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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如夏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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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津京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但陈总的面子必然是有啊,可之前我也跟他讲过,面子可以给,我也要看真才实学的。”
  陈家和神色一震,席砚竟然已经知道京京这一层?转念一想,立刻知道出处,对董煜的厌恶更多一分。
  希望席砚不要多想,希望席砚不要耍脾气……恰在此时,李津京的电话打过来,陈家和心思一动,说:“席砚,这个电话是京京打过来的,他不知道我和艾君在你这里,我把扬声器打开,你自己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陈家和?托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那个叫艾君的同不同意接收席砚啊?”
  “他要看看席砚的真本事才定夺,你别着急。”
  那边儿李津京哼笑了一声,“我是不急啊,反正你告诉艾君,如果他接收席砚,我就注资。”
  “京京,你帮的了席砚一时也帮不了永远啊,这样把人弄进去不太好吧?”陈家和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话题方向。虽然他不知道李津京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相信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果然,李津京那边说,“谁说我要帮永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行当就是得有人捧吗?席砚有多大能耐那得看他自己以后的造化,我现在只不过偷偷儿的给他领进门,后面的修行看他个人……咦?挺押韵的啊,哈哈哈。”
  艾君无声的微笑着,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如果席砚不接受呢?”
  李津京那边儿顿了顿,“不能够的,这是他一最终梦想。这小子别看平时腻腻歪歪的,我觉得还挺靠谱,有股子钻劲儿。”
  “如果被席砚知道了是你和我帮忙引荐,你不怕他恨你吗?”
  “……我草!席砚是不是在你旁边儿呢?陈家和,不带这样儿的啊,你又来那套‘绅士要光明磊落’了吧?别把我卖了啊!这下坏了!”
  席砚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对着手机大声说:“李津京!你就是个混蛋!混蛋!混蛋!”
  
  古剑拿着一堆文件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在屋里像个犬科动物一样徘徊着的李津京。
  “咋的了铁子?”
  李津京停下脚步,“如果我在好朋友分手之后追求他的前……恋人,你说是不是特混蛋?”
  “相当混蛋。”
  “那我现在又想帮这个好朋友一把,你说他是不是会恨死我。”
  “换我肯定得削你一顿。”
  李津京瞪着古剑,“好吧,咱们的思维不是一个空间里的。文件拿过来,我看看。”
  古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龇着牙笑:“削完你还是哥们儿,没的说。”
  “啊?”
  大爪子重重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为了一个妞儿就伤和气是最没劲的。是男人就该心胸宽阔,爱情是爱情,友谊是友谊。一时反不过劲儿那不算啥,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两瓶大二下肚,一拍胸脯一跺脚是汉子有担当,啥啥都不重要了,以后还是铁子。”
  妞儿等于秦立东?李津京抖了一下,“古剑,我有没有说过你不去说评书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你上次就撺掇我去说相声来着。”
  李津京严肃的点头,“我觉得你有一种冷幽默,还是不自知的冷幽默,很可贵。”
  “谢谢啊,赶紧的,把文件签了!”
  
  而陈家和这边在挂了电话之后,席砚又激动了很久。他想发火儿,而且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愤怒,可是内心里又有某种挣扎。
  “你这个朋友的话很现实,我很诧异一个完全外行的人能猜测到业内的某些弊端。”艾君没有给席砚留下自怨自艾的时间,“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来Showy发展,但以你的水平完全不够独立设计师的水准。所以你的身份是学徒,暂时跟着某个设计师学习经验。”
  见席砚还在彷徨犹豫,陈家和赶紧敲边鼓,“我认为艾君的话很中肯,这不是给我面子也不是为了李津京的注资。我想,这完全是一个前辈对新人的提点和看重,对吗?”
  艾君点点头,“是的。”
  席砚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他没有办法拒绝。可是……
  “席砚,你要把和朋友的冲突还有你自己的事业分开来看。”艾君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对面前这个青年有种奇特的偏爱,也许是他性格上脆弱和倔强的矛盾组合,也许是那些经过精心雕琢将熠熠闪光的才华。
  “你接受吗?”
  席砚又思考了一下,坚定的抬起头,“我接受!希望能在Showy闯出我自己的一片天!”
  这个青年还需要很多磨砺,但至少他现在足够自信,对事业的渴望越高,人才会越努力,才会获得成功。
  艾君默默的在心里评价了二十三岁的席砚。一种璞玉在手的感觉,很满足。
  
