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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校对版)-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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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谨容笑道:“婶娘你教训的是,可我从来没说要换谁啊?她们是打哪儿听来的?又怎么得罪的我?我怎么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其心可诛,叫我知道是谁,那才是真的要打出去呢。”

  宋氏疑惑地看着她,却见她巧笑嫣然,并看不出什么来,便道:“那就好,你别嫌我多事啊。”

  林谨容颔首道:“不会,我年轻,还要婶娘多指点我呢。”

  宋氏便和和气气地与她道别。

  林谨容进了荣景居,那只松鼠看见她就激动地跳了起来,陆老太太抓了一把松子给她喂松鼠,笑道:“近来你一直都很忙,怎地今日此时就有空来?”

  林谨容笑道:“今日是特地来求祖母的。”

  陆老太太笑道:“是孟婆子那事儿吧?”

  林谨容就猜是宋氏适才告诉她的,便带了几分羞愧:“是孙媳不会处事。让祖母看笑话了。”

  陆老太太就道:“是得以理服人的。”

  林谨容抿唇笑笑:“孙媳记住了。也不知三婶娘的病是否好了?我想去看她,却总是……”

    
                  
第224章 惊恐

   陆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林谨容的意思:“正好今日我闲来无事,想出去走动走动,松松筋骨,我便与你一起去罢。”

  林谨容欢喜地笑眯了眼,扶了老太太,一同慢悠悠地朝着涂氏的院子走去。陆老太太一路前行,一路指给她看,这水榭是哪一年建的,那株名贵的茶花又是怎么得来的等等。这样的机会很少,林谨容做足功夫,尽心尽力地伺候好老太太,拿话逗她欢喜,引着她说话,落在旁人眼里,这祖孙二人就是其乐融融,百般和谐。

  涂氏得了消息,坐在窗前一脸的官司。陆三老爷恐她又出幺蛾子,也实在是怕她了,便道:“你身子总也不好,要不我去同老太爷说,请他收回成命,就让二郎媳妇把针线房一同管着罢。就和从前一样的,也没什么不好。”

  涂氏闻言,呼地一下蹿将起来,骂道:“你就巴不得我和你一样天天窝在这房里,就见不得我好。”然后坐在照台前,狠狠刮了几下头,故意不施脂粉,脸儿黄黄地去接陆老太太。

  对她故意做出来的娇弱样,陆老太太视而不见,只笑道:“好了没有?早就要来看你,怎奈身上一直不爽快,一拖就拖到了今日。”涂氏吱唔道:“差不多了。”然后一双眼睛巴巴儿地放在了林谨容身上。

  林谨容一笑,上前给她行礼:“知道三婶娘好了,我也就放心啦。”涂氏虚虚应了一声:本以为林谨容求了陆老太太一道来,便是要求着把针线房交给她,想和她把关系搞好的,定然会和她把礼数做足,多说几句好话来听听。谁知林谨容说了这话,便不再多言,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陆老太太身后,伺候陆老太太去了。

  涂氏只得打起精神,笑道:“媳妇中暑早就不碍事了的,只是额头上这一下跌得有些重,时不时总会晕,加上那几日淤血散开来,实在太难看,不敢出门。有劳婆婆挂心了。”

  陆老太太就道:“我本是想应了二郎媳妇的意思,看你好了没有,也好把针线房做个交接。你若是不好,我便和你公爹说,让他把那话收回,让你静养如何?反正二郎媳妇年轻,让她多辛苦点没有大碍。”

  涂氏忙道:“媳妇虽然时不时会晕,但不影响做事。”摔也摔了,哭也哭了,疼也疼了,丑也出了,若是一星半点都捞不到,岂不更是亏大了?手里有点权,好歹不叫那些踩低捧高的不敢太过小看。

  陆老太太暗笑:“择日不如撞日,沙嬷嬷,你走一趟,帮着三太太把针线房接过来。”

  沙嬷嬷就笑嘻嘻地出来,朝着涂氏行礼下去:“三太太,请了。”涂氏也就半推半就地起身,沙嬷嬷却又道:“太太要不要理理妆容?”涂氏这才告了罪,急匆匆跑进去对着照台一通好弄,再出来就粉面含春,容光焕发。陆老太太暗叹了一口气,看向小心翼翼给自己烹茶奉果的陆三老爷:“我儿,无需忙碌,过来我们娘儿俩说几句贴心话。”陆三老爷忙坐了过去,小心伺奉老母不提。

