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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四海升平,还日日操练军队做甚?”皇月清不满地道:“多些进宫来陪陪朕,那些杂事丢给其他人就好!”
木莲实在无语了,索性干脆地回道:“微臣知道了,以后会尽量抽时间的。皇上,老丞相这折子,您看……”
皇月清不置可否地拿起折子,打开来,翻到最后,拿起玉玺,干脆地在最后盖了大印,笑着在木莲眼前扬了扬。
“爱卿,这可满意了?”
木莲暗地松了口气,微笑着答道:“皇上英明。”
皇月清一见木莲清雅淡定的微笑,顿觉心里有猫抓似的,着实心痒难挠。便贴近了木莲,呼吸急促地道:“爱卿,这许多日不见,怎么感觉又不一样了?比起朕后宫那些男人,竟是别有风情啊……”
木莲大惊,狼狈地后退,拱手急道:“皇上!微臣突然想起军营里还有些事急需处理,请皇上允许微臣先行告退!”
皇月清正是情动,哪里肯放,一步上前又要去拉木莲的手,一边嘴里还直道:“什么事能急过朕跟你说话!有什么都等稍后再说!”
木莲眉头一皱,正犹豫是发作还是隐忍,书房门外有宫人来报:“皇上,老丞相求见。”
皇月清一愣,不悦地拧起眉头,木莲则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心里对曲文星感激得无以复加。
“行了,既然老丞相来了,爱卿就先退吧。”
“是。”
木莲匆匆施礼,退出门外,迎面遇上曲文星,面对她探询的目光,只略一点头,低声说了几句。曲文星得知皇月清已经盖上御印,顿时心情大好,赞许地拍了拍木莲的肩,便走进御书房去了。
木莲埋头走出很远,才回过头来望着御书房的方向,双拳紧握,眸子里燃烧着愤怒至极的火焰。人做官,她也做官,做到她这份上,还真够憋屈的!在琉月,女风盛行由来已久,皇月清虽碍于身份没有豢养女宠,但并不代表没有这方面的嗜好!眼见她的欲求越来越明显,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真要牺牲色相,以身悦君,来交换想要的权力吗?
木莲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关节都发白了。该怎么办呢?她做不来那等苟且之事,可眼下羽翼未丰,又不敢真正翻脸。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是门阀大家出身,没有势力可以倚靠,孤家寡人一个,皇月清自然肆无忌惮些,同样的情况,若是换作曲妙,恐怕皇月清便不敢这么放肆了!
可恶!
木莲恨恨地往身前的玉石栏杆上一砸,手上传来麻麻的痛楚感,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
“将军大人,您的手……”
回过身一看,却是个面容清秀的宫人,正惶急地盯着她渗出血珠的手骨,掏出雪白的帕子,想给她包扎,又不敢妄动,踌躇不前地犹豫着。
木莲脑子里灵光一闪,朝那宫人笑笑,道声:“不妨事。”便自己掏出帕子,随便裹了裹,迈开步子急匆匆往云岫宫奔去。
等不及宫人传报,木莲疾步踏进云岫宫,却见木华正哄了雅风在玩。看到木莲突然进来,木华又惊又喜,连忙起身,笑道:“莲儿,今日怎么有空来?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你!”
皇雅风更是兴奋地扑上前,一把抱住木莲不松手,一迭声地喊:“姑姑,姑姑,你来了!雅风好久没见姑姑了!雅风想姑姑!”
木莲也笑了笑,俯身抱起皇雅风,道:“姑姑也想雅风啊,雅风乖不乖啊?有没有惹你皇父生气啊?”
“没有!雅风乖!”皇雅风脆生生地答道,笑嘻嘻贴紧了木莲的脸。
“雅风才不会惹我生气呢!会惹我生气的就只有你!”木华嗔怪地推了一把木莲,不经意地瞟见她手上裹着帕子,变了面色,急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擦伤!”木莲不在意地道。
木华解了帕子,见到那乌青的创面和渗出的血丝,面色更黑了。赶紧接过雅风下来,又拉了木莲坐在榻上,取了药来,给她仔细地上药。
“真的没什么,过会儿就好了,用不着上药。”木莲缩了缩手,却被木华抓得更紧,还瞪了她一眼。
“胡说!有伤还不上药,等着化脓么?”
