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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群乌合之众并不是共襄义举、上下一心,而是抱着各自的目的,论功行赏、坐地分肥。她看着那一张张面孔,笑了笑,走进石室去见笪嫠姑姑,即她的外祖母。
那是个很苍老的老人,一头稀疏花白头发,满脸松垮皱纹,骨瘦如柴,皮薄可见青筋。她坐在椅子上,手上颤巍巍捏一面镜子,正在照她的容颜,而后一声怒吼,将铜镜狠狠砸到地上,“不,我不能变老,快来人!”
原来,笪嫠姑姑先前一直用她的紫气功保持容颜,鹤龄童颜,美貌常在。纳雪沾与擎苍叛教后,她的紫气功被破,容颜一夜衰老,鹤发鸡皮。
“你是谁?”她看向牵着僢儿走进来的轻雪。
不过她在看过轻雪一眼后,就突然如同一个疯婆子冲过来,一把掐住轻雪的脖子,白发飞扬,白骨爪阴冷:“血凤珠给我,神凤!”
“血凤珠在圣姑那里,你去找她!”轻雪抓住老人的手,发现她身上没有温度。
小僢儿见娘亲被欺负,忙用他的小脚丫去踩,使劲的推:“老巫婆,你放开我娘亲!你个坏球!”
“这个小鬼是谁?”白骨爪改为一把拎起小家伙,吊在轻雪面前,老眼中极冷:“神凤是不能生孩子的,一旦生了孩子,你什么神力也没有了!没有办法驱使你的血凤珠,没有资格做下一个姑姑!”
“做姑姑有什么意思!”擎苍一声冷笑,从石门外走进来,示意专使将僢儿抱过来,冷道:“你这个笪嫠姑姑一辈子不要男人,一辈子冰清玉洁,到头来,不同样是老死一生么?还有,如果你不闭关修那紫气功,一心想着年轻美貌,纳雪沾会有机可趁?”
“花擎苍,你更不得好死!”被铁链锁住脚的老人一阵怒吼,伸出她白刺刺的白骨爪要抓擎苍,无奈铁链长度有限,无法近擎苍的身,“叛教的人都会受到诅咒,不得善终!”
擎苍眉一扬,并不以为然:“当初纳雪沾要杀你,是我擎苍留了你一命,所以我永远不会被你的诅咒缠身!而且,我们现在是在帮你光复笪嫠,重建凤翥宫,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怎么反倒诅咒起我们起来了!”
“不要拿我的子民做过墙梯,就让他们安稳过日子!我笪嫠早败在我父皇手中,成为王,败为寇,天数已定!”
“呵呵,那我怎么记得笪嫠老君王临终前说过,笪嫠人只要留下三户,必有灭龙尊之心?我这只是在奉命行事,不是吗?”擎苍朝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板上躺着的碎片,再踩在脚底捻成粉末,“老圣主,你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只要你做到了,就可以得到血凤珠,永远不会老死。”
这两个无赖,轻雪在旁边听着,一声暗骂。而后在那些专使奉命请她出去前,牵着儿子的手走出去。慕曦拿血凤珠要挟她,擎苍哪血凤珠与笪嫠姑姑做交易,这不明摆着不会将血凤珠还给她吗!这两个人真有够无耻的!
“娘亲,做小皇帝真的可以要什么有什么吗?”小僢儿摇摇她的手。
“谁告诉你的?”她秀眉立即打个折。有人又要教坏她儿子了?
“哥哥的母妃说的,他说让僢儿做小皇帝,去好多好多漂亮的姐姐。”
“闭嘴!”她一声娇叱,俏脸铁青,揪起小家伙脸蛋上的肉肉,“没有漂亮姐姐你就过不下去了么?气死我了,五岁就沾花惹草,不知是遗传谁!”
“当然是长风爹爹!”
“长风爹爹还没有你这么花心!”小混蛋简直在侮辱长风的人格!长风这辈子只吻过她,抱过她,根本没有多瞧其他女子一眼!
“那就是父王爹爹!“小家伙连忙改口。
遗传凌奕轩?她乌黑的秀目动了动,揪住小脸蛋的青葱玉指改为拍了拍,”罢了,你就遗传长风爹爹吧。“至少长风没与任何女人有纠缠。
”娘亲,那到底遗传谁多一点?“
”闭上你的小嘴,以后不准提这个问题!“
”为什么?“
”……“某人忍着怒气中
几日后,母子两被关在石室里。
轻雪盘坐在床,闭目屏气,正静心聆听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这两个叛徒的魔音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有办法破解。“是笪嫠姑姑的声音。
她耳廓一动,心中所想的话语竟也飘渺而出:”怎么破解?“
”让我借用你的肉身。“
”不行!”她断然拒绝,眉间不自觉蹙了下,“除这个以外,其他的方法可以继续谈。”
“那好,我先教你念咒控制血凤珠,之后,你再与血凤珠,人珠合一。”
“成交!”
