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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们正在岸边收着渔网,传来一片喜悦祥和的声音,我有些入迷的看着这副景象,而晚风则调皮的徐徐吹来,撩起我的发丝,我嫌痒,想要去拨它们,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纨绔将我拦腰抱过,些许霸道的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处,将买来的饭菜放在我的腿上。
我抬起头笑着看他,又低头看了看饭菜,抿着嘴角说:“怎么买了这么多……”
他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将我搂的更紧,在我的发丝上厮磨:“我的夫人,自然是要吃的比别人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装在木饭盒里的几只鸡腿,简直都跟KFC有的拼了,拿起一只塞在他的手里,有些犹疑的问:“纨绔……你喜不喜欢这里?”
他低头,看我的眼神一刻比一刻温柔:“只要和小扣扣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我抱紧他,说:“这附近有一座隐香山,山上有一处狐仙居,我们在那里成亲,好不好?”
他却立即警惕起来:“狐仙?你认识的?”
我好笑:“是啊,而且对他很感兴趣呢。”
纨绔听了这话,又是挠、又是捏我,最后看我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挫败的低吼了一声,就把唇压了上来。
我的余光无意识的乱走,发现不知何时,岸边淳朴的渔夫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站在那边,脸上带着羡慕抑或祝福的眼神,笑意浓浓的看着我们。
也罢,就这样子幸福下去吧。
他霸道的吻了很久,才放开我,我掐他的脸:“再不停下来我就要饿死了!”
他却很委屈的顶嘴:“谁让你总是气我!”说完,却换上一副幸福的表情,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说,“现在总算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看了看天色,说:“不早了,我们现在去隐香山,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等一下,我还没有给你买嫁衣呢……”
我想起那种虽精美却繁复的嫁衣,立刻黑了脸:“我才不要穿呢,反正我穿半天也穿不上去,到时候又要脱下来,麻烦死了……”
他却不肯让步:“不行,我纨绔的婚事岂可草草了事。”
我像劝小孩儿一样说:“我身上这件衣服是草倩的娘在世成亲的时候穿过的,比那些嫁衣更有意义,何况……你到底是娶我,还是娶那件衣服啊?”
他立刻急切地说:“当然是小扣扣!”
我有些感动:“好啦,我们去狐仙居吧。”
他点点头,收拾好木饭盒,将我抱起,把搁在一旁的鞋子穿在我的脚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施法向隐香山飞去。
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山上,刚刚落地,我就去掐他的脸:“笨死了,刚刚那么多凡人都在看着呢,你怎么就这么飞过去了?!何况你身体刚刚才好,施法会伤身的!”
他妖娆的一笑,点了点我的鼻子:“小扣扣关心我~”简直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我没理他,让他放我下来,看了看不远处的优雅静地,那便是狐仙居了。
想来天河他们已经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狐三太爷怕是也已经回来了吧。
我拉着纨绔向狐仙居走去,他一路上都不依不饶,说什么要是那个狐仙在就立刻将他元神都打散了,我只是抿嘴笑着。
心里,是很幸福的吧。
果然,狐三太爷虽然外表有些邋遢,但这狐仙居却是时时不忘收拾的,看这地方这么干净,他肯定是回来了。
于是张口叫道:“狐三,你在么?”
没人答应。
再叫:“狐三……狐仙大人?您在么?”
依旧是没人答应,纨绔已经有点急了:“小扣扣,不准你再叫他!”
我被他圈在怀里,腰上被他挠得很痒,笑不成声的说:“狐三,夏……夏元辰来看你了……纨绔……哈哈……啊……放手……”
话音还没落,狐三太爷就摇着小扇子出来了,朝我和纨绔旁边瞧了半天,见根本没有夏某人的影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阴郁:“找本仙何事?没事不要乱叫本仙的大名,否则小心我一扇子扇的你分不清东南西北。”说完就要走。
纨绔却抢在我前面,说:“这就是那个狐仙?”
