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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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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书一家敬拜的神庙跟自己创办的“天野”厂划成了两大对垒阵营,如同振书一家始终把戒备的目光对准了“天野”厂和石子场一样。故此,俩人便把胡、杨二人的安排忘到了爪哇国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年前,俩人去镇大院领取特困户救济金时,还碰到了胡书记。胡书记当时的心情很好,还笑嘻嘻地打招呼道,你们杏花村还有特困户么,非要来争抢真正特困户的这点儿糊口钱。随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今年厂子效益上。胡书记就问俩人,北山开发的资料整理得咋样了。凤儿抢先编道,正弄着呢,看来年前是弄不完哩。胡书记就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讲别的,只是催俩人尽快把相关人文资料整理完。话说过,事情也就随手撂下了。现今儿回想起来,恐怕这应该是个不小的失误。没弄就没弄,实话实说,也许没啥大不了的,偏偏就说了谎话。领导们都有个毛病,最忌讳的就是欺上瞒下。他自己可以随意欺上瞒下哄儿瞒女,还心安理得呢,却容不得手下人对自己有丁点儿的瞒哄。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木琴吃过早饭,就叫洋行把自己送出了村子。

遍野尘埃【六】(5)

    木琴赶到镇党委小会议室时,里面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正在高声大叫地讲说着过年期间听到见到的醉酒趣事。沈玉花也是参与其中,与人高谈阔论着,时不时地打着哈哈。从她的言谈举止之间,看不出“天然”厂的追债风波带给她怎样影响。似乎“天然”厂还是原来那个被众多人寄予了无限期望的“天然”厂,沈玉花依然还是那个走路生风放屁砸坑的沈玉花。

    木琴跟几个大吹大雷的人打过了招呼,踅身坐到了沈玉花身旁。沈玉花对她咧嘴笑笑,眼神里掠过了一丝儿阴郁。

    她悄声说道,注意着点儿,这会可能是给咱俩开的鸿门宴呢。

    木琴心里一颤悠,也悄声问道,咋儿,真是对着咱俩来的么。从哪儿得的消息。

    沈玉花王顾左右而言他地回道,我也讲不清。就是觉得今天的会,对咱俩都不妙呢。小心无大错,当心点儿就是。

    说罢,她又开始跟周围的人说笑混闹。眼神里的阴郁退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荡漾出飞扬的神采来。

    木琴却不行了。早上的担心,竟被沈玉花寥寥几句话给证实了。原本不安的心情,愈加惴惴如不安分的小兔儿,蹬踹得她心慌神乱七上八下的。她知道,沈玉花并不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胡说八道的主儿,更知道她是个通上晓下无所不知的消息通儿。所谓无风不起lang,她的话,肯定有她的出处。或许,在镇大院里干通信员的崽子把自己听到看到的,提前泄露给了娘,也是说不定的事。

    小会议室里布置得很仓。除了原有的桌椅沙发外,只是在领导们习惯入座的背面墙上挂上了一副红横幅。上面贴着几个用黄色广告颜料书写的大字:北山镇经济项目开发研讨会。

    已近八点钟了,会议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二十几个人,就再也不见更多的与会人员了。想来,今天这个会的规模比较小,但从与会人员的身份上来看,规格却是较高的了。除了木琴、沈玉花等几个大村富村强村的支部书记外,再就是钱多权大腰杆子硬的镇直部门的头头儿们,镇党委、政府、**、政协、纪检、人武部六大班子的头头脑脑们,搡了满满一屋子人。沈玉花的崽子忙里忙外地穿梭着,又是提茶倒水,又是端水果上烟糖,脑门儿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子。他还特意把量足的那盘炒花生瓜子放到了木琴和沈玉花面前,朝她俩咧嘴笑笑,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木琴悄声对沈玉花说道,你家的崽子挺招人喜欢的,往后肯定错不了。

    沈玉花勉强地咧嘴一笑,没有接木琴的话。她的脸色似乎又阴郁下来,满腹的心事全写在了脸上。这个时候,正是胡书记和杨贤德们端着茶杯,依次步入会场的当口儿。

    会议准时召开了,没有过去惯有的拖拖拉拉。似乎随着新年的到来,北山镇的工作也已经正式步入了准点运行轨道。

    杨贤德亲自主持会议,点明今天这个研讨会的主题,就是让在座的各位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为北山镇的未来发展献计献策。会议日程是,由与会人员先行发言,后由胡书记作重要讲话。会议刚开始,杨贤德就通报了一个被闹腾得尽人皆知的事件,就是年前年后围绕着“天然”厂拖欠货款一事引发出的讨债风波。他说的语调严厉气愤异常,把沈玉花羞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扎进水泥地面上裂开的细缝里。人们都伸长了脖子拿眼瞅她,脸上忽闪着游移不定的表情。大多数是幸灾乐祸的神态。

