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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 完+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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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愣地见这位钟管家连声“谢”字都不曾说,一屁 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仲冉夏心下好笑,倒觉得是个爽快人,也不甚在意。
  一旁的菲儿看在眼里,秀眉微蹙,不悦道:“钟管家,在小姐面前怎能如此失礼?”
  他斜斜瞄向她,冷哼道:“小姐还没发话,你这丫鬟多嘴什么?”
  菲儿一听,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一来她是仲冉夏房里唯一的大丫头,府里谁看了不让上几分,就连老爷对她也是和和气气的,何曾被人这般冷待过?
  二来,她悄悄瞥向桌前默然的仲冉夏。自己一时嘴快,若是惹怒了自家小姐……
  想到这里,菲儿的脸颊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余光看见边上这丫头的面色从红到白,仲冉夏始终没有开口。菲儿在她跟前畏畏缩缩,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在院外倒是持着身份欺压其它下人。
  她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主人或许不在意,又或是默许了,仲冉夏也不好刻意阻止。只要别太出格,她也就不在意。
  只是仲冉夏不出声喝止,近来这丫头又得寸进尺的态势,却容不得她不理会了。
  这管家虽说也是奴才,可怎么说也是她跟老爹之外府里最大的人。如今菲儿却公然开口呵斥,过阵子气焰嚣张,岂不是要爬到她这大小姐和老爹的头上来?
  再者,当着管家,也不好偏袒丫头拂了他的面子。不然,以后这人又怎会好好替仲府办事?
  看自家小姐不吭声,菲儿急忙跪在地上。
  瞧也不瞧地上的人,仲冉夏随手翻开账本,估摸着上面的数目,默默心算。这么厚厚一叠,就算转换成阿拉伯数字,她也不可能一两天就能看完。更何况,首先还要辨认出拿一笔笔龙飞凤舞的行书。
  于是,她便用抽查的方式,在账本里选了八九页估算。
  合上账册,仲冉夏浅浅一笑:“有劳管家了,以后若是有大笔银子进出,便来跟我说一声。其它琐事,就不必了,相信管家能够办得妥妥当当的。”
  “小姐谬赞了,”钟管家不卑不亢地答了,迟疑道:“姑爷那里……”
  “相公身子弱,这些杂事就不必让他操心了。”仲冉夏有些看不透展俞锦,现在只要仲府的权利牢牢掌握在她手中,就不怕美相公背地里使坏。
  等钟管家告辞后,她盯着杯里的茶叶,淡淡道:“……知道错了?”
  “是,奴婢知错了。”菲儿红着眼,垂下头小声应道。
  “记住,下不为例。”仲冉夏终于是抬起头看向她,缓缓笑了:“起来吧……回去洗把脸,这里不用你伺候,午饭前再来叫我。”
  她终究是心软,盯着菲儿一瘸一拐地走远,轻轻叹息。

  管账(二)

  这几天,仲冉夏过得分外悠闲又逍遥。
  老爹不在,她不必被逼着跟展俞锦同房“造人”,实在惬意得紧。
  吃食分别送去各自的房间,美相公体弱,大多数时间都在房内看看书,写写字,极少出门。
  不用与他照面,仲冉夏别提多高兴了。总觉得被那双似笑非笑的墨眸一扫,自己就无所遁形,让她着实恼火。
  “小姐,几位掌柜来了,正在前厅候着。”菲儿从门外走来,垂着眼说道。
  自那日被仲冉夏晾着冷了后,她便收敛了许多。做事越发细心,滴水不漏,平日对待府中下人的态度也明显改善了。
  一大早就来求见,仲冉夏腹诽着,不情不愿地从软榻上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问道:“钟管家应付不来,是什么紧要事?”
  菲儿低眉顺眼地提醒道:“小姐,仲家的铺子三个月上交一次账本,让老爷查看明细。”
  仲冉夏微微蹙起眉,一季度一次的审核?
  确实,依照那天钟管家送来的账本数目,不过半月不到就厚厚的几本,若是积着,一年到头那些账本怕是要连这屋子都要堆不下。
  “既然这样,我便瞧瞧去。”想必原主人满屋的春宫图,铁定不会有心思去插手仲家这账目核对的事。如此,她不记得,倒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了。
  当她踏进前厅时,四五位掌柜立刻起身拱手道:“仲小姐。”
  仲冉夏细细观察着众人的神色,确实以惊讶与苦笑居多,显然以前原主人确实不喜涉及此事。
  又或者,反复无常的性子还给过这些人难堪?
