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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瓣膜的心脏重新有力地跳动,肋骨已续上,胸腔闭合,剩余外层的肌肉及表层皮肤需要缝合。
见我迟迟不敢动手,于凡握住我的手,温和地对我说:“就像你平时那样缝。即使你缝不好,也不会有人指责你。因为我们在这里。”
因为我们在这里。齐瑜刚说了这一句,如今他又说了这一句。
我莫名发窘:“记得说话算话。”接着举起钳子,打定主意:就如他所说的,若有人敢骂我就骂回他。
深吸口气回忆自己往常的动作,我静下了心慢慢干起活。先把裂开的两侧肌层对齐,看看持针钳上备好的缝针实在不合心意,问:“可以换缝针和缝线吗?我想要七号尖角缝针和七号线。”
“这——”术台传递器械的护士发出疑问。
“给她换。”齐瑜一口敲定。
我接过换好的器具,手持镊子夹起肌层,缝针穿过,缝线钉牢,一针一线,循循环环。守护者们过于的镇定,四周出乎的安静,使得我渐渐沉下心,一如既往尽力工作,边莜叹起生命的可贵。
第17章
直至遇到一个难以下手的地方,我略一吸气静心,习惯地换手之后缝针爽快地滑过。不料,这引来了旁一声快意的赞叹:“不赖!不赖!这换手,于凡你教的?”
我不由顺着声音望去,见是瞿正阳站在术台高处居高临下审视着我们。我知道他是麻醉师,只是没留意他今天是否也参与了手术。
“继续缝呀。”瞿正阳见我停手,催道。
我低头,速速闭合着肌层。
旁,他们几个对我评头论足。
“于凡,你发现的?”瞿正阳娃娃般的腔调喊道。
于凡含糊地笑。
“难得,难得——”瞿正阳叹,“我以为我们这一代恐怕也没有一个了。没想到在这一刻,被我们遇到这样一个——”
他们的话语无头无尾,我简直一头雾水。
“瞿正阳,你身为麻醉师以前没注意过吗?”黎若磊问。
“我从来不喜欢给讨厌的人做搭档。不过今日的刘薇不同以往,尤其是看在这双手的份上。刘薇,在我有空时,可以考虑做做你的麻醉师。”
我仍旧埋头苦干,一心只想快快干完活,答道:“不用了。”
结果瞿正阳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震得我耳朵发嗡。
“你拒绝我?!”他哇哇大喊。
虽不知以前的刘薇是怎样的人,然对于我萧唯而言,医师是来22世纪因生活所逼暂时选择的职业,从没有出人头地的抱负。既然不会有当主刀的机会,自然拒绝他这个麻醉师了。于是我肯定道:“是的。”继而转念一想:这家伙好歹是这家中心的主宰者之一,必是傲睨一世的,直接拒绝不妥。我赶忙解释道:“因为我没打算当主刀,所以不需要麻醉师。”
岂知此话是雪上加霜,四下顿起一片笑声,无疑告示我又自掘坟墓了。
一旁黎若磊唯恐天下不乱地喊:“瞿正阳,你总算也有被拒绝的时候了。如何,你响当当的麻醉师执照无用武之地的滋味?”
“好啊。好啊!”瞿正阳咬牙切齿,“你听好,刘薇,人总要生病的,到你需要麻醉师的时候,看我怎么整你!”
我一听惊呆!这人是男人吗?怎么说话活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最该死的是我为何这么容易一再得罪大人物?欲哭无泪我继续手上的活,心里骂这姓瞿的祖宗十二代,这姓黎的祖宗十三代,还有这对双刀祖宗十四代,代代乘方再循环,追宗寻主。针线在手指间麻利地飞舞,若是要脱离这22世纪的离奇苦难。
瞿正阳唠唠叨叨道:“刘薇,你这手可是这家中心异常珍贵的第六双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没有它宝贵,你可得好好保护它。——对了,你们刚刚说助刀超越主刀是怎么回事?”