  当席砚终于放下曾经追逐的幻想,当他终于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事业上,当所谓的爱情和背叛变得幼稚可笑,谁能阻止一个青年的成长?
  曾经的激情和爱情变做他灵感的来源,曾经的浮华只化为记忆里的一个印象。
  经历对每个人都是可贵的,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当人能正确面对的时候,这些都将变成动力和鞭策,帮助自己追求真正的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方言注释】:铁子——东北方言,好哥们儿,死党。




45、第四十五章 。。。 
 
 
  又是一年过去了,李津京觉得这时间真像飞似的就没了。
  过年啊过年,依旧的烟花禁令,依旧的欢乐球,依旧的春晚,甚至连大年初四的秦立东家一日游都是依旧的。
  这回没有张武,王小竟和古剑,只有五常公司的五位股东及其家长一同接受了秦老太爷的接见。老中青三代人进行了“亲切热烈”的讨论,与会者一个个都跟假人儿一样戳在沙发里,聆听了年近米寿依然声音洪亮的老军长的思想指导。
  陪同的还有秦立东的大哥和小妹,这俩人完全扮演了服务员的角色,带着饱满的热情添茶倒水,让老首长的勤务兵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李津京见过很多老派首长。小时候在大院儿里经常能看到还穿着六五式军装的老首长,衣裳裤子熨烫的倍儿板正,全红的帽徽和领章虽然很少佩戴,但那个走路说话的样子,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秦立东的爷爷就是标准的老派首长,即使是很短暂的“会晤”也让李津京一眼看出老人家在众多孙辈中尤其偏爱秦立东。
  无论是那个沉稳内敛的大哥秦渊,还是活泼甜美的小妹秦琴,都不能让老爷子亲昵的笑骂一声“小王八羔子”,这种莫名其妙得称呼引发了李津京各种联想。
  如果秦立东是小王八羔子,那秦立东的爸爸……他的爷爷……嗯,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在这场“别开生面”的会谈中,李津京就是靠着不着调的胡思乱想撑过去的。
  
  后来老人家终于开恩放小的们退出“战场”,这回连潘向荣都长出一口气,龙庆更是在到了二层小客厅之后才敢说:“你们家老太爷真牛逼!”
  张文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儿这个布置的跟作战指挥部差不多的小客厅。
  正中央一张一米八宽两米五长的军事沙盘,各种山脉河流平原上竖着代表各个作战方队、独立团的兵棋;一面墙大的地域精准地图上,只有八一电影制片厂出的抗战片里能看到的大红箭头儿标向某个战斗据点儿……
  “沈阳?”李津京总算看明白是张东三省地图,“这有什么意义吗?”
  潘向荣自己把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填满,圆乎乎的活像个球儿,“跟秦立东的爸爸有关。”
  龙庆叼着烟颇有他老子的参谋长范儿,单手插兜儿指点江山,“秦叔叔名字的由来啊!秦震三,威震东三省,三大战役之一(省略各种描述一千五百字),冰冻三尺,三思而行,排行第三……哎?人呢?”
  潘向荣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老文去调戏秦琴了,东子去调戏京京了。”
  “那咱俩?”龙庆淫。笑着走了过来,“下盘儿军棋吧,好久不战了。”
  潘向荣抻了抻懒腰,“来着呗,反正你也不是对手。”
  龙庆看着还在那儿舒展着短胳膊短腿儿的潘向荣,心想,兄弟怎么越来越像他表妹玩儿的那大胖猫毛绒玩具了呢?要是贴上点儿虎皮花纹就更像了,尤其是眼睛,半睁半闭的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儿!
  
  可惜两位发小儿贴心提供的自由空间是白搭了。
  因为过年多日未见的大野狼还没来得及嘬上小痞子的嘴,就被他大哥的敲门声打断。
  兄弟俩一看就不是一路人,对话更是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还不如白开水。更可怕的是听见他们聊天走过来的秦家小妹,带着女孩子天性上对帅气男孩儿的好感,很矜持的状似听哥哥们谈话,实则偷偷打量李津京。
  这让小痞子太尴尬了,也算是本次秦家一日游中最痛苦的部分。
  后来秦立东跟李津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待在家里了吧?”
  李津京特别理解的拍拍他的头,“孩子,真苦了你了,你的童年一定很黑暗。”
  