  她不得而知,施施然在上首落座,浅笑道:“各位掌柜请坐。”
  “是,小姐,”他们沉声地答了,面色小心翼翼地坐下。
  仲冉夏心里好笑,看怕这位小姐给人的印象,实在好不到哪里去。瞧这些掌柜担惊受怕的神情,活脱脱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接过菲儿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她扫视一轮才慢吞吞说道:“听说各位掌柜把账本带来了,让人直接送到我房里去吧。”
  掌柜们面面相觑,支吾着答应了。又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急着告辞,争相离去。
  看着转眼空空荡荡的前厅,菲儿脸色微白,悄悄看向自家小姐。见她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说起来,大小姐醒来后,已经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再乱发脾气,打骂底下的仆役。甚至唇边多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温软亲切。
  但那天在钟管家面前责罚她,不咸不淡的,气势却比以往更甚。没有打板子,没有恶意的痛骂,可由内而外的恐惧,并不比之前少。
  菲儿正想着,抬头见仲冉夏放下茶盏,起身要走,连忙跟了上去,悄声提到:“小姐,风公子送来的书册,奴婢让人搬进了书房。”
  “知道了,”这丫鬟不说,她真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件事。
  仲冉夏低声应了,转身回了西厢,直奔书房。她倒要看看,风莲特意送来的书册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菲儿照旧守在门前,仲冉夏独自进了去。瞥见三个木箱放在桌子上,大约半个手臂长,不大却很沉。
  她挑开松松的锁头,打开箱子,入目的是一本本书册层层叠叠,整齐地摆放在里头。
  掌心覆上书册的封面,纸质是上品,装订得相当齐整漂亮。封面上没有字画,浅棕色的表皮,丝毫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拾起中间薄薄的一本,仲冉夏随手翻了两页,神色大窘。
  这男男女女,上上下下的姿势,不是春 宫图又是什么!
  看来这书房满屋的图册,都是风莲的杰作了。就不知他从何处搜集到如此多的各色春 宫,又究竟有何目的……
  讨好以前的仲冉夏吗?
  但是风莲刻意的勾引,眼底的冷意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说是喜欢,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再者,能网罗这么多的春 宫图,散去的钱银定然不少,风莲的家底怕是不薄。
  又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她提出索要银两的事,他怕也不是为了图谋仲家的财产而蓄意为之。
  仲冉夏百思不得其解,粗粗翻看了一轮,感觉画工平常,内容亦不够香艳。不由想起那天无意寻到的“芙蓉帐”,比这些不知要好上多少。
  思及此,她一怔,好笑地摇摇头。
  见得多了,自己倒是容易适应得很,这么快便不甚介意,还能评头论足去了。
  仆人不敢在书房逗留,免得引来责罚,这三箱书册只堆在了门边,便都匆匆离去。
  仲冉夏总觉得这书房透着几分诡异,也不愿旁人任意闯入。于是,只得自己动手,吃力地把箱子推到了墙角便算了事。
  拍拍手,她满意地再瞧了一眼,转身出了书房,回到了卧室。
  仲冉夏早有了心理准备,这账本的数目必然不少。
  可看见宽大的木桌上下一捆一捆的账本,堆得满满的,还是吓了一大跳。
  想到老爹一个人也能把账目算清,她一个学过现代统计的本科生又怎能输了去?
  认命地拾起一册账本,吩咐菲儿拿来纸笔,她窝在软榻上,一面用笔记下数字,再用竖式计算。若是仅仅用心算,不知要费多少心力才能完成。
  揉了揉酸痛的双眼,仲冉夏扫了眼榻前堆得整整齐齐的账目,吁了一口气,心里涌现出丝丝成就感。牺牲掉午饭,仅仅吃了一碟点心,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好在,自己终于是看完了。
  仲家手底下的商铺涉及多个方面,净收入相当可观。老爹虽然看起来不咋样,倒是有些手腕。
  不难看出,那些掌柜都是有能力的人才。打理得井井有条,又忠心耿耿。单说这酒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推出物美价廉的新酒,不但留住了老顾客,还吸引了不少新顾客,可谓精益求精,不断创新。
  也难怪仲府这么几年来,稳坐彤城第一首富的位置。
  让菲儿送来晚饭,仲冉夏心不在焉地吃着,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看的账目。
  这是以前留下来的习惯,每做完一件事,她总会仔细检查是否还有错漏的地方,以便尽早补救。
  曾经有人笑言这是轻度强迫症,仲冉夏也不否认。
  人不可能每件事都做得十全十美,但在有限的能力里减少错误,就需要细心谨慎,反复检查了。
  确认她方才没有遗漏什么,仲冉夏放下双筷,吩咐道:“菲儿,让人把账本都收拾好。”
  她很快让屋外的人把榻前查看过的账本搬了出去,却又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仲冉夏疑惑道:“这是什么?”
