挠腮不知所云,就连担当评委的村干部木琴们和镇领导唐书记们也是如坠云雾中。他们只能根据自己的喜好和理解,凭借着各自的印象来打分定论。

    最后产生出来的三名人选,评审团需要评论确定了。这个时候,木琴提出,因为人选中有京儿在内,自己应该回避,不参加最后的认定了。

    唐书记伸着懒腰道,算哩,我也不是搞企业的料儿,也不参加认定了。我建议,还是叫总厂来的王工几位最后定夺吧。其实,这仨崽子都不错。王工要定谁,肯定是差不了的。

    见唐书记此说,村和镇上的人都纷纷退缩,说俺们也不知定谁人才好,还是叫王工几个来定吧。不管定哪个,俺们都没话讲。

    王工们就不客气地撇开了镇、村的人,认真地对仨人进行着客观公正地评价。在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分析后,王工仨人一致同意,叫杏仔担当此任。他们对杏仔的评价是,思路清晰,头脑冷静,思辨能力强,对企业的发展有着一整套总体设想和全局定位,是个可造就人才。

    唐书记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个崽子是不错。就是年龄小点儿,不知能镇得住厂里那些油鬼滑神吧。

    王工回道,搞企业不是打架骂街,要靠准确的市场定位和严格的规章制度来调控。没有这种管理意识,企业也就难以在瞬息万变的市场环境里生存。

    唐书记便没有话可说。其他人也都信着王工仨人,自然也都同意了。

    木琴很高兴,招呼众人道,借着各路神仙都在,一客不烦二主,我还想蹬着鼻子上脸,再麻烦大家伙儿一回吧。这新厂的领头人,就算定下来了。各位接着再帮忙费神儿,把相关人员也都一齐定下了吧。今儿,几个崽子也都一一登台亮相了。自己身上的半斤八两,也都给咱秤出来了。咱就一起掂量掂量,看看谁能担当哪个岗位最合适。

    凤儿也随道,是呀,干脆把新“天然”厂的班子一总定下算哩,省得过后还得费思量。

    这个时候,原本没情没绪的酸杏立时竖起了耳朵根子。他立马接道,是哦,是哦,现今儿正是一人掰成两半用的时辰。再不把其他人选定下来,恐怕要耽搁事呢,是得抓紧一些呀。

    唐书记使劲儿掐着自己的太阳穴道,你们也太贪了吧,咋就专拣软和柿子捏呢。这一大晌午的,我们仨儿苦点累点也算不了个啥儿,谁叫咱是为了自家事忙活呐。关键是王工,总得叫他仨儿歇歇腰进进茶喂喂肚子吧。你们还打算把他仨儿当成长工使唤喽。真是的,就连点人情味儿也没咧。我看,总头儿弄出来了,其他事体都是你们的家务事,愿意怎样安排,看着办就是哩。

    王工们有了唐书记的话,也便趁机推脱道,也好,新班子人选就由你们定吧。这前几名的年轻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不错的,各有各的能力和优势。相信你们会用好他们的。

    木琴等人不便再坚持,就招呼众人去厂内的伙房就餐。

    闹腾了多日的竞争上岗这台大戏,终于在出人意料又合情理之中的亮相时刻,缓缓落下了招摇已久的大幕。大幕背后遮掩着的勾心斗角之事,仍在继续上演着,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花开花落【六】(4)

    有着勾心斗角之事,便会有勾心斗角之人。在这些人家中,酸杏家算是首当其冲的。

    人民的落选,特别是连最后的角逐都没能进去,这让酸杏非常恼火,觉得自己的老脸算是让人民给丢尽了。冷静思想起来,造成人民完败的原因,当然跟人民自己长了颗不开窍的榆木脑壳儿有关。只知憨头憨脑地拼命死干,不知耍个小心眼啥儿的。更为关键的是,凤儿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要是凤儿能偏一小下下心眼儿的话,人民就能堂而皇之地进入前三名。在今后的人员调配中,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占据一个好的职位。

    他越想越恼火。中午陪着吃饭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一直没有上来。匆匆吃过饭后,他径直回了家。却叫女人立马去把人民喊来,自己要亲自狠狠教训一顿这个没出息不长进的狗崽子。

    女人去了半晌儿,才拖着疲惫的腿脚赶回来。她回道,人民说了,厂子里的事体太忙了,一时半刻脱不出身来。要是有事的话,就赶在晚上吧。

    酸杏便摔天夯地地在家里发着无名火。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也不顺心。他还勒令女人再去送话,叫凤儿和人民一堆儿滚回来。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准误喽。他还恶声恶气地追道,他俩要是还不回来的话,就说我要死哩,立马就咽气啦,叫他俩快点回来奔丧啊。

    女人见状,不解其意,又不愿跟老东西惹闲气,就抽空儿躲出了庭院。她领着孙子宝儿到茂生家去看外甥,把酸杏一个人撂在了家中,不愿看他那副凶恶相儿。岂不知,到了茂生家,竟然见到茂生也如酸杏一般满脸的不高兴。