  吃过了破五儿的饺子,又在初六初七连续两天陪老妈扫荡了节后的各大商场。即使之前已经给爱臭美的老娘买了一件貂皮大衣,但女人们就是受不了打折信息的诱惑。
  看着老妈一派“传单在手,江山我有”的架势,李津京认命的跟在后头当了两天拎包儿的勤杂兵。
  还好,每次来逛商场都能有点儿收获。年前那次是兑现了古剑的“小貂儿”之梦,让哥们儿能穿着黑压压的跟熊一样的皮袄衣锦还乡。
  而这次,某个羊绒品牌的“倾情回馈老客户活动”不仅仅满足了老妈用羊绒制品武装到脚趾头的梦想,还顺便让李津京收获了两件儿不同颜色同一款型的羊绒背心儿。
  其中一件咖啡色的留着自己穿,另一件藏蓝色的便宜了某个大野狼。
  
  “礼物?”秦立东惊喜的拆开包装,三下五除二脱掉毛衣套上新装。“瞧着怎么样?”
  李津京挠挠头,“有点儿小吧?我当时是按照我的尺码买的,你穿着有点儿瘦。”
  秦立东对着镜子照了照,“没事儿,洗几次就该谢了。”
  看着开心得左照右照的大野狼,李津京突然想起第一次送陈家和礼物时的情景,当时的对话他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不是很美好的记忆。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给亲戚之外的人买礼物。除了哥们儿过生日,他还真没想过这些。怪不得忘了是哪个名人说过,无论是赠予者还是接受者,礼物都可以带来快乐。
  从此秦立东经常能收到来自于李津京的各种小玩意儿。后来的后来的某一天中午,他甚至还收到过李津京同城快递来的邮件,拆开层层包装只有一张小纸条和一根牙签儿:给你剔牙用的,中午吃多了吧?
  小痞子的幽默感终生未曾枯竭过,这是后话了。
  
  小别难耐,一个春节假期让自打同居就滚在一处的大小流氓都憋的够呛。
  在抛洒了青春的各种液体之后,照例是悠闲的事后烟时间。其实李津京更喜欢这种充满爱抚动作和亲密闲谈的相处模式,非常放松,非常惬意。
  秦立东是个很好的交谈对象,无论是他们如出一辙的彼此之间的讽刺,还是时不常的灵犀一点通,又或者兴致勃勃的恶作剧(承受者经常是潘向荣),都很有意思。
  当然,在此之余也是两个人交流工作方面心得的最佳时段。
  秦立东缓慢的抚摸着李津京的腰侧,“有心事儿?”
  “嗯。年前那几个大学生集体提出跳槽,嫌我这个公司太小,没发展。”
  “现在刚毕业的学生都傲着呢,殊不知公司不在大小,积累实践经验最重要。”
  李津京一歪,斜躺着枕在秦立东的肩膀头儿上,“我正琢磨着怎么安慰老武和小竟呢,这俩人在那四个大学生身上可没少搭心思。刚一听说他们要走,老武差点儿动手。太没心没肺了!”
  秦立东扒拉着他的头发,“留不住人也不完全在于公司的大小,机关里还有扔了铁饭碗下海的呢。关键是你要想稳定就得有自己的人员架子和死忠,以你公司现在的配置来看,古剑张武王小竟算是你的死忠,那个叫张丽娜的丫头也算是你的架子之一,想想为什么她会踏踏实实跟着你?”
  “感谢我在她青黄不接的时候拉了一把呗。哎!你说这话到是提醒了我,大学生可选择的出路很多,孩子们还年轻确实喜欢闯一闯。”李津京突然盘腿儿坐起来,“你说,我招几个下岗工人怎么样儿?这种老的要养家糊口,能有一份儿工钱高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肯定特稳定,干到退休都不带跳槽儿的。”
  秦立东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来两支烟给俩人分别点上,“这主意好。而且招本市的老炮儿们地面上熟悉,又是土生土长,不怕他出花活。”
  
