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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不知父亲跟他们说了什么话,更不知父亲为何这么做……
一切,是因着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吗?
因为那段记忆失去,我才会误会自己是借尸还魂,使得刘薇他们有机可乘,上演了这么一场戏……
手无助地扶住窗台,双目空洞地望那黑蒙蒙的天。对于冰冻的那段记忆,我真是一点都记不清了……
我终究还是在22世纪,重拾起自己萧唯的身份。后者大概是最值得庆幸的事吧。
“唯唯。”
身后他双臂轻轻圈住我的身子,左脸缓缓地贴近我的右脸,温吐的气息迷乱着我的心跳。
我微闭上眼,可听到心一声声的告诉:我想要幸福,我只想要幸福……抬起脸,我对他笑道:“可以出发了。”
于凡点点头。
我随着他出去时,记起了摁下录音机的停止键。清脆的哒的一声,切断了过往,我开始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寒风夹带着雨丝,飘飘扬扬在城市灰色的街道。银白色的捷达似是雪白的一束光,在风雨中自如地穿梭而过,稳健地停靠在名兰大酒店的门口。
服务生打开车门。我挽住男伴的手,刚穿过琉璃旋转门,就见到身着黄色小洋裙的小余。
兴奋地走过去,与好友双手击掌。
小余感叹道:“好想念你,刘——唯唯。哎,一时要改口还真难。”
我理解地笑。自从认回自己的身份,医院的工作自是不能继续胜任了。一夜之间,我的莫名辞职,改名,引起狂风似的众说纷纭。然,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他们五人和谭蓉决定,继续对外隐瞒我冰冻一世纪的事。就连最亲密的小余,和最信任的原上司李娟,都不能知其中隐情。
想起昨天回中心,办理离职前最后一项交接手续时,李娟是那么用力地握紧我的双手:“虽说要尊重你的决定,可我还是想继续等待你回心转意的一天。”
我很是歉然,却苦于不可以说出真相,只好对她瞒隐下去。
遐思的会儿,与小余一同被服务生引着,来到一处幽静独立的厢房。
齐瑜俨然也刚到,正脱下一侧外套。老马刚从新西兰出差回来,错过了那夜的好戏,抓着瞿正阳探问详细。瞿正阳不高兴地翘嘴,因为他那夜也刚好不在。老马只能回头问黎若磊。黎若磊自然是老道地趁机敲诈一番。
见到我们三人。应该说,是见到我,他们的目光略有改变。
或许,他们在很久之前就一直怀疑我才是他们在苦苦等待的人,而如今,事实得到了验证,感觉又有微微地不一样了。因而,这一个星期,不知是我无意识地在躲他们,还是他们有意地在避开我,彼此都没有碰过面。
只有于凡,在那晚尾随我和汤和辰,到达父亲的私人花园别墅接回我后,时刻陪伴在我身边。夜晚,他知我心,就睡在客厅的两用沙发摊开的便利床。好几次,看得我忍不住,想唤他入房睡。他反而先对我摇摇头,中指点住我的唇,体贴地化去我的忧愁。
短短一个星期的同居,我在日常生活中逐渐习惯他的身影,他的嗓音,乃至他的味道——因工作需要残留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加上衣服清洁剂的兰花香。冷,傲,又道不清的淡雅,这种吸引是致命的。
他对我笑笑,牵住我手带我入座的刹那,我拇指微微地颤了颤,他握得更紧了。
“点菜吧。”黎若磊坐正身子,唤,“WAITER。”
我兴致勃勃地翻开就近的金色菜谱,看这家店的气派就知不俗,怎都得好好吃上一顿免费餐。
服务生打开旁立的电脑系统,一个个认真地记录下菜单。轮到我了,我清清嗓子,一手点住菜谱上的两只金潺潺的大螃蟹:“我要这个——”
齐瑜一个冷眼当即扫过来:“不要那个。给她一碗清粥就可以了。”
“啊?”我甚是不悦地瞪回去:切,是你掏腰包吗?
