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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当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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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还有点痛,但是,她觉得她没那么依恋他了,不值得的东西,弃了就弃了。
  日子过得很平静,但也很无聊,她不知道她这样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来探望她,妫婳以为她就会这样平静地待下去,然而有一天,她正躺在摇椅上望着窗口发呆,屋外却忽然传来动静。几个家丁道:“风姑娘,你不能进去,主子交代过了,任何人都不能闯入这里,你这样是要受责罚的。”
  “就算受责罚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宝贝成这样,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许别人打扰她,还每夜都要过来看她,甚至不惜下血本拿千年奇物天山雪莲来救她。”是一个娇媚又气愤清冷的声音。
  妫婳却一惊,不为其他,就为那句主子每天晚上都过来看她,那人有每天晚上来看她吗?为何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女子冲进内屋,妫婳虽看不见,但还是愣愣地对着她。屋中沉静,许久,忽然听到女子不屑地冷笑道:“哼,倒是长了一副狐骚媚子的模样,怪不得能把我家主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妫婳默默望着她不说话。
  那女子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主子怎么会把你带进府?”
  妫婳仍是不说话。
  女子急了,怒道:“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啊?还是心里有虚不知道该怎么说?姑奶奶我在问你话呢。”
  妫婳淡淡地别过头,不想理会她。那女子气极,大喊一声:“你装什么清高啊?我看着你这小贱人就来气,凭什么我们服侍了爷这么多年,他却不睁眼瞧我们一眼;而你一来就得到就得到爷的宠爱,凭什么我们费尽心机地努力却只受到爷的玩弄,而你即使装清高爷还是喜欢你?”
  这个疯女人!妫婳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想理她,遂别过头去。
  “我非划花了你的脸不可。”那疯女人冲过来。
  立刻被一帮下人拦住了,他们 不断地劝阻:“风姑娘,别这样,主子知道您要受罚的,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那女人却还在不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妫婳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这是我的地方,请你立刻滚出去,否则……”她的声音很沙哑,显然大病未好,但却很带着威严。
  风姑娘愣住了,没想到病弱得像个娇娃娃的她也会这么警告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愣一下神,她又大喊道:“你凭什么叫我滚?这是爷的地方,论起身份来我还是爷的宠妾,可你呢,却什么都不是,我不轰你都不错了,你凭什么轰我?”
  妫婳懒得与她辩驳,忽然道:“来人,掌嘴!”
  她的语气冷里带着无数的威严,几个丫鬟一愣,想不到平时这么安静的人也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她们还不敢动手,妫婳又道:“怎么,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吗?还是你们想等你们爷来亲自管教?”在这个院子里呆久了,她也知道她被赋予很高的权利,只要是这个院子里的,她皆可为所欲为,但是之前她不想动,才这么平静罢了。
  那几个丫鬟回过神来,朝那女人道:“风姑娘,对不起了。”然后立刻朝她扇巴掌。
  “啪”地一声极响,那女人不可置信到:“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我……”
  “怎么,嘴巴还不干净?再扇,狠狠地扇,打到她识趣为止!”那几个丫鬟立刻又“啪啪啪”地扇了好几下。
  那女人终于哭了,呜呜道:“好,算你狠,算你狠,我一定会报仇的,我一定会报仇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说完便哭着跑出去了。
  妫婳却冷笑,不得好死吗?她已经死过了,还怕死呢?
  夜里又做了噩梦,梦见妫娇拿着剑来刺她,她拼命地奔跑,忽然碰到齐王,她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抓着他哭求道:“救救我……救救我……”
  齐王忧郁地望着她说好,却猛然把她推向妫娇,然而妫娇长剑便刺进来,妫婳痛苦,妫娇却狰狞地笑道:“哼哼,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澈哥哥是爱我的,只要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他怎么会帮你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回头,看到齐王定定地站着,脸上却一片模糊,看不清表情。
  “啊!”妫婳忽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汗湿。她胡乱地摸了一把汗,却发现全身无力。
  她支着床,缓缓地坐起来。望着黑暗发呆,夜风吹过,她汗湿的衣服有些发冷,但她却不愿意缩回被子,就这样坐着。
  夜中静谧,周身只听见风声,似乎还有一股奇异的气息。自从失明后,妫婳的其他感觉就变得极为灵敏了。她忽然有些紧张,对着黑夜冷冷地道:“谁?”