    杨贤德最后说道,为了稳定北山镇的经济发展,保证老百姓的收益,更是为了给“天然”厂擦腚沟子,镇里只得把全体脱产干部的工资拿出来,给债主们兑付货款。镇党委、政府已经做出了最大努力,都把干部们的口粮钱给断了。你“天然”厂还不得狠狠地反思么,在座的各位不也得认真反思么。在这里,我得提醒你们一句,镇党委、政府煞费苦心地发展全镇经济,就是一心想着给全镇老百姓带来实惠。有些干部的思想水平比老百姓还低,不能认真领会镇领导的战略意图,不能很好地贯彻执行镇里的工作部署,各自为战,盲目自大,阳奉阴违。我要警告这些人,今后要小心着。你的所有欠账,我杨贤德可都记在心里呐。别到了秋后算账的时辰,你们怪我杨贤德没讲清楚哦。

遍野尘埃【六】(6)

    杨贤德撸胳膊挽袖子杀猪宰羊的威风使出来了,会议气氛和调子也随之确立了。与会的大小官油子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全在绞尽脑汁地思谋着自己应该怎样发言,才能博得领导的欢心,博得杨贤德的欢颜,以期熬过今天这一要命的关口儿。接着,杨贤德就瞪着眼珠子,横着满脸肌肉,逐一点名,叫与会的参谋大臣们献计献策。

    这种阵势,早把在座的人们给震慑住了,实在不知该讲说啥儿才好。即便是平日里脑瓜儿转得快又会迎合领导心意的老狐狸们,此时也是乱了套儿。年前年后灌进肚里的酒精,早把大脑里的零件给烧空了,哪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往日的顺畅运行。杨贤德却不管这些。甚至,他还巴不得叫这帮家伙们出丑露怯,好为下一步地发狠耍威做铺垫。他先点了沈玉花的名,叫她打头炮。

    此时,沈玉花也是懵了,不敢不说,又实在是没脸说。扭捏了半晌儿,只得开口发言。她一上来,就开始可怜巴巴地做检讨。检查自己工作中的种种失误,向镇领导道歉,向在座的各位道歉,向北山一村的村民道歉,更向那些个货主们道歉。她的发言,就是一大堆道歉。好像她沈玉花从娘肚子里还没生下来,就已经欠下了世人的无穷宿债。这辈子,就是为了还债而来的。岂不知,她的发言,却把会议发言导上了另一条路径。

    在接下来的发言中,每个人都顺着这个路子跑。不是检讨自己的工作失误,就是剖析本单位本村子存在的问题,把个研讨会变成了一场愁眉苦脸的检讨会。其沉痛的气氛和诚恳地程度,不亚于当年的阶级斗争批斗会了。巧计妙策则一个也未见提出过。弄到后来,连胡书记都听不下了。他时不时地插话,打断人们的沉痛发言,想要摆正会议调子。越是这样,越发把与会人员闷在了云雾里。东扯葫芦西扯瓢,吱吱唔唔地讲说了一大堆,连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都胡咧咧了一些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木琴也在紧张地思谋着对策。她把个昔日高中生水平的大脑,转成了一个陀螺,使劲儿地挖找着自认为可能派上用场的所谓“发展大计”。杨贤德一直没有点她的名,这就给了她比较充足的思考时间。

    她已经有了初步想法,就是实现全镇经济腾飞的大胆构想。建立全镇一体化的果品生产基地,实行分品种、跨区域、规模种植、集中营销的运行模式,把以农业生产为主体的北山镇,变成一个以农业生产为基础、果品生产为龙头、农副产品深加工为纽带的经济大镇。这个构思,不仅胆大包天,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味道儿。不过,木琴倒没觉出有什么异想天开的地方。她的思维,已经深深陷进了自己几年来亲历实践的创业模式里,始终难以拔出来。只是叫木琴深感诧异的是,杨贤德有意跳过了木琴,把其他人的名字喊了个遍,就是没叫她发言。木琴有些丧气,觉得自己煞费脑筋思摸出的点子,就这么白白lang费了。同时,她心里的不安又增加了几分。

    就在她暗自焦急的时候,杨贤德终于最后一个喊到了木琴的名字。木琴心下顿然一轻。她忙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准备开口讲说她的基地设想。这话还未出口呐,就被杨贤德的一声喝问给打断了。

    杨贤德沉着脸面问道,木琴,你也别再跟其他人害牙疼似的瞎哼唧了,净说些没用的。就说说你村的北山开发一事,落实得咋样哩。这个北山开发项目,是镇里经过慎重研究,并得到杜县长认可的重点项目,是咱北山镇经济向深层次高水准方向大力推进的重头戏。你单说说项目的筹备工作和进展情况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木琴想到过,胡、杨二人要过问北山开发一事的,但绝没想到会当着与会人员的面,在这个气氛凝重的会场里提出来。木琴便有些懵了。刚才的成套思路,被杨贤德几句话搅得七零八落,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水雾,辩不清了远近方向。她傻呵呵地呆坐着,不知怎样应答才好。