    金叶和怀玉为了争执东西打闹在了一起,应该是惯常的小事,竟然惹得平日里总是充当和事佬的茂生勃然大怒。他硬起心肠,朝金叶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还跟怀玉吹胡子瞪眼的,就要痛下毒手啦。

    正在爷仨儿僵持不下的时候,酸杏女人不合时宜地跨进了院子。俩外甥见到姥娘来了,一齐拥上前去诉苦道委屈。酸杏女人自是心疼得要命,就埋怨茂生不该为芝麻粒一丁点儿的小事,就打骂娃崽儿。

    茂生恨道,婶呀,你不知呢,这日子没法叫人过了呀。老的不管不顾自家人也就罢了,大的又没心没肺不识好人心,少的又闹得家里头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你说说,叫我可咋办吔。

    京儿和杏仔中午回家吃饭的时辰,俩崽子还很高兴地把竞选结果告诉给了茂生。茂生一听,头就有点儿大了。他实指望着京儿能胜出,杏仔跟着打个下手也就挺不错了。谁知,事情竟然反拧过来。是杏仔胜出,京儿反倒名落孙山了。杏仔能当上新厂的老总,也算是老宋家的脸面,但毕竟不如自家亲生崽子当上了叫人愉气。守着杏仔,他又不好发作,只能硬憋着一股子闷气。

    待到杏仔有事出去了,他就逮住京儿发开了牢骚。嫌京儿自己不努力,还骂木琴不知远近,没见过世上还有这样当亲娘的。京儿却不领他的情,反而嫌他多管闲事,不该管的就不要乱插言。说罢,也扭头回了厂子。

    这口闷气便堵在了他的胸口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木琴送走了王工和唐书记几个人,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硬是撞上了。茂生就朝木琴使性子发火儿,当然是崽子的里外远近那一套论调。木琴见事不好,也不回嘴分辩,闷不作声地来了个溜之乎也。义愤填膺的茂生,只能把满肚子的怨气借机发泄在两个吃屎的娃崽儿身上了。

    当然,守着酸杏女人的面,他绝口不提自己跟木琴等人的正面冲突。他只是提说这竞选的不公和娃崽儿的无能。毕竟人民也没能选上嘛。

    至此,酸杏女人才明白过来,家里的老东西到底是在为啥儿才发疯的。

    好容易熬到了做晚饭的时辰,酸杏女人才回了自家。

花开花落【六】(5)

    此时,没情没绪的酸杏,已然躺在锅屋的热炕上睡闷觉呐。女人做饭的动静惊醒了睡不安稳的酸杏。他一咕噜爬起来,追问女人是不是把话给递过去了。

    女人撒谎道,话是递了,回不回的,是他俩人的事体,不管我的事呢。

    酸杏恨道,要是他俩今晚还不回,今后也就甭想再踏进这个家门了。从今以后,咱老贺家还不认他俩了呢。

    吃晚饭的时辰,凤儿和人民先后都回来了。不仅他俩回了,连同他俩家子人都拥进了老家。

    酸杏尽量绷紧了脸皮,准备伺机大大地光火一回。谁知,还不到他发言的时候,凤儿反倒先开了腔。

    凤儿说道,爹,有件事,木琴嫂子叫我跟你通报一声。今儿下午,村班子开了个专题会,把两个厂子的人员重新进行了分工。

    酸杏紧张地问道,咋分的,是不是叫咱人民下岗哩,下到车间里干苦力了呀。

    凤儿笑道,算是个苦差事吧。不过,不是在车间里,是在咱村的“天野”厂里,叫他领头负总责的。

    酸杏的贼眼里顿时闪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光亮来。他急着催凤儿把事体讲明白,啥叫负总责,负啥总责。

    凤儿说,下午,木琴召集村两委人员,开了个紧急会。鉴于新“天然”厂的人选已经确定了,必须赶紧把两个厂子的具体人员确定下来,以利于两厂的正常运转。她还叫凤儿挂电话,特意把茂林从新厂里拽回来,参加这次重要会议。木琴先提出了自己的初步想法,叫众人毫无保留地讨论提意见。两个厂子已经分立于山内山外两个山头上了。虽然有木琴和凤儿等人总揽驾驭,还需要有具体的人来掌握。杏仔为新“天然”厂的厂长。茂林为第一副厂长兼总监察,做杏仔的掌舵人。把公章派过去任副厂长,主管生产运营,并督查财务管理。“天野”厂方面,由人民任厂长。夏至任副厂长,主管生产运营。京儿负责两个厂子的资源基地建设,并全权负责两厂鲜果的调运调配工作。两厂的发展后劲儿如何,全靠京儿这一关口把得怎样了。

    由于有了这次南京总厂的取舍风波,仅仅依赖南京方面来维系两厂的发展,早已是如履薄冰了。在全量满足南京总厂供货需求的同时,如何尽快开辟第二市场,打造自己的优势品牌,抢占属于自己的稳固地盘,已成为两厂今后能否发展立足的大问题。木琴极为慎重地提出,必须设立两厂的销售总经理一职,由洋行担当此任。让他带领几个人另辟蹊径,专门联系省内外各大商场和供货商,负责第二市场的开辟和占领工作。这个职位十分重要,没有三把神砂,没有精明的脑袋瓜儿,是玩不转的。因而,木琴以不容质疑的态度,强行确定了这一职位,不需要众人在销售总经理一职上再行商议了。