  李津京又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真是的!我早怎么没想起来呢?对了对了,我听徐大爷提过一嘴,好像聘用多少比例的下岗工人国家还给单位减税政策呢吧?你听说过没有?”
  秦立东咧着嘴笑,凑过去亲了亲小痞子的鼻子,“笨蛋!要不然你以为咱们公司里怎么突然冒出来一大帮子叔叔大爷呢?虽然他们很少有懂得办公室那一套的,但分给老文跑跑工地,监管个材料到是特别放心。咱们现在的大货司机里还有好几个也是这样聘上来的,技术好,特稳,比小年轻儿的强至少三倍。”
  “哈哈,我都兴奋了!这要是突然给老武和小竟分过去一帮大爷,他们俩还不得惊了。”
  秦立东吐了个烟圈儿,“给你个建议,跑业务的话那帮大老娘们更猛。一是女人对家庭的责任感更重,她们有份儿好活儿就肯拼了命去干。二来,无论什么时候,多大岁数,女业务比男业务好说话,很多女人天性里的经济意识也比男的强。”
  “对,对。”李津京低头想了想,“招上来一些四张儿左右的阿姨们,我找个医疗器械方面的讲师给这些人系统培训一下,再给她们置办几身儿像样的统一工服。年纪在那儿摆着,别人还得以为是老资格的老业务呢,对我这公司形象也有提升。”
  秦立东蹭过去从后面抱住李津京,咬了咬他的耳朵,“响应国家政策永远没亏吃。”
  李津京回过头亲着他的嘴嘟囔,“嗯嗯,咱们是忠党爱国的好同志。”
  “……京京,你不觉得咱这儿又亲又摸的,结果谈论的都是工作,特诡异吗?”
  李津京干脆转过身面对着他一挑眉毛,手上握住大野狼的命根子,“诡异和快。感有时候儿是并存的。老实交代,你还有多少没招供的?有好主意竟然不告诉我!非等我自己想起来才故作高深的点拨,你老几啊?!”
  “老二!”
  “嘁!老二的老二都被我控制住了,今儿你可完蛋了!”一推秦立东飞扑上去,“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一口咬住喉结用牙齿轻轻的磨着。
  秦立东仰头大笑:“还克塞前来拜访呢!”
  
  像夹着柳叶儿刀一样的北风嚎着,春节之后的B市又恢复从前。满街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一个个裹紧大衣向前弯着身。
  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轻姑娘们小脸蛋儿冻得喷红,跺着脚在公交车站向远方张望。要温度要不风度的中年人们一个个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口罩儿全全,淡定的耸立在一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时不时扫一眼旁边儿的小青年儿,嘿嘿,该!
  任凭外头再冷,骏府花园儿火力全开的供暖让每一位住客的家都温暖如春。
  李津京蠕动了一下,从又厚又软的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伸长四肢来了个大大的懒腰。唔……人呢?歪头去看,秦立东果然还是被他挤到边儿上继续扮演受气的小媳妇儿。
  等俩人都起来刷牙洗脸的时候,秦少就某些人的睡姿以及抢被子的行为进行了新一轮的批判。
  李津京咕噜咕噜的漱了口,“有本事你抢啊!当我不知道呢,你从小儿睡觉就像个虾一样蜷着,还睡的特别死,打雷都不醒。”
  潘向荣那个混蛋!“嗯,那今天我再去买一床被子。对了,晚上老潘他们过来吃饭,今天没应酬,他们几个说叫上古剑过来打牌。”
  “行啊,等到了单位我问问古剑。”
  “不用问,他们都约好了。”
  “我靠,竟然敢背着我私自来往!”
  秦立东拿毛巾把他嘴角边的牙膏沫儿擦掉,“早就互通有无了!那你回头买点儿菜和熟食,我买啤酒和小吃。”
  李津京叉着腰单手扶着卫生间的门框,“你那房子不都装修好了吗?去你那儿折腾去,别来我这儿祸祸。”
  “是装修好了,家具什么的也都摆好了,就是差一人。”秦立东自以为风流的抬了抬眉毛,双手扣在小痞子腰上不紧不慢的摇晃着。
  “你去了不就有人了吗?”
  “不行不行,我会孤枕难眠。”
  “得,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一枕头当贺礼。”嗯,又押韵了。
  “我说,”秦立东收起开玩笑的嘴脸,“你就这么反感跟我住一块儿?”
  “不反感啊,就是不喜欢住别人家而已。”
  秦立东一笑,点点头,“明白了。”
  
  就在李津京保持良好生活作息的早间清理内存时段,秦立东往蒸锅里摆了若干速冻小笼包,再把袋装豆浆倒进奶锅加热,叼着根儿烟不紧不慢的切了一盘子香肠。
  小痞子的手机铃铃铃,“秦哥,帮我接一下,应该是公司的人。”
  不是公司的人,是陈家和。
  这个春节他没有去南方,一直留在B市,前天去看望席砚的时候得知他的妈妈高血压住院,好像有并发症脑溢血。
  “这事儿有必要跟京京说吗?”秦立东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眯着眼看窗外随风乱摇的树枝。
  “席砚的意思,想跟京京借一笔钱。我想借给他,但他说我们的关系没到可以让他安心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的地步。我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托词,关键是想跟京京讲和吧。席砚,心里还蛮看重京京的。”
  “行,我转告他。你把京京的新手机号告诉席砚吧,别次次都是你带话。”
  陈家和那边轻笑,“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京京是什么性格,你比我还清楚。我现在和他之间的往来仅仅是朋友,你小心管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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