遍野尘埃【六】(7)

    杨贤德不准备给她喘气的机会。他厉声问道,没听清么。我是问你,年前胡书记亲自过问安排的人文资料整理的事体,现今儿都弄得咋样啦。是不是给大家伙儿详细介绍一下你的谱气和打算,也给这些个长着榆木脑壳儿的蠢人们启发教育一下哦。

    木琴满脸通红。她憋赤了大半天,才蚊子叫一般地回道,我还没弄完呢。

    杨贤德把桌子一拍,挑起了眉梢,质问道,啥儿,我没听清呢。是没弄完,还是根本就没弄呀。你再大声点儿,到底搞到啥样哩。

    木琴知道,纸里已经保不住火了。她无奈地回道,是没搞。

    杨贤德霍地站起身来,用手指头点着木琴,趁势火道,好哦,木琴,你真有种儿。我的话,你不听也就罢了,竟连胡书记也敢糊弄哩。你能嘛,啥时把北山镇放进眼里了,又啥时把镇党委、政府放进眼里了。还有你们在座的大小祖宗们,你们又啥时把镇领导放在眼皮子里啦。我杨贤德说句话,还不如放个屁响。这也没啥儿吔。可胡书记和杜县长的话也不灵么。你以为你是谁吔。到底是党委、政府领导你,还是你要领导党委、政府哦。我跟你讲,你杏花村现今儿还在北山镇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木琴还是在党委、政府领导之下的一员。还有你们,也是如此。等啥时,你们把村子迁出了北山镇,迁出了咱县,我绝不敢去招惹你的不愉气,更不敢得罪了在座的各路神仙。你木琴要是把“天野”厂办成了全国知名企业,你当了知名企业家,我和胡书记还要见天儿去朝拜你,请教你呢。现在嘛,你还没混到这个份儿上,就得听从党委、政府的部署和安排。错了,要执行。对了,更要无条件地执行,还要执行得坚决彻底,没有任何理由和条件。等你领导我们的时辰,我们也会这样支持和围护你的。

    按照这样的语气和思路,杨贤德又把话题扩而大之。焦点集中在思想观念的自以为是上,工作作风的阳奉阴违上,大局意识的各自为战上,等等。刚刚演变成沉痛检讨会的这场经济项目研讨会,在杨贤德激愤异常地训话中,又演变成了一场思想教育培训会。或者说,成了杨贤德的个人演讲会了。会场里的气氛浓重得像要凝固了,与会人员大气不敢出,全都摆出一副正襟危坐惟命是从的小学生模样。只有杨贤德愤怒的声音在会议室里荡过来撞过去,无情地冲击着与会人员的耳鼓和脑门儿。

    杨贤德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搜尽了脑壳儿里储存的一切可以用来刺激人的词汇,毫不留情地收拾着眼前这帮子混蛋们,收拾这个越来越不听领导话的木琴。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拿木琴开刀,就是要收到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的效果。以此来重振党委、政府领导的威严,振奋起全镇大小干部们渐趋麻木了的斗志和气势。就此拼搏一战,试图彻底扭转以杜县长为代表的县领导们对北山镇领导班子渐起的坏印象。

    此时的木琴,已如秋夜里一枚摇摇欲坠的枯叶。在杨贤德夹抢带棒忽雨又霜的训话中,飘摇着,挣扎着,等待着镇长大人的最后宣判。然而,杨贤德只是把木琴在内的各路官油子们吹胡子瞪眼地狂批狠剋了一顿,便就此罢手,请胡书记作起了重要讲话。木琴的脑壳儿早叫现出吃人架势的杨贤德给吵爆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胡书记到底在讲说些什么了。直到散会了,木琴还呆愣地傻坐着,忘记了起身离座。

    沈玉花家的崽子进来打扫会议室。见娘正陪着木琴呆坐着,他便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算是提醒俩人应该走了。

    沈玉花拍拍木琴的肩膀头道,走吧,没啥儿吔。“牌子”惯好用这法子治人。我都见得多了去哩,过后就好。他这人的脾气也就这点儿好,吵过了训过了,回过头来,该咋样还咋样,不记仇的。

    木琴笑笑。她也没了心情跟沈玉花应答,拖着重重的步子走出了会议室。沈玉花陪着木琴出了镇大院,还想约木琴一起吃午饭的。正说着,自己的崽子又急急地撵了出来,说胡书记要木琴到他办公室里去一趟,有事要谈的。木琴的头皮又是一紧。看来,自己这事还没有完,还要逐一过堂闯关的。

