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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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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响始终记着茂生的话语,就是不失时机地笼络他,讨好他。茂响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就算杏仔的心肠是块石头,也要把他给捂热捂软喽。于是,茂响就经常找到一些理由和借口,逮住杏仔。一见到他,便堆起满脸笑容,热热地问候,柔声细气地拉扯。同时,又是隔三岔五地偷塞给他好吃的零食,又是给他讲一些天南海北的见闻。有时,茂响把肚子里那点儿存货倒腾净了,就现编现卖,随意地把道听途说来的有影没影的人和事,再添枝加叶地贩卖给杏仔。

    渐渐地,杏仔不再冷待他,厌烦他。时间一长,杏仔反而愿意听茂响的胡诌乱扯,愿意跟他交接闲谈。有时,他觉得,自己知晓的东西和见闻,并不比棒娃差,甚至比他知晓得更多更广。棒娃毕竟只是在小小的县里面转悠,哪比得上茂响天南海北四处游荡的地方多、世面大、见识广。因而,他渐渐把羡慕的心肠从棒娃爷俩身上转移到了茂响的身上。虽是这样,仍然难以彻底平息杏仔心中业已渐起地浮躁和悸动。

    在平常日子里,杏仔起早贪黑地跟随茂生忙这儿弄那儿,很少有闲空儿疯野,也很少有人能够陪伴他玩耍。棒娃见天儿跟茂林四处游走,很难见到他的身影。冬至也被爹四季带在身边,下地劳作,整日禁锢得像个鳖孙儿一般。要是按照往日情形,四季是拿冬至没法子的。冬至在家属老么,平日里娇宠得紧了,脾性就骄横些。再加上他平时毫无根由地花言巧语,深得四季两口子疼爱。冬至便可以在家中称王称霸,在外边得便宜就卖乖。下学后,四季两口子发觉,如此下去,怕是管教不了他了。俩人就以答应送他进部队来诱惑和要挟,把他紧紧拴在了裤腰带上,不给一点儿的空闲,藉此收敛他的野性。

    平日里,杏仔没事时,大多与酸枣家的晚生厮混在一起。或是打渔摸虾,或是捕鸟掏巢,不让一丁点儿的空余时间lang费了。

    晚生根本就没有上初中。小学一毕业,他的一生学业也就自行中止了。胡老师一直深以为耻。他还想再教晚生一年,不管费多大力气,也要叫他上完初中再说。晚生当然不干,威胁爹娘道,你俩要是再把我送进“胡阎王”的手里遭罪,我就跟你俩拼命哦。酸枣两口子没有办法,只得同意晚生的主张。俩人又管束不了他,只得任由他家里家外地撒野闲逛。整日无所事事,还到处惹事生非。

    其实,杏仔与晚生并不是一路人。杏仔所以能与晚生早晚地搅合在一起,实在是没有了可以时时交往的人而已。尤是这样,杏仔也能把握住自己。他尽心尽意地跟随茂生,赶做着家里家外的各路农活。只有闲余时间,才跑去找晚生玩耍。大多的时候,都是晚生主动跑来,找他游逛的。渐渐地,杏仔尚未安稳的心思,便被搅得一团麻乱。特别是酸枣婆娘有意无意间地插嘴探询,更让杏仔没了主心骨儿。

第九章 一地杏黄3)

    酸枣婆娘依然喜欢多嘴挑事。因了往日里结下的怨结,她从不踏进木琴家半步。越是这种完全封堵住了的隔阂,越是让她对木琴家里的一切情况产生了莫名地好奇冲动,越是想要知道个一清二楚。目前,能够满足这种好奇心的唯一渠道,就在杏仔身上。每每杏仔来到她家里,婆娘就会抓住一切时机,探问木琴家内的种种动向和内情。杏仔又是个有心计的崽子,很少说及家里的隐秘私闻。往往推脱了事,一问三不知。实在推脱不了的,就默不吭声,装傻充愣。酸枣婆娘不能如愿,就改变了策略,时常关心起杏仔与茂响的关系上来。