齐瑜自若地用消毒毛巾擦洗两手,冷冷对WAITER道:“她自己点的菜色,麻烦另记帐。”
“是。”WAITER应答。
我忿忿地揪餐巾:以我那么点可怜收入,且现是无业人士,自是不能,也舍不得如此奢侈。眼睛瞅瞅身旁男友。
齐瑜又道:“别指望你男友会替你付这笔帐。”
由是,我从这话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于凡轻声解答道:“你体质容易过敏,这类食品不能吃。”
“我以前吃海鲜没事。”我揪着眉道,自己在21世纪确实没有什么食物过敏史。
“可过了这么久,很难说了。”
我明白了,冰冻一世纪,我的身体必然会发生一些很难推断的改变。
“改天回中心一趟。”齐瑜瞅了我一眼,结论道。
我的心陡地发颤。这似乎正是我与他们都想逃避的,随着真相的揭露,固然有柳暗花明的欣喜,可也意味着一种复杂的情感遂之而来。我,再不是名医师,还是一名病人。
“我感觉,很好。”我涩然道。
他们把我踌躇的神色尽然看在眼里。黎若磊摸摸下巴,道:“只是普通的全身健康检查。当然,
若你不愿意,可以延迟上一段日子。但希望不要太久。”
“为什么?”我眼皮跳了跳。
“我可能会出国一段日子。”
听他口上说得一副风轻云淡,我仍是瞅见了他漆眸下掩埋的沧桑,心口一道苦涩的疼。
而始终静静旁听的小余马上惊叫出声:“黎主任要离开中心吗?”
黎若磊笑眯眯地对着她竖起指头:“要麻烦小余医士暂时保密了。”
“是。”小余异常懊恼地搭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应道。
我则不满地看向其余四个家伙,埋怨他们怎么不挽留一下人。却见到他们默然的神情,一样在掩盖着什么。不禁有所感慨,男人间的友情,似是与女人有着不同,不知如何去揣摩。
饭菜呈上,晚餐,并不因这意外的前奏插曲而显得烦闷。频频的笑声,愉快的调侃,来自于老马的新西兰之恋。
“这么说,马主任的女朋友在新西兰了?”小余这位八卦专家大胆地探问。
瞿正阳严肃地纠正:“小余医士,你这个问题应该更正为‘第几位女朋友’。”
“瞿正阳!”老马自是火得翻白眼。
小余嘿嘿地装傻笑。其余人也在笑。我暗笑,老马的风流史在中心早是人尽皆知。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与另几个坚守独身,拒绝女色的家伙截然不同。
然后,我又无意中得知了赵树雅的消息。
这位其实也遭人怜惜的十九岁少女,已在三天前接受了胸腔镜手术,根除了先天心脏疾患。执刀的是我以前的上司小马医师,而负责术中麻醉监控的仍是瞿正阳。
老马见机不可失,立刻报复道:“我说,瞿正阳,那个叫赵树雅的,不是天天给你写情书吗?”
“情书?!”我和小余眼睛一亮。
不愧是十九岁的少女怀春,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天天写情书给整蛊专家。
瞿正阳老神在在地瞥了瞥“不怀好意”的众位:“抱歉了,我也不知里面说些什么。因为一封未动地全退回去了。”
众人唏嘘:不解风情的男人。
瞿正阳额头暴青筋:“我有毛病啊?!才去答理一个未发育成熟的黄毛丫头!”
我和小余笑不可止:在中心各位女士的心里早有定论,瞿正阳除了整蛊专家的外号,还有个美称叫做“长不大的米奇”。因为有人私下总结过,他喜欢穿米奇拖鞋,使用米奇水杯,就是公文包、钥匙扣都挂着个米奇公仔。是米奇FANS俱乐部的忠实黄金会员。瞧,自己都长不大,还嫌人家长不大呢。
不过,赵树雅已经出院。谭姐怕是牵涉到我的安全,不仅勒令她谨守秘密,并将她送到了离A市较远的M市的一家青少年教改院。
因而,她对瞿正阳这段青涩的感情,只能慢慢地等待缘分的到来。
接着,顺其自然,大伙儿话题兜转到了齐瑜身上了。
貌似谁都不敢提及林秀茵的样子。对这,我略有所知。据闻是她上法庭的事情有损东福药业的名声,被董事局裁决发送到欧洲一段日子。而追根到底,她之所以冒险涉法,全是为了这个男人。
齐瑜有条不紊地拿着刀叉切割牛排。
黎若磊无聊地问了句:“老马,你那老窝听说被你人占了。”
老马哎了一声:“是啊。我出差,结果我那一票子堂妹刚好来玩,就占了我的地方。没法了,反正齐瑜那屋子里多的是一百间房间,我随意挑了间先住下。”
“一百间房间?!”我惊呼。
只去过他住所一次,且是离婚那晚。去的时候人不知醒,醒的时候又遇上事儿。匆忙之间,我未有闲心,自是未能仔细探察屋子。泱泱地摸鼻子,我问:“要那么多房间干吗?效仿阿拉伯风俗吗?”