  林谨容与涂氏出了院子,二人便都收了脸上的笑容,中间隔着沙嬷嬷和丫头婆子们,各走各的。

  徐嬷嬷早就得了消息,和芳竹一道,把一应人等、账册以及布匹、物事全数准备得清清爽爽的,只待她二人一到,便可交接。涂氏百般做作,道:“看什么账簿,难不成二郎媳妇还会害我不成?看什么衣料,总不会少的。”

  林谨容脸上在笑,半点不客气:“钱财手中过,出门不认账。三婶娘还是逐一清点清楚的好,不然过后我是不认的。”

  涂氏听她说这个话,心里就不舒服,沙嬷嬷和徐嬷嬷便都劝道:“是这个道理,自来都是如此。当初二奶奶从二太太手里接过针线房的时候,也是清点得很清楚的,二太太也觉着十分有理。”涂氏这才“勉强”起身,挨着清点了一遍,却又真是清点得十分清楚,先是重点查看给陆老太爷夫妇做的四经绞罗衣裳,接下来连布头残线都看了一遍,这一折腾就折腾了大半日,一房的人都没能吃午饭,就空着肚子专陪她折腾了。林谨容并不急,捧着茶坐定了,任由涂氏去折腾,待到她说好了,方才请沙嬷嬷做了见证,把诸事移交完毕。

  宋氏得了消息,淡淡地拨着指甲道:“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

  肖嬷嬷道:“太太,她最近闹腾得可厉害,仗着有人撑腰,越来越嚣张。这才接手几天呢,就想着要修理孟婆子等人,这不是打您的脸么?”

  宋氏骂道:“孟婆子这个蠢货!就一直等着,看小林氏耍什么花样,逼到最后再带了人直接闹到两老那里去,一次闹个够闹大了不是更好?她偏要这么早就捅到我这里来,逼得我不得不走这一趟,小林氏若是就此收了手,还得另外想法子。”时下多事之秋,她若是装了不知,不是更显得居心叵测了么。

  肖嬷嬷就道:“太太,下头人终是下头人,脑子哪里能有主子这般好使的?”

  宋氏得了这句吹捧,并没什么感觉,只淡淡地道:“事不宜迟,准备动手。没有本事,靠山也靠不住。”

  肖嬷嬷一笑:“太太放心,老奴这就去寻孟婆子。”

  宋氏道:“给我好生训诫训诫她!别光长肉不长脑子。”

  将近二更时分,林谨容方结束了与芳竹的谈话:“你是从太太那边过来的,年纪比我房里丫头们都要长些,跟着太太出过远门,见识也广,这些日子你做得不错,好生做着,只要你尽力,我将来不会亏待于你。

  芳竹这段日子以来与她处着还算愉快,便笑道:“二奶奶放心,奴婢会尽力办好差事的。”于是辞了退将出去。

  荔枝掀起半边帘子,目送她出了院门,干脆利落地把帘子放了下来。

  却说芳竹出了院门,依例去了林玉珍的院子一趟,不过是些寻常的回话,很快就离开了林玉珍的院子。待将行至二门处时,便被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给拦住了:“妈妈好,徐嬷嬷有事儿找您呢。”

  芳竹奇道:“嬷嬷有何事会寻我?”小丫头道:“嬷嬷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赶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衣裳吗?太太也有一件,催着要在林家五姑娘出阁那日要穿的,她实在来不及了,想着您从前就在太太身边,见多了这料子,针线活儿也做得不错,又深知太太喜好,想请您过去帮她搭把手,先把衣裳裁出来,她们几个绣娘赶一赶也就出来了。”

  这件事芳竹是知道的,陆老太太后头为了安抚林玉珍,特别赏了林玉珍一匹琥珀色的四经绞罗做衣裳。她今日帮着清点交割东西,确实看见那匹料子还没动。徐嬷嬷往日里也曾和她开过玩笑,说忙不过来就要请她帮忙才是。

  徐嬷嬷自来是个体面的好人,芳竹不疑有它,爽爽快快地应了,与那小丫头朝着针线房走去。待得到了针线房外,只见除了一间房亮着,其余地方都黑漆漆的,便笑着上前去敲那间房门:“嬷嬷,我来了。”却是没有人回答,芳竹又喊了两声,都不见人回答,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便回头问那小丫头:“怎么不见有人答应?”这一看,心都凉了半截,院子里黑沉沉一片,哪里还有那小丫头的影子?