  殿中没有回应,妫婳静静地坐着,但感觉到那个气息越来越近,虽然很轻很静,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妫婳忽然害怕,挣扎着要起来,可却忽然“啊”地一声摔下床去,妫婳大恐,可却立刻被一个怀抱接住了。那人稳稳抱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低低地笑两声,声音里有些愉悦地戏谑。
  妫婳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她曾经闻到过,而这个笑声更熟悉,她更是不知听了多少回了。立刻全身一僵,双眼惊恐地睁得老大,颤抖着音道:“……沧漓汐……”
  沧漓汐稳稳地抱着她坐到床上,妫婳动弹不得,他低低地笑道:“怎么,水姬好热情啊,本王一来就投怀送抱,这么想念本王?”
  妫婳毛孔都悚起来了,僵着问:“你想干什么?是你救了我的吗,为何要变换我的身份?”
  沧漓汐紧紧地抱着她,头埋到她颈上,对着她耳朵亲昵地说:“妫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本王的宠妾,水姬,本王能不变换你的身份吗?嗯?”然后又轻轻地笑两声。
  妫婳挣扎道:“我不是水姬!放开我!”
  沧漓汐抱着不过,便猛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钳制着她的手脚冷冷地说道:“你想违抗本王?”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浓,妫婳知道他的厉害,忽然不敢说话了。
  沧漓汐满意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笑道:“乖,你的伤还没好,别激动,否则又疼了。”然后侧身躺倒她身边,说道,“本王在这儿,做噩梦也不怕了,好好睡吧。”
  妫婳拼命地往里挪想躲开他,沧漓汐却只忽然伸手把她拉过来,抱紧了,低低地笑道:“真是不听话,那本王只能这样了。”声音里有宠溺的意味。
  妫婳僵直着身子,又想挣扎,沧漓汐忽忽然冷了声音道:“你再反抗本王现在就要了你!”说着还威胁似地把手慢慢往上移,靠近一个地方。
  妫婳大惊,立刻僵得不敢再动弹了。沧漓汐又低低地笑道:“这才乖嘛,你现在伤还没好,实在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所以还是乖乖听话的好,睡吧。”
  妫婳即使很不愿意,但也不敢再动了。但是,让他这么抱着,她实在睡不着,沧漓汐却已经沉静了。妫婳便打算等着他睡着了便逃走,至少不要和他同眠与一塌。
  可是许久,妫婳以为沧漓汐要睡着了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说话道:“今天冲撞你的那个风姬,本王已经命人送去军队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说着意见很平常的事。
  妫婳却大惊地转过身来“看”他。沙哑着音问:“你送她去军队干什么?”
  沧漓汐风轻云淡一笑:“女人去军队还能干什么?”
  妫婳颤抖地道:“她曾经是你的宠妾,即使没有爱情也总有些感情……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
  沧漓汐冷冷一笑道:“哼,本王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这是府里人人皆知的事,她既然还要违抗,那本王也没办法。”
  妫婳忽然说不出话来了,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沧漓汐却紧抱着她哄道:“水姬乖,别怕,本王最喜欢你了,不会这么对你的,呵呵。”
  妫婳却还是一直颤抖,试问天下,他真的喜欢过谁吗?世间美女,他又有谁不喜欢?所以他虽这么说,妫婳还是可以预见她将来的命运,或许她就是第二个风姬。

  三十六,婚丧。

  沧漓汐对她很好,好得没话说,好吃好喝供着她,事事就着她,她不高兴他就用尽各种手段逗她,她喜欢的东西即使是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把它摘下来,几乎把她宠上天了,妫婳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宠着,即使在皇宫荣宠至极的时候也不如沧漓汐现在一分的宠爱。
  对外人来说,她真是太好命了,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然而,只有她知道,她对沧漓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真的,根本不算什么。
  楚王嗜好美人,王府里豢养着许多的美人,他的宠姬就不用说了,连丫鬟婆子都是皎皎姿色。甚至,他还养了几个美少年。
  沧漓汐二十有五了,却至今未娶正妃,而整日与一帮姬妾美男厮混,世人皆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只道他生来怪癖,与人不同。
  他宠着妫婳,知道妫婳喜静,便下令全府的人都不许来打扰她,知道她喜欢栀子花,他便命人在她居住的凉逸轩里里外外都种上大片大片的栀子花,皇宫里分配下来赏赐,她都先让她挑最好的,她病重,她生病他都是拿最好的药医治她,他把她宠上天了。
