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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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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起来,大体有三:一是“天然”厂占据了地理优势。“天然”厂建在镇子西南方向,地处平川,四通八达。信息捕捉得快,行动上更是迅速快捷。哪地儿的果子要采摘了,哪个主儿的鲜果要出售了,他们都能够第一时间到达。二是“天然”厂占据了人气优势。北山一村人祖辈居住在镇子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就如一张深海里的巨型鱼网,罩在了山外的旮旮旯旯。他们动用了所有能够使上劲儿的亲朋好友关系,再加上强大的宣传攻势,把那些个果园主和收购商们灌得晕头转向。似乎自己手中的果子早已不是鲜果了,而是北山一村硬塞进自家手里的金疙瘩,还沾着外国人的汗腥味儿呐。他们一直在随时调整着鲜果的收购价,总是要比“天野”厂高出整整一毛钱的差价。这让果农和小商小贩们心里乐开了花。此外,北山一村还安排了一批人,专门堵截在一些路口上。见有拉运贩卖鲜果的,只要是自己厂子需用的,就依仗着平日里养就的霸气和狠劲儿,近乎蛮横地截留下来。对此,他们对外称之为“服务上路,信誉进户”。其实,就跟土匪劫路没啥两样。尽管“天然”厂没有现点现地付钱款,但全都打了欠条,盖上了村委会和“天然”厂两颗大红印。他们言之凿凿地允诺说,不会超过一个月,就把钱逐门逐户地送到家门口上。到时,是要外国的钱呐,还是要咱国家的钱,随便你挑啦。愿要啥样的,就给啥样的。这样的鼓动,着实让那些没见过多大世面的人认了真。三是“天然”厂占据了领导力度倾斜的优势。沈玉花不仅争得了镇“两个一把手”的高度重视和重点扶持,还动用手段争取到镇茶果站几个科技人员的支持。他们几个也在为沈玉花的“天然”厂卖命,依靠着自身权威和指导网络,四处帮着拉拢货源。这是最阴险的招数了。你想,小老百姓们都有个通病,既惧官恨官,又都敬官信官。别人可以坑人蒙人骗人,你政府不会坑蒙拐骗吧。有你政府出面担保,还能短了老百姓的钱嘛。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4)

    从目前鲜果收购情况看,“天野”厂暂时还算顺利。但与去年同期相比,收购量下降了不少,仅占有三分之二的货物储存量。接下来,鲜果采摘的高峰期即将过去,货品的收购工作显得越来越不顺利。要想保住去年收购量的一半,也是很困能的。

    参加会议的人都耷拉下了脑壳儿,一筹莫展。

    京儿说道,越是这个时候,咱越是不能乱了阵脚。要我看,咱还是按照原先定好的路子走下去。坚持现钱交易,现场兑付货款。这是咱唯一的优势,也是最强的优势了。

    公章和夏至都说,咱是不是也把价格往上升升,提到与“天然”厂一样的价位上。这样,咱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肯定能够把他们的市场全盘夺过来。

    茂林赶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呢。咱要是不管不顾地把价格提上去了,北山一村的人一定也会在咱的价格基础上再长出一毛钱的。要是那样了,水涨船高,现点现损失的还是咱自家。

    洋行插嘴道,京儿讲得对,茂林哥说得也不差呢。咱也别被眼下的难处罩住了眼。甭看北山一村的人怎样能耍儿,还能耍上几天呀。我调查过了,“天然”厂应允得再好,也得给人家掏钱呀。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个果农和商贩们异口同声地讲说“天然”厂的好儿。现今儿,好像不再讲说好儿了,都嘀咕着“天然”厂的钱能不能兑付,啥时兑付呐。咱也不用提价,倒是要四处张扬,大声咋呼咱的现场付款。把人心搅乱了,资源市场就不会一边倒了。咱也能从中渔利呀。

    洋行提供了一个十分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货主们开始担心货款的问题了。这让木琴看到了一线生机。也暗地欣喜,这几个崽子已然成熟了,再也不是过去那帮心血来潮了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莽撞娃崽儿了。她更加坚定了京儿和茂林的提议,也把洋行的提议当作下一步的重点工作来抓。