    有时,她问杏仔,是你大爷好呐,还是你爹好。

    杏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就不吭声。

    酸枣婆娘又引诱道,平日里,是你大爷对你关心得紧呐,还是你爹关心得紧些。

    杏仔胡乱地回道,都好,都关心得紧呀。

    酸枣婆娘还是不满意,再问,你整日帮你大爷干活出力,一点儿也不帮衬着你爹。他乐意么。

    杏仔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他愣怔了半天,不知怎样回答她的话。

    酸枣婆娘见杏仔不吭气,就又说道,他毕竟是你的亲爹吔。哪有不帮自己的亲老子,反去帮不相干的外人干活的理儿呀。

    杏仔也被弄懵了。是呀,茂响是自己的亲老子,茂生木琴仅是自己的亲伯娘而已。与茂响比较起来,自是差了一大截子。

    酸枣婆娘又乘胜追击,说,你大娘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爹娘哦,一扎不如四指近呢。到了关键当口儿,像盖房娶媳妇的时辰,差一层皮儿也不行呀。现今儿,你大爷正缺人手,就巴结拢络你。一旦不用人手咧,恐怕就要分出远近冷热了呢。

    类似的话语,时常撞击在杏仔小小的心空儿里,让他很是难受。弄不清婆娘说出的话对还是不对,到底听还是不听。于是,他便常常在心里暗暗比较起茂生和茂响俩人的好孬优劣来。比较的初步结果是,茂生对自己的确是好,就是要把那么多繁重活计安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个“好”,也的确让他怀疑其中是否藏着奸诈。

    由此,他联想起小时候,不管兄弟们闯出了啥样祸事,茂生虽是各打五十大板,但里面的轻重差别还是有的。特别是钟儿的好吃懒做,茂生却依旧喜他喜得了不得。自己所以得到茂生的疼爱,也仅是因为自己能为他搭帮干活罢了。

    这么想下来,他心里就渐渐泛起一层委屈来。原先强装硬憋住的情绪,不经意间便稍稍流露出一些来。或是一整天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不说不道。或是说话很冲儿,时不时地堵茂生几句嘴,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茂生哪会想到这些。他还以为,是自己安排的活计紧了,把杏仔累焦了。他便及时地给杏仔减压,放几天假,让他轻松轻松。

    如此几次,杏仔在心里越发认定了,这是茂生心虚的缘故,才做出个样子给自己和外人看的。心下越加焦躁烦闷不已。同时,他又发现了茂生身上隐藏着的可恼可恨之处来。安排自己活计时,就像他杏仔应该干似的。对星期天回家的钟儿,却是心疼呵护得让人看不过眼。有时,他甚至觉得,茂生原先体现出的种种可敬可爱之处,统统变成了虚伪狡诈的可疑之处。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哄骗自己的。

    这个时候,处于青春期萌动开化的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亲爹茂响,想起了他对自己时时处处表现出的种种可怜又可亲的举动来。此时的杏仔,已不是先前那个单纯而又沉稳的杏仔了。他的心思已活,心空儿已乱,心窍已开。渐渐由单纯到懵懂,又向着成熟阶段迅速成长着,发展着。

第九章 一地杏黄4)

    茂响已经陷入了喜忧搀半的境地里,焦头烂额,分辩不清了南北东西。

    此时,在杏花村里,厂内厂外,村庄院落,到处洋溢着一种久违又曾熟悉的愉悦气氛。一如几年前,村人日里争盼着杏款,夜里又愁着藏掖票子,在惊喜与惶惑间度过的那些个舒心又忐忑的日子。