    沈玉花打气道,没啥儿大不了的呀。叫去就去嘛,看他们还能把你给吃了。我眼前这堆烂摊子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啥儿吔。他们要是把你给逼紧了,你就跟他们讲理嘛。虽说哄骗过领导,但要论起成绩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放心呀,他们不会把你咋样的。

    话虽是这么说,到底也没有打消木琴内心里的顾虑。她一步挨一步地朝胡书记办公室挪去,思谋着胡书记又要给自己啥样的罪来受。

    胡书记的办公室里,坐着杨贤德和唐书记。仨人似乎正在等着木琴。木琴进了屋子,就局促得很。她想打声招呼,又觉得没有必要,便闷闷地站在了屋地上,等着三个头儿再依次发火消气。

遍野尘埃【六】(8)

    唐书记笑眯眯地招呼木琴坐下,还亲手给她倒上了一杯子热水。待木琴坐下了,他才说道,木琴呀,你也不能怪老杨在会上点名批评你,是你太做过哩。咋能把领导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呢。这事,也就是放在老胡和老杨身上了,说过训过也就罢了。要是换在我身上,还不定把我气成啥样呢。一定要吸取教训哦,万不敢再犯同样错误了。咱们都是食人间烟火吃五谷杂粮的俗人,哪会有不犯错误的时候呐。知错即改,就是好同志,就是党的好干部。我相信,你木琴能够正确认识和处理这件事情,把党委、政府做出的决定意见原样不动地贯彻始终的。我对你木琴有信心,老胡和老杨更是有信心。要不的话,也不会再把你请回来呀。

    木琴咧嘴笑笑。她实在不明白,镇领导们何以风一阵雨一阵的。就跟六月天的娃儿们脸一般,孬好全在他了。

    胡书记站起身来,把从会议室里撤回来的一盘糖果递到木琴跟前,微笑着说道,木琴很委屈呢,都成了冤屈的窦娥啦。是不是老杨弄出的雷声大了些,吓着了木琴哇。真要把我们的木琴同志给吓趴下了,你老杨要承担责任哦。别的不讲,光是这惊吓费,你老杨得从工资里掏哈。镇财政是不给垫付的。

    杨贤德不再如会议上那么严肃吓人,一脸的平静相儿。似乎刚才在会场里现出吃人模样的人,不是他杨贤德,而是另一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样。他回道,要是能把这帮子只知吃饭拉屎不知干活出力的混蛋们收拾住了,把咱镇经济搞上去,我杨贤德就算拖着老婆娃崽儿逃荒要饭也情愿哦。谁让我上了贼船,戴上了这顶紧箍咒的呢。你木琴也别再委屈得跟个泪人似的。我杨贤德肚里的苦水比你还多呐,又能朝谁诉去。跟你诉苦,你们又替不了我。跟县长大人诉苦,那只老虎恨不得一口把我吞喽。你说说,我冤还是不冤。谁叫你木琴是个响角儿呢,又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不把你这棵大树吹摇晃喽,那帮子墙头草们能服服帖帖地跟着党委、政府干么。你木琴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杨贤德都笑纳了。谁叫我本就是个里外不讨好的受气包呐。今儿,把你再叫回来,一来,是为了把话讲说清楚。不要以为我杨贤德是个聋子瞎子傻子嘲巴。谁做的啥事,我心里都明镜着呢。二来,也是想听听你对今后经济发展的意见。好主意闷在了肚子里,隔三差五地也就消化尽哩,可惜了不是。我杨贤德虽说不爱贪图个人钱财,但也不想糟蹋了钱财呢。一个金点子,那是拿钱也买不来的呀。

    杨贤德这番话,弄得木琴既气恼,又惊讶,哭笑不得。气恼的是,你杨贤德想杀一儆百吓唬人,也不应该无缘无故地随意拿自己当枪把子充炮灰呀。打也打了,轰也轰了,回过头来又朝自己倒苦水,把自己当成啥人了。同时,木琴又惊讶于杨贤德话里有话。他的“聋子瞎子傻子嘲巴”之说,似乎透露出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信息。似是说给谁人听的。细想起来,又如山洼里泛起的薄雾一般,远看如烟,近看全无。

    木琴无可奈何地回道,我哪会有啥好主意哦。就算有啥想法,也早教你给吵晕了,吵没了。

    胡书记笑道,得,你木琴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哦。老杨讲得很诚恳,我都被感动得唏哩哗啦的。你木琴就别再耍娃崽子脾气,跟老杨治气了呀。

    木琴不好再推脱,就把会上自己思谋的“基地”之说,细细地讲说了一通儿。听得仨人频频点头。

    杨贤德有些高兴地说道,这个办法很好,有咱镇的自然优势做根基,有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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