我点点头。
然后他带着无辜的表情,说了一句足以让我吐血的话:“小扣扣,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我黑线,那狐三却顿时对纨绔警惕了起来:“妖?啧啧,看来功力还不浅呐!哼,本仙暂且避一避吧!”
我赶忙叫住他:“狐三!”怎么能让他说避就避?我可是找他有事呢。
他略皱眉头,虽然现在的形势看似我强他弱,他却似乎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欺软怕硬:“谁准你没大没小?本大爷的真名岂是你能叫得?”
纨绔哼了一声:“找死!”
我拉住他,对狐三太爷说:“我没大没小不可以,那若是夏元辰唤你的真名,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眼里快速闪过一些什么,说:“他在哪?你知道?知道就告诉本仙,本仙可没空和你闲话家常。”握着扇子的手却微微收紧。
我故意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顿时气得半死:“竟敢耍本大爷!你……”却看我身边的纨绔实在是不好惹,无奈之下只能消失。
我赶紧叫住他:“等下,我虽是不知道,可是你知道啊。”
他愣了一下,问:“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笑,看来目的快要达到了:“你怎么不知道?他一直在你的……这里。”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从不解到迷茫,从迷茫渐渐转化为明朗。
半晌,他才缓缓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大仙虽然游手好闲,但是似乎没有得罪过你这种惹不起的人物。”然而眉间已染上了抹不去的丝丝愁绪。
我摇摇头:“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喜欢他,就去找到他,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告诉他,你这样子,折磨的只能是你自己。”
他咬咬牙:“本大爷没空听你在这里胡扯!”
我却平静地说:“是不是胡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帮你,你敢说以前你总是在人间使坏,不是因为想多见他几次?”
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你……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
我摇摇头:“狐三,别因为你自己的固执,毁了你这一生的感情,你去告诉他,兴许他会……”
他却突然猛烈的摇摇头:“不可能!他只爱那个女人!多少世,多少年,他心里从来就只有那个女人!”说罢,连自己都被吓住,他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激昂的话语吧。
我却笑了:“他心里有没有你,这我确实不知道,但是……若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也就不会天天跟在你身后,帮你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他却像得了激励一般,不可置信的问我:“你说……他在乎我?”
我扬扬眉毛:“你若是真想知道,就去找他,直接问他,比在这里问我一个外人好多了。”
他却犹豫的皱起眉头,我看他那副神情,第一次觉得狐三也有他的可爱之处:“你还要犹豫多久?就是因为你犹豫了这么久,才会令自己这么痛苦,与其让自己痛苦,说出来,或许会得到你想不到的结果。”
听了我的话,他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山峦,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已经全暗了下来,他才恢复了生气,重新扬起扇子,说:“罢了,就让本大爷去寻他一回,反正本大爷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临消失之前,又对我说:“本大爷可能这一去就不回来了,这地方丢了也可惜,就麻烦姑娘有空过来照看照看。”
也不等我答应,他早就没影儿了。呵呵,蛮不讲理,大概也是他的一大特点吧。不过……也正合我愿。
而其实,我对狐三,也是有几分敬重的,毕竟有勇气把心里这种不同于寻常男女之间的爱情说出口,毫不犹豫就承认自己是断袖之辈的,不管是人,或是仙,都少之又少吧。
四周开始弥漫起萤火虫点亮的纱幕,纨绔将我搂在怀里,手捆在我的腰上,轻轻地说:“我的小扣扣,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
他在我颈间点点头,转而却又懊悔的咕哝道:“可是连个媒人都没有……”
我看着天上的满月,说:“有什么要紧,天上的月亮都在保佑着我们呢……”
他将我转过来,略微火热起来的气息扑在我的脸颊上:“那就以月为媒。”
我有些脸红的靠在他的怀里,他不知在地上施了什么法术,地上就铺了一层散发着荧荧光亮的花瓣。
我看看放在地上的木饭盒,有些磕绊地说:“那个……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敢说我现在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却在荧光的花瓣的映照下变得越发妖魅起来:“莫怕……”
已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躺在那片花瓣当中,只记得满天的繁星映衬着皎洁的白月,还有他眼里化不开的柔情。
夜晚的隐香山里,各种昆虫在此起彼伏的鸣叫。
萤火虫们在这片花瓣上方盘旋,有的无意间落在我微微出汗的身上。
纨绔散开的长发在我身上四处的游走,我转开头,咬着唇,硬是盯着那个木饭盒不肯移开目光。
里面有什么来着?四只鸡腿,好吃的清蒸鱼,还有煎蛋……嗯……一会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嗯……不、不能浪费了……
意识却越发的模糊起来,迷乱了。
他的神色实在太过妖魅,让人没办法不去沉沦。
恍惚中,感觉到他在身旁躺下,将早已无力的我轻轻抱在怀里,好暖。
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喃喃的叫道:“小扣扣……”
我想伸手去掐他的脸,奈何无休止的困意,阻止了我的企图。
闭上眼睛前,只看得见那成群的萤火虫在花瓣的映照下,轻盈的飞舞着……
仿佛是梦里,又似乎是醒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
我定睛去看,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她笑得很温柔。
「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你不就是我吗?