    果脯加工厂经过了一年地艰难起步与苦心经营,终于有了出人意料的好效益。结算下来,剔除所有开支费用,特别是员工工资,还略有盈余。村人在厂里上班,按工种岗位来设定工资薪水,每月均能得到五、六十元到一百多元不等的劳动报酬。这已经让村人享有了不曾有过的满足感。在这么个深山老林的弹丸之地,村人祖祖辈辈都是日里夜里靠倒腾土坷垃过日月。只要衣能蔽体,食能果腹,育能有嗣,便是老天护佑、祖宗眷顾、各自行善积德的最大恩惠了。哪还敢奢望着能够像公家人那样,上班拿工资。

    更让村人想不到的是,一年前自己名下的杏林,以股资的形式被归拢到加工厂里,等待盈利分红,竟然真的就有了红利。因是头年经营,先期的资金投入便多,三下五除二地折算下来,所得红利与工资相比,显得轻薄了许多。但是,毕竟有了红利,摸到了票子被唾液和细汗浸润后,在手指尖上捻动时的滑润感觉。这种感觉轻飘而又美妙,往往能引起人们更多地欲念和遐想。有了头一年薄利,还会愁第二年的厚利么。再有了明年的厚利,第三年、第四年……一年又一年,红利必会如雪球般地越滚越大。大到床底搁不下,屋内装不下,院里盛不下的地步了。于是,村人的欲念,便在尚且干瘪的胸膛间无法自控地升腾着,翻滚着,膨胀着。

    在这种欲念的驱使下,另一种心思又如一股小小的火苗儿,被心火颤巍巍地引燃,并爆出愈来愈明亮的火光来,照亮了尚未完全开敞的心扉,熏红了一双双饥渴的眼睛。那就是,村人在藏掖好了自家票子后,细细地相互探问比较之余,轻叹起自家票子的轻薄,眼红起谁人谁家的票子厚重来。这扇妒忌之门一旦打开,便再也关闭不上了。一种攀比到了眼红地步的氛围,已然在杏花村上空浮起,并慢慢开始缠绕、凝聚起来。

    恰是在这个时候,凤儿又推波助澜,开启了颠覆杏花村旧有习俗观念的可笑又影响深远的举动。她对山里人固守了几百年的陋习深恶痛绝,看不惯村人老少一律不穿内衣裤头的习惯。因了这种习惯,村里经常传出一些啼笑皆非的逸闻趣事来。

    有老实人茂青的笑话。还是在生产队的时候,上工干活的时辰,茂青在忙着赶牛车拉庄稼。一不留神儿,竟叫牛车上的铁器把裤裆撕了个口子。茂青只顾了忙活份内的活计,自然没有察觉,却偏偏叫一群妇女瞧见了,就此引起了一阵骚动。于是,就有同辈胆大的女人喊他,说狗出洞了,也不把它栓藏好。茂青一脸的迷惑相儿,说,狗还要拴啥哩,就是要叫它四处看家护院的嘛。女人们便一齐笑翻了天,还一个劲儿地朝他身上瞄。也有年轻的闺女媳妇,一时羞红了脸面,不敢朝他身上看。茂青被胆大的女人瞅得不知所措,也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乱瞅。顿时,他的老脸变成了猪肝样儿的颜色。自己的裤裆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下身的小头儿便探了出来,正向艳阳高照的户外张望着。茂青赶紧把小头儿塞进本该呆的地方,语无伦次地辩白着,是束腰绳头哦,是绳头儿。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茂青都不敢再到女人堆里去。

第九章 一地杏黄5)