噗!众人大笑。齐瑜手中的刀叉啪地掉落,一脸的愠色,巴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嘿嘿,报复就是痛快,才懒得理他呢。我边喝着清粥边向男友嘟囔一句:“你可别学他啊。我们结婚后最多不能超过三间房啊。”
于凡却是倏地抓住我两只手:“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望着他两眼的殷切,猛地意识到我刚刚——似是说漏嘴了。赶紧摇摇头:“没说什么。”
唯恐不乱的黎若磊立即“哦”道:“我,好像刚刚也听到了。所以,这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
这混蛋,就喜欢趁机踩我。我暗骂。脸皮,却由于众人的聚焦,越来越烧。于是不甘地喃喃道:“哪有女的跟男的求婚的?”
“WAITER!”黎若磊响亮地大喊一声。
“是!”满脸微笑的WAITER大声答应,“我们这就马上准备,需要鲜花,香槟,还有——”
“戒指在我这里。”于凡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小正方体的红色首饰盒。
盖子翻开,白色的丝绒上躺着一对雪白的水晶戒,内侧镶着蓝钻的一串流楷英文字母:WHOLDEDHEARTED。
白色与碧蓝,配以这个词,其含义已是不言而喻。
眼看他对着我单膝跪下,扶起我的手,我的心在慢慢地濡湿……
“嫁给我。”
风雨过后的晨光特别的明媚,透过淡黄色的帘布,化为细碎的光斑点缀在大红的喜被上。
我摸着旁侧温暖的床缛,残留他淡雅的味儿。眨眨眼,抬起视角,看着他从洗漱间走出来,白色的裕袍下隐现一副健硕修长的体魄。注意到我的注目,他转过脸,一双温柔的眸子对着我富含深意地微笑。
猛地意识到什么,我慌得爬起身,摸摸身上的睡衣,完好无损地着在身上。由是心头飘过的完若是松了口气,又难掩失落。毕竟,是新婚洞房之夜。
午间,与小余在中心外面的一家咖啡厅碰头。
小余神秘地对我眨眨眼,揶揄道:“于主任是不是很棒?”
我讪讪地汲取果汁,叹气不答:还能怎样呢,昨晚被你们这群人一哄,立刻就跑去婚姻登记所注册。接着,也不知是不是事先蓄谋许久的了,连新房子都准备好了。庆婚宴没来得及摆,大家一桌干了几杯酒,我就被你给推进了洞房。醉忽忽地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光,然后糊里糊涂地发现,新郎并没有碰我……哎,该说这时候,他还这么绅士……
小余眼见套不到话,转移话题道:“你们的新婚礼物我送到中心主任办公室了。”
“哦?”我对此耸耸肩,从手提包取出联络手机。刚好,说是有事要我上中心主任办公室一趟。
这回再不需三批四审,我一路畅通无阻进入老公的办公室。
一踏入门口,惊奇地见到整个办公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盒,且件数在不停地增长。
“唯唯。”坐在沙发上的老马对我招招手,“快来帮忙拆你们两个的礼物。”
22世纪的通讯就是四通发达,昨晚儿才发生的事情,今日就已是全球皆知了。可见,我的丈夫真真切切不是普通的大人物。有同事恭喜新婚的,老同学怀念学子之情的,诊治过的病人感恩言谢的,貌似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也送一大把以奉承的。
面对周围小山般高的五花八门的礼品盒,我不由地茫然。
老马拣起其中几件放上我前面的玻璃台几,道:“这几件该由你亲手来拆。而且,只有猜得中谁送的,它们才能属于你。”
我挑挑眉,不知这个游戏蕴含什么玄机。放眼望过去,台上一列排开,共放着六个礼品盒,颜色大小均不一,应该分别是六个人送的。
既然如此,就从左到右。指尖先挑开了最左侧的黄色礼盒上扎的蝴蝶丝带,盒子六面自动散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精致的糖果屋。
“猜猜是谁送的?”老马兴致地问。
“小余。”我吸了下鼻子。世上无过于有最知心的朋友,最令人幸福。我只跟她提过一次,想要某糖果专卖店的一百年纪念品。而且,这纪念品全球限量五百件发售,不让预订,只能在发售当日上专卖店亲自购买。不知,我这位22世纪最好的朋友,为了我这糖果屋,在购物的长龙中辛苦地等待了多少个钟头……
“宾果。”老马点头,“拆第二件吧。”
第二件是银白色的长方体盒子,拆开后果真见是一件优雅大方的新娘婚纱,结合了东方旗袍的秀美和西方的浪漫情调,设计独特,让我一见倾心。如此巧夺天工的美作……我微微地笑答:“是阿那黎夫人。”
由是,我也明白了,这台上所单独为我拣选出来的礼品,全是我身旁亲密的人所赠送。