木莲笑笑,不吱声了。一旁的皇雅风趴在木莲身上,也看着那伤口,小嘴呼哧呼哧地直往木莲伤口上吹气,一边吹一边道:“姑姑,痛不痛?雅风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
“雅风乖啦,姑姑不痛。”木莲笑着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又道:“雅风先出去玩一会儿好吗?姑姑有话要跟你皇父说。”
皇雅风听话地点头,跟着木莲唤过来的宫人走了出去。木华看了看妹妹,仔细地敷完药,又给她裹上纱布,才道:“说吧,什么事找我?我就知道你不是有事绝不会来看我的!”
“瞧哥哥说的,莲儿有那么无情么?”木莲笑笑,停了片刻,道:“哥哥,告诉我,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木华大大地一愣,怎么也没料到木莲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有些气恼地扭过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横竖不是喜欢我这类型的!你问这话是想看哥哥的笑话么?”
“怎么会呢?”木莲赶忙陪着笑,揽住木华的腰,“哥哥是最美的,皇上若不喜欢,那是皇上没福气!莲儿就喜欢哥哥这样的!”
木华啐了她一口,心头一点恼意消失,忍不住问着木莲道:“你问这个到底做什么?”
“也没什么,哥哥你先问答我,到底知不知道嘛?”
“嗯,应该是年轻貌美的吧……”
“哎呀,那是当然的啦,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更详细的区分?例如,是喜欢风骚型的,还是大家闺秀型的?是喜欢狂野型的,还是喜欢冷傲型的?”
木华听得面红耳赤,没好气地拎起木莲的耳朵,怒道:“我就知道你在军营里不学好,成日里学了这些混账话,还拿来我面前说!果真是讨打么?”
“哎哟,哥哥,我不是开玩笑!你若是知道便赶快告诉我吧,你妹妹我等着救急呢!”
木华见木莲一脸的焦急与认真,便也停了手,想了片刻,期期艾艾地道:“我想……应该是,是风骚……或者狂野型的吧?”说得自己脸通红,气不过,又狠狠地拧了木莲一把。
果然是喜欢那种型的啊,行了,这回有目标了!
木莲揉着被木华蹂躏的地方,看了看木华的脸色,忽然无比认真地又问道:“哥哥,实话告诉我,你爱不爱皇上?”
“越说越不像话了……”
“哥哥!别教训我了,老实回答我的话,爱,还是不爱?”
木华愣了愣,看着妹妹沉下来的脸色,忽然颓然地往榻上一靠,闷闷地道:“你不是知道么?还来问我做甚?”
“我想听哥哥亲口说,你对皇上到底有没有感情?”
木华茫然地望向窗外,好半晌吐出两个字:“没有。”
“真的没有?哪怕有了雅风,也没有动过情么?”木莲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从来就没有!我恨不得从来就没来过京城!又岂会对那个花心的女人动什么感情!莲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到底想干什么?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木华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道。
“无聊?一点也不无聊!”木莲松了口气,安抚地揽住木华的肩头,“哥哥既然对皇上没有感情,那就最好不过了。在这深宫里,若是失了心,该是多么可怕的事!这样说来,不管皇上有多少男人,哥哥也不会在意罗?”
“皇上要宠幸多少人,岂是我们这些后妃们该管的事?哥哥只要能守着你和雅风,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很好!木莲笑笑,不再说话。
既然木华不会伤心,那就这么做吧。多多地挑些风情的男人送给皇月清,让她忙得没空来骚扰她就最好了!尽管这个手法有些不入流,但就现在的状况来说,她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
第四十五章
考举的政令在隔日便发出去了,张茂华等人尽管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女皇的大印已经盖上,一切皆成定局。
午后,承恩侯府的议事厅内,刘庆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吼道:“实在太可恨了!这个木莲,不识抬举便也罢了,居然还处处与大人您作对!这回皇上不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同意了她这么荒唐的建议!”
张茂华瞥了她一眼,心下是说不出的烦闷,真是端不上台面的武妇!熊一样的蛮力,却配上了猪一样的脑子!她连话也懒得跟刘庆说,直接转头对着三部尚书道:“三位大人,对这次车骑将军的举动有何高见?”
户、工、吏三部尚书面面相觑,片刻后,户部尚书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下官觉得,此事无须太过忧心。首先,察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律法,推行了这么久,深得民心,岂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其次,曲文星与木莲此举实际也就是将自身与大部分朝廷官员孤立起来了,曲文星身为三朝元老,自是伤不到她什么,可那木莲就不同了,本就是无甚背景的新贵,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暂时得意罢了。而她一手促进的考举,更无疑将自己往绝路上推了,这以后,还有谁肯跟她为伍?这样一来,对大人更加有利,据下官看来,朝中大多数的官员都已倒向大人这边了!”