小僢儿本来坐在床下敲敲打打的玩,玩得累了回过头看坐在石床上的娘亲,才发现娘亲嘴巴一直在动,而后一粒血红色的珠子突然飞过来,溜进娘亲娇艳欲滴的小嘴。
他惊讶的啊了声,忙撅着小屁股爬过来,“娘亲,我也要吃,我要我要吃。”
轻雪捂住他的小嘴巴,警告的让他闭嘴,而后在门外的人进来送饭时,突然拎着小家伙跃出去。
她飞跃的很快,几个起落,已跃出几丈远。全身散发一旦淡淡的金光,弯刀和利剑,均近不了她的身。
擎苍听到禀告追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她一闪而逝的身影,俊脸即刻如锅底般黑透,“大事不好了,快去通知圣姑前来!”而后抽了一把利剑,急急奔向关押笪嫠姑姑的石室。
而这边,轻雪很顺利的除了圣教,一路往东,马不停蹄的往终南山方向赶。
只因以前只来过灵隐寺一次,加上山林掩映,小路崎岖,她寻了大半日才寻到。而后等她到达那寺庙,天已经黑了。
风吹树影,夜鸟扑腾,偌大的寺庙内,站了几位将军。
“娘亲,那个不是父王叔叔吗?”小僢儿本来挂在她的臂弯打瞌睡,突见大雄宝殿那站立的伟岸身影,扭动小身子就要跑过去。
“回来!”她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提起来,“别声张,我们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拎着小家伙闪进寺里那片密林,让京云带着去后山。
这一路,京云跟他说了大概,只道是凌奕轩带着阿九和霍廷鹤刚刚寻来,正等在大殿,要求见断鸿大师。儿断鸿师傅在精修,不肯相见。
“他为什么要来寻断鸿大师?”八竿子打不着边,不是吗!
“不大清楚,但我想大哥和师傅之间肯定是有渊源的,不然大哥不会亲自寻来。”京云提灯走在前面。
“有可能是知道长风在这里吗?”
“不可能,长风在这里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且灵隐寺极是隐秘,世人很少有人知晓。”
浅谈间,两人走到后山回命泉,命小僧将门打开,走进那小木屋。
“这回命泉给长风保住了一口气。”京云将等搁下,亲自去泉里将长风拖上来,并给他换上干爽的衣衫,平放在木板上。
只见长风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俊脸呈现乌黑色。头顶生了发渣,却依旧是白色。
她的心被撕痛了一下,握起长风冰冷的手,放到儿子小手中:“僢儿,这个才是你长风爹爹。”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头发?”
她蹲下身,抱着儿子,贴着长风冰冷的大掌,闭了闭眸。而后睁开水眸,对京云嘱托道:“京云,麻烦你带僢儿出去一下,尽量不要让你大哥发现我们在这里。”
“好。”京云点点头,牵着凌僢出去了。
“叔叔,你们为什么你跟长风爹爹长的这么像?那个真的是我的长风爹爹吗?”
“他是你长风爹爹,我是你京云叔叔,我们是双生子,就跟你和綦儿那样。”
“可是哥哥不在我身边。”
“……”
屋子里,轻雪将长风的身子撑起,让他盘腿而坐,锁住几穴后,开始用血凤珠给他疗伤。末了,待到他脸色微微好转,她捏开他的嘴,给他将血凤珠渡进去。
血凤珠可以化为血液,永远保住长风的心脉和身体,长风一定可以活过来的。
*
寺庙宝殿,阿九再三去方丈室恭请,也没能将断鸿请出来。
凌奕轩站在大殿中央,眸中深沉,薄唇微微勾了起来。得师伯提醒,他将阿九从洛城遣了过来,循着记忆,没费太大功夫找到了这间寺庙。
然而,这个断鸿大师却让他们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王爷,不如我们等方丈师傅静修完再来吧。”阿九伸着脖子,最后望了望后殿,耐心尽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师傅去乌氏云游去了呢。”
“我们坐下等吧。”他轻轻一笑,反倒撩袍坐下,端起寺里侍奉的茶水,喝了一口,“这山里不但环境清幽,连井水都是格外清甜。”
霍廷鹤也随之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之后,他让侍僧带着他在寺内转了转,望着薄烟缭绕的后山,“这是哪里?”