    散会的时候,木琴稍稍感到了一丝儿轻松。她把凤儿和茂林留下来,又进一步商议了具体的实施办法。要走的时候,凤儿冷不丁儿地说出一句话来,弄得木琴大为惊讶。

    凤儿说,也不知咋的了,我总觉得,咱村里有人在替北山村人通风报信呢。

    木琴一惊,问道,啥意思哦。

    凤儿皱着眉头道,你想,咱原先定下来的一些措施,好像沈玉花他们都知晓,总能赶在咱前面动手。这先机,都让他们给占尽了呢。

    木琴狐疑地回道,是你疑神疑鬼了吧,哪有胳膊肘朝外拐的理儿呀。自家里的不帮,反去帮衬着外人,不是人疯了,就是你疑心太重精明过头儿了呢。说罢,还朝茂林笑。

    茂林没有笑,脸上也是显出凤儿一样的疑虑神情。

    木琴撵道,都家去睡吧,明儿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办。不好好睡个觉,咋能应付得来呀。说罢,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这晚的会议,把“天野”和“天然”两厂已然水深火热地竞争打斗,又推上了一个新的**。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5)

    洋行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天野”厂按照自己的策略,硬是挣扎着坚持了一月有余。渐渐地,整个资源市场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变化的首要一点是,越来越多的果园主和商贩们,更愿意把手中的果子卖给“天野”厂。一手交货,一手便把汗津津的票子揣进自己放心的衣兜里。这让木琴们稍稍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的决策是对头的,抓住了问题关键,也便渐渐掌握住市场的主动权了。

    因为货源逐渐多了起来,需要的货运车辆也就不够用了。洋行便使出了通天本事,把几年前一起学车的同学统统联系了一遍,果然弄来了好几辆载重量与自己差不多的大货车,基本解决了运输吃紧的难题。洋行还有意叫桃子捎话给李站长,说,你们站里的车辆不是忙得连杏花村的路口都找不到了么。那好呀,今后就别想再进杏花村了,都去给“天然”厂打零工去吧。你站的老爷车,俺村用不起,也不喜用了。今后,只能凑合着用大货车拉运货物了。

    李站长摸着秃亮的脑门儿,浑身直冒热汗。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站长还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不管“天野”也罢,“天然”也好,只要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满足这些财神爷们的要求。毕竟,眼下正是拖拉机站挣钱的大好季节。弄好了,大半年的收入就有了可靠保障。但是,北山一村的人却极为不满,说,咱都是在一个镇子上住着的,哪样事不是帮衬照顾着你。现今儿,俺们开了大厂了啦,你竟敢把车统统派给外村人,不给本镇的人用,想啥呢,是想要找麻烦吧。李站长知道镇驻地村里的人都不是善茬儿,一个个瞪眼攥拳地不好惹。他只能暗地里抽空儿给杏花村派出一辆两辆的车。

    尤是这样,北山一村的人还是不满意。他们径直找到镇政府大院,理直气壮地找到杨贤德,告状说,拖拉机站的李秃驴不支持“天然”厂工作,有车也不给派,故意破坏“天然”厂的生产运营,已经给他们造成了重大损失。要求镇领导给北山一村做主,万不能因为死秃驴的耍奸使坏,让村里的巨额贷款打了水漂儿呀。那可都是全村人的身家性命,一旦没了,造成啥样严重后果,领导们想去吧。

    杨贤德一听,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捅进了自己心头肉里一般,顿时大怒起来。他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道,李秃子要干啥儿吔,有钱都不知道挣,我看他的乌纱帽也快戴到头了。说罢,摸起话筒,一个电话打到了拖拉机站,叫李秃子亲自接听电话。

    杨贤德没容李站长解释,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他昂着头,拖着长长的官腔,把“天然”厂在全镇甚或全县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讲了一通儿,接着就是疾风暴雨式地一顿臭批。什么秃子、瞎子、爹呀娘的,一些脏话狠话通过细细的电话线全喷了过去,灌得李站长虚汗直冒两耳铮响。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6)

    杨贤德恨恨地道,你给我听好哩。要是身为全镇品牌老大的“天然”厂因你李秃子耽误了供货,吃不饱饿死了,我就把你的驴头卸下来给喂了。今后,不管是水淹了顶梁,还是火燎了卵毛,都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天然”厂的一切所需。要是再叫我知晓了你在捣蛋,我就立时把你的乌纱翅给折了烧火。你信不信哦。

    李站长哪会不信呀。满肚子的委屈全随了通身的热汗儿冒了出来。他哆哆嗦嗦地捏着话筒发誓道,镇长吔,镇长,你就算借给我个天胆,我也不敢叫“天然”厂饿死呀。请镇长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只要我李秃子还有口儿气喘,一定会叫“天然”厂大口喘气,健健康康地活着的。要是因为拖拉机站的责任,让“天然”厂断气了的话,你就把我整个地喂给了它,我也没有一丝儿怨言哦。