工部尚书接道:“不错,大人,那木莲平素为人谨慎小心,这一回却是办了件大蠢事!得罪了满朝文武,仅凭一个曲家,又能保她多少?我看大人不必分心去对付她,只怕没多久,她自己就先撑不住,败下阵来了。”
张茂华半阖眼帘,凤目闪烁不定,纤长的手指把玩着腰带上的玉佩,却是沉吟不语。
一旁的吏部尚书见状也开口道:“大人,退一万步讲,就算那木莲招了一些平民入朝,也不妨事,我等尽可以安排些无足轻重的职位给那些人,这样一来,就算木莲存心想兴风作浪,只怕也有心无力!”
张茂华听到这里,才扯了扯嘴角,稍稍坐直了身子,笑道:“有几位大人助阵,本王真是宽心不少!几位大人不愧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往后还请多多费心!”
三部尚书心领神会,说着客气的话,起身施礼,再商谈了一会儿后,便纷纷告辞而去。
“大人,你何必对那木莲这般忌讳?照属下看,她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能有甚真才实料?”刘庆在一旁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不满地嘟囔道。
“你懂什么?此人有勇有谋,实乃平生劲敌之一。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不然,真是如虎添翼!不过……”张茂华顿了顿,凤目微微眯起,一字一顿地道:“凭她现在的实力要跟我斗,还是太嫩了点!这个游戏中,所有人都是规则的遵守者,而我,是制定者!”
刘庆缩了缩头,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开口。张茂华瞥了她一眼,道:“将军府里安排的那根线怎么样了?我看好像没什么进展啊!”
“这个……”刘庆挠了挠头,有些不忿地道:“鬼知道那木莲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只守着那个勾栏货,别的男人竟是看都不看一眼!那家伙,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说正题!”张茂华不耐地打断了她的牢骚。
“是,是。属下也联系过了,目前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木莲还是很信任他的,他向来聪明,又有耐心,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
“最好如此!之前三部尚书送去的都是明线,为的就是隐藏他这根暗线,如果给我搞砸了,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刘庆打了个激灵,连连点头。张茂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戏谑地道:“要说他是你弟弟,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们刘家府上居然也能生出那么个好苗子!不过,你最好提醒你那位弟弟,不要假戏真做地爱上了年轻貌美的车骑将军,那只会将自己逼向绝路!”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还有,这往后,叫他仔细盯紧了木莲的动静,每日里她见些什么人、做些什么事,与何人来往,统统都要汇报过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要你弟弟能够完成好这个任务,是不是能爬上木莲的床,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属下明白。”
风情的男人啊……
一定要拥有闭月羞花的容貌、魅惑勾魂的气质、床上功夫也得一流、最好是个千面狐狸、像朵罂粟花一样,致命地诱惑……
啊啊——说来说去,这样的人太少了吧?似乎只有身边这位才符合条件!
木莲头痛地揉着额角,一翻身压在阮情身上,伸手将他的俊脸好一顿搓揉。
“干什么!想毁我容啊?”阮情连连呼痛,赶紧将自己的脸从那双摧花辣手下解放出来。
“我想要狂野型的男人,越风骚越好!哪儿有,快告诉我哪儿有?”
阮情一愣,随即眉一挑,桃花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看起来真是风情万种,修长的手指优雅无比地拨弄着木莲的额发,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语声柔媚入骨,却听得木莲机泠泠打了个抖,赶紧爬起身,离他远点。
“没有,没说什么!”
“是么?我怎么听得好像有人欲求不满?”阮情笑得更加迷人,也撑起身子,柔弱无骨地依在木莲身上。
“有吗?没有吧!看来你最近休息不好,产生幻听了!”
“可能是吧,最近真是有些头痛呢!多谢妻主关心,妻主真是体贴!”
阮情脸上笑意盈盈,手指却加大了扭动的力道,木莲惨叫一声,抬起手臂来,白皙的肌肤已经被掐出了一个淤青!
看阮情笑嘻嘻地还要靠过来,木莲赶紧开口:“不是我想要啦,我是想要献给皇上!”
“献给皇上?”阮情一愣,停了动作,“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皇上后宫里的男人还少吗?”