    应该说,木琴的意见,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也是符合现时的厂情,更符合每个崽子自身拥有的实践经验和实际能力的。经过了一阵商议,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来。木琴的提议,便如往日一样全部通过了。

    凤儿还未讲完,酸杏早就咧开大嘴乐了。这种不可自控的大怒大喜模样,在酸杏几十年的人生旅途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知道,“天野”与“天然”是并驾齐驱旗鼓相当的企业,难以区分出谁大谁小来。那么,人民担任“天野”的总头儿,就是与杏仔平起平坐了。他暗地吃惊木琴统筹安排的精细和量才用人的胆略。更是替贺家子孙人民高兴,觉得他并未丢老贺家人的脸,反而替自己增了光,添了彩。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高声吆喝着女人多弄几样菜,要全家人一起喝顿高兴酒。

    女人气道,你咋就跟吃屎的娃崽儿似的呢。说变脸就变脸,说发疯就发疯,不会是撞了鬼犯了癔症吧。

    酸杏并不在意女人的奚落,而是兴奋异常地叫国庆抓紧温酒,说,要跟崽子们比试比试酒量,看是老姜辣还是嫩姜厉害,是老酒醇还是新酒香。

    凤儿自然明了婆婆的怨言牢骚。她笑着帮婆婆收拾菜肴,叫酸杏爷仨儿兀自取乐去。

花开花落【六】(6)

    这个夜晚,还有几家人都在以各自不同的形式,对待着自己的得与失。

    茂生也和酸杏一样,怀揣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决意要跟与木琴等人放手一搏。不弄出个你输我赢来,是绝不罢手的。大不了这日子都不过了,看谁能撑得过谁。因而,他干脆连木琴几个人的晚饭也不做了。只给金叶和怀玉早早弄了点儿吃食,他便坐等几人回来,好大显神威。

    京儿是最先回来的。他见家里冷锅冷灶的,就不高兴,拉着长脸问茂生,爹,为啥儿不做饭哦。

    茂生刚要张口骂上一顿,先挫挫京儿的锐气再说。话还没出口呐,杏仔大步地闯进了院子。

    杏仔不管不顾地对着憋足了劲儿要发作的茂生喜道,爷,今晚儿咱好生喝杯酒吧。我哥一手罩着两个厂子,我今后还得仰仗着他看顾我呐。今晚儿,就算我抢先上赶着讨好他,跟他套近乎吧。

    茂生惊疑地问道,咋儿,京儿也当官了么。是啥官儿吔,大不大。

    杏仔回道,他一手托着两个厂子的饭食,俺们能不能吃饱饭,全仰仗他供食哩。爷,你说这官大不大。

    茂生便如酸杏般地乐了,满怀愁绪顿时化为浑身上下“咝咝”直冒的喜气。他一边催促杏仔把事体细细讲说明白,一边手忙脚乱地开始置办晚饭。那兴奋激昂的神情,比当年自己娶木琴过门时还要兴奋上几倍。

    夜里,喝多了酒的茂生又兴奋过了头,非要在床上跟木琴好上一回。怎奈酒精过量,不仅醉软了他的腿脚,更是把他下面的玩意儿也醉软了。不管他如何努力,怎样折腾,那玩意儿就跟软绵的豆虫一般,始终不能抬起头来。他有点儿羞涩地嘟囔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体,也不事先跟我通通气儿,弄得人家连点底儿也没有。这不,除了灌一肚子酒烧胃不说,连这点事也搞不成了。老了呢,不中用哩。

    木琴就暗笑他的小心眼儿,不去接他的话茬儿。

    与茂生的行为刚好相反的,倒是洋行。

    上午未能竞选上,洋行心里也是失落得很。一个大下午,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思想起自己的亲爹振富来。这是自振富死后,洋行从未有过的感觉。

    沉思闷想到快要下班的时辰,就有人捎话,叫他赶快到村办公室去,木琴找他有事要商谈。他以为,是木琴觉得自己落选,要跟他沟通交流,安慰他的。洋行极不情愿地来到了村办公室。竟然是木琴和凤儿委以重任,特地找他单独谈话的。这让洋行从冰窖里一下子窜进了火炉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里时,桃子一见到洋行,就开始咒骂那些村干部们的无耻行径。狗眼不识金镶玉,想藉此安慰受到重创的洋行。洋行把木琴找他谈话的事一抖搂,惊得桃子一下子扑进洋行的怀里,又是捶打,又是撕咬的。嘴里的话也立时变了味儿,转说着木琴的眼光和洋行的奇能。

花开花落【六】(7)

    撕闹了一阵子后,桃子也没了心思去隔壁老家吃晚饭了。她硬是要拉着洋行上床戏耍一回,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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