  芳竹往后连退了两步,一颗心乱跳个不休。冷静下来,想上前去看看,怎奈针线房为了防虫防鼠,门窗缝隙最小,想要戳破窗纸去瞅,又恐事后说不清。芳竹当机立断,埋头就走,专找着阴暗人少处去。只可惜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过几十步远的距离,竟然就连着遇到好几个人,就连让也让不开。她只得压住心头的不安,索性挑着亮处走。

  才回了自家的房里,就猛地把门关上。她男人刘五见她一脸的仓惶,忙举了灯上前去看:“你怎么了?”芳竹颤抖着嘴唇道:“肯定要出事了。”

  刘五惊道:“怎么回事?”下人讨生活不容易,总是最敏感的。

  芳竹忙把适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总觉着要坏事。”

  刘五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你赶紧去和二奶奶说!走,我送你进去。”夫妻二人匆匆忙忙地把门反锁了,又折了回去,可到了二门处,二门早就落了锁,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理睬,是休想进去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里看到子惊恐。以为把他们锁在外头就好了么?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刘五咬了咬牙,道:“走,咱们去寻范大管事!”二人急匆匆地又赶了过去,照旧扑了个空范褒被老太爷派出去办事儿了,还没回来,有可能一夜都不会回来。百般无计,芳竹安慰自己,也安慰丈夫:“这事儿多半还是朝着太太或者是二奶奶去的,她们不会不管我的。”

  夜色越来越浓,渐渐又转淡下来,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天快亮了。陆家的下人们都早早起了身,各司其职,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一天。针线房里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叫。

    
                  
第225章 奇怪

   荔枝一早起来就发现眼皮在跳,左边跳了右边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边轮换着跳是个什么情况?她烦躁地扯了扯眼皮,又两只手接着眼睛,不许它跳。

  桂圆瞧见,好笑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荔枝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担忧和沉重,懒得理睬桂圆,只微微仰着头,站在帘下一动不动。

  桂圆撇撇嘴,转身走开。院门轻响一声,张婆子笑道:“芳妈妈你来啦。”

  荔枝立即睁开了眼,笑着同芳竹打招呼:“今日怎么这么早?”

  芳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顾不上答她的话,直接就上了台阶:“荔枝,奶奶起身了么?”

  荔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笑道:“起啦,怎么了?”

  芳竹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帘子,刚要往里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来,退后了一步,央告荔枝:“请妹妹替我去和奶奶说,我有要事要同奶奶禀告。”

  荔枝匆忙入内,林谨容坐在榻上,与她目光相对,缓缓点头。荔枝便过去掀起帘子示意芳竹进去,自己守在了门口。

  芳竹快步入内,“噗通”跪在了林谨容跟前:“奶奶救我!”

  林谨容奇道:“这是怎么了?”

  芳竹颤抖着嘴唇,将昨夜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昨夜奴婢都不敢睡,才见天亮就赶紧起了身,可是到二门处,针线房里已经出事了!老太爷和老太太那几件四经绞罗的衣裳还有好些衣料都给咬坏了!”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林谨容良久没有说话。

  芳竹的心一直往下沉。

  林谨容轻轻叹了口气:“先起来吧。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你好像说不清楚了。”

  芳竹眼泪汪汪地道:“是,奴婢斗胆,这事儿只怕是冲着您来的。”

  林谨容正色道:“你是我的人,出了事我不管你谁管你。”

  芳竹稍微踏实了一点点,林谨容却又道:“可是,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是我想帮你也帮不上。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细节?”

  漏掉的细节,那便是她去针线房之前先去了一趟林玉珍的院子。可是这个话能不能讲?

  又怎么讲?芳竹额头上的细汗还未干,又冒出一层冷汗来,林谨容也不急,就等她自已去想。

  荔枝进来:“奶奶,沙嬷嬷来了。”

  这么早沙嬷嬷就出现在这里,又会是什么好事?芳竹忙道:“奶奶,奴婢……”

  林谨容却已经起了身,笑眯眯地把沙嬷嬷迎了进来:“嬷嬷这么早?喝杯茶?”

  沙嬷嬷含笑道:“茶就不吃了,有件事儿老太太让芳竹马上过去说说。

  林谨容道:“什么事儿?”

  沙嬷嬷也不瞒她:“针线房出了点麻烦事,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衣裳,还有好些衣料都给老鼠咬坏了。您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平日里为了防鼠防虫,连门窗缝隙都比其他屋子的小,更不要说这些精细东西每日收工之后都总是要单独收进箱子里去的。针线房的人都声称自己没有失职,”瞟了芳竹一眼,“倒是昨儿夜里有人瞧见芳竹独自一人去了针线房,听说早前针线房的钥匙也是芳竹替您拿着的?这事无论如何都要她过去说清楚的。”

  那若是说不清楚呢?若是人家不给她机会说清楚呢?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从来都小鬼遭殃。芳竹身上拔凉拔谅的:“奶奶,奴婢的钥匙昨日就当众交给了惠嬷嬷的……”

  林谨容沉着冷静地止住她:“你就先跟沙嬷嬷过去,老太太仁慈,不会冤枉了你。我这就接着过来。”

  沙嬷嬷就笑:“芳竹,别让我难为。”

  芳竹上牙磕下牙,战战兢兢地跟了沙嬷嬷离去。

  荔枝出去,威严地看着外头站着窃窃私语的丫头们呵斥道:“乱什么乱!慌什么慌!都去干话儿!”