    也有酸枣和婆娘的笑话。有一天大清早,尚不懂事的晚生被尿憋醒了。他跑到院里小解,见天光已大亮,就进到里屋酸枣的床边,想喊叫爹娘起床。到了床边一看,爹娘俩人精赤条条地酣睡在床上,退档间的营生一览无余。晚生就指着酸枣的羞处叫道,爹,这是啥儿吔。酸枣猛地被惊醒,见晚生手指自己的**,大感惊慌。他边拉扯床单遮掩,边胡乱地应道,是家雀吔。晚生又问,咋还有这么多毛哦。酸枣愈加慌乱,回道,家雀不都有毛么。又问,我的咋没呢。酸枣回道,你的小,还没长全身呢。晚生不算完,又指着娘的**问,娘的咋只有毛,没了家雀吔。酸枣不知怎样回答好,干张着嘴巴递不出话来。婆娘也一咕噜爬起来,边急慌慌地穿衣,边哄他道,娘的出窝儿飞哩,过会儿就回呀。酸枣还一再嘱咐晚生,这事千万不敢讲说出去呀,要是讲咧,你娘的就回不来了呢。晚生这崽子怎会听酸枣两口子的话。一跑出门来,他便把清早见到的稀罕景儿传遍了半个村子,说,我爹的裆里有家雀,我也有,就是还没长全身子。等长全了身子,也能跟娘似的飞出窝儿去。于是,全村人没有不知道酸枣有只全身的家雀,婆娘有个没雀儿的窝巢的。

    类似的笑话,比比皆是,全当了村人闲暇之余反复咀嚼的细饭酒肴。

    凤儿从山外嫁进村子后,便一直看不惯这种陋习。她先是逼迫国庆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裤头。开始,国庆还不习惯这样的紧身束缚,老嫌凤儿lang费了布料,糟蹋了好东西。慢慢地,他便觉得习惯了。一天不穿,就不得劲儿。凤儿还想引导村人都穿上裤头,却遭到了村人的一顿嗤笑。嫌她不会过日子,净弄些山外的洋景儿来,也不知自己才吃了几天饱饭。

    凤儿见村人手里有了点儿余钱,便想着手剔除这种陋习。

    她先是动手给自家每人缝制了一个裤头,叫婆婆弟媳做工作,全让穿上了。凤儿还让柱儿进了些做裤头的花布料,又撺掇其他女人怎样缝制裤头。村里就有一些半大崽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裤衩,满街飞跑,四处炫耀这种灵便的新式衣服。慢慢地,大人也觉得穿上这种衣物不错,既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笑料,也看着顺眼。一时之间,凤儿四处悉心传授缝制各种大小不一的裤衩,家家都在赶做这种衣物。

    这个时候,村人都无一例外地想起几年前劳动和秋分当兵临走时,两家人为了给俩人置办内衣裤衩而犯的难为来。当年的情景,又被重新提了出来。说笑逗趣者大有人在,为凤儿出人意料地举动,平添了几分愉悦色彩。

    除了老年人和部分中年人不惯于穿这种既lang费布料又缠身的东西外,其他人渐渐接受了这种衣物,便终日穿上了。不再躲躲闪闪地护这儿遮那儿,瞻前顾后了。

    对此,木琴很是赞赏。她鼓励凤儿,不要仅停留在这点小事上,还要从更多更大的方面入手,逐步改变村人沿袭了几百年的陋习,彻底把山外好的习惯带进山里来,甚至还要比山外更好更强些才行。

第九章 一地杏黄6)

    有了木琴的鼓励,凤儿愈发上了心思。她把“裤衩运动”逐步扩展开来,又延伸到了“衣着运动”上。

    她专门从镇子上请来了一个裁缝,别出心裁地在村子里举办了一个集空儿的培训班。把村里的大闺女小媳妇集中起来,免费学习裁剪缝纫技术。村人舍不得拿出金贵的钱来给大人换装,就专意从娃崽子们身上入手。既是尝试自己新学来的手艺,更是把所有疼爱偏在了崽子身上。于是,各家各户往日如灰老鼠般窜进窜出的崽子们身上,便有了花里胡哨的新裤褂。村子街面上就渐渐有了鲜亮的颜色,穿缀起一道鲜亮的风景来。