“这是方丈师傅闭关清修的地方。”
“那断鸿大师可在里面?”那山里隐隐透着金光,又带着某种诡异之气,依他看,断鸿不是清修,而是在苦练吧。
“这里是禁地,师傅每半年才来一次。此刻师傅在方丈室。”
“好,那本王去客堂等大师出关。”他掀唇冷笑,朝廊下走去,“麻烦小师傅准备两间小房给我们师徒三人借宿一晚。”
“阿弥陀佛!”一道浑厚遒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明朗如暖阳,带着一丝讶异,“请问施主找贫僧何事?”
凌奕轩回头,望见走廊尽头的那道身影,也诧异了下:“本王是该喊你断鸿大师还是该叫你一声父皇?”身形高大魁梧,披一袭暗红袈裟,剑眉深目,相貌堂堂。
黄衣僧者双掌合十,俯了俯身:“贫僧法号断鸿,请施主入客堂一叙。”
他眸中一沉,大步走回去。
客堂里,父子两对坐,一言不语。
他的身上隐隐有了凌厉之气,眸色渐渐地暗沉,浓得化不开,终是一站而起,走到门口:“你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吗?”
断鸿端坐椅上,只是捻佛珠。
他负手,冷冷回首:“你不想知道,本王也不想跟你说这些。本王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将一些东西还给本王。”
“睿宗王你要的,请恕贫僧做不到。”断鸿断然回绝,深眸中波平如镜,“当年贫僧将你送出宫,就昭告天下,四皇子睿宸早夭,不再存在。”
他听得眉峰深皱:“那现在站你面前的人是谁?天作棋盘星作子,水有源头木有跟。我本尼拓跋家子嗣,是做了什么事要让你这样惩罚我们母子?切肉不切皮,你果真为我当之无愧的父亲!”
这一刻,他多少明白这是有遗传的。当年他不是同样欲将轻雪的孩子置之于死地么!跟面前这男人当年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再看看这拓跋帝王家除了几个怎样的皇子——一个一生碌碌无为,四十岁就驾崩的敕宗帝;一个狼子野心,却要用孱弱躯体去承载的睿渊;一个喜爱珍藏女子面皮、性情古怪的睿晟;一个霸道、残暴、喜怒不定、不择手段的他……
“阿弥陀佛,世间本无对错,源于众生执着。”断鸿俯首,站起身,“施主,请随贫僧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他墨黑的眸看了断鸿半响,才抿唇答道。
“你当年出世的地方。”断鸿脚步沉稳踏实,先行踏出门去。
等他们一走,客堂的桌布下钻出一个小身子,爬起来跑到门边,大叫道:“京云叔叔,那个和尚爷爷是父王叔叔的爹爹!我听到了!”他躲在这里,原来是打算给父王叔叔一个惊喜的,可是父王叔叔一直板着脸,他就趴在下面不敢出来了。
京云牵着他走到一边,“是啊,师傅是僢儿的皇爷爷,大哥是僢儿的父王,血浓于水、骨肉相连。”
“京云,别告诉他这些。”一双女子的绣花鞋出现在眼界,一双雪白柔荑将僢儿拉过来。“娘亲跟你说过,不要让父王叔叔知道我们在这里!”
“父王叔叔很疼爱僢儿,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长风爹爹和父王叔叔,你只能选一个!”
“如果两个都想要呢?”