“是哦。”黎若磊向来喜欢踩一脚,附和道,“于凡和小马还笑得那么开心,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他们的振振有辞立刻卷起了我那日电梯里惨痛的回忆。我频频吸着气把最后的蝴蝶结打好,习惯地伸出左手去摸剪刀。碰!摸到的不是冰凉的器械,依照这光滑的触感比较像是胶物。我寻望过去,竟然摸到的是齐瑜的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里慌张缩回手,一不留心左手的小指头划过了尖利的缝针。
血刹那泉涌而出,即刻染红了外部的手套,我傻眼了。
“你在做什么!”齐瑜气急败坏地大吼。
同时几只手扑上来牢牢扼住了我不安分的左手,并立即扯落下我的手套。紧接湿棉球直接压住了伤口,刺激的消毒药水让我痛得呲牙裂齿。
初步消毒止血后,他们又用镊子检视我骇人的伤口:一条畦沟沿着我的小指头外侧面从上至下,竟然约有3-4公分长。我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们用力压紧我局部止血点,用干棉球拭去间断冒出的几滴血珠。
“很深。快见骨头了。”
“毕竟是最尖锐的七号尖角缝针。”
“嗯。幸运的是,听她那么大声喊痛,应是没伤到神经。”
他们几个在旁莜叹,口气极是无可奈何。黎若磊讥笑我:“刘薇呀刘薇,你用缝针穿过病人最薄弱的肌肤时都不见一滴血,怎么对待起自己的小指头就敢大刀阔斧了?”
我无言以对,唯有强忍下疼痛。
“瞿正阳,你来给药吧。”齐瑜摇摇头。
“没错。我是说过了。”说着瞿正阳睨向我,浓浓的笑味恶意非常。
我为此记起了他刚刚才说过要整死我,马上张口拒绝:“不,不,我没事——”
“不要动!”齐瑜骂,“我的术台还是第一次有人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
所以我早就说过不当二助的?我暗骂。
瞿正阳这会儿得意地命令我:“刘薇,把你右手的小指头动一下。”
我怎敢听他的,胆战心惊欲收回右手。齐瑜老爷的钳子扫了过来,我可怜的右手立即表演了最基础的反射运动。
“给0。05的雷方纳同,长五号针管,从根部注射麻掉她整条神经线。”瞿正阳吩咐完笑笑,“时间十二秒,对于双刀而言是非常优惠了。”
于凡接过一只针管,针水接着从那5公分长的针头射了出来。
我不由惊恐地喘气:“这是干什么?”
“伤口太深了,要麻醉再缝合。”他们公事公办地答复我。然后于凡专注地将针头毫不留情全部埋入我的肤层。齐瑜夹起棉球刷洗我的伤口。我看着他们两个机械般的动作和表情,油然升起丝丝寒意。
黎若磊扶住了我,低声慰抚道:“开始数吧,数完十二秒就没事了。”
“一。”我捂着心跳数起,瞅见于凡将针拔出,齐瑜的干棉球压住针口。
“二。”双刀一人镊子夹起肌肉,一人缝针穿了过去,一人拉出针;一人再次夹起肌肉,一人再缝。显然是这世界上最精确最快速的织补机,簌簌簌几个来回,线剪掠过。随之再来一层织补,转眼间敷料盖上了我的小指头。我完全忘却了要继续数。
“她忘了数,多少秒?”黎若磊啧啧有声。
“八秒未到,至今他们两个最快的速度。”瞿正阳叹答。
齐瑜脱下了手套,吩咐:“小马,按照常规处理,给她点消炎药和预防药物。”
“至于止痛药——”瞿正阳喜不自禁,“刘薇,你的小指头要开始痛了噢。”
他这话一落音,就像变魔术一样,我本来麻木的指头知道烧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把这一段补完了。。。。。。
不知怎么回事,晋江网页不让俺发表作者回复,所以只能在这里动笔了。
首先谢谢大家的留言,你们的留言小夜更新的动力哦。
接着是菁菁的:你好厉害哦,几乎猜对了,俺最先梦到的是于凡,最后是齐。
还有123的:“好看”,真说得小夜心里乐开了花。可以问一下吗,么么是?
最后是小飞的:齐啊。。。。。。。嘿嘿,俺自己的感觉是他很可怜。。。。。
第18章
我抚摸着受伤的指头走出手术室。迎面几个参观的女学生跑了上来团团围住我,赞道:“刘医师,你好棒!”
我很棒?!来到22世纪,还是首次有同行夸奖我的工作技能。我尴尬:“我——其实不——”
“刘医师,你不用这么谦虚,你真的是好厉害。所以我们决定以你为目标奋斗。”
我张口结舌:以我这个滥竽充数的文员为偶像?!
她们喋喋不休地往下说:“优秀的女医师本来在心脏专业的就很稀有。何况还能用最锋利的缝针带动最薄弱的缝线穿过各种不同肌层!刘医师,可以让我们看看你这双手吗?——天!你的手怎么可以受伤?”
我由此心生感概:原来我的手,也是这么的珍贵。
她们走后,黎若磊走了过来,笑眯眯问我:“如何,被人赞扬的感觉?”