满怀感激,拆开这第三件,青色的小方盒里装着一对精致的绒丝手套。对一名术台医师而言,双手至关重要。李娟赠我此物,代表着她等待我归队的心意未曾变更过,更期待我婚后事业也能美满。
第四件很有意思,是新办理好的属于我萧唯自己的身份证。谭蓉为了我,不知四处奔波了多久,屡屡救我于危难中。一辈子,忘不了这位热心的警官的恩情。
第五件是韩司先生所送,一张金卡,可随时联系上他操持的著名古董协会。我若想再找21世纪的什么冬冬,再不需像无头苍蝇到处碰钉子。
至于这最后一件,我深换气了好几次,才敢伸手去搬开盖子。见光打在长柱体玻璃罐表面,折射出七彩灵透的光晕,里面满满承载的一千只纸鹤,使得我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曾记得我最可爱的小精灵对我这么说:妈妈,小美也要折纸鹤,希望妈妈和小美一样的快乐和幸福……
自然,真相揭露后,齐家未再为难我。齐伯母已是第一时间向我真诚地道歉。我又怎好指责这位其实心底一点也不坏的婆婆,她只不过是为了我,扮演了这么一场反面角色的戏。我更是对她连声道谢。最终,双方协商后,我不仅拥有小美的随时随地探视权,也获准参予小美的扶养。然我已另觅良人,且爱女自诞生后,一直都是由齐家精心照料。于情于理,小美必然继续落户于齐家。
而齐瑜……那夜乍闻离婚背后这惊人的内幕后,我再也不敢去想他的事情……视线不经意地瞟过去,见他一丝不苟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办理公事。纸张的翻页声,键盘的敲打声,犹如舞会那晚我揪住他的金色怀表,一刻一圈,规规矩矩地转动着。对于这个男人而言,究竟还有什么,能让他破例呢……
掩去心口这抹隐隐的愁闷,我笑问:“你们的礼物呢?”
黎若磊吹拂着热咖啡,答道:“我们四个的,与你老公商量好了。到时候就会给你。”
我簇眉:“什么礼物那么神秘?还要‘到时候’?”
“你说呢?”黎若磊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凝笑。
我见着他晶亮的眸子扫了眼我身子,陡地心头发紧。
回望他时,他已收回视线,专注地打量自己热腾腾的苦咖啡,沉吟道:“人生不苦长或短,但怕无知己。”
一句恰似稀松平常的人生感叹,却使得全屋子里忙活的人全停下了手上的活。一刻,所有人均垂首思量,默默地倾听着屋外的风,一阵阵地呼啸而过。枯树上最后一片咄颤的孤叶,终禁受不住,缓缓地坠落,追随同伴而去。
感觉,这阵风也吹到了我心底。
在家住了几天,没了工作,无聊,且孤单。趁着拿到了新的身份证,我对着刚忙完回来的于凡说:“我已经向福利院投放了简历,那边的工作人员叫我明天去面试。”
于凡与他们四人交换眼神,摸摸我的头发,道:“好。”
我古怪地望望他们几个,这个“好”字似乎很值得掂量。
洞房
想想,我还真是怕了他们几个。爱捉弄人似乎是他们的本性,在我第一天来到未来后,这种屡次被耍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看到老公与他们几个的眼神怪怪的,回到家,我二话不说抓问起于凡。
“于凡,我想跟你认真地说这件事。”
“怎么了?”他边解衬衫的袖扣,边打开携带式电脑。
“那个,就是今天我跟你说的去福利院面试的事——”我犹犹豫豫地试探着,唯恐刚新婚就伤了感情,“你真的赞成?”
“嗯。”他应着,双目锁定电脑屏幕。
他看什么这么入神呢?与新婚妻子说话都心不在焉的。我伸长脖子张望着,可他高大的身影严严实实盖住了屏幕。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起身。未窜到他身边,他忽然转身,两只手结实地圈住我的腰。
我的脸璞地红到了耳根子,只觉他一双晶亮的眸子底流转着摄人的漩涡,慢慢地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他缓缓地低下头:“唯唯,怎么办呢?今晚——”
在他的唇拂过的耳垂处像是一道电击,我慌得跳起,两手抱住他脖颈,干巴巴地两眼望着天花板:“这,这——总得做吧——”一个做字又把我的脸烧红了。
他一刻静静地没有动作,只是将头靠紧我的胸前,俨是在专心听着什么。紧接,他一手抱起我。
天旋地转间,我身后一跌,感觉整个身子软绵绵地陷进了22世纪的新梦思露,广告词为:梦的编织,来源于两腿的交缠——呃,不得承认,22世纪的广告语愈加体现了人对本质的一种追求,这种时尚的新潮被誉为了兽之美文化。而在我浑浑噩噩地冥想着身下的新梦思露时,他的腿插到了我两腿间。我的脑子又蒙了,心喊:真的是两腿间的艺术了,两腿间啊——然后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