  众人就都安静了下来,四散开去。林谨容故意多坐了片刻方起身准备去荣景居,临行吩咐荔枝:“按着我们早期商量好的做。”

  荔枝便问她:“要不要去和大太太说一声?”

  林谨容反问:“你觉得她坐得住?”

  林谨容行至荣景居外,只听涂氏呜呜咽咽地诉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坏?我不就是打了你一耳光么?你就这样来害我。旁的也就罢了,可那是老太爷老太太的衣服,赔都是小事,可那衣料如此难得,叫我从哪里赔出来?!”

  芳竹凄凄惨惨的反复重述:“三太太奴婢真是冤枉。奴婢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

  涂氏呵斥道:“你还敢狡辩!谁信你那套鬼话?那么多人看到你进去又出来,鬼鬼祟祟的,徐嬷嬷根本没有找你,深更半夜你去针线房做什么?”

  林玉珍道:“三弟妹,还没有清楚呢,你怎么就定了罪?人证物证都要齐全,人只看到她在外头走,也没谁看见她进屋了嘛。昨日所有人都看见她把钥匙交给了惠嬷嬷的,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惠嬷嬷做的呢?”

  惠嬷嬷一声嚎起来:“太太,奴婢冤枉!奴婢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啊?说不通!”

  涂氏委屈地道:“大嫂,惠嬷嬷干嘛要害我啊?钥匙是交了,但在她手里那么多天,难道不可以做手脚么?我知道有人恨不能看我出丑,想要看我出丑也就罢了,反正我平日里出的丑也不少,何故要拿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衣服作伐?你也别急,不该扯上的人不会扯上的。”

  这话的影射意味太强,林玉珍气得冷笑:“是啊,所有人都见不得你好,就你最可怜,就你最值得人嫉妒。你当你管个针线房,就是管金山银海呢。你要扯谁啊,我不怕你扯!”

  涂氏就哭:“大嫂好没道理,好欺负人!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是要问你了,芳竹是谁的人?昨日她是不是从你房里出来后就去的针线房?”

  林玉珍怒道:“你这意思,难道还是我指使她的?”

  涂氏道:“我可没这么说。”

  宋氏实在是了解这二人太深,轻轻一撩拨,这二人就自发地互相咬得一嘴毛。林谨容感叹一回,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站在了林玉珍的身后。陆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耷拉着眼皮子听儿媳拌嘴。

  宋氏见林谨容进来了,便开始和稀泥:“都少说两句吧。不管是谁,想来都不会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忘了关门,恰恰地就让老鼠跑进去了。也是运气不好。”

  涂氏自林谨容进去开始,就越发红了眼,根本不肯善罢甘休:“东西可是放在箱子里的我叮嘱她们收好的,若非人为,哪儿能轻易就给咬坏了?是不是徐嬷嬷?你每日都是最后一个走的,要检查无患之后才亲手关门,是不是?!”此刻对于她来说,愤怒委屈都有之,但相比较而言谁害她都不是很重要,最紧要的事就是证明她是被人害了的,出现这样大的失误不是她和手下的人不得力。

  徐嬷嬷立在一旁,如同泥塑木雕的菩萨一般,不动不说话,这会儿被点了名,方不得不应了一声:“是奴婢最后关的门。”

  涂氏又道:“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没有钥匙根本就进不去,是不是?”

  徐嬷嬷好生为难,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对,只好答道:“奴婢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儿。”

  涂氏道:“当然不是你,你做了这么多年,深得老太太信任,谁不知道你为人正派?这钥匙统共就只有几个人碰过,最早是二嫂你,然后就是二侄儿媳妇,接下来就是我了,我没有理由害我自己吧?”

  宋氏垂着眼不语,吕氏低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道:“三婶娘,我婆婆她可不会……”

  涂氏道:“我可不是说你婆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便是林谨容。

  先说的林玉珍,这会儿又暗指林谨容,反正这姑侄二人都是一伙儿的,就视她为眼中钉。

  陆老太太此时方问林谨容:“阿容,人是你手下的,现在大家都着到她昨夜独自去了针线房,她又找不到证人,你说两句吧。”

  林谨容清了清嗓子,道:“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想不到。可是要说芳竹有这样险恶的用心,我是不敢相信的。这样的吵闹原也不起什么作用,我思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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