  然而,妫婳却知道,他的每一个宠妾,在受宠的时候,都有这样的待遇,甚至之前那个风姬,比她都有过之而不及,沧漓汐甚至为风姬专门打造了一座金玉楼台,供之堪比当年陈后主宠爱张丽华。然而,最终风姬的下场如何,他还是把她送去充当军妓。更何况,他对她的宠爱都还不如给风姬的多了。
  沧漓汐很忙,表面上他是忙着游玩,但妫婳知道他绝不像表面那样不务正业,但她也从不管他的事,以前会傻傻为齐王做事的妫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另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沧漓汐一有空就会来凉逸轩坐,他喜欢抱着妫婳,甚至当众亲吻她,缠绵露骨,让众人脸红不已,然而,他却从不让她侍寝,即使她的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即使有时候他在她这儿过夜,情难自制抱着她索吻时,他也总是适可而止,从来不会突破最后一道底线。
  沧漓汐没有碰过她,但这句说出去,估计不会有人相信吧。妫婳不明白他的想法,也不会多问,她只是麻木地接受着,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不知为什么,妫婳觉得沧漓汐特别喜欢向众人表现他对她的宠爱。有一次,甚至向他的一干狐朋狗友展示。那一天楚王摆宴,邀请了京中众多的公子都来了,最初还说是斗诗宴,比文弄墨的,可是喝了一会儿酒这帮纨绔子弟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招呼着美女宠姬过来,左拥右抱,敬酒玩闹,场面生色靡烂。
  妫婳这时就被楚王召了过去,侍女为她戴上纱帽,引着她进去,立刻全场震惊,有人悄声议论,“怎么带着个纱帽,到底是太美还是太丑啊?”“废话,楚王的女人能有丑的吗?更何况这位据说还是近日最受宠的,我看,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色。”声音里有些邪恶地调笑,仿佛在垂涎。“我看着她怎么觉得像个瞎子?”“是啊,楚王殿下怎么会喜欢个瞎子?”“这位瞎女能博得楚王宠爱,肯定有过人之处……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那你等王爷玩腻了跟他讨要去,王爷一定会给的。”然后就是一阵嘿嘿淫 笑,仿佛稀疏平常。
  妫婳只觉得很恶心,很厌恶。其实她的眼睛已经能视物了,只是还很模糊。又加上挡着个纱帽,就又等同于瞎子了。她走上高阶,快到上位时,忽然被绊了一下,幸好楚王适时抱住了她,然后一抬便把她抱到膝上,圈着她调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妫婳欲挣扎,楚王却抱得更紧,她没法挣脱,只得僵着身子任他抱着。下面已经闹成了一片,有人高喊道:“王爷,您这么宝贝您的小娘子,总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何等美色能让您这么宝贝吧?”
  妫婳一惊,内心惶恐,她不想让别人认出她来,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沦为楚王的宠妾啊。幸好楚王笑着道:“不行,本王的小娘子害羞,她可不敢面对你们这么多人,再说,本王也舍不得让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她。”
  “哟,王爷变小气了,啥时候王爷这么宝贝一个女人了,莫不是这个小娘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啊哈哈!”下面一阵淫 笑,然后有人怂恿高呼,不停地叫嚷让楚王当众亲一个。
  楚王一直凤眼含笑,妫婳本还以为他不会听从他们,可是谁知下一瞬他陡然让她背对着众人,然后掀开她的帽子,妫婳还来不及惊呼,他便已低头吻了下来,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头,几乎把她放倒到长案上,当众便来一个悠长的细致缠绵的吻,下面的众女眷都看得脸红了,遮着手绢羞笑,那帮公子哥却是热情高涨,不停地欢呼着,夸赞楚王好样。
  吻得差不多,楚王松开了她,便一把把她按到胸口,不让众人看见她,然后他稍稍喘气对众人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下边欢呼声四起,有几个坏东西还叫嚷着让楚王来全套的。楚王嘴角一弯,慵懒笑道:“要做本王也关上门再做,怎么可能当着你们的面上演春宫秀,这让本王的爱妾多难为情啊,是不是,水姬?”楚王低头朝妫婳邪媚地笑笑,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妫婳却已埋头在他胸前泪流满面,原来她怎么逃,都逃不出受尽欺辱的命,她就是这样卑贱的命运,到哪儿都被人玩弄。她只觉得内心无限地悲凉,泪水不断地溢出来,侵湿了衣裳。
  “啪”地一声,下面忽然有人猛摔了杯盏,走出去了,然后有人大喊:“唉,妫岚,妫岚,怎么就摔杯子走了?”
  妫婳猛然一惊,身子差点抖起来,妫岚……大哥……大哥居然也在下面……
  下面有人不屑地道:“喊什么喊,走就走呗,人家才子清高,看不惯我们这帮人,爱走就走,别理他!”