    就是在这种愉快轻松的氛围里,全村人中,只有茂响的心空儿却是异常地阴湿晦气。

    一大早,他不得不在别人猜疑的眼神里,忐忑不安地一步步挪进这座曾经可亲可爱现在又十分可憎可恨的果脯加工厂里。

    厂区内依然保持着一年前开业时的那般干净整洁。厂房高耸,街面平坦,树荫浓郁,鸟鸣啾啾。因了茂林的建议,加工厂果然如当初预测的那样,基本做到了生产长流水不断线。一年之中,虽有一段时间的淡季,主要是出了二月到杏果下树这段时日。其他的季节,依然能够满负荷运转。厂区的街面上,不时地闪动着员工忙碌的身影。车间里也不时地传出说笑的声音来。

    茂响一踏进厂区,立时就有个别人盯上了他。偷偷地探看打量,嘁嘁喳喳地小声嘀咕上几句。随即,又都装作啥事没有的样子,忙活着自己手中活计,眼角的余光却仍然在茂响身上游荡。

    前些天的一个晚上,王工突然来到了茂响家。他还特意拿来了一瓶从南京带来的好酒。满月见王工亲自到了自家院落,自是惊喜万分。她知道,王工喜欢吃自己做的鸡汤,就赶忙杀了只鸡,炖了锅鸡肉汤。王工和茂响俩人就着这锅鸡汤,把那瓶酒喝光了。喝酒间,王工说明了今晚的来意,就是前来辞行的。

    他讲道,杏花村果脯加工厂通过一年来的运转,产品的质量和数量都令人满意,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取得的效益,是出人意料的。应该说,提前达到了预期目的,也深得总厂领导的赞赏。总厂还想进一步加大对杏花村果脯加工厂的投入,倾斜政策,扩大规模,开发新品种,使之最终成为总厂的重要生产基地。这次,藏总决定,把他调回总厂,准备研制开发一系列新产品,以抢占渐趋活跃又日益竞争激烈的果脯市场。果脯加工厂完全放手,让杏花村人来经营。并从总厂特派一名业务总监,全权负责此厂的业务督查和财务监督。也就是说,总厂彻底把加工厂放心地交给了杏花村人,放心地交给木琴一手打理厂内外的各种营运和管理。除了双方及时履行合同中规定的各项条款外,总厂不再插手这边的事务。

第九章 一地杏黄7)

    这让茂响大吃一惊,随之又六神无主起来,心下忐忑不安得要命。他担心地道,咋会这样哦。撒手交给村人管,你能放心么,总厂能放心么。这个厂子是你一手建起来的,要是你一走人,还不立马就垮了呀。要我看,你还是跟总厂好生汇报汇报,千万不能走人。你一走,厂子准完呢。

    王工笑道,你也太多虑了。木琴完全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厂子,也有魄力驾驭住此地市场的。从目前运转势头、市场潜力和发展空间上来看,这个厂子定会有更大地发展。甚至,能够成为总厂研发新一代产品的实验基地,也是说不定的。现在我担心的,只是你个人问题。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厂子可能要对你的岗位进行调整,重新安排你的职务。

    茂响立时睁大了牛眼珠子,张大了肥厚的嘴巴。他紧张地问道,咋的,要撤我的职么,凭啥呀。

    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回道,本来这事不应该我对你说的。我俩有着同一的经历,也有着良好的感情。临走,不跟你透一下底,心里老觉得不是滋味儿。跟你说说,也算提醒你一下,对你今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否则,只能是害了你,最终会一事无成的。

    接着,王工便把茂响自以为无事实则影响重大的祸事讲了。

    事情很简单。厂子在进行红利结算时,发现厂内的生活开支出现了漏洞,与先前制定的财务制度有严重地抵触。这个所谓的漏洞,就是记在他俩人名下的各种生活费用,多达六千多元,远远超出了实际支出和权限。特别是其中还包括柱儿店面里悬挂着的两千五百多元,没有经过木琴的审批同意。结算时,振富把此项费用单独列了出来,交给了木琴。木琴没有签字,也便没有入账报销。看样子,木琴似乎没有签字报销的意思。这几天,因为王工就要回总厂,木琴便单独跟王工商谈了厂内的大小事务,涉及到厂内的管理、营销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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