「呵呵,你大概是忘记了,我不是你呀。」
不是我……?你……你是霍小扣?那个……那个霍小扣?
她点点头:「你莫急,也不要觉得愧疚,我一点也不怪你的,这都是我自愿的。」
……你很爱玄震吧……
她点头:「对啊,我这辈子只爱阿祥哥一个人,呵呵,可不像你,心里能装那么多人。」
我……我哪有?我现在只不过……等下……玄震他现在应该已经……过世了吧……
「嗯,阿祥哥死了。」她点点头,「可是我不担心,因为只要你死了,我就能脱离你的躯体,投胎去找他了。虽然……知道你要死,我也是很伤心的……可是……」
呵呵,我知道,我大限已到,是肯定要死的,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呀!这样子,我们才能互不相欠,我只希望下辈子,你的阿祥哥能好好的爱你。
「可是……你夫君怎么办……你就什么都不告诉他吗?」
……告诉他只会让他伤心更久,我知道……我不告诉他是不对,可我不忍心让他刚刚找回我,就再去承受马上就要失去我的痛苦。既然如此,何不就让我们现在更快乐一点?
「你对你夫君真好……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呵呵,对他好……么?也许吧……但可能等我死了以后,他会更恨我也说不定……
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嗯……那你好好保重,和夫君过得快乐一点……」
嗯,也祝你幸福。
「再见,……霍小扣。」
……再见。
有些艰难的张开眼,隐香山的天空正微微泛白。
“醒了?再睡一会儿吧。”纨绔将批在我身上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抱紧我,用体温帮我阻挡着早晨的清寒。
我却睁着眼看着才微微亮的天空,用力的呼吸着,这山里的味道真是好闻,怪不得叫做隐香山呢。
纨绔伸手去盖我的眼睛,顺道把唇也贴了上来:“快睡……”
我在他吻的空隙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有些不清的说:“我没睡。”
“没睡?”我侧过头看他,“为什么不睡?”
他垂下头来,黑色的发丝轻挠我的脸颊:“我看我的小扣扣,看着看着,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我想伸手掐他,却又不舍得,最后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傻瓜……”
他眼里的某种色彩渐渐浓郁起来,俯下身子,我一惊,下一秒却又无奈的笑了。
再次看向那边的木饭盒……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太阳慢慢的从树林的缝隙间冒出头来,我无意识的抓紧了一簇簇花瓣。
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这难以拒绝的热情当中。
此时此刻,别无他求。
『寿阳』
刚刚嘱咐过裴剑去发告示的梦璃走在寿阳的路上,下午的街道上人并不是很多,梦璃买了一些香,正欲再去买些天河爱吃的糕点时,突然感到不远处有一种熟悉且不平常的气息。
她抬眼去寻,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在恍恍惚惚之间,似乎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满头的银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有些奇异的光芒,梦璃不禁伸手去遮住有些刺痛的眼睛,心里暗暗觉得奇怪,此人……似乎来历不小。
那个男人先她一步,向自己走来。
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他就突然一挥袖子,恭敬的在自己面前……跪下?