  然后下面又有几个出声符合地,啧啧嘲笑妫岚不识情趣。妫婳心酸,忍不住回头想看看她的大哥,却被沧漓汐按住头定在胸口不让回头,但妫婳还是能透过大椅背上装饰的铜面贴镜看到妫岚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孤绝愤怒,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
  妫婳不知道他大哥有没有认出她来,他看到一个陌生人这么当中如此靡乱他都受不了了,要是他知道那人她,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伤心失望吧,甚至……瞧不起她。妫婳越想越伤心,看着妫岚离去的背影,哭得更厉害。
  下面又有人说话道:“唉,墨兰兄,你怎么独自一人喝闷酒啊?”
  妫婳又一惊,汲墨兰居然也在,不过想想也是,他大哥都在了,汲墨兰为何不能在?许久不见故人,妫婳忽然听到他的名字也有些伤心,透过铜镜看着他,见他一个人在大杯大杯地灌着酒,神色忧郁,甚至哀伤。
  旁边又有人道:“墨兰兄这是太高兴了吧?再过一月他可就娶亲了,哈哈。”
  “哦哦,对对,户部尚书的大小姐韩翠微,听说那可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啊,哈哈,墨兰兄有福了。”
  原来,他要成亲了。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消息,妫婳觉得心里有一股淡淡地忧伤,似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之前还在一起斗嘴的人,现在却渐渐疏远,各走各的路,她心里莫名地感伤。
  忽然又有人道:“高兴个屁,你们难道没看见墨兰兄很忧伤的样子吗?”
  “怎么,难道娶了韩小姐还不好?”
  众人的声音忽然压低下来了,“听说墨兰兄心里可一直惦记着那位叫香雪画的神秘女子的。”
  有人不信道:“哪有人这么痴情的,没见过面能这么念念不忘?”
  “你个花花大少懂个屁,墨兰兄的心思跟咱们不一样……”
  他们还在窃窃私语,汲墨兰忽然放下杯盏,猛然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说道 :“楚王殿下,各位公子,既然斗诗宴已结束,那在下便告辞了,各位继续尽兴。”说完,拜了个揖,便离席出去,可才走到门口,他却醉倒了。众人哈哈大笑,楚王无奈地摇摇头,抬手命下人先扶他到后院休息。
  香雪画,看着汲墨兰被送走,妫婳忽然无言以对,只是还默默地流泪。不知是不是看出妫婳的心思,楚王抱了她玩闹一会儿,见她一直郁郁寡欢,便让她退下去了。
  妫婳走到后院,经过后花园,居然见汲墨兰还没睡,而是坐在长条石椅上,倚着廊柱,一脚放在地上,一脚踩着石椅,膝盖曲起,对着满园花色吹箫。很奇怪的姿态,却被他弄得放荡不羁,空添风流意态。
  妫婳默默望着他,箫音幽思,竟是《凤求凰》,相如以曲求文君,文君听曲春心萌。不知道他所求的又是何人,为何又在这儿伤神。妫婳垂下眼睫,静静地听一会儿,终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与她无关了,于是便绕道走。
  却忽然听到汲墨兰说:“水姑娘。”
  妫婳一愣,僵住了,却不敢回头。汲墨兰忽然走上来,妫婳背对着他,头上又戴着纱帽,只看到他朦胧的身影移到她前面,静静地望着她,似端详她。
  妫婳忽然有些不堪地低下头。汲墨兰忽然喃喃道:“花移影动,疑是故人。”
  妫婳立刻答道:“妾身未曾见过公子。”她的声音沙哑如含碳。
  汲墨兰一愣,遂摇摇头道:“是我想多了,小生冒昧,打扰水姑娘了,低头淡淡伤神,又道,“这是龙凤对箫中的凤箫,据说乃弄玉所用,小生见与水姑娘有些面缘,便送与水姑娘吧。”
  妫婳推辞道:“不敢。”
  汲墨兰自嘲一笑道:“本来是要送与故人的,可是故人已去……”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低,听不明语气,“便送与有缘人吧,还望水姑娘不要推辞……”
  妫婳忽然不忍拒绝他,沉静一会儿,遂点点头,伸出玉手轻轻接过,汲墨兰却不放手,稳稳执着玉箫。妫婳拉不过,抬头奇异地看他,纱帘朦胧中却他紧紧盯着她,眸光稳稳锁住她,似要看清什么。妫婳一惊,差点抖落玉箫。汲墨兰回神,这才松手,低下头,淡淡地道:“谢谢。”
  静了一会儿,又道:“小生下月便成亲了,日后便不能再见水姑娘了,有缘也仅此一见,水姑娘,小生告辞了!”说完一拜,便转身离去。
  妫婳默默望着他,两手抓着玉箫,那上面还留着他的温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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