这家伙就爱在别人背后当窃听器。我没好气地甩手欲走。岂知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触及到脆弱的手指神经,引发起剧烈疼痛,我捂着伤口猫下腰。
“你没跟瞿正阳要止痛药吗?”黎若磊问。
那个混蛋麻醉师,鬼才让他称心如意整我!我咬紧下唇。
又有人走来,蹲下身,伸手轻轻弹向我的小指头。
我一吓,抬头见原来是于凡,不禁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露出满意的笑:“确实没伤到神经。”
我由是笃定:这群恶魔绝对不能用常理推论。起身,走不到两步,疼痛难耐,我不得又坐落下来。
“看来真的很痛哦,刘薇。”瞿正阳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子向我扬威耀武。
“废话!”
“刘薇,要药吗?”他洋洋得意,俨然要我三拜九叩。
我甩头:“不要!”
“哦哦。看来你比较喜欢打针。”
“你说什么?”
“十指连心呀。照你这种情况痛下去,揪发心绞痛就麻烦了。”他耍了耍药瓶子,下着结论。
“你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
“那你问问其他人。”
其他人?剩下的两个还不是与你一伙的。
“正阳,给她吧。”黎若磊出乎意料为我出声。
“好吧。看在你们两个的份上。”瞿正阳只好妥协,“接着。”
药瓶子呈一道漂亮的弧线掉入我怀里。我此刻已经痛得发晕,慌忙打开盖子倒出几片落在掌心,尽数欲往口里放。
一只手迅速向我打了过来,一巴扫落我手里的药。
我愣愣看那掉落一地的碎片。
瞿正阳夺回我手里的药瓶子,大声地怒喊:“你谋财害命啊!有哪个医师像你这样吃止痛药的!”
其余两个目露疑惑。
“给。”瞿正阳掰了半片药放到我手里。
“才半颗?”我问。
“当然。我不能相信你。”说着他把药瓶子兜回自己的口袋,“你要的话再来找我。我会看情况给不给你。”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整我。我自知有错在先,没再吱声。
“走吧,十二点,该吃午饭了。”黎若磊晃晃手表,不由分说拉起我,“你也一起来,毕竟你的报酬还没给我们呢。”
负债人无力反驳。我尾随他们到了餐厅坐下,继而上菜:清粥一碗,一碟小花生,还有我最讨厌的沙拉青菜和生鱼。
于凡剥开鸡蛋的壳,优雅的手姿像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他剥完向我笑笑,把它放入了我碗里。我婉拒:“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煮鸡蛋。”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既而笑了出来。黎若磊合不拢嘴:“于凡,我想起了你们6号病床的那个小子,他上回好像也是这么哇哇大叫:我不喜欢吃沙拉青菜。”
“是的。”
“然后你和齐瑜两个猜拳,最后是哪个骂他老爸,哪个骂他老妈?”
“齐瑜训他父亲。”
“好像是的。我记起来了,那时齐瑜是站在走廊这么大声训他老爸:‘现在连农户养猪都讲究科学。你养儿子不是养宠物猪!宠昵也得有个分寸!’”
我可以想象得到齐瑜凶巴巴的样子,还有被他训骂的那个可怜的家伙。不觉间非常同情地裂开嘴角。
上方突然传来一句:“在说我坏话吗?”
我抽气,看着齐瑜把午餐放落桌台。
“没有。”黎若磊笑答,“只是觉得那两个家伙确实该骂。小孩子挑食本来就是父母教育无方的错。何况现在有优生优育的科学保障,在先天性疾病的发病率每年下降的情况下,那小子本来就不该生这种病受这种苦。”
“哼。挑食。”齐瑜点头赞同,看向我的碗,“不喜欢煮鸡蛋?”
我发冷,马上举起筷子夹起鸡蛋咬一口。
黎若磊问向齐瑜:“我知道你下了台就去翻以往的录像带了。查到什么没有?”
“以前她都是做微管,没有开胸手术的记录。”齐瑜答。
这个“她”明显指的是刘薇。难道我又露馅了?我不安地听着。
黎若磊赞同:“微管确实难以看出细节。不过她这双手让人吃惊,感觉甚至是——”
“天生训养的。”于凡续着话,温柔地望向我受伤的手。
我实在是不明白我的手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左看右看,不就是两只手掌外加十只手指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黎若磊睨笑。
“我这手怎么了吗?我不是左撇子啊。”我说。
“没错。你也不是右撇子。”
“那是什么?”