“属下奚仲,拜见少主。”
梦璃不知为何,慌乱起来,许是他身上的气息自己会感到莫名的熟悉吧。
“阁下……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她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奚仲却依旧恭敬的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仿佛在叙述着一件平平常常的事:“少主想必并不知情,您其实并非凡人,而是我幻瞑界首领的女儿,十九年前,幻瞑与琼华大战,为了保你安全,您的生母婵幽大人只好将您托付给凡人收养。”
梦璃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不可能的……自己怎么会……可为什么自己感受到他的气息,却觉得越来越熟悉?
奚仲不顾她的反应,继续说道:“少主脱离幻瞑太久,现在琼华野心不死,欲再夺我幻瞑紫晶石,少主,请您务必和属下我回幻瞑界,一起保护幻瞑!”
梦璃体内的熟悉感越来越清晰,已经有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开始慢慢的在自己脑海中浮动,她有些痛苦的抱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是妖……我……”
“身为幻瞑少主,您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属下知道少主在一时之间肯定难以适应,但请少主跟属下回去,属下会让少主尽快想起少主小时候的事情。”
梦璃手里的香散落一地,眼前模糊,心内却刺痛……若是自己真的是妖……若是自己真的是妖……那和他……岂不是……
奚仲只是半跪于地,不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梦璃眼里的无助与慌乱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她低头看着奚仲:“你……你起来吧……我跟你回去。”
有胆有识,处事果断,还真有她娘亲的几分风范。
奚仲点了一下头,立刻做出一个结界:“少主请随属下来。”
梦璃轻轻闭了一下眼,不再犹豫,跟着奚仲踏上了去幻瞑界的路。
从此刻起,似乎无法再回头。
【第三卷】柔情深种·恋凡间 大限之期
『琼华…后山禁地』
忽略掉与紫英吵过架的难过,天河真心诚意的将另两件寒器拿出来:“大哥,你看!这就是长老说的另外两样东西,梭罗果和鲲鳞~”
冰内的玄霄难掩欣喜之情:“……好、好!我等这一日,已等了太久太久!天河,你帮了大哥很多!帮了琼华派很多!以时机来说,确是分毫不差……”
天河自是不解:“时机?”
玄霄沉默片刻,还是打算暂时不告诉他:“……没什么。天河,若是大哥希望你留下,你也不愿吗?”毕竟他也为自己做了许多,等自己真的飞升成仙,自是要报答他的。
天河有些难为的挠挠头:“啊?…………大哥,这里真的不是我喜欢的地方,你破冰以后要是想见我,就来山下播仙镇吧,我和菱纱、梦璃都有点担心妖界的事,暂时不会走远的。”
玄霄思索一阵:“如此说来,你下山的心意已决,大哥多说也无用了……”
天河有些愧疚,在大哥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助大哥一臂之力:“大哥,对不起……”
玄霄心态却淡然:“无妨。人各有志,岂能相强。”想来天河现在功力有所长进,但若真的与妖界对抗,怕还真是有些危险,不如让他留在山下罢,便说,“妖界之事你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凝冰诀护体,再收融三寒器之力,往昔修为定能毫无顾忌地施展,其他小妖都不足为虑,唯一要注意的只有那妖界之主……”
天河好奇:“那是谁?比大哥你还厉害吗?……比我爹呢?”
玄霄顿时想起卷云台上,那日夙玉走后,体内烈炎之息嗜体的万分痛苦,皱了眉:“……我当年另有他事分心,并未亲眼所见,但我师父,前代掌门太清真人与那妖物缠斗,竟也不敌身死……有弟子说,妖界之主身法诡秘,如幻影飘忽,一招一式尽是俐落狠毒,绝非易与之辈……”
听了这话,天河担心起来:“听起来很厉害……那要怎么样才能打赢他?”
虽然妖界之主素来强大,但此时的玄霄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以我今日之力,也未必会居于下风。”说罢,又想起一件事,“不过……大哥尚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热心的天河想也不想就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