    李站长放下电话没多久,北山一村便派人开进了拖拉机站,说,镇领导已经答应下了,叫拖拉机站的所有车辆一律开进“天然”厂里,随时待命出车拉货。考虑到拖拉机站是承包经营,好歹也要养老婆娃崽儿喂肚子,“天然”厂本着互利互惠共同发展的大度气量和负责任态度,可以付给所有车辆的出车费用,就按天数核算。不过呢,不能是现钱,必须等到产品卖出后,才能兑付钱款。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李站长还能讲说什么呢。只有听命派车一条路可走。其实,他也明情,北山一村的人都是拿虚话大话吹惯了的,哪就会这么讲信誉。说是卖出了货物就付钱,还不知到猴年马月呐。要是他们的货物一辈子都卖不出去,不等于自己饿着肚皮白白地给他们服务了嘛。他心里虽有千般地不情愿,也只能打掉门牙朝肚子里咽,脸面上还不能太别扭了。万一北山一村的人再跑去跟杨贤德奏上一本,他李秃子可就真成了秃顶光瓢儿了。

    北山村人动用的种种手段和措施,在鲜果收购初期,的确收到了极好效果。他们的鲜果库存量大大超过了杏花村的储量,甚至一度有独霸鲜果资源市场的势头。但是,随着鲜果收购期的慢慢推进,他们感觉到,自己的鲜果收购量渐呈下滑趋势。

    究其原因,杏花村使用的是现场付款的办法,把一些个小商小贩和小果园主的果子全部吸进肚里,自己只是把住了大型商贩和果园主的货物流向。毕竟大型商贩和果园主的数量有限,基本等同于那些零散货主的累计总量。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把拖拉机站的车辆牢牢圈住了,却并没影响到杏花村的收购货运。有内部传来的消息说,杏花村从镇外调来了几辆大型货车,拉得多,速度快,跑的路程也远。有时,他们甚至还跑到江苏境地和周边县区收购鲜果。不仅货运工具没有封堵住,就连货源地也是封堵不住了。再就是,因为刚刚搞完基建项目,自己手中可利用的流动资金十分有限,有时都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根本不能按照当初允诺的那样,对货主们到期付款。本地的商贩和果园主们多次索要无果,见货款不能及时到手,便心存疑虑,再也不肯把手中的余货卖给“天然”厂了,而是候着“天野”厂上门收购。甚至有些商贩们还捎信打电话,央求杏花村的人前去收购果子。这样一来,资源市场便开始有了向“天野”厂倾倒的迹象。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6)

    杨贤德恨恨地道,你给我听好哩。要是身为全镇品牌老大的“天然”厂因你李秃子耽误了供货,吃不饱饿死了,我就把你的驴头卸下来给喂了。今后,不管是水淹了顶梁,还是火燎了卵毛,都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天然”厂的一切所需。要是再叫我知晓了你在捣蛋,我就立时把你的乌纱翅给折了烧火。你信不信哦。

    李站长哪会不信呀。满肚子的委屈全随了通身的热汗儿冒了出来。他哆哆嗦嗦地捏着话筒发誓道,镇长吔,镇长,你就算借给我个天胆,我也不敢叫“天然”厂饿死呀。请镇长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只要我李秃子还有口儿气喘,一定会叫“天然”厂大口喘气,健健康康地活着的。要是因为拖拉机站的责任,让“天然”厂断气了的话,你就把我整个地喂给了它,我也没有一丝儿怨言哦。

    李站长放下电话没多久,北山一村便派人开进了拖拉机站,说,镇领导已经答应下了,叫拖拉机站的所有车辆一律开进“天然”厂里,随时待命出车拉货。考虑到拖拉机站是承包经营,好歹也要养老婆娃崽儿喂肚子,“天然”厂本着互利互惠共同发展的大度气量和负责任态度,可以付给所有车辆的出车费用,就按天数核算。不过呢,不能是现钱,必须等到产品卖出后,才能兑付钱款。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李站长还能讲说什么呢。只有听命派车一条路可走。其实,他也明情,北山一村的人都是拿虚话大话吹惯了的,哪就会这么讲信誉。说是卖出了货物就付钱,还不知到猴年马月呐。要是他们的货物一辈子都卖不出去,不等于自己饿着肚皮白白地给他们服务了嘛。他心里虽有千般地不情愿,也只能打掉门牙朝肚子里咽,脸面上还不能太别扭了。万一北山一村的人再跑去跟杨贤德奏上一本,他李秃子可就真成了秃顶光瓢儿了。

    北山村人动用的种种手段和措施,在鲜果收购初期,的确收到了极好效果。他们的鲜果库存量大大超过了杏花村的储量,甚至一度有独霸鲜果资源市场的势头。但是,随着鲜果收购期的慢慢推进,他们感觉到,自己的鲜果收购量渐呈下滑趋势。