  菲儿叮嘱下人小心放下,转头恭敬地答道:“回小姐,这是先前剩余的账本。”
  仲冉夏的视线在箱子里一转,嘴角抽抽。这些账本足足有刚才那些的一倍之多,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她不由暗叹自己为何要管上这闲事了。
  交代菲儿把饭菜都撤了,又让她围着软榻点燃了十数支蜡烛,屋内光亮如昼。仲冉夏这才又捧着账册,在纸上速算起来。
  卧室的烛光亮了一夜,展俞锦推开半掩的房门时,看见的便是抱着账本蜷缩在软榻上的瘦小身影。
  面色发白,秀眉紧蹙,睡得并不踏实。
  一地散落的纸张上写满了许多未曾看见的字符,他弯腰拾起几张,淡淡一扫。榻前的账本凌凌乱乱,展俞锦小心避开,低头拿走了仲冉夏手中还紧握的毛笔。
  这一碰,她微微一震,却是惊醒了过来。
  睁眼看着跟前放大的俊脸,仲冉夏从迷茫骤然变成惊吓的神色,一个激灵坐了起身:“……展公子,有什么事吗?”
  “娘子一夜未睡?”展俞锦抿唇一笑,双目溢满了关切与暖意:“这么多的账本,都查看完了吗?”
  “嗯,”她应了一声,抬头见那双黑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仲冉夏立即回神:“展公子,有何不妥?”
  “没有,娘子辛苦了。”展俞锦温和一笑,将毛笔置于桌上。
  看到他手里写满竖式的白纸,仲冉夏皱起眉,转而笑着,自然而然地从美相公那里取走了纸张:“让菲儿收拾便好,不劳展公子费神了。”
  展俞锦依旧浅浅笑着,任由她把纸张都拿了回去:“既然娘子将账本都看完了,店里少不得掌柜,下午便让他们过府?”
  “也好,”仲冉夏点头应下,确实有些掌柜从外地赶来,这一来一回已经费了不少时日。多逗留一天,这店铺就得少赚一日,总是不划算的。
  钱奴的因子在作祟,她自然不会拒绝展俞锦的提议了。
  待掌柜们莫名其妙被叫来仲府,听闻大小姐已经把账本都核对了一遍,惊得人人张大口,险些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这效率,原以为她不过动动嘴皮子,这事大多会交由旁人来办。谁知这位仲家大小姐居然亲力亲为,还连夜看完了账本。
  在座的掌柜们震惊之余,不由悄悄往外一瞧,估摸着这天该下红雨了。
  红雨没见着,看到仲冉夏眼底下淡淡的阴影,几位老掌柜反倒心下感动。大小姐终于是改邪归正,懂得为老爷分忧,实在可喜可贺。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不禁纷纷投向跟随而来的展俞锦身上,对于仲冉夏的改变,自然是都归功在这位新入门的美相公了。
  仲冉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困倦地眯起眼,先把好话说在前头:“这几年,有劳各位掌柜仲家的生意才能这般蒸蒸日上。”
  “大小姐谬赞了,”掌柜们惶恐地答道,心里思忖着她用意何在。
  丢一个果子,接下来自然是大棒子等着伺候了。
  仲冉夏示意菲儿让仆人把一小箱账本抬进了前厅,淡然开口道:“只是这账目上若是有了纰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位掌柜认为呢?”
  看他们纷纷点头,她低笑道:“那么里面的小问题,大伙明天之前改好了,再送入府中吧。若是再出了错,众位劳苦功高,仲府自不会亏待,却也不敢再用各位了。”
  说罢,仲冉夏用长袖掩着面,偷偷又打了个哈欠。
  侧头瞥见展俞锦嘴边浅浅淡淡的笑意,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深邃莫测。
  她不由正了脸色,若无其事地瞧了回去。
  却见他一挑眉,唇边的弧度更深了,笑得是别有深意。
  仲冉夏看得心里一跳,美相公突然笑得更为灿烂:“折腾了一宿也该累了,俞锦这就伺候娘子就寝如何?”
  这话说得贼暧昧,仲冉夏余光瞄见底下的掌柜会意的笑容,恨不得上前把展俞锦的嘴巴给撕了。
  不过她突然转了性子,重视起这府中的生意,未免让人生疑。仲冉夏索性顺着他的话,娇滴滴地道:“相公有心了,菲儿,送客。”
  说罢,她径直就往卧室走,困得眼里只看见那柔软的床了。
  正形象全无地往大床上一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忽感有人轻柔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以为是菲儿,仲冉夏便随她去了。
  可是当那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来,她愕然地睁大眼,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向床内一缩:“展公子,你怎么在我房里?”