“如果不这么做,你家妻主我就保不住清白之身了!”木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揉了揉手上的淤青,这家伙还真下得去手!她是不是有点太妻纲不振了?
阮情呆了呆,很快明白了木莲的意思,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表情,又似要笑又似苦恼,看得木莲愈加气闷。
“你就幸灾乐祸吧,到时候真要到了那一地步,我看你是哭还是笑!”
阮情想了想,也垮下了脸,闷闷不乐地道:“就算你找些美貌男人来献给皇上,终究也不过是一时之策,皇上想要的东西,还能有不弄到手的?”
“那不然怎么办?总要先解决燃眉之急才行!”木莲苦恼地皱着眉,盯着床顶发愣,喃喃自语道:“要不,干脆划花了我这张脸,那就太平了!”
阮情唬了一跳,扳过木莲的肩膀,沉声道:“瞎说什么呢?胡言乱语的!”
“开玩笑的啦!”木莲好笑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对自己的脸满意得很,怎么也不会自毁容貌的!再说,回避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会想出对策的,献美只是暂时之策,拖延时间罢了。”
阮情这才松了口气,抱紧了木莲,低声道:“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也不可以丢下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要去哪儿,都要带着我!”
“放心好了,”木莲轻抚着他的背,“我这个人贪心得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拚了命也不会让别人拿走!”
阮情不再吱声,只加大了拥抱的力度。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稍稍减轻一些萦绕在心头的阴霾。
不要如此轻易地许诺啊,如果有一天,我们注定分离,你该拿什么来补偿我的失落?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残酷的决定时,该拿什么来安抚自己内心的伤痛?
木莲很快便开始收集勾魂妩媚的年轻男子,一个个地召进府,仔细察看。有些风尘味太重,就算一时能引得皇月清兴趣,恐怕也不能为她赢来多少时间;有些则头脑太愚蠢,若是送进宫,只会误了她的事。
既美丽又有魅力,还要头脑聪明的男子,实在很难找!
找了一通后,毫无头绪,心情却越来越烦躁。阮情在一旁看了半天,期期艾艾地在木莲身边打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在那儿瞎转悠什么?没看我烦着呢嘛?”木莲往椅子上一倒,没好气地翻了阮情一个白眼。
阮情立住脚,挑眉怒道:“你当我愿意来看你选男人啊?我是……”
“你是什么?”
阮情撇了撇嘴,重新起了个话题道:“挑上合适的了没?”
“挑上了我还用得着这么烦?”木莲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觑了阮情一眼,道:“真是的,就说让你介绍一两个来,哪知道你一点用也没有!”
阮情怒,又发作不得,翻了翻白眼,道:“谁说我没的介绍,不过……”话说了一半,又倏地停住,别别扭扭地不开口了。
木莲坐直了身子,望定他,道:“不过什么?有介绍就快说!想急死我么你?”
阮情瞟了她一眼,忽然往她身边一坐,气闷地开口:“城北的玉泉寺知道么?”
“好象听说过,不过,这跟我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
“玉泉寺的后院有个僻静的雅阁,虽然地处偏僻,但终日里衣香鬓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佛门清净地不得清静,完全是因为那里住着一个行事作风都不同寻常的奇男子——余维清之故!”
木莲支起了耳朵,来了兴趣,插嘴道:“那余维清有何特别?”
“据说余维清并非琉月人氏,祖籍何处他不肯说,自然也无人知晓。当年是跟随一名心爱女子来到琉月的。那女人乃琉月的京官,讨了余维清来本打算做小,奈何家中夫郎妒心甚重,终日吵闹不休。余维清在那女人的安排下暂时住进了玉泉寺,本以为过些时日,心爱之人便会重新接了自己去。哪里知道千盼万盼,只盼来休书一张和那女人携夫出京、远赴异地上任的消息。自此余维清心灰意冷,看破人间真情,索性纵情享乐起来。他年轻貌美,又出身书香,才情容貌均是一流,艳名迅速传遍京城。不少自命风流的文人骚客都喜欢前去与他谈诗论文,聊天调笑,品茶论道,煮酒谈心;兴之所至,游山玩水,好不开心;遇有中意者,就留宿寺中,男女偷欢。”
木莲听得咂舌不已,好家伙,这整个是一个男版的“鱼玄机”嘛!她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眸子熠熠发光,心底则迅速盘算起来。
阮情看得吃味,一把将她扯下来,怒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那余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