    究其原因,杏花村使用的是现场付款的办法,把一些个小商小贩和小果园主的果子全部吸进肚里,自己只是把住了大型商贩和果园主的货物流向。毕竟大型商贩和果园主的数量有限,基本等同于那些零散货主的累计总量。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把拖拉机站的车辆牢牢圈住了,却并没影响到杏花村的收购货运。有内部传来的消息说,杏花村从镇外调来了几辆大型货车,拉得多,速度快,跑的路程也远。有时,他们甚至还跑到江苏境地和周边县区收购鲜果。不仅货运工具没有封堵住,就连货源地也是封堵不住了。再就是,因为刚刚搞完基建项目,自己手中可利用的流动资金十分有限,有时都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根本不能按照当初允诺的那样,对货主们到期付款。本地的商贩和果园主们多次索要无果,见货款不能及时到手,便心存疑虑,再也不肯把手中的余货卖给“天然”厂了,而是候着“天野”厂上门收购。甚至有些商贩们还捎信打电话,央求杏花村的人前去收购果子。这样一来,资源市场便开始有了向“天野”厂倾倒的迹象。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7)

    鉴于此,沈玉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咬着牙根把压箱底的那点儿资金吐了出来,也以现场付款的方式,跟木琴争夺最后的这块资源市场。

    沈玉花之所以这么不顾一切地血拼,也是有她的难处的。“天然”厂的货物设计吞吐量,远远大于“天野”厂。如若今年一开始就吃不饱,生产利润肯定达不到当初预计的目标。一旦这条底线被撕破了,不仅先期投入的资金不能按预定的规划回收,恐怕连人员工资和银行利息都没有了保证。

    这种血拼老本儿的做法,并没有维持住多长时间。仅仅一个星期还不到,便自行中止了。

    “天然”厂的那点儿剩余资金,哪能经得起这么高价折腾。而且,先前允诺付款到期的债主们,听说“天然”厂有现款收购鲜果了,便一窝蜂儿地拥进了厂部里,争吵叫骂着要货款。北山村人是啥货色,哪会怕这个,便连推带搡地把他们统统赶出了厂子。这些人见天儿蹲坐在厂门口要货款,吓得那些想主动送货上门的人屁滚尿流,一溜烟儿地躲了个无影无踪。

    实在没有了办法,沈玉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手下人加紧了沿途劫路强买强卖的勾当,以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于是,在不久后的日子里,“天野”和“天然”两厂最终上演了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给这场鲜果资源争夺战画上了一个尴尬难堪的句号。

    那天,天空依然阴沉着,灰暗中透着灰黄的反光,似有大雨来临的征兆。空气潮湿得很,又闷热异常。有经验的人都说,可能要来大雨呢,得注意着点儿,别叫雨给激着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便显得心浮气短,既焦躁,又无奈。总有一种压抑已久亟需发泄的焦躁情绪在心底酝酿,愈积愈多,愈来愈重。

    人们尽量不再外出,而是呆坐在自家门前,手摇着蒲扇,谈天说地,喝茶乘凉。崽子们则不得安宁地疯跑狂野着。汗津津的裤衩紧贴在圆滚滚的小屁股上,像块久已未洗的脏抹布。小脸上一律被汗水和泥土弄成了个花猫脸,泛着油汪汪的亮彩。狗儿们却聪明得很。它们不再随了小主人四处追逐窜跳,而是老老实实地趴卧在门前或树下,伸出长长的肉红色舌头,呲着尖尖的犬牙,狠着劲儿地喘着热气。软塌塌的肚子若风箱一般急剧地起伏着,恨不得要把体内所有热量尽快吐完。

    汗津津的洋行把车开进了厂内卸货区。一下了车,他便拎着一只特大号的罐头瓶子,大口大口地喝着凉开水,还一个劲儿地用湿漉漉的毛巾擦抹着脑门儿和身上冒出的粘汗。他刚从山外跑车回来,拉了满满一大车鲜果,有桃子、苹果等。

风起云涌的日子【六】(7)

    鉴于此,沈玉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咬着牙根把压箱底的那点儿资金吐了出来,也以现场付款的方式,跟木琴争夺最后的这块资源市场。

    沈玉花之所以这么不顾一切地血拼,也是有她的难处的。“天然”厂的货物设计吞吐量,远远大于“天野”厂。如若今年一开始就吃不饱,生产利润肯定达不到当初预计的目标。一旦这条底线被撕破了,不仅先期投入的资金不能按预定的规划回收,恐怕连人员工资和银行利息都没有了保证。

    这种血拼老本儿的做法,并没有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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