“不可能!”她警告儿子别再说,转首向京云,粉颜带着微微的苍白:“趁他们下山,帮我将长风弄到鹤望谷,长风有气息了。”
两个时辰后,她抱着长风坐在谷里,遥望远处的夕阳。谷里的夕阳一直很美,红艳艳一片,勾画山的轮廓,映照两人的脸。
她紧握长风的手,感受那体温的一点点回温。
曾经,也有个男人这样没有温度的躺在她身边,气息一点点文弱,让他心急如焚。那个时候,她急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当看到他完整无缺站在她面前,为她煮汤,调侃她,她的心就暖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和她进入那一片白皑皑的雪地时,她首先想到的是与他在雪原策马狂奔,没有任何牵绊的在那片雪白上奔跑,让他的大氅裹着她,让他的体温煨暖她,不要再像兰坳那次那样,一个擦身,两人就咫尺天涯。
可是,她终究是怕的。
淌血的伤口虽止住了血,却留下了伤疤,他为慕曦打她的那一掌,就无情的将那道疤撕开了。说不疼,是骗人的。
所以自那次,她恍然明白,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长风永远是最适合她的那个。长风爱她,她也要让自己爱长风。
暮霭低垂,残阳如血,两道坐在崖边相拥相依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影子的尽头处,站着一双神色兽靴。
“父王叔叔?”另僢儿摇摇兽靴主人的手,仰着小脑袋,催他走上前,“你要是不过去,娘亲不会知道你来了。娘亲每次和长风爹爹一起时,都会把僢儿给忘了。”
男人站在夕阳里,遥望那对鹣鲽情深的身影,眼角微涩,而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鹤望谷。
半个月后,昏睡长达两年之久的长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消瘦虚弱,却终是恢复了呼吸和心跳。
两人紧紧相拥,全身都在颤抖。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天,谷里来了两位陌生的客人。
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布衣妇人和一个十几岁少年,妇人一身粗布麻衣,朴素沧桑,却难掩天生贵气,少年浓眉大眼、目光如炬,年轻的面庞上隐隐透着凌云志气。
“我是当年被凤翥宫圣姑捉去的孝宁皇后,这是犬儿煜祺,年方十七。”
罪妾…各异势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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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敕宗帝结发二十年的孝宁皇后,乃龙尊开国老将晋公之女,现年三十有六,慈眉善目、朴素无华。她带着儿子煜祺寻来鹤望谷,一进谷,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长风和轻雪面前。
长风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英挺的剑眉皱了皱,双臂没有力气抬起来。
轻雪见此,忙过去搀孝宁,让他们母子起来。孝宁不肯,拉着儿子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恩公,请帮我们母子一把,皇上和家父的心愿就寄托在恩公身上了。”
轻雪和长风对望一眼,眉眼沉重。
一会,轻雪恭请孝宁皇后和煜祺太子上座,奉茶,听母子两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慕曦将孝宁母子掳去凤翥宫后,凤翥宫的人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关在密室,每日只以米汤伺候,任其自生自灭。他们母子食老鼠、食草根、用身上仅有的饰物换取吃食,苟延残喘活了下来,而后趁前段时间凤翥宫内乱,他们从总圣教偷偷逃了出来,一路乞讨,爬爬走走,最终遇上下山的断鸿大师。
“断鸿大师如何知道娘娘和太子会经过此地?”轻雪不解。断鸿大师只是个云游僧,不可能会特意在那个地方等一个陌生人的。如若是巧合,那也未免太过巧合。
孝宁端坐椅上,牵着儿子的手,温婉道:“实不相瞒,断鸿大师乃祺儿的皇爷爷,三十年前出家清修的龙廷帝。我们母子被掳,太上皇一直在暗中寻找,这次是天意。”
“和尚爷爷也是大哥哥的爷爷吗?”小凌僢在一旁玩的腻了,迈着小胖腿得得跑过来凑热闹,一把扑到太子拓跋煜祺面前,“大哥哥,和尚爷爷也是僢儿的皇爷爷,那僢儿跟大哥哥是什么关系?”
煜祺皱眉,将被抓住的手抽出来,对陌生人有些疏离和防备。
“凌僢儿!”轻雪忙将僢儿拉过来,咪眸警告了他一眼,转首对孝宁笑道:“小儿无知,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孝宁温婉一笑,朝僢儿招招手:“僢儿到孝宁伯母这来,皇伯母将皇兄介绍给僢儿认识。”
皇兄?轻雪一怔,才知道孝宁皇后是什么都知晓的,她知道僢儿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与凌奕轩曾经的关系。如若不知晓,又怎么会找上门来呢。
长风看着她沉重的侧脸,突然出声道:“轻雪,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她回头,朝他走过来。她知道这事一定跟皇室有关,因为在孝宁皇后到来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惊讶,也一直没有做声,似乎早预料一般。
果然,长风回握她的柔荑,喃喃道:“其实在你昏睡的那一年,我在终南山认识了断鸿大师,托付他照顾你和睿渊,养大僢儿。”
她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长风握紧她的素手,看一眼旁边的孝宁和煜祺,哑声述说:“当年我们得晋公所救,才捡回一条命。当时为不再打扰晋公一家,我将你们母子接到了鹤望谷,亲生照料。没料到我的身子会一日不如一日,天天咳嗽,胸口的箭伤恶化难愈……我自知时日不多,难以再照顾你们母子,便邀断鸿大师前来,帮我安置身后事。我毙命那一个月,是断鸿大师亲身照顾我们四人,并用那血凤珠,让我回命。所以,断鸿大师和晋公对我们,恩重于山。”
“长风,你也没想到那断鸿大师会是太上皇,对吗?”她整颗心冷了。本以为为晋公办了事,挣脱了皇宫那个牢笼,她就可以随长风走山涉水,孑然一身。没想到,他们在那个大漩涡里陷得更深。
长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双凤眸望向孝宁皇后和煜祺太子:“皇后娘娘,待长风养好身子,再来为太子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