“两只手的手力相等。”黎若磊放下炸弹。
我的惊讶可想而知:“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有。”黎若磊悠然指出,“瞿正阳不是说了吗?你这手是这家中心异常珍贵的第六双手。”
“还有谁?”我不禁好奇。
黎若磊无可奈何地解说:“还记得于凡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看向于凡。后者重复这么一句话:“我也不是左撇子。”
我讶然:“你的意思是说,那另外的五双手是——”
于凡眨眼微笑。黎若磊叹气俨然“孺子不可教也”。至于齐瑜,冷冷放下了杯子。
我抽气:我怎么可以跟这群恶魔有同样的特性!
“齐瑜,你应该感到高兴。母亲的遗传基因这么好,恐怕小美的双手也有这种可能。”黎若磊继续笑叹。
提到小美,我忆起了那个漂亮无比的小公主。她是刘薇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了。不由笑眯眯地询问:“小美,她还好吗?”
黎若磊哦了一声:“难得,你没失去的记忆里面还有女儿的存在?”
这句话显而易见是讥讽。再看看齐瑜一脸冰冷,我苦涩地一口吞下半个鸡蛋:看来,刘薇和她女儿的关系也不好。
第19章
双刀会后的第二日,黎若磊叫我到办公室,然后将半米高的文件砸落到我手上,说:“以你这么优秀的双手,只是小指头受伤,不给你多一天都可以完成。”
我唯有坦然接受,转身,见于凡瞅着我,于是笑道:“你等一下,我回头给你。”
“咦?你们两个跟她要了什么报酬?”瞿正阳跳了过来,像耍赖的小孩子大声嚷嚷,“为什么我没有?”
鬼才打算答睬他,我抱着文件径自往前走。背后他开始恐吓:“刘薇,你的手指头又要痛了哦。”
于是我可怜到底的小指不出两秒,不受我控制地响应起他的预告。
这就是我接受恶魔提议的后果。纵使齐瑜依照约定帮我上庭做证,然怎么看,都是悔不当初。
日子接下来忙碌而充实,不容我有过多时间去怀念过去。转眼间,我已经在22世纪生活工作了干了两个月,领取了第一份工资,办了新的帐户和银行卡,乖乖把昂贵的房租和水电费交纳给那奇装异服的房东太太。
她数完手里的银票,森冷道:“你以后把数目直接汇到我银行帐头,我也少了笔车费过来烦你。”走时留下了上次拿走的银行卡。
我心想:这个房东看来也不是那么坏。最少她拿走的银行卡里只是扣除了我的房租,并没有趁人之危多拿我一分一毫。
算完帐,我欢天喜地跑到超市大采购一番。所有东西都是送货上门。我两手插着裤袋,美滋滋走在回家的路上,别来一番闲情逸致,慢慢踱步观赏未来世界的街景。大致上所有的建筑都可以分为两大类:要么效仿古典,要么愈加追求另类新颖。而城市的总体规划很好,使得这本来冲突的两者显得协调而赏心悦目。正符合A市继承传统发扬创新的精神。
或许,我会喜欢上这个勇于进步的城市。如此思量,我抬头,结果看见了——女儿?!
我慌忙停住脚步,走近便利店的橱窗。此时的我,和女儿只隔着一层玻璃。玻璃内侧的小美,完若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小精灵。身着精美的红色公主裙,背着一个可爱的熊宝宝挎包,两条小辫子油黑得发亮,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欲亲一口。她注意到我,就像上次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伶俐的好奇。
这孩子真是聪明!我暗叹,对着女儿微笑。
小美没回我笑,摸着小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情不自禁扮起鬼脸逗她。
她还是没笑,却走近了橱窗。
这时我看见了齐瑜的背影,三思之下无奈地朝小美摆摆手:“小美,回你爸爸那里去。拜拜。”
说完,我狠下心转身就走,埋低着头心里烦躁。过往从齐瑜他们透露的信息,多少可知刘薇和小美这对母女并不亲近。这其中的缘故我是不知情,可没有忘却那份倾注了刘薇对女儿无尽挂念的遗书。尚有这副与小美有血缘关系的身躯,使得我每次见到小美时心就会丝丝发痛。
或许,自始我没有考虑要维持这段不属于我的婚姻,然这对于无辜的小美似乎并不公平。那么,我能代替刘薇为小美作些什么吗?而事实是,我也不认为齐瑜他们会让我接近小美。
走下地道,我心烦意乱伫立在地铁的候车线旁。身旁一个妇女忽然问我:“你的小孩吗?”
我莫名其妙地转回头,不禁大吃一惊:小美就站在我跟前,仰着小脑袋看着我。
“小美。”我心里埋怨齐瑜怎么看管孩子的,学着妈妈的口吻告诉女儿,“你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哦。来,我带你回你爸爸那里。”
我手未碰到孩子,远处却是齐瑜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