  坐在床沿,展俞锦低下头,双手慢条斯理地褪下外衫,淡笑道:“自然是侍候娘子了。”
  仲冉夏面色一僵,见他指尖一挑,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却极为迅速,转眼便剩下一件亵衣。
  展俞锦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就要将这件薄薄的单衣脱下,惊得她立刻跳起来,抓起外袍套在他身上,绞尽脑汁找借口,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天色还早,公子不妨随我去后院走走吧。”

  原来她是耍刀的

  夏日炎炎,仲府的后院绿树葱葱,花香满溢。假山亭台,小桥流水,端得是风雅精致。
  两人漫步其中,仲冉夏突然发现一汪清池,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亮光,却是空空如也,不由惋惜:“怎地不在这池里种上清荷?”
  展俞锦墨黑如漆的双眸望向她,看得仲冉夏胸口狂跳,片刻后才见他开口道:“娘子素来不喜莲,尤其是这白荷。”
  仲冉夏眼皮一跳,想起那日她在杏香阁脱口大赞那池白莲,是不是也让风莲起了疑?
  压下心中的慌乱,她微笑着问道:“那么,展公子呢?”
  他睇了过来,眼神说不出的缠绵深情:“娘子不喜,俞锦自然也厌恶得紧。”
  闻言,仲冉夏面皮微烫,再也没了言语。
  清风拂面,又得美男在旁,若是旁人,即使面上未曾涌现欢愉之色,也该在心里窃喜。
  可惜对仲冉夏来说,却是如芒在背,纠结又费神。
  该说什么,该如何应答,该表现出怎样的神情才符合这原主人的性情。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已是薄衫尽湿,筋疲力尽。
  加之昨天一夜未睡,只觉太阳穴“突突”的疼,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处,飞奔回房。
  本想再用展俞锦体弱的理由打发,仲冉夏偷偷一瞄,却见如玉的面上透着几分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先前的病弱之态尽数消失。
  这借口怕是用不上了……
  幸好钟管家及时前来,算是解救了在水火之中的仲冉夏。
  “出什么事了吗?”她微微蹙起眉,仿佛对他的打扰感到不悦,实际上暗地里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钟管家确实不负所望,瞥了展俞锦一眼,低头拱手道:“大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仲冉夏略感歉意地看向展俞锦,尚未开口,便见他主动告辞:“俞锦有些累了,这便回房歇息。”
  眉眼一动,他轻轻笑道:“娘子,不要过于操劳了。”
  轻柔的话语,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切之意。纵然仲冉夏心知展俞锦不简单,也不禁有些动容。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仲冉夏与钟管家一前一后走进深处的凉亭中,淡淡问道:“此处无人,不妨直说。”
  钟管家站直身,脸上原先的恭敬内敛的神色褪了下去,低笑道:“小姐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仲冉夏诧异地盯着他,那张平凡的脸面突然转换出不一般的气势,她暗暗心惊,谨慎地答道:“有劳管家关心,我已然痊愈。”
  “既然好了,为何迟迟不开始晚课?”钟管家眉头一皱,不满地低喝道。
  她愕然,晚课?
  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寻思着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仲冉夏不清楚是敌是友,小心翼翼地推诿道:“近日爹爹不在府中,账目繁多……”
  钟管家大手一挥,不耐地打断道:“这一年你不是都将账本送与姓展那小子看的么,怎又自个揽上身了?”
  仲冉夏一惊,展俞锦这才入府不久,仲府邸一年的账本,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思一转,她支吾道:“相公病弱,这才刚刚有了起色……”
  “病弱?”钟管家冷哼一声,径直坐在石桌前,不屑道:“也就是你这傻丫头才会深信不疑,那姓展的分明就是内力折损,受了重创。当初多次劝诫,你却一意孤行。”
  他摇摇头,忽又叹道:“只是那些账本,姓展的根本不放在眼内,丫头直接丢与他便是,浪费那么些时间作甚?”
  说罢,抬眼瞅向仲冉夏,钟管家狐疑道:“平日丫头你最烦这些,怎地居然认认真真地核对账目了?想当初,仲老爷三番四次尝试,你还把账本都撕烂了不少。”
  仲冉夏一怔,转而苦笑。难怪那些掌柜的脸色如此古怪又担心,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有过前科。
  撕烂账本,也只有原主人才做得出来!
  可是展俞锦并非重病,内力折损,又是何人所为?
  且在一年前,他便深得原主人的信任……
  目光一沉,仲冉夏斟酌着说:“钟管家,这晚课……”
  “得了,今夜亥时,在西厢石院。”他挥挥手,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晚课究竟要做什么,仲冉夏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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